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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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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秋笑着搂着秦隽的脖子,脸红彤彤的,咬着秦隽的肩膀不吭声。
她就是舍不得老公,怎么啦?
俩人本来说的好好的,一家人一起上路,随秦隽赴任的,然而到祝氏那里却行不通了。
“你们俩去就行!”祝氏大手一挥,坚决不肯让两人带走孩子,“茜茜留我这里,保证给你们养的好好的,等你们那边安定了再来接茜茜。”
要不是怕秦隽在外头给未秋带回来几个打扮的奇形怪状,说话叽里咕噜,满嘴听不懂的话的蛮夷“妹妹”,祝氏还不想让未秋跟着去呢!
而且祝氏也舍不得可爱的小外孙女,等那边安定下来,少说一年半载的,她也能多点和小外孙女相处的时间。
未秋没办法,祝氏说的在理,茜茜还小,就算要带在身边,也得等那边都安顿好了,再派人来接茜茜。
很快,秦隽的任命书就下来了,许久没和秦隽联系的秦笙也得到了消息。
自从上次在秦府和秦隽不欢而散后,秦笙生气秦隽目无尊长,赌气之下,就没有再理会过秦隽了,反正井家到现在都没承认陈未秋的身份,那秦隽就没什么利用价值。
他并不知道未秋接生了小殿下,在东宫那里立了大功,听说这个消息时,第一念头就是井昭在里面出了力。
“也不给安排个好点的地方,不过是他动动嘴皮子的事!”秦笙有些不满意,再怎么说,秦隽是他亲儿子,秦隽发达了,对他只有好处。
没几个人关心辽东太守是谁,在京城人看来,辽东再大,也不过是个鸟不生蛋的穷地方罢了,四品官又如何,论到实惠,还不如盐司铁司里的七品员外郎。
秦誉却说道:“好歹是太守,辖管三个州府,论品级,比父亲您都高。二弟之前不过是守城校尉,咱们秦家根基浅,一下子跃到太显眼的地方,容易遭人非议。”
遭人非议还是客气的说法,秦隽要是当了京城里的四品肥差,成千双眼睛都等着抓秦隽的小辫子。
“不是有井大人坐镇么!”秦笙还是遗憾,只不过朝廷任命书都下来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对秦誉说道:“明日咱们在德福楼定上一桌,请你二弟来好好叙叙。咱们在京城根基浅,姚家终究不是自家人,关键时刻还是靠不住。”
秦笙说的是去年受牵连被贬官之事,原本秦笙是指望姚家帮忙起复的,等了很久没有音讯,姚家百般推脱,还是秦隽忙前忙后,奔波了几千里查到了人证和线索,秦笙官复原职,不过领了功劳的却是秦誉。
提起这事,秦誉脸上有些发烧,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第二日,在霏霏的深秋细雨中,秦隽准时的出现在了状元楼,他一身简单的蓝棉布夹袍,墨发束顶,眉眼俊秀。
“不知三伯父找我,有什么事?”秦隽客气的问道。
秦笙仔细打量了秦隽,眉毛还是那个眉毛,鼻子还是那个鼻子,可就是看起来不一样了,和之前在他跟前的气场不同,多了几分从容大气和镇定不迫。
果然是跟在井昭身边受益匪浅,和以前不一样,看起来像个做大事的人了。秦笙暗自思忖,忍不住有些羡慕,倘若他有秦隽这般好运,睡个村姑都能睡出来个太子太傅的岳丈,早就青云直上,一步登天了。
秦笙对这个被他抛弃的儿子秦隽,心里多少是有些歉疚的,不过话说回来,秦隽能有这好运气,还不是他给的?要早知道陈家的那个丫头是井家的姑娘,还能轮得到秦隽?原本陈家大姑娘就是老太太发话给誉哥儿的,都怪姚氏那败家娘们,当初因为记挂着祝氏的那点破事,非得换人,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想到这里,秦笙又理直气壮起来。
秦隽如今变化大,官做的也比他大,秦笙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见秦隽过来,立刻热情的起身相迎,“快坐下,咱们爷三个好久没在一起说说话了。”
秦誉过来,拉了秦隽坐下。
“爹听说了你升迁的消息,这是好事啊!”秦笙笑道,又叹了口气,“你有肯如此提拔你的岳父是你的福气,不像爹,在这个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一直勤勤勉勉,任劳任怨,却没个肯提拔爹的人。现在爹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还有希望,还有干劲。你大哥的官职按规矩早该升了,唉,姚家到底是外姓人,还是咱们自家人靠得住!”
