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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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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们就找来了?”未秋问道。
“没,一开始怎么都找不到线索,后来秦公子怒了,绑了巷子里一户人家的大儿子,说要是不说,就把他儿子往死里揍,才逼得那户人家说看到几个人把你打晕带走了,这才找到线索,一个姓鲁的人贩子把你卖到南边去了,我们打算往南边找的时候,姜大哥来了,说这事他负责……我们找到这里的时候,差点,差点就赶不上了……”六月说到最后,又抽抽搭搭了起来,后怕不已。
未秋一下下慢慢拍着六月的肩膀,半晌才说道:“真是谢谢他了。”
六月抬头抹了把眼泪,又兴奋的说道:“不光得谢谢秦公子,还得谢谢卢大哥,就是秦公子的表弟,来过咱们家的,他好厉害!当时我们过去的时候,看到那人就要砍你胳膊了,卢大哥当即就从马上飞了过去,一刀砍断了那人的胳膊!”
未秋眼前又闪过了两条喷血的胳膊在半空飞舞的惨烈场景,忍不住摇摇头,把这血腥的一幕从脑海中给驱逐了出去,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他这么厉害啊?”未秋笑道。
六月连忙点头,满脸都是崇拜,“姐,我原以为姜大哥就很厉害了,没想到卢大哥更厉害,听卢大哥说,他爹是聊州的一个什么教头,他从小就跟着他爹练武,他爹比他还厉害!”
未秋没想到看起来甚至有些腼腆害羞的卢炳是个如此厉害的“大杀器”,虽然以前有过一面之缘,但高高壮壮的卢炳看起来并没什么过人之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这么喜欢他啊?是打算要拜他为师么?”未秋打趣道。
六月却沉沉的叹了口气,“要是真能拜卢大哥为师,学一身本事就好了。”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未秋,咬牙恼恨的说道:“我要是跟卢大哥一样厉害,就去杀光那些欺负你的人,给你报仇!”
未秋心里一疼,鼻子酸了,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连忙把六月搂进了怀里,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安慰道:“咱们谁也不去找他报仇,咱们就安安分分的回咱们自己的家。”
她希望六月在阳光和幸福中长大,而不是像她一样,心里装满了愤怒和不甘。
六月埋首在未秋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从前受人欺负是因为我没本事……姐姐你帮我出了气,我就想和你一样,当个有本事的大夫……可姐姐你都这么厉害了,还有人欺负你……我却没办法帮你出气……”
“我算什么有本事?”六月这么一哭,倒是把未秋的眼泪给勾出来了,她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泪光,自嘲道。她又不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即便是厉害如华佗,还不是被曹操分分钟砍了脑袋。
平头百姓在强权面前算得了什么?
她不过是个没名气的女大夫,崔大小姐捏死她大概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她要是真的不幸没熬过去,姜泽估计会伤心几天,之后还是继续他的锦绣人生。
“我好恨姜大哥,还有他那一家子!”六月还在哭,“你治好了姜大哥,他们恩将仇报,他们一家都是坏人!”
未秋苦笑了一声,给哭的打嗝的六月拍着背顺气,看着窗外开的正艳的一丛野花,怅然的说道:“算了,说这个……没什么意思,咱们还是快些回家吧。”
从她见到姜泽到现在,姜泽连句公道话都没有……未秋头一次认真的思考起来,她于之姜泽,到底算个什么。
正文 91。第91章 和以前不同
回京的路程比未秋想象中要快,一路上她几乎都没有出过马车,也没有和姜泽说过话。
秦隽带着卢炳跟在马车后面,未秋想让他先走,毕竟她落到这份上,是姜泽欠她的,不关秦隽的事,可秦隽就当没听到。未秋知道他就这个脾气,也懒得再管他了。
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去,见见陈方和祝氏,再抱抱她心爱的小肉团子。
一路上走了有十日,一行人才进了京城,姜泽这次没有提前走,在城门口的时候,他拨马到了马车车窗旁,笑着对车里的人说道:“秋儿,我们进京了,你饿不饿?是先回家还是先去吃饭?”
