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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本良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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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隐忍
“秋蕙，秋蕙。”“小姐，你醒了。”“文郎呢，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清欢迷迷糊糊的醒来不见了杜灏急忙叫来秋蕙询问。“二公子说他要去寻一块奇石来送给皇上。”“奇石？皇上的石头还不奇啊？梳洗吧。”“是。”清欢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桌上依旧鲜艳的紫地丁，忽然想起菱夫人昨天在自己耳边的话语来，说这个能解碎骨子的毒，又不由的联想起桂花树来。“秋蕙，你知道什么是碎骨子吗？”“碎骨子？是种刀吗？砍骨头的？”“唉，罢了。那桂花树呢？”“二公子让人移出去了，小姐放心，收拾干净了，没有那些害人的东西了。”“嗯，收拾出去又有何用，孩子都没了。”清欢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怀念那个逝去的孩子。“小姐。”“你叫流云去栀桂苑，让嘉嘉再移一棵桂花树来。院子里有了桂花季节才齐全。”“是，小姐，小姐，今天我们带这个点翠的簪子吧，再穿上这宝石绿的衣裳，多好看啊！”“好，今天天气不错，让流云、邀月一起到亭子里去，教你们识字。”“好，奴婢们最喜欢小姐教我们识字，讲故事了。”
倚梅园的凉亭四周荷花环绕，四面挂着竹席和薄纱，十分的雅致。清欢四人就在这凉亭之中，焚上一炉香，沏上一壶茶。翻开书本，摆好纸张。开始读书写字，讲些野史杂谈。嬉笑声从亭中时不时的传出来，十分惬意。“你们在干什么呢？这样好笑？”“二公子，夫人再讲故事，很有趣呢！”“哦，什么故事啊，这样有趣？”“讲万贵妃毒害皇子的故事。”清欢语气十分的强硬，面无表情。杜灏知道清欢在生自己的气，气他不去找陈氏理论马钱子的事。“秋蕙，带他们下去我和夫人有话要说。”“阿圆。”“别叫我阿圆，我没有你这样的男人。”“夫人，你既然知道万贵妃毒害了那么多皇子，倘若抓住一些虚无缥缈的证据就能将她扳倒，那宪宗怎会让她善终。那孩子也是我的，我又何尝不是痛彻心扉？我怎会不想让陈氏血债血尝？但是夫人，我们要隐忍，隐忍，静待时机。”“隐忍什么？杜灏，我们的孩子死了，你在这里叫我隐忍，怎么隐忍？隐忍能得到什么？你就会隐忍，你隐忍的结果就是孩子被人害死！”“夫人，我理解你，但是也请你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嘉嘉昨天也说过，马钱子不至即刻滑胎，而夫人是因为被恶犬扑咬即刻滑胎啊，夫人，即便那东西是陈氏放的，她大可推给崔姨娘啊，这样一来不但没有让她正法还害了崔姨娘和嘉嘉。这得不偿失啊！夫人是聪明的，茗轩还有事，我先过去，晚些回来，夫人自己好好冷静下。”“等等，回来的时候买些胭脂稻。”“是，夫人。”杜灏转身便离开了倚梅园。清欢经过这一番争吵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细细想来杜灏的话还是有些道理。但是自己滑胎清欢却越想越蹊跷。她又想起菱夫人说的碎骨子来，不由的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和自己死去的孩子有没有关系。
“秋蕙，随我去知秋阁。”“小姐，去哪做什么啊？”“费什么话，去了就知道了。”“是，小姐。”
正文 第28章 淡竹叶
