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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金榜]-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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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般有把握,能参得下他?”
  颜神佑道:“不是还有姐夫在呢吗?再者,唐伯父也在呢。”
  颜希真道:“只盼他不要负隅顽抗,自寻死路才好。”
  颜神佑道:“怕什么?清一清才好,否则留了下来,又是一桩头疼的事情。”
  颜希真道:“你又淘气了。且说正事,都是刺史,真真霄壤之别,二叔将有三州之地,他险些不能保一城。不过也须防他作困兽之斗,不若以计赚之。扬州与京畿,一河之隔,这里内哄,须防阮贼坐收其利。”
  颜神佑道:“哪用这般?只消天子一纸诏命,他敢不朝见?!”
  颜希真抚掌道:“大妙!其余人呢?”
  “能抚则抚,不能抚,是万万不能留的。扬州与京畿接壤,实是前线。地方官若有异心,则大军也要受损。再者,扬州有铜铁产出,昂州虽也有,老矿量少,新矿未成,离此地又远,运输也吃力。不似扬州,已成气候。”
  颜希真笑道:“是这个道理!眼下吴郡已为韩斗拱手让出,且余三郡而已。”
  “再去刺儿头那里的,不过还有两处而已。”
  “这么一算,倒是省心。”
  姐妹俩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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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叶琛梳洗罢,来见颜神佑。见颜希真亦在,姐妹俩看似亲密。也不鬼鬼祟祟请颜希真避开,略呷一口茶水,对颜神佑道:“不知小娘子有何打算?”
  颜神佑&颜希真:“(⊙o⊙)?”
  叶琛索性说得更明白一点:“向者小娘子在昂州之时,尚且以阴阳调和说诸君子,怎地到了此间,反而不注意了呢?”
  姐妹俩交换了一个眼色,颜希真道:“实是男多女少。”
  下面的话不用多说,颜神佑也明白这问题有点严重了。原本颜家堡的男女比例是比较协调的,因为都是部曲,携家带口,比例自然正常。一打仗,就要撤退。老弱妇孺先撤,精壮留下。这壮年男子便多了。纵还有些农夫在周围,这性别比例一时半会儿也调不过来了。
  若是个男子坐镇倒也罢了,偏偏颜氏姐妹都是女子,且带侍婢。
  叶琛道:“情势吃紧,且还不显,略一和缓,又或长久对峙,便当深思熟虑了。”
  颜神佑脑筋转得飞快,将对付蒋刺史之事说了,问道:“我意迁往扬州城,又担心彼处不合适住,不知先生有何以教我?”
  叶琛便问颜神佑有何顾虑。
  颜神佑道:“坞堡虽狭窄,却是自家地方,我是信得过的,扬州城自是宏伟,却不知彼处之人……可信否?”
  叶琛道:“若不可信,小娘子便要拱手相让了么?”
  颜神佑愕然,旋即失笑:“先生说的是!明日我先往吴郡,阿姊守城,先生可愿与我同往?”
  叶琛道:“收伏韩斗?”
  颜神佑道:“他已别无选择了。”
  “吴郡与谁?”
  颜神佑道:“我原想自昂州调派人手过来,昔年昂州亲民官,也当是有些经验了,正可升上一升。此事还须报与家父,择称职之人,再请旨。”
  叶琛见她说话滴水不漏,心道,这般仔细,行事当有分寸才是,或许是使君多虑了。也赞成她的意见。
  颜神佑也有点无奈的,照她的想法,这样的乱世,正是重建规则的大好机会。譬如她想要做的提高女权,又比如同样是她想做的破除门阀垄断。若说门阀把天下的好事都承包了,也没有那么绝对,只是留给寒门士子的生存空间真的是太小了。颜神佑想要趁机再给它松松土,给寒门士子一点机会。
  当然,寒门出身,未必样样齐全,相反,如陆桥之辈,反有一股戾气。门阀之中,如柴丞相等老狐狸,节操也不怎么高。她就是想中和一下。
  只是眼下的扬州,再考试做官,来一个层层考核上来,眼下是不能够了。事到如今,她也只得“任人唯亲”。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了,才能明白这其中的不得已。
  比如说,信任问题。又比如说,安抚亲信、亲戚的问题。昂州地盘扩大了,也是时候分一次红利了。
  颜神佑想,吴郡守或可与姜云。扬州这里,若颜希真愿意,可主政。只是颜希真孩子还小,怕是想回昂州的。只恨徐昭还是有些“肖舅”,肖的还是中二期的颜肃之,太平日子,让他做郡守自然无防。眼下的扬州,却不适合他了。还不如请颜渊之前来,主扬州之庶务。
  颜神佑早就想把地图拆了再拼了,她计划中的扬州,比现在的地方略小,偏东,划六郡之地而治。
  又有蒋家,颜神佑的姨表兄蒋歆,倒可先顶着姜云的空缺了。
  颜神佑思量妥当,却寄书与颜肃之,自己却与叶琛一道,往吴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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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郡那里,韩斗已经等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起风时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憋屈!庶务看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一点也不出风头,跟军事一比,一点也不够看。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租赋征发,将韩斗捆得死死的呢?原也有个“军师”的,竟被累得一病不起,现在只是用药材吊命而已——已帮不上忙了。
  他又搞死了扬州袁家。颜肃之撕了越家一户口本,那是因为越家惹到他了,撕了河间王的户口本,是河间王算计得他爹死都死不安生。韩斗这里不一样,袁氏没招他没惹他的,招惹他的是蒋刺史好吗?
