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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腰[穿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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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西陵肉疼,疼得不行,五五分啊!
  但他说“我小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们家,我小妹最大!五五就五五!”
  殷九野手指轻动。
  蓝绻当即说道“今日无论多少,我蓝绻一跟到底,温公子,尽可叫数!”
  温阮笑着看向纪知遥,“安陵君,你可满意了?”
  纪知遥看着温阮,挥了下手,他的下人连忙跑下去,很快就听到纪知遥再投了三十万进去。
  蓝绻点头,温西陵叫数“跟,加多二十。”
  纪知遥跟了。
  温阮揉猫微笑,跟呗,你也不过是个侯爷而已,我看你有多少家底,掏空了身体之后小心再掏空家底哦。
  蓝绻见状,对温西陵道“这方便交由温公子作主,多少钱我都会补上,我还另有事,先告退了。”
  “蓝兄慢走。”温西陵对这位财神爷又爱又恨,爱他的钱,恨他的五五。
  蓝绻出了水榭,好好地安抚了一把自己的小心肝,肉疼啊,疼死了。
  然后立刻吩咐身边的小厮一句什么话,小厮点头,快步跑进了贾臻所在之地,低语了几句。
  贾臻面色微沉,再度望了望立在画舫上的盛月姬,却也不得不说一句“今日便作罢吧。”
  蓝绻传的话是,别忘了你的钱是靠着谁挣的,这么糟蹋,公子可要不满了。
  盛月姬见贾臻收手,脚下一晃,面色惨然,紧咬着牙关望向辞花。
  辞花特别贱地拱手“盛姑娘,承让了。”
  盛月姬强撑着体面,盈盈一拜地向辞花行礼“恭喜辞花公子。”
  然后她便拂袖转身进了画舫中,萧长天唤了一声“月姬……”
  盛月姬偏头看了他一眼,无奈苦笑,却什么也没对他说。
  萧长天轻声叹气,拔弄琴弦。
  琴本高洁之物,世间妙曲也应是令人共情,从不为争名逐利,是自何日起,月姬已忘了这些?
  画嵬看着画中的盛月姬,停了笔。
  画未作完,但他已画不下去了,因为他笔下的盛月姬,眼中尽是愤怒与不甘。
  他不愿见到这样的月姬姐姐,便将画抛入了水中。
  “花乐事”以辞花的全胜收场,那天二哥吃掉了盛月姬金主团们多少钱,温阮没有坐在那里听他算帐,反正从二哥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可以得知,他肯定赚了不少。
  辞花下了画舫后,找到温阮,向她道谢“多谢姑娘一番操持,辞花幸不辱命。”
  温阮笑“我并没有做太多,是你自己的歌声本就动人,若非要谢,你不如去谢我二哥和蓝掌柜。”
  “若无姑娘,必无今日之辞花,要谢的。”辞花道。
  “这样啊……”温阮笑看着他,问“那你可想做盛姑娘那样的人?也开个后宫,收六七个女子?”
  辞花一怔,说道“辞花更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
  温阮暗想,嗯,这个爱豆我没看走眼,是个优质爱豆,入股不亏!
  她笑着说“好好唱曲儿吧,我哥是一定会从你身上赚大把银子的,他要是剥削压榨你,你就来告诉我,我帮你讨公道。”
  “多谢。”辞花拱手,心下想着,这温姑娘,人真不错诶。
  疯逼殷九野,你他妈把恶毒的爪子收一收,别祸害人家姑娘!
  于悦挤开人群,手里还拖着吕泽瑾,一把将吕泽瑾推到温阮跟前“来,请表演一个吃粑粑,兑现你的话。”
  “你他妈的!”吕泽瑾头发都气得要竖起来了,“不是,于悦,你好说是一姑娘,你说话能不能稍微文雅一点?”
  “不能!”于悦一身正气,“我就想看你吃粑粑,你是不是男人了,说的话作不作数了?”
  吕泽瑾转头就跑,边跑边说“我才没说过这话,我要去看月姬,你给我滚!”
  “诶诶诶——”于悦追了两步停下,“切”了一声,“德性!”
  温阮拿了三千两银票放进于悦手里,这是她刚才从温西陵那里要来的,她说“还给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这钱不是我的,是他的。”于悦说着好笑,“吕泽瑾那狗崽子分我的。”
  “那你就还给他,不要欠他的。”温阮心想,那这个钱,就更要还了。
  “行,明天去仕院我给他。”于悦抱着温阮转圈圈,“温阮,好解气啊!”
