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包子闯关东-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是今天这个李林居然这么大言不惭地说让他自己走，把虎妮和孩子给他留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张大丰说话的声音冷了几分，身上也见了几分戾气：“李林，虎妮是我的媳妇，海阳和海燕是我的孩子。如果要走，我们自然是一起走的。我的妻儿，我自己也会保护，也会照顾，用不到你费心！看在李大叔为了我们才死去的份上，我就当你刚刚的话没有说，这个主意你也不用再打了！”

　　　　张大丰如此的转变，倒是让李林一惊。原来想着他就是个吃软饭的男人，可是他这一发火，倒是多了几分的凌厉，让他都有些胆颤。

　　　　不过，他还是相信，这个男人纯粹是火大了。任何一个男人听见别人这么说，怕是首先都会如此，可是给了他们利益，他们就会变化了。那个说书的说过杜十娘的故事，里边的那个李甲不是就把她卖给孙富了吗？这个张大丰和李甲看着就是一样的人，而他李林却不是孙富那样的混蛋，所以……

　　　　于是，他急忙压着自己的火气笑着开口：“张大兄弟，俺知道你的意思，你先别生气，听俺跟你解释。你说你们来闯关东多不容易？这拖家带口的就更不容易了，要是你没有一把子力气，挣不出来吃的，那将来虎妮母子不是要跟着你遭罪，甚至饿死了也不是不可能的。那样，你自己不也心疼吗？现在，俺和俺娘都看上了虎妮，如果她能留下来，俺保证，会好好带海阳和海燕，把他们当做是自己家的孩子！而你呢，呵呵，俺们也不能让你白白牺牲，这里是一百个大洋，是俺家积攒了好几年的，这些钱至少够你买上两三个媳妇的！或者是你拿着这些大洋，找个住家，明年再干一年活，差不多就能买上一个房子了！”

　　　　张大丰听了，冷冷一笑：“那你怎么不用这些钱去买几个媳妇？”

　　　　“因为俺就稀罕虎妮啊！俺也跟你说实话吧，这俺不知道看了多少个姑娘了，就是看不上，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喜欢上了虎妮！”

　　　　张大丰这会儿，几乎已经忍不住要去揍他了。稀罕上别人的媳妇，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怕是只有他一个人了吧！

　　　　一再告诉他自己要压住火气，压住火气，李大叔这还没有出殡，他不能当着他的面打他的儿子！

　　　　“你才认识虎妮几天，就对虎妮这么死心塌地。我和虎妮过了多久了，你觉得我能不知道她有多好？你可能不知道，虎妮前几年得过一场重病，我都一直守着她过来了，这好日子刚刚开始，我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百个大洋放弃她？”

　　　　张大丰说这些，是为了让这个家伙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听了之后，反倒是高兴了！

　　　　重病，那就是说，虎妮是因为报恩才留在这个张大丰身边的，太好了！

　　　　于是，他乐颠颠的说道：“可不，可不，那也太少了，这样吧，一百五成不？要不然二百！二百两银子，你可就是村里的一个挺富裕的人家了！”

　　　　张大丰听了，转身就走，不想要再理会这个疯子了。再听下去，他可不保证李林还能这么安然无恙地回家。

　　　　李林哪里能让张大丰这么离开，急忙上前拉住了他：“那好吧！既然你对虎妮有恩，也就是对我们家有恩。这样，俺给你当拉帮套的，你还住在我们家里，俺和虎妮一直照顾你！只要虎妮给俺生一个李家正宗的孙子就成！对外，俺还说你和虎妮是两口子……”

　　　　“嘭！”回答李林的是张大丰的一记扫堂腿，张大丰根本没有回头，李林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张大丰再也忍无可忍，揪着李林就打了起来！算起来李林也是个能打的人，更是个抗打的人，可是落到了张大丰的手里，他别说招架之功了，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

　　　　一边挨着他，他还一边纳闷，这么个小白脸，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

　　　　其实，张大丰虽然是愤怒，但是还是有理智的，除了他十分生气地朝着他的脸揍了一拳头，给李林打了个乌眼青之外，其他的时候，他都是挑着皮厚的地方、衣服厚的地方，以及只会打疼，不会打坏的地方揍。