清欢和秋蕙到了知秋阁，值门的丫鬟上来搭话。“二少奶奶。”“我找你家夫人快些通报。”“二少奶奶，我家夫人身子不爽正在睡着，二少奶奶还是晚些再来吧。”“带我去卧房，快！就是无礼我也要进去。你带我进去你家夫人不会为难你的。”“夫人，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二少奶奶。奴婢慧语，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是。”慧语支开了值门的丫鬟对清欢说道“二少奶奶，我家夫人说有贵客到访，叫奴婢前来迎接。”
“我认得你，你是菱夫人的贴身侍女。快些带我进去。”“二少奶奶请随我来。”走进知秋阁的大门便看见一丛丛的菊花，绿油油的。院子的中央是一棵梨树，挂着一树的梨，在等些时日便可吃了。三层的楼阁前种着月季，只是没有了月季花，一味的绿，倒失了味道。房中，菱夫人刚刚起床，穿好了衣服正等着清欢。头上只戴着一直银簪子，干干净净，别有风味。
“二少奶奶来了，今天身上不好，没有出门亲迎，失礼了。”“好了，不要客套了，你既然知道我要来，就一定知道我为何而来，你说吧，何为碎骨子。”菱角理了理衣衫，低着头叹了一口气，说：“淡竹叶，碎骨子。淡竹叶的别称就是碎骨子。因为，因为，滑胎有奇效。所以，叫碎骨子。”
“果然，哼，又是滑胎！”清欢摔了茶杯，眼眶湿润了，指着菱角说：“你说，是不是她们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到底是被谁害死的？你说啊！你说！”“小姐，您别激动，叫菱夫人说，小姐，我们坐下。”秋蕙扶了清欢坐在菱角旁边，慧语端了茶来，清欢渐渐平静下来，菱角开口说道“二少奶奶的那支宫花是浸过淡竹叶的，是我奉了大少奶奶的命令浸的。”“你，你，混蛋，王八蛋，混蛋！你怎么这样的狠心，你还有脸来告诉我，我，我打死你。”清欢气急了，眼睛瞪得老大，鼻涕和眼泪齐下，狠不得杀了菱角报仇，举起手来便要打菱角。“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秋蕙在身后死死的抓住清欢。菱角见清欢如此，一下跪在清欢面前，“二少奶奶，我是奴婢出身，我的命从来由不得我自己做主，做这个夫人我也不过是她们争斗的牺牲品。二少奶奶你不一样，你待人宽和，是个好人。所以，我不想你永远蒙在鼓里，不想你身子受损，所以送去了紫地丁，要走了宫花。你如果恨我，我现在也有身孕了，你大可以打掉我的孩子给你的孩子报仇。但是请你相信我，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先要害你。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啊。”“那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你效忠旧主就是，即使大少奶奶与你不和，夫人尚且可以帮你，你没有必要来讨好我。”“哼，她们？蛇鼠一窝，等我生下孩子，还指不定这孩子的母亲是谁？我今日之举只是为了让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求二少奶奶将来能在老爷面前为我求情，让我抚养孩子。我向二少奶奶保证，长孙的位置永远是你儿子的。孩子只要不给大少奶奶养，他就是庶出。二少奶奶求你了。求你了。“清欢不知这菱角说的有几分可信，但是看到她这样诚恳自己又不忍拒绝她。心中又有几分担心李氏先自己生下儿子。
“你怎么保证大少奶奶不会先我生下儿子？”“不会的，不会的，大少奶奶有崩漏之症，早就不能生育了。她不会有孩子了。”“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别跪了，起来吧。你今天的话，我会考虑的，感谢你告诉我碎骨子的事情，我的滑胎可是因为这个吗？”“这个说来，却有蹊跷，按理说不会那样快的，也许是受惊的缘故，两者相和，才至滑胎。”“嗯，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二少奶奶，我怀孕的事还请保密。”“嗯，知道。”
正文 第29章 胭脂稻
