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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金榜]-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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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劝进,又要造势,临安自然不可能被略过。临安自虞堃死后,着实冷清了不少,但是也有许多人不想再走了的,就留下来了。好在有颜孝之留守,颜孝之为人也十分客气,好些人与他还是旧识,不少人赖他得以重新登录名籍,对他印象都不错,时不时围在他的身边。不能说以他马首是瞻,至少也是对他心生亲近的。
这一回,颜孝之他弟要做皇帝了,颜孝之自然要支持。旧族一权衡,也就跟着颜孝之一起干了。当然,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比如说,是不是可以从这中间捞点好处什么的。
这就是利益分配的问题了。
有些旧族算是有点功劳的,自然是关切,想多分那么一点。还有些旧族就是混日子的,也想打听点消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想借机恢复旧族之势。一打仗,许多旧族数百年积累起来的优势都被打散了,正愁怎么着恢复荣光呢。也许是颜肃之那个续绝嗣的做法给了他们太多的错觉,很多脑筋不那么清楚的人就这么围上了颜孝之。衷心希望这位未来皇帝他哥能够帮大家说话,代表大家在礼乐初建的时候,定一个复活旧族的基调下来。
当然,心里这么想的,口上却不好直接这么说——手上无兵,又没什么势力,不少人的老家现在都成了阮梅的地盘,没什么筹码能拿来逼迫人的。便组团迂回作战,今天你来,明天我去,都去颜孝之家里,问他,新君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帮我们打回老家去啊?
听听,听听,这话问的,水平还真是挺高的。
颜孝之却是朝廷里打滚出来的,自然听得明白。听明白了,就觉得分外刺耳,卧槽!当我们家是你们的苦力吗?!他心里就不痛快。但是他也明白,这些人现在是不好得罪的,总不能都杀了吧?还得哄着。
正愁得不行,接到颜肃之的信,说唐仪想早点给孩子完婚,我想给你们等一等,到时候办得盛大一点,你是怎么想的。
颜孝之开始还想说,那就晚一点吧。照他的估计,自己一个王爵是跑不了的,嫡长子自然是世子,那婚礼肯定会盛大的。斟酌着语气,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他弟的,一封是给唐仪的,写了好几天才写完。这期间,无数次被打扰,他干脆把这两封信都烧了,然后给他弟写信:还是早点办吧,我也好趁机逃出来,我得跟你见一面,说点事儿。
颜肃之捧着信,有点奇怪,颜孝之虽然没有很强的进取心,但是于庶务还是颇为得心应手的,怎么会这么急急惶惶的?连忙答应了。
颜孝之连夜打包行李,第二天就拖家带口奔昂州来了。
颜肃之见亲哥哥来了,也是十分开心的,他正有一事,需要颜孝之当一回苦力呢。见了面,对颜孝之也是客客气气的:“阿兄这是怎么了?”
颜孝之道:“快别提了,他们真是眼珠子都绿了!我先给阿娘问安,回来细说,这里面门道忒多。”
颜肃之道:“同去。回来我也有事要与你说呢。”
一齐去见楚氏。
楚氏愈发的忙了,颜神佑生孩子对做事还是有一定影响的,新近又领了差使,许多事情都顾不大过来了,不少事情都要楚氏来拿一个主意。近来楚氏对于教导女童读书越发产生了兴趣,正好秋收也差不多了,识字班也可以继续开起来了。
母子见面,见彼此精神都还好,颜孝之也就简要地说了一下临安的情况。颜肃之从一旁边听了,知道颜孝之为什么这么急着回来了。拿眼一看楚氏,只听楚氏道:“一群没用的东西,他们怎么待你们,你们也便怎么待他们就是了。只是有一条儿,别做得太明显了,免得叫旁人看了寒心。”
颜孝之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这个样子委实寒心,哪怕是想求个晋身之阶呢。我也情愿荐他们做官,好重振祖先声威。现在这个样子,真是……”
颜肃之道:“只恨常恢这个王八蛋一把火烧了许多文档,现在北地的田籍名册大半没数了,他们就硬说是祖产,又能如何?”
楚氏看这弟兄俩着急上火的样子,沉下了脸:“你们近来太浮躁了!”
声音不大,却像一声炸雷,惊得这两兄弟半天没回过神儿来,活像两只傻鸭子。别说,不但几位老先生亢奋得像抽了大烟,最近颜肃之这一方都有点这种倾向。颜肃之回过神来,一拍桌子:“速战速决,这事儿早办早好!”
