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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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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秋没有说话,低头准备走人,姜泽挡在她面前,说道:“秋儿,只要你愿意……”
“姜泽,你娶崔梅柔也五年多了吧?”未秋平静的打断了姜泽的话,“想必现在也儿女成群了,你说这种话,拿什么面目去面对你的儿女?”
雪下的愈发的大了,落在地上,树枝上,姜泽的发冠上,肩膀上也落满了积雪,他却不许姜能再过来为他举着伞。
良久,姜泽才打破了沉默,说道:“我还没有孩子,我没碰过崔梅柔。”
未秋皱了皱眉,她着实没想到姜泽恨崔梅柔恨到了这种地步,可姜泽又不是能娶到媳妇就谢天谢地的乡野村夫,除了正室,姨娘、通房、侍妾那肯定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的节奏。
不睡崔梅柔,他也打不了光棍。
莫非是他不行……
姜泽又说道:“两年前,我屋里的一个丫鬟有孕了,可惜没能把孩子生下来,一尸两命……她的眼睛长的有点像你。”
未秋愣了下,低下了头,无话可说。
“你看,咱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却连话都不肯跟我说了……”姜泽微笑着看着未秋,语气透露着一股萧瑟无奈的苦涩。
未秋抬起了头,看着姜泽,说道:“姜泽,你走吧,我明天会跟秦隽一起去武陵三府。不管之前如何,我总是希望你能过的好的。”
“没有你,我过不好。”姜泽依旧微笑,心却痛如刀绞。
未秋笑了起来,呼出了一口白气,“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听了肯定会不高兴,不过我想还是说清楚的好。姜泽,到了今天你还来找我,是因为秦隽对我很好,我一点都没有想念过你,你很不甘心吧?倘若他对我不好,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回家打老婆打孩子,我被生生磨成了一个憔悴,衰老的怨妇,我每天都幻想着当初要是嫁了你该多好,回京后我还异想天开的去找你,你还会对这样的我念念不忘吗?”
姜泽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问道:“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未秋弯了弯唇角,没有吭声。其实她知道,姜泽不是这样的人,可她非得这么说,一是让姜泽死了这份心,二是她讨厌姜泽这股腻磨劲,对感情拿不起又放不下,现在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就是秦隽真的有什么不测,我将来再嫁,也不会选择你。”未秋静静的说道,“姜泽,我永远记得那天在公堂上,你为了维护崔佑和崔梅柔,对京兆尹说的那三个字——不知道。”
说罢,未秋就戴上了皮毛大衣的帽兜,把脸遮的严严实实,头也不回的进了陈家的大门。
姜泽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未秋消失的背影,喃喃道:“还是那么小心眼啊,这仇怕是得记一辈子了!”
未秋直接带着茜茜和秦衡回了家,没有告诉两个孩子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孩子们的感觉是敏锐的,虽然未秋不说,但脸上都多少带上了点不安的神色,在马车上的时候,乖乖的窝在未秋身边坐着,不像平时那么活泼吵闹。
到家的时候,两个孩子先推开了院门,跑了进去。秦隽在屋里已经烤好了一堆板栗和红薯,笑着一手抱起来一个,放到腿上坐着,看着两个孩子吃零嘴。
“你去干什么了,这么久才回来?”秦隽问道。
未秋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去找秦笙了。”
秦隽无奈的笑了笑,放下了两个孩子,让他们坐到一边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未秋坐下,说道:“找他干什么?白白让自己生气罢了。”
他当然猜得到,未秋找秦笙的结果让人很不愉快。
“你怎么没去求太子殿下?”未秋问道。
秦隽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用的。”
“那个周刃呢?你不是说他是世子子弟,家里很有背景的吗?”未秋又问道,“他能不能帮我们?要是能帮,我们把在辽东攒的家当都给他!”