未秋在车里没吭声,还是六月看了眼未秋的脸色,接了话,“我们要回家!”
姜泽脸上笑意不减,点点头,“好,我先送你们回家。”
不远处的姜能叹了口气,公子这是何必!一路上公子都坚持不懈的跟陈娘子说话,却始终连个回应都没有。陈娘子也真是的,又不是公子绑架了她,怎么能把火气都撒到公子头上呢?公子心里也苦啊!
等到了陈家门口,六月和未秋下了马车,敲响了院门,六月还兴奋的喊着,“爹,娘,大哥!我带着大姐回来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院门打开后,陈方和祝氏还有陈泰站在门口,惊喜交加的看着未秋和六月。
祝氏猛的捂着脸大哭了起来,上前去使劲拍打着未秋的胳膊,泣不成声的骂道:“你这死丫头,跑哪去了?你要把我给吓死啊!你还回来干啥啊!你吓死我算了!”
祝氏看着骂的凶,落到未秋身上的拳头却是轻的不能再轻了,未秋笑着搂住了祝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娘,我回来了,你别担心了,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陈方抹着眼泪,笑着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泰回屋抱来了茜茜,往未秋怀里递,笑着逗茜茜,道:“想你娘了没有?”
小孩子的记性差,不过是一个月功夫,刚一岁的茜茜对未秋已经陌生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认得了未秋是谁,张开手臂笑眯眯的让未秋抱。
未秋抱着小肉团子,心里满是辛酸,要不是崔梅柔害她,她也不至于和女儿生疏了。
秦隽没有立时走人,等未秋一家人情绪稳定了,他塞给茜茜一个进京城时买的拨浪鼓,才告辞走人。
这次祝氏和陈方对他的态度热情了许多,他走的时候,陈方和陈泰还送他和卢炳出了巷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姜泽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祝氏要拉着未秋和六月进家门,对姜泽客气而冷淡的说道:“姜公子,多谢你了。”
“不……”姜泽连忙摆手,心中苦涩。他一直看着未秋,可未秋自下马车后,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瞟向过他。
祝氏拉着未秋和六月进了院子,姜泽还听到祝氏的抱怨,“你出事儿后,都知道是姜公子他们家里人干的,可就是找不到你在哪,我说请姜公子问问他表妹,唉,他说他表妹不能动……咱不指望咱和他这些日子的交情能比得上他跟他表妹的情分,可人命关天的事……”
祝氏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姜泽木然站在那里,好半天才转身上了马。
姜泽没有回家,他直接去了崔府,不经门房通报,去了崔梅柔的院子。
姜崔两家世代都是通家之好,加上两人自小有婚约,姜泽来去崔家从未有不长眼的下人阻拦过。
今天如同过去的很多天一样,姜泽畅通无阻的进了崔梅柔的院子。
崔梅柔正好在家,穿着一身嫩绿色的衣裙,梳着简单的发髻,正在花厅里忙碌着。
初夏灿烂的阳光透过花厅镂空的窗户照了进来,打在了崔梅柔的身上脸上,瓷白的肌肤仿佛透明了一般。
看到姜泽过来了,崔梅柔脸上便绽开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像之前很多次姜泽过来时那样,熟稔的打着招呼,“表哥,你来啦!”招呼完,又忙着自己手上的事。
姜泽没有吭声,看崔梅柔在花厅里插花,姜崔两家都夸崔梅柔是个美人,可他觉得,崔梅柔长的还不如他心尖尖上的陈未秋。
其实崔梅柔长的不算美,但她是从小被大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淑女,一举一动就像是画中人一样的优雅动人,加上华贵的衣衫,精致的妆容,也足够赏心悦目了。
小桌上的美人瓶里只有几支花,地上和桌上散乱扔着无数支被她丢弃的花枝。
看姜泽的目光盯向了地上被她扔掉的花枝,崔梅柔微笑着抱怨道:“唉,丫鬟们不趁手,剪来的花枝没几个合我心意的,挑来挑去,挑不出几支能用的。”
她看着姜泽,眼波流转,撒娇似的笑道:“不如表哥和我去园子里剪几支?以前你常陪我去剪的!”