正文 143。第143章 可爱的井昭
秦隽决定无视秦笙自称“爹”的说法。
当年秦笙为了讨好姚氏,狠心把他过继到千里之外的聊州时,怎么不热情洋溢的自称“爹”啊?
“父亲说的极是,我们秦家吃亏就吃在根基浅,不得不依附于姚氏。”秦誉笑道,殷勤的给秦隽倒了一杯酒,“二弟,尝尝这个酒,是西域来的蒲桃酒。”
秦隽端起了酒杯,品了一口酒,之所以给秦誉面子,是因为不论小时候还是现在,秦誉都对他很客气,并没有因为他是庶子而欺负,鄙视他。
“隽儿,我们秦家在官场人少力薄,处处受人制肘,如今正是我们父子三人齐心协力的时候,过去的恩恩怨怨就让它过去吧,都是一家父子,还计较这些干什么,不是成大事者所为!”秦笙笑道。
秦隽本来是不想搭理秦笙的,然而转念一想,有些事情秦笙来办比较合适,便点头说道:“三伯父说的对,我们都是秦家人,正应该相互扶持,拧成一股绳……”
在秦笙期待欣喜的目光中,秦隽慢悠悠的说道:“小侄听说崔家大郎崔佑已经走了知枢密院事刘德的路子,要刘德保举他为怀化中郎将。你们也知道,崔大是小侄不共戴天的仇人,小侄不想让他遂了心愿,三伯父在官场沉浮多年,经验丰富,小侄想请问,这件事要怎么办才好?”
既然秦笙要他们相互扶持,那就先拿出点相互扶持的诚意来。区区几句话就想哄的他卖力卖命?空手套白狼也不是这样套的。
他对秦笙的父子之情以及孺慕之思,早被秦笙办的一件件缺德事给消磨光了,一颗心凉的透透的。
秦笙心中暗骂,他怎么不了解秦隽的意思,秦隽分明是让他搅黄了这件事,这意味着他不但得罪了崔家,得罪了比他品级高的刘德,还有可能得罪姜家……
这对官场老油条秦笙来说,太要命了。
但他要是做了这个投名状,那他等于是搭上了井家的大船,比起井家,崔家算的了什么,姚家更是不值一提!
过了两天,秦誉来了秦隽家里,给了秦隽两封信,说道:“这是父亲以及父亲的一个下属写的折子誊写出来的,折子已经递到了御前。父亲说了,崔大品德败坏,怙恶不悛,不堪为官。”
秦隽谢过秦誉后,回去展开了信,他的三伯父在折子中言语攻击很是猛烈,从崔佑私生活不检点的角度出发,逛教坊与歌妓当街厮混,有伤风化不说,还和弟媳妇的丫鬟有染……总之,有脏水就往崔佑头上泼,没脏水捏造脏水也要泼。
未秋看秦隽坐在那里看着信,嘴角往上翘,便忍不住跑过来,凑去看,问道:“什么东西啊,让你这么高兴?”
秦隽连忙把信藏到了怀里,亲了下未秋,笑道:“还有更高兴的在后面。”
秦笙的两个折子是他找了关系,直接递到御前的,皇帝忙着修仙问道,从来不理政事,看折子的是太子和以井丞相为首的几个权臣。
原本这种打口水仗的折子井丞相和太子都懒得理会,不料一向置身事外的井昭居然也跟着上了书,折子上只有一句话——秦笙所言崔佑之事属实。
太子看了之后实在哭笑不得,这刀补的又快又狠。
恩师都发话了,面子该给还是要给的。很快的,太子朱批之下,刘德举荐崔佑的折子被驳回,崔佑被申饬了一番,从原来的怀化司阶干脆降为了怀化司戈。
秦笙本来干劲十足的又写了几个折子,准备再喷几次口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战斗,连捏造脏水都省了。
未秋乐的看崔佑的笑话,升官不成,反被降职的崔佑就没那么开心了。
他再蠢也知道是谁在捣鬼,然而有井昭打头,太子庇护,他再恨也束手无策。
临近冬日,加上快要离京,为了珍惜最后的团聚时光,未秋带着陈家和井昭一起去了温泉庄子上泡泉,住了两日才回来。未秋和六月在庄子上学会了骑马,回来的时候便学了京里的姑娘,穿着胡服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城。
进城门后没多久,一群人就和心情郁闷,呼朋引伴去教坊喝酒找乐子,已经是醉醺醺状态的崔佑狭路相逢了。
“我道是哪条狗挡路呢?原来是姓陈的臭娘们!滚开,好狗不挡道!否则,休怪小爷我对你不客气!”崔佑瞪着猩红的醉眼,指着未秋骂。
井昭在马车里听的大怒,不顾下人的劝阻,立刻出来了,看着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崔佑,问道:“崔家小子,你好大的口气,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说来听听?”
