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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 作者:春浅浅-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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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早年皇上就有个混不吝的称号,也不足为奇,可现如今是彻彻底底的发作了,只要他们一反对立阮氏为后,皇上就能将晴天霎时变作阴云密布。
今天,全之礁算是彻底的触怒了皇上,这阴云马上就要下雨了,还得是暴雨,也不知全之礁的脑袋能不能承得住……
“平定天下,一统江山?她,自是不能。”
皇上的声音慢慢响起,又否定了“爱妻”的神威,众人不觉暗擦冷汗,然而偏偏有口气在嗓子眼里吊着。
皇上这般,肯定有后话。
果真……
“但朕如今坐在这个位子上,能掌攥江山,指点天下,皆是因为她!”
“皇上……”
朱骁一摆手,刘庭州只得把话咽下。
“想当年,我跟她住在福满多。她每日里早出晚归,做的是你们最不耻的事。可是我记得,刘尚书你也去福满多玩过,况大学士玩得还很开心,之后还为爱女买了头小猪吧?”
“皇上……”
“这些,朕都记得。”朱骁叹了口气:“其实朕一直觉得,那才是朕一生里最快乐的日子。”
“皇上……”
“不要总‘皇上皇上’的叫,有什么提不得的?朕就是出身平民,还是最低贱的商贾,可朕就是当了皇上了,谁敢不服?”
“可皇上是真龙血脉,理应……”
“什么龙不龙的?鱼跃龙门,跃过去是龙,跃不过去它还是鱼。是阮相给了朕一次生机,是金家抚育朕长大,是小玉……”他哽了哽:“是小玉让朕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快乐,需要用双手来创造。福满多,是小玉一砖一瓦建起来的。朕也去出力了,眼见得她的辛苦,也体验了她的快乐。她就用这一砖一瓦,奉养父亲,帮助相邻,也带给了你们快乐。其实世上有多少这样的平凡人,在用他们的辛勤劳作,养活你们这样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知高谈阔论自以为是的国之柱石?”
“你们嫌她手粗了?请问纤纤柔荑可能拿得了锄头浆洗得了衣裳为一家人赚得糊口之食?你们嫌她脸糙了,头发白了,请问朕在外征战两载,是谁颠沛流离,为朕不惜冒险回京,意图寻求外援的襄助?是谁几乎拜遍了沿途的庙宇,只为朕祈祷一份平安?又是谁在家里设了佛龛,日夜祷告,虔诚祈求?是,你们也在礼佛,可你们为的是什么?你们心心念念的某个最适合当皇后的人选,她当初在念叨什么?在恳求佛祖让朕得胜凯旋?”
朱骁嗤的一笑:“就连你们,也在犹豫是否该期待尽快决出胜负,急三火四的要为自己谋取一条后路吧?”
“皇上……”
这回的底气便有些不足,呼喊声稀稀落落。
“不用心虚,朕都明白。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朕只想告诉你们,小玉,她本不是一个信佛的人啊!”
众臣面面相觑,再不敢吭声。
“那阵子,兰心公主处处刁难朕……”
“皇上……”又有人开口了。
朱骁大手一挥,极不耐烦的:“别啰嗦。朕就是不说,你们私下里也要嘀咕,百姓也不忘写话本子,不如今天都摆在明面上,说破无毒!”
又笑:“你们也觉得羞耻,可知朕呢?那时,朕就想,怎样才能摆脱这一切,再不受欺凌。当然,朕跟你们一样,只是想想,从来没有造反的打算,朕再浑也是良民。可是上天给了朕一个机遇,朕是被迫起兵,朕当时根本就没想过当这个劳什子皇帝。不过当朕打了人生的第一场胜仗,占领第一块土地时,朕忽然觉得,朕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双手为小玉打一片天地,然后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就算没有那么多,至少可以拥有强大的权力,也便再不用遭受他人的挤兑跟压迫,曾有的耻辱,一定要加倍的返还给他们!所以朕很拼命。你们叫朕‘活阎王’?岂知这杀伐争戮,只为让朕跟她早日团聚,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是你们,你们偏不让朕舒心!”
