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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金榜]-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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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梅的脸阴得能滴下水来,冷冷地道:“不是!”将诸女吓得往帘后躲藏。
阮梅便开始破口大骂,从己方领队是猪,到骂对方狡猾。又怀疑情报的真假——“果然是妇人所为?”
陆桥也不知道,建议阮梅:“可再放探马。”
两个人一点也不忌讳在讨论军事机密,帘子后面还一堆的女人。
女人不是人呐!
以为人家没人耳朵吗?
颜神佑是故意放出消息的,阮梅不去打听,她尚且要送消息上门。她手下的舆部可比什么探马给力多了,几乎就是同时,流言已至京。说什么的都有,很多人怀疑是颜希真,因为她大闹过京城,坞堡那里又是她在留守。
阮梅头一个否认了是颜希真:“不可能是她!先前未尝听闻她掌过兵,妇道人家,纵是天授,初掌兵数千已是难得,至于上万,非她所能!”
陆桥道:“难道真是昂州来的?”
阮梅道:“领兵之人,最忌拖沓。既来接应,此时已过数日,如果不走?”
陆桥也认为:“难道是陷阱?”
随着沉水香和龙涎香的细节浮出了水面,却是一个人,帮阮梅确定了领兵的就是个女人!而且,确认了是颜神佑。
话说,阮梅新纳之姬妾内,大半是世家女子,正在新鲜时候,此时亦在帘后。内里一人听到“沉水香”、“龙涎香”,登时作出惊喘的声音来,引得众女侧目。
阮梅耳聪目明,正在焦急的时候,伸手拎起身前桌案,便往帘后砸去!他脾气并不好,诸女的反应也不很快,有两三个被擦着了,登时倒地。余者惊骇欲绝,失声尖叫了起来,又马上捂住了嘴巴,生怕再激怒阮梅。都跪伏于地,情状可怜。
众人都怒视最初发声者,离得近的,也不顾什么祖上是不是有过姻亲了,悄悄合力,一面后退,一面将她往前推。却不知发声这一个,正是要引起阮梅的注意。她一面小声啜泣,还一面能将话说得清楚,实在是一项天赋:“我知道那是谁!”
阮梅嘲笑道:“你知?”
“正是,若是颜家女,又搜罗沉水香、龙涎香两样的,必是颜二娘。”
“哦?”
“颜二之母,乃是姜氏女。当年,听老人们说,他们颜家是个乱窠子……”
阮梅十分不耐烦地道:“谁要听这些陈谷子烂芝麻?”
女子一顿,声音也有些僵硬了:“正是因为香料的公案!事涉她们父辈,将军容妾细禀。颜昂州行二,取姜家女,他们家三房娘子是赵家女,赵氏女无礼,欲夺姜氏合香秘法。姜家女不与,告与她哥哥,两下闹翻。这事情是当时一个大笑话,人家都笑赵氏没家教。”
陆桥也听得烦了,截口道:“这香料就是沉水香与龙涎香了?这算什么秘法?”
“并不是,各家合香的法子,除了一些众所周所的,其余都是有些差异的。然而种香,用什么料,鼻子灵的,大致能闻出几样原料来。只是不如具体搭配而已。正因此事,好事之人常去闻他家人身上的香,倒探出几味原料来,只是终不得其法。如果是要这两样香料,一定是颜二!这事儿,所有人都知道的。”
众女跪伏于地,也能感觉到阮梅那刀戳一样的目光,齐齐一缩,道:“是。”
阮梅问道:“你是谁?”
女子轻声道:“妾,唐氏。”
原来,这唐家早早接到昂州的消息,南下的南下,西迁的西迁,却也有没走的。唐氏这一家就是没走的,不是不想走,而是有顾忌。她家跟原本被颜肃之一个揍八的姬、尚那里有些亲戚,正因这等关系,她先时待颜颜神佑并不友好。南下,显然是不行的。
西进?那里有楚丰,很不幸的是,楚丰是颜肃之的亲舅舅。姬、尚两家嘲讽的时候,连楚、姜都捎带进去了。哪怕看着唐姓的面子,可以去,去了,也是不自在。况且,当时谁能想到阮梅又犯神经了呢?柴丞相都没想到哇!
