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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穿成男主小姨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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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时锦听在耳里,有些不大自在,他说得有些亲密了。
  余玞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负着手,慢慢地朝前走着。
  时锦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沉默地跟着。
  “秋闱过了。”余玞突然出声说道。
  “啊?啊。”时锦尴尬笑笑。
  余玞突然笑了,他转过头,看着时锦道:“我娘说秋闱过了就要来你家提亲的,但是你家现在这样,可能又要推迟了。”
  时锦微微张了张嘴,以前是说的秋闱过了余家就要来提亲的。现在时聿没了,肯定也不会在现在议亲。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别过头,廊下的紫薇花还是一簇一簇的,开得正艳。树下落了一地紫色的花瓣,已经有些腐烂了。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无意识间,时锦突然就想到这句诗来。
  “三小姐说什么?”时锦说得很小声,余玞听在耳里,下意识就问了一句。
  时锦摇摇头,“没什么。”
  余玞看着她笑了笑。很快走到了院门处,余玞停住了脚步。
  他转头看着时锦,“三小姐,就到这里,三小姐想来还有事,就不打扰三小姐了。”
  时锦松了口气,连忙道:“好,那余公子请回。”
  余玞没有照时锦说的请回,他立在原地,看着时锦匆匆出了院门,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后。他想起上次在花舫上看到她时的场景来,她身边那个带着猪头面具的身量很高的男子,他没有去想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想到的是那天带着那半张面具的她,他万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她。
  他听说过时家三小姐相貌风尘,三小姐性情不好。传言真真假假,他从来不会相信。
  秋风吹过,几片紫薇花瓣被吹到他脚下,他弯腰捡起一瓣,嘴里轻轻念了什么,出口就化在了风里。
  时锦逃也似的出了那道院门,又急急走了很远,才放缓脚步。她连呼吸了几次,才平静了下来。
  余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时锦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闺中小姐,余玞这像是对她有了点意思的模样。可上次她才亲眼看到了他对另一个女子的深情,今天这意思是又想娶她,时锦不禁皱了皱眉。
  一天就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
  晚上时锦躺在床上,那边院子做法事的声音、鞭炮声音不时传来,时锦困顿极了,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她留意了,好像李家一个人也没来。
  她叹了口气。
  二十一天了,他要是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时锦知道,他们就算完了。
  次日早,不用青禾她们叫,时锦就醒了过来。
  本来照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大办的,但是时复说时聿年纪太小了,不宜大办,便只在家停灵三天,然后送上临北寺寄灵七天。
  今天是正式宴客的日子,时锦便天未亮就起来了。梳洗完毕,又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在才到了李氏的正院,李氏早已在外院点名了。
  一众丫鬟小厮,在院里伺候的,以前从来没这么早起来过,虽然昨天李氏一再吩咐了,今儿人还是来得稀稀拉拉的,站着都在不停地打哈欠,很多甚至都在眯着眼睛养神。
  李氏坐在厅堂前面,丫鬟小厮们分站两边,歪歪斜斜的,很没有精神。
  时锦来得时候,名已经点了一多半了,李氏脸色也沉沉的。
  时锦不打扰她,只往她身后一站。
  “喜丫,素梅,双月。。。”
  一个个名字从雪迎嘴里吐出来,下面应声的却寥寥无几。
  “停!”李氏再也无法忍,霍地站起身来。
  雪迎退至一边。
  李氏点了几个婆子,“你们拿着棍子,去丫鬟房里,别管是谁,只一顿打就是了!都给我用力些,要是没将人打醒,我要你们好看!”李氏寒着脸,几个婆子对视了一眼,连忙应了声,下去了。
  李氏又点了几个小厮,也让他们拿着棍子去打醒那些贪睡的人。李氏又点了两个得力的,要他们去看着打。
  时锦见李氏气得肩膀都在一耸一耸的,也不上前相劝,李氏在时府真是没什么权势可言,这下正是要重树威严的时候了。
  院中站着的下人们见李氏盛怒,以前的李氏总是温温喏喏的,从来没怎么好生体罚过下人。这会儿发起怒来,众人这才发现,原来李氏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子。一时不禁庆幸,还好自己撑着眼皮扛着睡意起来了。
  等了半刻不到,就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很快由远而近,就见一群群衣衫都不大整的丫鬟小厮们,咚咚地跑了进来。
  院中原站着的下人们,刷地一下让开,这后来的人肯定是要受罚的,他们可得远着点,别被主子算进去了。
  进来的下人们,见主子脸若寒霜地坐着,身上被打的地方还隐隐有些作痛,一扑通地跪下一片。
  等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李氏这才站起身来。
  “昨日交代的是几时过来?”李氏喝问道。
  底下没人敢应声。
  “今儿是个什么日子?昨儿我交代来交代去,今儿是要紧的日子,就是辛苦,也辛苦这一天,平日主子们对你们也宽容,就是你们的月银,那也是宋姨娘掏的腰包,今儿三公子没了,以后宋姨娘无依无靠的,就是看在以往那些月银的份上,你们也该尽职尽责才是。偏生今儿这么好睡么?”
