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书]穿成男主小姨子-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众人便跟着李氏出去了。
冯夫人,余夫人都没有来,大概派了家中的后辈过来贺喜。
没多一会儿,一身大红嫁衣的时卿就出来了。
看着时卿身上那绣着五福瑞兽,并蒂喜莲,花纹繁复的大红嫁衣,这是时卿一针一线自己绣的。她白净的脸在赤红嫁衣的映照下,像是一朵娇嫩的水莲,染上了几许妩媚的娇羞。
来不及说什么,时卿就被按在了梳妆台前,几个丫鬟喜人轮番上阵,在她脸上一阵涂涂抹抹。
时锦看着镜中那张渐渐厚重起来的脸,心里下定决心,自己成亲的时候,一定不要抹这些胭脂水粉,看看时卿,好好的娇嫩的新娘,愣是被弄得快认不出来了。希望宋洵新婚之夜不要被吓到,时锦想。
等上好妆,吉时也到了。前面传来一阵炮仗声响,新郎上门迎新娘了。
时湛匆匆从前院赶来,时祯不在家,就由他背着时卿出门。
时湛已经等在门口了,但时卿却突然道:“我与三妹妹,就这么一回做闺中姐妹了。以后若回来,都是客了,就让三妹妹扶着我出去。”
这要求也不算离谱,姐妹情深,大家也都喜闻乐见。见众人都没有异议,时锦走上前,扶住了时卿一边手臂,朝外走去。
“三妹妹,我有句话,今儿要与三妹妹说。”半路,时卿突然轻声道。
“大姐姐请讲。”
“我知三妹妹是重情重义的人,但是,三妹妹自己也看得清,这时家,先不说二弟如何,老夫人,爹,对你我姐妹如何,妹妹心里定是门清的。至于二妹,我今儿出嫁,她连面也没露,”时卿叹了口气,“就是不是一个娘,好歹是一个爹的,二妹也是个狠心人。三妹妹以后出了阁,还是少和家里人联系为好。我想,到时候母亲也定然会这般交代你的,她是真心疼你。”
时锦听在耳里,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这个家,除了李氏,别的人,可能都是各怀心思。
“我言尽于此,以后这个家,就再不是我的家了,但是三妹妹,一辈子都是我的三妹妹。”
时锦感觉到时卿一手紧紧拉住了她。
“大姐姐,你一定要好好过,以前的事,都忘了。”
这会儿,时锦只以为时卿说的是她出阁了,就是别家的人了。一会儿后,时锦就会明白,为何时卿会说,这个家,以后再也不会是她的家了。
出了前门,观礼的人围满了两边,见新娘步行出来,愣了一会儿,都喝采起来。
“新娘子出来了。”
时锦最先看到那个立在人群中间的人,他着一身大红喜衣,原本没什么喜色的脸,在看到一身嫁衣的时卿,绽开了一个笑颜。
他急急走了几步,迎上前来。
时锦郑重地将手上那只素手,交到他手里。
老夫人,时复,李氏,都站在石阶上最前面,看着一对新人缓缓走下石阶。
时卿转身朝石阶上弯腰一拜,算是拜谢了这十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老夫人和时复都略说了几句,无外乎都是些祝福的话。
见吉时到了,王媒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请新娘上轿——”
宋洵小心翼翼地将时卿扶上了轿,转过身,却没上喜马,而是走到了石阶下。
众人都疑惑地看着他,难不成,他是要与岳父岳母磕个头?
只见宋洵微微笑了笑,道:“今日除了迎亲,小婿还有一件事要顺道做了。”
老夫人看着宋洵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忙道:“有什么事来日再说就是了,快去,别耽误了吉时。”
宋洵却道:“只要进齐府门是吉时就行了。那件事耽误了八年,也是时候清算了。”
观礼的人群彻底静了下来,看着这苗头,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啊?