“皇上,不是臣等不让皇上好好过日子,实是,实是……”
全之礁决定最后拼一拼,于是掷出杀手锏:“阮氏在外流落多年,可知又遭遇了什么?还有那位,那位小公子,人都说,人都说……”
周围人拼命给他使眼色,他岂不知是什么意思?那小公子跟皇上生得一般模样,哪个敢说不是皇上的种?这可是当面在给皇上扣绿帽子。可他有什么办法?他也不是非要当什么皇亲国戚,只是家里的独生女儿天天一哭二闹三上吊,吵着要进宫当皇后。都怪上回宫宴,夫人偏偏把她带了来,结果就……
于是咬牙:“皇上,天家血脉不能混淆啊!”
他必须放出狠话。因为将来女儿入宫为后,再生了儿子……按规矩,皇后的儿子是立太子的不二人选,可那小子是皇长子,皇上又如此宠那个女人,这太子之位花落谁家可就不好说了。再说,那小子比他未来的外孙又大上几岁,心眼自也多上几分,另外又在外面野了那么多年,谁知学了多少坏道道?万一害了自家外孙可怎么办?再说……
“你是说太子不是朕的儿子?”朱骁眯起了眼。
“皇上,金口玉言啊!”
全之礁提醒皇上慎言,太子的名分可不是随便定的,也不能定啊。
“你也知朕是金口玉言?”朱骁却借力打力,反将一军。
得,皇后的问题还没解决,太子的事却定下来了,而太子就应该是皇后所出,那么……
众臣目光交流得跟飞小刀似的,最终达成协议,准备再拼死一谏。
“你们……”朱骁点着他们,喟然长叹,又一拍扶手:“也好,今天朕就给你们个心服口服!来人……”
众臣循着望去,但见侍卫带上一个平民装扮的老者。
再一细看……
这不雷太医吗?当初朱骁率军第一次入京,启帝溃逃,除了一些文武大臣,启帝专门带上了他。而当时太医院比他医术高超的不知凡几,谁也不明白雷诺成怎么就得了启帝的青眼。
不过后来听说,他在半路上溜了。启帝忙着跑路,到底顾不上他,后来大家就把这人给忘了。
但不知他今天因何来到大殿,难道是被皇上找来的?难道是为了滴血验亲?可这么简单的事,哪个太医做不得,偏得雷诺成?
“草民叩见皇上。”
雷诺成不管众人怎么胡琢磨,已然跪倒在地,行了个标准的拜见礼。
“雷大人……”
“草民不敢当,草民有罪……”雷诺成连连磕头。
朱骁笑了笑:“雷大人不必多虑。此番请你前来,实是我的诸位爱卿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做个见证。”
“草民不敢当,草民不敢当……”雷诺成头如捣蒜。
朱骁也不管他,只慢声道:“早年,朕被启帝构陷入狱,朕的爱妻进宫向启帝求情,曾在宫中留宿一夜……”
此言一出,满殿皆静。
不知是谁的肚子“咕”了一声,还调皮的带了个尾音。
众人想笑,可也只得忍着,然后支起耳朵,准备聆听皇上如何问话,雷诺成又如何回答。
这个老家伙,一向自负固执得很。自持祖传之业,家学渊博,但凡他认定的理儿,若有人说不妥,定是要跟人争个面红耳赤,还不惜动拳头,即便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错的,也拒不悔改。
第168章 当年真相
这也罢了,因为他果真身负绝学,然而就因为他这脾气,太医院的院判换了好几轮,而他年纪最长,却始终轮不到他。
纵然如此亦不知悔改。
人生在世,谁没有个头疼脑热?有时配方里需要点珍稀药材,或者就是图方便吧,不免要寻到御药房。别的御医都很通融,唯有他,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对方若缠得紧了,他还敢上启帝跟前告状。
莫非就是因了这些缘故,启帝格外看重他?可启帝分明不是个任人唯贤的人物……
正在大家思量的时候,雷诺成也不磕头了,身子也不抖了,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下子清爽下来。
“皇上问的是这件事啊……”他捋着胡子,慢声细语。
若不是跪着,还以为他是在太医院跟人探讨病情呢。
“此事民间早有传言,想必皇上也糊涂着,那么草民就为皇上说个明白,也为皇后讨个公道!”
诶,这老东西,皇上还没说封后,他居然给封了,这算怎么回事?
再看朱骁,一副似笑非笑满心笃定的模样,他们心里忽然没底……皇上,该不会跟这老家伙串通好了吧?