  “怎么?”
  “你没看见么?盛月姬那脸臭得,看得我可爽了!”于悦笑得眉飞色舞,“过两天我得去找你哥喝茶,要不是他啊,我一辈子都看不到盛月姬那么丢人的样子。”
  “嗯。”
  “温阮,你不要老是这么淡定的样子嘛,多开心的事呀,是吧?”
  “唔……”温阮想了想,说,“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我们去喝酒庆祝吧!”于悦晃了晃手里的银票,“我请你!”
  “……”
  这个建议不大好诶。
  听白楼,盛月姬雅苑。
  盛月姬半倚在拱窗上,柔若无骨的手中执着一个白玉酒壶,正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微微瞥了一眼,笑说“你来啦?”
  “难过?”纪知遥坐下在她旁边,将她自然地抱入怀中靠在胸膛上,轻声问道。
  盛月姬绵软的身躯偎在他胸口,说,“自然,难道我不应该难过吗?”
  “你已是这大襄国无人不知的歌伶,少了今日这一份彩头,也不损你的名气。”
  “你在为温阮开脱啊?”盛月姬在他怀中转了个圈,双臂勾在他脖子上,酒后的眸子迷离,“我又没怪她,是我自己没本事。”
  纪知遥略有些薄茧的手指抚过盛月姬脸颊,往下滑,滑至她颈间,锁骨,衣内。
  盛月姬微闭双眸发出一声缠绵的轻哼,然后握住纪知遥的手“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今日之事与她无关,是温西陵有意要捧辞花罢了,更有蓝绻从旁相助。这两人联手,别说京中,便是整个大襄国也无人挡得住他们的财力。”
  “贾臻也不能?”
  “不能。”
  “加上你呢?”
  “蓝绻乃是皇商,背后是国库,与太府寺关系匪浅,便是大司农见了他也需礼让三分,恭恭敬敬唤一声蓝大掌柜,我麾下大军是否温饱也要看他所赚银钱可是丰厚,你想让我与他为敌?”
  盛月姬故作惊讶,坐起来离开纪知遥的怀抱“月姬怎敢?纪将军你将这样大一顶帽子压在我头上,不怕折了我寿么?”
  纪知遥手指捏着盛月姬的下巴靠过来,轻声说“知道就好,各凭本事,输了要认,别怨。”
  盛月姬一把推开他站起来,讽笑道“知遥,你可是瞧上那位温姑娘了?”


第28章 
  纪知遥双肘靠在窗台上; 笑看着盛月姬“你想说什么?”
  “今日之事明明白白; 她是与我为敌; 你却为她百般解释; 难道你就不怕我会生气么?”
  “我不说,你就不生气了么?”
  “这其间不同; 知遥你岂会不知?温阮对你爱慕已久; 却忽然转了性子视你为陌路人; 我原还以为她是真的放下了; 现在看来……她是换了个方法引起你的兴趣。”
  纪知遥听到这话,抬手抚了抚下巴; 若真如盛月姬所言,那温阮她成功了。
  他现在对温阮,充满了兴趣。
  盛月姬看着纪知遥的眼神和动作; 反倒冷静了,她媚笑道; “你知道的; 我不介意我的男人跟多少女人上床,但他们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
  纪知遥笑问“你在吃醋?”
  “你真是自信。”盛月姬击掌; 门外的画嵬推门进来。
  “月姬姐姐。”画嵬低着头。
  “乖,帮我送纪将军出去。”盛月姬软身坐在旁边的软榻上; 支着额头看着纪知遥。
  纪知遥眼底藏着幽深的笑意; 盛月姬从来没有将他赶走过; 今日这倒是头一回。
  还真生气了。
  他看了看低着头走到自己跟前的画嵬; 站起来拍了拍画嵬的肩,笑道“好生照顾你月姬姐姐。”
  “是,纪将军。”画嵬乖顺地点头。
  等纪知遥走后,画嵬站到盛月姬跟前,轻声说“月姬姐姐,对不起。”
  “怎么啦?”盛月姬很温柔地笑看着画嵬。
  “如,如果我钱多一些,也许就不会这样了。”画嵬很自责。
  盛月姬听着轻笑,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让他枕在自己腿上,手指细抚画嵬的眉眼,柔声道“与你无关,我的画嵬呀,只需要好好作画,不用想这些。”
  画嵬靠进盛月姬怀里,小小的少年身体紧紧地捱着盛月姬带着蓝风铃淡香的身子,像是想给她安慰一般。
  而盛月姬一手轻轻地拍着画嵬的后背,另一手支着额头,眼色幽幽。
  最初温阮为辞花造势,闹得整个京中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辞花时,盛月姬是丝毫不以为意的。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些哗众取宠,温阮的所作所为,看上去就像个笑话。
  更何况她是去听过辞花的曲子的,听着是不错,但总归有些小家子气,就似村姑的吟唱,初听有趣,但也就图个新鲜,听多了便不觉如何。
  可她没料到今日之变如此之多。
  辞花的嘹亮男声让她诧异,那等睥睨雄浑的气势是她唱不出来的。
  再就是温西陵还真跟不把钱当钱似地和贾臻硬碰硬,她不是不知道温西陵惜财如命的“美名”,想不到他为了温阮能如此不惜银钱。
  还有温北川,往年温北川不论如何,都会有所表示,而今年,他干脆连来都没来。而吕泽瑾,居然分了一半的钱也投给辞花?
