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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续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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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啻嬗兴叫模月】贫嗟那坑蔡炔宦救擞执游辞鬃钥辈毂呓纾月】贫嗷鼐┖螅萋士辈欤惹傲礁鲈露嘉薹ㄍ瓿傻奶概校尤辉谑炷冢酱位嵋榫屯瓿闪恕F咴率巳眨呓缣概谢窘崾菰记┒0嗽拢角┒┝恕恫剂蛊娼缭肌罚旁掠智┒┝苏降摹肚】送继踉肌贰K裁挥辛系剑踉记┒┲螅狗⑸艘患ナЧ宓氖录钬范G震怒不已:图理琛在与俄罗斯使臣萨瓦议定边界后,竟与俄罗斯一同列队,鸣炮叩谢天恩。这件事也反映了图理琛在与俄国谈判时的让步态度。
史书上评论说,本次条约的签订,虽然使语言文字、宗教、手工工艺和医学等方面的文化交流都取得了重要进展,令双方贸易出现了异常繁荣的景象,可在边界划分上,俄方却获得了最大的利益。
康熙年间俄国大使费奥尔多与索额图在涅尔琴斯克缔结条约时的旧边界,每个地段都远远地深入到了俄国领土之内,而如今,图理琛划定的新边界,却是所有地段都远远地深入到蒙古地方,离原来的边界有好几天的路程,有的地方甚至达到几个星期,新边界向蒙古推移,无疑使大清的版图又缩小了。
我对朝中之事和身外之人已有一些麻木,只是有些担心终有一天,胤禛意识到是因为隆科多回朝而失了国土,会在心中责怪自己。我暗暗叹了口气,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脚,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整个人的重心彻底移到他的身上。他揽过我的身子,眉宇间涌出一股无奈,对十三微微一笑,道:“我们这就回吧,你随着我们一起用膳,还有一些事……”
也许是因为我要一人吃两人用,此时我的饭量已相当惊人,望着旁边小山高的各种骨头和挑出来的菜,十三眼睛都有些直了。见了十三的表情,胤禛笑道:“有什么奇怪的,这样吃法生出的孩儿才会白白胖胖的。”这是他常安慰我的方法之一。
斜睨了他一眼,我边吃边道:“这也是我发胖的原因。”也许胎儿是在后期长个子,我也越发能吃了,常常担心身形会走样,曾经有阵子不怎么吃饭。胤禛无可奈何,就每天让太医诊断,并日日提醒:“大人能撑,可胎儿……”这样每天在我耳边絮叨,我心中觉得烦闷至极,遂开始大吃特吃,如此一来,人也像气球一样胀了起来。他抚了抚我的背,对十三道:“弘历这阵子有些反常,他们几个极惧怕我,还是由你这个皇叔管一管。”
一口菜卡在喉中,咽不下也吐不出,我只好用力地向外咳。胤禛见状大惊,边拍我的背边大声吩咐道:“高无庸,传御医来!”我向他摆了摆手,意思是吐出就好了,如果让太医看到我的模样,那我真的无脸见人了。但高无庸已在外面应了一声,急急地走了。
他似乎是怕拍重了,我却觉得没起什么作用,想提醒他大力一些,刚欲开口,感觉嗓子里的食物反而又进去了一些。我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用力拍了他一掌,他怔了一瞬,用眼神示意我要拍下去了,我垂下了头等待着。“啪”的一声响在了我的背上,我“呼”的一下将食物吐了出来,急促地呼吸了一会儿,喝了一口汤,才觉得好了一些。
轻轻吁出一口气,我有些不好意思,赔着笑望了他们一眼,又垂头开始吃。十三轻笑道:“皇兄的日子过得很精彩啊。”我抬头白了十三一眼,正欲开口,胤禛敛去笑容,皱眉命令道:“吃饭,不许再插嘴。”喉间嘟囔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我便不再言语。
十三续道:“弘历这样子没什么不好,安排给他的政事一样没落下,小小年纪,处事便能心系于百姓。至于感情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了。难道你希望他像我们?又或者,你想让他早早地被一个女人牵绊吗?我们受过的苦,你也不希望他也尝吧。”胤禛瞟了我一眼,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大婚之前,他不能这样。”
