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本良善-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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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心，去告诉禧妃，让她做好准备。”“是。”

　　　　宫室前面灭掉宫灯，意思是大王留宿。苍雪宫的宫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点过了。

　　　　傍晚时分，永巷令来传话，说大王今夜留宿玉芙宫。杜嘉只答了声“知道了。”晚饭也只胡乱吃了几口，便倒在床上。

　　　　杜嘉躺在穿上，望着床头的灯。身旁少了莫璆鸣，总是觉得哪里不对。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天快亮时才昏昏的睡去。

　　　　莫璆鸣在玉芙宫里，被禧妃又是弹琴，又是下棋的缠了半宿。天刚亮，莫璆鸣便迫不及待的起床了。

　　　　禧妃趴在莫璆鸣身上，娇嗔的说道，“大王，这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吧！”

　　　　“不了，孤喜欢早起，你再睡一会吧。福星，把那珊瑚项链拿来。”

　　　　“孤，昨晚看着你的脖子雪白，又细长。前些日子得了一条珊瑚项链，就赏给你带吧。你陪你上。”

　　　　禧妃得了赏赐心里开心极了，莫璆鸣又拿过项链亲自给她戴上。

　　　　“嗯，很是好看。就带着吧，孤走了。”“臣妾恭送大王。”

　　　　莫璆鸣出了玉芙宫，便直奔苍雪宫来了，杜嘉正准备吃早饭，莫璆鸣便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王后吃早饭怎么也不等孤？”杜嘉看见莫璆鸣进来，内心自然是万般欢喜，只是想起昨夜自己辗转难眠，便又心生惆怅。

　　　　“我等你做什么？你这会不该是在玉芙宫吗？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王后这是吃醋了？孤也是没有办法，这都是母后逼得。”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你不在我身边，我竟怎么也睡不好。硬是到了天快亮时，才睡着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莫璆鸣叹了口气说道，“我今晚还是到这里来，陪着你。好了，你快赏我口放吃吧！”“雪心，拿副碗筷来。”

　　　　莫璆鸣在杜嘉这里心满意足的吃了饭，又梳洗了，便去了大殿和朝臣们议事去了。

　　　　这禧妃昨夜承恩之后，越发得了意。清欢在苍雪宫陪着杜嘉说话。她便进来了。

　　　　“臣妾给王后请安。”杜嘉因为昨夜里没有睡好，这会神思倦怠，看到禧妃不可一世的模样，便越发来了气。

　　　　“禧妃啊！恭喜妹妹昨晚承恩。不知妹妹前来所谓何事。”

　　　　“王后娘娘，臣妾听说。繁国变天了。大王出兵，现在繁国太子做了王。”

　　　　杜嘉撑在床上，闭上眼睛，强压怒火说道，“这太子本来就是要继承王位的，这再正常不过了。不知道妹妹巴巴的跑过来说这个干什么？”

　　　　禧妃走到杜嘉跟前，杜嘉闻到一股子香气，又不像是禧妃平日里的甜香。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闻了便觉得头晕、恶心。

正文　第166章　意外

　　　　“臣妾听说那新皇后就是从前的太子妃，廷尉大人的千金。臣妾还听说，这个太子妃原来可是王后的，臣妾愚钝，特来向王后请教一二，这是是真是假？”

　　　　“你！”杜嘉本想坐起来，责骂禧妃一顿，没想到，自己一使劲只觉得头痛欲裂，冷不丁的晕了过去。

　　　　清欢急忙扶起杜嘉怎么叫也叫不醒。禧妃见势不好，便想偷偷出去。

　　　　清欢转过身来，对禧妃喊道，“站住！我当娘娘你是安得什么心来的？王后现在怀着孕，如今晕了过去，你是当自己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啊！”

　　　　禧妃连忙退后，摇着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想让王后这样的。不是我！”

　　　　清欢把禧妃逼到墙角，也闻到了那股子香气。心里估摸着应该是那项链的味道。但是事态混乱便也没有多想。

　　　　“来人！看住禧妃！福星，去大殿请大王！就说王后不好了。”“是。”

　　　　一时间，苍雪宫里人头攒动，太医又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

　　　　莫璆鸣焦急的守在床前，“王后怎么样了？”

　　　　“回大王，王后血虚气滞恐有流产之兆。”

　　　　莫璆鸣抓起太医的衣领吼道，“什么血虚气滞！你们不是日日来说王妃无虞的吗？怎么会有流产之兆？孩子和王后都不能有事！不然，孤让你们全部陪葬！”

