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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金榜]-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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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肃之接到女儿的信,读到有趣处,直拍桌子:“好小子!干得好!”他儿子闺女处事的方式自然是颜家风范,中二得够味道,极合颜肃之心意。
又,颜神佑给昂州写的家书里,宝宝和小朋友们的相处情况占了很大的比重。颜神佑又抱怨宝宝总让别人不要淘气,颜肃之更乐了。
看到最后,又叹气:“什么时候能早些一家团聚呀。”把信折一折,放到信封里,命人拿到后面给姜氏和楚氏看去。想当个合格的皇帝,就得努力工作。他闺女除了家书,还上了两份本章呢。颜肃之估计,一份大概是关于靖阳事情的正式报告,另一份就是建城的汇报,比如还要祭个神什么的。
打开第一份,猜着了,大概跟六郎说的差不多,就是借题发挥,让旧族知道厉害,两处达到一个平衡。照颜神佑的估计,旧族心里会不服气,但是肯定会接受这样的条件——大势所趋,他们不过是在垂死挣扎,想多争一点好处而已。
颜肃之提起朱笔,批道:说得好!打一批、拉一批,不要树敌太多。
再看另一份,说得就更有意思了,一份奏章,却是两个内容,其一曰大索貌阅,其二曰输籍定样。【2】
大索貌阅,就是清查户口,比一般意义上的括隐更为严厉。不但要核对户口数,还要核对是否与户口簿上的一致。
输籍定样,就是确定户等。按贫富来决定征税的标准。这也是无奈之举了,一家人要是太穷了,你再让他跟别人交一样的税,不是逼人破产么?
这两样都是国家征税、征发劳役的基础。
颜肃之顾不得时间,一叠声地催道:“快请丞相、尚书们过来议事!将太尉也请来!”他的心里,已经取中了这份建议,请丞相们过来,乃是商议细节的。
李彦等不多时便至,看颜肃之红光满面的样子,便猜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靖阳之事,他们事先并不知晓,只道是太子北上,做事合了皇帝的意,丞相们也觉得这样真是极好极好的。比起父子不和,这样父慈子孝的,也是大臣的福气。
李彦先问:“可是太子那里有好消息传来?”
颜肃之一怔:“啊?啊!也是。”
“?”
颜肃之先说了靖阳的事情:“这些蠢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知道老子的儿子比他们聪明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闺女的拳头比较粗野吗?】这是许多人的心声,吐槽着,还得跟颜肃之道喜,说您有这样的儿子真是好啊!国家之福,社稷之幸。
颜肃之道:“嘿嘿,我儿子闺女都好哒!看这个!”
李彦一手接了,心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奇葩的点子了。翻开来一看,果然够奇葩的!还要查人家长什么样儿!再细细一看,越看越觉得可行。
传阅之后,姜戎与楚丰神色之间就有一点异样,两人一眼就算出这里面的门道来了。国家对百姓的控制力增强了,旧族再不复往日之风光了。两代国舅相顾无言,心中似悲似喜。
蒋熙反倒比他们俩平和,蒋氏受创,一时难以恢复到从前,对于坞堡什么的,反倒没有那么执着了。只是在心里哀叹,旧族风光的时代,过去了。这个时候,蒋熙就不免想到颜神佑,她小的时候就不觉得世家可畏,长大了,果然给旧族套上了笼头、捆上了鞍鞯。
被蒋熙认为要把旧族当牛马使唤的那个人,现在正在搞封建迷信活动!
靖阳事毕,六郎留守,颜神佑带着队伍奔赴新京长安择址之地——丰原。
建城之前,古尚书等先要实地勘探,颜神佑与颜静娴等人还要先把随行的百工、官员、百姓、军士等划区安顿好,让他们先建房、春耕。天气渐热,继续睡帐篷也无不可。叶琛对此早有准备,也派了好些个帮手来。
安顿下随行人员,盯着春耕结束之后,新京的建设工作,才正式开始!
