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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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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秋忍住了心里的激动,客气的接过了东西,二十个钱虽然少,可也是自己开张的第一步嘛,早晚她能像县城里的药堂老板一样,有自己的诊所。
至于那个秦二公子,自然是思想有多远,就让他滚多远。
未秋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六月站在门口那里来回焦急的走着,看到她的身影后,大大松了口气,跑上前去拉着未秋抱怨道:“你去哪了?也不说一声!”
“罗大山的娘喊我去给她大侄女接生了,耽误了时间。这不,他们送的红糖和点心。”未秋歉意的说道,“茜茜饿了吗?喂米糊了吗?”
茜茜已经快七个月了,早该吃辅食了,不过这地方什么都没有,未秋只能把米粥熬的浓稠稀烂后,用勺子搅碎了喂给茜茜吃。好在茜茜不挑食,每次能吃一小碗,吃饱了就睡,她也就放心的把孩子扔给祝氏和六月了。
“喂了,早睡了。”六月嘟着嘴,看着未秋小声道:“我还以为……你不想去京城,不要我们和茜茜,偷偷跑了呢!”
未秋尴尬的呵呵笑了笑,她倒是想跑,只不过人生地不熟,她怕跑不了几步。
六月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分了,吐了吐舌头,拉着未秋进了大门后说道:“娘好生气的,你当心点啊!”
哎,未秋叹了口气,想也知道祝氏肯定气的不轻,以前她在外面跑,至少按点回家吃饭,这回耽误的实在太久。不过自从上回吵过一架后,好像什么问题都挑明了,放到台面上了,未秋反而轻松多了。
进门后,祝氏就沉着脸喝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未等她说完,未秋就笑嘻嘻的贴了过去,搂着祝氏的胳膊说道:“娘,我挣钱给你买好东西了!你看,这点心,是给爹还有六月的,爹身子虚,得好好补补不是?还有这红糖,女人吃了补血补气,我瞧着你这些日子照顾我爹还有我跟六月着实辛苦,专门给你买的!以后每天早晚我给娘冲一杯红糖水,保管娘的气色好的不得了,重新回到青春年少!娘你长这么好看,到时候咱俩走出去,人家肯定说咱俩是姐妹俩,你信不信?”
一包普通的红糖被未秋吹的天花乱坠,顺带狠狠的谄媚了祝氏一番。
是人都喜欢听好听话,都喜欢有人送礼,即便是一包红糖,那也是女儿的心意不是?
未秋这一通火力强大的撒娇兼卖乖,祝氏再大的火气都被消了无影无踪。
“哎,这可是好东西啊!闺女给送的,你得喝,肯定能喝成个十八岁的大姑娘!”陈方呵呵笑着凑趣。
祝氏脸上绷不住,笑了起来,看未秋一副嬉皮笑脸,不知道悔改的模样,伸出手指点了下未秋的脑门,问道:“你哪来的钱?”
“这不是……罗大山他娘跟人吹么,说有我在她媳妇才平安生了儿子的,非得把我拉去守着她大侄女生孩子,结果又生了个儿子,他们家人给的喜钱。”未秋笑嘻嘻的说道。
祝氏哼了一声,接过了未秋塞过来的红糖,即便是以前在汴州乡下的时候,一家人过的也是小地主的富足日子,她看不上这么粗糙的红糖的,只不过今天这红糖是女儿专门给她的,她心里怎么都觉得舒坦熨帖。
“你守着人家都生儿子,咋自己生的是个闺女啊?”祝氏撇嘴说道。
陈方先不乐意了,抱着点心纸包替女儿鸣不平,“你看你这张嘴,就不会跟闺女说两句好听的?这生儿生女是老天注定,观音娘娘给送来的,秋儿就是不在那了,那妇人就生的是闺女了?”又笑呵呵的跟未秋说道:“别理你娘,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未秋笑了笑,朝陈方竖了个大拇指,夸奖道:“您是个明白人!”