　　　　太医颤颤巍巍的说道，“是！”

　　　　莫璆鸣又目露凶光的看着清欢，“护国夫人，你说，王后为何会这样。”

　　　　清欢立刻跪下说道，“王后昨夜没有休息好。本来没什么大碍的。只是，刚才禧妃来这里冷言冷语的惹的王后动怒，王后一气之下就昏了过去。”

　　　　“来人，带禧妃来！”“不用了大王，臣妾已经将禧妃扣下了。流云带禧妃来。”

　　　　禧妃头发散乱着，看到莫璆鸣立刻冲过去跪下，“大王，大王。不关臣妾的事啊！臣妾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大王，救臣妾啊！”

　　　　莫璆鸣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眼里冷冷的。“救你？哈哈，孤不杀你都是好的，还救你？你给孤听好了，王后和孩子要是有一点闪失，孤，会，亲自杀了你。还有，以后，没有孤的允许，不准进苍雪宫半步！滚回你的玉芙宫去！”

　　　　“大王，大王。臣妾错了，饶了臣妾吧！大王······。”

　　　　禧妃的叫喊声越来越远，屋子里只有太医们讨论的声音。莫璆鸣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

　　　　清欢跪在莫璆鸣面前说道，“大王，臣妾当年难产，差点就死了。还好遇到一位良医用千年人参和大守宫，救了我。不知能不能救王后。”

　　　　莫璆鸣看着清欢，“千年人参和大守宫？太医，太医。”“臣在。”

　　　　“刚才护国夫人说的，可行吗？”

　　　　“回大王，夫人说的方法是给将死之人吊命用的。王后现在远没有到这个地步。”“那你们还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王后现在如果打下胎儿，那自然好回转。可大王要求母子平安，臣实在是绞尽脑汁啊！”

　　　　“这可如何是好？”“太医，我在家是时曾听人说过滋肾育胎丸能保胎，不知太医试过没有。”

　　　　“夫人恕罪，臣从未听过这个药啊！夫人能否指点一二。”

　　　　“我依稀记得是这样的，菟丝子、砂仁、熟地黄、人参、桑寄生、阿胶、首乌、艾叶、巴戟天、白术·······，再用蜂蜜水送服。太医能看看可用与否。”

正文　第167章　听政

　　　　太医屡屡胡须说道，“这药方虽闻所未闻，但却符合药理。可以一试。”“那快去！”“是。”

　　　　“没想到你还懂医理。”

　　　　清欢低着头答道，“臣妾并不懂医理，只是在家做姑娘时，曾经听别人提起过，这个药可以保胎。想来可能是两国的药方不同吧。”

　　　　“嗯，护国夫人，绝非寻常女子。上次多亏你死谏才让滇国这十年都能免于战火，休养生息。”

　　　　“大王谬赞了，臣妾只是撞了大运。”

　　　　莫璆鸣笑笑，“撞大运？哈哈！夫人何必如此谦虚。如果王后这次转危为安，孤必有重赏！”

　　　　“臣妾惶恐。”

　　　　“护国夫人，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哈哈哈。”

　　　　“大王，王后服了药，脉象已稳，过几个时辰就可以醒来了，母子平安。但是还是需要卧床静养。”

　　　　“好好，如此甚好。来人，赏！”“谢大王！”

　　　　“护国夫人听旨。”

　　　　清欢急忙跪下，“臣妾在。”

　　　　“护国夫人屡建功勋，护国救主有功，实属良将。即日起特赏大殿听政！”

　　　　清欢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惊着了，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听政。她不知道莫璆鸣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是喜是忧？

　　　　“护国夫人，怎么了？还不领旨谢恩。”

　　　　“大王厚爱臣妾感激不尽，臣妾领旨。”

　　　　莫璆鸣对清欢说道，“早点回去休息，明早还要上朝。”“是。臣妾告退。”

　　　　清欢坐在轿子里，感觉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可以站上朝堂。

　　　　这一切都是计划之外，但又是愿景之中。如果她能站上朝堂或许，这些能来得容易许多。

　　　　轿子停在宅子门口，清欢心事重重的走进去。

　　　　邀月迎上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晚？是有什么事吗？”

　　　　清欢解了斗篷说道，“王后差点流产，我留了会。秋蕙，你明天给我找件正式点的衣服吧。”

　　　　“怎么了？你平日里不是都嫌那样的衣服是劳什子。”

　　　　“是啊！是劳什子。可是我明天要去上朝。”