清欢走出知秋阁的大门，面色惨白。心里就想是被针扎一般，针针催心肝。“小姐，你干嘛搭理她，就应该让老爷打发了她。给小公子报仇。”“害我孩子的人终归不是她，她只是想平安生下孩子罢了，这件事情要只字不提，二公子也不能提，记住了。”“是，小姐，她为什么来求你啊？”“我不知道，可能是怕我容不下这个孩子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唉，她想求安稳，这晗园里又哪里来的安稳呢？我不过是想要个孩子，他们竟要这样狠毒，我又该如何自处？”清欢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秋蕙陪着清欢在路上哭了许久。
远处的天空打了闪，清欢这才在秋蕙的劝说下，收了眼泪，二人急匆匆的赶回倚梅园。杜灏已在厅里坐着了，桌上摆着一个做工极精巧的木盒，上面雕了蝙蝠、麦穗，还雕了“国泰民安”四个字。清欢走上前，拿起木盒打开，里面是些略微带着紫红色的米，心想这定是胭脂稻了。“阿圆，你要这胭脂稻做什么？这稻米让我找起来好生费劲，还好前几个月收来的还剩了这些。”“废话，要是好找毛爷爷还会特批啊？曹雪芹会写它半天吗？真是废话！”杜灏不知清欢在说些什么，满腹的疑惑，又生怕说错话再惹恼了清欢，只得站在一旁不敢言语。清欢看到杜灏小心谨慎的样子觉得他甚是可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你这样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做什么？傻死了。”“阿圆，我听不懂你方才说的，什么是一脸懵逼啊？毛爷爷是谁？曹什么的又是谁？”“一脸懵逼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两个是，是发现胭脂稻的人。哎呀，你废话真多，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找这个胭脂稻吗？”“不知道。”“皇上要什么没有，天下的奇珍异宝在他眼里那都是普普通通，他是个君主，他最希望的就是国家能在自己的手里繁荣昌盛，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而这民以食为天，自有吃饱了，国家才有了繁荣的前提。所以皇上的贺礼就是稻米！“清欢一言，听得杜灏五体投地，没想到自己绞尽脑汁都不得其法，清欢竟然有一盒稻米就解决了。“阿圆，你果然有才华，功不可没啊，这样定能胜大哥一筹，好，真好。我明日就去回禀父亲。”
清欢帮杜灏解了这心中烦忧之事，杜灏心情大好。清欢则望着窗外越下越密的雨，不觉得走到了院子前，伸手接了屋檐上滴下来的水，心中生出许多悲愁来。看见池中荷花已枯，只剩荷叶任由风吹雨打，一派衰败之景。杜灏拿了披风出来，给清欢披好披风，“立秋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小心着凉，快些回去。望着残荷做什么？”清欢这才回过神来，“没事，就是觉得有些伤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进去吧。”清欢转身要走，杜灏抓住清欢的手说：“阿圆身子大好了，都能骂我了，想必是可以再帮我生孩子了。”清欢一把推开杜灏，“哎呀，你胡闹，我哪里好了？”杜灏一把抱起清欢，满脸笑意，轻轻的说道“那我帮你检查检查，看你到底好没好？”清欢抱着杜灏的脖子，羞红了脸，轻声说道“快放我下来，看着那，放我下来。”“叫他们看去，我就是喜欢抱你。把你抱到天荒地老。”
正文 第30章 寿礼
“你不懂，这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我家主子一会起来肯定又是恩恩爱爱的了。”“流云，你在这干什么呢？二公子和二少奶奶就要起来了，还不去准备，在这里躲懒。”“秋蕙姑姑，我就来。”流云一早跑出来碰见了大少奶奶房中的粗实丫头春妮，一时聊得兴起就说出了清欢和杜灏昨日吵架之事，好在秋蕙是个聪慧的，上前打断了，不然还不知这流云冒冒失失要生出多少事来。
