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扶腰[穿书]-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他被文宗帝授命,接走宫中那位嗜血成性,天生大恶的太子。
  以前这种事大多都是交由安国寺,毕竟都说,佛门净土。
  他觉得,他是得文宗帝器重。
  他不知道,靖远侯不过是看中了太玄观孤悬海外,远离京城,殷九野尚有一线生机。
  他将这个太子带去了太玄观,带去了后面的洪水滔天。
  在太玄观时,观中其他杂事一概交由长老处理,他常年闭关打坐,几不问事,只是偶尔才会出关看看殷九野,却根本不知道殷九野受的那些苦难。
  自小在观中被人优待,被人疼爱的他,高估了观中弟子人性之善的他,以为观中不会出作恶之事,以为旁人也会对太子礼遇温和,以为太子顶多只是不能行走,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他就此种下祸根,还全然不知。
  他要保护太玄观,不敢将太子私逃出观的事告诉文宗帝,他以为只要他把太子找回去就好了。
  他以为,就这么简单。
  可是世事,从来没有那么简单。
  喝一口凉茶,要先砍柴烧火煮生水,待茶凉。
  吃一口热饭,要下地耕耘照料作物碾稻脱壳得新米,淘洗干净再蒸煮。
  穿一件布衣,要踩动纺车左右引线经纬相织,丈量身形裁布缝合。
  这世事,从来不易,从来艰难。
  更莫要提,他招惹上的这世事,是这天底下最难的世事,那是天子家事,天家无小事。
  他抱着单纯的想法在这荆棘密布的京城里走得满脚是血,丑态尽出,他哪里是那些浸淫权术多年之人的对手,他甚至连颗优秀的棋子都算不上。
  但他依旧想着,只要找到太子,就能回太玄观,就能回家了。
  一转头,家被偷了。
  他如何能不恨殷九野杀尽了太玄观的人?殷九野毁去的是他与他师父两代人的心血,埋葬的是他视为生命的根基。
  太霄子几乎万念俱灰,失了全部的仪态风度,他只想杀了殷九野,报仇。
  可殷九野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
  太霄子错了吗?说不好。
  从头到尾,他不过是被文宗帝驱赶着往前罢了。
  太霄子的拂尘被殷九野击落,白如雪的拂尘跌在泥泞里,脏污难看,一如他此生。
  他也倒在血泊中,呕血不止。
  殷九野提着手中已经断了一截的木棍走向他,死寂般的眼里尽是灰色。
  困兽之斗最后爆发的狠决是他预料到了的,但太霄子这种段位的困兽所爆发的杀意,仍是让他受了不轻的伤。
  擦了下唇边的鲜血,殷九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太霄子,缓缓抬掌。
  直劈而下。
  震碎他一身经脉。
  “你欠我的。”
  大雨骤停。
  太霄子发出一声野兽濒死般的悲鸣。
  殷九野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道冠掉落,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绝望至极的太霄子,积压在他心头多的阴霾消散了些,可他却也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报复的快感。
  他不知道为什么。
  雨停了,才看得见太霄子眼角缓慢滑落的泪水。
  风止了,才听得到他低声地轻喃师父,徒儿不孝。
  他自绝心脉而亡。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个小肥章,这段故事放在同一个章节里,没有按字数分章。
  当时看到“大孝子”这个恶搞的名字时,我联想着他的背景和结局,内心其实是有些唏嘘的……


第123章 
  殷九野骑在马上; 环着温阮往城门去,强压咳嗽的不适感让他清了清嗓子。
  “你怎么了; 是不是受伤了?”温阮抬头问他。
  “没有; 你头发挠到我了。”殷九野笑说。
  温阮却看到殷九野耳下处有一缕干褐的血迹。
  她伸着手轻轻地沾下些血渍,问“疼不疼?”