楚氏这才满意地道:“不错,早点定下心来就好了。”
颜肃之见状,索性把要跟颜孝之单独说的事儿也拎出来说了:“益州有点小麻烦。”
颜孝之惊道:“怎么?是二郎闯祸了么?”
颜肃之道:“惹事的不是他,他倒是很好,消弥了不少祸端。霍白却……”将霍白与解昂做的事情都说了,“南宫醒查出了一些,霍白倒乖觉,随后都跟我招了。”
楚氏道:“那个小子,性子太冷,又太急。聪明尽有了,却自视过高,将自己的智慧看得重了,就会轻视他人。人都有自尊的,被他无礼对待,怎么会不生怒?可以做事,却不好令他主事。他怕是又用什么计了罢?益州难免有些攘动。一旦用计,你们舅舅那里,怕要生出担心来了。”
颜肃之佩服地道:“是呢。原本济阳与阮梅对阵,阿舅正好袭济阳后路,再有我相助,再不济,也能与阮梅平分了济阳之地。现在阿舅按兵不动,似是心有疑虑。”
如果你邻居被人用奇怪的办法抢了地盘,哪怕抢匪是你亲外甥,你也会有危机感了啊!
颜孝之骂一声:“好畜牲!”又问,“那现在就眼睁睁地放过这个机会了?”
颜肃之道:“我还没说完呢,他们的心也忒狠,当时亮了刀子,这事就不能善了了。益州那地方,能参与议事的,大半是一地之人杰,各种关系盘根错节。这不,就乱上了么?亏得二郎是个好孩子,胸怀宽大,认下了与张家的亲事,才镇住了许多人,不致让动乱祸及全州。”
颜孝之道:“所以现在就是想拣别人家便宜,也得等自己家后院儿的火扑灭了再说了?”
颜肃之憋屈地点了点头,从来只有他顾着自己痛快给别人添乱的,哪有反过来的?“要不是将五娘许与了人了,我非打死这小畜牲不可!”
楚氏道:“当初你点头答应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颜肃之蔫了,小声说:“那,我也是盼着益州京了这门亲事,两家合一家的。可没让他这么个时候用这么个手段!”
楚氏道:“所以说,凡事都要防微杜渐。你一点头,便是放虎出笼!往后你的身份更加贵重,你守礼,下面的人尚且要走样,何况你自己带头不厚道?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是为下益州得天下,再大的过错,得了益州都会被许多人忽视。下一回呢?换了旁的事呢?你要喜欢斗鸡,信不信会有人不种田不做兵,都去养鸡了?”
足足训了小半个时辰,直训得颜肃之痛哭流涕:“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一定要做君子,凡事直道而行。”
楚氏这才意犹未尽地道:“你哪怕最后下个徼文给他,让他要么归附要么死呢?也比来阴的强!”
颜肃之道:“是是是,您说的对。”
楚氏看他像是老实了,才住了口,也没说“你怎么只跟我说要结亲,不说还存了坏心呢?”这种话现在说出来,那就没意思了。
颜孝之道:“那舅家那里,得安抚了。”
楚氏道:“不是还有八郎么?你留下,跟唐家的小子快些将两个孩子的亲事办了,暂安大长公主之心。办完喜事,你就亲自去雍州见你舅舅!”
颜肃之道:“舅舅家还有孙女的?”
楚氏道:“你大舅家里没有,二舅家里也没有吗?不管哪一家,定一个就是了。”不管是谁,都是两姓之好,代表着两家的立场。谁家也不会为一个儿女就把全家都打包绑到另一家的战车上,从此一路不回头了。联姻,究其实质乃是立场的表现。
颜孝之道:“除此而外,我仍想奉舅父为太尉,封国公。大表兄依旧领雍州,若是二表兄能下凉州,他就做凉州刺史,我不吝封侯。”
楚氏道:“可以。旁的我就不问你了。”
颜肃之道:“我想多设几个丞相来的。”
颜孝之道:“你先时设府佐之职,不就是这样的么?”当别人傻啊?
颜肃之装傻,低声道:“那啥,我想让丫头也领一职,可不可以?”
