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农家妇的奋斗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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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盖方子自己就不盖房子了吗，活该住茅草房吗？林石的思想已经钻进了小胡同里，他只知道爹以强势的姿态抢走了自己的东西。哭过以后，林石镇定了下来，心思慢慢回笼，不再抱怨爹和哥哥们，拿走就拿走了这就当都是孝敬爹的了。他想开了，不想为了一点东西伤了感情，毕竟世界上最亲的人没有几个，这都还是自己最亲最亲的人。眨眨酸涩的双眼，林石想起了自己还有二丫，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安静的躺着，抱着自己脖子的媳妇，他的心里软软的暖。媳妇娇小的怀抱给他的是巨大的温暖，他差点就要失去了这点温暖。

　　　　林石不知道为什么爹要这么对自己，以前不是好好的吗，哪怕就是早饭的时候都是好好的，现在这种情况他真的没有办法应付。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爹不喜欢二丫，刚成亲建立起来的关系已经破裂。爹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决绝的近乎想把自己夫妻逼上绝境，从爹他们装的东西他知道家里能用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就连二丫闲暇时收起来的东西也被拿了不少。爹一直怕村子里人笑话，可是他自己不是正在或者是已经制造了一个很大的笑话。

　　　　第二天，两人谁都没再提昨天的事情。匆匆喝了点野菜粥，二丫给林石取了点银子让他到集市上先买点米面油盐这些必备的东西。二丫送走了林石就准备把杂物间打扫一下，昨天里他们连这次收的一点麦子都拿走了，杂物间彻底的空了。遇见这样的家人，二丫深深的感觉了无力，她也想爆发，可是自己现在满打满算十三岁的年纪能干什么，人家一句小孩子都能否决你的所有意见，甚至可以决定生死命运，这里没有民主平等，要想活着要想有口气就得学会憋气，十全十美的生活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林石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林家大嫂和二嫂上山来了，继昨天的扫荡后进行了最后的清剿。两个女人，一个拉着二丫一个进屋子里搜索，在把床底下的钱罐、二丫和林石新做的衣服鞋子等看得上眼的东西收拾两大包袱后，两人带着胜利的战果算是浩浩荡荡下山了。

　　　　二丫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突然很害怕，会不会一会还有人来啊，会不会有人拿着绳子绑住自己喊“妖孽妖孽”准备烧死自己啊。

　　　　“啊！啊！啊！”二丫憋闷的快要疯掉了，自己在院子里团团转着，最后晕倒在了院子里，在快要碰到石凳边沿时失去了意识。

　　　　“二丫，二丫醒醒。”二丫睁开眼睛的时候，林石正坐在床边焦急的呼喊着。

　　　　“三哥，我这是在哪里啊？”二丫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她想不起来怎么回事。

　　　　“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躺在床上了，是不是累了，怎么我喊你这么久都醒不来？”林石有点担心的问着。

　　　　“三哥，大嫂和二嫂来家里了，咱家都被抢了你都不回来！”二丫委屈的控诉着。

　　　　“没事，以后我们把东西收拾好不让他们抢，都是二丫的啊。”林石安慰着二丫。

　　　　“嗯，咱家屋外还有一罐银子，这是我的。”二丫想起被抢走的几两银子心都疼抽筋了，不过还好有防范意识将银子分开放了，大头都放屋外墙脚埋着呢。

　　　　“还是媳妇聪明，以后都这么放。”林石本来灰暗的情绪也不小媳妇那傲娇样逗乐了。

　　　　饥荒忙碌的一天，二丫没有再起床，她想起来自己是昏倒在院子里的，最后回到房间里这里有点问题，应该是林家大嫂或者二嫂善心大发把自己送到屋里的吧！林石将买回来的东西放点在灶间，剩余的大半都放到了自己住的屋子里了。

　　　　林石看看屋子里又少了东西，心里既怒又烦，这不会时不时来上一遭，这还怎么过日子啊。

　第36章　更绝的招数

　　　　更绝的招数

　　　　林石不知道哥嫂会干出什么事情，但是他哥嫂却知道做什么事情。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周氏和王氏每天都会在上午来家里扫荡，最后在确定没有办法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后将堂屋一把铜锁给封了。林石和二丫松口气准备收粮食的时候，地里的麦子已经被收的只剩麦秸，林石扫撒出来的晒场上隔一段都是粪便，矛盾激化的出发点是王氏再次来到山上准备找点东西没有找到直接拉到了林石家的灶房里，愤怒的林石直接扬起笤帚把她给撵下了山。