　　　　虽然李林的话让他很是懊恼，可是他也知道，这个小伙子不是个十恶不赦之人，相反，确实个实在在的汉子，不然也不会那么直接，随便想个办法阴了自己也就是了。甚至刚刚都没有用张大丰套话，他自己就完全交代了。

　　　　他如此做，是因为他喜欢虎妮，而又误会了自己，把他当做了一个只能靠着女人的小白脸，所以要来解救虎妮。也算是为了虎妮和孩子着想。

　　　　只是作为丈夫，也作为一个同样爱着虎妮的男人，他却无法让另外一个人在他的面前说出来这个话。虎妮是他的，他也能给虎妮幸福！

　　　　因为这个原因，也因为李林和李大叔的关系，张大丰只是打算给他一些教训，并没有打算伤害他的性命！

　　　　不知道是谁刚好出来做什么，看见了张大丰打李林的画面，急忙冲着屋里喊道：“不好啦，不好啦，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你们快点来人啊！要出人命啦！”

　　　　这院子里的人和李婶他们听了，都急忙冲了出来：“谁打起来了？”

　　　　“不知道，是个穿着大衣的人，这里看不清，看样子，还是个挺能打的人，你们赶快除开看看吧！”

　　　　这本来就是个葬礼，可不能再闹出来什么事儿，所以几个跑得快的男人先冲了过去。

　　　　李婶更是着急，人家都是来给自己帮忙的，要是在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跟人家交代啊！

　　　　虎妮开始没有在意，在听见那个人说是个很能打的人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也急忙跟着出来了。

　　　　这下子，可是热闹了！所有的人都朝着张大丰和李林这边跑了过来，几乎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几个先到的汉子，已经开始拉架，将张大丰从李林的身上给拉了下来。

　　　　有人来拉架，张大丰也没有再坚持，再这么打下去，怕是就算是他没有出重拳，李林也受不了。

　　　　等到李婶和虎妮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刚刚被拉开，毫发无损的张大丰，以及还躺在地上，脸上是带着一个大大的拳头印子，并且蜷缩在一边，像是很疼的样子的李林。

　　　　这不用说，大家也都能猜得出来，肯定是这两个家伙打起来了。

　　　　只是，他们都不明白，张大丰这几天和李林不是一直很好吗？这怎么有打了起来？

闯关东　　V054　离开李家

　　　　李林这个时候可是没有想那么多。刚刚那么说，不是为了替着张大丰开脱，而是为了给自己留着面子，更不愿意吧虎妮卷进去，让大家知道他们是因为虎妮才打起来的，怕对虎妮影响不好。

　　　　他可没有觉得自己错，相反，还想要想其他的办法达到目的。

　　　　张大丰不答应，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他就让虎妮自己答应。虎妮的心向着自己了，看张大丰还有什么办法！对，虎妮那么喜欢自己，他又为了她挨了一顿打，她肯定会向着自己的。

　　　　不得不说，李林自恋了，而且程度还很深。

　　　　虎妮两个膀子一较劲儿，一下子就挣开了李林的怀抱：“李大兄弟，你喝多了！我有男人，他会照顾我。”

　　　　虎妮这算是给李林找了个台阶，让大家把这一页揭过去。

　　　　可惜，李林并不买账，而是继续：“虎妮，俺说的是真心话，俺没有喝醉！俺是真的稀罕你，想要照顾你们母子。俺娘应该都给你说了吧，俺对你是真心实意的。甚至你要是觉得不能抛下张大丰不管，俺给你做拉帮套的也行！咱们一起照顾他。你看看俺，长得多结实！俺跟你说，俺家里有房子，也有点积蓄。而且俺可是村里的一把好手，相当能干，村里没有几个小伙子更赶上俺。俺娘这个人又开通，又好相处，你要是留在俺们家，肯定会过得相当舒坦……”

　　　　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么，为的就是找个归宿，将来能不挨饿受冻，如果男人能对着她们好点，那他们就得高兴死。而他能给虎妮所有女人都盼望的东西，甚至还能帮着她照顾张大丰，这么好的条件来做拉帮套的，哪个女人能不接受？

　　　　说着，他又要来抱虎妮！他的臂膀这么宽阔，肯定比张大丰的靠起来舒服……

　　　　“啪！”