  就这样,他把袁氏搞死了,怎能令人不介怀?
  世人尚门阀,袁氏虽灭,也将韩斗的名声给毁了。韩斗之于吴郡,恰似阮梅之于天下。
  他把不住了!若非他治军还有些能耐,早被人弄死了。是以蒋峦一劝,他推辞两下,便同意与颜神佑合作了。山穷水尽之人,什么听妇人摆布之语,都是扯淡了。且熬过眼下再说。
  闻说颜神佑亲至,韩斗亲自出迎,远远便拜——颜神佑是卫将军,比他级别要高。
  颜神佑等下马,命杜黎扶起他,韩斗垂泪道:“于今丝萝得托乔木!”
  颜神佑对他道:“造化弄人。”
  韩斗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颜神佑这长相,真是……太不像个女壮士了!颜神佑却不管他在想什么,先问吴郡情况。
  吴郡不说乱七八糟,也是点像泥潭,主要是……韩斗这个临时政府没有公信力。
  颜神佑即命玄衣驻扎城外,自携随从、两百护卫入内。命人宣谕全郡,以奉圣谕,安抚全境,复邀三老等,设宴款待。又点府库,见里面存物居然还算丰富,想是韩斗抄了不少人的家,这些人,估计也不知道在哪里了。颜神佑便慷他人之慨,以卫将军令,与女子百户牛酒。
  暂时稳定了局势,却请叶琛与杜黎、丁琳等一道,将吴郡诸般档案,都洗劫了。
  安抚之事,非一朝一夕之功,颜神佑在此盘桓数日,档案方勉强点完。吴郡之民,先前听说了她的战绩,也见了阮梅被四下展览的头盔,虽对她的性别有点疑惑,却也接受了她的到来。再见她行事颇有法度,又不扰民,士绅之流对比韩斗,对她反而能接受了。
  她与众人议事之时,众人便不如对韩斗那般磨洋工了。颜神佑久掌庶务,熟悉程度上也不是韩斗能比拟的。是以与诸人合作愉快,且曰:“新郡守将至,诸位稍安勿躁,必如君等所愿。”
  又想探韩斗军之虚实,欲夜间往城头一观。杜黎慌忙拦住了:“此处风俗不同家里,小娘子岂可夜间出游?”
  颜神佑道:“我要用韩斗,自然要看一看他的军士如何。他能撑到现在还没有被吞了,想是御下有方的。我须心里有数,方知如何用他。”
  杜黎慌忙召人护卫,颜神佑一行出门时,也惊动了韩斗。闻说她要登城,韩斗有些犹豫:“这个时候?”
  颜神佑道:“这个时候,要说午夜最好,最松懈的时候,越能看出东西来。”
  韩斗默默引她往城头上去,一路上发现,城内治安居然还算不错。到了城头,却有些不大好。颜神佑见士卒换岗倒也有章法,只是有些士卒似是眼盲,不由问道:“他们的眼睛?”
  韩斗道:“是有些人,晚上便看不清了。小娘子可知,不是名将,不敢夜战?”
  颜神佑奇道:“是这样么?”