早在周刃来的时候,未秋就看出来了,他对那消失的税银相当感兴趣,倘若他能帮秦隽,那五十万两银子不要也罢,银子再多,也没有秦隽重要。
秦隽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未秋觉得他今天笑容特别多,仿佛是为了让她和孩子们安心一般,一点也没有平时严肃正经的模样。
“周刃那个人,虽然是个仗义豪爽的人,但是他毕竟是周家的嫡长子,但凡牵扯到周家的利益,他的仗义豪爽都要往后站。”秦隽说道,“不过,他这人是个讲情面的人,我走之后,要是有什么事,无关朝堂的,你可以找他帮忙。”
是井家要整他,周家和井家是拐着弯的姻亲,周家是不会出手帮忙的。
未秋怅然的叹了口气,也笑了,说道:“等会儿让虎头把孩子们再送回我爹娘那里去,我收拾下,把值钱的东西都卖了,等我们上路后,沿路能买些粮食,一起运到南边去。要不是这横祸来的太突然,咱们怎么也能平安度过去的。”
秦隽笑着摇头,当初他们回京,是轻车简行的,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就是把家当都卖了,又能值几个钱?
“我还有个庄子,当初井大人送给我的,那个应该值不少钱。”未秋又说道。
既然找不到别人来救秦隽,那她只有靠自己了,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放弃的。
“给孩子们留着吧。”秦隽抚摸着未秋的脸颊,笑道,“你知道巴陵三府有多少饥民吗?十个庄子也不够填他们的肚子。”
未秋叹了口气,“那也行,就留给孩子们吧。我去收拾下我们赶路要带的东西。”
秦隽看着未秋认真的面容,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只在未秋唇上落下了温柔的一吻。
晚上,秦隽看着两个孩子睡着后,把两个孩子抱到了马车上,看着虎头驾着马车带着孩子走远了,如墨般的眼眸中是浓的化不开的不舍。
“我们肯定能再回来的。”未秋搂着他的脖子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就是将来你被朝廷流放了,我也带着孩子跟你一起去。”
秦隽笑着搂紧了她,在她耳边亲昵的说道:“秋儿,你真傻!”
没了他,未秋还可以在井昭的安排下嫁个好人家,何必跟着他一起去受苦呢?
未秋忍不住抽噎了起来,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断断续续的说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井家那群王八也不会找你麻烦……是我害了你……那群王八……”
秦隽笑出了声,轻声叹道:“要不是你,我也做不上辽东太守,要不是你,我也不是现在的我……”
未秋哭的更厉害了,扯着秦隽的手,哭道:“秦隽,我害怕……”
她怕秦隽死在南边,她只能一个人回来面对两个孩子,她也怕她和秦隽都回不来了,两个孩子就成了孤儿。不管哪一种,她都承受不起。
秦隽笑着拍着她的背,吻着她的眼泪,说道:“真是芝麻绿豆大的胆子,多大点事啊,你就吓成这样了?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平安带回来。”
亲着亲着,秦隽就把未秋抱到床上去了,外面的雪依旧在下着,猛烈的北风夹杂着雪花扑打在窗户上,屋里的炭火盆烧的暖烘烘的,屋里屋外像是两个世界。
夜深了,未秋迷迷糊糊中推开了秦隽汗湿的胸膛,说道:“明天还要赶路,我们睡吧。”
其实她不喜欢秦隽这样爱她,投入了全部的激情,就好像有了今天没有明天一样,透露着一股无奈的绝望。
正文 192。第192章 出发
秦隽低头去亲未秋,还不忘揉着未秋胸前的柔软,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来气了,才起身,从未秋身上下来,找了块帕子,给未秋擦了身子,顺便给自己擦了个汗。
“你渴不渴?”秦隽低声问道。
未秋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腿酸的动弹不得,咕哝了一句,一副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模样。
秦隽笑了起来,趁着雪光,下床摸了摸放在炭火盆上的铜壶,热的烫手,便给未秋倒了杯茶,坐回到床上,抱着未秋喂她喝下去了。
喝完茶后,未秋想跟秦隽说明早上得早点起床,结果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在秦隽怀里,坠入了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秦隽起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窗外已经麻麻亮,积雪透着一层青蓝色的光,他看了眼怀里睡的香甜的未秋,轻轻的从未秋脖子下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亲吻了下未秋红润的唇,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悄无声息的穿好了衣裳。
临出门时,他将桌子上的一张有折痕的小纸片攥到了手里,揉成了团,扔到了院子里的雪地上,等开春雪化了,纸片也早就烂光了。
虎头已经收拾妥当了,早早的等在了院子门口,自然也看到了秦隽的动作,等秦隽到了门口,低声问道:“夫人还在睡?”