　　　　这一声响起，世界都安静了！

　　　　在李婶和李林惊讶的目光中，虎妮开口说道：“我已经拒绝了李婶，我男人的态度，刚刚你应该也知道了。谢谢你们的照顾，我也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坏人，都是踏踏实实的庄稼人。但是你们说的事儿，或许你们觉得很正常，可是对我们来说，却是闻所未闻，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事儿。我没有说你们的观点是错的，但是也不要来强加给我们。还有，我对你没有意思，我心里只有我男人一个，能接受的也只有我男人一个，你是误会了，还是另外找个姑娘好好过日子吧！”

　　　　“什么，俺不信，你明明是对着俺笑过的！”

　　　　张大丰看见李林如此的摸样，急忙将虎妮护在了怀里：“媳妇，俺就说，不让你随便对人笑，你看，这让人误会了吧！”

　　　　转身，他对着李林说道：“你相不相信这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们只是把话给你讲清楚。明天一出完殡，我们立刻就走。如果你再敢纠缠虎妮，你吃到的可就不是这一顿拳头了！”

　　　　说完，他拥着虎妮往回走。

　　　　“你！”李林刚要去追，却被李婶拦住了。

　　　　李林不解地看着他的李婶：“娘，你这是要干啥？”

　　　　李婶摇摇头：“孩子，你还没有看出来，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人！俺看出来了，这两口子都是练家子，而且也不是咱们这样的普通人。咱们不该把主意达到他们身上。你爹说的对，敢来闯关东的，哪里有几个人是普通人？这个念想断了吧，别跟人家结成仇家。等着娘再托人给你从别的地方介绍些姑娘你看看！”

　　　　且不说李婶又劝了李林多少，反正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都装作没有发生这个。只是对虎妮和张大丰的态度都转成了客套，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客人。

　　　　他们这样，到是让虎妮和张大丰有些吃惊。看来这李家人的胸怀也是不错的。

　　　　李婶之后虽然没有再拦着他们离开，但是却也建议他们等等再走。虎妮和张大丰还是觉得别扭，出殡之后的当天下午就离开了。

　　　　只是在他们走的时候，悄悄地在桌子上放了十个大洋……

　　　　离开李家的时候，海阳和海燕还有些舍不得。

　　　　他们来东北的这几个月，一直都是颠沛流离，一直在路上。海阳和海燕虽然喜欢看那些不同的风景，可是却也想要一个比较安定的环境，想念山东的家乡，想念奶奶，想念姑姑。

　　　　在这一路上，他们最快乐的日子只有三段，一段是跟着大家一起走，有朱朱和他们一起玩儿的时候；一段是他们在镇江北的山寨里，被大家围着，绕着，有人经常送给他们一些小玩应儿，或者是带着他们看雪，打猎，放爬犁的日子；还有一段，就是在李家的这几天了。

　　　　李婶和李林带着海阳和海燕可是真心好。

　　　　尤其是李婶，来了之后，就特别稀罕这两个小家伙。虎妮忙的时候，都是她带着的，领着他们玩儿墙上垂下来的冰溜子，给他们讲黑瞎子（黑熊）的故事，给他们炒瓜子吃，托人给他们买糖吃，甚至还经常给他们一小块肉。

　　　　只是，她会经常问他们一个问题，喜不喜欢她，愿不愿意留下来陪她？

　　　　每次她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海阳和海燕总是回答，“我们喜欢李奶奶，只要爸爸妈妈留下来，我们就留下来！”

　　　　这样的老奶奶，让他们都想到了他们远在山东的亲奶奶，不免对她有了一些感情。

　　　　而现在，他们的爸爸妈妈要走了，他们也要跟着离开了，怎么可能舍得这个奶奶呢？

　　　　于是，在出发之前，海燕拉着虎妮的衣服问道：“妈妈，我们能不能不走？我喜欢李奶奶，她也喜欢我们，想让咱们家里人都住在这里！”

　　　　听了两个孩子的话，虎妮一愣。只是短短的几天，海燕就喜欢上这个李婶了吗？转头看看海阳，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全部的心思也都写在了脸上，显然，他也不想走。

　　　　前两天李林给他刻了一把木枪，他可是稀罕的紧呢！

　　　　虎妮尴尬地看了看张大丰，怕张大丰心里难受。没想到张大丰却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笑着说道：“海阳，海燕，你们为什么喜欢李奶奶，想要跟着他们一起住呢？”

