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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替身嫡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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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万燕冷笑道:“还真是看得起我!”马车内静默片刻,才听万燕轻声道:“全部解决了。”
  郭何面上一肃,低声应是离去。
  万燕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尽是凌厉之色。在大庭的这一年来,皇室内斗及朝堂纷争将他磨砺得更加坚硬冰冷。以前他是医者,对人善良温柔,风度翩翩,但回大庭后,他是要策动谋反,夺回皇位的人,所以他一层层地隐藏自己,裹着不问世事的翩翩公子外衣,学会了狠戾,更学会了扮猪吃老虎。
  他必须如此,也想要如此,自他放弃刘媛的那一刻起,他便只剩下大庭江山能争,所以他行事必须比别人更狠更果决,隐藏得也要比别人更深更难测。
  在他的心中,大炎比起大庭更像他的家,在这里,有他喜欢的人、喜欢的环境和习惯的人事物,而在这个他难得可以放松的地方,他们一个个还是想找他不自在,既然如此,他上官琴不介意下狠手。
  没过多久,郭何的声音响起:“主子,全部解决了,尸身怎么处理?”
  “毁。”
  郭何应声,心底颤抖,这些人真把主子惹怒了,而且是非常非常怒!尸骨无存啊!太可怕了。
  此时的万燕已经低头摩挲起那块玉佩,心中又浮现刘媛巧笑嫣然的模样,心底的愤怒也渐渐平息。
  这边炎之凛才骑马到来仪客栈的门口,便见一辆马车慢慢驶来,一旁护卫的人正是郭何,郭何见他正下马,便先在马车旁低声说了几句,没多久,马车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了起来。
  万燕见炎之凛骑马来,眼底迅速闪过失落,但很快又恢复原来的笑意,怎么说他们也算是朋友,故里重逢也算美事一件,今日见不到刘媛,还可在宫宴上见面,于是他放松了心情与炎之凛在外寒暄了几句,才先后走进客栈。
  今日当值的掌柜是福掌柜,此刻的他正抱着账本看着,丝毫未发现正朝他走来的炎之凛和万燕,还是一个跑堂的小二见到炎之凛,才上前唤他。
  福掌柜一见来人,‘呦’地喊了一声,站起身恭敬道:“二当家你们可来了!小祖宗一个时辰前便到了,等得不耐烦说先睡会儿,不让打扰,您要不先说要吃些什么?一会儿小人给您送上去。”
  炎之凛无奈笑了笑,点了菜后,便直奔二楼边间厢房,万燕和郭何默默跟上他的脚步,心中纳闷这位‘小祖宗’又是哪路神仙。
  万燕一看炎之凛走去的方向是方东家专用的厢房,心中又涌起一股期待,终于在不远处见到易容的墨田守在门口,他心情更加雀跃,心里呐喊着,她在房里!
  墨田见到炎之凛来立刻躬身道:“主子打理好府里的事后便出门了,如今正歇着。”
  炎之凛一见到易了容的墨田,便已知道刘媛是以方来仪的身份到此,无奈道:“我知道了,你跟墨木和郭何守在外面。”说罢,便与万燕一齐进入厢房。
  方来仪的房间较客栈里其他房间大,在进门后右边最里面,有多宝格及书架靠墙而立,书架前是一梨花木大案,案前两侧摆了四张圈椅和茶几。正对着门口处有两扇窗户,窗边设有用餐用的大圆桌,和一个放了软垫的美人榻;左手边则用屏风隔出了一块空间,是方来仪休息梳妆的地方。
  他们一进房便见到易容后的二影,二影正要去将刘媛唤醒,却被炎之凛叫住,并让她们也去外面守着。
  此刻,房里点着熏香,似有若无的檀香味飘散在鼻尖,让人心情放松。炎之凛绕过屏风走到一雕刻精美的架子床旁,此刻床上正躺了一个人,以那人的穿着能看得出是一名男子,他的脸上盖著一本摊开的地方志,一头墨发在头顶束成马尾状流淌于枕上,一只手手心向上压在额上,另一只手同样手心向上平放在耳侧。
  他一身墨色绣金边的常服,腰间系了一块羊脂白玉佩,上头的凤形纹显示了少年的身份,此人正是来仪客栈的大东家,方来仪。
  万燕并未跟着绕到屏风后,但让他又不想干等着,于是几经思量后,他决定做一件他从来都不屑做的事,偷看。
  只见床上一名黑衣男子,他的脸上盖着一本摊开的书,而炎之凛则坐在床边,嘴角擒着微笑,眼底尽是宠溺,轻轻将覆在男子脸上的书拿下,自那人身旁的床上拿起一张薄纸夹在摊开的那一页,并将书放到一边的梳妆台。
