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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人人都爱的盛世美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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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似乎想到了什么,“莫不是要为公主买衣裳,讨好公主?看他进的衣饰店,都是王公贵族的千金们常去的地方。”说完,侍女笑着嘲讽道:“公主穿的和她们可不一样,我们公主穿的呀,可都是制衣监的御用绣女用这世间最好的绫罗布匹织出来的衣裳,哪能看上这些小家子气的。”
  闻言,卫鸢轻描淡写的看了自己的侍女一眼。
  侍女脸色一白,“公……公主?是奴婢哪里说错了吗?”
  卫鸢轻声道:“你这话的意思,若岳昭给我买了里面的衣服,我便不能穿了是吗?会显得小家子气?”
  侍女这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跪在卫鸢面前讨饶,卫鸢皱着眉头,“行了吧,起来,就先饶你一次,下次说话再不过脑子,就别怪本宫了。”
  “谢谢公主,谢谢公主……”侍女连忙起身,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卫鸢回头继续看。
  半个时辰后她才看到岳昭从衣饰店里走出来,他的颈子旁还有淤青,手里捧着一个木盒。
  她心以为岳昭是买来送给自己,正等着岳昭主动寻她。
  两天之后却不见有任何动静,卫鸢蹩眉,心情不是很好。
  有和她交好的世家女子知道这件事,捂嘴轻笑,“要我说啊,这还是公主您不懂男人。”
  “何意?”
  “您也不想想,您让这么多人欺辱他,还经常让他出丑,折磨他,他一个男子,也是有血性的,怎么可能主动送于您?要公主您主动才行啊。”
  听完卫鸢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召来宫女,让宫女去唤岳昭过来。
  岳昭来的时候还抱着那盒子,更让卫鸢确认是送给自己了,传召的宫女不知道这件事,自然也没告诉卫鸢,她是在京都的传遽处将岳昭召过来的。
  看到卫鸢,岳昭将木盒放在一边,跪拜在地,“公主殿下。”
  卫鸢让他起来。
  岳昭起身。
  卫鸢的目光落在那木盒上,想着这是岳昭买来送给自己的,心里很是愉悦。
  她就说,她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又有着世间少有的美貌,眼前这书生怎么可能对她不动心。
  不怪卫鸢会如此想。
  岳昭是一个穷书生,能够和岳昭在一起的,在卫鸢看来不过是平凡女子。
  现在岳昭高中,身份地位水涨船高,能够接触到的更多,而那岳昭喜欢的女子,早已和岳昭不在同一个层次,岳昭不可能买衣裳送给她,她不信一个平凡女子能让岳昭痴迷至此。
  所以她下意识认认为买的衣裳是岳昭送来讨好她的,只是她损了岳昭的面子,岳昭难以主动送出,这个时候便要她来主动了。
  “岳昭,你过来。”她伸手,懒洋洋的唤着。
  岳昭犹豫了一会儿,走了过去,“公主。”
  他不知道卫鸢召见他的目的,但他不喜,以及恐惧着卫鸢,脸色微微苍白,那模样真是让卫鸢爱死了。
  她性格强势,占有欲强,不喜慕致慕旦那种性格和她一样都充满了攻击性的男人,岳昭这种脸长得好,儒雅隽秀,文采斐然且略带青涩的,当真是哪一处都对极了她的胃口。
  见他靠近过来,卫鸢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你最近,想清楚了吗?”
  岳昭正要说话,卫鸢的手指却抵住他的嘴唇,“其实,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
  知道……他的答案了?
  岳昭松了一口气,眼睛里露出些许亮光。
  既然公主已经知道他的答案,看起来又不像生气的样子,那么……他可以保住自己的仕途,和斐斐在一起了吗?
  卫鸢低笑着,“也算你选对了,岳昭,你若是选择拒绝掉这桩赐婚,我保管让你一无所有。”她的手指移到岳昭的眼睛边缘,细细摩挲着,“你既然都喜欢上了我,何必再顾着和另外一位姑娘的情分?”
  “能够和你这位新科状元有一段故事,也算是她天大的福气了,你不用为此愧疚些什么……”
  她声音娇柔,带着皇家的无情和高高在上。
  岳昭怔愣在原地。
  什么叫做……他选择拒绝掉这桩赐婚……会一无所有?
