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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么美[快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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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香水店墙壁上的古铜钟表敲响了八点的钟声,夏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待回过神,她将手中试用的香水交还给店员,准备从店里出去。
还没走到门口,迎面便看到方笈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在看到她的一刻,方笈才如释重负般喘了口气。
“出什么事了?”夏璎看着方笈问道。
“大小姐,”方笈擦了擦头上的汗,调整好气息,“您的车在去庆春园的途中,被人炸了。”
夏璎愣了愣,随即皱眉,“知道是谁干的吗?”
“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是聚盛帮的。”方笈简明说道。
夏璎沉默了一刻,沉声道:“去把后事安排好。”
第48章 女帮主
侯钺坐在与庆春园隔一条街的西餐厅里, 他面前的餐桌上摆着两份法式牛排,桌子中间的花瓶里, 一束血红的玫瑰开的无比妖艳。
他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空位,目光幽静深长。酒杯里刚刚倒好了酒, 可他却已经等不到那个来和他喝酒的人。
这家餐厅是夏璎最喜欢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 她就一个劲儿地夸这里的东西好吃,若不是他拦着, 夏璎甚至还想要将这里的厨师给请回夏府去。
想到从前夏璎与那位人高马大的法国厨师纠缠, 不依不饶却透着纯真的模样, 侯钺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以前面对她, 为了博取老帮主的欢心,他把应付她当做一种上位的手段, 压抑久了, 便越来越厌烦。现在想想,却又十分怀念她那副在他面前任性撒娇的模样。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自打夏老帮主去世,就连这家餐厅, 夏璎也再没来过。
长在侯钺缅怀过去的时候,一个人影小跑着进来,附在他耳边低声回报,“钺哥, 韩一平得手了。”
侯钺微微一怔,眸光中短暂地闪过一丝痛楚, 随后他缓缓闭上眼, 沉默了一会儿, 挥手将报信的人赶走。
“小璎,你恨我吗?”侯钺端起了面前的高脚杯,在对面的酒杯沿上轻轻碰了一下。
没有人回话。
兀自灌了一口酒,侯钺将身子往后靠了靠,目光再次落在对面的空位上,“恨吧。总比不在乎的好。”
***
白色的灵幔挂满整个夏府,府内哭声一片。
不到一年的时间,阎青帮连损两位帮主,消息在藩龙城传开,有人惋惜同情,有人幸灾乐祸。
灵堂正中央摆着一副灵柩,供桌上,却没有摆放牌位。
方笈身穿孝衣立在棺木一旁,脸上神情悲怆,目光却警惕地暗暗观察所有人反应。
厅中的人,
门外传来一阵鸣笛声,声音落罢,夏府大门敞开,管家领人出去列队迎接来人。方笈抬头望过去,看到几位白发老人在一群小辈的拥簇下,缓缓迈步朝灵堂走来。
侯钺跟在一位老人身边,搀扶着老人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伺候老人上台阶。
方笈入帮会的时间没有侯钺长,这几位老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但从侯钺的态度上来看,这几人在帮主的辈分应该不低。
这几位老人其实早些年已经不怎么管帮中事宜,只管每年领着红利在家中养老。没想到这次竟被侯钺给请了回来。
这也难怪,侯钺一向会做人,只要逢年过节,他都会带上礼物挨个拜访这些长辈,礼数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你就是方笈吧?”为首的一个瘦老头将手中的拐杖敲在地上,指着方笈率先开口,形如枯槁却中气十足,斥声道:“你是怎么办事的!听说夏璎这丫头生前很是器重你,而你却连她最起码的安全都保护不了,还有何脸面待在阎青帮!”