  方来仪恬静的睡脸让万燕的心缩了一下,而炎之凛看着方来仪的神情更让他心情复杂。他很少见炎之凛如此温柔体贴,那一脸的冰霜早已溶化,不知去了哪,他一直知道炎之凛喜欢刘媛,但不知他用情如此深。
  此时炎之凛已经朝那睡颜低下头,身后的墨发恰巧遮住了万燕的视线,万燕有些艰难地将头转开,也因此没注意到炎之凛眼底精光一闪而逝,是的,炎之凛这一系列的动作是故意为之,他承认这很幼稚,但他就是想让万燕知道,刘媛是他的。
  当炎之凛将目光放回方来仪的睡颜时,却被那柔嫩的双唇吸引了,原本没打算对方来仪乱来的他却鬼使神差地朝那双唇吻了下去。
  方来仪睡到一半突然感觉唇上发麻,他一脸狐疑地睁开眼,便看见炎之凛放大的俊颜,唇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不言而喻,她脸上一红,立刻伸手去推炎之凛。
  炎之凛发现伊人醒了,有些眷恋不舍地退了开来,大手抚上她的脸,哑着嗓音无奈道:“告诉妳多少次,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
  方来仪吐了吐舌,笑著抓下他的手道:“下次不敢了。”
  炎之凛见他那模样,无奈摇头道:“你快整理一下,万燕来了,在外面等着。”说罢还指了指屏风。
  方来仪脸上一红,可恶!这家伙竟然趁着万燕在外等候的时候亲了自己!
  炎之凛见方来仪嗔了自己一眼,便一脸笑意地在他耳边低声道:“方东家这是在勾引本世子吗?可是我有世子妃了呢!”说罢,还暧昧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方来仪被他这么一吹,身子一僵,简直不敢相信炎之凛竟然在这种时候调戏自己!只见他咬牙切齿道:“那世子还是别背叛妻子得好,得罪谁都不要紧,得罪世子妃小心她把你踢出房门!”
  炎之凛挑眉,边起身边说道:“那还是小心点为妙,本世子还想跟世子妃赶紧生下世孙呢!”
  方来仪白了炎之凛一眼,边往床边移动边念念有词道:“原来是为了生世孙呢!若真的生了岂不是要分房?啐!”
  炎之凛笑着摇头道:“只要我的世子妃不把我踢出去,我们就永远不分房。”
  方来仪听了这话,嘴角一勾,也不再与炎之凛纠缠,快速的梳理了危乱的发丝。
  这一头,万燕早在炎之凛说要生小世孙时往用餐用圆桌走去,此刻他已自己斟了杯茶,倚坐在窗边,神情苦涩。
  不消片刻,屏风后便走出一高一矮,一蓝一黑的身影,蓝色高个子心情颇佳,而较矮的黑色身影则一脸不爽地瞪着前者,万燕一转头便看见这样的画面,只见他淡然一笑道:“媛媛,好久不见!”
  方来仪一听到这称呼便撇了撇嘴,用方来仪的声音道:“我说燕大哥,我现在可是方来仪!”
  万燕笑了笑却不再多说,方来仪见没人说话,便大喊道:“啊!小爷我肚子饿了!小树小河快上菜!”
  炎之凛和万燕见他如此都是无奈,他们都知道眼前的小家伙是在缓解尴尬的气氛。
  没多久,菜色上齐了,三人便落座吃用,他们边吃边聊着大庭的风土民情,不知不觉间便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了。饭后,几人才坐到圈椅上说起正事。
  “现在我已聚拢了许多势力,但是我手中没有先皇留下的传位遗诏,行事相对困难,若有遗诏,我登基为帝便是理所当然,天命所归;若没有遗诏,我登基为帝便会名不正言不顺。”万燕喝了口茶,无奈道。
  炎之凛沉吟片刻,问:“可有眉目?最近炎世修也在找,但似乎不大顺利。”
  “原本在我母妃手上的,但她死前告诉我,将遗诏交给了一个她很信任的人保管,还给了我这块紫檀木牌,但我对母妃以前的好友所知不多,刚好可以借着这次出使大炎的机会,找找看有没有万家的故友知交。”说著,万燕便解下了腰间的木牌道:“其形状与这木牌相同。”
  炎之凛接下后翻看了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又递给方来仪看,方来仪看了看也皱着鼻子摇摇头,将木牌递回去。
  万燕收下后,又道:“最近大庭向大曼购入大批兵器,其中有一部份正往南边送,应该是要走。私到大炎的。”
  炎之凛道:“我知道,他们现在正招兵买马,但似乎还有其他计划,但我们的人还没查出到底是何计划。”
  见万燕只是点头却没说话,炎之凛又道:“还有件事,贵国有一家炎姬伢行,其后的人你可知是谁?”