颜孝之果断闭路了,他二弟脑子不太正常,他侄女连他闺女都不对劲,他已经不太明白这个非人类的世界了,还是看他娘怎么说吧。楚氏这辈子亲自做的决定,就没见有出过错的,颜孝之决定就跟着楚氏打顺风旗。
楚氏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道:“你可得给她想好后路。”
颜肃之道:“现在就是她的后路了。否则……嘿嘿,后面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才要将丫头们挤走呢。”
颜孝之听到丫头“们”,就更不说话了,他闺女也在这个小集团里面呢。
楚氏道:“你打定了主意就行。”竟是一点也不反对。
颜肃之神清气爽,拖着他哥告退了。半道上让人去请唐仪过来,先把两家婚事定了,扔这一对亲家自去商议,他却去管颜神佑要计划书去了。
颜神佑恰也写好了计划书,正在给六郎讲解。立场决定思维,六郎认为这一套新的制度十分合用,却又指亲军一项道:“这个要晚一点才好呢。”
颜神佑想了一想,点头道:“也对。”提笔在后面加了一个备注。
颜肃之远远听到了,问道:“什么事情不要赶早偏要赶晚?”说话间已经蹿进了书房,姐弟俩一齐起身相迎,颜肃之摆摆手,看书案上一份草稿,踱过去拿起来看。却是抽取功臣、现在有旧卒等家内之承嗣子别建一军,世代以此为职,作天子亲军。大约是想要打造这么一个军功集团,有别于旧族、文官。
颜肃之点头道:“六郎有长进了,是该晚一些。神佑想得很好,不过太完整了,有些时候,缺一些反比整的好。”
姐弟俩一齐受教。
颜肃之又问:“旁的呢?”
颜神佑拿出一卷纸来,颜肃之展开来看,越看越开心:“很好!”他现在又不嫌太完整了。
☆、252·中二做皇帝
颜神佑见自己的工作得到了肯定;也是开心的;口上还谦虚:“阿爹还是先看一看。别再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朝廷大政,我还是生手呢。”
颜肃之就卷起袖子;盘腿坐下;展开了纸卷儿放到膝上;两头的卷轴一滑;滚成了长长一道白练。六郎也凑了过来,颜肃之一手一个,把一儿一女拉到两边坐下,一起来看计划书。
颜神佑的计划很具体;当然,对于明白人来说;也特别的简单。因为一档一档的,规划得十分明白。
以爵位为例,颜家人是另外一个系统的,比如颜孝之和颜肃之,那就是亲王,这个没话说的,他们的长子是世子。亲王正一品。像颜希仁这样的这一回顶了大用,立了大功的,可以封作郡王,从一品。其他的,皇子也是亲王。亲王非承嗣的儿子,那得看皇帝开心不开心了,郡王家以此类推。当然,肯定会有一个兜底选项。
同时,比较狠的是,并不是无限制地养所有的同姓宗室。颜神佑对于养猪没兴趣。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不只是因为迷信的说法,还有一点激励后人上进的意思。也不限制宗室们做官,只要他们有本事上前。
楚氏等人的地位,包括姜氏、六郎的定位,都得颜肃之来办。颜神佑得识这个趣,但是,如果不让她很满意,她保留动手的权利。至于命妇的分级,倒也依样画葫芦,先依前朝。皇姑为大长公主,皇姐妹为长公主,皇女为公主。亲王女是郡主,郡王女为县主……
外姓臣子,有攻城掠之功的,是一种;没有开疆拓土之能的,是另一种。爵分五等,公侯伯子男。每一等注明了封赐的标准。
此外又有外戚之封,功臣之家另说,非封臣之家,爵不过侯,食封不过五百。
嗯,只有五百。因为现在大家手头都比较紧,就算是亲王,暂时也只有五千户而已。可保证的是,旧族而无功的,就算给个同情分,按这个标准,也翻不也风浪来了。
对于旧族的优待,几乎没有了,代之以对功臣、现任职官员的待遇。
而官职上面,颜神佑一口气设了七个宰相,其实排名第一的就是首相。与三师、三保、御史、太尉、大将军等都是正一品。六部尚书从一品,而司空、司徒、司马等职皆废。九卿降而为正二品,六部侍郎为从二品……
文武不相统属,武职单列。设立独立的军事法庭,不归文臣管辖。文由宰相,武由大将军。大将军只能由皇帝任命,颜神佑甚至单列出了一个“天子亲军”,队伍的总头子就是皇帝,谁都甭想插手。
地方上,除开地方官之外,又有转运使等,也是将地方主官的职事一分为三。谁闹过割据谁知道,地方的军政、民政、财政要是都集中到一个人手上,那不割据也是割据了。必须得分。
同时,缩减了荫职的权利。她认为暂时应该是举荐、荫进、科举并行的,即使是科举,也不能保证考上的都是正经人不是?一刀切还容易引起反弹。
颜肃之看完了,一摸下巴:“蒋老廷尉怎么办?”
