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二妮儿-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饶是这当口,听了这话儿,小雀儿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真别说,她哥这番形容还真是惟妙惟肖,七爷对姑娘那真是百依百顺,只要不伤了自己个,怎么折腾都成。”
小安子:“你还有心思笑,我可跟你说,听说这些日子十四爷十五爷也总往万花楼去,十四爷还罢了,十五爷对姑娘心思,谁不知道,这好容易消停了些日子,再闹出什么事儿来可麻烦,我先去万花楼看着,你去找三爷过来,姑娘的性子也就三爷能辖制的住,别愣着了,快去,晚了真出大事了。”
☆、第100章
陶陶记得伙计说万花楼离着国子监不远,陶陶到了国子监大街,随便找人一问就知道了,可见名声在外,就在大街拐角儿,好气派的门头,整整三层的朱红楼阁,围栏上雕的花纹精美非常,系着轻纱幔帐,隐隐丝竹萦耳映出衣香鬓影,笑语喧哗,好一个软红十丈的**之处。
陶陶勒住马,跳下来就往里进,门口的龟奴一见来了个女的,哪肯让她进,忙拦在前头,上下打量陶陶两眼:“我说这位小姐,这儿可不是您来的地儿?我们这儿不接待女客,您要是非要寻乐子,前头过两条街一拐弯的怜香阁,听说她们哪儿女客也能进,你去哪儿试试吧。”
陶陶懒得跟他废话:“谁寻乐子的,我来找人的。”
那龟奴听了更是嘻嘻笑了起来:“找人也不成,您要是想管教夫婿,也得等家去再说,没听说跑青楼里头找人的,瞧姑娘还梳着小姐的发髻,应该不是找夫婿的吧,莫非是来找相好的,那就更不妥当了,男人出来找个乐子有什么啊,天天对着一个娘们谁不烦啊,就算天仙也腻歪了,更何况姑娘这样……”
话没说完,陶陶手里的鞭子直接甩过去正抽在他脸上:“滚一边儿去,本姑娘没工夫听你喷粪。”那龟奴挨了一鞭子,哎呦叫了一声捂着脸:好你个疯丫头也不看看万花楼是谁开的买卖,就敢上门砸场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们几个还不去叫人把这疯丫头给我绑起来关到后头,等爷得了空儿好好调……”话还是没说完,忽的一个茶壶从上头落下来正砸在他脑袋上。
那龟奴的脑袋倒硬,被砸了一下,也就蒙了蒙,就没事儿了,抬起头来:“谁,谁他娘往下丢茶壶,活腻歪了,哎呦,是十五爷啊。”
十五却不搭理他,而是看着陶陶,手里的酒盏转了转:“我当时谁家的小姐这么大胆儿,敢跑到万花楼来,原来是小七嫂,你要是来捉奸的只怕找错了地儿,七哥不在这儿。”
小七嫂?龟奴听见这三个字,一惊,十五爷的七嫂那不就是七王妃吗,这位姑奶奶跑万花楼做什么来了,哪还敢拦着,忙跑里头缩起来了,生怕陶陶找他的麻烦。
小七嫂,就算七爷不提,自己也尽量不想,可这会儿大庭广众之下被十五叫出来,也跟刀子扎进心里似的,谁说女人不在乎名份的,只要真爱没有不在乎的,她也一样。
十四见这丫头的脸色不对劲儿,知道十五的话捅到这丫头的痛处了,心里叹了口气,扯住十五:“胡说什么呢。”
十五看见陶陶的脸色虽心疼却又觉得异常痛快,多少日子了,自己想见她一面都难,她倒好天天躲在府里跟七哥优哉游哉的过起了日子,自己上回在猎场说的那些话,还不是怕她年纪小不懂一辈子守活寡,她倒嫌自己多事,反而恨上自己了,面儿不露。
想到此哪肯住嘴:“怎么小七嫂这是恼兄弟了,小七嫂别闹,兄弟给小七嫂赔不是,都是兄弟的错,小七嫂别跟兄弟一般见识……”
他一句一个小七嫂,听着亲近,可每一句都带着讽刺。
陶陶看了他一会儿忽的笑了,笑的十五有些发毛:“你,你笑什么?”