原本崔佑对井昭是既崇拜又敬畏的,然而经历了井昭“补刀”,彻底戳死了他的升迁路后,崔佑对井昭就只有怨恨了。
这会儿上,跟崔佑一起出来喝酒的狐朋狗友见势头不好,一个个脚底抹油全都溜了,只剩下崔佑站在那里。
“井大人,这是我和陈未秋那臭娘们儿的私人恩怨,和你无关。”崔佑低头说道,心里怄气的很,尽管他怨恨井昭,却不敢对他出言不逊。
“怎么和我无关?”井昭反问,怒气之下,随手夺过车夫手里的马鞭抽了过去,“欺负我女儿,还不让我管?你当你是谁!”
未秋囧囧有神的看着井昭,后知后觉的想到,井清蕙肯定是货真价实的井昭的女儿,甩鞭子抽人的动作简直一样一样滴!
崔佑醉的厉害,行动迟缓,躲闪不及就被井昭抽了个正着,虽然车夫的鞭子是用布条做成的,可抽在身上还是很痛的。
“井昭,你这个老不死的,别当老子是好欺负的!”崔佑骂骂咧咧的,抓住了鞭子夺了过来,上前去就想推井昭。
未秋急了,崔佑虽然醉了,可也是个壮年汉子,要真动起手来,井昭一个书生只有吃亏的份,然而还没等她冲过来,就听到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
“崔佑打人啦!挨千刀的崔家大郎对我们井大老爷动手啦!”六月叫了起来,在看热闹的路人围过来之前,又补了一句,“把我们井大老爷都打晕过去了!”
井昭赞许的看了眼六月,暗道一声“好孩子,有前途”后,立刻眼一闭,“晕”倒在了随侍的管家身上。
等未秋跑到跟前时,六月还在嗷嗷叫着,“大老爷,您醒醒啊!大老爷,您可不能被崔佑打出个什么好歹来啊!我大姐可怜,还等着您日后为她撑腰做主呢!”
未秋低头扑在井昭身上,瞧见井昭睁开了一只眼,冲她笑了笑,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几个字——“还不赶紧哭两声!”
于是,六月的惊声尖叫中,就配合上了未秋干打雷不下雨的哭声,未秋低着头,实在是憋不住笑,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井昭是这么可爱的一个人呢!
到这会上,崔佑的酒就被吓醒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他记得刚才根本就没碰到井昭啊,怎么井昭就倒下了?他恼恨井昭没错,可他也清楚,井昭不是他能动的起的。要是井昭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我没动他!他自己倒下的!”崔佑语无伦次的说道,转身飞快的跑了,仿佛背后有狗在追一样。
第二天,已经是四品太守的秦隽递了折子上前,一口气列举了崔佑的十二条罪状,除了受贿行贿以及乱搞男女关系外,还状告崔佑目无尊长,无法无天,只因为井太傅铁面无私,不顾亲戚情面维护了正义,说出了真相,崔佑便怀恨在心,光天化日之下殴打了井太傅,实在罪大恶极。
井昭也告病在家,说身体不适,卧床不起,需要养上一段时日才能重新上朝。
太子大怒,崔佑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打他的恩师?还当街辱骂了陈未秋,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难道他崔佑还不知道小殿下就是陈未秋接生出来的吗?