  李氏寒着脸,厉声说训了一番。见底下下人都低下了头,李氏顿了顿,这才道:“今儿日子要紧,我就饶过你们这一回,明儿要是再如此,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下人连忙称是。
  李氏没叫他们起来,又叫雪迎点了名,还是有几个没来。
  李氏吩咐雪迎将那几个名字都记好。这才吩咐众人照昨日分的工,散了。
  时锦一直站在李氏身后,听着李氏训话。
  她提到了宋姨娘以往发给下人月银,听着好像是李氏也在感念宋姨娘以前大度掏腰包,给下人发月银,似乎是想让下人们也感激宋姨娘过去的好。但是李氏偏生又提了宋姨娘现在没了儿子,没了儿子后是什么下场,这就要下人们自己去合计了。且现在是李氏说了算,宋姨娘只怕再难蹦跶起来,李氏也无所谓提一提宋姨娘过去的施恩。
  等下人们都散了,李氏这才转身,看到时锦,问道:“用过早点没有?”
  时锦摇摇头,“还太早了,晚一会儿再吃。”
  李氏点点头,道:“事情昨日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但是今天来的宾客可能很多,兴许会来一些小姐,你就招待她们就是了。”
  时锦应下。
  但后面,除了冯淑离,其他小姐都没有过来。可能是忌讳,特别像是余如音这样定亲了的,家中长辈不会允许过来。
  时鸢一直守在灵堂,冯淑离一进来便去陪着时鸢待了很久。她和时鸢也是朋友,今儿也是因为她才来的。
  冯淑离陪着时鸢哭了一场,这才将守在灵堂一天两夜的时鸢扶了出来。
  时锦连忙叫丫鬟们上了点粥上来,劝着时鸢勉强吃了一些。
  冯淑离便陪着时鸢回了她的红蕉院去了。
  本以为会很忙的一天,时锦却没什么好忙的,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时锦躺在床上。
  她默念着二十二。心里有些发酸。
  不知何时,她睡了过去。
  李尤回来了,他跟她说家里人不同意,他对不起她。
  时锦一下就哭了。眼泪流进发林,有些痒。
  “锦儿,锦儿。。。”
  梦里李尤抱住了她,口中叫着她的名字。
  “锦儿,醒醒。。。我回来了。。。”
  时锦一下睁开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房中一片黑暗。
  有人在轻轻地摇着她。
  “锦儿,锦儿。。。”
  是李尤。
  “李尤,是你吗?”时锦轻轻地,不敢置信地问道。
  她感觉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紧紧地将她拥进了怀里。
  “是我,我回来了。”李尤将脸埋在她的头上,拼命地吸着她的发香。这是他思之成狂的解药。
  时锦一下就哭了。
  “你怎么才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李尤紧紧地箍着她,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这些天的煎熬,压在心底的忧虑,失而复得的喜悦,一时全部都倾泻而出,时锦控制不住,闷声哭了出来。
  李尤轻轻地哄她,又连声道歉。
  “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天知道,他有多焦灼,她说的那句二十天不来,她就嫁给别人像是一道催命符一样,让他昼夜不停不休,急急赶了近千里路。
  良久,时锦冷静下来。她挣扎着,李尤微微放松了手。时锦一把推开了他。
  “我给你一盏茶时间解释。”


第42章 
  时锦话说得很平静; 但是李尤就是听得一股凉气从心底冒了出来。他连忙一把又抱住时锦。
  “锦儿,你听我说,我慢慢告诉你。”
  被他抱在怀里,那些恐惧和不安; 慢慢地都被安抚下来; 时锦没有再挣扎; 她嗯了一声。
  “我回京城科考去了。”李尤顿了顿,又道:“这事要从那日我回去说起。”
  “那日我回去以后,我就跟我娘说了和你的事,我说我要娶你。你知道的,我家在京城里略微有些地位; 我娘说我祖母已经帮我看好了一个姑娘,”说到这; 李尤又忙解释道:“我没有和她定亲的; 只是我祖母有点喜欢她。是我祖母娘家那边的一个表小姐; 经常来我家走动,跟我妹妹挺能玩到一块的。”
  时锦听到这; 忍不住哼了一声,“难怪你妹妹对我敌意这么大; 上次还骂我来着。”
  李尤忙问道:“她骂你?她骂你什么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时锦又问,“是你亲妹?”
