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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乱时空[快穿]-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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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正好那年抗战最后一年,外面事态乱,老板给了侄子一些钱财打发着回老家躲躲。冯老五带着钱回来看地便宜就买了十亩好地,三十亩洼地,修好房子等着媳妇给他生娃。
冯氏一族人口凋零,老板那支早就出去,剩下的就是冯老五这支,冯老五之所以叫冯老五,是在家排行老五,前面四个哥哥有两个命薄没活下来,一个在国民党军队当了不大不小的官留在外面,一个在鬼子清乡的时候被流弹打死,现在家里可不就剩下冯老五了!
在外面的三哥让他跟着本家冯老板在外面学习几年,留在外面或回来也好做个营生。计划赶不上变化,四九年抗战胜利之前,冯老五的哥哥派人来接自己的唯一弟弟跟着他们一家出去。可不巧的是,正好诸葛雨桐怀孕三个月,长途赶路怕孩子保不住,那边催的急,冯老五只得放弃离开的机会留下来陪老婆孩子,只等孩子生下来找机会过去。
冯家老三给冯老五留下一些钱财走了!据说大老板那边也出了国。国内只剩下他一家三口。他们没有预料到事情发展的那么快!全国解放,然后实行土改政策,冯老五作为有地的地主,没收了全部土地和房屋财产,夫妻俩搬进一家快要倒塌的泥坯房里,这让冯老五一下子接受不了,嘴上难免说了一些过激的话。
也该冯老五倒霉,本来村上抓典型不会轮到他这位新晋地主,怎么说是新晋的呢?冯老五刚回村没两年,回来时才买的土地成为的地主。当然就是新晋升的地主,有新的当然也有老的,村上老牌地主就是高长寿家,如果冯老五算是地主,那么高长寿更是地主中的地主,在解放前高家的土地已经上万亩,镇上还有铺子,家里三进青砖大宅,里面雕梁画栋很是霸气。
但是人家命好,家里有亲戚在革命队伍,土改定成份时早就告诉了家里。高地主也是一个狠的,当即把所有土地给了租户,家里铺子也便宜处理了,家中财物主动捐给政府。
等工作组下来时家中就剩下一个大宅子,划分地主?没了土地怎么划分?没土地当然就定不了地主成份。
财物又都捐出去了,剩下一个大宅子,那么多人口你也不能不让人家住吧!上面还有人帮着说话,下来的人里还有间接的亲戚,最后只能定了富农。所以命不好的冯老五成了替罪羊,村里不能没有典型吧!再加上不会说话,顶风发表破坏言论,不整他整谁?当即被拉走作为反叛典型处理。
心情不好加上折腾一番,冯老五一病不起,好容易好了些,雨桐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才让他心情好了很多。土地被没收,但是也分到该分的口粮田,不干活就等着饿死,一家人的活计落到了身体还没恢复很好的冯老五身上,好在夫妻俩都不是真正的少爷小姐,干活是没问题的。
除了开始斗。争严厉些后,大家慢慢接纳了成分高的人家,以前富贵那是以前,现在不都跟他们一样了吗?心理平衡后,村里人也就不再那么排斥,夫妻俩被安排劳动改造,除了自己家的土地,还有村上的街道也要清扫,这些都可以接受。
孩子刚长到四五岁的时候,上面又来了运动,冯老五作为典型再次被抓起来,连续的批。斗,击垮了一个人所有的意志。好在还有媳妇和孩子,冯老五咬牙忍着,身上的伤痛和外面的寒冷让他再次躺下。
作为反派没资格生病,手上没钱,求医无门,伤寒感染了幼小的儿子,诸葛雨桐给那些人磕头,只求让大夫给丈夫和儿子看病,哪怕给一些药也好,头磕出血来也没能感动那些人,反而说她搞封建!地主、地主的狗崽子怎么能享受人民的待遇?有上面那些人看着,村上即使想救都不敢上前,孩子第一个离开了两人。
心里那点希望寄托没了,身体上和思想上的折磨让冯老五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在一个寒冷的冬季,村上出去拾粪老田头看到河边上挂了一个人,等走近才看清是村上新晋地主冯老五,
死了?那就是畏罪自杀!
好在村上有可怜诸葛雨桐遭遇的就帮着把冯老五埋了,诸葛雨桐便成为村上唯一的一位地主婆。她委屈,但是谁相信?他们刚回来的时候,冯老五为了给自己媳妇抬高身份,说雨桐是一大户人家的小姐,他说的没错,是小姐,谁又知道是干着丫头活的小姐?