头一件事,就是祭山河之神,祭以太牢,再行占卜,卜筮得吉,才破土动工。
作者有话要说:【1】唐律里,搞巫蛊害人的,属于十恶。
【2】这是隋代的政策哈。大索貌阅,就是一一核对你的姓名、性别、年龄、长相,确定你是不是该服役。防止冒充老人和小孩儿(这两类人是不不用服役的,老人到了一定年龄还有优待,还会免子孙的税和役)。
输籍定样,就是确定你的承受力,而决定你需要缴什么样的税。虽然国家会定一个正常的标准,但是事有例外,农民破产,要不做奴婢做隐户(国家人口减少,豪强势力增大)、要不就去当土匪做流氓(社会不安定因素)。这种情况下就会不收或者少收。有人会钻这样的空子,冒充贫民,就不上税,这个也是要严查的。
这两样,都是国家增强对百姓的控制力,削弱门阀势力的措施啦。
PS:昨天那个死几千万的感冒,是西班牙大流感啦。
☆、287·又要坑人了
古尚书作为专业人士;安排的头一件工程并不是将图纸投在地皮上起图;更不是取土筑墙;而是开凿河道,引水灌溉农田。经营长安,得先让百姓安顿下来种田才好;不然粮食都要不够用的了。到时候,百官百姓的衣食;就能把国家财政给拖垮一半儿了。
能有这样的老手帮忙;颜神佑的工作无疑是轻松了许多。她一开始也只想到了授田、搭建临时居所这样的事情,连耕牛、种子、农具都想到了,反把灌溉系统给疏忽了。她的设想里;是水陆两路的运输系统,将来是要开凿运河,支持运转的;倒没想到河渠的灌溉作用。
见古尚书规划得宜;颜神佑暗叫一声侥幸;虚心向古尚书讨教。反正她现在也没有旁的事儿了,六郎被拖了来,就是来做苦工的,颜神佑可轻松了许多。古尚书不敢掉以轻心,建城没什么,让他提心吊胆的是颜神佑跟颜静娴两个人都带着孩子,两家的孩子都很小,长安城还没有建成,条件比较艰苦,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古尚书就地跳进正在开挖的护城河里把自己埋了都赔不起!
古尚书再三思忖,悄悄给六郎打了个报告:这里工建挺乱的,您是不是把您外甥接过去上个课什么的啊?小孩子上学,打基础很重要的!现在搁这儿瞎混像个什么样子呢?他在昂州,应该是搁东宫那里听太师太傅们讲课的,现在……对吧?
之所以不与颜神佑讲,是觉得颜神佑的主意很难改。古尚书曾隐讳地向颜神佑提出过这个问题,颜神佑却说:“他还是跟着我才好,多知道些民间疾苦,学些为人处事,也不是坏事。”她接纳了六郎的意见,调整了对宝宝的教育策略,却也没有放弃让宝宝接触一下世间百态。总不好养出“何不食肉糜”的傻小子来吧?
古尚书绝望了,改而跟六郎沟通:你是人家舅舅,可不能眼看着孩子的学业给耽误了呀!小时候一学歪,长大了很难掰!
六郎也有类似的顾虑,在他看来,他们全家,除了他自己,一个个都是不靠谱的。虽然他爹是皇帝,还是开国的那一个,虽然他姐很灵异,还是拍翻了半个国家的那一种,但是这两个却是蛇精病!交给颜神佑带孩子,还是个男孩子,六郎很不放心。
当即写信给颜神佑:阿姐,你那里也没有正式的老师,我这里倒有一个叶先生,好不好把外甥快递过来上课的呀?
颜神佑接到信,也踌躇了起来。叶琛的水平她是知道的,她行军列阵还是叶琛教的呢。虽说新城这里她也带了不少文化人来,比起叶琛,水平就要差上一截了。她自认还教得了宝宝,可是她很忙,抽不出多少空儿来。
快递不快递,这是一个问题。
正踌躇间,霍白来了。
霍白的到来,意味着颜静娴的去留成了要优先做出决定的问题了。霍白风尘仆仆,居然没显得黑瘦,愈发显得冷硬如玉。只有在与颜神佑等人打个照面儿的时候,才缓了一缓,对颜静娴点头微笑了一下。
颜神佑道:“这里眼下还简陋得狠,先将就一下罢。五娘将儿子也带来了,你们父子也见一见。略歇一两天,再一同去见六郎,我也该去见一见他,同他讲一讲筑城的事情了。”
霍白话也不多,应一声:“是。”
被颜静娴牵着手,去梳洗了。
等再回来的时候,就是一家三口儿了。霍白抱着儿子,颜静娴与他并肩,一处往里走,三人都笑得颇为开怀。颜神佑旁边坐着宝宝,宝宝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他姨父——还怪好看的哩。
颜神佑戳戳儿子的小肩膀:“叫人呀。”
宝宝爬起来给霍白见礼,霍白把儿子放下来,也给宝宝一个笑,还说:“从西边儿带了些小玩艺儿来,你们一同去看看罢。”表兄弟两个处得很熟了,各自都没有旁的手足兄弟,两只胖手牵到一块儿,像是一只大冬瓜连着一只小冬瓜,歪歪斜斜跑出去玩耍了。乳母跟着后面,唯恐这两位跌跤。
颜神佑对霍白道:“辛苦辛苦,来坐。”
霍白道:“苦倒不苦,就是心思。”
“哦?”
