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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主总是怀疑人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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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在最前头，脸上依旧维持着那份笑容，心底却越来越紧张。那个男人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实在令人不容小觑。
她忽然想起来，她与他见过的寥寥数面，他从来面无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得像个没有温度的假人。但她刚刚分明看到，他看着他怀里那个女人时，虽然只能看见一个侧脸，但他脸上的关切和紧张却骗不了人。
不难判断，那个女人是个助理或秘书之类的角色，看着很年轻，甚至还有些稚嫩。柴清心底冷笑，好一朵楚楚可怜无辜至极的小白花，还真会挑时间在男人面前寻存在感。她不甘心，难道唐郗真的能被这么拙劣的方式蒙骗住了么？她倒是想看看，那个楚楚无辜的小秘书还能有什么本事。
柴清不断地腹诽着苏蓁的时候，苏蓁也一直盯着柴清的背影看。
此刻，她心情多少有点复杂。老同学见面，对方对她视而不见。也不能怪柴清，毕竟对方早就是家族企业高层，而她不过是个跟在boss身后跑腿的小透明，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多年不见，通过方才的一瞥，不难看出，柴清有了更深的双眼皮，更高挺的鼻子，更尖翘的下巴和更小巧的脸型，0号身材，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金钱是最好用的整容刀，她早就脱胎换骨，成了不少女孩子追求的那种完美面容，精致可爱，就连身材都无可挑剔，气质也是优雅大方。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女神似的人物，当年会因为老师时一分之差被苏蓁压了一头，暗地里频频散播谣言，说别人考得好都是因为作弊，而且是有男生主动递小纸条的那种。
苏蓁心底叹息一声，中二期的她们还真是幼稚得要死。
这样的传闻出来的第二天，跟苏蓁比较要好的朋友就过来神神秘秘地告诉她，有人看见柴清也跟隔壁班篮球打得很好的一个男生纠缠不清的，关键是那个男生还有女朋友！
众人看着柴清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柴清一面笑嘻嘻地打哈哈，表示那个男生不过是她的好哥们，私下里又红着眼睛来找苏蓁，希望她放她一马。她具体说了什么，苏蓁压根没记住，不过是言辞恳切地表示，自己只是很纯洁地因为公事的关系找了隔壁班的体育委员聊了几句，她还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下次考试和苏蓁一样厉害之类。
直到多年之后，苏蓁回想起来，才发觉柴清的话里处处有心机，完美塑造了一个乖乖女的形象，难怪她那会儿听完对方的话，一下子就相信了，还很客气地表示，如果对方学习的过程里有哪里不太会，大家可以一起讨论解决。
简直被别人卖了还想给对方数钱。不过还好，初中大大小小的考试，她就没输给过柴清。
苏蓁记得最清楚的是在聊天的最后，柴清又杀了个回马枪：“上回我看到王丁给你传纸条，到底怎么回事啊？”
彼时王丁刚睡了一整节课，正打着哈欠要去洗手间，他从两个女孩身边路过，恰好听到柴清提到他，于是凑过去，揉了揉眼睛，说：“怎么突然提到我了？我还没问你，上回考试干嘛让我递纸条问苏蓁借量角器呢？”
柴清面红耳赤，小声驳斥：“你别瞎说！”
王丁挠了挠头：“不是你啊？我还觉着那字迹挺像的。不过也是，我们也不熟啊，所以我才纳闷，况且我借完你还不要了。”
“因为我根本没找你借！”柴清急吼吼地下结论，推了推他，“快上课了，你刚刚不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王丁拍拍脑袋，一溜烟跑远了。
“我真没有……”柴清有一点窘迫，急忙想要跟苏蓁解释。
刚好上了铃声响了起来，过于刺耳，柴清只来得及把话说一半。