宋洵朝四方观礼的人拱了拱手,清声道:“各位有礼,有一件事,想请诸位做个见证。”宋洵顿了顿,“众人皆知,我是临川府走失的孩子,十五年前,我被养母救起,也就是时府宋姨娘的亲姐姐,但养母不多日就患病逝世。养母当初因为无子,与夫家合离,后来放心不下我,便将我托付给了宋姨娘养,”说着宋洵朝时府里面拱了拱手,“亏得宋姨娘心善,时府心善,容我在时府寄养。我当年年幼,养母给我留的财产,因为担心我年幼不会照管,便暂请宋姨娘代为保管,如今我已成人,也不好再麻烦宋姨娘了,今日,也正好将我的财产一并带走了。”
听宋洵说完,人群一片哗然。
虽然宋洵话里一个字都没提是宋姨娘霸占了他的财产,谁都不是傻子。代为保管,不过是顾忌时家颜面,说得好听点罢了。
老夫人简直要晕倒过去了,谁会想到宋洵竟然会在今日讨要财产,还这般突然,叫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狠狠地掐了掐掌心,才清醒了一点。
“孙婿,虽说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但是财产的事,还是要摊开了说。你说有财产让宋姨娘代为保管,这事老身不知情。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来日再说?”老夫人道。
宋洵笑道:“川南距此太远,一来一往也不方便,今日正好一并运回去。”说着宋洵从袖中掏出一卷文书。
“当日是养母亲自将财产交到宋姨娘手上的,这些便是当时我养母和宋姨娘签下的文书,上面约定好,待我成人,宋姨娘便将财产退还与我。”宋洵扬了扬文书,“宋姨娘知道的,若是她想不起来,也可以让她看看这些文书。”
在宋洵掏出那卷文书的时候,老夫人就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了,宋洵一定是早有预谋。
时复气得脸颊涨成了猪肝色,他一脸怒气地道:“说是为你保管,难不成我们还会昧下不成,非要在这大喜的日子讨要?”
宋洵疑惑道:“泰山这般生气是为何?我不过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说了今日顺道拿回去。”说着宋洵单手一扬,背后就走出十几个汉子来,“我连抬东西的人都一并带来了。”
看着周围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时复感觉被人当着人面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他这一辈子都没这般难看过。
“你真是我的好贤婿啊!”时复咬牙切齿地道。
宋洵含笑道:“泰山过奖了。”
时复还要再说,被老夫人拦住,她沉脸对宋洵道:“进府说,这财产清点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宋洵道:“还是老夫人想得周到。”话毕,他朝身后一人道:“先将少夫人请上船去,我稍后便到。”
一旁的时锦看着宋洵寒冽的侧颜,她真是看错他了,李尤说得对,他不是什么简单人,才能隐忍这么久,在关键时候,给时家致命一击。
宋洵跟着老夫人他们进了府去,那些观礼的客人,随即被请走了。
时锦不知道宋洵要回了多少财产,听说搬了七八只大箱子出去。想来还少不了铺子庄子之类的东西。
果然,莫欺少年穷啊。时锦也只能如是感叹。
第73章
二月; 龙抬头。
临川河两岸的垂柳抽出了嫩绿的新芽。砚池旁开了几株火红的山茶。
临川城一如既往的平静,百姓们还是年复一年的; 赶着耕牛下地,开始面朝黄土,播下了一年口粮的种子。
远在千里之外的朝廷上如何风起云涌,似乎与这个南方州府毫无影响。
但确实有一些事; 明里暗里; 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起来了。
大选之年,各地的官员都在紧密地挑选起了本地十五到十八岁之间的美丽女子; 派遣官船,将这些女子送到京城去。
二小姐要进京待选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时府上下。
“二小姐那样的美人;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沉鱼。。。什么花?”
“哎呀; 沉鱼落雁; 闭月羞花!”另一个稍微懂点文墨的丫鬟接嘴过去道。
“对对!咱们二小姐呀; 一定能选上的。对了,二小姐进京的时候肯定要带丫鬟吧?我能跟着去伺候就好了。”
“你疯了吧!人家二小姐会不带伺候她十几年的丫鬟; 带你?”