陶陶笑眯眯的道:“你七哥也总跟我提起他十五弟,说最是个性情中人,这大青白日的就往万花楼钻,我看不是性情中人是卑鄙下流才是,我要是十五王妃这会儿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当一辈子老姑娘呢。”
这几句话正中十五的想头,十五脸色一变,瞪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陶陶懒得跟他斗嘴,瞥见十五旁边人影一闪,气不打一出来:“安铭,你躲什么,我看见你了,是老爷们的话就下来跟我把话说清楚,别跟个王八似的往里缩脑袋。”
十四皱着眉:“你一个姑娘家,嘴里说的这是什么话?”
陶陶翻了白眼:“什么话,人话,总比那些敢做不敢认得强,安铭,你再不出来,本姑娘性子上来,砸了这万花楼,到时候闹大了可别怨我。”
安铭哪敢出来啊,吓都吓死了,他可知道陶陶的性子,先头都说子萱性子泼辣,不管不顾的,哪是不了解陶陶,这丫头轻易不发脾气,真要是脾气上来,天王老子也不认,去年秋猎的时候,把异族郡主都给踹了个狗吃屎,自己算个屁啊,更何况这丫头身后的靠山一个比着一个硬,就是万岁爷都对她好的不行,自己多想不开啊,惹她,这就是祖宗,是姑奶奶,谁也惹不起。
十四看不过去 ,踢了他一脚:“我说你是老爷们吗,这丫头找来为了什么,你心里明镜儿似的,出去说清楚不就得了。”
安铭猫在桌子底下:“我,我可不出去,陶陶既然找到这儿,肯定是找我算账的,我出去非让她抽死不行。”
十四实在看不起他这怂样儿:“你这么躲着,她一会儿上来,还不一样抽你。”
安铭:“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说不准就有人救我呢。”
十四忽瞧见一顶熟悉的轿子停在万花楼外,不禁道:“出来吧,三哥来了。”
安铭眼睛一亮:“真的,十四爷你可别蒙我”说着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躲在帐子后头往下头一看,果然看见他姐夫从轿子上下来,这才松了口气,要说这整个京里,能让这丫头服帖的只有他姐夫了。
三爷下了轿子,见陶陶大马金刀的站在万花楼大门口,指着楼上威胁安铭出来,那架势活生生一个泼妇,老鸨子龟奴都给她吓的不敢出来,楼里的姑娘都站在围栏里探着头瞧热闹,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三爷好气又好笑的走了过来,上下打量她一遭:“这大清白日的,你不在家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陶陶还是有些怵三爷的,眨眨眼:“那个,我出来跑马?”
三爷也不戳破她,点点头:“今儿日头大,跑什么马,后儿是我府里的赏花宴,今年客多,过些日子我又要去巡边,有些忙不过来,正好你来帮我写几张帖子。”说着把她手里的马鞭子接了过来,交给后头的顺子,自己牵着她的手,往轿子走去。
陶陶满心不乐意,可又不敢违逆三爷,到底气不忿,上了轿子又跳了下来,指着楼上的安铭:“安铭你要是真不喜欢子萱,就叫你爹娘痛快的退了亲事,明儿我就进宫去求皇上,给子萱找个比你好一万倍的男人,我说到做到。”
这一句话安铭可坐不住了,忙探出脑袋来:“谁说我不喜欢了,我不就是来万花楼吃了几次花酒吗也没干别的,再说子萱都没说什么,你挑什么眼儿。”
陶陶哼了一声:“进了这个门儿还想撇清,岂不可笑,没干别的,别他娘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了,我就不信,你这跟里头的漂亮姑娘都钻被卧了,还能纯聊天,这话说给你自己听都不信吧。”
陶陶这几句话说的安铭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难堪非常,想起她要给子萱另外找男人,不免有些慌了起来,安铭是知道的,就算姚家倒了,这丫头要是求到万岁爷跟前儿,给子萱另配一门亲事也并非做不到,急起来:“陶,陶陶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跟子萱的事儿你少掺和她是我媳妇儿,这辈子都是,谁敢来抢,老子跟谁拼命”
他这么一说陶陶倒放心了,朋友这么久,没人比陶陶更了解子萱,这丫头嘴上虽然不承认,但对安铭早已情根深种,要不然以她的性子,即便姚家倒了,也不会这么委曲求全,说到底就是怕自己不能嫁给安铭,那么个直性子爽利的姑娘,如今这般委屈,陶陶想想都心酸,既然安铭没有变心,两人之间便大有可为。
想到此,哼了一声:“子萱是我陶陶一辈子的姐妹,谁敢欺负她就是跟我过不去,你们家那个混账婆子,赶紧给我弄回去,下次再让我见了,一脚把她刁肠子踹出来。”撂下话才钻进轿子里坐了。
顺子吩咐轿夫起轿,十五一直看着轿子拐过街口没影儿了,才提起酒壶灌了半壶酒下去,只觉**辣的酒进了肚子不禁没暖了心,反倒哇凉哇凉的,比冬天里的雪还冷上几分。