姜泽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崔梅柔心里打了个激灵,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几分。
“表哥,你怎么不说话?咱们好几天没见面了。”崔梅柔似真似假的埋怨道。
姜泽看着她,突然觉得,他以前看到的崔梅柔都不是真实的她,只是她刻意展示给他,让他看到的甜美纯真的那一面,真正的她,足够的心狠手辣,虚伪的让人倒足了胃口。
也是,作为姜家宗妇培养的崔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是个心慈手软之辈?精心布局后捆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村妇发卖,得了消息后又当机立断痛下杀手,赶尽杀绝,这才是真正的崔梅柔。
这样的崔梅柔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即便两家没有婚约,他和崔梅柔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如果没有发生坠马瘸腿的事件,在家族的安排下,他会和崔梅柔共度一生,生儿育女,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姜泽就忍不住一阵胆寒,他甚至都不敢直视崔梅柔,仿佛眼前的优雅女子是一头披着人皮的蛇,还会嘶嘶的吐着血红的信子。
他认识的崔梅柔不是这么恶毒的女子,也许是在他不在京城的两年里,崔梅柔婚事不顺,变的如此极端刻薄?可那不是他的错,是崔家人悔婚在前,更不是未秋的错,怎么能报应到无辜的未秋头上?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姜泽说道。
崔梅柔脸上又绽开了笑容,坐到了花厅的椅子上,优雅而从容,看着姜泽慢慢的说道:“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事到如今,你一丁点的后悔内疚都没有吗?”姜泽问道。
崔梅柔笑了笑,轻柔的说道:“她不是没事么,我有什么好后悔内疚的?我做了那么多,换来的是她毫发无损,还有你对我的怨憎和对她的心疼,怎么算,都是我吃亏了啊!”
“满嘴都是胡说八道!你一个大家闺秀,是怎么知道那么多龌龊的害人伎俩的?崔家教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教养你怎么害人,怎么巧舌如簧为自己开罪的?”姜泽讥讽道。
崔梅柔一点都不生气,看着姜泽笑,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样,平静的说道:“表哥,我知道你心里生气。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事也是姑母的意思,你不能全怪到我一个人头上。而且,你怨完这个怨那个,难道你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你什么意思?”姜泽盯着她问道。
崔梅柔沉沉的叹了口气,十分的伤感,“自从她来了,表哥眼里就再也没有我了,甚至连姑母都要排到她后面了。是你亲手把她推到了悬崖边上,即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推她下去的。”
“你不是不知道,她在我心中是个什么分量。”姜泽疲惫的说道,“可你还是对她下手了,还拉了我母亲下水,不就是吃准了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吗?”
崔梅柔轻笑了一声,“表哥,即便我不拉姑母下水,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姜家有多少崔家出来的夫人?就连你,不也是崔家的外孙子么?你要杀了我为那个命大的乡下村妇报仇吗?”
姜泽摇了摇头,“我今日不该来的,只是我心里始终还对你保留着一丝希望,我一直以为你做这件事是有苦衷的,身不由己的,看来是我天真了。”
听到姜泽如此评价,崔梅柔心头泛上了一丝苦涩,难过的说道:“表哥,难道你以为我天生就是这么恶毒阴险的人吗?”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姜泽喃喃说道,“你们是我的家人,亲人,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吗?”
“你怎么不想想,是她要求太高了啊!她一个带着孩子的乡下村妇,做国公府夫人,这本身就是痴心妄想,是她不知天高地厚,还有你的纵容和一意孤行,害了她。”崔梅柔说道。
姜泽没有再听下去,转身离开了崔府。
崔梅柔看着姜泽毫不留恋,大踏步离去的背影,眼里涌上了眼泪,喃喃道:“别怪我,是她把我逼的没有活路了......”
正文 92。第92章 状告
未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初了,京城里的人已经开始准备过端午节了,祝氏也去药铺子买了不少香药,回来给一家老小人人都缝制了一个香包。
“你这个跟他们的都不一样,里头有我从长清观给你求来的平安符,道长说了,戴上能保一年平安!”祝氏笑着给未秋的腰带上系了一个金猪香包,因为未秋是属猪的。
挂好后,祝氏摸了摸胖嘟嘟的金猪香包,叹了口气,嘟囔道:“都说属猪的有福气……”怎么未秋的命运这么坎坷呢!