唐氏这一家,就被陷在京城了。她正当妙龄,正是被劫掠的好年纪。比较幸运的是,她是被阮梅给收了,并不是被乱军所辱。
饶是如此,新仇旧恨,也让她怨得不行。更兼家业被占,她也需要一个翻身的机会。是以阮梅要论功行赏的时候,她便说:“求赐父母容身之所。”
阮梅也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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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梅得到这么个比较确切的消息之后,也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再下令刺探消息。派出去的探马,折了一半,带回来的消息倒是五花八门。
有说是颜希真的,有说是颜神佑的,有说带的兵马有一万的,有说有一万五的。有说她跟流亡的士人买香料的,只要持香的,都能被收留的。也有说她不付钱,只收了香料才放人进去避难的。还有说,第一拨大长公主已经走了,小娘子因香用完了,不习惯,要配好了香,供一路长途跋涉到昂州的。有说她有大将辅佐的,也有说她没有人帮忙的。
——都是颜神佑在造谣。
陆桥道:“看来是真的了,并不是有意放出的谣言。只有故意放出的谣言,才会众口一词。”简单地说,这不是有组织的水军。从里面提取比较一致的信息,陆桥分析出:是个女子领兵不假,女子出身应该不低,兵马不多也不算太少。应该有男子大将帮忙,近期可能就要回去了。
阮梅想了想,笑道:“她来了,就别想走!”妈蛋!敢打老子的脸,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命提了一些仕女,再询问颜神佑的具体情况,得知颜神佑的经历也相当精彩——自幼有神童之名,又有才气,还跟御史干过仗。
世家那里,对颜神佑的评价,是毁誉掺半的。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来:此女艳若桃李,心怀蛇蝎。
阿米豆腐!阮梅他是个神经病啊!经过这些情报,认为颜神佑领兵的事,兴许是真的。但是兵马的数目,按照二十万敢诈称四十万的惯例,她领的兵,当在数千。这样一个有着火辣辣的脾气,又据说长得好的年轻女子来了。阮梅不去擒了她来,简直对不起自己被抽得火辣辣的脸。
当即传令:“点兵两兵,我亲将!随我出征,京城交付军师了。”
陆桥也不拦他,陆桥想得更多:“一路奔袭,顶好拿下彼处。昂州一路行数百里,尚能接应诸人,想来行经之处,已入彼囊中了。京城与昂州之间实无太多屏障,万一昂州真拿下了那里,一马平川,奔袭而来,对京师不利。”
对不起啊,占了京城就不太想让了呢。这里粮仓存货还挺多,足支大军三年补给。对了,京城还以用处跳板,搞了扬州搞昂州,然后一路往西推进,一统江山。
阮梅笑道:“正是如此。且粮仓在城外,不远处有这么一支人马,我也是不放心的。”京城那里的粮仓是相当大的,抢到现在都没抢完。除开最初放粮,百姓拼了命的抢粮食还糟蹋散落了不少之外,粮仓的存货十分充足。阮梅指望着它过年,当然不容有失。
正因为放粮,哪怕他纵兵搞得士人公卿死伤累累,百姓对他们的评价居然没有到不能容忍。
当下将兵二万,径往坞堡而来。他只带了一小部分的兵马,因为还有京城要守。更因为,大军只要一开拔,其消耗可比原地不动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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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神佑内心有些焦急的,虽然颜孝之等人已经走了,按脚程,这会儿差不多跟湓郡的张瀚接上了头。但是,坞堡这里的人还是不少,已经挤得快要住不下了。她的兵马、颜孝之留下的部曲,最坑爹的是,附近似乎开始有流民继续往这里涌了。
要不是颜启当初打仗有一套,先址选得好,坞堡后面够藏兵的,她的计划就该泄漏了。人多眼杂,嘴也杂,一不小心说出去了,她哭都来不及。
又有,火药配好了,往地下埋,这个也比较坑爹。简直就像是日本鬼子在偷地雷!大冬天的啊!说是挖野菜都没人信好吗?
李三娘建议:“可以搜索为名。看野外有无冻馁之人,又或者有没有逆贼探马。”
颜希真道:“严令坞堡内外,许进不许出,死出活不出!”
颜神佑道:“好!”