苏蓁是个心大的，完全没发觉其中有什么不对，甚至替柴清补好了理由，毕竟谁会没事横跨大半个教室托人问她借量角器呢？于是她对柴清说：“我相信你。我们还是回去教室吧。”
柴清迅速地笑着点点头，主动挽住她手臂，两人一起进了教室。
类似的事情初中时代发生了不止一回，但每回苏蓁总是很快抛在脑后并与柴清冰释前嫌，做着不冷不淡的所谓好同学。
后来和大学里的室友聊起中二岁月，苏蓁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当年到底有多讨人嫌。傻白甜到某种程度，是会让人抓狂的。但也得益于自己那么甜，柴清给她挖过那么多坑，她愣是一个都没跳下去过。偏偏她的成绩一直跟柴清不相上下，多数时间经常在排名上压着她，想必柴清也正是因此更加看她不顺眼。
柴清唯一一次成绩比她遥遥领先的，是在中考的时候。那次考试，苏蓁发挥得很一般，最后以吊车尾的成绩勉强进入市一中，而柴清考了全市第三名，风光无限。
毕业典礼那天，收获了好几笔数额丰厚的奖学金的柴清特意过来握住苏蓁的手，说：“太好了，我们以后还是同学呢。你知不知道，分数线出来之前，我有多担心你。”
苏蓁想得依旧简单，也觉得自己能进重点高中是很幸运的事，也由衷地说：“谢谢你啦，以后多多关照呀！”
还不等柴清跟苏蓁之间发展出什么关照的机会，开学后没多久，柴清就转学到A市，跟她的父母一起生活。
想到这里，苏蓁才发现，柴清跟他们这群老同学之间几乎断了联系，转学之后的柴清究竟何去何从，她知道得特别少，对方又是如何早早地进入在家公司工作，她更是无从得知。
果然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啊。
※※※
自始至终，柴清都没正眼看苏蓁一眼。
她退到与唐郗并肩的位置，一边走路一边同他套近乎，讲全部注意力的全都放在唐郗身上。她说起自己的求学经历，提到自己的大学和唐郗念的是同一个学院，以期用同窗之谊拉近彼此的距离。
柴清正感慨着他们的缘分，没成想唐郗却说：“是么？学校里华人很多，我们是校友并不稀奇。”
柴清讪讪，笑容却不见勉强：“师兄你可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呢。”
唐郗点点头，应承下她的赞美，却不接她的话。
一旁默默围观的苏蓁都有些替他们尴尬，心中暗想着，面对这么殷勤的女士，唐郗这么冷淡的反应未免太没礼貌了吧？
还未来得及腹诽太多，就有一行人迎面走来。
“唐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为首的年轻男子向唐郗伸出手。
两人并没有过多的寒暄，很快进入了左手边的会议室。
柴清也跟着进来，就坐在那男子的右手边。
男子似有不满，沉声道：“清清，你的工作做完了么？”
柴清委屈地看了他一眼，见到自家兄长的态度没有丝毫软化，这才起身，勉强笑道：“那行，我先去忙，顺便去看看今天的午宴安排得怎么样了，今天中午唐总可要赏脸才行，大家一块吃个饭。”
唐郗没回应她，而是对坐在对面的那个男子说：“柴总时间宝贵，不如我们早些进入正题？”
柴清自讨没趣，只能讪讪告辞。离开会议室的前一秒，她朝唐郗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恰好与苏蓁看向她的目光碰在一起。
与此同时，坐在唐郗对面的柴泉用眼神巡视了一圈，也注意到了今天和唐郗一起出现的秘书不是之前他见过的那个，他因此多看了苏蓁几眼，发现这还是个嫩得能掐出水的小美女。
柴泉自知比不上唐郗，但也绝对没有差到哪里去，跟唐郗那种冷冰冰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大冰山相比，他还更具亲和力，况且他还懂得分寸，总是能把各种雌性生物哄得晕头转向的。
看到秘书小姐在本子上记完一大段话终于要抬头，柴泉适时地朝她展露出一个杀伤力十足的微笑，怎想到对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埋下头继续工作。呵，出师不利么？
苏蓁其实没什么事做，不过是在本子上画圈圈而已。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抬头，就要看到一张令人生厌的脸。
多年不见，柴泉看上去越发人模狗样了，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不过，不管如何变化，柴泉依旧是那副老样子，看见雌性生物就嘴角上翘双眼发光，就等着对方上钩，撩一撩玩一玩，很快就抛却在脑后。