  “不疼。”殷九野抱着温阮跳下马; 语气仍然轻快。
  只要能杀了太霄子,再大的疼; 他也愿意咽落下去。
  两人牵着马; 走到城门不远处; 温阮正寻思着要不要真往脸上抹点黄泥巴来个伪装的时候; 忽听得城墙高处传来阵阵弦乐声。
  又听辞花正放声纵歌; 听上去逍遥快活,他的曲子流传甚广; 京中之人绝大多数都会唱,追随他的人随他踏上城楼; 纵情高歌,高唱这雨后天晴的彩虹贯日,高唱这国泰民安的昌乐盛世。
  京中守备军欲驱散人群; 可百姓众多; 推推搡搡,吵吵闹闹,越发喧哗。
  温阮看着这番景象,默默地想着果然不论哪个时代,爱豆的粉丝见面会都是最疯狂的; 这番骚动,王成有得头疼了。
  辞花看到城门之下的殷九野和温阮,暗自出了一口长长的气,妈的,吓死他了。
  殷九野去靖远侯府接上温阮之前,先去交代了辞花,申时之前,一定要在城门处闹出一番声势来,一定要带着足够多的人登上城楼,一定要让王成看见,这里人山人海,有千百双眼。
  可那时一直在下雨,雨下得要疯了一般不肯停,辞花心急如焚,焦躁难安。
  大雨不停,他冲入雨中放声闹唱,也引不过来太多人。
  好不容易等到雨歇,他急急地找到了温西陵,让温西陵为他摆开阵势,推波助澜。
  好在一切都赶上了。
  城门处拥堵的人很多,王成只能尽量盯着出城的人,对进城的人盘查不多,殷九野揭下面具收在怀中,握着温阮的手,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城,又牵着她走了安静的巷道,回到回春阁。
  于悦见到他们,连忙跑过去抱住温阮,如释重负地反复念叨着“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担心死我了!”
  可落落还没有回来。
  温阮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宫里怎么了?
  宫里,怎么了呢?
  申时已过,靖远侯温仲德已然回了府上,外人看上去,一如寻常,目空一切的靖远侯回府后依旧只是换下了蟒袍,坐在家中书房里饮茶看书抠脚。
  宫里的文宗帝始终没有收到纪知遥的飞鸽传书,他重新执起了那卷没看完的闲书,抬了下手指,“杀了吧。”
  于是送落落出宫的女官拉住落落,将她拦在身后,低眉顺眼,只拿眼角瞟着看两个太监一边骂着晦气,一边抬着一个人自甬道急急走过。
  走得急,就迎了风,风吹开了白布,白布下一张白净年轻的脸。
  女官认出,是那日给皇后娘娘送血燕的小太监,好像是叫温随。
  女官的手一紧。
  “秦掌柜,今日宫中事多,怕是不便从正门出宫了,小人带您换条路。”
  落落点头。
  换的这条路平日少有人走,要绕过永巷,穿过冷宫,走到王宫之后,那里的侧门多送死人出去,宫里死的人太多了,总不好都埋在御花园或者沉在枯井中的。
  落落走在这条僻静无人的宫道上,很难相信,在宫中居然也有如此萧索清冷的地方。
  忽然又一行人抬着尸i体过,未凝的血滴成串,洒在还满是雨水的石子路上,殷红的颜色很快就渗进了地底下不见了踪迹。
  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其中一个死人身上掉落出一个香粉盒子,滚到了她脚边。
  落落瞬间定住,怔怔不能动。
  “秦掌柜,怎么了?”女官问道。
  落落看着脚下的香粉盒子,提了下裙角盖住,强撑着笑容说“无事,烦请您继续带路吧。”
  “好,还是尽快出宫吧,莫再耽搁了,等到宫里下了钥,就更不方便了。”女官笑着提醒了一句。
  落落点头谢过,等女官转身后,迅速弯腰捡起香粉盒藏在袖中,低头跟在女官后面,头也不抬地走出宫门。
  她一路强忍着泪水,直到回到了回春阁,见到了温阮,那包在眼眶中的眼泪才一泄而下,有后怕,有难过,有紧张,有惋惜,有一切足以使她崩溃的落泪情绪,全都混杂在了一起。
  温阮赶紧抱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落落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今日这一遭怕是让她吓坏了,能撑到此时才崩溃得泣不成声,实属不易。
  “委屈你了落落,没事了,没事了。”温阮轻声安抚着她。
  落落在她肩上摇头,颤抖着手将那盒香粉拿出来,告诉温阮,她看见了什么。
  温阮瞬间明了,靖远侯原是做好了逼宫的准备的,可他这逼宫的计划,早已被文宗帝洞悉,文宗帝就是在等靖远侯动手,然后将其人手一网打尽。
  包括城外的纪知遥也不仅仅是诛杀门客这一项任务,等到老父亲起事,他的大军随时可以踏入宫门,勤王护驾。
  但靖远侯没有动,纪知遥也没有替他杀温家门臣,文宗帝只能暗中着手,将温家的人悄悄地处理干净。
  可若不是靖远侯提前的安排,落落今日估计也进不去宫中。
  她进不到宫中,便不能传话给皇后,皇后也就不能正好出现阻止了靖远侯起事,后果便是,靖远侯或许也要如那鼻尖侧处有颗小痣的侍卫一样,被抬出宫。
  温阮理着这些逻辑链,按着隐隐发疼的额头,半晌说不出话。
  她忽然后怕万分,并深刻地理解了原本温家的结局。
  文宗帝永远有后手。
  就连靖远侯这样的老狐狸,也被他算计得团团转。
  温阮有些胸闷,她想着,假如这一次不是自己出城去找纪知遥了,温家是不是仍难逃一死?