十四拍了拍他,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像他们这样的人,要个女人从来不叫事儿,可偏就有这么个丫头,任你心里头再想再惦记再撂不开手也要不来,因为压根就不是你的,惦记了也没用。
安铭愣愣发了会儿呆,站起来说了句:“我去姚府。”蹬蹬的下楼去了。
老鸨子忙把姑娘们叫过来唱曲儿的唱曲儿,倒酒的倒酒,十四身边儿姑娘忍不住问:“十四爷刚门口那位可真够厉害的,那小嘴里说出来的话,比我们这些人都荤呢,刚十五爷叫她身小七嫂,不会真是晋王府的主子吧。”
十四冷冷看了她一眼:“想要命就少问,她不是你能问的?”那姑娘给他凌厉的目光吓得一激灵,忙低下头,再不敢说话了。
☆、第101章
轿子甚为宽大,两人坐在里面也绰绰有余,陶陶却有些紧张,知道自己今儿在万花楼的言行极为不妥,别人看见她倒不怕,可三爷知道就有些麻烦了,这人自来以自己的夫子自居,把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这句话诠释的极认真全面,对自己管束的相当严格。
当然,这是陶陶认为的,可七爷总是说,三爷对自己这个学生已格外放松,陶陶先头是不信的后来有一次去□□正好碰见三爷检查世子的功课,那个冷冰冰一丝不苟的样子,让陶陶记忆深刻,也不得不承认,比起他儿子,对自己算很好了。
只不过自己今日过头的言行恐怕免不了受罚,以陶陶过往的经验,主动认错且认错态度诚恳,往往罚的会轻很多。
想到此,略在心里酝酿了酝酿,做出一个至少看起来万分认真的表情,语气也力求诚恳:“那个,刚陶陶错了,以后保证谨言慎行,再不胡闹淘气。”
三爷挑眉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错倒是认得挺快。”
陶陶:“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道错了才能改的好。”
三爷嗤一声乐了:“我得说这句话不能用在你身上,每次犯错之后你认错都快,过后如何?可改了?我倒觉得还是罚更管用些。”
陶陶一听话头不对,忙抬起头来,瞄着三爷的脸色不像恼,心里略松了松,腆着脸凑了上来撒娇:“罚多了应付差事一样没用啊,罚的少,才有时间深刻反省认识错误,而且这次来万花楼也是因为让安铭气的啊,不然我才不稀罕来呢,瞧瞧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三爷却道:“上个月我也来过。”
“呃……”陶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眼珠转了转:“三爷来肯定跟他们不一样,不是被硬拉过来的就是有脱不开的应酬,性质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三爷却不领情:“你怎么知道我是被硬拉来的,这万花楼可是京里有名的美人窟,食色性也,圣人尚且如此,难道我就不能来万花楼寻乐子。”
陶陶有些语塞,呐呐半天才道:“□□那么多美人,还不够三爷寻乐子的啊,干嘛跑这种地方来,风尘女子再没美也比上□□的美人吧,上回在书房外见的那个会弹琵琶的,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没见三爷多稀罕啊。”
三爷轻笑了一声:“美人倾国与否也要看个人的喜好,你夫子我的品味偏就与众人不同,别人瞧着好的,不一定能入我的眼。”
陶陶愣了一会儿,挠挠头,不明白这明明自己认错怎么拐到对美人的品味上头来了,又一琢磨,这么东拉西扯的也好,说不定就岔过去,自己的罚也就免了。
想到此便顺着三爷的话题扯了起来:“三爷府里的美人我也见过几个,称得上环肥燕瘦,各有各的美,况或唱曲儿或弹琴都有自己的才艺绝活,就算三爷的品味与众不同,想来也能找到可心儿的,若还满意,就再纳她十个八个不就得了,反正您府里头地方大,也养得起,就跟□□花园似的,奇花异草多了,今儿瞧牡丹,明儿赏芍药,总不会腻歪的。”
三爷点点头:“先头倒是没瞧出来,你这丫头是个如此大度能容人的,我府里的美人不少,就不劳你费心了,倒是老七府里有些清净,正好昨儿周胜送了几个人来,不如给老七送过去,也省的跟前儿没可心的人伺候。”
陶陶一听就急了:“周胜是你的奴才,大老远送了人来是他的心意,三爷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们府里没闲屋子安置这些人。”
三爷脸上的笑猛地一收,冷哼了一声:“ 合着你的大度都使在别人身上了,我府里就得今儿芍药明儿牡丹的,到了老七哪儿就不行了。”
陶陶给他冷冽的语气吓了一跳,半天才道:“那个,我心眼小怎么办,我可不想跟别的女人抢男人,没意思的紧,而且你干嘛生气吗,不就是说的玩笑话罢了?别气了好不好,你要是非喜欢万花楼的美人儿,也不一定非去啊,名声不好,我偷偷跟你说,皇上可不喜欢他的皇子逛青楼,不过你可以换个法子,寻个名目例如过两日的赏花宴就是个最好的名头,那些名士不是最喜欢跟青楼名妓唱和吗,三爷就把她们叫到□□来,一是满足了那些名士的需求,再一个也烘托了赏花宴的气氛,也省的别人说您三爷府里的赏花宴年年如此枯燥没新意,夫子觉得弟子这个主意好不好?”