  最后,她万万没想到,纪知遥会为温阮说话。
  在盛月姬看来,温阮今日种种安排,都是在与她为敌,针锋相对。
  在男人这件事情上,盛月姬她敢说一句打遍天下无敌手,所以她从来不屑跟任何人争,只要她愿意,世上没有她得不到的男人,但现在,她生出了斗志。
  孰不知,温阮她始终觉得,她肾没盛月姬好……
  肾不怎么样的温阮,肝也不怎么样。
  于悦拉着她去酒馆喝酒庆祝,没几杯下肚,温阮就醉了。
  于悦吓傻了,怎么三杯酒下肚,温阮就趴了?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她不敢把醉酒的温阮送回温府,怕她挨家训,思来想去,只好把温阮扶着送到了渔樵馆。
  “阴夫子,温阮醉了。”于悦特别无助地看着殷九野。
  “嗯。”殷九野又没瞎,看得出来,“你灌她酒了?”
  “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她这么不能喝,那个,阴夫子啊,我不敢送她回家,能不能让她在你这儿醒醒酒呀?”
  “……”
  殷九野心想,你是真的心大啊,听说过一个词儿叫羊入虎口么?
  但他说,“好。”
  于悦扶着温阮倒在榻上,忙前忙后地打水拧帕,给她擦着脸,不停地说话“温阮,你快醒醒,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我下次再也不拉你喝酒了。”
  殷九野站在旁边,有点恼火,人都送过来了,你还不赶紧走?
  他说“劳烦于姑娘去一趟春元楼,通知二公子一声吧。”温西陵这会儿绝对在数钱。
  “对对对,我这就去,真的对不起!夫子我错了!”
  “无碍,只是以后少饮黄汤,对身体不好。”
  “是是是,夫子教训得是。”
  于悦给温阮掖好薄被,忙不迭地往春元楼去找温西陵了。
  二狗子怕阴九拿走他的蛋蛋,奋起直追跳进于悦怀里躲着。
  温西陵看了看手边的钱,再一想小妹是在阴九那儿,阴九绝对是个可信之人,瞧他对小妹多恭敬,多顺从,多忠心啊是吧,绝对的忠仆本忠了!
  所以他对于悦说,等我理完这些帐就去接小妹,于姑娘不必担心。
  那么问题就来了,殷九野他是忠仆吗?
  他是个屁!
  他坐在床榻边沿上,手指戳了戳温阮因为醉酒有些发红的脸颊,软乎乎的,像个小奶包,手感真不错,他说“喂。”
  温阮醉酒难受,轻蹙着眉头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姑娘?”
  温阮又哼哼一声。
  “温阮?”
  温阮连哼都不哼了。
  “阮阮?”
  温阮半睁开醉得朦胧迷离的眸子,瞅着殷九野。
  殷九野心下一个“咯噔”,不会是清醒了吧?
  “阿九?”温阮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声音柔柔的,绵绵的,甜甜的。
  “嗯。”殷九野往后挪了挪。
  “你是不是脱我衣服了?”温阮忽然凶巴巴地问了一句。
  “嗯?”殷九野一愣,姑娘咱不带这么碰瓷儿的啊!
  温阮好辛苦地撑着身子坐起来,但坐得软塌塌地,她足有七分醉,分不太清虚幻和真实。
  但她奶凶奶凶地瞪地殷九野,咬着牙问“那天你是不是脱我衣服了?!”