　　　　海阳挠了挠头：“因为他对我们好，给我们买了不少的好吃的，还给我们讲故事。”

　　　　张大丰问道：“那是不是如果别人也这么对你们，你们也会觉得别人好呢？记不记得爹娘给你们说过，拐子是怎么拐人的？”

　　　　听了张大丰的话，海阳和海燕都低头了，好像爹和妈妈都讲过，不要因为别人给他们一点好吃的，就要相信别人。

　　　　可是，他们觉得李奶奶很好啊！

　　　　于是乎，海燕扬起来了脑袋，脆生生地问道：“爹爹，妈妈，李奶奶是坏人吗？”

　　　　张大丰和虎妮对望了一眼，一起摇摇头：“不是坏人，但是她不是咱们家里人，是外人！”

　　　　其实，张大丰刚刚说那些话，是要提醒一下孩子。从海洋和海燕的嘴里，他和虎妮都明白了一件事儿，那就是，李婶一直在打海洋和海燕的牌。

　　　　当然，虎妮也相信，李婶如此，也还是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她喜欢孩子的。

　　　　可是，就算是再喜欢孩子的人，也不会对别人家的两个孩子这么热心，又是讲故事，又是托人去买好吃的。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希望两个孩子能依赖自己，把自己当做家人。这样，在虎妮和张大丰做决定的时候，两个孩子肯定会出来说话，这样，他们能留下虎妮的几率也就大了几分。

　　　　不过，他们却不想要告诉两个孩子这个事实，希望在他们现在的世界里，还是对他们友善，对他们好的人多一些。

　　　　“外人？”海阳和海燕都不明白了！

　　　　张大丰把两个孩子搂在了怀里：“对！海阳，海燕，爹爹，妈妈，以你山东的奶奶，婶婶，姑姑是一家人。而李奶奶和李叔叔的一家人。一家人不一定生活在一起。可是两家人却不能像是一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因为家里只能有一个爹爹，一个妈妈，一个奶奶……如果我们留下来，你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就多了一个奶奶，多了一个爹爹，那不是就乱套了？如果你们非要留下来，那爹爹就要离开，或者是爹爹妈妈一起离开。你们要留下来吗？”

　　　　海阳和海燕一听，一起摇头：“不，我们不要留下来了！我们要跟着爹爹妈妈走！”

　　　　“恩，爹爹就知道，我的宝贝儿们最乖了，来，让爹爹亲一口！”

　　　　这个事儿虽然是解决了，可是海阳还是有些犹豫地开口：“爹爹，我们离开之后，以后还有机会来看李奶奶和李叔叔吗？”

　　　　而海燕听了海阳的话，也有些失落。他们这一路走，都不知道走了多远了，朱朱和干舅舅都没有再见过，不知道李奶奶和李叔叔是不是以后也见不到了。

　　　　张大丰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有机会，有机会，今年冬天，咱们都会在这个镇子里，如果你们想他们了，爹娘就领着你们回来看他们好不好？”

初到东北　　V055　赵家大院

　　　　一说到赵家大院，仙人桥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可是仙人桥的第一大户，因为种棒槌（人参）种的出名，在整个抚松县，甚至浑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这外边对参的需要越来越多，可是山上哪里有那么多野山参啊，所以这种人参的可是就发了。

　　　　不过，这赵家兴起来倒是有点由头的。因为赵家大员的主人赵才最开始也就是给人打工卖命的。

　　　　当时县里还了两个姓栾的兄弟种人参，还弄了个大营子，赵才当时还只是个饭都吃不饱的放牛倌。因为人机灵，被他们选中帮着跑腿。

　　　　这一来二去，赵才就发现，这是个不错的营生。

　　　　姓栾的兄弟又是两个仗义的人，给家里比较得脸的下人都分了一些他们剩下的参栽子和不是很好的地，让他们也种上一些糊口，并且还帮着他们卖。

　　　　这个赵才平时看得多，学的多，掌握了不少的种参技巧，所以他的人参都长得很好。拿着那些钱，加上他平时偷偷亏空的钱，他又买了一些地和栽子，渐渐地发展了起来。

　　　　几年之后，当第二批参长起来之后，赵才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已经算是了一个富裕人家，还娶了一个不错的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不过，他还是没有离开栾家，反倒是开始更尽心尽力地给栾家做事儿。因为他知道栾家的势利大，不管是在胡子还是在官面儿上都有人，也有固定的买主，那些人只认栾家兄弟。他的甚至整个人和家里的产业都得依附着栾家。