秦隽点点头,那一小纸包药足够未秋睡到中午。
“夫人醒了之后,肯定会生气的。”虎头忍不住说道。
秦隽笑了笑,没有开口,未秋这人脾气大,但来的快去的也快,只可惜他可能没福气再看到未秋冲他发火了。
此时不过二更有余,四周静悄悄的,秦隽最后看了眼黑黢黢的房间,关上了院门,和虎头一起翻身上马,踏着厚厚的积雪,走远了。
整个京城还在沉睡当中,寂静无声的街道上只有两人的马蹄声,在空旷的雪地中,回荡的格外悠长。
城门外,已经有了一队三百人的押运灾粮的队伍,正等在城外五里处,等着秦隽来领他们去南边,干冷的空气中,马匹都躁动了起来,踏蹄声和响鼻声一片,呼出了大团的白气。
秦隽到的时候,天色微明,他清楚的看到了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安,都写满了对未来的绝望,看向他的眼神都是麻木的,无助的。每辆平板车上都装着粮食,然而却都没有装满。
这些人恐怕都是和他一样,没有背景,又得罪了人,被上头的人踢出来去送死,当替罪羊的。
秦隽回头看了眼城门,青黛色的光线下,巍峨高大的青砖城墙成了漆黑的颜色,就像是一只吃人的巨兽,张着嘴趴在那里。
“走吧!”秦隽朝着小队的头领说道,先骑着马走了。
剩下的队伍跟着秦隽开始缓缓的移动着,朝着南边走去。
经过十里长亭的时候,秦隽瞧见了亭旁的空地上种了几株梅树,如今是红梅开的正好的时候,配上枝头的皑皑白雪,艳丽逼人,成了这冰天雪地里唯一的亮色。
他想起了在登县第一次见到未秋时的情景,那时也是一个大雪天,她爽朗自信的模样就像是雪地里盛开的傲梅,漂亮温暖的琥珀色眼睛,明丽的笑容,她身上像是能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一样,让人看过之后,就移不开眼。
前路漫漫,陪伴他的只有脚步声,马蹄声和车轮声,他眼前浮现的是未秋的模样,有自信满满的她,有生气皱眉的她,还有撒娇讨好的她……都让他爱在心头。
其实当初即便未秋不嫁给他,也能过的很好,她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
倘若他回不来,井昭肯定会劝她再嫁一个的,未秋那么好,温柔起来腻死人,就是发小脾气的模样也招人疼,一想到将来她会对别的男人撒娇温柔,秦隽一颗心就酸胀的厉害。
他不甘心,也很难受。
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好好的回到京城,护住他的妻儿。
虎头骑马走在秦隽旁边,冻的直打哆嗦,看了眼明显心不在焉的秦隽,忍不住问道:“公子,你不怕吗?听说南边都乱了,流民造反了,官员好多都被杀了……”
他们带的粮食根本不够灾民吃,他们拿什么面对已经成为暴民的灾民的怒火?
秦隽点点头,平静的说道:“我当然怕。”
“啊?”虎头愣了,不好意识的挠了挠头,笑了,“我还以为公子什么都不怕呢!”