“。。。。。。。。”
“小姐。。。”
看着身前不发一言的小姐,静静地听着那两个嚼舌根的丫鬟。梦环怎么也没想到; 老爷他们竟然要送小姐进宫去待选。绝大部分人都会将之视之为整个家族的荣耀; 但是梦环伺候了时鸢十多年,知道小姐绝不是那种会想将一生都葬送在那深宫之中的人。
时鸢静静地站了一会; 继而转过身; 面无波动; 轻声道:“走吧。”
梦环低头应是,却注意到小姐衣袖下,紧握成的拳头。
老夫人近来身体很不好,取消了晨昏定省。
“不是说不用过来了吗?”老夫人躺在榻上,微微睁开眼,无力地道。
“孙女听说老夫人最近爱发盗汗,孙女让丫鬟去问了大夫,说是煮一碗药膳清火粥,早晨服下,对发盗汗最管用了,老夫人,孙女伺候您用一些吧?”时鸢说着,从梦环手里接过来食盒,从里面取出一只玉碗来。
粥一拿出来,就溢出来一些药味,时鸢又道:“这粥里,孙女加入了不少药材,铁皮石斛、党参、茯苓、麻黄。。。您用一些吧。”
老夫人看了时鸢一眼,微微点头,“你有心了。”
见老夫人同意,时鸢连忙扶着老夫人起来,亲自舀了一勺,送到老夫人嘴边。
老夫人用下半碗,微微推了推碗,时鸢将碗放至一边,又扶着老夫人躺下。
“都说宫门深似海,以后你真进去了,我们祖孙再见只怕难了。”老夫人拉住时鸢的手,道:“你呀,趁着现在还没进京,多过来陪陪我这老婆子吧。”
时鸢微微一笑,“能多陪陪老夫人,是孙女的福气。”
见时鸢如此顺从,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满意地点点头。
时鸢替老夫人掖了掖身上的薄被,又坐了会儿,见老夫人闭上了眼,才带着梦环退出房间。
。。。。。。。
三天后。
“小姐。。。。该收拾行李了。”
梦环看着坐在窗口下的时鸢,犹豫了半晌,才轻轻地提醒道。
时鸢置若未闻。
梦环咬了咬唇,刚刚老爷将她叫了过去,交代她给小姐好好收拾东西,明天清早,就要跟着其他人家的小姐,一起进京去了。
梦环又轻轻地提醒了一声,时鸢还是没做理会。
梦环无奈,只好自作主张,打开衣柜,准备取些衣裳出来打包。
她刚打开衣柜,柜门就被人抵住了。
梦环抬眼一看,是小姐伸手拉住了柜门。
“出去吧,我自己收拾。”
梦环张了张嘴,还是应了是。近来小姐的脸色都不好,与以前那个亲切的样子大相庭径,前不久子雁做错了事,她粗心大意的,以前也经常做错事,没想到这次小姐却直接将子雁打发出院去了。
等梦环退出房去,时鸢走到梳妆台边。
只见她打开一只抽屉,伸手在底下摸了摸,摸出一个青布包出来。时鸢脸色平静,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沓银票。
宋姨娘和姐姐,平分了家产。宋姨娘当年的嫁妆,补贴家用,时复又上下打点,早就花得不剩什么了。八年前,姨母过世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着宋洵尚且年幼,担心他守不住家产,自己妹妹虽然做了姨娘,但是到底嫁了当官的,还是一方大员,所以便将财产都托付给了妹妹,等宋洵成人后,再自己经营。
她绝想不到,这些遗产,会被自己亲妹妹霸占。
这事,时鸢当然也是知情的。她姨娘开支用度,本来就豪奢,那些嫁妆,早就花得差不多了,正好这时候有人送来了财产,怎么会不见财起意呢。
“那是你什么表兄啊,不知道是从哪捡来的,就想继承财产?做梦呢吧,我才是正儿八经的亲妹妹,你是亲侄女啊!这些东西我们是应得的。”
当时时鸢觉得不好,劝宋姨娘不要动时,宋姨娘如是说。
当日宋洵要回去的财产,不及当年姨母留下来的五分之一了。
时鸢看着手里的一沓银票,发怔。宋洵已经将所有的财产都取走了,她们什么也没有了。
她抽出五张面额一百的银票,装到一边。
夜晚,作为告别,时鸢去了宋姨娘的院子。
次日。
“小姐,该起身了。”
床帘被人拉开,床上熟睡的人动了动。
“快起来吧,今日二小姐离府。。。”
床上的人霍地坐了起来。
“对,二姐姐今日要进京去了,快伺候我换衣裳。”
时锦连忙下床穿了鞋,换了衣裳,匆匆洗漱了一番,便朝前院赶去。却刚好在前院碰到李氏一行回转的人。
“母亲,二姐姐已经走了吗?”