  这个杜黎也知道,向颜神佑解释了一回。夜间作战的难度比白天大是肯定的,哪怕是搞突袭的一方,找不找得到路是一回事,找到了,赶到了,能不能保证没人掉队又是另一回事。还有就是,士卒会有夜盲症。
  韩斗道:“我这里还算好的啦,他们有些地方,天一黑,就是真瞎子了。”
  颜神佑知夜盲症是缺了维生素A,但是韩斗应该待他的兵精细些,怎么也舍不得点下水一类的呢?鱼肝油好像也没有,但是……可补充的东西也不少啊,怎么就这样了呢?
  她却不知,行伍间固有同袍之,也有老兵欺负新兵一类。纵有些荤腥肉食,菜鸟也抢不过老鸟,总之,一支部队,总有一部分人是夜盲的。
  颜神佑便留上了心,自言自语道:“不知阮贼那里,又是如何了?”
  韩斗苦笑道:“都差不多。”
  颜神佑点点头:“知道了。”不好意思啊,她的兵没有夜盲的啊!养得好嘛!就算以前有,现在也没有了啊!偷一偷营,她一点压力也没有啊!只是这渡河……须得想上一想。
  颜神佑有了意外的收获,杜黎劝她回去时,她便走得痛快。一觉睡到天亮,起来锻炼身体。正打着拳,阿琴来报:“那个蒋使君路过吴郡,去面圣啦。”
  颜神佑笑道:“咱们再等一等,等到圣谕来了,我便去扬州城!”蒋刺史往湓郡,是再也回不来了的。运气好些,给一虚衔,运气不好,就削成白板。最后还是要发到昂州城,交给蒋廷尉去管束。到时候,只怕这位寄人篱下的使君,要气破肚肠了。
  自此,颜神佑在吴郡住得便十分轻松,哪怕寒冬腊月,也不能阻挡她春天般明媚的心情。不止过问民政,还看了韩斗军操练。她这一来,极大地威慑了原本支援的人,一想蒋刺史一去无音信,其余两郡瞬间识时务了起来。颜神佑只作不知他们心中所想,派人行文与他们,道是新刺史将至。
  直住到年前颜渊之与姜云过来上任,本地士绅方知她所言不虚。名门姜氏之子,比韩斗真是靠谱得多啦。姜云再说要选拔胥吏、僚属之时,响应号召的人便多了起来。
  颜神佑与他办了交割,奇异地发现:“怎地经这般大乱,本地人口竟不见少?”
  姜云闷闷地道:“隐户。”
  颜神佑秒懂。
  姜云道:“你要去扬州,万事小心。”
  颜神佑道:“放心。”
  颜渊之默默地等她们表兄妹说完话,才说:“还有我呢。”说完,觉得自己真是没有存在感。
  反是他的儿子颜希礼,开心地蹦跶着过来了:“阿姊,阿婆许我过来啦!以后我就跟着你啦!”
  颜神佑:“……”


☆、221·昂州新刺史

  颜神佑听到她堂弟这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打仗不是儿戏好吗?她都怕得要死好吗?以为她搞那么多诡异的火力打击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战争是死人的买卖好吗?
  现在堂弟上赶着送死;颜神佑特别想知道;楚氏心里到底在想些神马?!
  心里特别不解,颜神佑不动声色地望了颜渊之一眼;那意思很明白了:您也是这么想的吗?
  颜渊之憋屈得要命!他一点也不想让儿子上前阵啊!上前阵也别跟阮梅硬扛好吗?他侄女儿上前线;他都跟着提心吊胆的。可那个好歹不是个正常人;跟阮梅这种神经病有得一拼;还能让人觉得有希望一点。他那个傻儿子,就是个少年,就这么蹦跶着过来了,还能不能好了?
  岂料楚氏最后拍板;居然让颜希礼跟着他过来了。颜渊之也想问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可是这话他又不能明着说出来;颜神佑一个女人家都出来拼杀了,他儿子好歹是个男孩子啊!哪有眼看侄女儿打流氓,让儿子在一旁围观打酱油的?颜孝之的儿子们也长大了,但是长子次子都已经被抓了壮丁当地方官去了,这个不好比啊!