　　　　林石看看家里几乎一贫如洗的光景，以及站在边上看着自己发呆的二丫，他一个大男人用头直撞墙。

　　　　第二天一大早，林石穿上麻布衣，手里拿着哭丧棒，直接到了大哥门前。

　　　　“石头，你这是做什么啊？”林石这一身装扮本来就打眼，他一到林山家门前就直挺着腰跪了下来，不多一会林大家门前就聚集了很多人。门外叽叽喳喳的声响，林老爹一出门就看到林石跪着。

　　　　“爹，儿子不孝，今天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只能求爹和哥嫂放我们夫妻一条生路，否则的话我就当是提前给爹尽孝了。”林石满声悲怆的说着，他的确是没有办法了，这几天家里闹腾的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颜色，一脸灰败暗沉。

　　　　“老三！你这叫什么话！老大把石头拉进来，有什么话不能自家人一块说说，这像什么话！”林老爹大声的呵斥着林石，儿子这一出事真是给自己丢脸了。

　　　　“爹，我是不会进去的，我只问问你和哥嫂是不是可以放我们一条生路？我这是日子没法过了我也不会这样干的。”林石但凡有一点办法，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可是家里真的是经不起这样折腾了。原本爹说是分出来过，他要点东西就要点，可是这嫂子们一天一趟的往山上跑，每次就像是野兽过境一样，家里现在连一个完整的碗筷都没有，他和二丫一天连一顿热饭都吃不着，这不是把自己两口子逼死这是什么！

　　　　“什么叫日子没法过了，你这已经成家了还要一辈子拴在爹的裤腰带上吗？”林山走出门狠狠的拉扯着林石，林石硬踹着没有被他拉起来。

　　　　“石头，爹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这次下山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要爹不要二丫了吗？”周氏从林山的背后闪了出来，说出来的话怎么也让人没办法喜欢。

　　　　“爹，你看老三这是请求你收留呢，你怎么能不让老三进门呢？”周氏低声回头对着林老爹说着，转回头还一脸责备的看着林石。

　　　　“石头啊，这自家的事有什么扯不清的，还是回家好好说说，这大忙天的闹起来也不好。”一位热心的大婶拉着林石的胳膊劝说着，一旁的村民也有出声劝的。

　　　　众人一致认为是林石的不懂事闹腾的，几个大男人一块架着林石进了林山家的院子，等众人散尽只剩林家几口的时候，周氏请来了林海两口子，这算是除了二丫一人全员参加的家庭会议。

　　　　“石头，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啊？”林老爹坐在林家老宅的正屋上座，手里磕巴着烟锅子，手背泛着青筋，向下边跪着的林石责问着。

　　　　“爹，这些不都是你希望看到的吗”林石挫败的说着，他这一进院子就没有主动权了，大哥二哥都是向着爹的，今天的事情绝对善了不了。

　　　　“我是希望你跟二丫能够回到山下来，你呢？当初就应该溺死你算了，现在不知道少生多少闲气？”林老爹悲愤的说着，对于林石他也是上心的，只是现在心里那口气儿不顺就希望看着二丫能在自己面前认错服低。

　　　　“爹，你养活我们这么大，这些年您是真辛苦了。”林山在一边看着伤心的老爹赶紧安稳着。

　　　　“爹，这个家还得多仰仗你呢？你可不能这么说。”林海也赶紧说着，对于老三家和爹之间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帮着拿东西什么的不用开口，这王氏对自己说的一星半点他也真不知头尾，老三今天闹腾的有点过了。

　　　　“爹，山上我们住了这么多年都是好好的，怎么就这几天一下子就住不得了？再说这真的只是让我们住到山下这点事情吗？”林石看着生气的爹，他有一瞬间开始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亲人，他们的要求都是这么理所当然，他们的话无论知情不知情都是自己做的不对，可是有谁问问真正的原因。

　　　　“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现在你闹的就不简单了。现在我就直说了吧，我不喜欢你那媳妇，你必须休掉她，你那媳妇邪性着呢。”林老爹看着自家儿子说出来的话句句够分量，在林石的心里炸的粉碎。