秦隽没有开口,他不怕流民造反,他不怕死,更不怕身陷囹圄,但他怕他这一去,未秋就再也不是他的了,他还怕即便他想办法办成了这次的差事,将来还会有更大的飞来横祸等着他,致使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厌恶这种被上位者摆布命运,而自己却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简直就像是一只有力的手,把他按到了水中,还掐住了他的脖子。
旁人都说京城好,他却不觉得。他宁愿一辈子生活在被世人看来贫困落后的辽东,至少那里的刀光剑影是实实在在的,他看的到的,挡得住的。
京城里却不是这样,他连刀什么时候落到他脖子上都不知道,除了引颈就戮,他没别的选择。
他想一直以来,是他错了。
他以为他活的还不错,家庭美满,事业有成,他把荒蛮落后的辽东治理的蒸蒸日上,不出五年就能恢复百年前的繁盛昌荣,他还得到了太子的赏识,他坚持了自己的想法,没有对井氏一党卑躬屈膝。
看起来,他似乎是一个前途远大的青年才俊,不出意外的话平步青云是必然的事,他会治理州府,他在税银一案上让井,姜,崔三家输了个彻底……
但这些曾经在他看来十分荣耀的事情,其实根本不值一提。关键时刻,亲生父亲为了一点好处就能把他给卖了。井氏一派的人想让他死,他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世道,不是他清正廉明,一心为公,做出卓越政绩就能对他有所回报的。做一个忠臣,一个纯臣,就是上位者手中的一枚棋子,随时都有可能被葬送掉。
只是他还不够强大,心不够狠。
倘若他能胜利的回来,他必要做一个不同以往的自己。
未秋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雪地反射着阳光,折射出了金色的光芒,映的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炭火盆早已燃尽熄灭了,屋里冷清清,静悄悄的。
她身边已经没了人,被窝里似乎还留有那个人的温度,留着那个人的气味。
未秋努力了半天,才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脑袋一阵眩晕,靠着床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她下床后找到了昨晚上喝的那个茶盅,茶盅里只剩下一点残茶,未秋端起茶盅到鼻子下一闻,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苦苦的味道。
好你个秦隽啊,居然敢给我下药!
未秋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今天已经年二十七了,京城里的大街上人山人海,充满了年的喜庆味道,到处都能听见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未秋不远处,一家三口正在采买年货,带着虎头帽的小儿坐在年轻父亲的脖子上,开心的笑个不停。
倘若不是秦隽突然被封为钦差,他们一家四口现在也应该像大多数人家一样,为了过年而忙碌着,享受着简单却实在的幸福。
未秋去了陈家,把两个孩子从陈家接了出来。
到了家后,茜茜拉着未秋问道:“娘,爹去哪里了?”
茜茜快八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半大孩子,她早从大人的言谈神色中窥测出了不好的结果,但之前未秋不说,她不敢问。现在回到家,发现父亲真的不见了,她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成了真。
未秋没有吭声,她不知道该据实告诉茜茜还是哄她秦隽只是去外地办了个差,过了年就回来。
“爹是不是回不来了?”茜茜又问道,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固执的看着未秋。
良久,未秋才摸着她头上的双丫髻说道:“倘若你爹回不来,娘就带着你和阿衡回辽东,咱们好好把阿衡带大,好不好?”
秦隽已经走了很久了,她追也追不上,即便是追上了,秦隽还会想办法把她送回来。她想来想去,古代人最在意的不就是死了享受后人香火供奉么,倘若秦隽回不来了,她就按秦隽的意思,让秦衡这辈子当个安逸富足的乡下小地主,娶十个八个小老婆,生一堆孙子,算是对的起他了。
“不好。”茜茜立刻说道,眼睛里闪着水光,一个劲的摇头。
未秋叹道:“那茜茜说,要怎么办才好呢?”
茜茜拉着未秋的手说道:“不是还有井姥爷吗?他是当大官的,能见得到皇上和皇后的,他不能帮我们吗?”