　　　　而栾家兄弟见此，也更加倚重他们。到了等到这东北开始乱了起来，栾家兄弟要离开的时候，更是将手下的参地，房产都以低于市价的标准转让给了他。

　　　　于是乎，栾家易主，栾家大院就改成了赵家大院。

　　　　赵才不算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却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从来不坑害给他干活体力活的人，尤其是刨大土的。他们刨大土的，一年的工钱是二百二十个大洋，他从来都是一分不少，平时也给他们小米干饭吃。甚至有一个打工的人累死在了地里，联系不上他的家人，他居然把那二百二十块大洋都给埋到了他的棺材里……

　　　　当虎妮听李婶碎碎念这些的时候，一度认为这个赵才是个不错的人，算不上好人，但是跟张亮一样，也不是什么特别坏的人。

　　　　不过，后来李婶又告诉她，这个赵才只是对那些出大力的人好而已。他的媳妇跟了他那么多年，从苦日子过来的都没有嫌弃他，可是当他有钱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从外边的窑子里买回来了一个小老婆，说是大户人家都有小老婆，要撑撑门面，差点没把他的媳妇气死！想要把那个女人送出去，赵才却说，她要是敢，那就把她也休了。谁承想那个买回来的二姨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打她到了赵家，赵才的媳妇在家里就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听说这些的时候，虎妮眉头皱了皱。之前她总觉得很多女人水性杨花，不能跟着男人吃苦。现在看看，这倒是个能跟着男人吃苦的，结果呢？有些女人能陪着男人一起吃苦，男人们却不能陪着她们一起享福。

　　　　一路往赵家大院走着，虎妮一路给张大丰讲着从李婶那边听来的闲话。虎妮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很少去参与女人之间的八卦，更不会去当长舌妇。当时李婶说的时候，她也只是在一旁听一听。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想要去赵家大院暂住，她也不会说这么多。

　　　　不过，说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地感叹了一句：“这个赵才，真不是个东西。亏了他媳妇当年跟他吃了那么多苦！我要是他媳妇，我肯定是拿走他所有的钱，改名换姓，重新生活。”

　　　　这会儿，她们正在雪地里走，海阳海燕走在他们的前边。虎妮这说的一激动，差点栽倒在大腿厚的积雪中。

　　　　幸好张大丰眼疾手快，一下子把她给扶住了：“你啊，人家的事儿，你跟着这么激动干啥？不过，听听你说的话，你可是真够狠的！”

　　　　虎妮听了，回头看了张大丰一眼：“我狠吗？对于这样的男人，这已经够仁慈的了！要是他的钱没有了，变回去一个给人打工的，我看那个二姨太会跟着他！这还是轻的呢，我可是先说好了，如果你将来跟这个赵才一样，我不光会带走你的财产，我还让你这辈子都当不了男人，以宣示我的主权！”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虎妮故意把视线往下移了移，挪到了张大丰的下半身。虽然是隔着厚厚的衣服，张大丰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嗯，有点蛋疼！

　　　　让他一辈子都当不了男人？那就是要废了他啊！如果别的女人说这样的话，他或许会觉得是信口的威胁，可是虎妮说出来，他却绝对相信这是事实！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张大丰戏谑道：“有一个男人是怎么样守着一个只会打他，只会咬他的又聋又哑又傻的女人三年，结果换来的就是这个女人对他的不信任，哎，我真为了那个男人可怜！”

　　　　听见张大丰那酸酸的，还有点委屈的话，虎妮白了他一眼，她只是打个预防针而已。张大丰守着她三年的事儿，她当然记得了，而她也相信张大丰不会做出来那样的事儿，只是顺口一说而已。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愣是嘴硬道：“那个赵才也是守着一个女人过了好几年，听说开始怕她媳妇离开他，最体贴的时候，还天天给她打洗脚水呢，这不是说变也变了？你说的那个人当年照顾那个小傻子，那也是小傻子有着一副角色的容貌。色衰而爱弛，是古来就有的。等过几年，那个男人成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