又去检查火器。
她目前就准备了三种火器:一、绑在箭上的,这个主要是助飞,射更远,搞乱箭;二、手雷,主要用于从城头上往下扔,守城;三、地雷,就是设伏了。因为技术的原因,与后世的黑火药没办法比,只好加点碎石、铁钉一类奇怪的东西增加杀伤力。
还是担心阮梅闯过了地雷阵。
蒋峦却又有一种担心:“小娘子怎么知道阮梅必会亲至呢?”
颜神佑道:“我只有八分把握。不过是……男人狂妄得久了,容不得自己吃亏,更容不得吃女人的亏罢了。且阮梅这个人,肚量也不大,眼界又窄,”看一眼蒋峦,“门阀多纨绔,尸位素餐,却也不是没有能人。他却一概不用,心中不能容天下人,却想得天下,我看他是没有为人君所需要的肚量的。一员悍将而已。这么出风头的开心事,他怎么会交给别人去做?”
老子出来是因为没别人能做这件事了,他是不会支使人做事啊。
蒋峦果断闭嘴,心说:这倒也是真的,好像真没什么办法反驳呢。
丁琳知道地雷的事儿,私下问过颜神佑:“是不是要准备些物事?”
颜神佑奇怪:“要准备什么?”
丁琳道:“此物颇新奇,威力又极大,说是天雷也不奇怪呀!我让他们给小娘子设个法坛……”
颜神佑一口老血喷出:“不用了,真不用了。”
丁琳道:“来嘛!又不是头一回了,反正传说多了,不差这一件了。”
颜神佑对当神棍没兴趣,便说:“设坛,是我招的;不设,是天降的。人们是怕我还是畏天?”
丁琳惋惜地道:“那就不设了啊?”
颜神佑说:“对啊,不搞了。”
一切准备好了,阮梅他却总是不来。
好不容易,十一月底,阮梅终于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判断,引兵往西南而来了。
临时权的消息树放倒了,不敢建烽火台,时间紧,也建不来。就这么悄悄地将消息一道传一道,坞堡进入了高级的戒备状态。颜希真与颜神佑姐妹俩亲着铠甲,一领兵御敌,一巡逻守城。颜希真特意翻出一个千人队,旁的不管,只管堡内治安。以防有人趁乱生事。
颜神佑这里,站在城头上,仰面看角楼上立的旗斗,旗斗伸出角楼,有旗手执旗,以不同颜色代表不同的信号。信号一共就那么几种:前进、后退、绕行、静止。简单易懂。
阮梅来时,坞堡大门紧闭,阮梅见便笑道:“果然是小娘们的手笔,不出来了。哎,别被她骗了,去,左右各出三千人,绕到她后面看看去!是不是有伏兵。”左右各三千身经百战之士,纵有伏兵,也足够牵制了。
阮梅算得一笔好账,亲提剩余一万四千人,也不搞什么包围四门,就直接往一个大门冲,冲破了大门就是胜利。
左右两翼一气前冲,一点抵抗都没有遇到,却猛然刹车!
前面一片,沉默得不像是活人的方阵,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眼前。颜神佑这回不玩主动出击了,都设了地雷埋伏了,再主动主击绞在一起,不是要连自己人一起炸死么?做出来的还不稳定!
颜神佑早有准备了。
她事先与阿胡推演了许多次,阿胡眼下称得上昂州方面青年军官里的侥侥者了,颜神佑请他扮演蓝军,搞了个沙盘推演。
阿胡曾言,先前故意放走的败卒必然会跟阮梅说伏击的事。若他将兵,必会留兵注意两翼,以阮梅的脾性,主动出击也未可知,纵不主动出击,也会留意的。然后全力攻打正门,无论如何,城下为胜。
颜神佑等于提前拿到了阮梅的剧本,给阮梅设下一个必死的局。
她设了三个口袋!
正面一个大的,地雷布阵。两面两个小的,弓弩伺候。这一点她是像透了财大气粗的美帝,先拿军火去轰,拿钱换伤亡。
眼看阮梅要到,她亲自登上城头,摆明了老子在这里,不服来战!阮梅根本没看清她的脸——离得太远,只瞧她敢这么站出来,就笑道:“果然有意思!够味道!我以为小娘们会吓得腿软哩!”