　　　　秋蕙大为吃惊，眼神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上朝？这从古至今哪里有女子上朝的？”

　　　　“是啊，我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妥。但是大王圣旨已下，由不得我拒绝。”

　　　　“这大王，简直就是胡闹。”

　　　　清欢抿了抿嘴唇说道，“也不是没有，吕后、韦后。不都是女子吗？”

　　　　“我的小姐，你和她们比？她们都是妃子，你是什么？你是护国夫人！连我都知道，这事，不靠谱！”

　　　　“好了，说不定等我掌权我们能更快的达到目的！”

　　　　“小姐，你还是算了吧！”

　　　　“圣旨都下了，哪有朝令夕改的道理？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刘子渊，不然他又要啰啰嗦嗦半天。”

　　　　“是，小姐。时候不早了，小姐休息吧！少爷和小姐都睡了。”

　　　　“嗯。”

　　　　这一夜，清欢在梦里梦见杜灏在小溪边等他，一直微笑着。

　　　　她告诉杜灏自己要上朝听政了，杜灏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一直微微的笑着。

　　　　半夜，冷风吹开了窗。清欢穿着纱衣起来关窗。

　　　　关完窗，一个人坐在床上，细细想起刚才的梦来。

　　　　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寅时。

　　　　秋蕙和邀月站在门外敲门，“小姐，起来了吗？”

　　　　“进来。”

　　　　秋蕙推门进来，看见清欢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眼圈乌乌的。

正文　第168章　上殿

　　　　“小姐，你这眼圈。昨夜里是没睡吧！”

　　　　清欢拿下被子，披了一件衣服下床来。

　　　　“哪有？我不过是夜里梦见了杜灏，梦醒了，就没睡着。”

　　　　“小姐已经很久没有梦见二公子了。小姐最近身子太疲惫了，要好好休息。不能再操劳了。”

　　　　清欢翻弄着妆匣，“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哪里是那有福休息的人呢？今天戴这套银的怎么样？”

　　　　秋蕙说道，“甚好。邀月，衣服。”

　　　　邀月拿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件碧色的衣衫，衣服上绣着仙鹤，隐这祥云的暗纹。

　　　　清欢摸摸那衣服，料子极轻，说道，“我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衣服啊？”

　　　　秋蕙笑笑，“这是刘掌柜前些日子得了一匹软烟罗，让奴婢做了衣衫，等到小姐生日的时候送给小姐的。现在只能拿来急用了。”

　　　　“软烟罗，原来这就是软烟罗啊！真是好看。”

　　　　“是啊，奴婢做的时候也是这样觉着的。”

　　　　“快来给我穿上，进宫去吧！”“是。”

　　　　百官上朝都是天不亮便至宫门口外排队等候。

　　　　清欢带着秋蕙点着一盏灯笼，站在群臣队列之外。

　　　　顾翕看见了队列之外的清欢，便问道，“不知夫人在这里做什么？”

　　　　清欢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出口，“我，我来······，听政。”

　　　　“什么？夫人，这从来没有没有女人的听政的道理，就算是垂帘听政，也是太后啊！可您！”

　　　　顾翕的反应清欢早就料想到了，顾翕是大臣里最年轻的，他的反应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那些老成了，清欢不由的担心起来。

　　　　“顾大人，我听政是大王的命令。大王只叫我今天来听政，至于其他，我也不知道，还是上殿之后再说吧。相信大王自然有他的道理。”

　　　　“是，夫人所言甚是。不过，不论大王是怎么想的，我还是要提醒夫人一句，朝堂不是女子应该来的地方。”

　　　　清欢向顾翕行了礼，说道，“顾大人，多谢提醒。可是我并非寻常女子。”

　　　　顾翕还未开口，点卯的太监就来了。

　　　　太监拿出厚厚的花名册，挨着开始点名。过了半个时辰，最后一位大臣上殿。

　　　　此时天已亮了，秋蕙已经灭了灯笼。

　　　　清欢还在那里站着，点卯的太监上前说道，“护国夫人，请随我来。”

　　　　清欢跟着太监，走着御道旁的楼梯上了大殿。

　　　　清欢从来没有从这条路走上过大殿，今天以这样的视角仰望大殿还是第一次。

　　　　“夫人，请您在这里听宣。”“有劳公公了。”