颜神佑道:“还老让人家当廷尉啊?”出于对颜肃之的尊重,她没有列具体的某人任某职。
颜肃之想了一想,反手一捞,摸到了笔,把蒋廷尉的名字写到了丞相的后面。六郎眼尖,发现蒋廷尉的名字前面还有一大块的空白,悄悄看了看颜肃之。
颜肃之问道:“怎么没有尚书令呢?”
颜神佑道:“已经有七个宰相了,还要尚书令做甚?若要议政,大伯是亲王,也尽够了。”
颜肃之摇了摇头,又添了一个尚书令,写在宰相的下面,然后看了一眼颜神佑,写上“丫头”两个字。颜神佑满头黑线:“别闹!”
颜肃之一瞪眼:“我怎么闹啦?你以为七个宰相就能拿定主意啦?就算现在一心,以后,嘿嘿。不趁着现在把你安排进去,以后你想都别想啦,真想在家里带孩子呐?”说完,一摸六郎的脑袋,“是吧?”
六郎想了一想,认真地道:“自家人总比外姓人好说话,没顾忌。”
颜神佑还是心疼闺女居多,六郎想的就更多一点了。历来之贤臣,有时候也是十分烦人的,很多时候,他们会用各种礼法将皇帝捆得死死的,力气小点儿能被憋屈死。是得需要有这么个有一争之力的人,占据着这样的一个地方,帮皇帝、往大了说是皇室,挣点生存空间的。
颜神佑一呶嘴:“那阿姊和五娘怎么办?”
颜肃之道:“各凭本事了。大娘还好,五娘嫁得不对味儿,得叫她放明白些才好。”
颜神佑道:“她已经察觉了。”
颜肃之再细一看,笑了:“这下好了,凭空又多出不少官职来,倒能安排不少人了。开始嫌人少,后来人多了,又怕安置不了,现在都齐活了。”
颜神佑道:“昂州交给谁?人放心了,我这些手下还能坐得住么?”
颜肃之道:“那就调姜家小五回来。不对,你那些人,你不带着开府吗?”
颜神佑道:“我怕我一走,就前功尽弃了。”
颜肃之却说:“有大娘在呢。”别人家是儿子不够侄子凑,再不够就女婿凑。他们家是男孩不够女孩儿凑,也亏得他能想得出来了。
颜神佑这才不说话了。
六郎看了看,问道:“张益州如今做了太府,解昂放到哪里才好?留在益州怕会生事。”
颜神佑笑道:“给他一郡,让他做主官去。”
颜肃之道:“很是。山小子不日往荆州去,可趁机往济阳那里取一地,发给解昂。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颜神佑问道:“房宽呢?”
颜肃之道:“你说呢?”
颜神佑笑道:“我看新来的二嫂有点意思,兴许能制得住这个舅舅呢?总不好将益州旧人都弄走吧?掏空了益州,再拿什么人去填?现在益州那么乱。如今一动不如一静。”
颜肃之道:“善。”
颜神佑还是不放心,跟颜肃之道:“这些事,阿爹还是问一问叶先生他们,再做打算的好。”
颜肃之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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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颜肃之跟叶琛、李彦他们说了什么,这些人并没有反对。而山璞也被颜肃之调往了荆州,于是原在荆州的霍白部入益州,山璞领兵镇荆州,也是贯彻了军民分治的做法了。
颜希仁接了岳父的职位做益州刺史,南宫醒调回昂州。颜肃之又调了原昂州府的王宜,并李彦之孙李纪,都扔给颜希仁做帮手去。李纪虽然比姐妹们少一点灵气,却是个持重的人。王宜是杜黎荐给颜神佑的人,以杜黎的脑筋,自然不会推荐一个草包过去。
房宽亦被留在益州,算一算,真正动了的也就是亲济阳派(几乎全灭),以及解昂等少数几个人。解昂在外面看来也算是高升的,予他一郡做主官,做好了,前途无量。颜肃之身边之人,皆是经世大儒,解昂还真不够凑过去跟人家竞争的。
颜肃之这里调兵很忙,颜神佑也很忙。她之前欠了不少的功课,现在少不了一一拣起来。更兼颜肃之还抽走了王宜,她还要找人补这么个缺。她的手下比较难找,因为是要能跟女官共事的,还得是正人君子,这就难上加难了。
与此同时,还有些熟的,不熟的,都来撞木钟。好在家里宝宝的两个乳母颇为懂事,久跟着颜家人混,晓得他们的风格,什么为家里人求官的话都不说。甭看玄衣被颜神佑练得上阵时都成了哑巴,可私底下心里比谁都明白——这家人不好糊弄,得手上有硬货才行。话又说回来了,也没见颜家人亏待过自己人呀。
两个乳母私下一嘀咕,又跟阿圆聊了一聊,倒是达成了一个共识:有这份旧情谊,何必不留到有自己兜不住的时候来使呢?