陈方嘿嘿笑了笑,一副被女儿夸奖很荣幸的样子。
祝氏最看不惯的就是丈夫和孩子联合起来统一战线,统统站在她的对立面,好像她是坏人一样,哼了一声,训斥未秋,“就会乱花钱!”说罢,便回屋了,嘴角弯的老高,也没舍得放下闺女送的那包红糖。
未秋笑了笑,回屋看到茜茜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忍不住趴到她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今天是她头一天开张,心情好的不得了。至于她挣的那点铜钱,未秋决定当私房存起来,万一在陈方病好之前,祝氏还是不改主意,坚持要去京城,那她只能抱着孩子跑路了。
黄昏的时候,未秋和六月正准备做饭,突然间听到隔壁罗青娘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声,随即就是她和罗青的嚎啕大哭声。
“这咋回事啊?”祝氏停下了织布,走到了院子里,和陈方对视了一眼。
六月连忙说道:“我去看看!”说罢,就跑了出去,祝氏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然而没过一会儿,六月就脸色惨白的回来了,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抓着未秋的手冰凉冰凉的。
“怎么了?吓到了?不想说就别说了。”未秋关切的说道,隔壁那边闹哄哄的,村里很多人都过去了,不少妇人们都在惊叫。
六月上下牙齿都在哆嗦颤抖,半晌才摇了摇头,对家里人说道:“罗青哥他爹……拿剪刀……把他的肚皮给剪开了!”
“什么!”祝氏也骇了一大跳,惊的声音都飘忽了,“你看到了?”
六月摇摇头,“我没看到,我听人说的,没敢看,不过,我看到地上的一大滩血水和脓水了,说是从他肚子里流出来的!”
“那,那罗青他爹还活着吗?”陈方问道。
祝氏心有余悸,拍着胸口摇头道:“肚皮都开口子了,哪还活的下来啊,这罗铁匠到底是咋回事啊,是不是撞邪了,怎么往自己身上戳刀子啊?”
看六月一张脸吓的惨白惨白的,未秋连忙说道:“算了,别说了,看把六月吓的。”
陈方叹了口气,看妻女都吓的不行,便说道:“我去看看咋回事。”
“别去!”祝氏赶紧拦住了陈方,“罗铁匠本来就有病,这又撞了邪,你身子虚,好不容易调养好了,沾了病气怎么办?听说那邪气,专往身子虚的人身上跑!”
未秋扶着六月去床上躺着,又给她倒了水压惊,出来后听祝氏这么说,便说道:“那我去看看吧。”
要是人还活着,趁早缝上伤口,说不定还有救。
正文 11。第11章 责任
“你也不许去!”祝氏拉住了未秋,“你去了顶什么用?你还奶着茜茜,沾了病气怎么办?”
未秋没办法,站在门口往罗青家张望的时候,村里的不少人一拨接一拨的往外走,罗青和他娘还在失声痛哭。
“我看是撞邪了!”村里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道,“那肚子里流出来的就是邪气,得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才能镇的住着邪气!”
“人都死的透透的了……听罗青娘说,罗青爹原先肚子就跟怀了身子的妇人一样,大的吓人,他早就受不了想戳开肚皮了,这回趁着罗青跟他娘不留神……哎,那肚子里指不定是个妖怪啊!”还有一个人一脸惊吓的说道。
“兴许是罗铁匠打的铁太好,叫土地爷爷看上了,土地爷爷派人收了他……”另一个人说道。
“不可能!叫土地爷爷看上是多光彩的事,咋死的这么惨呢?分明是中了邪!”
听到村里人这么议论纷纷,未秋心里也不舒坦,人都死了,还要背上“妖怪”的恶名。未秋猜测罗铁匠可能是出去送货的时候,喝了不干净的水,染上了血吸虫病,发烧腹痛,肚胀如鼓都是典型表现,只不过她没有亲眼看到过罗铁匠,不能下定论。
现在不管罗铁匠到底得了什么病都晚了,人死如灯灭,再也救不回来了。
祝氏在院子里也听到了罗家村人的议论,脸色也有些苍白,看向隔壁的眼神就带了些许惧怕。
“罗铁匠他肚子里真有个妖怪?”祝氏小声问陈方,要是那样就太可怕了,妖怪和他们只有一墙之隔啊!
陈方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迟疑的说道:“这谁知道?”他原本是不信这些妖魔鬼怪的,但事情显然没办法用常理解释。
“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未秋说道,“罗铁匠生了病,没找对大夫罢了。”
祝氏也极不愿意相信离自己一墙之隔的地方住着一只吓人的妖怪,头一次赞同了未秋的话,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是罗铁匠生病了没治好,谁叫他们当初不听秋儿的劝,非得找那个坑人的李庸医看病,这不,看出人命来了!”