颜静娴方才已经听霍白说过了,此时代答道:“雍州那里,阿姐还不知道么?一个个眼睛长头顶心了都。”
颜神佑道:“我不信霍郎没办法。”
霍白道:“冷着他们罢,毕竟不好挑事儿,”侍女上茶,霍白一点头,啜了两口,续道,“雍州从未经历过战火,虽地处偏远,其地门阀不似旧京望族那般为人所赞,根基倒是很牢。他们的坞堡,眼下还是难拆的。”
颜神佑道:“慢慢来吧。”
霍白笑道:“这可不大像二娘会说的话——这回不说人作死了?”
颜神佑大笑:“他们不是,还没有狠作么?再者,就在昨天,边关急警。”
霍白坐直了身子:“可是北方胡人有变?”
颜神佑道:“正是,东北那里不成,他们往西北去了。亏得大将军早有防备,否则,就要自西方长驱直入啦。”
霍白道:“东北有姐夫在,胡主又在那里吃过亏,暂时是无妨的。西北那里……原本旧族势力就强,现在一弄,坞堡也不得拆了罢?”
颜神佑道:“拆还是要拆的,那里又与雍州不同,雍州好歹算是自己人,西朝伪官,算个什么东西?!拆一处,建一处卫所!一头拆,一头建,我就不信,防不住胡人。”
霍白道:“此计甚好。拆了他们的坞堡,也要给他们一些安抚才好。否则乱将起来,也够头疼的。现在又在筑新都,北方乱不得。”
颜神佑道:“所以六郎来了,所以大将军和丞相都不曾还朝。”
霍白道:“雍州之事,究竟是何章程?总不能雍州竟比旁处不同吧?昂州尚且没有的优待,雍州似乎觉得是理所当然?我听他们乡间有句老话‘升米恩,斗米仇’给得多了,反而会惯坏人的。”
颜神佑道:“所以让你去了呀!你有什么打算的?”
霍白白净的脸上一片肃杀:“我看他们安静不了多久的。放到几年前,我必用计,逼反了他们,连根拔。现在么……待长安建成,迁豪强至京师,而移民实边。建学校、兴科举,布仁义于四方。”
颜神佑道:“你具本,不要直递上去,我使快马直接递到阿爹手上。现在不能乱,一丝风声也别透出去。”
霍白颔道:“我省得,”又问颜神佑要不要一起去见六郎,“我看这里地基已经在打了,一切有条不紊,二娘合该与六郎多多联络的。”
颜神佑问霍白道:“我现在有一事,正为难着呢——五娘是跟着我,还是跟你走?”
颜静娴也看向霍白。霍白十分犹豫,他心里也记挂着妻儿,又恐颜静娴与他同往雍州之后不自在。颜静娴本是主政一方的主官,到了雍州,怕就不如在归义的时候自在了。
霍白直言了自己的顾虑,颜神佑摸摸下巴,笑道:“那就好办啦。”她猛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她原本答应了颜静娴的,以颜静娴的儿子承三房之嗣。现在霍白与颜静娴只得一个儿子,断没有过继了人家独子的道理!夫妻二人,还是要往一处凑的。颜神佑就冒出一个主意,霍白继续做他的刺史兼都督雍州诸军事好了,颜静娴可以去做妇女工作么。
有什么事儿,夫妻俩也有商有量的。颜静娴也很有工作经验,总能帮得上霍白的忙。
霍白道:“雍州礼法严苛,怕她难以施展手脚。”
颜神佑取笑道:“一见面儿就护上了。”
霍白道:“据实以告而已。”
颜神佑道:“我明白的,昔年在旧京,我要出个门儿,外婆都要让表兄跟车。到了昂州,哪个再用人陪来的?”对颜静娴道,“你自己斟酌着办来。”
颜静娴欣然答允:“我必不负所托的。雍州变不成昂州,还不许撬动风气?”