  殷九野恍然大悟,忍不住大笑出声。
  前段日子温阮被温阮下了药,还是个……好药,她闯进渔樵馆来撞在了殷九野身上,那会儿的殷九野可嫌弃温阮了,抬手就把她丢进了池子里好好清醒清醒。
  等到温阮再醒过来时,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了。
  因为那衣上沾了殷九野手上的血,浸了水仍有痕迹。
  衣服是不是殷九野替她换的这事儿,成了温阮心里的一大疑团,但她能怎么办?跑来问殷九野,你是不是脱过我的衣服?嗯?
  这事儿她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她又不能找殷九野麻烦,毕竟是她自己主动跑进渔樵馆的,简单点说,那就是送货上门,怎么着都怪不到殷九野头上。
  机智的温阮在这件事上想不到办法,就悄眯眯地单方面跟殷九野结下了小怨念,平日里掩得好,今日醉了酒,这小怨念便藏不住了。
  她两只手搭在殷九野肩上,眯着眼睛瞅着他“说,你有没有做什么小人行径?”
  殷九野往前凑了凑,笑看着温阮奶乎乎的凶样,“你猜。”
  温阮说“我猜到了。”
  殷九野“嗯?”
  温阮歪头一笑,两个甜甜的小梨涡“你猜。”
  殷九野“……”
  怎会有人醉了还如此狡黠?
  温阮手中用力,将殷九野推倒在榻上,殷九野倒也大方,毫不客气地躺下。
  温阮双手撑在殷九野胸口上,看着很凶但毫无杀伤力地威胁“你居然敢跟我玩套路?”
  “姑娘矜贵又智慧,阿九岂敢犯上,套路姑娘?”殷九野嘴上是这么说,却把双手枕在了脑后,一派闲适。
  “知道就好。”温阮挑着眉眼,但她真醉得上了头,手上渐渐使不上力软了一下,险些一头栽进殷九野怀里。
  殷九野便刚好能很近很近地看着温阮的脸。
  她的肌肤不是那种肤如凝脂的美,并不十分显光泽,相反,像是有一层薄薄的雾轻笼在她脸上,无暇雪肌细嫩柔滑,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粉粉的,柔柔的,像白玫瑰的娇嫩花瓣。
  凶巴巴的样子就像玫瑰梗上的刺。
  好看。
  “看什么看,不许看!”温阮又凶了一句,但她身子摇遥晃晃,眼看着要摔下床,殷九野探手将她捞进怀里。
  迷糊间的温阮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檀香味,小手胡乱地殷九野怀里摸了摸,摸得殷九野喉结直滚,她果然摸到了一柄檀香扇。
  她抓着檀香扇,拉开些距离打量着殷九野,轻轻地咬了一下饱满的下唇,平日里总是不起涟漪的眼眸中透着几分促狭坏笑,有一点点顽劣,还有一点点傲娇。
  “阿九。”
  “嗯?”
  “你不会喜欢我吧?”
  “……”
  温阮一手捏着殷九野的下巴,另一手拿扇子点着他脸上的面具,醉酒后的嗓音微有些飘,迷离勾人,她说“不要轻易动情哦,年轻人。”
  殷九野抬手扣着她后颈,让她低头看着自己,低哑的声音问“动情了,会如何?”
  “会……”
  温阮没能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醉得撑不住,软倒在殷九野胸口,昏昏沉沉睡过去。
  殷九野推了她肩头一把“喂,会如何你倒是说啊。”
  “睡什么睡,起来,先告诉我!”
  “温阮!”
  撩到一半你就不管了是吧?行,继续加作业!
  等温阮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春庸阙了,是温西陵将她接回来的。
  嗯,这次身上的衣服没有被换。
  温阮挑挑眉头,她隐约记得好像跟殷九野说过些什么,却想不起来了。
  管他说了什么呢。
  但第二日殷九野将她拦在仕院门内,极是委屈地说“昨日姑娘吐了我一身。”
  温阮“……”
  她走出仕院门“衣裳洗了么?还能穿么?”
  殷九野将她拉进仕院内“不能,我也有洁癖,所以衣裳扔了。”
  温阮走出仕院门“多少钱,我赔你。”
  殷九野怅惘叹息“那可是我母亲在我远游时,特意为我缝制的游子身上衣啊。”
  温阮“……”
  温阮偏头想了想,站在仕院门外,说“我父亲多年来一直未续弦,两位兄长也未娶妻,府上无个女人,我勉强也算得上是温家的当家主母,你既我的下人,称我一声当家主母也并无不妥,如此,我帮你缝一件衣裳,当是赔你?”