如果冯老五知道自己把事情弄巧成拙,打死他也不会这么说,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作为地主婆,诸葛雨桐在后来的几年除了整日干活倒是没受太大折磨。
五十年代后期都是大搞生产,慢慢淡化了他们成分高的人,大家都下地,地里的粮食越来越多,人们高兴,生活幸福了,共产主义马上来临,幸福冲昏了人们的头脑。连年的丰收让所有人都感觉得马上到了共产主义,大家开始入社吃食堂,雨桐安安分分每天劳作,食堂敞开吃,她再不受待见也能吃得饱。
好日子结束在六零年,乡里、工委负责农业的闭门造车,粮食一年年大丰收,每亩地的麦种三十斤能产四百斤麦子,那么一百斤麦种是不是生产的更多?于是上级下来指示,每亩小麦播种一百斤麦种,棉花每亩四十斤(正常十三四斤),玉米一百五十斤。。。。。。所有播种增加种子,老农哀叹,这不胡搞吗?
但是上级的指示,只能背地骂,该种还得种,于是满地出的都是苗,地里苗多了根本就打不了粮食,大家谁也不敢拔了,上面偶尔会来人检查,谁敢顶风干?于是麦子在一场雨后成片的倒了,绝收!棉花只长了高高的秸秆,到了采摘棉花的时候大家只能望地兴叹,满地柴禾。
玉米就成了牛马的饲料,绝收!好在还有去年的家底,明年一定总结经验不能这么干了!可是大家好像忘记了前俩年大丰收让人们得意忘形,没人珍惜粮食,地里沟里堆满了还有玉米棒的玉米秸。
食堂粗粮细作,那纯粹是祸害!究竟有多少家底?能支持到什么时候谁也说不清,因为没人关心这个,只知道到时候去食堂吃饭,那些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
大伙开始清查家底,一看傻了眼。原来库房里不是满满的粮食!粮食呢?吃了!怎么吃的?谁也回答不上来。粮库的粮食有限,每人开始定额分配,一人一天还是一斤,然后是八两粮食,说是八两,食堂内部偷吃一些,亲戚朋友来了多给一些,队长等人来了不受限制,上面检查组的来了更不用说。
所以到了下面根本够不上八两,等到了雨桐跟前更是只有米汤和菜叶,吃不饱,只能出去采野菜充饥,就这样混着到了六一年的开春,春天本来就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还没什么活儿,雨桐作为改造对象,每天跟着出去给土地施肥,沉重的粪肥让她的腰背越来越弯,一起出工的男人看到沉默的女人偶尔会帮一把。
回来的路上看到女人挖一些草根当做没看到,女人还不到三十已经出现白发,头发干枯,身形越发消瘦。因为雨桐经常低头,大家几乎忘记了她长得什么模样。雨桐接受了女人的信息叹息一声,这个破败的身子怎么养?养的太好了遭人妒,养不好了接下来怎么活?
她住的房子是三间泥坯房,在搬过来的时候冯老五身体还好,两人重新加了房上草,里外收拾了一下,倒是能遮风避雨,看看还黑着的窗外,雨桐联系了一下空间,不错,还能进去,人一下子消失在原地,进了空间她让机器人先给她熬了一锅大米稀粥,常年饥饿吃草根树叶和野菜,肠胃已经很脆弱,连着喝了三碗粥,她连带咸味的东西都没敢吃,就怕器官受不住。
第240章 240。六十年代地主婆 2
吃饱了在空间休息一阵子; 里面很舒服; 呼吸着空气想哼哼,韩沐尘远远看着女人,突然觉得心疼了一下; 叹口气重新回到小楼研究古籍; 他要找到能取代缺失的那两味草药; 只有炼出筑基丹才有希望脱离那个空间至酷,自己也能重获新生。
雨桐休息够了才想着早上要起来去外面扫大街; 然后去食堂吃饭上工,出了空间看看天色还早,接着进空间做一些吃食,这个时代能吃上高粱饽饽、玉米饼子就是不错了!现在吃食堂,因为都吃不饱; 家家都是把饭拿回来加上野菜再煮煮。而食堂为了能让每个人达到定额也会往里面添加一些谷糠皮子等等。
雨桐想了想做了一些野菜饽饽; 玉米面和白面混合发起来; 里面包上空间里的各种野菜,不用放肉,多加一些油就很好吃,但是她还是包了一些兽肉的饽饽,那些兽肉被灵气滋养过,对身体很好。包好饽饽忍不住吃了两个。
雨桐算了一下时间; 今年六一年; 想真正过上好日子还有十五年; 好漫长!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等着她; 但是眼下的日子一定要过下去,今年大旱,粮食减产,估计还是吃不饱,现在食堂已经减少到每人六两了,等夏收或许能收上一茬,交了公粮还能剩多少?