  李尤嗯了一声,“我们家就我妹妹一个姑娘; 从小娇惯; 把性子都惯坏了; 你别理会她,以后也别理会她就是了。”
  时锦没有在这上面纠缠,“你继续说。”
  李尤嗯了一声,“我娘就不同意。”
  “那你要怎么办?”时锦又忍不住插言问道,这也是她最担心的地方,李尤家里人不同意两人成亲,李尤能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李尤沉默了片刻,时锦抬起头看向他,却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她还是仰头看着,好像看到了李尤脸上的为难之色,时锦心倏地就沉了下去。
  正当她准备推开李尤时,李尤突然笑了一声,他将下巴搁在时锦的头顶,“要是我家里人不同意,我就准备带你去浪迹天涯。你还记得玄京,他已经浪了几年了,还一个子儿没带。我们到时候就带上许许多多的银子,一辈子吃穿不愁。”
  这话李尤是笑着说的。
  时锦听在耳里,却感觉心脏被他的话重重地压住了,她只得微微张开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两人的心脏贴在一起,一起一伏间,互相碰撞着,奇异地重合在了一起。
  时锦感觉心痒得厉害,她只得伸手穿过他的肋下,紧紧地回抱住了他。
  李尤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下,才又继续道:“所以我和我爹说,要是他们同意我们的亲事,我就去参加秋闱。”李尤顿了顿,又笑道:“我以前在京城里太纨绔了,无所事事,成天和我那些兄弟们逛花舫,喝酒,闹事,有一次将一个侯爷家的世子给打了,总之就是纨绔。我爹把我带到这里来,本来是想让我学好的,但是没想到我还是一如既往,甚至这边的花舫花样比京城还有趣。。。”说到这,李尤戛然而止,他小心翼翼地低头看向时锦,她没什么反应,李尤又继续说:“初来的时候,我还因为我爹强行将我带出京城,所以更不学好了,我爹估计也是有些失望了,后来也就懒得管我了。但他们是想让我去科考的,只是我一直都不愿意。”
  “我爹有些不敢相信,我以前是最厌恶这个的。他说我去也是白去,去了也只是滥竽充数,我就说我保证考上举人,但是他要先请人来提亲。”
  时锦轻声说道:“举人哪是那么容易考的,要是你考不中呢。”
  李尤笑了两声,“考不中,就只好委屈你和我一起吃苦了。”
  时锦轻声说道:“其实那样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日子呢,就怕你舍不得你这身荣华富贵。”
  李尤嘿笑了两声,“比起过这荣华富贵的生活,我更愿意和你一起闲云野鹤,做对神仙眷侣。”
  时锦心痒得难忍,她挣了两下,李尤不明就里,不肯放手。
  “锦儿?”
  时锦又挣了两下,见李尤不肯放手,她只好停下来,抬头对李尤说道:“你快亲我一下。”
  “啊?”乍一听,李尤还愣了一下。
  “啊什么啊,快!”