桌上鲜美可口的饭菜,在我口中已味同嚼蜡。我放下筷子,怔怔地盯着桌子发呆,有些茫然,不知该怎么办。心中又止不住埋怨自己怎会如此不小心,一直把他认作是孩子,忽略了我在他的眼中仍是一个正值花季的妙龄女子。不过,经过这两个月的分析,我又隐隐约约地觉得弘历并非是喜欢自己,也许是因为自己虽已融入宫中,却又异于生长在宫中的女子,只是这种特质让弘历觉得耳目一新,并非真正的男女之情,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出来。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觉得心中的郁积之气散了一些。
雍正六年一月,紫禁城
我躺在床上,透过窗棂的间隙向外望去,片片雪花随着风轻柔地飞着,时而左,时而右,绵绵落下。我刚要开口说话,肚子又一次痛了起来,忍不住轻轻地哼出了声,床边的巧慧已疾步走向门口,拉开门,稳婆一闪身便冲了进来。她掀开被子看看,怜悯地望我一眼,对巧慧摇了摇头,边向外走边道:“这孩子可真是会折磨人,这都两天了,可一点要出来的迹象都没有。”
阵痛越来越剧烈,也越来越频繁,我觉得双腿像被人卸了下来,随着我的叫声,外面也隐约传来了胤禛的斥责声和稳婆的请罪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自小腹传来,我大叫一声,整个人便没了任何知觉。
“哇”的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传来,我从莫名的黑暗中醒转,映入眼帘的是胤禛眉头紧锁的脸孔,我定定地望着他,眼角流下了一串泪,他面色舒展,目光不移,疾步走至床边坐了下来,道:“若曦,我们的孩子……”闻言,我撑起身子环顾四周,颤声问道:“她在哪儿?”
见我神色凄婉,他一惊,继而笑道:“怕惊了你,巧慧抱到外屋了。”我松了一口气,正要躺下,身子一动,疼得我吸了口气。刚才起身时一心着急孩子,竟没有感觉到。他轻柔地托住我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炕上,并顺势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待直起了身子,他道:“弘翰的个头太大了,以至于……”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面上一热,笑斥道:“不正经。”他眸中亮光一闪,揶揄道:“正正经经的,怎会生出孩儿?”我一时愣住了,忽地想起,刚刚他说的是弘翰,难道竟是个阿哥?这时才发觉,其实我心中最想知道的竟不是孩儿的性别,而是他是否平安地来到这个世上。但我心中还不死心,问道:“是女孩吧?”他脸上的笑意扩大,喜道:“是阿哥,天随人愿,何其幸之。”我心中暗暗叹气,什么天随人愿,是天随他愿吧。
隔壁传来了哭声,我身上的母性突地不可抑制地迸发出来,可稍微一动,又疼得龇牙咧嘴的。见我如此,他边笑边大声道:“巧慧,把阿哥抱进来。”听到巧慧应声,我的目光便紧紧盯着门口,觉得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儿脸出现我在眼前,只见他闭着双眼,露着红红的牙床,大声地哭着,巧慧喜滋滋地道:“小姐,小阿哥生下来面色就很红润,好像十几天的婴儿一样,不像其他的孩子,生下来像是小老汉一般。”我心想这是很自然的现象,正要开口驳她,胤禛已双手接了过去,细细端详一阵,疑道:“还真是,弘历他们几个刚生下来时确实如巧慧所说的一样,这孩子就是不一样。”
见他眉眼之间都蕴着笑意,我心中一沉,道:“你不要忘了曾经许诺过的话。”他微怔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我话中的含义,眼中掠过一丝失望,道:“不会忘记的。巧慧,去阿哥所传奶娘过来。”我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宫中的规矩是不允许孩儿随着额娘的,我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僵在炕上回不了神,怎么办?怎么办……脑中灵光一闪,我并没有被册封,可以身兼两职,不是说母乳是最好的吗?