目前看来，柴泉大概还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她面前故技重施。上一回，是在苏蓁初三暑假的时候。
尽管柴清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厌恶苏蓁，却还要和她维持表面的和平，甚至还拥有共同的好友。
苏蓁从前和一个叫裴诗云的女生玩得很好。她们从小学一年级起就是同桌，即便初中之后两人不在同一个学校念书，她们仍一直保持联系，算得上是好闺蜜。裴诗云自小就是个美人坯子，家庭教育又好，从小就气质脱俗，像一朵沾着露水的百合花。她开朗爱笑，跟苏蓁十分合得来。
年幼时交朋友才不会管对方家境如何，后知后觉的苏蓁也是到五六年级的时候再去裴诗云家做客，才渐渐体会到她们之间究竟有多大的差别——当年裴家的公司的市值是柴家的好几倍，而苏蓁的父母只是是普通工薪阶层，两家人从居住条件到日常吃穿全都没有可比性。
尽管如此，苏蓁也从未觉得跟裴诗云做朋友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对方也经常去她家里做客呢，甚至还一起挤在她卧室里的那张小床上睡觉，两个小朋友都乐滋滋的，开心得很。
苏蓁也不清楚裴诗云和柴清是怎么认识的，总之，在初三那个暑假，裴诗云在自己的生日派对上把她和柴清都邀请到了，而她也是在那次生日派对即将结束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柴泉。
生日派对上的来宾，苏蓁大多不认识，她在角落里喝了一整瓶汽水，吃了很多东西，感觉肚子都要鼓起来了，于是去往裴家的院子里，逗她家的小狗玩。
虽然是酷暑时节，但院子里盖满绿荫，虽然有细碎的阳光投射到地面，但也不至于灼热难耐。苏蓁正蹲在地上给小狗挠肚皮，头顶突然多了一把伞，年轻的男孩逆着光，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小姑娘不去室内凉快，就不怕中暑么？”
柴泉是来接自己的妹妹回家的。他一出现，就让在场的小姑娘们发出一阵艳羡的惊叹。
后来苏蓁总算明白，柴清让柴泉过来，是一种俗称叫找场子的行为。毕竟裴诗云处处比她优秀，连家世都要比她好上三分，她能与之一比的，也就只有一个又帅气又优秀的亲哥哥了。
但是柴清大概没能想到，她的亲哥竟然会对自己的另一个死敌产生兴趣。
柴泉不知从哪里拿到了苏蓁的手机号，他以学长的名义给她发了好几条短信，甚至还给她打了电话。一开始，苏蓁的少女心砰砰直跳，但又出于矜持与无措，不知道该如何给对方回应。柴泉因此对她更感兴趣，每天短信轰炸不停。渐渐地，苏蓁一颗少女心再也跳不起来了，反而觉得柴泉有点烦人。
那时候已经进入九月份，高一的课程比起初中来要繁重许多，苏蓁适应得有些困难，因此柴泉的行为严重地打扰到她的学习和生活。更要命的是，柴清因此有了借口天天找她麻烦，谣言里把她说得特别难听，她差一点就无法融入新的集体里。
裴诗云替自己的好朋友着急，却也没能帮她想出什么好主意——毕竟她自己家的保镖可不是白养的，遇到事情根本不用自己出面。
想了又想，她也只能建议苏蓁道：“要不你找你哥哥帮忙吧？”
苏蓁的堂兄苏嵘比她大了足足七岁，苏蓁高一的时候，他早就没有读书，和朋友一起创业。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跟他说完，苏嵘当即给她一记爆栗，之后才冷冷地说：“你把那个小子约出来。”
在已经步入社会的苏嵘面前，当年才上大二的柴泉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苏嵘找了个借口把苏蓁支开，不知用什么办法把柴泉收拾了一顿，此后的柴泉果真销声匿迹，加上随后柴清转学，苏蓁总算是彻底摆脱了他们兄妹俩。
※※※
终于捱到中午，要谈的问题也谈得差不多了，一行人于是前往餐厅吃饭。
苏蓁依旧和唐郗同乘一车。车上的气压似乎有些低，唐郗的脸色并不好看。苏蓁有点纳闷，根据上午的谈判结果，YN并没有吃亏，这尊大神现在在气什么？
好在这段路程极短，没过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下车之前，唐郗终于忍不住叮嘱她：“别去接近柴泉。他的风评……不是太好。”
苏蓁心有戚戚焉，十分狗腿地表示：“我知道的。”