很快的,崔佑被太子赏了二十个板子。
二十大板并不重,崔佑顶多是一个月下不来床,但打板子的意义不在于肉体上的疼痛。因为律法规定,刑不上大夫,崔佑身为崔家的嫡子,未来的家主,被扒了裤子当着京城老老少少的面打了板子,脸丢光了不说,日后就算当了家主,也别指望会有人服他的管。
崔佑在家养伤的时候,井昭也在家“养伤”,躺在榻上,烤烤火,喝喝茶,看看书,享受了几天难得的悠闲时光。
井二老爷井赫却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拉着井昭去找井丞相评理。
井昭赖在榻上死活不起身,“二弟,我还有伤在身!”
“别装了!”井赫气急败坏的嚷道,“你看看你干的叫什么事,胳膊肘往外拐,竟帮着外人欺负阿佑!”
井昭板起了脸,冷声问道:“二弟这话何意?谁是外人?是你媳妇的外甥是外人,还是我们井家的姑娘是外人?”
正文 144。第144章 兄弟争执
井赫的夫人和崔佑的母亲是同母姐妹,崔佑要喊井赫一声姨父。
虽然亲侄女是要比大姨子家的外甥关系更近的,不过真论起来,在井赫心里,从小看到大的崔佑当然要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井清芷亲多了。但这话井赫只能在心里头想想,要是说出来,他不占理,井昭有的是嘴皮子官司和他打。
但井赫不是能一句话就被打发回去的,崔佑是崔家的嫡长子,未来的崔家家主,如此贵族子弟被扒光了裤子当街打,被全长安城的老少参观了白花花的屁股,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虽然打人的是太子,但起因却是自个儿大哥瞎凑热闹,瞎起哄导致的。
“大哥,阿佑好歹也叫你一声大伯父,你怎么一点亲戚情面都不讲?”井赫气哄哄的指责。
井昭冷哼了一声,“照二弟这么说,我闺女就合该被你外甥欺负?我这个当父亲的就得在一旁干看着?我们井家什么时候成崔家人说了算了?”
“不是这么回事!”井赫急了,“就算阿佑有对不住清芷的地方,可那时候他也不知道陈未秋就是清芷,而且当时阿佑是什么身份,陈未秋是什么身份,即便是做了什么,又能如何?”
井昭心中大怒,冷冷的说道:“没错,人是分三六九等,崔佑是上三等,我那可怜的女儿是下九等,怎么上三等的人行事如此的下作低贱?照你这么说,就算清芷不是我女儿,那崔佑就能肆无忌惮的欺负一个普通百姓?”
论起辩论口才来,井赫显然不是井大学士的对手,几句话下来,井赫便被驳斥的哑口无言,理是这个理,可实际上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未秋只是个普通百姓,崔佑即便是闹出人命来,只要关系走的得当,也不过是赔几两烧埋银子的事。
“我不跟你多说,我们去找父亲母亲评评理!”井赫窘然说道,扯着井昭往榻下拉。
井昭才不想去找井老太爷,父亲母亲能待见清芷才怪,井赫就是吃准了这点,才非要把事情闹到父母跟前的。
“二弟真是愈发的出息了,都近不惑之年了,动不动就要找父母做主,不知道的还当你是还没断奶的孩子!”井昭抱紧了榻,死都不撒手。
大学士又如何,男神也会耍无赖!
下人们哪能看着大老爷二老爷跟市井无赖一般扭成一团,赶紧去报了井老太爷。
不多会儿,头发胡子都花白了的井丞相就过来了。
看到两个儿子扭成一团,井丞相牙咬了咬,又松开了。
“干什么!”井丞相喝道,“一个个像什么样子,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传出去你们俩还有脸出去?”
井赫只得松开了抓着井昭的手,垂手低着头,窘然说道:“父亲,您给评评理,大哥他真是……”
“你先一边去!”井丞相说道,看着赖在榻上“装病”的井昭,忍不住骂道:“不过是几个小辈间打打闹闹的恩怨,你居然还参合进去了,一把年纪的人了,和年轻人杠上,也不嫌掉价!”
井昭只得恭敬的点头称是。
“回去吧,崔家大郎父亲没的早,缺人管教,行事的确不讲究。既是亲戚,你也不好不管,日后多指点着些,省得再闹出事来,连带着我们井家也丢人现眼!”井丞相吩咐井赫。
井丞相走后,井昭长长出了口气,父亲并不是爱惜清芷,只是在给他这个大儿子面子,父亲还是很疼爱他的,只是这疼爱并不能延续到清芷身上。
崔佑自从被打了板子后,就闭门不出,羞的没脸见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崔梅柔当然要回娘家看望受了天大委屈的哥哥。
“都是那贱妇,有朝一日,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崔梅柔恨不得把未秋一口口咬死,恨透了她,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如此的恨过一个人。
崔佑的妻子孙氏倒是不恨陈未秋,崔佑屁股受伤,趴在床上不能出去,她反而觉得这样挺好,至少崔佑不能出去逛教坊,玩歌妓了,府里的丫鬟们可以保住贞操了,姨娘们也安分了,日子不过要的太清净啊!
