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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本良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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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太子大婚
清欢来看杜嘉，她就在那里蔫蔫的坐着，你问她，她便回答，你不问就不说话。两眼无神，和死人没有什么分别。
十五很快就到了。太子大婚是举国上下的大事，皇上早在一月前便大赦天下，免赋税三年，与民同乐。各国的使节也来朝贺，其中就有滇国二皇子莫璆鸣。清欢等有品阶的命妇，皆奉旨进宫道贺。天还未亮，清欢便起床化妆。
“小姐今天戴什么啊？”清欢想了想，“就拿那副紫金的吧。”秋蕙拿了紫金冠出来给清欢戴上。紫金冠映衬着清欢皮肤白皙，光彩照人。“小姐今天真是好看，这紫金冠一戴小姐更是艳压群芳。”“好了，就你嘴甜，我们快去栀桂苑接杜嘉，人们都看这举国欢庆，又有几人知道，这是一场多么悲剧的婚姻。这样好的一对璧人就这样被拆散了。杜嘉是今天最难过的人了。”“小姐这样带二小姐进宫，就不害怕二小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吗？”清欢理了理步摇说道，”怕。但是怕又如何？我实在看不下去她这样不生不死的活，与其让她困在这里还不如让她进宫去断了念想。这件事她本就没有错，错的是这世道。”“是，小姐说的是。”
栀桂苑外，崔姨娘带着杜嘉站着，杜嘉穿了桃花喜服，带了金步摇。就和那日会仙桥前一模一样。清欢见她这样装扮，心提起来半截。“嘉嘉，你这样······。”“嫂嫂不必担心我，我定不叫嫂嫂为难，嫂嫂带我去便是。”清欢牵过杜嘉的手，说：“好，我带你去见他，见完，我们就放下。好不好？”杜嘉看着清欢微微一笑，对崔姨娘说：“娘，我走了。”崔姨娘含着泪说道，“好孩子，好好的。清欢，照顾好她。”“姨娘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清欢牵着杜嘉上了马车，马车上杜嘉死死的攥着双环玉，手上戴着珏。一言不发。马车到了宫门外，清欢和杜嘉下了马车。皇宫里红绸挂满了每个角落。大红喜字贴满了每一扇门。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致。杜嘉走在这里面心中自是说不清的滋味。耳边都是称赞太子妃怎样的贤德，和太子是怎样的鹣鲽情深，没有人知道，这些话就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杜嘉的心。痛彻心扉。
到了德天殿，里面更是挂满了红绸，摆满了红枣、花生、桂圆、瓜子。皇上、皇后、各位嫔妃、廷尉夫妇坐在堂上。宾客依次就坐。每个人都喜笑颜开，都在恭贺这对新人。只有杜嘉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一杯又一杯。
随着礼乐声响起，太监喊道，“新人入殿。”太子穿着一身玄衣上面绣着金蟒，带着朝冠。太子妃穿着凤冠霞帔，却扇，在喜娘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众人皆起身迎接，笑容满面的看着这对新人走向殿内。杜嘉的目光自太子入殿的那一刻开始便再也没有离开过，泪流满面的看着太子，迎娶着这个女人。她此生最爱的男人就要和别的女人成亲了，而她自己却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穿着玄衣的太子是那样的英武，一切都是刚刚好，只可惜新娘不是自己。
穿着桃花喜服的杜嘉在人群里本就扎眼，众人笑唯独她在哭。这让莫璆鸣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在喜宴上妆都哭花了的女孩。
正文 第78章 玉碎
莫璆鸣叫来心腹小厮说道，“你去查查那个哭花了妆的姑娘是谁？她为什么哭？”“是。”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太监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礼成之后，礼乐声响起，太子牵着太子妃的手站在堂上，共同举起双手，向天下世人宣布，自此夫妻一体。皇后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她从这场婚礼上看到了太子日后的锦绣河山。