比如阿圆,就想留这份情谊到后来,给他儿子谋个出路的时候用。不一定要让颜神佑插手,哪怕请颜神佑看她的面子上给出个主意指点一二,那都顶用。何必非得在颜神佑正忙的时候去讨嫌呢?她也不往姜氏那里去讨人情,就一心一意在这儿伺候着颜神佑吃喝。
付出就有回报,阿圆能想到的事情,颜神佑更能想到了。百忙之中,还抽了个空儿,对阿圆道:“你家大郎那里不要着急,我心里有数的。”阿圆脸上笑开了花:“哎呀,我不急的,不急的,我们做奴婢的,主人家怎么吩咐,我们便怎么做就是了。”
颜神佑微一笑,对她招招手。阿圆附耳过去,听颜神佑说:“我看中了一件事儿,就适合他去做。只是这事儿我得跟阿娘说去。现在六郎的事儿还没定呢,得六郎定下来了,他才能跟着定下来。”
阿圆道:“嗐,小娘子别叫他担大事儿,他担不大起来。”
颜神佑道:“他一直跟着六郎,没什么名声不假,可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好。”六郎一直在三尊大神的眼皮子底下,王大郎真有不妥,早死不知道几个死了。现在既然还活得好好的,也跟着六郎伺候笔墨,还跟着读了一点书,可见是比较妥当的了。不过,颜神佑也要问一问六郎的意思就是了。
颜神佑给王大郎相中的职位却是太子家令,这个职位比较奇特,是太子的管家,但是呢,又不是由宦官担任的。妙在因为管事又杂又碎,清流们都是掩鼻而过,没人肯做。颜神佑觉得有这种想法的人都特别的傻缺,可是当时的风气就是这个样子。
清流既不乐做,那以王大郎的出身去做这么个职位,引起的非议就会少,事情也就顺当了。不过因为六郎的位子还没有定,颜神佑自然不好提前说这么个话。只取笑阿圆:“往后我可不敢再支使你了,眼瞅要做老封君。”
阿圆听了,双腿一软:“小娘子说得什么话来?我生就是姜家的奴婢,跟着夫人做了陪嫁。自打小娘子落草,我就伺候着您,不伺候您,还要往哪里去?”
颜神佑忙扶了她起来:“我是说真的,你要闷了,往家里一去,也是开心的。跟我的人,怎么能让你不跟着享福呢。”
阿圆偏不让颜神佑再说这样的话,一直说“不敢”,又念叨着什么主仆之分一类。如此唠叨,让颜神佑回味了一次幼时被她洗脑的美妙经历,真是不提也罢。
至如戴、封二娘子,颜神佑也对她们道:“且静待时机。”玄衣本就是颜家旧部曲,一齐升格,也是应有之义,只是不好在现在提就是了。
安抚完了众人,颜神佑果然回娘家跟姜氏咬了一回耳朵。姜氏也是意动:“我知道了,这事儿你不好明着插手的,我与你阿爹说去。不过,六郎……”
颜神佑笑道:“咱们都别提,那是该阿爹做的事儿。”
姜氏一指戳在了她的额角上:“你又弄鬼。不说这个了,阿萱的婚事迫在眉睫,两处都急。八月末就要办。六郎明年就十三了,阿蓉比他还大,我想明年把他们的事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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