看他不停地轻拍着弘翰,口中还小声哄着,心中一阵温暖,摸索着解开衣扣道:“把孩儿抱过来,放在我身上。”他似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竟怔在了原地。我定定地望着他,他无奈地摇摇头,坐在炕边。我觉得孩子的小嘴用力地吸吮着,心中才踏实了下来
见他眸中含着难得一见的慈爱神色,我觉得是最佳时机,于是开口恳求道:“以后我都这样照顾他,好吗?”他深黑的眼子盯着我,静默了一会儿道:“弘翰不需要去阿哥所,我会亲自带大他。”这是唯一不会令制度崩坏的方法。宫中的制度去年才随着大清律例颁布,我的要求确实是令他为难了,可他竟答应了自己。我心中一热,握住他抱着孩子的手,哽咽道:“得夫如此,我很满足。”
坐月子,顾名思义,要一个月,没有想到长在二十一世纪的我,会有这么具有中国传统意义的经历。头上缠着布,整日躺在床上,不知这样做究竟有什么医学根据。可太医交代过,月子病可大可小的,因此我虽然躺得浑身酸楚,却也不敢轻易下床。这天,我正和巧慧扯着闲话,门外传来小顺子的禀报声:“姑姑,四阿哥和四福晋来了。”
这是弘历大婚以来,我第一次见到他,只见他面目清癯,脸颊似是瘦了一圈,目光和我一触即离。他身边的傅雅则是一身大红的旗装,面带一丝娇羞。看了她的神色,我略为安心一些。
气氛有些沉闷,我嫣然一笑,向傅雅招手,示意她过来:“女孩子变作妇人,模样也越发妩媚了。”她一愣,笑容僵在脸上,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愁绪,随即又微微一笑道:“额娘,你又取笑雅儿了。”
我觑了弘历一眼,见他目光游移不定,脸上落寞的神色有增无减,我道:“你们还是叫我姑姑吧。”弘历接口道:“你不想被册封?”傅雅面色微动,仔细地打量着我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后道:“皇阿玛对你真好。”弘历的眼光一黯,便不再接话。
我觉得有些棘手。或许我真的有必要和弘历长谈一次,先前想要弘历自己想通的想法看来是行不通的。我暗暗叹了口气,对傅雅道:“不必羡慕,以后四阿哥对你会更好的。”记得历史上乾隆对待第一位皇后是极为尊重的,想到此处,我心中略感安慰,傅雅瞟了弘历一眼,微笑道:“爷对妻妾们是极好的。”见她虽是面带笑容,可眼底深处却仍有一丝幽怨,我心中的苦涩滋味渐增,抓住她的手,轻声道:“深宫大院内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望着她黯然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愧意。
“哇”的一声,身边的弘翰挥舞着小拳头大哭了起来,我将他抱起来,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他也许是饿了,仍是哭闹不休,小脑袋在我胸前用力地蹭着。
“我们先回去了,皇弟饿了。”弘历道。闻言,傅雅站了起来,福了一福,跟着弘历向外行去。望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收回目光,吁出一口气。
望着怀中的小人意犹未尽地咂着嘴巴,我把他放在身边,盖上棉被,整个人僵坐在炕上,思绪飘了开去。过了好久,我觉得眼前的光线暗了下来,心中一喜,只道是胤禛回来了,抬头望去,笑容僵在了脸上,原来是弘历去而复返,我心中有些愕然。见我如此神色,弘历露出些许笑意道:“刚才忘了要送给皇弟的礼物。”他边说边自腰间解下所戴玉佩,又道,“这是我五岁时皇爷爷赐的,能辟邪赐福。”
这玉佩的来历我是知道的,那是康熙年间的一次中秋佳节宫宴上,皇孙们比赛吟诗作对时弘历得的彩头,因圣祖皇帝的儿孙极多,而弘历当时却独占鳌头,曾让还是雍亲王的胤禛在圣祖皇帝面前挣足了脸面。
我道:“这玉佩对你意义非凡,怎可以给了弘翰?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不必如此。”弘历沉默了一会,道:“就因为玉佩对我确实很重要,我才要送给皇弟。”他说这句话时面色淡然,没有任何表情,语气犹如一个谦恭的晚辈。
我心中有些许安慰,但同时又有一些难受,但这件事总得有个结果,“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犹豫一下,道:“你可知道你阿玛和若曦的事?”弘历剑眉一挑,眸中掠过一丝疑惑,轻提了一下袍角,坐在床前椅子上,道:“知道一些。”
两人静默下来,我思索许久,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是从入宫说起,还是从来到这里说起?关键是要解释清楚自己就是若曦,只有让他相信,他眼前的晓文就是先前的若曦,他或许才会绝了心念。
我的想法已定,于是,理了理脑中的思路道:“朝代的更替是谁也阻挡不了的,我们清楚地了解明朝年间所发生的一切,只因我们处于今朝,当然后人也会明白当朝发生的一切,这就是历史。我们存在的空间就是由这些历史形成的。”
望着眼前有些张口结舌的弘历,我哑然一笑,不知他能否听懂我的意思。向后靠了靠,眼睛盯着帐顶,觉得自己像是在讲故事般娓娓道来:“三百年后,清朝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国家,而在那个国家里有个叫深圳的地方,有一个叫张小文的女子,在一次意外事件中,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解释,她的灵魂忽然来到了这里,并附身于马尔泰·若曦的身上。她入宫,到御前奉茶……她曾在这里待了十多年,做的事连她自己都瞠目结舌,但她唯一不应该做的,或许就是爱上了这里的人。”
斜睨了一眼弘历,他坐得笔直的身子好似抖了一下,我端起桌上的茶水呷了一口,放下茶碗,双手紧紧抱住膝盖,眼光投向前方的地面。我知道他一时接受不了,又或许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过了一会儿,他嘴角掠过一丝笑容,道:“张小文、马尔泰·晓文……这中间还有关联?”