礼成之后太子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出了德天殿，到了她和杜嘉初次见面的地方。站在水潭边，回忆着和杜嘉的点点滴滴。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救下杜嘉。如果没有救下杜嘉，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杜嘉也不会这样难过。
杜嘉看见太子出去了，也急忙跑去了水潭边。看见太子果然在哪里，便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穆韬。”太子一转头，看见杜嘉穿着桃花喜服站在自己身后。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杜嘉眼中含泪的说道，“看你成亲啊！”太子虽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千万种理由。此刻却一个字也不能说。“你回去吧，以后你权当我死了。不必再想了。”“你说什么？穆韬？那日你还······。”“我还什么？那日是个误会，你记错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发生？穆韬，你好，绝情！”杜嘉拿着双环玉走上前，问道，“这个算什么？你说啊！你说你要我保管它，让我在新婚之夜还给你，你说你会来娶我的！现在呢？你娶了别的女人，你是别人的丈夫！你还想把我们的过往都一笔勾销？我告诉你，不可能！不可能！”杜嘉握着双环玉坐在地上使劲的哭，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哭喊着，水潭的水似乎都起了涟漪。
太子仍是紧促着眉头，走到杜嘉的面前。拿起双环玉说：“杜嘉，你看好了！”说完便将双环玉摔在石头上，碎成了无数片。杜嘉爬到石头旁，颤抖着捡起碎玉，手被玉划伤了也不觉。“不，不，不！你怎么可以这样！不！不！”杜嘉怎么捡都捡不完，最后，只能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哭到双眼模糊，看到太子朝自己走过来，双手拿着自己的肩膀，使劲的晃着自己，吼道，“你清醒一点，你记住！我，我，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杜嘉听到这句话，最后的念想也没有了，两眼一黑一下就晕了过去。莫璆鸣路过此处刚好看到了杜嘉晕倒，太子又抓着她，以为太子要做什么不轨之事。便冲上前去一把推开太子，抱着杜嘉去了偏殿。
太子看着杜嘉被莫璆鸣抱走，也没了睁扎的欲望。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看着满地双环玉的碎片，豆大的眼泪滴了下来，边哭边说道，“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从来都没有，没有！”太子又将双环玉的碎片一个一个的捡起来，放进杜嘉送给他的桂花荷包里，再贴身收起来。就像是把一样东西深埋心底，永不再触碰。
而这一切都被皇后的侍女看在了眼里，回来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后。
皇后听见太子和杜嘉分情，悬着的心便放下大半来。又意外得知，滇国的二皇子似乎对杜嘉有情，不禁心生一计。
正文 第79章 莫璆鸣
皇后对侍女说道，“你做的很好，等一会宴会结束，你去找那个二皇子，将他带到椒房殿来。”“是，娘娘。”
偏殿里，莫璆鸣把杜嘉轻轻的放到榻上，又差了一个小太监去告知大监。大监急忙派了太医去偏殿救治，又悄悄的走到杜嘉身旁，伏在耳边说道，“夫人，二小姐昏倒了，现在偏殿。”清欢一脸惊愕的看着大监，刚要起身便被大监压了回去。“夫人，二小姐晕倒许是和太子有关，夫人不可轻举妄动，奴才已经派了太医去了。夫人稍后再去。”“好，好。多谢大监提醒。”“夫人言重了。”
宴席上觥筹交错，众人举杯祝贺，一片祥和喜乐。清欢看到这样的景致，无非是乐极生悲。心里惦记着杜嘉，早就无心宴席了。估计着时间差不大，就起身向左右赔罪离席。快步走到偏殿。