　　　　大殿之上莫璆鸣的声音清晰，洪亮。大臣纷纷上表，莫璆鸣一件件的和群臣讨论着。

　　　　清欢默默的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唇枪舌剑，你一言我一语。

　　　　心中突然多了一丝莫名的向往，她也想站在大殿之上，说出自己的见解，看着自己的提议造福于民，比起勾心斗角的后宫，好像，她跟喜欢这里。

　　　　正当清欢想的出神的时候，大殿里传来太监的声音。

　　　　“宣护国夫人上殿。”

　　　　秋蕙推推清欢，“小姐，宣你了，快去吧！”

　　　　清欢看着眼前这不真实的一切，没了当初死谏的胆量。踩着小而碎的步伐走上大殿。

　　　　莫璆鸣站在台阶之上，玄色的龙袍，威武，挺拔。

　　　　长长的珠帘几乎遮住了他的脸，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两旁的大臣看着清欢议论纷纷，女子听政，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正文　第169章　群臣

　　　　清欢站在大殿的正中央，向莫璆鸣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莫璆鸣说道，“夫人请起。诸位爱卿，这位就是护国夫人。从今天开始她将与诸位一起在大殿听政。”

　　　　莫璆鸣此话一出，群臣哗然，安静肃穆的大殿顿时吵嚷了起来。

　　　　清欢站在大殿里，听着四周的吵嚷声，紧闭双眼，她还不知接下来这些老臣会用什么样的教义来辱骂自己。

　　　　一片嘈杂声中，冒出一位老者的声音，“臣，礼部尚书赵廉上奏。”

　　　　“爱卿，请讲。”

　　　　“大王，这历朝历代都没有女人听政的先例啊！这个女人既非出身名门，又非后宫嫔妃，她，她怎么可以站在这里和我们谈论国事啊！”

　　　　“赵尚书，你可知《孟子·告子下》？”

　　　　赵尚书轻蔑的看着清欢，说道，“如此名篇我自然知道。”

　　　　“好，那我问你，你刚才说我非名门出身。那么，那里面的六位，有谁是出身名门？”

　　　　赵尚书气得指着清欢说道，“你······你······。女子，读《女则》与《女训》即可。这孔孟之道也是你能碰的？”

　　　　“赵尚书，要论起孔孟之道，我是不如您。可这《女则》与《女训》也没有哪一条说过女子不能读《孟子》啊！”

　　　　“大王，这自古以来，若有女子听政。那必定是是一国太后，辅佐新君。哪里有这样上殿听政的？这简直就是胡闹！”

　　　　“大王，请听臣妾一言。”“你说。”

　　　　“刚才赵尚书所言不虚，古往今来的确没有我这样的先例。可是妇好、吕后、王皇后。她们都是女人。各位大臣，我是女人。但我不是敌人。我更不是那亡国的褒姒、妲己。大王只是让我听政，但是并没有给我任何实权，我只是一个虚爵。我知道，多说无益。如若诸位大臣有什么不满意的，等到有问题时，你大可凭真本事让我拜服。今天，我就站在朝堂之上了，是与不是，还望各位大人海涵。”

　　　　清欢说完这番话，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莫璆鸣对清欢说道，“护国夫人，你日后就站在前排听政吧！”“是，大王。”

　　　　“好了，退朝！”“恭送大王。”

　　　　清欢刚转身要走，便被宰相叫住。

　　　　“夫人留步。”“大人。”

　　　　“夫人可真是女中豪杰啊！你可这是胆子大啊！老朽佩服！”

　　　　“大人谬赞。我们都是为大王效力的人。我来做着开天辟地头一遭也是大王让我来的。”

　　　　“我虽然不敢揣度圣意，但是有一事想向夫人请教。”

　　　　“大人您说。”

　　　　“大王向繁国借兵，可是夫人的主意？”

　　　　清欢微微一笑，“大人果然智慧，正是我的主意。”

　　　　宰相哈哈大笑，“我起初是不同意起兵的，但是直到大王出兵，我看到了那张条约才恍然大悟，我不得不承认，没有夫人这样的远见。”

　　　　“大人太谦虚了，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哪里有大人足智多谋。”

　　　　“夫人可知道大王为何要你听政？”

　　　　“大人这可是问到我心里去了，我就是想不通呢？还请大人赐教。”

　　　　“夫人过人之处有二，胆识和远见。大王刚刚登基需要夫人的胆识来为他开辟道路。夫人的远见十分难得，这可以为滇国谋利。两者相加，大王顾不得夫人是男是女了。”

　　　　清欢点点头，“原来如此。”

　　　　宰相向清欢作了揖说道，“夫人非一般女子，好生历练，必有大成！”

　　　　清欢回礼说道，“多谢大人错爱，还望大人指教。”