  

第一百一十七章 金面具
更新时间2013…8…9 20:50:14  字数:2293

 万燕先是一愣,片刻后才点头道:“知道,炎姬伢行背后所倚靠的是大庭皇后母族定国公云氏,更准确来说是定国公嫡长子云长翰,不过你为何有此一问?”
  “你清楚炎姬伢行的买卖吗?不管是私下或是明面上的?”这时一直没开口方来仪问道。
  “知道,但我不知他们是如何逃过边关将领的眼睛的。”
  只见方来仪和炎之凛对看一眼,后者自怀中取出一叠折叠起来的纸和一木牌递给万燕,道:“这里是炎姬伢行在大炎的中间人的口供,和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木牌。”
  万燕一脸惊讶地接下,并问道:“你们抓到人了?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某个蠢女人找他把我卖掉,结果反而被我们抓住了。”方来仪轻描淡写地道。
  万燕听到此,整个人突然跳了起来,惊呼道:“把你卖掉!?”
  面对万燕的震惊,方来仪一脸轻松:“也没什么,反正最后有惊无险。”
  炎之凛则道:“详细情形都记在你手上那份口供中,你回去好好看看吧!人在我府上的地牢里,若想要人我再给你。”
  见万燕又气又急又担心的模样,方来仪笑了笑道:“你也别摆出那副模样,该报的仇我也没手软,那蠢女人已经被我毒哑又毁容,卖去最低下的窑子里去了。”
  万燕一听更加震撼,他从来不知方来仪是这种下起狠手来毫不吝啬的人,以前只以为他聪慧过人,不想,现在才发现她也挺狠的,再看看坐在他一旁的炎之凛,即使不甘愿,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简直是决配,手段一样狠戾!
  “那女人是谁?”万燕皱眉好奇问。
  炎之凛喝了口茶,随意道:“靖国公家嫡次女。”
  万燕听了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公爷家的嫡女,他们竟然还一副‘死了个女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你别那么惊讶,反正我们也有还靖国公一个女儿。”方来仪将茶盏捧起,眯着眼道。
  “可我记得那位小姐死了。”
  “因为我们本来便没想长期雇用那个扮演杨小姐的人。”方来仪理所当然道。
  这句话把万燕咽个正着,什么叫没想长期雇用?万燕揉了揉太阳穴,这方来仪也太大胆了吧!
  万燕叹了口气,快速将炎之凛给的东西收进怀里,道:“我回去再看这份口供,我看时辰也不早了,我得回了,要不那群不安好心的又要闹了。”语气中隐约有些无奈。
  其余两人也知道他的处境,只寒暄了几句,便送万燕。
  登上马车后的万燕心情不错,虽然只是见到方来仪的容颜,但这也足够他高兴了,马车开始行驶没多久,他便拿出炎之凛给的供词看了起来,可是一看便让他原本飞扬的神色随着纸上的字句渐渐黯淡下来,最后他已是一脸阴沉。
  片刻后,万燕才低声朝车外命令:“郭何,你派人去查查炎世修及靖国公杨家与我那大堂弟有何关系,近几年可有接触。”
  郭何领命不提。
  数日后,崇恩寺附近的官道上,正是夕阳西下时分,官道上的人潮车潮已渐渐减少。一辆外表华美的马车缓缓在官道上行驶着,车厢内传来少女悦耳的嗓音:“轻央,这是大嫂做的芙蓉糕,给妳吃一块,很好吃的!”
  那丫鬟还没回话,官道旁的树林里便冲出一白色的身影,直直倒在路上,车夫立刻拉起缰绳,马车在千钧一发之际绕过那倒在地上的人影,而车里则传出惊呼声。
  车子停下后,便见一个娇俏的丫鬟探出头,对那车夫问道:“怎么回事!差点摔着郡主!”