三爷点点头笑了起来,只不过笑的更有些冷:“你倒是都替我想的周全,怎么在你心里我是色鬼不成,非要把青楼女子弄到府里来找乐子,你当我是十五呢。”
陶陶听着语气越发不好,有些怕,低下头嘟囔:“是三爷自己说非要去万花楼的,我不过是怕坏了您的名声,出了个主意罢了,您怎么越来越气了。”
三爷见她那样儿,气更不打一处来,刚要再教训她几句,外头顺子回话:“主子,到了。”陶陶一听,不等轿子落稳,蹭就窜了出去,今儿三爷心情不好,怎么哄都没用,自己还是能避则避吧。
出了轿子便道:“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有些急事得办,就不打扰三爷了,先回去了。”撂下话转身就要跑,却给三爷冷声喝住:“再跑一步,信不信爷打断你的腿。”
陶陶刚迈出去的脚吓得缩了回来,转回身,看着从轿子下来的三爷,有些不明所以:“夫子,陶陶今儿不知怎么了,说什么都会惹得夫子生气,干脆先回去好好反省,等想明白了再来给夫子认错,去年冬底下您那场病哩哩啦啦好几个月,到今年开春才见大好,当好生保养着,不该生气。”
陶陶这几句话说出来,三爷满心的怒气便散了无影无踪,心里暖融融的,到底没白疼这丫头,自己跟她计较什么,别看这丫头生了个机灵聪明的样儿,有些事儿却笨的紧,就算自己气死了,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呢。
这些日子不见她,心里着实惦记,想到过些日子自己就要去西北巡边儿,这一去少说也得几个月,又不像上回去南边儿能带着她,西北荒凉不比江南繁华,这丫头如今养的娇惯,哪受得了那样的苦,自己也舍不得。
想到此,伸手拉了她:“当我是你这小心眼的丫头不成,好端端的生什么气,说好了帮我写帖子想溜可不行,再说今儿犯的错若不罚,下次不定更要胡闹。”
陶陶一听罚,嘴巴撅了老高:“怎么您还记得这茬儿啊。”
三爷见她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不想挨罚,下次就好好想想。”
陶陶:“安铭见异思迁,我替子萱出气难道不对,是朋友就得讲义气,难道眼看着朋友被人欺负却袖手旁观吗。”
三爷哼了一声:“你呀,想帮朋友也得审时度势,一味讲义气,是为匹夫之勇,你闹了一通倒是撒气了,后头怎么办,谁来收拾。”
陶陶:“什么后头?有什么可收拾的?”
三爷拍了拍她的额头:“你呀,都多大了,做事还瞻前不顾后的,若是你闹一通替姚家丫头出了气之后,他们俩一拍两散也就罢了,可姚丫头会乐意吗,就算她不想嫁了,姚家能眼看着这门亲事黄了吗?”