李氏看时锦匆匆赶来,道:“跑这么急做什么,现在应该已经坐上船了。”
时锦怔住,她本想送送她的。
李氏脸色有些憔悴,看到女儿还是微微笑了笑。
“鸢儿是奔着好前程去了,不必替她难过。”见时锦神色有些悲戚,李氏劝道。
时锦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替谁悲戚。
“回去吧,虽说现在开春了,寒气还是重。老夫人最近身子越来越差了,不知道是感染了风寒还是什么,还得再请大夫。。。”李氏絮絮地道,眉心微皱。
“那我回去了。”
李氏点点头,带着丫鬟往正院去了。
时锦望着院门方向,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出了府门。
府门前空荡荡的。
“回去吧,小姐。”
时复站在码头上,看着送京备选的女子们,一一上了船去。
他看着其中一个身穿藕荷色春衫的女子,她走在众女子中间,一步一步,进了船舱去,没有一次回头。
都是为了她好,以后她就知道了。时复想。
。。。。。。。。。
两天后。
“小姐,暖笼里已经添了炭,东窗您别关,给房里透气。夜深了,您快睡吧。”
青禾铺好床,对坐在方桌前,捧着一本书在看的时锦道。
时锦放下书,“你快去睡吧,我再看一会儿就睡了。”
青禾轻轻出了房去。
时锦虽捧着书,心里却乱得很,什么也看不进去。
不一会儿,时锦打了个哈欠,睡意袭来,她跌跌撞撞地朝床走去,刚躺上床,就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来,入眼是一块漆黑的顶。
感觉头还有些昏沉,时锦刚想伸手揉眼,就感觉自己手动不了,想喊,却发现只能发出呜呜声,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时锦猛然一惊,彻底清醒了过来。她四面看了看,像是车厢,她身边放着很多花花绿绿的布包。摇晃感传来,是在马车上没错了。
昨晚上。。。时锦闭眼回想,昨晚上自己明明在房里,青禾那话像是刚刚说的一样,这会儿怎么会在马车上来了?是谁绑架了自己?为何要绑她?
时锦想了半晌,一点头绪都没有。自己又没有树过敌,到底是谁要绑她?
她想动脚,却发现脚也被绑住了。
一辆辆马车在道路上疾驰着,滚滚地车辘声,晃晃悠悠地,一串串哒哒的马蹄声,谁也没有发现一辆马车内传来的踢车壁的声音。
时锦拼命踢着车壁,外面却一点回应也没有。
她累得呼哧呼哧地吸着气,静下来停了停外面的动静,像是有很多辆车,却半点人声没有,难不成自己被卖了?
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去布政使右参政大人家绑人去卖?
怎么挣扎都没用,自己手腕倒被磨得生疼。
时锦只好暂停下来,先看看情况。
车队一直走一直走,时锦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看那车帘偶尔透进来的光线看,应该已经下午了。时府应该也发现自己丢了。
时锦不知道的是,几百里之外的时府平静如常。
车帘透进来的光越来越弱,最后完全消失了。竟是已经到了晚上,可车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还是继续疾驰着。
终于,外面传来了人声。
“歇一歇吧,跑了一整天了,人不累,马都累了。”
“累什么累?前面不远就有驿站了,换了马,要继续赶路,我们已经耽误一天了,要是迟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不要命了?”
只听那抱怨的人轻声又说了什么,就再没声了。
时锦又拼命蹬了蹬车壁,只是她被绑了一天,浑身早就酸痛不已,加之一天没有进食,饿得前胸贴后背,这身体又是娇养的小姐身子,竟是半点力气都不剩了,挣扎半晌也没弄出大声响来,感觉马车疾驰了半晌后停了下来,可没过多久,又开始疾驰了。
在这一摇一晃中,时锦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下半夜,时锦被冻醒。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下雨了。马车依然在奔驰着。
“吴大人,咱们得找个地方避避雨啊,这雨下得这么大,林间路不好走,歇一歇,明日再走吧!”一个披着竹蓑的骑着马的人,驾马到车队中间一辆马车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朝车厢里问道。
“歇!歇什么歇!谁知道这雨会下到什么时候去?耽误了时辰,我先把你的脑袋砍了!传令下去,继续前进!”一道带着睡意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只见那人脸上肌肉耸动几下,才沉声应是。
“吴大人有令,继续前进!”