唐郗这才满意了。不过，她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压下心头的疑问，唐郗带着苏蓁入席，依旧让她坐在自己左手边。
进餐的过程中，柴清的眼神没少往唐郗这边看，余光还不忘了往她这边瞟。她看着唐郗时的那种含情脉脉，以及瞟向她时那份敌意，让苏蓁有点不自在。
苏蓁清了清嗓子，决定提醒一下自己的老板：“唐总，我觉得您应该适当地给柴小姐一点回应，我觉得她为了得到你的注意，已经表现得很辛苦了。”
唐郗十分不以为意：“有你在这儿，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苏蓁一时有些无语，“这话如果被柴小姐听到，她该伤心了。”
唐郗转过头来，专注地看着她：“与其他人的感受相比，我还是更在乎你的感受。”
“那么，因为柴小姐的目光，我现在感觉不是很舒服呢。”她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柴清所在的方向，恰好和柴清充满妒意的目光直接对上。
柴清这会儿几乎可以肯定，今天陪同唐郗出现在这里的这位秘书小姐，就是苏蓁。
她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她的哥哥就先说话了：“唐总今天带过来的秘书，似乎跟上回不是同一人？”
唐郗皱眉：“这似乎与柴总无关。”
“看来唐总身边真是卧虎藏龙，人才济济。”
柴泉看着她说话，这让苏蓁无论如何都得接下话：“柴总见笑，我不过是个实习生，只今天一次替婉清姐过来而已。”
苏蓁这一开口，让柴清能百分之百肯定这个人就是她的老同学了。
她像是眼前一亮，装作很惊喜的样子：“苏蓁？我就说果然是你！你怎么一直都不跟我打个招呼！”
苏蓁眨眨眼，显得有点窘迫：“我怕柴主管早就忘了我，如果贸然跟你套近乎，那该多不好意思。”
柴清这是要跟从前一样跟她尬戏吗？虽然有点烦，但她现在完全不带怕的好不好？
“你们认识？”这个时候，唐郗问她。
苏蓁刚点了下头，柴清就很快夺回话语权：“蓁蓁和我是初中同学，中考的时候我们还考上同一所高中——话说回来，那会儿你发挥得不太好，我真的替你担心了很久。不过后来我就去国外念书了，转眼也得六七年没见面了呢，你现在已经毕业了吗？”
“我现在只是在实习，”苏蓁强调，“离毕业还有好几年呢。”
“呀！”柴清低声惊呼。
看表情就知道，她想得有点复杂。以为她高考扑街复读了么？
苏蓁淡定微笑：“毕竟我还要读研究生，A大，我现在的母校。我确实不比你，连跳几级，这会儿都留学归来了。”
“保研吗？那你也很棒呀，毕竟你一直都是学霸呢。”柴清显得十分真诚。
苏蓁笑笑，十分谦虚：“哪有，就是运气好罢了。就像你说的，我每到大考的发挥就不稳定，不像你这么厉害。”
“你又拿我开玩笑。”柴清歪着头，故作亲昵地嗔她。
柴泉在这个时候也终于想起来苏蓁究竟何许人也了：“你就是清清那个小同学啊？真是女大十八变，差点就认不出你了。”
苏蓁笑而不语。这话她不是没法儿接，而是压根不想接。
柴泉却在那滔滔不绝：“你现在在A大吗？真巧，我们可是校友呢，你刚进大学的时候我还没毕业呢，怎么那个时候不去找我？”
“哥！”柴清很不高兴，苏蓁这个小妖精一出现，又把她哥的魂给勾走了，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以遏制这一状况，“苏蓁打小就特别受男孩子欢迎，兴许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哪里还有你的事儿啊。”
“是吗？”柴泉挑挑眉，看着苏蓁，“还是之前那位吗？”
“柴总未免过于关心我的员工的私人生活了。”唐郗的声音很冷。
她刚进大学的时候？那会儿她的男朋友不就是他吗？他们明明是彼此的初恋，怎么听柴泉的意思，苏蓁在那之前还跟别的男人交往过？
柴泉依旧笑眯眯的，并不把唐郗带着威胁语气的话放在心上：“当年我认识苏蓁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呢，关心自己的师妹是应该的事。”
“柴总的关心，我恐怕担待不起。”
夭寿哦，她今天不过是个打酱油的角色，怎么就变成餐桌的焦点了呢？
“我看这顿饭也就到此为止，”唐郗的声音比之前更冷，“我们该告辞了。”
“这……”柴清有些无所适从，试图救场，“唐总对这些菜式不满意吗？我可以让他们马上换一桌。”
“有劳柴主管款待，”唐郗起身，扣好西装的纽扣，“只是我接下来还有事要忙，抱歉。”