下令总攻。
颜神佑手里捏了大把的汗!地雷的数目并不多,还要小心地埋,还得设机关引爆之类的。这个东西它的稳定性并不太高,万一哪里掉链子,提前炸了,她就坑不到阮梅了。
还好,阮梅是再也想不到一个女人会这么狠,提兵上前!一万四千人!前阵抵到墙根下开始往上爬了,撞车都开始准备撞门了,后队还离着几十丈远。颜神佑定定神,估摸着差不多了,向旗斗那里发信号。
自己却举起了手弩!弓的射程通常不如弩,弩射得远呐!颜神佑将鸣镝装上了手弩,扣动了板机!
旗手挥动旗帜,黑旗先动。
先是,两翼玄衣开始了齐射。两翼之阮军大乱,开始有掉头逃离的了。玄衣并不急着追击,只要还没有出射程,那就没有问题。射完,再往前一箭之地,因是骑兵,移动快,又赶上再一轮齐射。便不动了——前面不远就是雷区了。
旗手再挥红旗,地雷被引爆了。颜神佑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引爆的人能不能及时逃脱?不但稳定性,连引线都成问题。只好用土办法解决了。
接着,对面哀嚎声起,已无心恋战。
在颜神佑看来威力十分不够看的地雷,在土著眼里,还是十分惊骇的。杀伤力不能让颜神佑满意,但是声势却颇为浩大,给阮军的心理予以了重击。能爬起来逃跑的,已经是心理素质好的了。差一点的,直接趴地了。趴地也不安全,地雷里掺了好些尖锐的东西,贸然趴地,就要被扎伤。
颜神佑默默地数着爆炸点,看地雷炸得差不多了,才再次发令,这一回,玄衣在前,步卒在后,开始了对生命的收割。
阮梅也被炸懵了!饶是久经战阵,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读书少啊,火药也不知道哦!亲自执刀督战,压阵冲锋。万万没想到啊,城头上也不是没有人,人家开始扔手雷了!手雷的稳定性更差,但是扔出去了人家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颜神佑更是这里面最狠的人,她比手下强出来的是见识,好歹见识过这些东西怎么使,对于效果什么的,一点都不惊讶,发完信号,冷静地扔出一颗手雷去!
阮梅中招,他拿刀劈了劈了劈了……本来是想耍帅的,万万没想到,手雷在他身前炸开了。这要是兔军标准武器,他早没命。颜神佑粗制滥造的货色,只是将他半边身子炸得出了血,看起来耍涫瞪瞬⒉皇盅现亍
他身着铠甲,挡去了大半的伤害,比较惨的是眼睛,头盔被爆炸的冲击波不知道怎么个巧劲儿给掀翻了,左眼被飞起的铁钉给扎了。
主帅受伤,对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阮梅头脑还算冷静,估计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发现这个突然发现的玩艺儿,杀伤力并不算特别大,他的手下,倒有一多半是被吓傻了,等着人过来砍头了。
军心已散,不可恋战!
阮梅果断下令:“撤!”
这会儿他让前进,估计没人听,让撤退,也有好些人已经吓傻了,已经不敢动了。颜神佑果断下令:“追击。”
自己也走下城头,扳鞍上马。
一气好追。
最终还是阮梅的马好,让他带了一队人跑掉了。颜神佑粗粗估算,他这一仗,能带回去三千人顶天了。剩下的……一扭头,封千户正带着人在那儿砍木头人呢。
城内颜希真听说颜神佑带兵出去了,亲自出来看,又命鸣金收兵,生怕妹妹冒进,反被人设伏。昂州兵并不听她的号令,颜神佑倒是听到了,觉得这一回也打得够了。再追下去,进入阮梅的势力范围内,再想回来也难了。
颜希真见她回来了,亲自出迎,脸上也笑来了:“这是怎么做到的?真是好!”
颜神佑道:“小巧而已,还不够好,还得改呢。”
说话间,戴千户捧了一物过来,禀道:“小娘子,阮贼的头盔!”
姐妹俩相视一笑,颜神佑道:“使根竿子挑,说他要不是跑得快,脑袋就在这里了!”又命清点战损、战功,登记、急救!
颜希真道:“战俘不要全杀,已经吓破了胆的人,无用了。若传出去,道是在你手里无活口,逆贼为活命,也要人人出死力了。战死是死,降也是死,何不战?”
颜神佑笑道:“阿姐说的是。”
命收战俘,罚作部曲——眼下,也只有这么个办法了。等战后,或者坞堡情况稳定了,再做安排。
眼下,是联络各处,共防阮梅。
☆、217·烫手的山芋
却说;阮梅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一路逃得仓皇。阮梅一生;临阵无数,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眼睛疼得要命;却还不能停步;一路还要担心对方追击。一面跑;一面想:这若是我;必提兵直击,此番休矣!