　　　　“爹，二丫只有十三岁，她自从来家有哪点做的不好？就算是再忙，她从来都没忘了给你准备饭食，换季衣服也是早早给准备好。爹！”林石跪在地上听着林老爹对自己媳妇的不满，他想起快麦收时二丫还说要给爹准备套换季衣服和鞋袜，媳妇的善心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不满意吗？

　　　　“哼，在你心里她的确是好的，你没听说吗你那媳妇就是个孽障，整天话没几句可是会喝血吸髓的，你都没看你这一阵瘦成什么样了？石头啊，爹这是为你好啊。你那媳妇不能要。”林老爹就像是魔障了一样，心里死死的念头就是二丫是孽障，这个家不能就这样让妖孽当了道，这是他的家他的还在怎么能让妖孽给祸害了。

　　　　“爹，我不能离开我媳妇，二丫是我媳妇，二丫是我媳妇。”林石恍恍惚惚的脑袋里净是“媳妇就是个孽障”的咒语，他的意志抵抗着咒语的侵蚀。他突然非常想见自己的媳妇，他忘了还有双腿可以走路，他滚爬着朝门外去，在正屋前的台阶上骨碌了下来。他快速爬起来，眼前一片黑乎乎的手在眼前挣扎，他踉跄的往院门外走去。

　　　　“嘭”的一声，林石的身子彻底倒了下来，在接近门口的时候林老大从身后拿着门闩朝着他的后背夯了一棍子，承受不住的林石昏迷了过去，他心不甘的看着关闭着的木门闭上了眼睛，仿佛看到了那微低着头腰背却挺得笔直的红色身影坐在牛车上一摇一摇的流苏倒影在红艳艳的喜服上……

　　　　“老大，你这是做什么？”林老爹追出来看到的就是林山拿着木棍打倒林石的场景。

　　　　“爹，我们不能让石头回去，这要是一回去我们以后就算是彻底的跟他断了关系。”林山对着林老爹说着，他也不是心狠的，但是村子里这一阵传言老三赚了不少钱，那总得让自己得点吧，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爹，这不好吧？”林海看着大哥把老三扛到肩上往杂物间走对着爹说着。

　　　　“石头，现在就是被妖孽迷住了心智，他会知道我们这是为他好的。”林老爹无所谓的说着，对于这个忤逆自己的三儿他很不高兴。尤其是最近听说了很多关于林石在镇上做生意的事情，他心里就更加不满了，这都是以为自己死了吗？哼，不听老人言就让你们好好吃吃亏！

　　　　林家众人对于林石的遭遇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有林海还有点担心，偷偷看了几眼回家忙自己地里的活去了。

　　　　“爹！大哥！大嫂！”二丫等到了半下午也不见林石回家就找了下来，听村里人说是林石在林山家她就找了过来。

　　　　“呦，老三家的来了啊，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周氏慢悠悠的从自己屋子里出来，随手还把探出头来的文哥儿和武哥儿按了回去。

　　　　“大嫂，我三哥今天一早说是过来了，这个点了也不见人回去，我来看看——”二丫看着周氏莫名的很反感，她那脸上的笑容让二丫感觉很不好受。

　　　　“老三啊，他说以后就在山下侍奉爹了。这不跟着爹一块到集市上买东西了，我这里也没适用的还是现买的用着方便。”周氏故意扯着嗓门说着，二丫感觉她的话真的好多她的话真的好难听。

　　　　“三哥呢，我要见他！”二丫不信周氏的话，早上还好好的，这一转眼的时候就变卦了，天气都没这么三变呢！

　　　　“什么三哥四哥的，石头说是厌烦你了，你也真是招人厌啊，这爹和老三怎么就那么烦你呢？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合妇道的事情啊？”周氏说着就开始八卦了起来，她侧着耳朵却用着院墙外都能听见的声音说着话。

　　　　“大嫂，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二丫厉声说着，女人最怕的就是不名声的言语，周氏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毁了她的名声。

　　　　“呵呵，老三媳妇，这做没做谁知道呢？算了，你找老三啊，人家说了厌烦你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跟他没有关系了。”周氏胡编的说着，然后就推着二丫到了门外，接着啪地关上了门，里面利落的下了门闩。

　　　　“大嫂，我不相信。”二丫看着紧闭的院门自信的说着，院墙拐角几个农妇围着说着闲话，还有人伸着手指往这边指着，二丫不管这些，她想着可能林石已经回家了就赶紧往山上赶。

　　　　回到山上，林石还是没有踪影，二丫想再下山找找，走出门黑了的天和着晚归的鸟雀山道上有点吓人，她一个人真还不敢下山，这要是有什么事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晚饭也没想起来做就蜷缩在床上一角，紧盯着窗户。