※※※
苏蓁不知道唐郗怎么又生气了。
因为大老板心情不佳，她在车里也只敢规规矩矩地坐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偏生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传来一阵阵的震动，苏蓁赶紧把手机掏出来，发现是她堂哥打来的。她把屏幕按灭，不接听也不挂断，打算回头再给他回电话。
不过，苏嵘好久没跟她联系了，怎么会突然打给她呢？
“你怎么不接电话？”唐郗问她。
“家里人打过来的，我等一下回拨过去就好。”
她的家人？唐郗可不敢怠慢，于是说：“万一他们找你有急事呢？还是快点回拨过去比较好。”
在苏嵘的电话挂断前的最后一秒，苏蓁按下了接听键：“喂，哥？”
“蓁蓁，你现在在学校吗？”
“不在呢，我最近在实习，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苏嵘轻笑，“刚好我这几天来A市出差，就想着顺便过来看看你。”
“这样啊，”苏蓁的眼睛都亮了，“那你晚上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那你就请我吃晚饭，刚好我午饭没吃太饱，刚好可以宰你一顿。”
兄妹俩又闲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回到公司，唐郗把她叫到办公室。
“刚刚跟你打电话的，是你哥哥？”唐郗问她。
“嗯，就是上回被你误会的那个土豪。”
唐郗顿时有些不自在。
苏蓁想了想，继续补充道：“刚刚柴泉提到的什么‘之前那位’，大概指的也是他。”
“你和柴泉……究竟是怎么回事？”唐郗忍不住问。
有了上回把她堂哥当成男友的大乌龙，纵然被醋意激得满腔怒火，唐郗还是在苏蓁面前生不起气，只想听听她的解释。
苏蓁挑了重点，把曾经那段过往简要地跟他说了一下，最后总结：“所以我猜，我哥大概就是装作是我男朋友，然后顺便把柴泉揍了一顿吧？我哥也没跟我说过他当时究竟做了什么，反正之后柴泉就消停了。”
唐郗稍微放心下来：“那就好。我也在想，你已经认识了我，大概也不会再看上柴泉那种人了。”
“……”
世上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过了大半晌，苏蓁咽了咽口水，终于表态：“虽然你这番话过于自恋，但我觉得，你没必要自降身价，跟那种疯狗放一块比较。”
这样的话，让唐郗十分受用。他有一点得意，得寸进尺地问：“那我这么优秀，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
“……”苏蓁已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真的不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苏蓁有些烦，“重复这个问题真的很没意思。”
唐郗决定换个话题：“所以，你今天下班后要去跟你堂哥见面？”
“是的。”
他还记得苏蓁她堂哥的模样，高大魁梧，壮汉一枚。
“看起来，你哥对你很好。”
“是啊，毕竟我们这一辈的小孩也没几个，他闲着没事，就特别喜欢管我。”
虽然没三两下就把柴泉给解决了，原本跟苏蓁并不怎么往来的苏嵘却仍在为自家表妹感到操心。
他看着苏蓁一脸懵懂的样子，伸出手想再给她一记爆栗，又怕把自家妹子真给敲傻了，改为揉揉她的头，叹息一声：“还好没完全傻透了，还记得找你哥帮忙。”
在那之后，只要有机会，苏嵘就会给苏蓁洗脑：“同学之间发展纯洁的友谊可以，但千万不能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
他甚至拿自己做例子，讲起他之前的几段恋情，以此表明男人究竟有多不靠谱。少女的旖旎心思遭受着来自现实的残酷打击，苏蓁的的一颗少女心就这么被自己堂哥亲手碾碎。
直到后来苏嵘找到真爱，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变成一个十足的好男人，并筹划着把心爱的女人娶回家，他又一次语重心长地跟她表示，小丫头长大了也可以试着谈恋爱了。但那时的苏蓁，已经在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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