不想跑了许久,天色渐暗,后面竟一直没有人追来。阮梅不由大喜;笑道:“毕竟是小娘,胆子就是小。”
逃命的时候不觉得;一旦歇下来,便觉左眼疼痛难忍!他逃得匆忙,根本不及包扎。只随手将扎进眼睛的碎片扯出来丢掉而已。一路上眼睛里流出来的血浸湿了半边脸!此时终于定了下来,疼得要命,翻翻马上革囊,好容易找出些金创药来,随手扯过一个小卒,令其包扎。
说是小卒,也是能跑得出来的骑兵。正好阮梅头盔也飞了,倒方便了包扎。
阮梅用剩下的一只眼辨一辨方向,发现自己百忙之中居然没有跑错,登时安心。包扎好了,便又开始收拢残兵。
这一清点不要紧,险些将阮梅气得伤口裂开!他!从来没败过的!这一回提兵两万,还都是亲信精兵,就这么折了个七零八落,眼下还没掉队的,只剩两千多骑兵了!
阮梅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冬日冰凉的空气吸进肺里,让他整个人冷静了一些。暗忖,须尽早返京布防,以免她想明白了、又或有人进言,提兵追来。
因缓这一缓,众士卒的乏劲儿上来,有些连马都爬不上了。先受惊吓,再被追击,自午至晚,众马狂奔,纵是精税,也有些吃不消了。阮梅自己也有些个惊魂未定,地雷的杀伤力不大,但是心理压力极强。
连打带骂,将人往前赶。路遇村寨,即强行入内,驱民伕喂马、命村妇整治食物。将一个村子过冬的粮食祸害了不少去。此时距京城尚有百余里,京城周遭连年被灾,实已不剩多少。只是村中老人听说他是阮梅,对他倒是客气。因为他开了京城的官仓,许百姓七日内自取。
【如今不过还与他,若不依他,全村都要死了,要粮食何用?】
阮梅倒也识趣,见乡民配合,便取一枚令符,许这村里人日后往官仓中领米。
总算没积下什么怨言,令村民漏夜往南告密去。这一夜却也睡得极不安稳,村中并无郎中,阮梅辗转难眠,起了个大早,又带队狂奔,终于在天黑前赶回了京城。此时已是人困马乏,陆续有马匹跪地不起了。阮梅硬撑着且不进城,命人唤陆桥出来。
陆桥接到消息,大吃一惊,跑出来跟阮梅接头。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了——如果是好事,阮梅肯定会敲锣打鼓地回来!这样偷偷摸摸,与画风不符。再者,随军征战也有些时日了,陆桥也会算,行程了。阮梅这花的时间并不对!
出了城,远远看到阮梅这副狼狈相,就知道情况不妙。走近了一看,阮梅还成了独眼龙,当时吓得脸都白了:“将军这是——”
阮梅恨道:“那人小贱人使妖法!”
反正,就是你输了呗!
陆桥道:“将军这伤?”
阮梅一摸眼睛,更恨了:“不知是甚东西蹦到眼睛里去了!”
陆桥一看他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只道:“将军该我说一声,好带了良医过来!还有将军的铠甲。”他一瞬间就弄明白了阮梅的意思,这是要粉饰太平,这种兵败的事情,是万万不能传扬得令城内人得知的。
好在兵马也不是都驻扎在城内,带走这许多,回来这一点儿,不至于被城中人察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进而引起连锁反应。
阮梅道:“无妨,我今夜在城外营地歇息。”
陆桥道:“我这便去城内搜罗良医。”
阮梅道:“切毋走漏消息。”
陆桥道:“将军也须想一想,折的这些兵马,从哪里找补回来才好。”
阮梅脸色沉沉的,点头道:“不错,咝——”
陆桥见他伸手捂眼睛,不敢再耽误,与阮梅分开来,自回京中,连夜将宫里没来得逃掉的御医抓了三个。命阮梅的姬妾将阮梅生活所需之物一并打包,给送到了营里——却并不将姬妾送入,只挑几个老实侍女,去服侍阮梅的生活起居。
命人监控了唐氏并其父母,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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