三人议计,颜神佑才问霍白:“你在雍州,可听说过一个齐先生来的?”
霍白道:“齐凭?”
颜神佑道:“他以前教过我们的,与我阿舅家那位桓先生一块儿。后来旧京之乱,他们都往雍州去了。太尉一家南下,也不见他过来。实在是有些想念的。”
霍白道:“二娘是想要见他呢?还是提一提故人的?”
颜神佑道:“只怕人各有志。不过,有这么点子情面在,你有什么雍州的事儿,可以问一问他们。先生是太尉旧识,你听他说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也好有个底。”
霍白拱手道:“多谢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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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白在丰原修整了两天,便携妻儿与颜神佑母子俩一道去见六郎。诚如霍白所言,颜神佑既然能抽得开身,还是要与六郎保持一定的联系的。
让颜神佑没有想到的是,六郎那里,正有一个大惊喜在等着他——山璞也来见六郎来了。
太子到了,忙的不忙的,都得过来跟这位未来的老板打个招呼才在。山璞对边事不敢掉以轻心,虽知妻儿北上,硬是按捺住了激动,亲自巡了一回边防,才往六郎这里来。
一路奔跑,一路在想,也不知道儿子长得多大了,还记不记得他。妻子也不知道累不累,不晓得能不能发掘些将才,代他一代,他好与妻儿多聚些时日。自己新近发掘的一个叫邢虎的,倒是有些才干……
沿途见到百姓正在田中耕作,面上不见愁苦惊惶之色,心说,安稳着好啊,大家要操心的事儿又少了一桩,能省下时间来做些私事,休息一下了。一路胡思乱想,到了伪陈旧都。
六郎已经迁回行宫居住,他这一招杀鸡儆猴被颜神佑深化成杀猴警猴之后,旧族再不敢轻视他。见山璞这个野人来了,也没有拿鼻孔来看山璞。倒有几个人见山璞居然生得颇为英俊,还多看了两眼。
六郎听说姐夫来了,降阶相迎,把山璞吓了一跳——这个瘦子是谁呀?!
山璞上一回见六郎的时候,六郎还是个小胖子呢。
见山璞一脸的惊讶,六郎很不好意思了起来,别别扭扭地左看右看——我衣服没穿错呀,难道姐夫也不正常了吗?
迟疑间,听到山璞感慨地道:“殿下瘦了。”
六郎:……摔!我以前到底有多胖啊?一两年不见你就认不出来了!
两人尴尴尬尬地站着,半晌,六郎别扭地道:“姐夫可算是来了!”
山璞也谦虚地请罪,道是自己出师不利,先前曾败于阮梅之手,六郎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最后不是打赢了么?”
寒暄了好一阵儿,把臂入内,六郎向山璞说起颜神佑母子正在西边不远:“姐夫与我一同去看看新都建得怎么样了,如何?”他开始是被杂事钉在了这里,脱不开身。经过这些日子的整肃,一切渐渐走上了正轨,他也想去丰原看上一看。
山璞道:“只要能见着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太子出行,仪仗侍卫可都还妥当的么?”
六郎道:“都有呢,唐伯父也很想去来的。”又请教起边事来,山璞自然知无不言。六郎将“胡兵”在口里念了许多遍,对北方邻居生出了一股不满之情:“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他们偏又来惹事,真烦!”
山璞道:“要是天不收他们,将来且有一战呢。”
六郎关心地问:“将来是多久?”
山璞道:“我倒盼着再有个三、五年才好,一来北方稳定了,二来将士还不曾懈怠。”
六郎点着头,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山璞不再说话,给六郎一个安静的环境去想事儿。六郎琢磨着边事,发现大周可用之将并不很多,除了领头数人,底下的好些将领他都叫不出来名字,不由有些担心:“姐夫过来了,他们守得住么?”
山璞道:“可以的。”又向六郎提到了邢虎等数人。
忽然间,外面传来唐仪咋咋呼呼的声音:“哎哟,小丫头和小胖子要回来啦!咦?都在啊!你小子来得可巧了!殿下,霍白来请见,路过丰原,公主她们一同过来啦。”
六郎:……摔!说好的我过去玩耍的呢?