  时锦话刚毕,嘴就被堵上了。
  他炽热的唇在她唇上厮磨着,搂在她腰上那双手也愈加收紧,时锦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李尤辗转吮吸着她的双唇,两人的唇都柔软得像棉花,缠绵着就交缠在了一起。
  不知何时,他顶开她的贝齿,温热软滑的舌就滑进她嘴里,在她口中四下搅动,他灼热的气息也渡了过来,烫得时锦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似乎嫌这样使不上力道,李尤将放在她腰上的一只手移上她后脑勺,舌尖也越加用力,将她口中的香津都吸了过去,噗滋作响。
  李尤脸上似乎冒出了一些胡茬,时锦感觉脸被扎得有些疼,又有些痒。她紧紧地抱住李尤的腰,不自觉地伸出舌头,碰到李尤的牙齿,她如梦初醒,正要后退,就被李尤堵住了退路。
  两道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时锦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李尤压在了床上。
  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带着轻微的颤意,抚上她的柔软。
  这次时锦没有阻止他。有的人做出这样的举动是因为欲。望,有的人是因为爱。
  李尤在自己快忍不住前停了下来,他压在时锦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时锦也微微地喘着,手还放在李尤的腰上。
  良久,李尤不舍地翻身躺到一边,时锦起身去点燃了蜡烛。
  她看向仰躺在床上的李尤。烛光虽暗,但也可以将李尤看个大概了。
  他穿着一身石青色的长衫,脚上套着一双银色的绸缎布鞋。
  时锦端着灯走过去,这才看清李尤的脸,瘦了很多,脸上的小肉都不见了。下巴处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李尤从来都是整整齐齐的贵公子模样,像现在这样狼狈,怕是人生头一次。
  “看来是吃了不少苦。”
  时锦将灯放在床头,又躺在了李尤身边。
  李尤侧过身来,脸就映在了烛光下。更显得白净,但眼底的一片青影也更看得明显了。
  “为了锦儿,我吃下的是苦,心里却甜得很。”李尤笑道。
  时锦扑哧一笑,又问道:“你刚刚可还没说完呢。你爹到底同没同意?”
  李尤伸手将时锦圈在怀里,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道:“要是没同意,我也不必受这遭苦了,早就带着你去过逍遥日子就是了。”说着李尤顿了顿,收起笑,认真问道:“锦儿,要是我真的带你走,你愿不愿跟着我去?”
  时锦没回答他,只是亲了他一下,“你说呢?”
  李尤笑着,“我说。。。”李尤翻身将时锦压在身下。
  “我不想说,只想。。。”李尤没有再说,俯身又含住时锦红艳艳的唇。
  一番下来,两人又气喘吁吁的,时锦推开李尤。
  “你认真讲讲,不然我总担心。”
  李尤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
  “我爹说,亲事可以先定下。。。但是我什么时候考中举人就什么时候才可以成亲,且我还得去考进士。”
  他娘本来答应他会来提亲的,他爹也同意了,李尤就放心地去了京城,两地隔得太远,他等了几天都没听到他娘的信,有些不放心,这才派了小厮回来探听消息,可小厮还没回京,他就进了号舍去了。一出来就听到了他娘没有去提亲的消息,李尤立马就骑了马,走了陆路,进了江淮,又转水路,一路马不停蹄,狂赶了两天两夜,这才回了临川。
  “我先回了一趟家,我家提亲的东西都备好了的。我娘说本来是打算开号舍的那天来提亲,也算双喜临门,讨个彩头,谁知你家出了这事,也不好过来提亲。。。”
  时锦伸手摸着李尤脸上的胡茬,刺刺的,有些痒。
  “几更了?”