“说的是!”另一个矮胖老头接话,声音洪亮如钟,“既然没那个能力,不如趁早把手里的赌场、烟馆、舞厅统统交还给侯钺来管。这些场子在你手里,说不定哪一天,就被人给连锅端了。”
剩下的几个人也纷纷点头附和,矛头无一例外都指向了方笈。
没人去关注摆在面前的灵柩,也没人察觉到这个灵堂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通责问。
方笈任他们如何指责,都始终不做任何狡辩,他直视来人,脊背站的挺直,脸上不卑不亢。
侯钺仿佛对几人的争吵置若罔闻,目光直直落在眼前的棺木上,脸上带有浓重的悲色,一步一步朝灵柩走近,还没走到跟前,眼泪已悄然落下。
他靠近灵柩,抬手轻轻摩挲棺木,满目皆是深情与愧疚,低声喃语:“小璎,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他的表演还未结束,手腕上便突然一吃痛,整个人被一股大力给带离过去。
方笈狠狠捏着侯钺的手腕,面色冰冷,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随后他一松手,便将侯钺甩了出去。侯钺踉跄几步,被手下的人及时接住,才算是站稳了身子。
侯钺抬眼看向方笈,眸色凌厉,沉声道:“方笈,你别忘了,当初是谁给了你一口饭吃!如今为了上位,你难道要忘恩负义吗?
方笈大踏一步,将灵柩挡在身后,冷冷道:“你我早就没恩情可言,马上从这儿滚出去!”
“放肆!”瘦老头脸上皱纹抖了抖,又一次狠狠将拐杖敲在地上,“在我们这几个长辈面前,岂容你在这里叫嚣!”
瘦老头撇他一眼,转过身朝众人抬起干瘦的手,扬声道:“你们大家也看到了,这个方笈为了权势,连曾经有恩与他的兄弟都可以背叛,这样的人,你们谁还敢信他?”他转过身用细长的手指指向方笈,“如今,你连我们这些长辈都不放在眼里,像你这等不忠不孝的人,阎青帮绝不会留。”
方笈冷冷一笑,不多废话,偏头吩咐身边的人道:“去把人带上来。”
手下一点头,小跑着进去入后堂,不一会儿,便扭着一个人出来,一把将人按跪在灵柩面前。
几个老头看着地上跪的人,相互一交换眼神,皆是一脸茫然。
或许是太久不问世事,这个人他们并不认识,一时也摸不清方笈将此人绑过来是想要干什么。
跪在地上的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皮也肿的像核桃,很难辨认出原来的样子。
侯钺眯眼辨认了半天,才总算是认出眼前被五花大绑的人是谁,脸色却是瞬间一变。
“方笈,你这是什么意思?”侯钺抢在方笈前面开口,“你还嫌阎青帮与聚盛帮的仇结的不够深吗?”
听到侯钺的声音,地上的人猛然抬起头,艰难将身子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嚷声道:“侯兄,侯兄,快救救我。”
韩一平两只眼肿的睁不开,只能靠声音辨别侯钺的位置。他用膝盖朝侯钺的方向挪动,形容十分狼狈,几乎要哭出来,“侯兄,这个方笈不分青红皂白就带人闯进聚盛帮,非要说是我杀了夏帮主,他这可是急着想立功,好跟你抢帮主的位置,你可不能任由他这样污蔑我啊。”
眼看韩一平就要靠近过来,侯钺快速往后退了几步,压了压心中的怒气,沉声道:“韩帮主放心,没有真凭实据,任谁也不敢动你分毫。”
瘦高老头看得有些糊涂,偏头低声问侯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钺附上前去,将阎青帮和聚盛帮的恩怨简略说了一遍给他听。
瘦高老头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他对侯钺的信任,不是凭方笈一两句话就可以轻易动摇的。
他看向方笈道:“方笈,你不要以为随便抓个人栽赃,就可以糊弄我们。今天我代表我们这几个元老就把话搁在这儿,要是今天你拿不出确切的证据证明是聚盛帮的人炸了夏璎的车,阎青帮帮主的位置,就必须交给侯钺来坐。”
“想要坐帮主的位置,难道不该问过我的意思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堂传来,众人面上皆是一惊。
方笈躬身退到一侧,夏璎从他的身后缓缓走出来。
第49章 女帮主
看到夏璎突然出现,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自打夏璎的车被炸,夏府紧锣密鼓地摆设灵堂, 方笈忙里忙外地亲自操办丧事,所有人都已经认定, 被炸死的那个人一定是夏璎。
刚刚他们还以为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人, 现在却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们虽不信鬼神, 也免不了背后一凉。
夏璎扫了一眼众人脸上既惊又怯的表情, 最终将目光落在侯钺的脸上, 轻轻一笑道:“让我猜猜, 你现在这副表情,心里究竟是失望呢, 还是惊喜?”她朝侯钺贴近过去, 仰起头将目光投入他的眼底,仔细观察许久,突然笑出声, “我活着,你应该是害怕吧!”