  不,如果只是自己一人出城,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因为太霄子根本不会给自己接近纪知遥的机会,纪知遥也不敢当着太霄子的面应承自己,等一等。
  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纪知遥答应了自己,他也拦不住太霄子去取门客首级。
  还好有阿九。
  幸好有阿九。
  再联想到城门处安排的辞花,想到于悦在回春阁给自己作时间人证,想到他提前察觉了异样带自己出城。
  温阮猛然发现,阿九,这个一向很少理朝事的阿九,在不知不觉中,暗自补全着温家此役里全部的漏洞。
  如此,温家才险险地避开了全部的陷阱。
  殷九野见温阮盯着他看,好笑地问“你看什么?”
  “看你好看啊。”
  “配得上你。”
  “明明我屈尊就你,今日那雨点打得我疼死了,你也不知道帮我挡着些。”
  “挡了啊,挡不全,下次我弄辆马车。”
  “不弄板车了?”
  “你要是喜欢,也行。”殷九野乐道“我用板车娶你过门。”
  “你敢?”
  殷九野笑得唇角轻扬,他不知道温阮有没有想透这场大局的全貌,但他知道,温家不会有事了。
  蓝绻早就告诉过他宫里有不少靖远侯的人,殷九野也料到了靖远侯可能会起事,他不确定靖远侯会不会成功,但他不能冒险。
  那是温阮看得很重要的家人,也是待自己很好的人,他当然要竭力保全他们。
  所以受点内伤吃点苦头,算不得什么,更不要提他真的早八百年就想弄死太霄子了。
  温阮轻出了一口气,靠进柔软暖和的软枕中,目光低垂。
  她知道,这一次温家是闯过了书里的死局,但这不代表危机就此解除,甚至麻烦更大了,因为此刻的温家可以说是跟文宗帝彻底撕破了脸皮。
  文宗帝这个病毒也太强大了,还带变异的,杀毒软件不升级,估计杀不死他了。
  门口忽然闯进了一行人来,又是熟悉的京中守备,又是王成。
  “老板娘何在?”
  落落整理了一下表情,挑开帘子,笑问着堂中之人“几位官爷这是有何公干?”
  “得罪了!”
  王成推开落落,闯入帘子后面。
  帘子后面,温阮和于悦对坐在席上挑胭脂,殷九野戴着面具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
  “你看这个胭脂,配这个口脂好不好?”
  “好像不错,不过眉就不能画得太淡了,不然压不住这艳丽颜色。”
  “对对对,最好再点个花钿,落落可会点花钿了。”
  温阮笑说着这些,抬头看王成“王大人,我们又见面了,这回你又想拿谁去问罪?”
  王成上前一步,像是确认温阮是不是真的一般。
  温阮慢条斯理地试着各种胭脂,懒懒地瞥了他一眼“怎么,王大人不认得我了?”
  “姑娘今日一直在此?”
  “这话问得,我不在此还能在哪儿?”
  “不曾出城?”
  温阮放下胭脂笑问“王大人,我出不出城的,还需要向您报备?再说了,您这话的意思,到底是希望我出过城,还是不希望?我怎么听着怪别扭的呢?”
  “温阮,咱别理他,继续看胭脂,我觉得那香粉也不错,我送你一盒吧?”