不对,这老家伙整日里念着什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跟同僚争执个药方都想“死谏”,人虽笑他顽固,但背地里也赞他个正直,又怎会……
算了,还是听听老东西到底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吧“不知皇上跟诸位大人可还记得,启帝在后十年里也得了几个子女,但多夭折,只剩了个第九子,却也病病弱弱,神志不清。人都道是后宫争宠所致,却不知,源头就在启帝身上。”
怎么,启帝竟然下手毒害亲生之子?岂非连畜生都不如?
可细想又不对。
后十年里,就算生了儿子年纪也小,不可能犯上作乱,就算要毒害,也得可着那几个大的来。可除了大皇子在争夺储位时失败被杀,其余七个都活得好好的,应该不会……
“你们只道启帝杀人如麻,神惧鬼怕,却不知,他也有恐惧的时候……”
“他怕什么?”
刑部尚书傅焕林快言快语来了句,却觑见皇上在拿眼角瞅他,连忙低了头,做俯首帖耳状。
“圣宗。”雷诺成拈起了胡子。
圣宗?
众臣立即交换目光,然后听上方传来一声轻咳,又赶紧整肃神色跪好。
“人的心是不能藏污纳垢的,真做了什么亏心事,任你把自己说得再大公无私,夜深人静的时候也难免心虚,也要惧怕。启帝梦到过圣宗几回,圣宗两眼冒火的让他偿命,让他交还大明江山。有一回,启帝甚至在临幸妃嫔的时候亲眼见了圣宗,自此,不能人道……”
什么?启帝不能人道了?他们怎么不知道?
顾不得皇上还在上方,把那眼神交流得如火如荼。
“此事,也只有草民知晓,谁让草民专管启帝‘起居’?而草民祖传的医术中就有专治这病的妙法,所以……”
所以启帝哪怕不要江山,也要单单带上他。
这倒符合启帝可一日无餐但不可一日无女人的性子。
“所以我就给他配了个方子,一旦服用,便犹如猛虎,可夜御数女。”
有人便偷笑。这种事,怎好拿出来讲?不管怎样,启帝也算是一代帝王。
有人却暗自打起了算盘。待会下朝,自己是不是该请这位雷太医喝上两盅叙叙旧?
“不过这方子也有个弊端……”
当即有人支起了耳朵。
“初用时凶猛,久了便需加大剂量,而且是极透支精力的事,一旦服上三年,若停用,哪怕只一日,于床弟之事,便犹如枯槁老人,即便面对天仙尤物,亦僵若死尸。”
有人心中一凉,有人则幸灾乐祸,这对启帝而言可是大大的不幸啊……
“此药又极伤根本,所以启帝后来的子嗣都活不长。启帝又嗜色如命,而草民为了他的身子……”
重新跪好,对朱骁郑重一拜:“请皇上降罪草民。草民乃是大夫,本着医者之心,所以……”
“你也是‘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朕恕你无罪。”
不能不说,无论从哪个角度讲,朱骁都是位开明的好皇帝。
雷诺成感激涕零,再叩一响头,方才继续:“当时草民为了他的身子,便不肯日日煎药,即便启帝以草民身家性命相逼,草民都坚决不从……”
“雷诺成,你不肯煎药,难道启帝就不会找他人吗?真真笑话!”
全之礁已经预感到下面的情节,急忙开口阻挠。
“全大人,草民所持是祖传秘方,不到草民咽下最后一口气,都不可能传给儿子,又怎会交与他人?启帝每次用的药,都是草民在家中密室煎制,亲自送到宫里,亲眼看他服下。全大人有次见了,不还玩笑说也不知是什么珍惜宝贝,要草民雷雨之天驱车送往宫中?”
全之礁没词了。
雷诺成也只是就事论事,并不跟全之礁动气,于是停了停,继续说道:“皇后入宫那日,草民因母去世,早于半月前便回乡料理。即便那时,草民还想着让启帝将养身体,这也是个好机会。所以……”
深吸口气:“皇后根本就没有机会遭遇启帝染指。皇上若不信,大可翻看太医院出勤的名册,再查阅进出宫的簿子,可有草民出入的记录?”
直到现在,雷诺成也以为是朱骁要调查阮玉的清白,只梗着脖子瞪视朱骁,一副视死如归模样,却不知左右大臣已将目光交织成麻,都在诉说一个意思……糟了!