  “不是说好了……为期一月,公主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月结束后……”他艰涩的说着这个赌约的承诺。
  卫鸢却是笑出声来,笑他的天真,“岳昭啊岳昭,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那是骗你的。”
  “这桩赐婚,根本,由不得你。”她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双手捧着岳昭的脸,弯唇一笑道:“好在你没让我失望啊……”
  “你选择了我。”
  “把那个木盒拿来。”她示意侍女。
  侍女将木盒抱了过来,
  卫鸢当着他的面把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套粉色漳绒衣裳,还有一只精致的步摇。
  她将那衣裳取出来,伸出手指在上面摩挲,丝绒的触感极好,又暖又软,“你买来给我的这衣裳,我很喜欢。”她低垂着眉眼,殷红唇瓣翘着,“说来你可能不信,你是除了父皇以往,唯一一个送我衣裳被我接受的人。”
  不……不是。
  那不是送给你的,那是……我要寄给斐斐的。
  他想说清楚,想将那衣裳拿回来,但是脑海里回响着卫鸢刚才的话,就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
  如果给公主说……是送给斐斐的。
  公主会很生气的吧?
  会比之前,更折磨他。
  他寒窗苦读十几载,好不容易考取的功名,都会成为过眼云烟。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甚至于卫鸢穿给他看询问他如何时,他也只是勉强微笑,“公主穿得很好看。”
  那原本应该是穿在斐斐身上的,却穿在了另一个女子身上,而他,明明可以阻止,明明可以说清,却做了和皇宫大殿一样的事,沉默不语。
  天上下起了大雪。
  岳昭站在雪中,忽然笑出声来。
  他真是……高看了自己啊。
  原来,他竟是那么懦弱的一个人。
  他以为他可以为了斐斐扛过一切,他以为他能无视那些加诸在身上的羞辱,他以为他可以毫不犹豫舍弃功名,只要能和斐斐在一起。
  可到最后。
  他想起那寒冬里倒在身上的水,被人丢在街上的狼狈。
  想起那泼在脸上的酒,看不起轻视的眼神。
  想起那些本不如自己的士人,因为会讨好逢迎,踩着他这个新科状元的头,嘲笑着,捉弄着。
  说他不知好歹,说他假作清高。
  在经受那些的时候,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只要他答应了公主,朝公主认输,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到时候,他会恢复新科状元该有的风光待遇。
  斐斐。
  斐斐……
  斐斐……
  他跪在雪地中,脑袋埋得极低。
  “我觉得……我快要坚持不住了啊……”
  少年哽咽的声音在风雪里消散,他低声啜泣着。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来承受这些东西呢?
  如果没有遇见斐斐……他根本……
  不需要经历这些鬼东西啊。
  十五年的寒窗。
  就只是为了今日。
  他根本……无法舍弃。
  也无法……接受舍弃之后的,那些蜂拥而至的失望与恶意。


第15章 书生篇【15】
  冷冬。
  寒风。
  披着披风的女子目光平静,放在冰湖上精巧的花灯已经泛了旧色,她坐在岸边,脑袋枕着膝盖上的双手,雪白柔嫩的脸颊上,几缕黑色的发丝垂落在肩头。
  咔嗒。
  冰湖忽然裂开。
  纸糊的花灯浸了水,在女子平静的目光中,慢慢的,缓缓的,沉了下去。
  当最后那点颜色都消失不见,追过来的少年眼瞳一缩,想也不想跳了进去将那花灯从冰水里捞在手里,满身湿漉漉的爬了出来。
  “你疯了是吗?!你不是很喜欢这个花灯吗?”
  妲斐看着他。
  稚嫩的少年手里捧着被水浸烂的花灯,脸色很是差劲,生气的质问着她。
  她看了一眼那坏了的花灯。
  “我不要了。”
  “这不是见证了你和那书生……你说什么?”少年原本的怒火一瞬间熄灭,怔怔的看着妲斐。
  他刚才……听错了吗?
  妲斐明明很珍惜这个花灯的。
  “我不要了。”妲斐认真的说了一遍。
  “它坏了。”
  “坏了的东西,我不要。”
  那一瞬间,她的眉眼是一片漠然,仿佛这个曾经她喜欢又珍惜的花灯,就像是少年做的一场梦,梦醒了,这个花灯,他在妲斐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喜欢的痕迹。
  妲斐伸手将他手中的花灯打掉。
  “回去吧。”
  “啊?”