　第37章　招魂阴谋

　　　　招魂阴谋

　　　　二丫一夜没有合眼，山下的鸡鸣声传来时她打了一个冷颤，麻木的双腿僵硬的胳膊都在抗议。想起昨天的事情，她知道这个家要有一个大难关了，而且是针对她的，如果顺利的话她和林石能顺遂几十年，如果不顺利那么可能就是生离死别。想到生死，她想起了封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高楼大厦、车海人龙、霓虹吵杂……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到这些了。她顾不上梳洗就在房子后边做了一些准备，那些金银会是以后生存的根本的。就凭现在林家人的态度，怎么也不能交出去。

　　　　没有三刻钟的时间，山下就来了一群凶悍的村民将二丫捆绑着拖到了山下祠堂外。

　　　　“李二丫，你可知道为什么绑你到这里？”祠堂门口一排摆着椅子，里长上座的一位须发全白的老人威严的问着。

　　　　“不知道。”二丫被死死的按着头，她视线可及的范围内都是穿着破烂布鞋的脚，一圈围观的人真是不少。

　　　　“你丈夫昨晚突发疾病，昏迷不醒，已经快没有神志了。刘半仙经过掐算说是你损伤了林家三郎的阳寿……”老人威严的话语在嘈杂的人群里格外清晰，二丫意识里只记住了“突发疾病，昏迷不醒”这几个字。

　　　　“那你们有没有赶紧请医生，不是大夫啊？”二丫猛的抬起头厉声问着，“我要见我三哥！”二丫挣着押着自己的人，突来的力道让她挣脱了一只胳膊。

　　　　“林三家的，你没听清楚吗？刘半仙说是需要你的配合，具体是什么配合还得等一会他过来了才知道。”里长呵斥着二丫，示意周围的人把二丫紧紧的押解着。

　　　　“三哥生病了，我要给他请大夫！你们拦着我有什么用啊？”二丫大声悲戚的哭诉着，这是什么世道啊，病人生病不给看病还要扣押亲属。

　　　　没一会，刘半仙就过来了。他在准备好的案台前挥舞着桃木剑，嘴里阵阵有词，咒语般的话语向豆子一样哗哗的蹦出嘴唇，翕合的嘴唇青紫的脸面不知道在搞什么，甚至是用桃木剑不断在二丫身子周围戳刺，化过的符水从他口臭的嘴里喷到二丫的脸面头发上，周围还有人叫着好。二丫被堵上的嘴无声的做着嘶吼的动作，她挣扎的四肢被几个大汉死死的按着。

　　　　一个时辰后，被折腾的已经开始恍惚的二丫被拖拉着到了一个黑暗的房间里，这应该是一个圈牲畜的棚子，里面还有恶臭发出。当地上放了一个门板，二丫被扔在了上面。

　　　　“不守妇道还累得自家男人半死不活的女人就是这下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来给她取红丸。”一个肥胖的老妇在门板前站立好，二丫看不清楚东西，听着声音里满是厌恶。

　　　　“呵呵，谁不知道你钱婆子做起事来最麻利？”一个稍微年轻的妇人在一边恭维着。

　　　　“不知道这贱****人还有没有红丸？真是倒霉啊！”钱婆子对于眼前躺着的女人恨的要命，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出力讨好的事，更何况做这事还是要坏名声的，要不她也不会让外边清场了。

　　　　“有的话那林家三郎还有救，没有那就没办法了。”另外的妇人一副听天由命的语气。

　　　　一刻钟后，房间里传来了二丫凄厉的哭声。不一会，两个妇人就走了出来，走过空无一人的院子到一个房间门前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两个妇人脸色还算不错。

　　　　昏暗的房间里，二丫如死一般直直的躺着，红肿的脸上挂着几个深深的指印，身下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滴落在门板上。二丫只想死去就不用知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这是什么样的世道可以这样任意践踏着别人的尊严和贞节。她不知道什么样的疾病需要用那种血来医治，她不知道什么可以支撑她继续活下去，脑海里响起了“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在意识到两个妇人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反抗着逃离，连门板都没离开就被逮着狠狠的扇着耳光，脑袋嗡嗡响的时候，一个妇人坐在自己腹部压着双手和双脚，另外一个把肮脏的手指伸了出来……