陶陶:“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一时气愤做的有些过,但你是没见子萱的样儿,以前多爽利痛快的人,让那安家的刁婆子硬生生弄成了怨妇,委委屈屈的坐在屋里学针线,还要受那婆子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刻薄话,不是她拉着我,我真想一脚把那婆子踹出去,什么东西,拿着鸡毛当令箭,屎壳郎都想成精了。”
三爷倒也不在反驳她,拉着她进了府,沿着回廊缓步往书斋走,耐心听她絮叨这些有的没的牢骚。
陶陶絮叨了一会儿,心里痛快了些,忽想起什么道:“去年秋猎的时候姚家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成这样了。”
三爷看了她一眼:“那些史书都白看了,自古而今哪个名门望族能永远兴旺,盛极必衰是必然的。”
陶陶:“即便如此,姚家上有祖上的累世功勋,又有贵妃娘娘坐镇,姚家两位老爷更是肱骨之臣,家族根深叶茂,也不会说衰败就成这样子了吧。”
三爷:“如今掌家的两位虽无大错,可姚家门里有多少子孙,依仗着姚家的势力,祖宗功勋的庇佑胡作非为,危害百姓,像姚世广一样的贪官污吏不胜枚举,这些人仗着祖宗得了官职好处,有了错一样祸及宗族,不肖子孙多了,家族的气数也就到头了,姚子萱是姚家的小姐,她跟安铭的亲事,对此时的姚家来说至关重要。”
陶陶脸色有些黯然:“我知道,安家如今正得势,既有军权在手,又是皇亲,皇上如今又格外器重您,安家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姚家却正好相反,家族势力起落消长,也就再谈不上门当户对了,可安家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更何况当初可是安铭死乞白赖缠着子萱的,山盟海誓说的我听的耳朵都快起糨子了,转过眼就往万花楼跑,过去说的那些还不如放屁呢。”
三爷皱眉:“这些粗话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说的,今儿回去抄二十遍《墨子。非命中》。”
陶陶不满的道:“初之列士桀大夫;慎言知行。”不用夫子罚,我会背呢。
三爷嗤一声笑了:“既知慎言知行的道理,却怎屡教不改。”
陶陶:“上回进宫,万岁爷说我看着像猴儿其实长了颗牛心,有些聪明却用不到正经地方,所以是小聪明,这辈子也就混个小富贵成不了大事,还说这是夸我呢,哪有这么夸人的吗?”
三爷看了她一会儿,暗道这丫头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父皇可是真龙天子,金口玉言,父皇何曾说过谁一辈子富贵,便是自己这些皇子,也没得过这么一句啊,听似平常却最是亲近,父皇是真心疼爱这丫头的。
☆、第102章
陶陶在三爷的书斋里写了大半天帖子,手都写酸了,倒是没白干活,今儿的罚免了,还把三爷书案上自己惦记了许久的寿山石冻的笔筒要了过来,摆在自己的小书桌上,怎么看怎么喜欢。
小雀儿端了茶过来,见她一副占了大便宜的神情,忍不住好笑:“下次姑娘再去三爷哪儿,三爷只怕要把好东西都收起来呢,不然早晚被姑娘算计了去。”
陶陶白了她一眼:“我又没算计你的东西,你找什么急啊,再说三爷的好东西多着呢,□□的库房里堆着金山银山,我不过算计一两样小东西,能值什么,我跟你说万岁爷的几位皇子里,除了大皇子端王数着三爷最是有钱。”
小雀儿直摇头:“这个奴婢可不信,汉王妃出身商户之家,最是有钱,听人说当年汉王妃出门子的时候,嫁妆挑子排了足足十里地,金银珠宝,珍珠玛瑙,什么没有啊。”
陶陶点点头:“汉王的确是个有钱的,手里那些产业买卖也都是他老丈人管着,他那老丈人善经营,倒积了不少底子,可惜赚的多花销也大,汉王立志当天下第一善人,举凡哪儿有灾荒瘟疫的都是头一个捐银子,自己捐还不行,连他老丈人一起拉着捐,就算家里有金山银山这么造,也得空了啊。”
小雀儿:“姑娘这话说得不对,难道说二皇子捐银子救助百姓还错了不成。”
陶陶:“做的是善事,可惜心不正,况且瘟疫灾荒之中,他那点儿银子也只是杯水车薪,再说他哪个能钻营的老丈人何等精明,又怎会做赔本买卖,本来就是开生药铺的,靠着女婿拿了朝廷供奉,成了皇商,这赈灾救济的药品自然从他的铺子里出,弄点儿树皮草根跟草药混在一起,前头捐的银子成几倍的赚回来也不新鲜。”
小雀儿:“本来灾民就够苦的了,指着这些药治病活命呢,却吃了假药,这不缺德吗,再说姑娘刚不还说二爷赚的都花销也大吗,哪儿有花销啊。”
陶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