  妲斐歪过头,她伸出手,摘下自己发间的发簪,朝破了洞的湖中扔出去,叮咚一声响,发簪落入水中。妇人鬓散落,一头乌黑青丝铺散开,像是深海里蔓延的水藻。
  少年亲眼看着柔色从妲斐身上一点一点消散。
  她抬起眼眸,白肤红唇,青丝宛如流水一样,一种极为危险,也锋锐的诱惑从她身上散开,像是致命的毒品。
  她朝他伸出手,“回去吧。”
  少年失神的握住她的手腕。
  他从来没有主动碰过她的手,因为她说有了喜欢的人,就不能再和别的男性牵手。
  可是……现在。
  她牵了他的手。
  他回过头,风雪里,那被遗弃的花灯已经不复当初的好看模样,残缺破碎,不过须臾,就覆上了一层浅浅的雪,再过不久,它就会被风雪全部淹没。
  “你……等腻了吗?”
  妲斐顿足。
  她低垂下眼睫。
  “是啊。”
  “我等腻了。”
  “不想……再等了。”
  她永远,不会再等他了。
  她不要小书生那个陈世美了。
  ——
  ——
  初春。
  京都外的山上,白雪消去,开了满山的桃花。
  薄薄春雨下,满城云雾缭绕,红色蔓延一片,吹锣打鼓中,八抬大轿,花童提着花篮洒着花瓣,欢呼雀跃。
  骑坐在骏马上的少年隽秀清雅,花童洒落的花瓣飘到他的肩膀上,他偏过头,将花瓣拂去。
  “新科状元娶公主咯!”
  “天作之合啊!”
  ……
  年轻的状元在这片喜庆中神色冷漠,薄雨落在身上,他的余光掠过人群的边缘。
  花灯随风飘荡,身姿窈窕的红衣女子站在人群中,看着他,目光相对。
  瞳孔骤缩。
  岳昭握紧了手中的缰绳。
  线断了。
  花灯落在地上。
  像是雾一样,什么都消散了,没有执灯的人,那里,一名少女正和旁边的人说着话。一阵风吹来,岳昭偏过头,不再去看。
  夜色渐深。
  天子走了之后,酒宴杯盘狼藉,一队又一队的宫人收拾着,轻声细语,柔柔低笑,歌舞渐消。
  婚房里。
  喝得醉极了的新科状元趴在床上,红色的婚服凌乱散开。
  岳昭入了梦。
  梦里念安城的护城河流淌,念安楼高高伫立在护城河旁,弯月高挂,月色如银,他抱着包袱,包袱上绣了一只憨态可掬的狐狸,他回过头。
  仿若绮丽妖魅的幻境。
  妖魔鬼怪群聚。
  而那最美的美人,坐在高高阁楼的围栏上,她没有穿鞋,赤/裸的足在高空中晃荡,她在笑。
  红色的腰带勾勒出美人的窈窕身姿,她低低笑着。
  “喂。”
  “小书生。”
  隔着远远的距离,她看着他,背后灯火如梦似幻,而她整个人也仿佛从画中来一样,虚幻飘渺,遥不可及。
  她手中的手镯掉了下来。
  念安楼下无数人在疯抢,他们叫着她,一遍又一遍,已然疯魔。
  “斐斐姑娘!”
  “斐斐姑娘。”
  ……
  她似乎对他说了什么,但他又不记得说了什么,他想追上前去,梦境却轰然破碎。
  “若这次科举我中了,我就在京都那里买一套地段好的居所。”
  女子撑着下颚看他,“有花吗?”
  “有。”
  “有草吗?”
  “有。”
  “有你和我吗?”