  颜渊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颜神佑看她四叔那副蔫蔫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不是他的主意。便不再逼问,只说:“我与你们一道去扬州城,有话路上再说。”
  颜渊之无可不可,让他治民管庶务,这些年也历练出来了。虽然对扬州还是略有些怵——地方变大了,扬州的底蕴也比昂州深。但是想到背后有兵、有靠山,扬州历经兵祸,门阀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就觉得,扬州也不算个事儿了。
  姜云有些舍不得,哪怕你知道她是个小变态,但是对着自己表妹要去拼命这件事情,做人家表哥的也不能不担心。语气殷殷,嘱咐了很多:“知道有做事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说了。只要记得,家里有人等你回去,姑母很想念你。阿婆每提起来你来,都是悬心。此间事情办妥,还是与山郎一处,对你们都好……”
  颜神佑耐着性子,听他絮絮叨叨说了许久,方才笑道:“几日不见,我都不知道你能说这么多的话了。”
  姜云斥道:“你还笑!有空多写几封信回去,那些人,恨不能将信裱起来挂在床头,日也看夜也看!”
  颜神佑垂下头,低声应道:“知道了。”
  姜云叹道:“也是我们没用……罢了,你万事小心,你是做将帅的,不是去做马前卒的。万事先保自己。”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已经几乎要趴到颜神佑耳朵上了。
  颜神佑耳朵一痒,闪了一下,轻笑道:“知道啦,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来?”
  姜云无奈地道:“是啊,你不吃亏,你快要将人坑死了。”
  颜神佑道:“那个可不怪我,我可从不污蔑人,我都拣实话说来。”
  姜云道:“罢罢罢,你总有理。你可想过没有?这般坑走了他,你还要去扬州……仔细有人心内不服,又生事端。”
  颜神佑一扬下巴:“放心,这不有你提醒么?我这一路上再想,也不迟哒。”
  她居然在卖萌!姜云看了不由心塞,扶额摆手:“你快点走吧!”又小声说,“你这兄弟,自己想想怎么处置吧,还是与他些兵马,慢慢带。他外祖父也不是一般人,听说,你这些玄衣原也有他的份。这路上你好好想吧。”
  说完,便不再理颜神佑,只与颜渊之等人道别,表示自己一定会配合颜渊之的工作的。又鼓励颜希礼,祝他大展宏图,也劝他戒骄戒躁,虚心听颜神佑的指挥。大家在昂州时就已经是熟人,还有亲戚,这告别倒是客气又和谐了。
  颜神佑心里却在盘算着,要怎么安排颜希礼。结合着之前的消息,说是想让郁陶过来换防。两者未必有直接因果关系,但是颜神佑却不能不考虑。再者,这个堂弟,既然来了,也是得安排个事儿做。
  玄衣虽然是出自颜启部曲,然而分家之后,账就不是这么算的了。颜渊之跟着他二哥一条道走道黑,把手里的武装力量相让。颜神佑领的玄衣内,实有不少,原是记在颜渊之名下之人。
  颜神佑一路思索,颜渊之以为她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么说也没错),也没有打搅她。一路行来,直到晚间在驿站歇息,颜渊之才问颜神佑,有什么计划没有。
  颜神佑道:“先安民,再剿匪。伺机看看岸北有什么可乘之机。”
  颜渊之于军事上并不拿手,便也不插言,只说:“不要轻举妄动。天寒地冻的,出兵不易啊。”
  颜神佑道:“四叔放心,我省得。”
  颜渊之想了一下,还有些尴尬地道:“三郎这个样子,少年心性,你也别太由着他了。”到底还是有些心疼儿子的,并且颜希礼读书不成,在颜渊之这个受正统教育长大的人眼里,这儿子无疑是不合格且脑子笨的。笨蛋上战场,这不是找死么?这就是颜渊之的逻辑。
  颜神佑道:“我要仔细想想,他还年轻,乍一见这么大阵仗,我不大敢让他上前线。不如剿匪的时候让他先见见血。”
  颜渊之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这种见血法呢,当场打了一个哆嗦,将侄女划进了不好惹的行列。又问:“那希真那里?安全么?”
  颜神佑道:“给她留了一万人,守城是足够了的。一旦有事,驰援也是来得及的。那里……唉,阿翁选址,实在是巧妙。幼年时去住,只觉得风光好,如今才明白,这里面的眼光。”
  颜渊之赞同道:“你阿翁行军布阵,那是一等一的。”
  颜神佑唇角一翘:“是。”
  第二天赶路,颜希礼就蹦跶到颜神佑跟前,涎皮赖脸,就想讨颜神佑一句话,必要跟着颜神佑去“擒杀阮贼”。颜神佑白了他一眼道:“你又来讨打了!”