出门旅游变成在家接待,太子殿下表示很心塞!
山璞听说妻儿要来,心神激荡,脸上绽开一抹笑来。唐仪捂着眼睛道:“哎哟哎哟,真是让人看不下去了。过两天就见着啦,用得着笑得这么傻么?”
山璞红着脸向他问好,唐仪在六郎的示意下坐下了,还要多嘲笑山璞两句:“大老爷们儿,你就糙点儿又能怎么样啊?动不动就脸红!不像个样子!你这是要跟席小娘拜把子?”
六郎忍而又忍,对唐仪道:“伯父,慎言。”拜把子这样的用词,很不文雅好吗?
唐仪翻个白眼,坐正了:“话糙理不糙就好啦!磨磨叽叽的,好没意思的。男人丈夫,痛快一点!你又不比人差,不要畏畏缩缩的嘛。”
六郎向着姐夫,代为辩解道:“我姐夫很好的,这不是分开久了,想念阿姐和宝宝了么?有情有义的,挺好的。”
唐仪:……你跟谁一拨的啊?
六郎:谁讲理跟谁一拨的。
翁婿俩打了半晌的眉眼官司,山璞冷静了下来,端着个茶盏,饶有兴趣地看他们隔空交流。唐仪败下阵来,见山璞这个样子,又去撩他。最后还是叶琛与郁陶的到来拯救了姐夫和小舅子二人组,令他们暂时逃脱了唐仪的荼毒。
三人起身相迎,六郎问道:“二位结伴前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叶琛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是两件事,实则一而二,二而一。”
唐仪最烦听这样的话,却又想起自己是受颜肃之的嘱托代为照看颜家孩子的,生生忍住了,缩在一边听叶琛要说什么。
叶琛道:“坞堡正在拆,大索貌阅之事也在进行,大将军担心旧族有意阻挠。”这些事儿,都是连在一起的,都有损旧族的利益。拆坞堡涉及到军事行动,郁陶老成,考虑的问题就多。他比颜启年纪还要大一些,都奔八了,自觉到了要退休的年纪了,一点也不想阴沟里翻船,遇到事情便分外地小心。
六郎道:“两位有何见解?”
叶琛的主意,与霍白给颜神佑说的炮制雍州旧族,也是大同小异。可见这同一水平的人,解决起问题来,风格不同,思路却是差不多的了。叶琛道:“可召旧族名士齐聚于此,问策选拨。”
他说得极客气,唐仪理解得就很直白:“你就说是迁豪强罢咧。”
叶琛:……咱俩谁才是世家公子出身的?
唐仪说得直白,六郎也不跟他计较用词问题了,接着问道:“如果他们不愿意呢?如果处置不好呢?”
叶琛道:“殿下毋须担心。大周并不是要将他们驱逐打压,而是为了共治天下。”放心,有个度哒,这不是让他们来做官的么?
六郎又问郁陶:“大将军,若变起仓促——”
郁陶慨然道:“臣一定不让它乱起来!”
山璞心道,若是急功近利,行事刻薄之辈,趁势激反一二辈,借此清洗,却是雷厉风行。若是体恤百姓饱经离丧,不欲生事,还是这样比较好呢。叶琛与郁陶事先已经商量过了,来跟六郎汇报时,并不指望六郎能有完整的主意的,只要六郎能判断出主意好不好,他们就觉得六郎已经合格了。
现在看来,六郎选择了相信叶琛的判断,还能额外提出“如果出现意外,你们有没有准备”这样的问题,两人都对六郎越发满意了起来。
六郎更说:“既然阿姐她们与霍郎也将到了,不如一并问问她们的看法,霍郎守雍州,遇到的麻烦只会比咱们的多,不会比咱们的少。一同商议一下,定下一个章程,报与圣人,如何?”
叶琛与郁陶并无异议,只待颜神佑等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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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神佑一行人到得挺快——两地离得本就不远——还没到城下,就发现山璞也来了。这回轮到颜静娴对她挤眼睛了,颜神佑大大方方地道:“这下可好,提前见上了。宝宝,想不想你爹?”
宝宝不记得他爹长什么样子了,依旧很给面子地大声说:“想!”惹得颜神佑姐妹俩一阵笑。
山璞早在城外等着了,远远就看到一片红云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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