秋蕙带了一众丫头服侍清欢和杜灏梳洗，秋蕙思来想去，今早的事情还是得告诉清欢，好做定夺。“小姐，在今早流云嘴快，今早把昨天吵架的事情告诉了芍药溪的粗实丫头春妮。”清欢擦完脸，说道“不碍事，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本就知道，哪里在乎别人说不说呢？你说是吧，文郎？”杜灏被清欢这一问到吓出一身汗来，生怕得罪了她。急忙点头回答敷衍过去“是，是。”“文郎，你是不是觉得女人特可怕，特不可理喻？”“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你说谎，怪不得都说你们男人口是心非，口是心非！”“没有，阿圆。我宠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你可怕呢？”“真的吗？”“真的！听话，我们快些去向老爷回禀贺礼的事情。”
二人梳洗完毕，便匆匆赶到正厅，喝了两口茶，杜轩夫妇也到了。杜轩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干了的白色的花朵。模样确实一般。杜庸问道“轩儿，这是何物啊？”“老爷，夫人。这是天山雪莲，百年才可得这么一棵，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这作为贺礼再合适不过了。”“老爷，你看轩儿这个雪莲很是稀奇呢，妾身可是第一次见呢？”“你第一次见，不代表皇上是第一次见，灏儿，你的是什么？”杜灏拿出“国泰民安”的木盒说道“老爷，夫人。我的远不及大哥珍贵，只是一盒稻米而已。”杜轩听说是一盒稻米，心中便松懈了大半，急忙说道“二弟，我们杜家乃是御商，就送一盒稻米给皇上贺寿，岂不贻笑大方？”“灏儿，你大哥说的在理，这样未免太随意了一点，老爷，您看，不然就用轩儿的吧。好歹珍奇些。”杜灏还未申辩，清欢便已看不过眼了，上前说道“老爷夫人，这稻米不是一般的稻米，是极为难得的胭脂稻，就算是皇上一年也吃不上几回。老爷也知天下奇珍尽收皇宫，哪里还有皇上没有见过的。夫君送稻米寓意粮仓充足，国泰民安，这是皇上最想见到的盛世之景。有这样一个天下作为礼物，想必皇上一定会很高兴。”“好！好！好！真是聪慧啊！灏儿，做的很好，清欢做的也很好。下个月初五，你们都随我进宫贺寿。”“是。”
“阿圆，谢谢你。”杜灏一脸认真的看着清欢，“谢什么，你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一体的，我自然是要帮你的。不过，想想下个月能进皇宫，就好激动！你去过皇宫没有，皇宫好不好？”“嗯，这个我还真没去过，不知道啊。还得和阿圆一起进宫去看看。”“哈哈哈。。。。。。。”阳光透过长廊洒下来，二人一路说，一路笑，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正文 第31章 赏桂 吃蟹
转眼，又过一月，秋意渐浓。栀桂苑里新挪过来的桂花树也开花了。清欢想着此时栀桂苑里的桂花都开了，金桂，银桂的开了一树又一树，金黄铺地，确是极好的。刚想去栀桂苑里赏赏桂花，雪心就来传崔姨娘的话，请清欢和杜灏去栀桂苑吃螃蟹，赏桂花。这一邀可真真是邀到了清欢心上，清欢忙叫了杜灏就朝栀桂苑去了。
还没进栀桂苑的大门，就闻到，甜甜的桂花香翻墙而出，甜到了心里。走进苑里，银桂和金桂交织，满地，满树都是桂花，满园金色，好生贵气。“二哥，嫂嫂，快来。”清欢，杜灏随着杜嘉，沿着长廊走了七八步，顺着石板路一拐，便看见两棵开的极好的银桂，枝条相交，形成了一个拱门。进到门里，便是用竹竿搭成的凉棚，上面长满了葡萄藤，藤上稀稀拉拉的挂着十几串葡萄，置身其中，清凉无比。棚子里，一张大理石圆桌，崔姨娘和许氏早已坐定。
“见过母亲，见过崔姨娘。”“好好，好孩子，快坐。今天就我们几个人，趁着这极好的景色，吃几只肥肥的螃蟹，偷得浮生半日闲。嘉嘉，把螃蟹拿上来。”“是，雪心，端螃蟹上来，再拿了香醋和姜粉来。”杜嘉话音刚落，只见雪心领着四个小丫头，捧了五个极小极精巧的蒸笼上来，打开蒸笼，每个里面只有一只螃蟹。香醋姜粉放在小小的园碟里，碟子上画着一支桂花，极为别致。清欢说道“这碟子真好看，很是应景。”。“嫂嫂好眼力，但是，我这一顿螃蟹不是白吃的，老爷都答应让你们进宫了，你们可要带上我同去啊。”“好好，带你去，带你去。这螃蟹虽然鲜美但是，吃完了手上难免粘上腥味。我听说用菊花配了绿豆面可以洗掉腥味，这会子，想必知秋阁的菊花是最好的了，不知能不能向崔姨娘讨两只螃蟹，去知秋阁换些菊花来。”“这螃蟹自然是有，不过，媳妇，你什么时候和那菱夫人走的这样的近了？”“姨娘，你有所不知，那菱角和她主子不一样，不是狠辣之辈，是个极好的人。儿媳在病中时她还来看过儿媳，我也没什么东西好答谢他的，不如就借花献佛吧。”许氏听到清欢这样说，不知清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不如顺水推舟，静观其变。“哦，是吗？那就送去换些来吧。我们也去去腥味。”“是，母亲。秋蕙，你去知秋阁换了菊花来。”“是。”“等等，给菱夫人说这螃蟹性寒，可别拿去孝敬了大少奶奶，人家可怕生不出孩子。”秋蕙听见清欢这样说，立刻懂了清欢的意思，忙提着食篮去了。