未秋笑了笑,没有开口说话。
第二天一早,她冒着风雪,又去了井家,听守门的婆子说,井大老爷已经从潼关赏梅会友回来了。
未秋朝她道了谢,回到家中,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了井家。
正文 193。第193章 井昭回京
井昭是二十七那天晚上才进的京城,难得今年的雪下的大,梅花开的好,他和友人们在潼关赏梅赏雪,品诗论画,远离了京城的是非喧嚣,过了几天难得的安静逍遥日子。
按照往年惯例,腊月二十八这天晚上是皇帝在宫中大宴群臣的时候,群臣可携带家眷入宫赴宴,能带的家眷越多,则越说明这家臣子位高权重,是朝廷的肱骨之臣。
以井家的地位,向来都是拖家带口一起去的,他虽然不耐烦应酬这些,但也没有想过违背,毕竟他也是井家的一份子,不过当成是个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二十七这天回京,他还想在潼关多玩两天。
然而他还未踏入京城的大门,就在前来迎接他的管事口中听到了一个让他非常不高兴的消息。
他的好二弟居然趁他不在的时候,出手整了他的女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不给秦隽留丝毫活路。
秦隽今天一大早就已经出发了,圣旨已下,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井昭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他进府后,顾不上回自己的院子换身衣裳,直接就穿着大氅去了井赫的院子。
守门的下人瞧见他脸色铁青,暗道一声不好,扯着嗓子喊了声,“大老爷到!”就看到他掀开门上的厚帘子,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大老爷向来温文尔雅,举止风流有度,他们在井家做了一辈子的下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大老爷发这么大的火。
门被井昭踹开后,冷风就呼呼的往屋里刮,屋里暖烘烘的气氛立刻肃杀了起来,炭火盆中烧的猩红的木炭表面亮了几下,蜡烛的火苗也随着冷风摇摆了起来。
井赫正坐在桌前看书,瞧见井昭一副怒气难当的模样,笑道:“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弟弟的院子里可有不少女眷,要是冲撞了,传出去不好听啊!”
井赫的态度越轻描淡写,井昭就越愤怒。
“别装模作样了!”井昭大踏步的走了进来,随手把大氅解开扔了出去,指着井赫叫道:“我问你,你为何要害了清芷的夫婿?”
井赫笑了起来,摊手道:“大哥这话说的就奇怪了,举荐秦隽为钦差的是他亲爹,可不是我!别什么脏水都往我头上扣,你女婿又不是驸马……哦,没准人家亲爹是想给自己儿子争条升官发财的出路的!”
“巧言令色!”井昭大怒,“少把你在官场上学的那套油嘴滑舌,口蜜腹剑的下作法子使在我身上!若不是你和秦笙那老狗沆瀣一气,秦笙能举荐秦隽?”
井赫也不高兴了,扔下了书,收起了笑脸,“大哥,你说话客气点!”
放眼整个天下,估计也就书呆子井昭敢指着他的鼻子骂。就算井昭是他亲哥,如今已经位高权重的井赫也不能忍。
“跟你这种人说话用不着客气!”井昭已经怒的口不择言了,“你还算是个人吗?清芷小时候,你也抱过她,她也叫你一声二叔,你对她做了什么?你,你简直畜生不如!”
井赫羞恼的面红脖子粗,站起来叫道:“你骂够了没有?你以为这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没有父亲默许我能这么做?”
有本事去老头子那里骂他畜生不如啊!只敢跑到他这里冲他撒气算什么本事!
井昭沉默了,无话可说了,他当然看的到,这件事的背后,站着他的弟弟,他的侄子,还有他的父亲。雾霭重重中,他们接连挥起了手中的屠刀,再一次的劈向了他的女儿。
见井昭不吭声,井赫略有些得意,冷哼了一声,说道:“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黑心烂肺的坏人,就你一个是无辜无奈的善良人?你错了!你跟我们一样,你和我们有什么区别?没有我们,你能做到太子太傅,你能当得了大学士?没有我们,你拿什么请那些穷酸书生踏雪赏梅?没有我们,你穿的起上千两银子一件的貂皮大氅?”
井赫指向了井昭脱下扔到一边的大氅,不屑的冷笑。大家都是一样的花昧良心得来的钱,谁还能比谁高贵了?
“再说了,要不是你,谁会去害一个乡下来的婆娘?”井赫又笑了起来,“大哥,谁要你去认闺女的?人家好端端的活着,是你非得去认人家,非得把人家当女儿,把人家拉进了这是非圈里头。”
“这也就罢了,可又是你,一把年纪的人了,非得搀和到小辈的事里头,非得替你那个未婚生子的闺女出头,坑了崔家大郎,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挺得意?觉得自己是个有本事的父亲,替女儿出头出气了?哈,大哥,你所谓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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