  殷九野“……不必了。”你想让我叫你娘?你是不是想死?
  二狗子要笑疯了“你是不是更想让他叫你爸爸?”
  温阮揉了下猫,嗯,知我者,二狗子是也。
  她忍着笑意,说“阴夫子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辈弟子皆是你的孝子贤孙。但只要出这仕院的大门,你我便是另一种身份,你倒也不必怕我手疼,为娘很愿意为你裁衣。”
  殷九野都惊着了“温阮你要不要这么记仇?”
  “大胆。”温阮故意瞪他“当家主母的名讳岂是你能随意叫的,叫娘。”
  “……”殷九野有点瞠目结舌,这四处认儿子的毛病温阮是跟谁学的?
  但这个便宜,他是万万不能让温阮占了去的,便走出仕院的门,拱手道“阿九既是姑娘的下人,命都是姑娘的,更何况区区一件衣裳。”
  温阮用力地忍着笑“所以你不要我赔了?”
  “姑娘言重,自是不必。”
  “哦,既如此,就送我回府吧。”
  温阮转身,背对着殷九野,一边按着又笑又滚的二狗子,一边自己笑得两个小梨窝里盛满了蜜。
  两人刚走出几步,陡遭中型修罗场。
  盛月姬,纪知遥,吕泽瑾,萧长天,甚至大哥温北川,粉墨登场,大戏锣响。


第29章 
  温阮并不明白纪知遥为什么会出现在仕院门口。
  更不明白他为何在自己走出仕院大门后; 就直直地朝自己走过来。
  但她下意识地想与这位安陵君保持绝对十万里开外的安全距离; 所以她目不斜视地就要走; 连眼神交流都不给他。
  纪知遥也不恼; 如今他已是清楚地知道温阮有多无视自己了。
  他只是说“姑娘若信我,今日最好不要单独回府。”
  温阮看了看身边的殷九野; 这不是人么?自己怎么就单独回府了?
  转眼; 盛月姬就来到了温阮跟前; 最骚的是; 她此刻还挽着吕泽瑾的手,吕泽瑾本来还挺开心的; 可是见到纪知遥的时候,脸立刻垮了下去,那是藏也藏不住的厌恶和烦躁。
  “……”温阮不明白了; 这些人想干嘛?来个三堂会审?
  但她显然低估了今日修罗场的狗血程度。
  因为,萧长天也正好从仕院里出来了。
  温阮抬头看天; 也不过是在花乐事上抢了盛月姬的风头而已; 不至于龙珠们齐齐出动为她鸣不平吧?出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多使点力?
  行,差不多要齐活儿了,盛姑娘您要不要把我大哥和画嵬还有贾臻也叫过来?
  这种情况; 最开心的是谁呢。
  当之无愧我们的二狗子。
  二狗子几乎要疯了,兴奋地尖叫“我的梦中场景出现了!哈哈哈哈草啊这他妈的简直绝了; 撕逼啊!撕起来!阮阮撕她!手撕姬!”
  温阮轻轻地拍了它脑袋瓜一下。
  盛月姬似丝毫未受花乐事败北的影响; 依旧柔媚风情; 笑意动人。
  她挽着吕泽瑾的胳膊; 状似不经意地“巧遇”了温阮,款款上前,笑着问好“温姑娘,还有,阴公子。”
  温阮明白,这老姐是找场子来了。
  “盛姑娘有事?”温阮不咸不淡地说话。
  盛月姬笑语“昨日辞花公子的曲子甚是好听,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
  “老子。”
  温阮不是故意占她便宜的……真的是老子,不是我这个老子。
  盛月姬挽在吕泽瑾臂上的手指微微一紧“姑娘说笑了,我是问何人谱曲。”
  “不知。”
  “姑娘前些日子为辞花公子费心筹谋,着实让人惊讶,不知姑娘为何突然对风月之事起了兴致?”盛月姬又问。
  “赚钱。”
  “听白楼正缺辞花公子这等歌伶,不知辞花公子可有意……”
  “问他。”
  温阮这两个字两个字的说话实在太容易冷场,也太容易让人难堪了,吕泽瑾在旁边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但他又觉得,盛月姬找温阮来问好像……没啥道理。
  所以他拉了一下盛月姬,“我们先走吧,温阮和阴夫子也要回去了。”
  盛月姬看了吕泽瑾一眼,笑着将手臂从他胳膊里抽出来,走到温阮跟前,媚态横生。
  “温姑娘,你可是还喜欢着知遥?”
  “没有。”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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