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梦回大汉-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
但这一切若是真的话,那么岂不是说明霍去病对我另有所图?
我忽然泪流满面,一把推开他,咆哮:“你有何证据?”
“你不信我?”
“我为何要信你?”
他眼中尽是怅惘:“你果真恋上他了。”
“是的。”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一字一句道,“我爱大色狼,他说他也爱我,待他处理完都城的事,他便带我回落苏谷,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不会骗我,我也不会骗他。我们说好了。”
他苦笑,身体趔趄倒在椅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忽然,狂笑起来,眼中尽是惆怅:
“他不会骗你,你不会骗他?哈哈哈!”
“事实是,他在骗你,而你也在骗他,真真,你到此时还未明白吗?在他心目中,一直认为你在骗他,因而,他也在骗你,你懂吗?你俩只是在相互利用而已。”
“不!我没想利用过他!没有。”我的眼泪如断了线般流个不停。
“可笑,真是可笑。原来韩真真的重生,并非为卫某而来,而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真是天意弄人!”
只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凌厉。
“霍去病早知你是天鹰会的人,他留你在身边,只为寻得这长生图。你的一行一踪,全在他监控之下。他只是借你之手,以你为诱饵,助他拿到想要的东西而已……”
“他拿到又如何?”
“甘泉宫狩猎,近卫三百,均佩箭出行,你想想此中的道理吧。”
我倒退一步,傻在那儿。
甘泉宫狩猎?霍去病难道想谋杀汉武帝?
我冷笑。
“这是个伪命题。谋反的前题是必须有长生图,但他没有十分把握知道我一定有长生图,所以,他不会走那么险的一招棋。”
……
他逼上一步,一字一句道:
“他带你回京,本就知你会走这一步,你今天走到这一步,便已暴露了长生图的踪影。这一切,已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你若不信,出门便知分晓!”
他的话如当头一棒,让我僵在那儿像个木头人。
“真真,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卫青护你一生的意愿,本无半点假。都城即刻有大事发生,你莫再蹚这浑水了,离开这里。有朝一日,卫青辞官而去,与你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好吗?”
……
一路狂奔,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跑出来,深夜的巷子,空无一人。长长的街道,像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冷风肆虐,使我的衣袂狂飞,一如我的心情。
“真真,卫青护你一生的意愿,本无半点假。都城即刻有大事发生,你莫再蹚这浑水了,离开这里。有朝一日,卫青辞官而去,与你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好吗?”
这话语如魔咒般不断回响,让我趔趄着步伐,几近瘫软在路边,没有力气迈出一步。
很想这一切都是卫青在胡扯。但,挥不去的熟悉感……叫我如何说服自己?
况且,他为何要骗我?
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韩真真,他不必编这样一个谎言来麻醉我,这毫无意义!
“韩真真,我看,珍珠镇只是个幌子。你压根儿找不到长生图,是吗?”
“你是真的失忆,还是根本不想拿出长生图?”
“你明知自己已难逃这个死局,无论找到或是找不到长生图,李敢或左贤王都不会放过你,所以,你想拉我下水,与他们拼死一战,是吗?”
“侯爷,此时,长生图多半在天鹰会的手中,找到天鹰会的大本营,便找到了长生图,你难道真不想得到传说中的长生图吗?”
……
霍去病与我的对话,历历在耳,此刻回想起来,恐怕都另有深意。
忽想起霍去病与左贤王做的交易,依霍的能耐和军威,何须左贤王来救?他几次放过左贤王的性命,是不是为的是留下他,以找到长生图的线索?而我随他流落漠北,是不是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在回都城的途中,他与赵破奴眉来眼去,是不是已经在谋划什么?他对我的柔情蜜意,是不是只是为了让我最后将长生图双手奉献于他?