时间差不多了,雨桐起来,穿上一身家染粗布夹袄。五十年中期,国家开始实行统购统销,农村有粮食分,所以每人只给布票,开始一年每人一丈七尺三寸,一丈七那是大人一身衣服,三寸给的是鞋面,但后来可能供需不平衡,每人只得缩水到一尺八。
一尺八什么也不够做,有的人家娶媳妇嫁闺女就是做新衣服,布票没有,有钱也不能买。而雨桐家分到手布票却没那么多钱去买,他俩不是正经的农民,每天跟着种地还要接受教育,所以家里的地产出也就够他们一家人吃用,没多余的粮食去卖。
别人家能养猪养鸡卖钱,但是他们家根本没时间经历去养,那个年代大家手里几乎没钱,手里有俩钱的都是卖粮食蔬菜和每年养猪得的钱。所以雨桐家没钱花布票,需要布票的人家找她用家里纺织的粗布换那些票。
各取所需,于是雨桐身上穿的粗布衣服几乎是那两年积攒下来的布票换来的,村上几乎家家纺线织布,但是雨桐不会,家里也没纺车。推开房门,外面还是很冷,紧紧衣服,把门重新对上,拿起大扫把出了院子。
院子左边是村里一户么姓人家,么广义和他的媳妇孙春娟,老两口年近六旬,住着三间草房子,这三间草房与雨桐家并排,只是房子比雨桐家的新且高大。老两口后院住了大儿子么建刚一家,而二儿子与大儿子并排盖的,却是在雨桐家的后院,到底原来是怎么回事,雨桐他们后来的根本没机会弄明白,只知道当初自家的青砖房被没收了,让他们搬过来。
雨桐出来看了一眼快要顶到自己后门的篱笆墙就是很无语,隔壁前后是一个院子,婆婆儿子一人占一半,而自己家的后院几乎被么家老二占去了,只留了一个小道留着雨桐家能开门出来。
前院倒是与隔壁一样齐整,可惜她家的篱笆墙早就快坍塌了。
右边没人家,而是一个大水坑,水坑边与她家有一个经常走路的两米宽下的小路,水坑里是一片芦苇和蒲草。里面水很清澈,村上的机井拉出来的水会流入坑里。
坑边因为经常年有人洗衣服刷鞋而踏出来一排台阶,雨桐看到这些觉得很舒服,很有乡村的原始味道,什么也没遭到破坏,空气都是清新的,天上残留的星星都是明亮的。
村上一共四条街道,雨桐拿着扫帚从最北边的开始,街上除了各家柴垛抱柴留下的几根草叶就是一些土坷拉,雨桐把土坷垃扫一堆装粪箕子草叶和柴禾往各家的柴堆扫扫,一条街有五百来米,到了街头把粪箕子里的土坷垃倒到沟边,接着下一条街。
主街道最东头是老地主高长寿家,三进的大院,青砖黛瓦,门口修着高大的门楼,两扇黑漆漆的大门紧闭着,再往前就是自己原来的家,三间青砖房,三间厢房,也修了简单门楼,现在分给了村上最穷、人口最多的胡永福家,现在是穷人翻身做主人,越穷越光荣的年代。胡家上下十几口人,以前穷的一家人出去只能换着穿一条裤子。
两个儿子十来个孩子差不多光着屁股长大,没收了地主家的财产就要分给阶级弟兄,分完东西剩下房子后,胡家老太太带着一群衣不蔽体的儿孙过来在工作组面前哭着诉说旧社会的苦难,新社会是他们的大救星。
这帽子一戴,工作组的人立马善心大发,一打听他们一家人还窝在破棚子里,马上让他们住进了雨桐家。雨桐看了一眼自己家的大门,上面用石灰画了乱七八糟的图案,再好的地方这群人估计也住不好到哪里去!