  “好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殷九野在旁边支着脑袋叹气“女人啊,有多少银子都能送进这胭脂铺来,买那么多,你两得多大一张脸才能涂得完啊,这都挑了一下午了,你们都挑出花儿来了。”
  他笑着转头看向王成“王大人,你以后娶妻,可莫要娶个败家老娘们儿啊。”
  “说谁败家老娘们儿呢?”温阮抓了个盒子打在殷九野身上。
  殷九野接住“这个不错,打人顺手,买!”
  王成看他们一唱一和,又看看于悦,心中虽有狐疑,但总不好直接拿人下牢去严刑逼拱,只能转身退出去了。
  温阮转了下桌上的胭脂盒子,轻声说“安陵君应该到了城下,不知我大哥那边如何了。”
  申时过,文宗帝便着人去将军府上请纪老祖宗进宫了。
  但宫人扑了个空,他们赶到将军府时,纪老祖宗已经被温北川扶上马车,到了城门处了。
  那时守在将军府的京中守备小分队接到的命令还只是盯着纪老太太,温北川要带着老太太出府闲逛,他们并无阻挠之理,只能一路跟随。
  老太太坐在温北川的马车上,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问小温子如今还好吧,问他孙儿是不是打了胜仗回来了,问温家的小辈怎也从不去他们纪家坐坐喝杯茶,是不是嫌弃她老人家眼睛不方便。
  温北川极好耐心地陪老太太说闲话,一直说到了城门口。
  下人司思在马车外说,大公子,纪将军大军此刻在城外一里处。
  一里。
  眨眼的工夫就能到的距离了。
  温北川挑开马车帘子,也看到了城楼上歌舞纵乐的辞花,还有狂欢大闹的……“粉丝”。
  他忽然笑出来,这主意也不知道是小妹的还是阴九的,但实在是妙极。
  作者有话要说  1,太霄子知道太子离观,但不知道太玄观玩完,第52章有写“找了五年,他也没有找到殷九野,暗中寻了许多地方,也没有太子的下落,而且太子又未回皇宫,实不知他到底是藏在京中,还是去了别的地方,又有什么打算。
  而且太子逃出太玄观之事,知情者甚少,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太玄观的两位长老知道,若是传回了宫中,以当今陛下的性子,怕是要……血洗太玄观!
  他轻握着拂尘想着方才与阴九对掌之时的情形,再度否定了此人也许就是太子的念头。”
  2,春节期间我会尽全力不断更,但加更肯定是不得行了…………
  3,注意安全,祝大家都身体健康。


第124章 
  全部的暗斗都已接近了尾声; 现在是温家这位大公子走出来,将残局扫尽的时候了。
  他要带着老太太出城门时; 遇到了王成的阻拦,温北川反问他“我犯了何事,不得出城?老祖宗又是哪里开罪了你京中守备,不可去见见她的孙子?”
  王成有苦说不出; 这事儿咋说呢,陛下是有旨,要盯着温家之人; 但也的确没说不许温家之人出城去; 更没提不许纪家老祖宗出城这话。
  温北川一派好心人的样子“这样吧; 王大人若不放心; 跟着我便是。”
  于是王成真的一路跟在他们身后——那时; 温阮刚到回春阁。
  温北川带着老太太直接去找纪知遥; 纪知遥见温北川扶着老太太前来; 脸色微变。
  “纪将军; 老祖宗说来迎你凯旋,想看看你的将军风采。”温北川将老太太的手递入纪知遥掌中。
  老祖宗怜爱地摸了摸纪知遥的脸“阿遥啊,你打胜仗回来了?”
  纪知遥难过地看着老祖宗,点点头; 说“是啊; 奶奶,孙儿打大胜仗回来了。”
  老祖宗笑得满脸慈爱欣慰。
  纪知遥又看看温北川,这是险些被自己一箭射杀的人; 他想问什么“你……”
  温北川轻轻摇头,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别惊着了老人家。
  “多谢。”纪知遥说。
  “客气,多年不去拜见老祖宗,是我这个做后辈的礼数不周。”温北川笑道“老祖宗,您可别见怪啊。”
  “不见怪不见怪,以后常来府上坐,你们年轻人,多多走动才好,莫要生份了。”老祖宗笑呵呵地说道。
  “好,一定。”温北川笑得温雅从容。
  纪知遥叫了个兵蛋子扶着老太太往后些,然后才靠近了温北川,一脸的郁闷之色。
  温北川看得好笑,回头看了一眼王成,王成脸色极难看,恍然大悟了什么,急急回身往城中去了。
  温北川看着轻笑,问纪知遥“进宫后,你知道该怎么跟陛下说吗?”