心思百转,千般感慨和万般滋味齐涌上心头,这极为荒诞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自己虽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可如何令他人相信,我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我坐直了身子,盯着他道:“若曦的躯体去后,小文的灵魂回到了家乡。可十多年来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又岂能说割舍就能割舍……张小文就是马尔泰·晓文,而现在的晓文就是我原来的面貌。”
他瞠目看着我,喃喃地道:“难怪,你刚刚入宫就对宫中的人和事极为熟悉,那日我和承欢去找你,你梦中叫的名字真的是皇阿玛的名讳,我本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有,皇阿玛的一言一行都左右着你心绪的起伏变化,本以为是十三叔刻意安排你入宫,为了使皇阿玛早日忘了若曦姑姑,却不知原来是另有深意。”说罢,他不易觉察地扯了一下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又道,“皇阿玛早已认出了你,作为儿子,我本不应当说这话——我不如皇阿玛。园子里你住的院子名称,那是犯皇家大忌的,可皇阿玛却执意如此,如果不是爱到了极致,又怎会这么做?如果不是我喜欢上了晓文,你不会说出来的,我喜欢的只是马尔泰·晓文,和张小文、若曦没有任何关系,因此若曦姑姑,你以后不必为我担心。”
心中暗自掂量;我说的事情他是信了,可听着他模棱两可的回话,我还是猜不出他的想法。怔忡地觑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下,我道:“傅雅年龄虽小,可她将来一定会是一个温婉大方的女子。女子一入宫门,就相当于入了一个牢笼,如果得不到心爱之人的爱,她在这里将会生无可恋,一生悲苦。”这也是我自己的切身体会,因此说起来我鼻子竟有些酸酸的。在我心中,他一直是温和儒雅、精明聪慧的,希望他能听懂我的意思,也不枉我这一番苦心。
他面色有些许苍白,过了良久,方开口道:“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你不同于其他女子,原来世间真有这些荒诞不经的事。”顿了一下,他好似忽然想起一事,急忙续道,“你既是下个朝代的人,那今朝的事你应该很清楚,前些日子,你曾把皇弟托付于我,那皇阿玛和你……”我猛然回神,早已料到他会问些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他最先想到的竟是我们,心中一暖,我道:“我虽是下个朝代的人,但历史我知道得并不多。上次之所以把弘翰托付给你,只是因为我和你阿玛已届中年,早晚会去的,弘翰尚小,我一直放心不下,因此,你不必过多担心。”
他一阵沉默,蹙着眉头沉思了半晌,面色恢复了正常,道:“弘历明白姑姑的意思,也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只是此事过于荒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宫中严禁传神鬼之事,恐怕会落了口实。宫中的规矩虽被皇阿玛整顿得好了许多,但宫中之事,谁也说不准,还是小心为上。”这些话曲折婉转,入情入理,全是为我着想,我心中一阵感动,紧接着又是一阵轻松,这么多天,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站起来,把玉佩放在弘翰身旁,躬着身子道:“姑姑,弘历告退。”
望着窗外铺天盖地纷纷而下的大雪,我叹了口气,终于熬到了满月,可以下床了。
背后的胤禛轻笑一声,道:“一个月终究是过去了,大家都得偿所愿。”我心中微怔,继而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一热,回过身,睨他一眼,娇声道:“在儿子面前,还是这么不正经。”闻言,他闷着嗓子笑了起来,上前几步环住我的腰,抚了一把我的脸孔,托着我的下巴,道:“都已经做了额娘,脸皮还是这么薄。”