侯钺脸上神色阴沉不定,僵直地站着,紧紧看着夏璎, 想要从她的眼眸里看出一些究竟。
可还没等他开口狡辩,夏璎已经将目光挪开, 身子转向侯钺身边的瘦高老头, 微微一欠身, 道:“宋伯伯,您老都这么大年纪了,何必自降身份,跟着一个小辈在这儿胡闹呢?”
宋老头从刚才的懵愣里缓过神来,偏头看了一眼身旁侯钺,又眯眼看向夏璎,双手按在手杖上,“丫头,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棺材里躺着的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您应该问侯钺才对啊,棺材里的人,他可比我熟悉的多。”夏璎笑了笑,回头看向方笈,指了指地上早已一脸懵相的韩一平道:“给他松绑。”
方笈听了命令,大步上前,三两下便将韩一平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
手脚终于得到自由,韩一平揉了揉手腕,试图从地上站起身,身子刚一动,就又被方笈狠狠按跪回了地上。
夏璎不紧不慢地踱步到韩一平面前,俯视着他,沉声道:“说吧,我的车究竟是谁让你炸的?”
韩一平看看夏璎,又回头看看侯钺,心里衡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还是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侯钺身上,一扬脖子道:“老子怎么知道!你得罪了那么多人,想杀你的人多得是,别想将这屎盆子扣在老子头上。”
夏璎冷笑一声,看向方笈,“打!”
话音一落,方笈便以极快的速度出手,一拳重重打在了韩一平的左脸上。
韩一平身子一倾斜,嘴里立时喷出血来,血水里还混着两颗断牙。
“夏璎,你别太随着自己的性子。”见夏璎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侯钺眸色冰冷,沉声道:“你要是把他打死了,聚盛帮势必会新仇记恨一并来算,你难道就一点也不顾及弟兄们的生死吗?”
夏璎抬眼看着他,扯了扯嘴角,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她偏头看了方笈一眼,“别让他死在这儿,废了他的手就行。”
方笈点了点头,弯腰单手将地上的韩一平拎起来,另一手将他的胳膊反向一扭,骨头折断的声音便随着韩一平嗷嗷的惨叫声响彻在灵堂内。
众人惊恐地看着地上打滚的韩一平,再看看夏璎,一时不敢随便出声。
“夏璎!”侯钺自知韩一平不是什么讲道义的人,被夏璎这样打下去迟早要把他给卖了,怒声道:“阎青帮不是你一个人的,就算是你不顾及这些弟兄的生死,难道几位叔伯你也不顾吗?
“璎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宋老头听到事关自己,瞬时便反应过来,端起身份道:“不管你和这个姓韩的曾经有什么过节,都不该为了私人恩怨不顾大局。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虽然许久不问事了,可说出的话还是有些分量。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清楚,何必做的这样不留余地。你这是要毁了阎青帮吗?”
夏璎朝宋老头微微一欠身,客客气气道:“宋伯伯,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向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现在,您老只要好好看戏就成,看完了,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聊。”
说完,她朝侯钺勾了勾唇角,语气陡然一冷,低头看向韩一平,“还不肯说吗?”
韩一平抱着断掉的胳膊,咬牙躺在地上仍是不说话,额头上青筋凸起,嘴里只是发出“嗯嗯”的忍痛声。
“把他的腿也废了!”夏璎瞥眼看他一眼,继续命令道。
方笈一点时间也不耽误,随即便弯腰准备去打断韩一平的腿。刚才断手的疼痛还心有余悸,韩一平再也不想受那样的罪,下意识地便缩着身子往后退,连连嚷声道:“说!说!说!我说!”