朱骁弯了弯唇角,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闪过:“朕听清楚了。诸位爱卿,可听得清楚?”
众臣面面相觑,唯唯诺诺:“听,听清了。可是……”
朱骁不给他们“可是”的机会,只转向刑部尚书傅焕林,身子微倾,做出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傅爱卿,朕记得刚才有关什么‘抛头露面’,就你嚷得最欢。你自是要不满了,试想当年若不是小玉肯抛头露面,朕现在还关在你的刑部大牢吧?不,怕是早就秋后问斩了吧?”
“臣该死,臣该死,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那么雷太医所言……”
“雷太医大公无私,铁证如山……哦,不不,雷太医刚正秉直,句句属实……”
朱骁懒得理他,又转向另一人:“曲爱卿……”
大理寺卿也立即以头捣蒜:“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曲解了皇后,臣该死,该死……”
“荀爱卿……”
“皇后之心如中空明月,光可鉴人;皇后之行如高天朗日,堪为天下女子之表率;皇后之德如深谷幽泉,足以……”
“行了,”朱骁一摆手,又转向其他人:“诸位爱卿,你们觉得如何?”
方才皇上点的那三人,皆是当年因皇陵被盗一案进行三法司会审的三人,可谓是有致命的把柄捏在皇上手里。如今皇上动一动,他们就疼了,立即倒向了皇上那边。偏偏他们又是主管刑罚的,在某种程度上还象征着正义,如此一来,要别人说什么?说什么?
朱骁欣赏着底下人的不忿,忽然觉得,虽然最懂他心思的孙皓回京便致仕了,但有傅焕林那样几个望风使舵的家伙也不错,关键是风向,要把握在自己手里。
就像方才,全之礁等人再次提及阮玉当年入宫求见启帝一事,他若当场替阮玉翻盘,这群家伙定要无理取闹,所以不妨避实就虚,以情动人,再叫出雷诺成以理服人,然后他再来个以势压人,先打倒心虚的傅焕林,再提点理亏的曲直,这些家伙在朝廷上都是有党派的,那些喽啰能不跟着附和?
如是就拆了别人的台,搭了自己的桥。
而且当年三法司会审的事也不能早提,若是那么着就把台拆了,一群老家伙定要不忿,定要憋屈,就跟那脓包似的,今天不鼓,迟早得鼓出来。
所以,任他们折腾,自己逐一攻破,最后让荀佑等人“压轴”,可谓圆满。
说实话,他也不怕他们闹。这群“三朝元老”个个都表彰自己忠君爱国,可也没见哪一个为国为君而死,且看历经圣宗、启帝,换他如今坐在这,由着他们继续表忠心便可知晓,他就不信他们能真的撞柱喋血来反对他立阮玉为后。若当真有人敢,他手头早备了多篇当代名儒写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诗词歌赋,皆是文字优美辞藻华丽又惊天泣地的佳作,单等着往上填名字呢。
可是他们舍得死吗?一群老油滑!