这趟街扫完天已经渐亮,各家已经开始出来起早的人,他们有的去拾粪,有的去拾柴。没有人没事出来遛弯,那种生活不属于他们这些人,雨桐低着头加快了速度。“把我家门口好好扫扫!”一个出来抱柴的女人道。
雨桐知道这是村上大姓高家高久山的媳妇吴二妹,雨桐刚来的时候很是招人眼,人长得漂亮,来自大城市,又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那时候谁不羡慕冯老五?现在小姐能给他们扫大街是何等令人畅快!所以某些以前心里不平衡的偶尔会故意多只制造一些草沫子让雨桐多扫,也有像吴二妹这样摆个普,故意找点茬什么的,而前身都会默默扫了。
像她如今不被拉走再教育不错,这只是她想的,其实建国后很多地方除了整治一批不老实的份子后,很长时间都没什么事,对待地主及其家属越来越宽容。只不过雨桐他们夫妻赶上了较真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
雨桐后来查了资料,在那十年还没来之前,她可以活得比现在更好一些,不过现在她不想招惹什么,扫一下没啥,是要没人找大麻烦就好。雨桐快速扫了完,连看都没看还站在门口撇嘴的女人,倒完最后一粪箕子垃圾,雨桐回家到坑边洗洗手,带着一个粗碗来到食堂,食堂已经很多人,雨桐排在一个队伍后面。
她来这队是因为排在最后的是祖孙两人,也是村上算是对她最好的徐老太太,当初生孩子的时候也多亏了这位老太太,不然她和孩子那个时候怕是就见了阎王。
“大娘!”雨桐低低地唤了一声,然后排在她后面。
“哎!快排上吧!不然连口米汤怕是都剩不下了!”徐老太太回了句,手上拉着刚满两岁的重孙子,小孩子因为营养不良走路还不稳当。说起徐老太也是个可怜人,丈夫死得早,留下一个儿子,儿子刚娶上媳妇就被抓了壮丁,到现在都没消息,据说是死在了外面。
好在儿媳妇怀了孕,生了孩子就走了道(找了人家)倒是把孩子留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把孙子带大,解放前留下一个逃荒的女孩子,算是给孙子找了一个童养媳。解放后孩子们到了年龄顺理成章结了婚,孙媳妇生孩子却难产,孩子保住了大人却没了。
去年儿子为了给家里挣一些口粮大冬天去挑河,一下子冻伤了身子,回来没熬过去丢下一老一小撒手离去。老人很坚强,擦干眼泪开始养重孙子,村上人都说老人命硬,克死了家里所有人,老太太送走了丈夫、儿子、孙子也不得不相信命运起来。
背地没少祷告求神,为了重孙子只要有所求她能办到的,一般都会帮忙。她想给孙子积德修福,让孙子能有一个好的将来。当初雨桐生孩子没人肯来接生,冯老五就是求上了徐老太太,老太太当时孙子还在,但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冯老五过来帮雨桐接了生。
雨桐接收到这个信息后,自觉就与老人有了亲近之情,看到前面的肖国胜(老太太的重孙子)就是心疼,还在太瘦了,小小的身子顶着一个头,头上的头大稀疏,就显一双大大的眼睛了。孩子走路时腿呈O字型,严重缺钙引起的俗称罗圈腿。
祖孙俩打了稀饭就轮到了雨桐,刘翠兰接过雨桐递过来的碗盛了一勺稀汤,上面飘了几片干菜叶,下面是能数过来的黍米粒。雨桐端着碗看徐老太跟重孙坐桌边喝碗里的食物,雨桐想找一个恰当的词都没办法,算不上粥也算不上汤。
肖国胜一口口喝着老太端给他的食物,细细的脖子吞咽时分明显。雨桐坐一旁把碗里的汤水喝去大半,现在食堂没啥人,都回家吃饭去了,起身间剩下菜叶和那几十个米粒倒给了徐老太,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心里只有叹气的份。
徐老太没想到雨桐这样做,张张嘴,人已经走远,一样叹口气把米粒喂给重孙。天气眼看着转暖,应该出去地里看看了,或许能找到出来的野菜。
雨桐把碗送回家带着扁担去出工,村上分了三个合作社,她所在的是三社,社长樊立兴,也就是刚才盛饭刘翠兰的丈夫。今天的活儿还是往地里挑粪,远处的有车拉,近处的都是人挑。
粪肥是河堤草沫子树叶子混合一些土还有牲口粪、人的粪便混合沤的肥。
第241章 241。六十年代地主婆 3
经过一个冬天里面早就发酵好了; 雨桐用粪叉装了两条框粪肥跟着男人们一起去不远处的一片麦地施肥。这个身体底子很差; 一大早扫了四条街,现在再挑粪脚下感觉虚飘飘的,步子越来越慢; 雨桐咬牙坚持到了地头; 卸下担子; 正要拎起来向地里撒,一只大手伸过来; 轻轻一拎另一只手抓起另一个,人走在垄沟,粪肥均匀撒落在垄背上。