见韩一平已经服软,以防万一,侯钺迅速给身边的人递了一个眼色。那人领会意思,消消地从人群里退出去,一转身,便疾步跑出了夏府大门。
“车是我派人去炸的,可安排这一切的人,是侯钺。”韩一平此刻只想保命,眼看侯钺指望不上,索性把事情全盘托出,“是侯钺想让你死,不关我的事。先前夏老帮主出丧,也是他找的我,让我鼓动任帮主去闹事,好给你个下马威。这一切都是他计划的。你要算账,跟他算好了。”
此话一出,那几位老人皆是震惊地看向侯钺。
今天他们原本只是来帮侯钺压制方笈的,没想到侯钺竟把他们给当枪使了。
宋老头将身子转向侯钺,一把稀薄的山羊胡微微颤抖,沙哑着声音道:“侯钺,他说的可是真的?”
侯钺面上却是不慌不忙,向宋老头躬了躬身,道:“宋伯伯,您别听韩一平在这儿挑拨。他现在为了活命,便如疯狗般随意攀咬,企图让我们起内讧。这种把戏,您老应该见了多了,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侯钺!”侯钺翻脸无情,韩一平瞬时也狗急跳墙,抱着断掉的胳膊从地上爬起来,看向侯钺呲牙道:“你别忘了,我手里可还有你谋害夏老帮主的证据呢,现在我们都是自身难保,你也别怪我不念往日交情。”
厅内一下子安静下来,韩一平这话犹如一颗□□,所有人都懵愣在原地。
还未等他们泛醒过来,厅外便又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侯帮主!侯帮主!侯帮主!”声音整齐划一,棍棒敲击的乒乓作响,显然是有备而来。
夏璎将目光投向门外,看到一排排穿着黑衣黑裤的人,举着刀棍,已经将整个夏府团团围住,来势汹汹。
“侯钺,你这是要造反吗?”宋老头先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用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侯钺。
他已经是个一只脚踏进坟墓的人,本不该参合小辈们的事,可出于私心,还是跟着侯钺出来为他拉拢人心,没想到从头到尾竟都被侯钺给利用了。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宋老头此刻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侯钺冷冷一笑,也懒得再继续装恭顺,抬手将宋老头推到一边,与夏璎直直对视。
“小璎,其实当初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结婚后,你依然可以继续做你的夏家大小姐。”大局已定,侯钺自认已经赢了,看向夏璎的目光不免带了些怜悯,“无忧无虑的过好下半辈子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将我逼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无忧无虑?”夏璎好笑出声,“为了这个帮主的位置,你连养育你十几年的义父都敢谋害,又怎么可能留一个能随时威胁你地位的人在眼前?侯钺,你太低估你的狠毒了。在你心里,根本不会对任何人留情。”
侯钺怔了怔,随即嘴角一扯,道:“我竟没想到,你会如此看我。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们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小璎,只要你不再跟我作对,把阎青帮交给我,我保证,你们都能安安全全的从这里出去。”
“侯钺,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一点?”夏璎露出一点嘲讽的笑意,不慌不忙道:“你听听,外面还有声音吗?”
侯钺这才意识到,就在刚才两人谈话的时候,外面的喧嚣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他回头去看,却看到他的那些人已经被百十号人拿枪给团团围住,一个个缩着脖子蹲在了地上。
袁放在他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朝他一笑道:“侯副帮主,你的人全部都在外面了,要不要去点点数?”随后又看向夏璎,挑眉问道:“我来的不算晚吧?”