不过是利用你们让天下人看看朕对小玉心意之坚,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第169章 喜出望外
他暗自冷笑,表面却笑得满意:“三位大人说得很好,可谓真知灼见。这七年里,皇后隐没民间,忍辱负重,是为体察民情。而太子小小年纪,亦跟着吃苦受累,可谓历经了人生的第一场考验,将来亦能体味民间疾苦,朕深感欣慰。朕已请钦天监观测天象,得知三天后便是百年难得的吉日,册后大典及晋封太子的典礼将同日举行,相信诸位爱卿一定会像拥戴朕一般拥护朕的皇后跟太子。时辰不早,大家都辛苦了,退朝……”
“皇上……”全之礁不顾众臣行礼,跪前一步,咬牙道:“夫人品行高尚无可厚非,可是皇子殿下,皇子殿下对皇上……”
不去看皇上已然拧起的眉毛:“皇子还小,未来尚不可知,且皇上至今只得一子,是不是……”
“你敢诅咒朕的儿子?”朱骁勃然大怒,愤而起身。
全之礁吓得差点失禁,连称“不敢”。
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如今皇后之位是没指望了,但也不是彻底的不行,只要女儿进了宫,得了龙子,待龙子成了太子,皇后之位不还是妥妥的?这叫曲线救国。
可是国没救成,他就要不成了,且看皇上俊脸含煞,当真是个地狱冒出来的活阎罗。
况松涛急忙为他求情,他也听不清人家都说了什么,只听皇上重重一哼,便要拂袖而去,却又停了下来。
“雷诺成,你性子耿直,医术高超,虽然隐在民间,但从不忘治病救人,助死扶伤,甚至施医赠药,周济贫民。所以朕想复你太医之职,重归宫廷。当然,你依然可在民间行医,宫内宫外自由行走……”
众臣羡慕而嫉妒的盯向雷诺成……自皇上登基,还没对哪个人这般好过。然后又开始怀疑皇上是不是跟老家伙串通一气……
“皇上,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雷诺成没有谢恩,而是突然发话,一双老眼瞪得天真。
众臣支起耳朵,就连朱骁也停住脚步,颇为好奇的瞅他。
“皇上,请恕微臣直言,皇上多年不曾近女色,后宫又空无一人,是不是因为……”
下面已经有偷笑声,朱骁的脸色也变了,然而雷太医的神色却愈发诚恳,简直有痛心疾首之态:“皇上不必忧虑,微臣这里还有一方,断不会令皇上伤筋动骨。皇上正值壮年,微臣观皇上气色尚好,所以只需按方服用,细心调养,微臣可以保证皇上……”
“朕好得很!”
朱骁撂下一句,便甩了袖子,大步而去。
他这般一走,大臣们就笑起来,纷纷上前打趣雷诺成,偏雷诺成还认真得紧:“我不是胡说,我是真有秘方!”
众人大笑。
还有人去安慰全之礁:“行了老全,就算立了皇后,不还是后宫虚空么?到时跟皇后说说,她为了面子,为了名头,岂能不收你女儿入宫?”
全之礁明知这也是别人的打算,然而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擦了擦额上冷汗,长长叹了一声。
——————————
朱骁是走在皇宫内院的细石子路上时才弯起唇角,且越弯越大。他觉着应该把雷老头的雷人之举跟阮玉分享一番,于是脚步也愈发加快。
这个时辰,小玉应该是在宁安宫吧?
他一直以为,小玉肯跟他回来,当是因为他跟她说:“若随我回京,定让你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玉心中意想不到的人是谁呢?
当他看到那二人重逢的场景,他想,他赌对了。
狗剩迷糊了五年。太医说他一直在沉睡,沉浸在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梦里,那个梦里只有一幕……阮玉被追杀,他拼命救护。所以他只会喊一句:“妹子,快跑!妹子,快跑……”
每每看到他这般执着的疯狂,再思及温香的阴险狡诈,朱骁就痛悔不已。然而在他领着小玉跨进宁安宫的瞬间,小玉失声唤了句“大哥”之际,正在发疯的狗剩忽然就不疯了。
他缓缓转过头,缓缓打量进门的人,散乱的视线越来越清,那么小的眼睛竟然绽放出那么明亮的光,简直照亮了整座宫殿。
忽然,他暴喊一声:“妹子!”
那一刻,朱骁的眼睛也模糊了,待视线清晰起来……嗯?
狗剩怎么把小玉抱住了?小玉伏在他怀里,哭得正欢。
他脑袋就有点冒烟。
说实话,狗剩一见了小玉就清醒过来也出乎他的意料,惊喜之余有点不舒服,可是思及狗剩多年来对小玉的照顾与舍身相救……
就让你抱一会吧,不过可只这一回呦。
狗剩是清醒了,待转了头看见他,立即小眼圆瞪:“你这个王八羔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我杀了你——”
众人赶紧上前阻拦,小玉也急忙相劝,这让朱骁的心稍稍宽慰了些……看,小玉还是向着他的!
可是狗剩发起疯来比牛还凶猛,基本是见人就顶,见东西就踹,他到底还是挨了一下子。
说实话,这些年,这等袭击他没少挨,也就是他不计较,否则狗剩都不知被拆了多少回了。
阮玉见势不好,便劝他先出去,她要跟狗剩单聊。
他怎能放心?可是看小玉的样子……
于是他出去了,但不忘将殿门留道缝,时不时的往里偷窥。
一是怕狗剩突然发浑伤了小玉,一是……狗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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