“你哥哥的事不急。”孙氏细声慢语的说道,“倒是你,成亲也有些时日了,身上还没个信?”
崔梅柔涨红了脸不说话,不是羞的,是恼的,姜泽根本没碰过她,她哪好意思说出来,不是让孙氏看笑话么!
“别嫌嫂子多嘴!”孙氏叹道,“你总觉得自己多有本事,有手段,会说话,这些都是虚的,到了婆家,没个儿子的媳妇说什么都不顶用。何况姑母就世子爷一个儿子,肯定是盼着抱孙子的。你虽然是世子夫人,但要是想给你大哥报仇,也得先有底气开这个口不是?听嫂子的话,别端着架子了,去给世子爷道个歉,服个软,好好过日子……”
孙氏说这话是好意,奈何崔梅柔心怀怨憎,看谁都是不怀好意,当即就火了,“我的事用得着你管?”
她倒是想生个儿子,可自从姜良娣生了小殿下,他们从宫里回来后,她就再没见过姜泽了。她就是道歉,找谁道歉去?而且,她现在道歉,有用吗?
只要她想起姜泽,她就想起那天姜泽当着姜家长辈的面,说他这辈子没希望了,只愿和陈未秋下辈子修成夫妻的话,她就恨得想杀了这两个人。
说到底,姜泽娶她,不过是为了陈未秋而看守她,折磨她罢了。
崔梅柔不管孙氏作何想法,直接就走了,回到屋子里,才关起门来埋首在被子里痛哭出声。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在门口听的清楚,然而院子里的一干丫鬟婆子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到世子夫人的低泣。
就在未秋准备行装,随秦隽去辽东的时候,卢炳瞅了个没人的机会,鬼鬼祟祟的找上门来。
“嫂子,我想求你个事。”卢炳说道,麦色的面庞涨的通红。
在未秋眼里,卢炳一向都是爽朗大方的好少年,当然动起武来也够凶残,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卢炳这么扭捏腼腆的时候。
“什么事?”未秋来了兴趣,也隐约猜到了点什么。
卢炳嘿嘿笑了笑,脸上越来越红,吭吭哧哧的说道:“我,那个,想娶王婉贞……”
未秋一点也不惊讶,这段时间卢炳常常往王婉贞家跑,淘井修屋顶之类的殷勤没少献。
“你跟婉贞提起过吗?”未秋问道,这事要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她就是找媒婆也没用。
卢炳说道:“说了,虽然她没吭声,不过我觉得她肯定愿意。”
未秋乐了,天真的少年啊,这事不是你觉得行就行的啊!
“嫂子,你就帮我去提下吧。”卢炳放软了声音,哀求道,“要是不成,我也就死心了。”
“那要是成了呢?”未秋笑道。
卢炳想了想,认真的说道:“要是婉贞和王伯母愿意,亲事还得劳烦嫂子帮我们操办,我父母远在聊州,这边只有表哥和嫂子出面了,等成亲后,有机会我就带婉贞回家拜见父母。”
虽说是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不过事有从权,在外远游,父母不在身边者,亲事亦可有自己或者是长兄长嫂做主。
“我想过了,表哥就要去辽东赴任了,要是表哥需要我去帮忙,我就带着婉贞过去,要是表哥用不着我,我一身功夫尚且过的去,在京城里找个教头、镖头之类的活还是不愁的,总之,断不会让婉贞跟着我吃苦。”卢炳又说道,婉贞家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之家,可也不穷,即便王伯母同意了婚事,大丈夫顶天立地,他也不能当个吃王家软饭的。
未秋笑着拍了拍卢炳的肩膀,说道:“好,我知道了,明日我就厚着脸皮去王家问问。”
卢炳是个体贴敦厚的好少年,婉贞也是个懂事的好姑娘,倘若婉贞嫁了卢炳,一定会在卢炳的照顾下过的很舒心。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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