陈方连忙笑道:“老天给人的福运是有数的,咱们秋儿的福气在后头呢!”
未秋也笑着打趣祝氏,“去长清观求平安符,肯定很贵吧?”
她来京城这么久,也知道了这个朝代的事情,皇帝信道信的厉害,宫里养着二三十个“国师”给皇帝炼“长生丹药”,长清观就是其中一个国师的道观。
皇帝都信的厉害了,底下的百姓自然也追捧这个,长清观香火旺盛,身价不同一般,连最普通的平安符都价值不菲。
“胡说八道什么!”祝氏一边给茜茜白嫩的小手腕上系五彩丝线,一边严肃的教训未秋,“这是我在大师道观里给三清祖师上了香火钱请来的,什么贵不贵的,别乱说,免得这平安符不灵验了!”
看祝氏紧张成这样,未秋笑的两眼弯成了两道月牙。
“等会儿你跟六月去买些江米粽叶。”祝氏吩咐道,“再晚买怕买不到好的,要是有艾也买几支回来,挂门上去去晦气!”
六月连忙脆生生的答应了,拉着未秋的手出了门。
自从未秋回来后,一直在家里没出去,祝家大舅母带着祝蝉儿来过一次,未秋也懒得见她们。两个人来了后不问未秋如何了,只一个劲的跟祝氏打听姜国公府是个什么态度,还准不准备迎未秋进门,被陈方板着脸轰走了。
祝氏和六月都不想让未秋闷在家里,想让她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热闹的街市,散散心。
然而两人还没出门,秦隽和卢炳就上门了,听说未秋和六月要出去买东西,秦隽立刻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吧。”未秋有点尴尬的说道,她总觉得和秦隽在一起很怪。
秦隽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未秋算是明白了,秦隽这个人骨子里最固执不过了,他认定要去做的事,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会去做。如果未秋不让他跟着,他铁定会默默跟在未秋后面……
“那好吧。”未秋妥协了,他爱跟就跟着,多个保镖加提东西的人,她还占便宜了呢。
出了巷子没多久,未秋看着眼前挤都几乎挤不动的集市,心里就有点犯怵。
“还是算了吧,要不等人少的时候再过来?”未秋和六月商量。
六月笑着扯着未秋的手往前走,“那怎么行,去晚了只能买人家挑剩下的了!”
四个人正往前走着,就听到旁边一个耳熟的公鸭嗓喊道:“姓陈的小丫头!哎,叫你呢!”
未秋和六月回头,就看到一旁陷在人流中,移动艰难的马车,井二公子井麒从马车里探出了一个头,指着六月兴奋的叫道。
看到未秋也在,井麒大声问道:“你们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我听王家表姐说你们在集市行医,怎么没瞧见你们啊?”
六月撇撇嘴,“我们跟你又不熟,你管我们去哪了!”她可记得清楚,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井麒哼哼了两声,指着六月叫道:“你踹过我一脚,怎么就不熟了?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我!你个臭丫头,小爷早晚收拾了你!”
“啊呸!你活该挨揍!”六月是个牙尖嘴利的性子,当即就和井麒杠上了。
未秋看了眼生龙活虎的井麒,拉了拉六月的袖子,小声说道:“我们走吧,别跟他一般见识。”
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牵扯过多没什么好处。
这时马车的车帘被人全部掀开了,一个穿着深紫色锦袍,面相有些阴沉的年轻人探出头来,打量了眼和井麒说话的六月,就把目光放在了未秋身上。
“你就是那个陈未秋?”年轻公子居高临下的问道,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意。
未秋皱眉看向了他,没有答话,六月也警惕的看着他。
“你命可真够大的啊!”年轻公子自言自语道,“你是不是属猫的有九条命?上次费了那么大的劲儿都没弄死你,还让你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未秋盯着那个面目阴蛰的紫衣公子,问道:“你是谁?”