　　　　林家老院里，林石已经从潮湿的杂物间里挪到了林老爹住的房间的床上。

　　　　“爹，这老三怎么还不醒来？”林海看着一直昏迷的林石有点焦急的问着。

　　　　“没事，年轻人不经事，这是贪睡。”林老爹心里也怕这老三被打出什么毛病，面上装着很镇定。

　　　　“爹，刘半仙不是说了吗，这是李二丫给克的了。”周氏及时的插进话提醒林老爹注意事实。

　　　　“李二丫真是孽障，咱家本来没有什么事情，你看自从她来家出了多少事情？”林老爹反感的说着，好像李二丫就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爹，刘半仙说的那药引子取了来。”王氏高兴的说着，她不是高兴林石的病可以医治，她是高兴这下子李二丫的名声尽毁还有什么人敢碰，说不定以后只能进镇上的楼子里了。

　　　　“好，好，这可是刘半仙特意要的药引，赶紧给老三服了。”林老爹也是担心林石的，看王氏取来了药引赶紧吩咐给服下。

　　　　“爹，这刘半仙的辛苦钱？”王氏避开周氏和老大老二对林老爹说着，为了这事她可是贴上了自己所有的私房了，这林老爹可不能麻黄了。

　　　　“少不了你的，一会给你二两银子，你给送去。”林老爹知道王氏的品性，可这时候不是计较这个的，他爽快的就答应了。

　　　　“爹，刘半仙那边可不能拖欠，要不神仙不顺气了就不灵验了。”王氏看着爹答应了，就赶紧加话让林老爹掏钱，自己做的事可得赶紧银货两讫，要是钱给的慢了刘半仙说不定会抖露出来什么。

　　　　“有这么急吗？好了，你跟我去取银子。”林老爹一听神仙生气也不跟王氏一般见识了，就回房取钱给了王氏。

　　　　王氏拿了钱跟刘半仙再三交代了几遍，才在刘半仙发誓打赌的话语中回了家。林家几人都在老院那边，她一人在家里愉悦的心情促使哼哼咛咛在家里高兴了半晌。

　　　　祠堂这边，配合着刘半仙做了法事的众人在二丫被关进牲畜棚子的时候就已经散了一半，农忙时候真没什么闲工夫来看热闹，但是合族的大事又不能不来。

　　　　刘半仙等着两个妇人取了红丸，大方的一人给了四百个铜板后，就跟族长和里长禀报了一下就回家里向等着的王氏交差了。族长和里正吩咐族里的两个青壮看管好李二丫就吩咐周围的零星人群散了。

　　　　三天后，林石清醒了过来。在他问及二丫的时候，没有人给他明确的答案。二丫在被关的第二天晚上就没了踪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连看管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石第四天知道了真相，他疯狂的在村子内外寻找着二丫，甚至在祠堂附近的牲口棚里住了两晚也没有等到二丫。

　　　　半个月后，林石带着二丫曾经躺过的门板回了山上。他把门板垫在了自己床板的里侧，没事的时候对着门板说话聊天。没事的时候他也做扣子，他把每一个都小心的放在木匣子里，他做了很多匣子。

　　　　三个月后，他开始在淮水镇上卖早点，还是以前的样数，生意还不错，没有人再问老板娘的事情。不过烦心的是，每隔几天就有地痞之类的过来收保护费什么的。

　　　　林老爹，还有林家村的人都病了。有两个女人疯了到处找男人脱裤子嘿咻，为了整个村子的脸面那两个女人被沉塘了，林石知道那两个女人曾经折磨过二丫。林老爹得了中风，口眼歪斜，不能说话不能自己吃饭，每天在林老大和周氏的呵斥中苟延残喘。王氏后来被发现偷汉子，骑着木驴在街上游行，成了十里八村都知道的破鞋。整个村子突然有一天都陷入了沉寂，因为很多人都不能说话了，有人说是井里的水被下毒了，有人说是村里人得罪了神灵，有人说刘半仙犯了罪过……

　　　　再后来，他听说有人在京城里卖油条，他带着积攒的银子风餐露宿到了京城，看到了那个油条的摊子，跟自家的摆设用具都一样，不过那是一对年轻夫妇开的。

　　　　不经意间，他看到了一抬华丽尊贵的八人抬大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