入了夜,隔壁罗青娘还在哭,凄厉的哭声在夜里格外的吓人。六月缩到了未秋怀里,害怕的说道:“姐,我一闭眼就想起罗铁匠肚皮里流出来的那一滩血还有脓水……你说,我们肚子里会不会也是那样的?还有他肚子里的妖怪,会不会附到我们身上?”
“不会,哪有什么妖怪。”未秋安慰道,“他生病了才会那样,你好好的肚子里就只有五脏六腑,干净的很!”
六月上下牙齿打着架,“可……咱们离他那么近,会不会过了病气给咱们?我们会不会也像罗铁匠那样生病?”
因为牵扯到了人所解释不了的怪力乱神的东西,逃难路上,千里饿殍也没有罗铁匠带给六月的震撼恐慌大。
“放心,咱们跟他不一样,他是喝了不知道哪个阴沟里的脏水才会得病的,咱们喝的水都是烧开的,不会跟他一样。你看你健健康康的,能活九十九!”未秋笑道,手慢慢抚着六月的背。
六月一直到半夜才浅浅的睡了去,未秋翻了个身,借着月光看到了旁边睡的呼呼的茜茜,两只粉嫩的小手在脸庞举成了两个小拳头,亲了她一下,还是小孩子好,什么都不懂,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能不能按时吃奶。
祝氏说是不信这个,但她一大早起来去县里卖布,回来时带了不少艾草,把房子都给熏了一遍,说是去去脏东西。
未秋出门的时候,看到罗青失魂落魄的靠在门口,双眼红肿,脸色十分的难看。未秋想走过去安慰他,却看到罗青惨笑了一声,摆手道:“你离我远一点……我爹身上附了邪气,有妖怪……他们躲着我们走,你也走,免得沾到你身上。”
“你听他们胡说!哪有什么妖怪邪气的?”未秋皱眉说道,上前走了几步,站到了罗青面前,“别人这么说,你千万不能这么想。你爹就是生了病,没治好罢了。要是你跟着他们一样说你爹,岂不是让你爹死了也不安生?”
几句话说的罗青眼泪吧嗒吧嗒的又掉了出来,泣不成声的对未秋说道:“也就你心眼好,还愿意跟我说几句话……他们……他们都嫌我们家晦气,还吵着让我们家做法事,还要烧了我爹的身体,烧死妖怪……”
古代人讲究的是入土为安,再穷的人家都要提前几年给老人准备寿材,还要看好了风水宝地当墓地,火烧尸体就相当于尸骨无存。又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谁也不愿意火葬。
“你爹吃了药,病情好转了吗?”未秋问道。
罗青摇摇头,“吃了也没用,我爹肚子一天比一天鼓的大……他说有东西在他肚子里头……又疼的厉害,昨天趁我跟我娘不注意,他就……”
“怎么不换个大夫看看呢?兴许还有救。”未秋叹道。
罗青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刚要说什么,就看到罗小兰从远处走了过来,也不敢正视他,离罗青家还有老远一段距离的时候,就拐了个弯撒腿跑了,一脸的惊吓,生怕离他家近了似的。
“呵……”罗青摇头惨笑了一声,也没多在意罗小兰的事,只说道:“那个李大夫给的药还没吃完,我爹想着李大夫都治不好,他这病没救了……早听你的话就好了!我现在想想,那个李大夫就随便给我爹把了把脉,云里雾里的胡诌了一通,开了方子就让我去抓药,那么贵的药,咋就治不了病呢?”
未秋想起那个李大夫就恨的牙痒痒,先是胡乱给陈方看病,接着又是耽误了罗铁匠的病,他要是看不了,早说去别的地方另请高明啊,分明就是为了骗钱!
“去找他去!”未秋咬牙说道,“他开的药方,花了那么多钱买药,结果一点用都没有,他怎么也得负点责任吧!”
罗青咬牙握紧了拳头,用力的砸到了门框上,叫道:“我去!我爹死的这么惨,我不能叫他死不瞑目!”