秋蕙敲开了知秋阁的门，知秋阁里正如清欢所料，开满了各色的菊花，好生漂亮。“秋蕙，可是二少奶奶有什么事？”“是呢，菱夫人，我家公子和夫人再栀桂苑吃螃蟹，夫人特向崔姨娘讨了螃蟹来和夫人换些菊花，加了绿豆面洗手，好去掉腥味。不知夫人可否。”“慧语，快，拿篮子和剪刀来。二少奶奶真是客气了，几多花而已，哪里值得用着螃蟹来换，只叫人来知会一声便是了。”“夫人说的在理。我家夫人还说螃蟹性寒，叫夫人不要孝敬大少奶奶去了，影响人家生孩子。”“你家夫人是这样说的？”“是啊，夫人。”“秋蕙，稍等我片刻。”菱角赶忙进屋换了衣裳，梳洗打扮了一番，站在门前喊道“慧语，把前些日子打的绿豆面子拿来包起来，一并戴上，与我同去。”慧语一脸担忧，提着篮子走了过来。“夫人要亲自去？还是奴婢去吧，夫人小心身子。”“哪有那么娇贵？快随我去。”
正文 第32章 投靠
菱角到了栀桂苑门口，让秋蕙前去通报自己则在门口候着。没过一会秋蕙就出来传话叫她进去。菱角这才带了慧语进去了。一见到众人菱角忙跪下行大礼。清欢急忙扶起菱角说道“快快起来，你也是有身孕的人啦，不能跪着，快些起来坐下吧。”崔姨娘和许氏听见清欢这样说，大为吃惊。许氏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夫人可知道了？”菱角答道“应怕遭大少奶奶迫害，所以瞒到现在。”“菱夫人，多谢你的菊花和绿豆面，让我们吃了螃蟹的手去了腥味。嘉嘉啊，快给菱夫人拿着螃蟹来。”“不必了，您给我的那两只还没吃呢，这样好的东西，妾，不敢多占。两位姨娘，二公子，二少奶奶，二小姐，妾今日来确有事相求，还望诸位成全。”“何事啊？”
“二位姨娘可知大少奶奶为何迟迟未能有孕？可知二少奶奶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崔姨娘不知这菱夫人是何来意，确又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便问道“为何？”“妾可以告诉诸位，但是还请诸位答应我一件事。”“菱夫人，你是在和我们讲条件吗？你不说又如何？”崔姨娘刚要发作便被许氏拦下说道“你说吧，什么事情？”“妾请求诸位保我的孩子不要过继。”“你怎么知道你的孩子就一定会被过继？夫人不是说等你生下孩子就把你扶正吗？”“夫人历来看中出身，大公子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又怎么会让别人说自己的儿子娶了个丫鬟，孙子是个贱婢生的呢？即便她要休了大少奶奶她也不会将我扶正的，她这样只是让我们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啊。”清欢听着菱角这样一番话，心中倒不由的生出几分恐惧，她尚不知陈氏的城府竟然这样深，手段这样狠。自己帮她不过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并不知道菱角是这样岌岌可危的处境。
“这事由不得我们做主，到时候只能尽力一试。你且说说看吧。”“多谢，多谢。诸位知道我是大少奶奶的陪嫁，大少奶奶从十二岁时就得了崩漏的毛病，后来总是时好时坏的反复，也没有治彻底。后来嫁到府中，家中生了变故。府中事多，大少奶奶性子又急，心眼也小。这病严重了起来，请了郎中看，郎中说，拖得太久，伤了内脏，怕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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