“不晚。”夏璎笑了笑,“刚好跟上看到大戏谢幕。”
败局已定,侯钺看着外面的情形,再看看袁放,肩膀渐渐松弛下来。他垂下头低低发笑,笑声听起来悲凉可怖。
“小璎,看来这个局,你早就为我设好了,先前的一切准备,都只为在此将我一网打尽。”他回过身,紧紧盯住夏璎,一步步向她走近,苦笑道:“我败了,可是我不是败给了你,我是败给了自己的仁慈。其实我早就对你产生了怀疑,但却一直骗自己不去相信。如果我当初狠下心连你一块儿解决了,或许就不会有这之后的事。小璎,其实我们很像不是吗?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只是,我没想到,你比我更无情。”
眼看侯钺朝夏璎逼近,方笈一步上前将他挡开,将夏璎护在了身后。
“哼哼哼哼……”侯钺踉跄着退后,笑声越来越低,笑了许久,他才抬头看向夏璎,嘴角带着一抹笑,眸中意味不明,“小璎,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第50章 女帮主
夏璎站在方笈身后, 沉默着看了他许久,心中无悲无喜。
良久, 她才开口道:“还记得凌筱筱当初说的话吗?”
“她说过,她要是下地狱, 一定会拉你一起去。”夏璎绕开方笈, 朝侯钺走近,目光冰冷, 一字一顿道:“不如, 你就去陪她吧。”
***
天空飘着零零星星的雨, 寒风时强时弱, 夏璎撑伞伫立在郊外小路上,静静看着不远处那副棺木入土, 终是如释重负。
这场冷清的葬礼没几个人来参加, 除了她,就只剩下那几个抬棺木的弟兄。曾经那些死心塌地追随侯钺的人,如今却一个也看不到了。
墓坑很快被填平, 几个弟兄拎着铁锹往这边走。
夏璎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连个坟头都没有的地方。待明年荒草疯长,那里将再也寻不到任何痕迹。
没人会知道,那里埋着的两个人姓甚名谁,更不会有人去祭拜烧纸, 他们将永远掩埋在那堆黄土里,从此无人问津。
合了伞, 夏璎脸上平淡如水, 转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阎青帮有方笈帮着打理, 生意渐渐走入正轨,夏璎倒也不用操什么心,每日里清清闲闲的,看看书买买东西打发时间。
聚盛帮那边得知韩一平与侯钺勾结害死前任帮主的事,逼他退位换了新帮主,自顾尚且不暇,也没精力再生事端。
没了他们在那儿跳脚,最近也太平了不少。
这日夏璎正在院里喂缸里的鱼,遥遥地便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袁帮主”。
“夏帮主,最近好清闲啊,”脚步声渐渐靠近,袁放走到夏璎的身后,背着手弯腰看看吃得欢的鱼,又侧目看夏璎,“咱们的帐是不是该清了?”
夏璎回头,不明所以地看他,“我有欠袁帮主什么帐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袁放唇角划出一抹弧度,挑了挑眉梢,凑近过去,“我的新娘被你当众弄没了,你是不是该还我一个?”
夏璎将手里的鱼食塞进他的手里,笑道:“袁帮主想娶妻,藩龙城多得是名门闺秀排队等着,你随便挑一个顺眼的不就是了,何须要向我来讨要。”
“若我偏偏就只看上了你这一个呢?”袁放捏出一点鱼食投入鱼缸,表情突然认真起来。
夏璎轻轻一笑,转身往客厅走,“我爹没有儿子,我作为爹唯一的女儿,要为他守孝三年。袁帮主若是能耐得住,不防就等着吧。”她回过头,脸上带着狡黠的笑,“三年以后,若你还没改变心意,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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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一点半,天桥下依旧是车水马龙,桥上行人却已经稀稀拉拉没剩几个。
黎简对着冷风唱完最后一段歌词,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准备收拾好东西回家。
那个地方说好听了是家,倒不如说只是一个临时睡觉的地方更贴切些。
黑色琴盒里都是一些零钱,大多是些一块硬币,十块的有时也会出现几次,五十偶尔也能见到,看到红票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
每天晚上夜市刚起,黎简便会背着他的吉他找个人多的地方,地上铺几张报纸随意一坐,蜷着腿唱几首自己喜欢的歌。
不接受点歌,不拘束时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个地方呆腻了就换个地方继续待,赚够温饱钱就行。
这个城市没有他的家,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就像是一个独行侠,来去自由,无牵无挂。
黎简每晚唱歌,多的时候能挣到两三百块,少的时候也就够一天的饭钱,可即使这样,他也觉得十分满足。至少他可以做他喜欢做的事,唱自己喜欢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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