下午的时候,罗青赶着骡车回来了,然而和他一起回来的并没有李大夫,只有那天跟着李大夫来的药童和那个年轻男子。
“这是我表哥。”罗青指着那个年轻男子对未秋介绍道。
早在罗青上午出门时,罗青娘就哭喊着拉着他不让他去,说那李大夫是县太爷的小舅子,他们平头百姓惹不起。两个人一直拖拖曳曳到了村口,这下全村的人都知道罗青要去县里的仁济堂找大夫算账了。
于是罗青回来的时候,村里的人都来围观了。
“那个开药的李大夫怎么没来?”未秋问道。
药童神色倨傲,瞟了未秋一眼,哼了一声对罗青说道:“我师父是赫赫有名的大夫,他开的药怎么可能有问题?要不是我师父好心,看你家死人了可怜,我都不想走这趟!”
罗青气的双目通红,揪着药童的衣领子叫道:“药都是在你家铺子里买的,你有什么好说的?!”
“哎,哎,阿青,消消气啊!”罗青表哥连忙拉开了像非洲怒狮一样的罗青,“这不是还不知道到底咋回事么,你先让人家看看再说呗!”
罗青一把丢开了药童,药童骂骂咧咧了两句,瞥见围观的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跟着罗青进了院子。
“药渣呢?”药童一进门就掏出帕子捂住了口鼻,嚷嚷道。
罗青娘赶紧捧了个布袋出来,抹着眼泪说道:“都在这里了。”打开布袋后,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黑漆漆的药渣子。
药童皱着眉,伸手拈起一块药渣子随便闻了闻味道,又丢回了布袋子,他当然知道这药都是在仁济堂买的,要是他说这药有问题,不是打自家的脸么!
“是不是你家的药有问题?”罗青愤怒的问道。
“我家的药绝对没问题!”药童叫道,“你不信再找别人问问,这些药都是好药,我们仁济堂的药全县属第一的!”
“那怎么治不好人?”罗青上前逼问,眼中有泪光闪动,“你们知不知道我爹那几天有多难受!”
罗青比药童高一个头,药童往后趔趄了两步,站稳了身子,心虚的嚷道:“我怎么知道你爹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们家的药没问题,我师父的方子也没问题!你爹……”
药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哎,药引子呢?我咋没见药引子?”
罗青娘又去灶房端了一个盆子出来,里面放了几个在药罐里煮过的猪蹄。庄户人家过日子俭省,她没舍得把这些当药引子的猪蹄扔了,还想着给罗铁匠炖了吃。
药童仔细检查着猪蹄,突然哈的一声笑了起来,神色瞬间就变的十分轻松,指着其中一个猪蹄说道:“我师父开的药引子是猪前脚,你们买的这个是猪后脚,活该治不好人!”
正文 12。第12章 斥责
罗青娘惊的脸色惨白,仿佛挨了晴天霹雳一般,不敢置信的看着盆里的猪蹄,“怎么会是猪后脚?我们买的分明是猪前脚啊!”
药童冷笑了一声,吊儿郎当的叉着腰说道:“看你可怜,小爷我教你一招,猪前脚上有七个一排的小孔,猪后脚没有!谁叫你们买药引子买错了,活该治不好病!”
“你这叫什么话!”未秋站在外面的人群中,听不下去了,“不管是不是因为药引子的缘故,你们仁济堂自称医术高明,你在病人尸骨未寒的时候冷嘲热讽,大放厥词,可有半点的医者仁心?也配算个大夫?”
“就是!”看热闹的罗锅子抢着开口了,不管小寡妇说啥,他都无条件支持,“你们还叫啥仁济堂,改叫缺心堂算了!”
罗大山脸上也满是怒气,“没见过你这样的大夫,还幸灾乐祸病人死的活该,以后我们就是病死,也绝不找你们仁济堂!”
看热闹的人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瞪着眼一脸愤怒的看着那个药童,有不少年轻汉子甚至都开始挽袖子了。
药童也没想到犯了众怒,悻悻然哼了一声,强撑着说道:“本来就是不是我们的错,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好心来看病,还惹得一身骚!我告诉你们这群刁民,我们李大夫可是县太爷的小舅子,你们要敢打我,县太爷立马锁了你们进大牢!”