  颜希礼也觉得自己打败阮梅,好像是有些难度的,嘿嘿一笑,道:“那阿姐一定能行的,阿姐擒杀阮贼时,带上小弟我呗~”
  颜神佑好气又好笑:“四叔新到扬州,扬州本不是咱们家的地方,难免有种种不顺。你读的书都白读了呢,打仗只是拼武艺么?后方不稳,给我十个胆子我也是不敢兵行险着的。”
  颜希礼抓抓后脑勺,碰一头盔,硌得手疼,呲牙收回了手,道:“我明白的,剿匪啊、抓人啊,都行的,就是别让我闲着。阿姐,我长大了,管旁的事儿又不成……”也想为大家分忧啊!
  颜神佑道:“这个成,慢慢儿来。你的长处不在读书,兴许就在打仗呢。”
  颜希礼被忽悠得开开心心地走了。
  当天,颜神佑就收到了楚氏的书信,她因往东去,故而楚氏寄往坞堡的书信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送到她手里。
  拆了一看,楚氏很明白地写了几条:一、昂州系人少,能用一个是一个。二、小孩子也不能总是护着,眼前这个情况,哪里还有什么天真的小孩子了?三、扬州情况复杂,用自己人总比用来路不明的人让人放心。四、同时,楚氏也坦言,这也是想让四房别落得太靠后了。赞扬了颜神佑推荐颜渊之主管扬州,认为有利于家族和睦。五、玄衣的事情她知道了,建议颜神佑不需要分给颜希礼,治国最忌讳政出多门,何况军事?跟颜渊之聊一聊,把话说开了,给颜希礼一些昂州兵就可以了。说白了,颜渊之拿部曲当投名状,颜肃之还他扬州刺史之位,日后必还有重报,也不是亏待兄弟。
  颜神佑大概齐明白了这种家族式经营模式,想来也是,起步阶段,真是家族式经营比较快捷。
  于是便放下了这一条。
  反是叶琛对她的提醒,让她觉得有些棘手。
  ————————————————————————————————
  颜神佑原以为,叶琛来寻她,是要说反击的事情。没想到叶琛开口就是:“小娘子可知,现在不是反击的好时候?”
  颜神佑惊讶道:“这话怎么说?”
  叶琛道:“玄衣虽见血,却不曾与顽敌厮杀过。心不宁。只是剿匪、设伏,又有诸多军械,自然是稳赢的。日后对阵,怕要吃这个亏。”
  颜神佑道:“那样伤亡太多,我供得起他们上等的军械,何必要让他们肉搏?”
  叶琛道:“不然。玄衣可曾主动出击过?未曾。为保家业,防守时自然是肯拼搏的。可也不能总是被动挨打不是?等要出击的时候,玄衣未必有老兵心稳!”
  颜神佑呆了呆,竟然觉得叶琛说得很有道理。是的,玄衣几乎从来没有出击过。颜肃之倒是出击剿过匪,也打过荆州。玄衣这里,仍是以护卫为主。不过——“我一路下扬州诸郡,也是浴血杀过来的。”
  叶琛笑道:“小娘子莫哄我,那不一样。扬州匪逆,比阮梅如何?何况天下并不止一个阮梅。”
  颜神佑叹道:“凡事总有第一次啊!”
  叶琛道:“是以不能盲目进军。跟随阮贼南下的,虽然不如昂州兵精良,却是转战数州,大小战不计其数的老兵。经验之丰,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可先试探,却不可倾巢而出。州府计议,以大将军换防扬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颜神佑想一想,道:“先生说的是。”却又提出了夜盲症的问题,问可不可以借此机会搞一搞。
  叶琛道:“下官亦知此事,只是小娘子知道阮梅那里有多少兵士夜不能视?若不知,还是不要弄巧的好。夜里劫营,倒是常有的,待玄衣适应了,做一做,亦无不可。”
  颜神佑见自己没有被全盘否定,也是心安,复以虞堃事咨询叶琛。
  叶琛道:“此事李将军深明大义。”
  颜神佑道:“但求无愧于心罢了。若因一人而致姻亲起了间隙,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叶琛道:“不知小娘子心中,是否有成算?”
  听叶琛这般问,颜神佑也不藏私,将自己的打算给说了:“有了皇帝,怎么可以没有朝廷?只是昂州太偏了,皇帝自当居中,我看湓郡在正在三郡交接之处,位置就很好,不如做陪都?改名临安,如何?”
  叶琛问道:“则使君为相?镇昂州?地方也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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