偏殿里莫璆鸣正站在塌前，杜嘉仍旧不省人事。太医正在给杜嘉诊脉。清欢走到榻前问道，“怎么样了？”太医仍旧把脉，不语。莫璆鸣作揖行礼，“夫人。”清欢不曾见过莫璆鸣，见他行礼，便回了礼。“敢问公子是？”“哦，在下滇国二皇子。”清欢理了衣袖，跪下行了大礼。“不知是二皇子，是我冒失了。多谢二皇子救我妹妹。”莫璆鸣扶起清欢，说道，“夫人快快请起，不知者不怪。”清欢在莫璆鸣的搀扶下站起来。头上的紫金冠太重，压的清欢抬不起头，只看到莫璆鸣穿着一身墨蓝色的长袍，金线绣的山茶在两襟闪闪发光，刺的清欢睁不开眼，再往上皓齿唇白，鼻若悬胆。身上好香还有淡淡的茶香，但是这茶香，清欢不曾闻过。
清欢心里想到，“这二皇子竟然生的这样好，又温柔细致。也不知道谁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嫁给他。”“我救夫人的妹妹不过是在水潭边恰巧遇到了，夫人的妹妹似乎与太子殿下······。”“啊，二皇子多虑了，我们家不过是皇商而已，哪里能和太子殿下又什么牵连。”“哦，即是这样那边是我多虑了。敢问夫人府上是？”“晗园，杜家。小妹杜嘉，是淑妃娘娘的妹妹。”“原来是淑妃的妹妹，失敬，失敬。”
“二皇子真是客气了，小妹的身份哪里有二皇子尊重呢？只是现在小妹未醒，我倒不知该怎样带她回去了。”“这······。”“奴才早就想好了，夫人不必担心。”清欢上前行礼，莫璆鸣也上前行礼。“大监。”“夫人，我这里有一顶斗篷，一会给二小姐穿上，内宫门口已安排了轿子。夫人放心。”“多谢大监，多谢大监。”“夫人客气了，奴才不才，这点主还是做的了的。太医怎么说？”太医诊完脉，上前回禀，“二小姐是伤心过度，急火攻心。心火药力尚可及，只是心病还要心药医。臣已经开好可方子，好生调养几个月，身上的病大可去了。心里的病，还要二小姐自己看开啊！如此才可保身体康健。”清欢听完太子的话，叹了口气。也不知太子和杜嘉说了些什么，竟然杜嘉伤心至此。不知杜嘉能不能解开这心结。
“多谢太医，我都记下了。有劳太医了。”“夫人客气了。”
正文 第80章 惩罚
“夫人，既然二小姐没有什么大碍，那就给二小姐穿上斗篷，我们快些离开吧。”“好。”清欢和大监给杜嘉穿上了斗篷，两个小太监扶着杜嘉走出偏殿。清欢和莫璆鸣告辞之后也出了偏殿。”
清欢还没有走几步，便听见背后有人喊：“杜夫人留步。”清欢回头，只见太子站在身后。清欢上前行礼，“太子。”“杜夫人免礼。今日我大婚，实非我所愿。杜嘉晕倒也确是我与她分情所致。还望夫人在杜嘉面前将我说的丑陋不堪，断了她的念想。让她好好嫁人，忘了我吧。”
“忘？太子这活说的太过轻巧了！”太子愁眉不展，走了两步，转过身去。“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可是母后以她的性命相要挟，我又能怎么办？与其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倒不如让她恨我。”太子这话说的情真意切，清欢听着滴下几滴泪来。“太子放心，我知道了。只是太子，这样真的值吗？”
“值吗？”太子望着四四方方的天，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倘若她死了，我便活不下去了。你们都道皇宫好，但是你看着四四方方的天。这就是我没能迎娶她上天给我的惩罚。我会把我自己囚禁在这里一生一世。夫人，快去吧！我要回宫了。”“是。”太子走了，走向皇宫的最中央，走向帝国权利的中心，走向他的牢笼，接受他的惩罚。
清欢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在想，刘子渊当初不惜犯下死罪，是不是也是太子这般毅然决然？杜灏数次救自己，是不是也是太子这样不假思索呢？这些，她想不通，找不到答案。清欢快步走着，身旁的宫墙朱红如血。无论世事如何变迁，皇宫里的这一抹朱红永不褪色，就像炽热的枷锁，困住渴望自由和权利的人。
清欢带着杜嘉上了轿子，出了内宫门，又换上来时的马车，匆匆的回到晗园。看着杜嘉躺在了床上，又和崔姨娘交代了。清欢才回到倚梅园。忙碌了一整日，靠在案几上便睡着了。
喜宴散去，莫璆鸣在德天殿门口被皇后的侍女叫住，带至椒房殿。
莫璆鸣一进椒房殿，便觉椒香扑鼻，与别处宫室不一样。走进大殿皇后正坐在宝座上。莫璆鸣行礼，皇后和颜悦色的说道，“赐坐。”“谢皇后娘娘。”
“二皇子远道而来为我儿道贺，本宫荣幸之至！”“太子殿下一表人才，能参加他的婚礼是小王的荣幸。”“哈哈哈哈，本宫听说，二皇子今年就十九岁了，但是尚未娶妻？”莫璆鸣站起身来，作揖答道，“正是。”皇后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说道，“这样可不好，本宫还盼着滇王儿孙满堂呢！二皇子今日可看上哪家小姐没有？本宫为你说媒。”“小王不敢正视各位小姐，不曾看上哪位。多谢皇后关心。”