说罢,罗青表哥和药童赶忙灰溜溜的跑了。
罗青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淌了出来,突然悲愤的嚎了一声,转身就朝门框上撞了过去,被一旁看热闹的人敏捷的拉住了,幸好拉的及时,罗青额头上只蹭破了皮。
“是我害死了我爹!是我害死了我爹!我去买猪脚,竟然买了错的回来……”罗青跪在地上捶着胸大怮,额头上的血和泪水混在了一起,触目惊心,凄惨痛楚。
看罗青这副恨不得以死谢罪的可怜模样,村里人都忍不住动容,也没人怕罗铁匠肚子里的妖怪邪气了,都上前劝着罗青,要他节哀顺变。
“就是杀猪卖肉的屠户,怕是也没几个能分清楚猪前脚和猪后脚的啊!”一个老爷子劝道。
未秋看着人群中跪在地上伤心痛哭的罗青,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什么猪前脚猪后脚,不过是那黑心大夫逃避责任的一个手段罢了。即便药引子全都是猪前脚,罗铁匠的病也不会因为这个而治好。
“哎,未秋妹子……”罗锅子笑嘻嘻的搓着手站到了未秋前面,谄媚的夸奖道:“你刚说的可真好啊!厉害!要我就说不出来!”
未秋轻飘飘的笑了笑,低头看向了罗锅子的裤裆,“罗叔,伤好了?”
罗锅子想起上回未秋那一脚,顿时觉得下,身又开始疼了,慌忙捂住了胯往后退了两步。
未秋便转身回家关上了大门。
很快,罗青家办起了白事。
罗青家也是有几分家底的,白事办的很是隆重,请来了两个唢呐班子,从早吹到晚,还请了庙里的和尚来给罗铁匠念经超度。
陈方听着隔壁的唢呐声和哭声,对祝氏说道:“虽然没跟咱说,不过怎么也是邻居一场,你准备点东西,咱们给他们随个礼吧。”
祝氏有些不高兴,“瞧隔壁那婆子对咱秋儿那样子,我就不想随这个礼……”再看不惯大闺女的做派,祝氏也是个护短的人,她能说自己闺女不好,可别人要说未秋不好,她头一个不乐意。
尽管话这么说,祝氏还是准备了一篮子白面烙饼,用白布盖了,布上还放着用白布头串起来的二十个钱。
“六月,你把这个送隔壁去吧。”祝氏说道。
“我……。我不去……我害怕……”六月嗫嚅道,白着脸低下了头,她怎么也忘不了上次去罗青家看到的可怕景象,实在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未秋摸了摸六月的头,笑道:“还是我去吧。”
“你去随了礼就回来,可别跟那婆子多说什么,她就是个好赖不分的!”祝氏叮嘱道。
未秋哭笑不得,“好了,我知道了。”事到如今,哪还有什么好说的,即便她要给茜茜找个后爹,对象也肯定不会是罗青。
出门后,未秋就看到有个人靠着自家院墙坐在了地上,一头脏污的乱发挡住了脸,还有脏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裳也是破破烂烂。如今已经是深秋时分了,未秋穿着夹袄都有些凉,那人却穿着单衣,裤脚处破的老高,赤着一双脏污的脚,像是要饭到这里的乞丐。
看到他,未秋就想起来逃难路上看到的流民,也是像他这样,脏脏破破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流离失所,麻木的跟着流民大部队走着,只希望能在饿死之前走到一个有食物的地方。
未秋摸了摸篮子里还温热的饼,走到了那人跟前。
那乞丐原本是低着头的,见面前的阳光被挡住了,抬起头飞快的看了未秋一眼,又低下头去,沙哑着嗓子说道:“我这就走。”说罢,就伸手拿起了他放在地上的木棍,靠着左手和左腿用力,撑着木棍站了起来。
未秋这才看清楚,原来那乞丐是有残疾的,右脚像是使不上力的模样,靠着那根木棍才能走路。
“不用。”未秋连忙说道,“我不是来赶你走的。”说着,未秋从篮子里的盖布下抽出了一张饼子,递给了乞丐,“拿着吃吧,你要是累了,就坐这里歇着好了。”
乞丐还没回过神,手里已经被塞了一张饼子,抬头去看未秋时,未秋已经转身往罗青家走了。
这人倒是有点骨气和自尊……未秋想着,和她以前见过的那些死皮赖脸要钱要饭的乞丐完全不一样。
罗青家今天很是热闹,唢呐吹的震天响,几个穿着灰布僧衣的和尚专心致志的敲着木鱼念着经,还有五六个专门的负责烧纸钱和哭丧的人。
看着满院缟素,未秋觉得有点讽刺,罗铁匠生前不舍得看病花钱,死后办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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