雨,越下越大了。雨幕将整个车队都掩了进去。林间路滑,几匹军马在疾驰时都滑了马蹄。
行至一处山崖下,探路的人回来。
那人又走到吴大人的马车旁,“大人,前面是山崖,这会儿实在过不去,等天亮了再走吧!”
帘子被人不耐烦地揭了起来,一张肥头大耳的脸隐约露出来。
“路被堵住了吗?”
那人连忙道:“回大人,没有!”
“那为何要等明天?这雨下这么大,说不定明天山就滑石下来,才是真的走不了了!再耽误两天,你!我!谁都别想活命!”
车帘又被甩了下来,剧烈地摇晃了几下。
那人只好手一挥,车队继续前进。
山崖下长着不少树木,路上已经淌了不少积水,前面马车碾过去,路变得更加泥泞了,后面马车过得更艰难。
行至一半,不知后面谁喊了一声“滚石落下来了!”,车队一下慌乱起来,都想尽快过去,后面的马车便挤到了前面的马车,路又狭窄,只见十几盏车灯摇摇晃晃,军马嘶鸣,人声纷乱,忽而传来几声惨叫。
“怎么回事?”
等所有车都过了那道山崖,才有人大声询问。
没人回答,谁也不知道。
那人清点了一遍马车数,少了三辆。
“大人!大人!”
“怎么了?!”
“马车少了三辆!跌下山崖下去了!”
车厢门倏地被人拉开,里面钻出来一个身宽体圆的身着官服的人来。
“你说什么?快去救人啊!”
一个闪电下来,照亮了他倏地惨白的惊魂的脸。
第74章
时锦只记得车厢翻滚了几圈; 人也跟着翻滚了几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霍地坐了起来; 四下看了看; 发现自己是在一张床上,身上没有绳索,嘴里也没有异物; 好像那一切,只是梦一样。
可是手腕上几道红痕; 分明在说; 那一切,不是梦,真的发生了。
正在她疑惑地四下打量屋子时;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大人,既然时小姐不见了; 这个不正好顶上吗; 这位也是国色天姿的美貌; 比起时二小姐来,只好不差; 咱们先给她伪造个身份; 先交了差再说啊。。。”
“可是时大人那里怎么交代?”
“嗨,时大人远在临川; 什么时候能调进京还不知道呢; 就是到时候知道了; 木已成舟,时大人能说什么,还不是只能帮着大人您掩饰?”
“你说的也有道理。。。”
两人正说着,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打了开来,只见昨天那个姑娘的脸突然出现在门框内。
“我是时家三小姐,时锦,你们是谁,竟然敢将我绑架到这里来?”
“时家三小姐?”时锦面前那身穿绿色官服的人上下打量了时锦一番,眼中满是怀疑之色,“你是时家三小姐,为何会出现在我们车队里?”
“这就要问你了,我好端端的在闺房里待着,一觉醒来,就被人五花大绑,困在你们的马车上。你们最好马上送我回去,我爹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不见了,要是他知道我是被你们绑了,当心你的小命!”时锦恶狠狠地道。
那身宽体圆的官员一顿,转头看了一眼他的随从。
时锦见他们目光闪烁,忙吓唬他们道:“我与京城四大家族的李家已经定了亲,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你官位不保!劝你最好还是送我回去。”
时锦是见他穿着官服,又在里面听他们说是送姑娘进京,又听说时鸢不见了,就猜测他们是负责送美人进京选妃的官员,这才站出来表明身份。
绑她来的肯定不是眼前这两人,他们甚至都不认得她,肯定是另有其人。
这时,那随从将那胖官员拉至一边。
“大人,您看,她正好是时家的女儿,反正都是送时家女儿进宫,送哪个不是一样的?”那随从附耳道。
吴朝奉斜了他一眼,“你疯了?没听她说,她和李家公子有婚约吗?这事你没听说过?年前定的亲,我都知道。”
“定亲了又如何?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