“是吗？那本宫怎么听说，今日你抱了淑妃娘娘的妹妹前去偏殿啊？那个妆哭花的女孩可是她？”莫璆鸣听见皇后这样是，便知皇后已经知晓所有的事情。皇后有意将杜嘉指给自己，自己又十分喜欢杜嘉，何不顺水推舟？
莫璆鸣笑着说：“皇后圣明，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皇后。小王确实很是喜欢杜家二小姐。”
正文 第81章 逼迫
皇后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到莫璆鸣身旁。依旧笑得十分的慈爱。“这年轻人嘛，就该这样。本宫也年轻过懂你的小心思。只是杜嘉是皇商的女儿，而且是庶出。你可嫌弃她的出身？”
“皇后多虑了，倘若皇后能把杜小姐下嫁给我，我定当给她王妃之尊。又怎么会嫌弃她。再说，如今两国交战，战火刚停，倘若贵国有女下嫁，两国结成秦晋之好，岂不美哉？”“二皇子高瞻远瞩，说的极是。只是这皇子如想娶杜嘉，恐怕要帮我做件事情。”
“何事？”“这杜家掌握了皇宫了所有的用度和军需，宫中还有淑妃十分的得宠。滇国每年的贡品都要经过杜家的手，我要一张假的贡品清单，这对于二皇子而言不难吧！”莫璆鸣心中十分的犹豫，迟迟没有说话。“二皇子？意下如何？”“皇后，杜家是杜嘉的母家，倘若以私吞贡品，这，恐怕杜嘉也会受到牵连。”“二皇子不必担心，我向你保证，我会把你的王妃摘的干干净净。”莫璆鸣咽了咽口水说道，“小王虽然爱慕杜小姐，只是如果要让杜家那么多条人命陪葬，小王，真的做不出这样的事。小王告退。”皇后面不改色的说道，“二皇子，听我一句，你会回来的。我在椒房殿等你，你拿来清单之日，就是皇上赐婚之时。”莫璆鸣头也不回的走出椒房殿，心里恨透了这个心狠手辣的皇后。
“娘娘，这二皇子不答应，怎么办？”皇后转身回到宝座上。“不急，他是还没下定决心，我们逼他上绝境，不怕他不来。城南李府有个痴儿，就把杜嘉许给他吧。”“是，皇后圣明。”
杜嘉回到府上浑浑噩噩的昏迷了三日。好不容易醒来，就睁着眼睛也不说活。又如上次一般。
那李家得了皇后的令，准备了聘礼急忙到杜家下聘。杜庸不同意，那媒婆就说：“你们家二小姐是给太子当过女人的，要不是李家，谁还敢娶？”杜庸听到这话气的一口血吐了出来，缓了半天才喘过气来。丫头多事，传了话到杜嘉耳朵里，杜嘉听说有人来提亲，便说：“嫁了好，嫁了干净，痴的倒省事了。”崔姨娘忙说：“傻丫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咱们再不济，就不嫁了。怎么能嫁给一个痴儿呢！”
莫璆鸣得了消息，急匆匆刚到晗园门口，确实看到有人再下聘礼。顿时慌了神，急忙进宫去了椒房殿。
跪在皇后面前，气还不曾喘匀便说：“皇后，我愿意！清单不日便可奉上。求您不要把杜嘉嫁给那个痴儿。”皇后依旧笑得那样好看。起身扶起莫璆鸣说：“这就对了，你说你要是早听我的，又何必如此？人嘛，有的时候就是要自私一点。来啊，快去晗园宣旨，叫李家给我出来。”“是。”
“宣旨？原来你早就请好了圣旨！你就是在等我来？”莫璆鸣这会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中了皇后的计，不管自己答不答应原来都有赐婚的圣旨。“二皇子，你的心不够狠，我帮你一把而已。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只字不提。你娶了王妃，我扳倒了杜家，何乐而不为呢？“
“你身为皇后，怎么会有这样歹毒的心肠！”
正文 第82章 赐婚
“我心肠歹毒？二皇子，敢问你一个庶出的皇子何来的今天？你大哥又是怎么死的？这些你不想问问你母后吗？”莫璆鸣攥紧了拳头，说道，“够了！”“够了？你父皇的原配是我的表姐，她又是怎么死的？这些是不是都要问你母后啊！”“我说够了！够了！”
“哼，你若是有你母亲一半的心狠，恐怕早就是滇王了！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犹豫不决。”“皇后，你说的太多了。我既然答应了你，清单自会奉上。我明日就要回滇国去了，我希望你也可以信守承诺，送杜嘉来。”“那是自然，自然。”莫璆鸣说完就气冲冲的冲出了椒房殿。直直的冲出宫门。
宣旨的太监到了晗园，杜嘉众人在正厅接旨，“杜家幼女，杜嘉，年十七。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温婉有礼。现册封懿嘉公主，四月初一下嫁滇国二皇子，莫璆鸣为妃。钦此。”杜庸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说道，“臣领旨，谢主隆恩！”“恭喜大人了，这王妃是天大的恩惠啊！杜大人两位女儿都是做王妃的命。”“公公折煞了，公公辛苦。”“大人客气了，奴才回去复命了。”“公公慢走。”