  那车夫颤抖道:“小的该死,可路边突然冲出一个白衣鬼魂来,小的、小的……”
  那丫鬟立刻怒斥道:“呸呸呸!什么鬼不鬼的,哼!我偏要看看是哪只鬼赶拦我家郡主的车!”说罢,那丫鬟便回头向马车后方张望。
  只见方才人影出现的地方躺了个白衣人,那丫鬟瞪了车夫一眼,便跳下车往那人影走过去。
  “轻央姑娘还是别过去了吧!这路上没车没人的,就躺了个白衣怪人,这……怪邪门儿的……”那车夫继续瑟瑟发抖。
  叫作轻央的丫鬟已经走到离那白衣人一步距离之处,并用脚把那人踢翻过来,那人一被翻过身来,轻央便惊呼道:“小姐!是一个戴金面具的公子,他受伤了!身上都是血!”
  这时车内传来少女慌张的语调:“那可怎生是好!现在回京的话,医馆应该都关了,也不能带回府里……”
  这时车里传来另一道女声:“郡主,要不,我们把他搬上马车,然后赶紧回崇恩寺去,婢子听闻禅净住持医术极好,先请住持帮忙看看吧!”
  少女听了便道:“好好,马大叔,你快把马车掉头去轻央那儿,帮忙把那人移到我车上!”
  待马大叔将人移进了车厢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随之冲了进来,少女皱了皱眉,但仍出手帮忙将那人拉进了车厢,并放到她原本的坐垫上。
  马车再度驶动,少女低头端详这位白衣男子,见他鬓发已乱,原本洁白的广袖袍服已染满了鲜血,连腰间的麒麟玉佩也沾染上几滴血,但最吸引她的,还是男子脸上的金色面具,那面具遮住了男子的半张脸,让男子的脸更显神秘,金色的面具上喷洒到了几滴血,虽然血已干,但却让男子的脸透出一股妖异。
  少女颤抖着手,将男子的面具轻轻摘下,但就在摘下面具的瞬间,少女和两个丫鬟同时倒吸了口气,面具下是一大片蜘蛛网状的深色伤疤。
  此时,两个丫鬟都要将少女往后拉,但少女却挣开了她们的手,仿若无事般将那金色面具再戴回男子的脸上,并嘱咐丫鬟道:“谁都不许多说。”之后,又对车厢外的车夫喊道:“马大叔,一会儿我们自己进去,麻烦你回府通知大哥大嫂,说我临时决定住在崇恩寺,让他们别担心!”
  崇恩寺厢房内,白衣男子的意识渐渐清晰,但眼前的光景让他一阵疑惑,他躺在床上?为什么?他怎么来这的?他记得自己方才在树林里遇到埋伏,被与护卫隔开并困在迷阵里,任人砍杀,最后自己虽找到出口,但也身负重伤,可是他只记得自己在林子里乱走,接下来发生何事便不记得了。
  但他此刻为何在此?
  这时,房外传来一道似叮咚泉水般悦耳的嗓音:“小师傅,请问那位公子如何了?可曾醒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塞或夺?
更新时间2013…8…10 20:50:14  字数:2642

 “住持说伤势没大碍,中的毒已解,再休息几日便可,施主若是担心便随贫僧进去看看。”只听一年轻男子的声音道。
  白衣男子闭上眼,想必是这位姑娘救了自己吧!
  不久便听两个脚步声行至门外,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上前来。
  不多时,白衣男子察觉自己床边站了人,接著是一阵清香绕鼻,心想许是方才那位姑娘站在自己床前,他立刻想起脸上的面具,他能察觉到自己还带着面具,但他不知那姑娘会否一时兴起把他的面具摘了?虽说面具于他没什么,只是脸上的伤恐怕会吓到人的。
  不过,令他讶异的是,那姑娘竟然没有动他的面具,只是在他身旁,什么事也没做。
  接着他闻道在那淡淡清香中,掺入了些药味,然后他听到瓷器相撞的声音,和方才的男子声音:“施主,贫僧要给这位施主喂药了。”
  白衣男子能嗅出药味愈发浓重,而清香已淡,应该是那姑娘退开来了。
  被灌了药后,白衣男子只觉一阵睡意袭来,想必药里放了安神的方子,是啊!他受了那么多伤,是需要好好休息的,但他仍勉强让双眼睁开一条缝隙,想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
  朦胧中只见一位身穿橘红锦袄和洋红撒花百折裙的少女,少女面容模糊,但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却异常清晰,那眸子里有火光跳动,许是发现自己睁眼了,竟然染上了笑意,他只觉得那双眸子很美,但下一刻,他便陷入无边的黑暗。
  这一日,刘媛处理完家事便被杨侧妃唤道若辰阁,虽心中有几千万个不愿意与杨侧妃打交道,但她依旧跟在丫鬟身后慢慢朝若辰阁走去。
  杨侧妃此刻正坐于若辰阁小花厅主位上,手上的茶盏冒着热气,她心不在焉地将热气吹开,轻抿了口茶,低头沉思着。直到丫鬟报是刘媛来了,她才优雅地放下茶盏,让人进来。
  等刘媛见礼请安,落座之后,便听刘媛问道:“不知侧妃唤媛媛来此所为何事?”