  “五更了。”李尤张嘴将她葱白似的的手指含在嘴里,时锦也任他含着。
  “今晚你就别回去了。”
  “真的?”李尤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含糊不清地说道。
  看着他眼里瞬间亮起来的异彩,时锦抽出手指,将口水抹在他身上。
  “别想得太美了,你睡竹榻上。”
  李尤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虽然他没想要做什么,但是要是能抱着她睡,就更美了。
  时锦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褥来,准备铺到竹榻上去。
  李尤从床上起身,从她手里接过了被褥,自己铺在了竹榻上。
  李尤还想拉着她说话,被时锦按在了竹榻上。虽然他精神看着尚好,但眼珠上满是红血丝。
  时锦强迫李尤躺下,夜里有些凉,又取出一床薄被,给他盖上了。
  她坐在床沿上,伸手遮住李尤的眼。李尤笑了笑,将手覆在她的手上。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见李尤呼吸平稳下来,时锦轻轻拿开他的手,收回手,静静地看着他。
  他脸上的青茬并不多,稀稀疏疏冒出一些,看着倒去了几分清秀,多了几分硬朗。眼窝周围都是青色的,可见他连日都没有休息好。嘴唇还是红艳艳的,经过了刚刚激烈的两番下来,微微有些肿,看着很饱满,她想咬一口,还是忍住了。
  时锦轻轻地抚着他的手,手指根部有一些薄茧。
  她又帮他掖了掖被角,这才栓上了门,吹了灯,上床睡下了。
  灯吹熄的那刻,李尤睁开了眼睛,听着她上床躺下的动静,他轻抚着自己手心,回温着她的细腻,满足地笑了笑,才又闭眼睡去。
  时锦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
  李尤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她又闭上眼睛,心里熨帖得像是正泡着热水浴。
  又过了会儿,时锦才起身,点了蜡烛,走到竹榻边,摇醒了李尤。
  李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眸里还是布着血丝。看到时锦的脸,他似乎还恍惚了一下,就露出一个笑容来,朝时锦张开双手。
  时锦看着他迷糊的样子,心里爱得慌,俯下身,任李尤抱了她一会儿。
  “好了,你快走,一会儿天亮了,你就走不成了。”
  “那我就不走了。”李尤笑道。
  时锦推了推他,“现在人多,可别被人撞见了。”
  李尤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自己穿了鞋。
  时锦打开东面的窗户,这窗户外面的院子很少有人经过。走廊上挂的灯笼早已熄灭,天微微有些亮了。
  时锦催了李尤一声。
  李尤这才走过来,走到时锦近前,伸手拥住她,使劲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才跃了出去。
  时锦站在窗前,愣愣地看着李尤离去的方面,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时锦吸了几口早晨的空气,心里一片放松。
  时辰还早,时锦关了窗,又上床睡了一会儿,正睡得迷糊,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以前她是不栓门的,青禾她们直接推门就可以进来,昨晚上因为李尤睡在这里,时锦就栓上了门。
  今天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了,只是要送殡至临北寺。
  时锦赶到灵堂,老夫人,时复皆不见身影。老夫人病了还未痊愈。长辈中,只有李氏站在台阶上。
  时鸢穿着一身缟素麻衣,正伏在时祯身上低声呜咽着,宋姨娘由两个丫鬟扶着,脸上已经没什么悲痛的表情,只是麻木地站着。
  时湛站在一旁,脸色也肃穆着。
  十来个和尚正在做法事,毕了,身穿缟素麻衣的小厮们才进院来,抬着棺木出去了。
  宋姨娘这才哭了出来,也没有尖声哭,泡肿的眼眶里连续不断地流下眼泪来。
  时鸢撑起身来,时湛走过来扶住她,两人跟在后面一道出去了。
  时湛被安排送殡到临北寺去,作为时聿的姐姐,时鸢当然也要送她弟弟最后一程。
  李氏就开始安排打扫院子了。
  没了时锦的事,她也就回院子去了。
  时家三公子没了的事,全城都知道了。沿途还有不少小官在门前办了路祭。
  时湛不能一路扶着时鸢走,他作为时府嫡子,还要出面感谢那些办了路祭的人家。
  时鸢没有乘坐马车,送殡的队伍走得很慢,她跟着走在一旁。
  突然路边有人拉了她一下。时鸢转过头,是她久盼未至的人。
  “鸢儿。”赵晅语气低落,明显带着愧疚。
  时鸢没有说话,只是一把将他甩开,接着往前走去。
  赵晅跟在她身边,急急地解释:“对不起,鸢儿,我。。。我去了外地,昨天夜里才回来。”
  时鸢还是没作声,寒着脸往前走。
  赵晅一直跟在身边,低三下四地道歉。
  时鸢停在耳里,心里酸得厉害。眼泪也不受控制地直涌而出。
  赵晅本就注意着时鸢的神色,见她满脸眼泪,心里也痛得很,他犹豫片刻,见前面有个小巷,到了那巷口时,赵晅一把将时鸢拉进了巷子,不等她挣扎就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鸢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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