掠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道:“弘翰看着呢。”他的手往前一收,我不由自主地贴在了他的胸前,他温言道:“他只是个婴儿。”我正要开口说话,他已截口续道:“你是不是提醒我,弘翰应该由奶娘带?”我心中气恼,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欲推开他,他似是早已料到我会有如此反应,放在我腰间的手又紧了一些,他低着头在我耳边轻声道:“晚上身边没有你,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
这阵子他一直在东暖阁休息,而我一直专注地照顾着弘翰,的确是冷落了他。身子不再僵直,也如他一样,双手环住他的腰,抬起脸道:“这些日子你瘦了许多。”他轻吁了口气道:“国库空虚,而江宁织造却欠着国库几百万两银子,命他限期归还,而他不但还不上,竟然在回京的路上,又在山东长清县等处勒索费用、骚扰驿站。我撤了他,他竟转移财物,企图隐藏。还有,前几日,宝泉局匠役聚众抗议官员克扣粮食,这可是天子脚下……”
后世之人评价他,说是生性阴鸷、睚眦必报,可真正身在其中,我却明白他为何会以整顿吏治为宗旨,清肃纲纪、严整刑律。只有如此,他才能使国富,只有国富才有民安,民安才有太平。
我加重手臂的力量,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道:“圣祖年间的吏治腐败过于严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是四五十年形成的问题,又岂是数年能扭转过来的。”内心略一思量,我又续道,“因为有你,我们大清会有最璀璨的时刻。”顿了一会儿,他叹道:“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
他扯开我的双臂,握着我的手坐于床边,待两人坐定,他紧紧地盯着我,眸中透着热切的光芒。四目相望,我只觉得自己双颊滚烫,身子竟还不自觉地轻轻颤着。我垂下眼睑,靠在了他的怀中。两人静静地依偎了片刻,他捧起我的脸,黝黑的瞳孔涌出丝丝暖意。我竟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般,呆呆地望着他越来越近的脸,直到他冰凉的唇覆上我的,才反应了过来。
他的吻由温柔渐渐变得炽热,我则随着他的引领,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哇”的一声,弘翰的哭声骤然入耳,我急忙推开他,向床上望去,只见小家伙手足并用,踢腾着棉被,身子扭来扭去。我心中明白了怎么回事,面上不禁一热,竟忘了给他换尿布。掀开被子,拿出自己亲手做的类似睡袋的小棉被,小心地把弘翰裹在里面,放入胤禛怀中。
弘翰已经满月,此时的小脸粉雕玉琢,胖嘟嘟的,十分惹人喜爱。可清宫家法“父道体尊”,讲究抱孙不抱子,胤禛虽是几个孩子的阿玛,可真正抱儿子,大概次数并不多。我收拾完毕,坐在床上,看了他们父子俩一会儿,发现胤禛身子僵直,姿势有些许别扭。
“皇上,坤宁宫差人送来了补品。”我正欲开口要回孩子,房门外已传来了高无庸的通传声,自弘翰的满月家宴以来,每日都会有各种礼品和补品送来,一般都是由小顺子直接接收,这次许是因为是皇后宫中的才会送到这里。我起身举步走到胤禛面前,道:“还是我来抱吧。”他小心翼翼地递过孩子,才道:“进来。”
一个宫女踩着细碎的步子疾走进来,站定后,微微地垂着首,轻声道:“皇后娘娘差奴婢送来了一些干枣,温水泡发后可以生食,已经问过太医了,对补血很有效果。”我正要开口说话,忽地觉得此女子竟十分面熟,凝神细想了片刻,恍然憬悟,她是那名叫吕岚曦的黑衣女子。
我心中微愣,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端详她。只见她俏眉微微蹙起,蹙起处呈八字形向鬓边掠去,鼻微翘,口紧抿,面色白皙如故。
胤禛掠我一眼,我忙回神,对她淡淡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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