  “有。”年轻的书生回答得毫不迟疑,“到时候,我们就在那里成亲……”
  “在最南的阁楼洞房花烛。”
  书生一怔,随即迅速将头埋在书箱里,好久才低低的应了。“嗯……”
  纷乱的记忆不断在梦里浮现,将他一点一点拖往深渊,直到一双手抚摸上他的脸颊,他朦朦胧胧睁开双眼,对上梦中女子微红的脸颊,“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
  岳昭头痛脑涨,却是露出了笑容,他伸手将那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按住,贪恋道:“是啊……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是他……和斐斐的,新婚之夜。
  “我好开心……”
  他翻身,将身上的人压至身下,发丝交缠,他的眼眸似有无尽的柔情痴情,他小心翼翼的,万分珍惜的,低头吻着女子的眉心,从眉心一路往下,直到那裸/露的纤长的脖颈。
  “会不会疼?”他轻声问着。
  女子摇了摇头。
  岳昭抱着她,安抚性的吻着她的嘴唇,在听到那声因为疼痛而发出的轻吟声,他低笑出声。
  “很快就不疼了。”
  “很快……就不疼了。”
  “我好心悦你。”
  “好爱你。”
  卫鸢躺在岳昭身下,手指紧紧抓着红色的被单,她的眼睛看着少年的面容。
  青涩的,极亮又极温的,没有再做压抑的爱慕与柔,贪恋而又珍惜,仿佛她是他唯一拥有的稀世珍宝,无尽的情意。
  “我也……”
  “心悦你……”
  “爱你。”
  她能明显感觉到岳昭因为这句话的激动兴奋。
  喝醉的眼眸更加明亮,仿佛里面有万千星辰。
  他抱着她,拥着她,吻着她的肩窝,迷恋的叫着她:“斐斐……”
  “斐斐……”
  “斐斐……”
  卫鸢忽然之间。
  脊背生寒。
  她怔怔看着自己身上的人。
  “斐斐……”
  他还在叫着这个名字,叫着这个她从来都没有过的名字,叫着这个不属于她的名字。
  原本的柔情蜜意,原本的满心欢喜,在这一刻全部冻结成冰,血液仿佛都不再流动,心脏被针刺的疼。
  他不是在对她。
  他露出来的那些痴情,都不是为她。
  那些她为之迷恋不已的神情,全部,通通都是另外一个女子的。
  她猛的伸出手,将岳昭推滚下了床,抓住被子掩盖着自己的身体,眼眸猩红,不可置信道:“岳昭!!”
  那被推下床的少年晃了晃脑袋,似乎清醒了一些,他看着床上的卫鸢,又看了看自己,像是什么都放弃了一般,弯了弯唇,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
  他拿过衣服披在身上,跌跌撞撞起身。
  “这不是公主你想要的吗?”他轻描淡写的说。
  “如今这样,你可满意?”
  你让我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我都将,一一还在你身上。
  “你就不怕我……”
  “怕?”岳昭打断她。
  他站在卫鸢面前,微微俯身,手指掐着卫鸢的下颚,目光冰冷无情。
  “我怕什么?”
  “我如今是你的夫婿,是驸马爷。”
  “我有多风光,你就有多风光。”
  “我有多狼狈,身为我妻子的你,卫公主又怎么逃得开呢??”
  “你以为你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任意羞辱我,自己却置身事外吗?”
  卫鸢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又恨又爱的怒视着他。
  岳昭松开掐着她下颚的手,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转身朝门外走去,他拉开门,冷风灌了进来。
  “公主殿下。”岳昭转过头,目光落在狼狈不堪的卫鸢的身上,
  “你穿的那身漳绒裳。”他顿了顿,漫不经心道:“实在没有斐斐穿的好看。”
  嘭的一声。
  门被关上。
  屋子里卫鸢发出嘶哑的哭声。“岳昭!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岳昭站在门外。
  隽秀的面容逆着屋内灯光,沉入夜色的无垠黑暗中。
  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他再也没有脸面,去念安城见斐斐了。
  仿佛什么渐渐消失。
  仿佛什么越来越沉重。
  他忽然低低笑出声来。
  不。
  绝不能这样。
  他不可以和斐斐分离。
  总有一天,他要去念安城,把斐斐接过来。
  无论斐斐是否原谅他。
  “可以的。”他轻声对着自己道。
  当他强大到,可以主宰卫鸢的生死,连皇帝也要忌惮三分的时候,他就可以把斐斐……
  拿回来。


第16章 书生篇【16】
  那让无数人心魂俱消的美人又回到了念安楼。
  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就足够让天下男人为她疯狂,和从前不同的是,她的身边跟着一名少年,没有人再听她提起过那小书生。
  有妒忌她美貌的姑娘说她长得再好看也不过被一书生抛弃,妲斐听到后也莞尔一笑,仿佛那书生不过是一阵清风,吹过不留任何痕迹。
  念安楼的妈妈看她每天沉浸在自己的美色中,不由得在她耳边不断念叨着:“那书生不要了也就不要了,我看你身边的那小少年不错,长得又好,对你也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别的姑娘他又凶又冷……”
  妲斐趴在妆台上,懒散道:“人家一个清白孩子,我祸害他做什么?”她嘴里哼着曲,眉眼含笑,像是蕴了满数月华清泉,“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像现在这样。
  无忧无虑,逍遥自在,每天耳边听着的,都是夸她美貌的措辞,看着的,也是那些痴迷于她的眼神。
  还有五年的时间。
  五年的时间,就随意过呗。
  说不动她的妈妈叹了叹气离开,在妈妈离开后,妲斐看了一眼门外。
  她转过头,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她终究是要离开的人,把小乞丐留在身边是小乞丐自己要求的,他要走她也不会拦,若她真的和小乞丐在一起了,等她离开的时候,留下一个傀儡复制品?还是旁小乞丐独自一人?