正文　第170章　金簪

　　　　“夫人，前朝绝非后宫，但又和后宫息息相关。夫人牢记这点，小心行事就是。”

　　　　“是，多谢大人。”

　　　　清欢抬起头来，看到福星气喘吁吁的跑来，“福星，你来做什么？”

　　　　“宰相，夫人。夫人，王后正在找您。”

　　　　“好，我知道了。”清欢向宰相又行了礼，说道，“大人，我就先告退了。”

　　　　宰相笑呵呵的说道，“好，夫人慢走。”

　　　　清欢到了苍雪宫，杜嘉正靠在靠枕上，身上盖着一个鸳鸯戏水的小被子。闭着眼睛懒懒的。

　　　　“臣妾参见王后娘娘。”

　　　　杜嘉缓缓的睁开眼睛，“起来，坐吧！”

　　　　流云拿了绣墩来，清欢坐下。

　　　　杜嘉说道，“嫂子，我听说你今天上朝去了？”

　　　　清欢笑着说道，“是了，我这刚下朝你就把我叫过来了。你不知道我今天和那些老顽固一通争执。”

　　　　杜嘉坐直了身子，拉起嘴角，一丝微笑挂在脸上。

　　　　“嫂子，这女子上朝听政你可是头一遭啊！看来莫璆鸣很看中你啊！”

　　　　“王后真是取笑我了，我不过只是个没有实权的护国夫人，哪里谈得上被大王看中呢？”

　　　　“哈哈，嫂嫂。咱们是什么关系，这些客套话就不必与我说了。我还没感谢你救我呢！流云去把那只翠竹雀鸟簪拿来。”“是。”

　　　　流云走进里间拿来了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只金簪。

　　　　簪子是竹节状的，顶上是块翡翠做成了翠鸟的样子，用红宝石点了眼睛。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呀，这簪子真是做工精巧，真是好看啊！”

　　　　“这是鬼门国进贡的，我看着做工好，翠也好，想着配你就给你留下了。”

　　　　“多谢王后。”

　　　　“你我之间说什么谢字，只是这东西，何时才能送进宫来？”

　　　　“王后放心，明日便可送到各位娘娘宫里。”“嗯，嫂嫂操劳了。”

　　　　清欢回到烟罗轩便开始看着伙计们包装。

　　　　“各位娘娘的脂粉都不一样，可不要弄错了。仔细着点。”“是，夫人。”

　　　　刘子渊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抓住清欢的胳膊问道，“你听政去了？”

　　　　清欢费劲的扣开他的手指，说道，“谁告诉你的？秋蕙是不是？我去收拾这个小蹄子去！”

　　　　“你不必去了，满大街都在传，说烟罗轩的夫人上朝去了！我又不聋，自然知道！”

　　　　清欢笑呵呵的看着刘子渊拧成了麻花的脸，“这事是大王允许了的。”

　　　　“大王？我管谁允许了的。你这是在玩命！那些大臣会放过你吗？”

　　　　“哎呀！我只是听政，我又不掌权！哪就有你说的这么吓人了？”

　　　　刘子渊气鼓鼓的说道，“你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吗？你做了他的左膀右臂，就是在玩自己的命，清欢，你醒醒。”

　　　　“好了好了。什么伴君如伴虎，我就算不听政，不也是护国夫人。”

　　　　“我不管，总之你就是不能去！明天不许去上朝了！”

　　　　清欢无奈的看着刘子渊说道，“刘子渊，你觉得，你阻止的了我吗？”“我······。”

　　　　“好了，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这个是贤嫔的，你小心着放。”

　　　　清欢转身又开始忙碌起来。刘子渊静静的看着清欢。

　　　　他心里很清楚，清欢是个有才能，有见地的人，深宅后宫，都不是她的天地。可是朝堂，容不下女人。

　　　　况且，她是林清欢。

正文　第171章　贤嫔

　　　　精美的瓷罐里，装着各色的脂粉，一张细细的封条上写着“烟罗轩”。

　　　　太监把这些瓷罐分发到各宫。娘娘们喜不自胜，毕竟，烟罗轩，值得他们炫耀好久了。

　　　　“王后娘娘，各宫的东西都按照吩咐，分发下去了。”

　　　　杜嘉端着茶杯，倚在靠枕上。“嗯，福星，昨天大王住在哪的？”

　　　　“回娘娘话，大王昨天住在了兰竹宫。”

　　　　杜嘉喝了口茶，说了句，“哦。”呆呆的盯着地上也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