  纪知遥蒙了一蒙,面上有点过不去,犟嘴道“当然知道了!”
  温北川怀疑“真的?”
  纪知遥结巴“……那,那你有什么指教?”
  温北川“……”
  这个纪将军啊,还是早些回军中去吧。
  他低声道“你一直在离此处不远的地方,也想要动手来着,可是城门处尽是载歌载舞的百姓,若见血光,怕是要吓着这些人,传出些不雅之语,有损陛下天威,你一心忠君,不愿陛下英名遭人诋毁,故而迟迟未动,最后收到了陛下的圣旨。”
  纪知遥惊奇“你怎么知道我收到了圣旨?”
  “……”温北川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纪知遥“我会算,行吗?”
  “……你们家的人都会算吧?温阮也会!”
  “温姑娘,纪将军,辛苦你长长记性。”
  纪知遥翻了个白眼,又问“但王成这儿怎么说?我在城外三十里啊,不在这儿。”
  “是啊,王成该怎么说?”
  “你少给我打哑谜!”
  “王成若不想丢掉性命,只能说你一直在这儿,否则就是他失职,放了我小妹出城而未察觉,使陛下的计划落了空,懂了吗?”
  “懂了,温北川我发现你们家的人都鸡贼!”
  “……这叫智慧。”
  “可拉倒吧,就连那阴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到这个,太霄真人如何了?”
  “喏,那儿呢,死了。”
  温北川看了一眼旁边躺着的太霄子,面色微异“怎么回事?”
  “照你们家阴九的说法,是他练双修之道练得走火入魔,经脉倒行,心脉断绝而死。他怎么不说太霄子他是因雨天路滑,摔了一跟头撞在石头上,撞死的呢?”
  温北川老神在在“因为他头上没有伤口嘛。”
  “……”
  “告辞,替我向老祖宗说一声,我下回再去将军府看望她。”
  “还是那句话,多谢了。”
  温北川想了想,还是没说出那句叫纪知遥不要愚忠于陛下的话来,对一个将军说这种话,好像太不应该了,将军若失去了忠诚,还叫将军吗?
  所以温北川只是抬手,停下,最后拍了拍纪知遥的肩,傻人有傻福啊。
  王成见到纪知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事儿出问题了,定是有什么人见过了纪知遥,纪知遥才没有提着温家门客的脑袋过来,所以他才急急地回头,去找温阮——而温阮,早在回春阁里换好了衣服,等着他来。
  时机卡得刚刚好,王成始终慢他们一拍。
  文宗帝足智多谋,只可惜手下这些人有些上不得台面——恰如靖远侯说的。
  后来的事情,无非是纪知遥回宫复命,照着温北川教他的说了一遍,文宗帝看得出这其中的猫腻,可他想问罪也问不了什么。
  唯一能证明温阮出过城,找过纪知遥的人是太霄子,而太霄子已经死了。
  其他的将士都是纪知遥的亲兵,绝不会开口指认温阮。
  一切由着温家的人胡编乱造了,只要没有明显破绽,他们总能圆过去。
  文宗帝看了纪知遥一会儿,挥手让他出宫。
  纪知遥明显感觉得到,陛下对他不信任了。
  此刻没有动他,也只不过是因为陛下还要用他。
  文宗帝望着太霄子的尸身,兀自苦笑了下“好一个走火入魔,经脉逆行而死,太霄子啊。”
  他在太霄子身边坐了很久,是有些心痛的。
  太霄子不算聪明,跟机关算尽的温仲德和自己比起来,太霄子简直可以用天真来形容。
  但这样天真的人,恰好是文宗帝可以倾诉说真话的对象——就像大多数霸总总会爱上小白花一样,爱上他们的好清纯好不做作。
  可现在太霄子不在了,文宗帝也就再无可以掏心说话的人了。
  而且,太霄子一去,文宗帝也就真的不知道如今的太子是何面目了,更不能让太霄子帮他指着街边的王二麻子和张三李四,说那就是太子。
  文宗帝沉沉地叹气,抬手理了理太霄子身上的道袍,靠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久不能回神。
  像是在回顾此生可信任之人还有几个,也像是在回想此生那段有朋友有爱人有梦想的青葱年月,还像是在为一个有几分交情的朋友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