  都是些没意思的东西。
  她也不喜欢复制自己一个个去陪,又不是玩具。
  远在念安城,偶尔妲斐也会听到小书生的消息。
  说他年少有为,才华横溢,和公主恩恩爱爱,仕途很是顺利。
  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当年艳绝念安城的花魁跟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书生,那真是一件极为轰动的事,早有人说这段感情不长久,果然。
  书生高中,再也未回念安城。
  花魁回了青楼,继续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仿佛两段相交的线,在一个点汇聚之后,是越来越远的距离。
  ——
  ——
  终于有一天。
  念安楼迎来了两位熟人。
  妲斐歪着脑袋挑弄着手中的发簪,在她的对面,慕致神色痴迷,他自爆身份,本以为斐斐姑娘至少会露出惊讶的神色,可从始至终,她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听到他和弟弟是慕丞相的两位公子时,不为所动道:“然后呢?”
  慕致不知道该怎么回。
  慕旦却是开口了。
  “只要斐斐姑娘愿意跟着我哥哥,我哥哥便会立刻为斐斐姑娘赎身,纳斐斐姑娘为侧室,从此以后,荣华富贵,斐斐姑娘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妲斐放下簪子,双手捧着脸颊撑在桌子上,看着慕致。
  “慕公子。”
  慕致脸色微红,“我在。”
  妲斐笑意盈盈,“你看我好看吗?”
  慕致眼神恍惚,“好……好看。”
  “可当得倾世之姿?”
  “当得,当得。”
  妲斐被取悦了,她伸出手,取了一根簪子,插在慕致的冠上,“那就是了。”
  她收回手,起身,轻描淡写道:“区区侧室之位,就想拥有我这张脸,慕公子未免也太会打算盘了,回去吧。”
  慕致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只知道妲斐拒绝了她,神色怔怔。
  慕旦眼看不成,一时情急,伸手抓住了妲斐的手,叫道:“斐斐姑娘!”
  入手的感觉仿佛在摸着一块暖玉,又滑又嫩,却又和玉的硬质不同,像流水的轻软。
  慕旦不由自主,握紧了些。
  妲斐偏头看他,微微蹩眉,“松开。”
  “斐斐姑娘……我哥哥……”
  下一瞬间,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握住慕旦的手腕,狠狠一扭,“她让你松开你没听见吗?”
  慕旦疼得不得已,松开手。
  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已经压了够多的脾性,如今竟然被一个平民折了手腕,他抬着那脱臼的手,目光阴鸷,在他快要爆发的时候,妲斐轻飘飘的开了口:“慕二公子可是要在我念安楼闹事?”
  慕旦一顿,将脱臼的手咔擦一声,扭正了回去。
  随即他笑着:“斐斐姑娘在念安楼,我和哥哥怎敢在念安楼闹事,护着都来不及。”
  “那便好。”妲斐推开门,侧过头来轻笑着,意味深长道:“你倒是对你哥哥好的很。”
  慕旦脸色微僵。
  “小乞丐,走了。”看他脸色有些难看,妲斐也不再多说什么,喊了少年一声,打算离开。
  她对权门世家的那些事情不感兴趣,只是瞧着觉得好玩罢了。
  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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