  杨侧妃见她直奔主题,也不拖泥带水,便道:“媛媛,妳可进去过恒香居?”
  刘媛一阵莫名其妙,她管家管了一段时间,自然知道恒香居是齐王妃自己另辟的一个院子,平日里虽居于柏清院,但听说齐王妃没事时喜欢在恒香居里独处,但如今已经荒废,虽年年修葺还不至于破败,但也鲜少有人进去了。
  她曾经想请炎之凛带她去看看,但炎之凛近日总是很忙,每每都要到她已睡下才归来,在她还未起身时便出门了,偶尔她能在夜里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或自己窝在他的怀里,但都没来得及开口又陷入沉睡。
  她也曾经想自己去恒香居看看,但却被韩嬷嬷拦了下来,说是恒香居闹鬼,如今府上已经无人敢靠近那里一步,虽说刘媛不信,但既然连齐王妃留下的韩嬷嬷都如此阻拦自己,她也不好再说出要去的话来。
  可既然府中众人皆知恒香居闹鬼,杨侧妃又岂会不知,那她如今问这事又是为哪般?
  “没有呢!侧妃为何有此一问?”刘媛微笑道。
  “没什么,就是好奇,我还以为世子会带妳进去看看呢!”
  “世子爷这几日公务繁忙,听说与大庭国来使有关,但媛媛身为妇道人家也不好多问,见世子爷累成这样,也不好缠著他带我四处逛不是?”
  杨侧妃面上依旧淡笑着,没多久便道:“是这个理儿,对了,我最近想着郡主五月及笄,也是到了该说亲的年龄,想着,不如在府里办个赏花宴,当然是在七月宫宴之后,我也请示过王爷的意思了,他也想这么做,妳觉得如何?若是可以,便让妳筹备起来。”
  刘媛听话题转到炎元慧的亲事上,心中不免猜想,杨侧妃找自己来到底是为了恒香居的事,还是慧儿的亲事?而且既已请示王爷,还用得着问自己意愿吗?杨侧妃这是想如何?
  虽心中猜想不断,但刘媛也认同杨侧妃的看法,点头道:“是,媛媛的主意是不如便办在八月初一,与宫宴错开一段时间,让各家少爷能有充裕的时间准备才好。”
  杨侧妃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人又商量了些细节,最后,杨侧妃招来身边一个丫鬟道:“这应该是妳第一次筹办宴会吧!这是绿珠,是我身边的一等丫鬟,平日办事利落,我先让她去妳那里打打下手,跟着妳学一段时日,到时她好帮著妳打理宴会的事。”
  刘媛心中叹道,这杨侧妃还没学乖吗?还想塞人?虽说杨侧妃并未说绿珠是来伺候炎之凛和自己的,但这不摆明了要往弄影轩塞细作?再看那绿珠生得温婉柔和,一听杨侧妃说要她跟着刘媛学管家,便露出含羞待却的模样,她刘媛还有何不明白。
  “带着绿珠是没问题,但不知绿珠是要搬到弄影轩还是留在若辰阁呢?”刘媛问。
  杨侧妃笑了笑,道:“我这里暂时离不开她,便先让她留我这儿吧!我会让她每日早上到花厅去,妳别担心。”
  刘媛心中顿时疑惑丛生,怎么听杨侧妃的意思不似是要塞人,倒似是要插手府里的事了?而且那句别担心,怎么让她觉得另有用意呢?
  尽管刘媛心中疑惑,但她还是应下了。
  自这日之后,绿珠果真日日准时到花厅报到,在学习如何打理中馈之事上也相当用心,即便不愿意,刘媛仍必须承认,这个绿珠挺有天份的,虽然平时不太说话,但若问她看法竟也能说出个七七八八,而且还有理有据的,让刘媛不禁要刮目相看。
  六月十六,大庭使臣进京,百姓夹道观看,而炎之凛早在前一日便将事情忙完,今日则带着刘媛及炎元慧到满客楼观看使臣进京。
  满客楼三楼雅间内,炎元慧正和刘媛聊天,没多久便听炎之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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