雨桐抬眼看了一下,是社上一个叫三生的人,与社长樊立兴是本家; 大名樊立昌。为人倒是很仗义; 男人们往往最是同情弱者; 雨桐跟他们干活能照顾的大多数都会照顾一二,但也有不想沾染的,怕是被人诟病。
雨桐看着返青的麦苗也在寻找着一同冒出来的野菜,有的荠菜就藏在麦苗里或田埂边上,草丛里。条框被送回来时,雨桐低低说了一声谢谢; 三生自当没听到; 和男人们坐在田埂休息一下; 有的抽旱烟; 有的唠几句。
“今年要是老天爷开眼或许给大家口饭吃,但愿别再来祸害的了!”老农沈宝田抽着烟袋打量麦苗,去年吃了大亏,今年上面那些人没再过来指手画脚,大伙按着以前的播种方式播种,现在就看老天爷给不给力。
“今年冬天雪水可少了很多,返青要是水上不去怕是要减产了”樊立昌也凑上去道。河上的冰正在融化,过些天浇上水,麦苗或许多分根,根扎牢麦子长势相对会好一些。雨桐听着他们唠叨,自己坐在沟边四处寻找绿色踪迹,第一批出来的大多是蒿子,这种野蒿子是不能食用的。
她拔起一根茅草,草根这时候正甜,在身上擦了擦放进嘴里咀嚼。草根很有嚼劲,白嫩嫩的根能嚼出甜味,远处已经有人在田间地头开始寻找吃食了,雨桐看到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人放弃了想要去挖不远处的一颗荠菜。
男人们抽完烟接着下一趟,雨桐挑上空担子在后面跟着,脚下的土地松软,自己的鞋快要掉邦了,来的时候用麻绳固定了一下,走路一暖,冻伤了的脚开始发痒,回家后一定再洗洗,上上冻伤膏。
第二趟、第三趟。。。。。。一上午,大家一共往返八趟就到了晌午,领头的樊立昌呦呵一声放工,大家到河边洗了洗回家,他们有家的都会把饭领回家,雨桐挑着担子把条框送回队上,拿着扁担去食堂领了一个掺了皮子面和干菜的高粱窝窝回家。
回家关上栅栏门,进屋关上房门,里面用一根木头顶上,屋里进来一点阳光照在土炕上,雨桐进了空间,韩沐尘让管家做好了一桌饭菜,煮好一锅鸡汤在餐厅等着她,“你想这样下去吗?”
“不然怎么办?来的不是时候,这样的日子最少还有十五年”雨桐喝了一碗鸡汤,重新把自己洗了洗吃了一个早上蒸的饽饽,把桌上的饭菜每样吃了一些。韩沐尘给她摘了一篮子水果,她很享受般每样都尝了一点,闭上眼在躺椅上休息,等着韩沐尘说什么。
“先把自己的身子调养一下,你这个身子很糟糕,我怕连练体都很困难”
“年龄太大了,慢慢来,不练不行,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我这命!”雨桐叹息一声睡去,醒来用药水泡泡脚,上上冻伤膏,给自己缝了一双布袜子穿上,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穿新鞋。
出来看时间差不多了接着去跟男人挑粪,晚上下工她却没着急走,有水就有鱼,她想给那祖孙俩捉两条鱼。晚上一冷水面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她从空间拿了两条手掌大小的鲫鱼用草穿起来。徐老太太。祖孙俩住的和雨桐一趟街,只是一个东,一个西,三间草房明显比她住的好得多。
院里老太太正在归置地,马上可以种下菜了,肖国胜在一边玩土,雨桐把鱼扔向老太太脚下,挑着空筐去队上交差,徐老太太捡起脚下的鱼看着远去的那个女人,意味不明。那女人自己都活着费劲还来照顾她们祖孙两,真是一个好人啊!老太太下意识这样想。
肖国胜看到鱼跑过来用手戳,嘴里叫着鱼!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徐老太好笑地拉着重孙回屋收拾鱼,一会儿炖上汤领了吃的,重孙就可以多吃一些了。想到能让孩子喝鱼汤,老人眼都带着笑,但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雨桐领了一碗稀饭回家,给家里水缸挑水,出去背筐拾柴捡树枝,路上遇到好多村民,背柴回来,家家生火做饭,柴越来越难拾,路越走越远。雨桐回来天已经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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