杜庸将圣旨置于案上，双手背后愁眉不展。一口接一口的叹气，全家上下见杜庸这样，无一人敢说话。
“哎，我当初说什么？皇后怎么会放过嘉嘉！你们看，和亲啊！这是老死再不相见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怎么，舍得嘉嘉啊！我杜庸，这一生，只有棠儿和嘉嘉。没有一个能留在我身边的啊！”崔姨娘人微言轻只能咋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泪，许氏也只能轻声安慰，毕竟圣命难为。杜轩上前说道，“父亲，小妹嫁去滇国虽然不能时常相见，但是儿听说滇国的二皇子文武双全，且尚未娶妻，小妹又是王妃之尊，岂不比那痴儿好？请父亲宽心。”杜庸撑在桌子上，摆了摆手说：“你们都回去吧！”“是。”众人都回了各自院内。陈氏安慰杜庸说道，“老爷，女大不中留，女孩早晚都是要出嫁的。咱们不是还有秋子吗？这孙女一样的疼。”“哎罢了，罢了。你们都是这样说，我见不到女儿，我心里难受。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哎，要是萱儿在就好了。”陈氏听见萱儿这个名字心头一震，忙说道，“老爷说的是，我们终究是比不过姐姐的。老爷休息吧！”
栀桂苑里，清欢，杜灏、崔氏、许氏都在杜嘉的卧房里。大家还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杜嘉。清欢想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就说道，“嘉嘉，皇上刚才下了旨。封你做懿嘉公主。四月初一，下嫁滇国二皇子，莫璆鸣。”杜嘉不做声，众人皆捏了一把冷汗。清欢又说：“嘉嘉，嘉嘉，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嫁了好，嫁了干净。都散了吧！我要睡了。”“哎，你歇着，我们走了。”
走至屋外，崔姨娘便哭便说：“那李家来求亲时，嘉嘉便说嫁了干净，现在还是这样说。都怪我当初不应该纵容她。现在好了，嫁的那样远。我倒宁愿她终身不嫁。”清欢说道，“姨娘哪里的话，嫁去滇国可是王妃之尊。而且太子大婚的时候我见过这个二皇子，仪表堂堂，谈吐不凡，嘉嘉不吃亏。”崔姨娘听到这话，转悲为喜，说道，“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好受些。”
正文 第83章 三角梅
“是啊，姨娘看开些。他们年纪相当，没什么不妥的。”“嗯嗯，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好，姨娘也早些休息。”众人这才离了栀桂苑各自回房去。
杜灏洗漱完了，就歪在床上看书，清欢洗漱好了，也躺到床上。轻轻的伏在杜灏耳边说道，“我今天真的见了二皇子，太子和嘉嘉分情，嘉嘉晕了过去，就是二皇子把嘉嘉抱回偏殿的。”杜灏转过身来，“真的假的？”清欢使劲的点头。“那照你这么说，这二皇子是一早就看上了我们嘉嘉了？”“估计是的。”“那这样嘉嘉嫁过去也不算是两眼一抹黑了？”“谁知道呢！但愿吧！”“哎，我这苦命的妹妹真希望她能嫁个好人。睡吧，累了。”
清欢灭了灯，看着外面香樟树影依旧婆娑。不由的替杜嘉担心起来。如果这二皇子是个专一的，倒也罢了。倘若不是，那杜嘉嫁到深宫之中免不了是要受欺负的。就这样痴痴的想到二更天才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一早，就有婆子捧来了红纸交给清欢。清欢问道，“这是做什么？”“回二少奶奶的活，二小姐要出嫁了，夫人说个院都分点活计，大家一起准备。这园子里就二少奶奶学问大，所以啊，这一千张喜字就归二少奶奶写。”“哦，这样啊，你放下吧。我知道了。”“是，老奴告退。”
秋蕙看着厚厚的一叠红纸，说道，“这喜字要是写丑了还不得让人笑话死。这不明摆着要您出丑吗？您又不会书法。”清欢喝了一口茶说：“她又没说不准别人写。秋蕙，你数五百张送去茗轩，让刘子渊写。再留五百张，我让杜灏写。”秋蕙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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