井麒也感受到了两方紧张的气氛,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旁边的紫衣公子,疑惑的问道:“崔表哥,你认得陈娘子?”
未秋听到了井麒的话,没等紫衣公子回答,直接问道:“你是崔梅柔的什么人?”
紫衣公子盯了眼陈未秋,压根没把未秋身后站的秦隽和卢炳放在眼里,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次算你命大,要是再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是你自己不要命,去阎王爷那里的时候别怨天怨地!”
秦隽皱起了眉头,挡到了未秋前面,冷冷的说道:“崔公子还请慎言!什么时候崔家权大势大到可以随意草菅人命了?”
“崔表哥,你在说什么啊?”井麒急的要跳脚。
六月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指着崔佑咬牙切齿的骂道:“他肯定和崔梅柔是一家子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紫衣公子看着六月和秦隽笑了起来,取出折扇悠哉的扇了一会儿,说道:“我是崔梅柔的大哥,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我们不能把你怎么样。”未秋平静的说道,“你刚刚大放厥词这么久,承认绑架我又要把我杀掉的事是你们兄妹做的了?你们犯了罪,还有脸在这闹市里叫嚣,你们兄妹脸皮之厚,算是领教到了。”
崔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乐不可支的用折扇指着京城衙门的方向,大笑着叫道:“犯罪?哈哈,笑死爷了!既然我们犯了罪,你去告我们啊!去啊!大爷我等着!”
“我也觉得,我怎么都得为自己讨个公道。”未秋看着他点了点头,“既然你肯认这个罪,那再好不过了,希望你在京兆尹大人面前也能这么乖乖的承认自己的罪行。”
说罢,未秋拉着六月转身就往衙门的方向走,她一个好好的人,努力的,认真的,堂堂正正的活在这个世上,却被人先后害了两次,未秋心里无论如何也憋不下这口气。
原本,她是想就这么算了,安安分分的跟着祝氏他们回汴州的,可她在看到崔佑的那一瞬间,就改了主意。
崔家兄妹把她从正常的人生拉进了地狱,她历经了那么多惊险恐惧才死里逃生,罪魁祸首却像没事人一般,依旧过着富贵悠哉的日子,还冲他们得意洋洋的大放厥词……
她心里满是愤怒。
这世上公平和法理何在?
姜泽不肯帮她讨个公道不要紧,但她自己不愿意这么认命。就算知道这世道官官相护,即便告到了衙门,京兆尹也会维护崔氏,她还是想去试一试,为自己讨个公道。
秦隽目光沉沉的看了眼崔佑,转身跟了过去。
井麒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远去的未秋一行人,又看了看依旧不当回事的崔佑,忍不住埋怨道:“崔表哥,什么告不告的,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都瞒着我啊?我可跟你说,不管什么事,闹大了崔家脸上都没光!”
崔佑刚才得意的厉害,脸上表现的不在乎,可看到陈未秋真的带人往衙门的方向去了,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然而又不愿意在井麒一个半大孩子面前露了怯,便说道:“她不敢的!那刁妇也就是嘴上说说,吓唬吓唬人罢了,她敢去告我们?哼,笑话!”
“她有什么不敢的?你不知道她们姐妹俩胆子有多大!”井麒皱起了眉头,“你和崔表姐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人家气成这样啊?”
“你这叫什么话!”崔佑本来就心虚气短,被井麒这么一说,顿时就火大了,指着井麒叫道:“我们才是一家人,同气连枝的,你居然向着那刁妇说话?胳膊肘向外拐,你还当不当我是你表哥了?”
井麒到底是顶级官二代,被井家人宠大的,虽然一时新鲜六月的脾气,但不代表着他就能忍受别人的指责说教,当即就冷了脸,“我是好心提醒你,怕惹出什么笑话来几家脸上都过不去,看来崔表哥不爱听。”
说罢,喊了小厮下了马车,看都不看崔佑一眼,自己走了。
崔佑在马车里气的脸色青白,半晌咬牙骂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摊上了一个厉害祖父和伯父,要不是这两个人,谁会多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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