愈想愈心惊,再不敢往下想。
“嘣”一声巨响。
长街的尽头,忽然响起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顿时火光冲天,烟雾弥漫……
我慌乱着步子,朝着那火光的方向狂奔,待近,却发现正是方才自己出来的地方……脑子如被大铁钟重重砸了下,嗡嗡作响……
火光肆虐,在风中愈烧愈旺,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我竟真在火影中见到了一张脸。
那张在我心里魂牵梦萦的脸,那么熟悉那么真实地出现在我不远处。
我僵硬着喉咙,绝望地吐出了三个字:
“大色狼……”
他似是听见了,又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表情如此陌生,陌生到让我心惊胆战。他远远地望着我,眼神里带着血淋淋的刀子,刺向我的心口。那里,划出个又大又长的口子出来,痛得我无以复加。
铺天盖地的火焰,似是向我压迫而来。再难自控,身子如软体动物般瘫倒在地……忽从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来,接着便是股刺鼻的呼道呛入鼻腔,眼前一黑,终于再无知觉……
第三十二章 幕后之手
雪下得很大,片片在空中随风散落,如鹅毛枕头破碎一般。
远远地,一个红衣女孩,蜷缩在角落中,无助的双眼,正对上我的视线。她向我伸出手,我茫然地接过,瘦弱的枯指比雪还要苍白,透着死寂的阴森。
“你叫什么?”我喃喃问。
“真真……”她说。
“真真,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抚过她的脸,她的脸渐渐开始变化,忽然间,变作了我的脸……
我惊叫着一把推开她,她弱小的身体倒在雪地上,红色的破袄在白雪中绽放如最夺目的罂粟……
我一路狂奔,双脚**在雪地中,却如踩在烈焰中的灼痛。无数人在我身边倒退,他们向我伸出手来,不断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真真……真真……真真……”
我睁开眼。
清冷的汗水,从额头滑下,恐惧掏空了我的身体,使我不得不大口地喘气,又忍不住对着地面,一阵猛咳。
擦去额头的汗,空虚着身体,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眼前熟悉的霍府,让我觉得陌生,空荡荡的府邸,仆人、侍妾、卫士、霍去病……不见一人影,阳光刺刺照在我脸上,只得眯眼凝神,深吸一口气。
“你听我言,速速离开都城,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管。离开霍去病,离他愈远愈好。”
卫青的话,再次回响耳边。
可是,我有的选择吗?有吗?
是谁掳我回霍府,已经无须考证,是谁制造了那场爆炸,也无须考证,是谁一直一直在跟踪我,更加无须考证。这一切却是考证了卫青的话果然不假……
扶着廊柱,在一侧的台阶上坐下,竟不敢再往下想,怕再想下去,不敢面对的现实,即刻在眼前出现。
记得第一回见到霍去病时,那是个血腥的战场,蓦然回首,对上了他如星的眸子,从此万劫不复。
我厌他,恨他,蔑视他,甚至辱骂他,但却赶不走他在我心里留下的痕迹,或许正如卫青所讲,重生的韩真真只为另一个男人而来。
如何能忘记,与他在草原上策马扬鞭的日子,他的笑容比最美的星辰还要璀璨,雪白的牙齿,像是最闪亮的钻石……
若时间只停在那一刻,若现实只如那刻一般单纯美好,该有多好……
只是……
我为他而来,他却未必为我而活。这个世界,正如歌里所唱,一个人扔了,一个人捡起。感情尚且如此,人生尚且如此……
我叹息,被人利用,并不可怕,因为至少你对他还有价值,可怕的是,被利用后,你失去价值的那一刻,茫然失措,奄奄一息。
我苦笑,终于明白大龄剩女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用自以为是的人生态度和视角,来诠释男人,而到最后,受伤最深的一定是自己……
这是个沉重而毫无意义的话题,如果事到如今,我还在试图谈论我与大色狼之间的感情,那将是多么可笑而无知的一件事。事实是,我只有手足无措地待在这个硕大的囚笼中,等待着现实的审判。
一场早知道结果的审判。
……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我并未转头,那种娇滴滴的声调,此刻隐约透着某种阴冷,但却不妨碍我听出她是谁。
我淡淡一笑,道:“是的,醒了。”
花媛在我身边坐下,随着我的视线朝前方看着,许久,忽然淡然道:“韩真真,你心里在想什么。”
“想什么……”我不自觉地重复了遍,忽然苦笑,“想,传说中娇艳如花的花媛,竟也只是霍去病的一个党徒而已。”
她清冷一笑:“何出此言?”
我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嘲讽道:“算了吧,是你一直跟踪我吧。”
花媛脸色一闪,但很快恢复平静,只默默点了下头。嘴角蓄起复杂的笑容,道:“侯爷已经出发了。”
“嗯。”我只默默回了句。
“你不想问其中干系吗?”
“何必问,我早知结果了。”
“噢?”她声音透着惊奇。
我苦笑:“我所知的结果,是他误射死了李敢,而事实上,他想杀的人,是刘彻。不是吗?”又逼上一句,“我还知道的结果是,霍去病杀不了刘彻,结果却被刘彻知道了他的阴谋,所以他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刘彻处死的,所以,你的侯爷,马上就要死了……”
她似是被我的言论击得脸色大变,一时,阳光半阴半阳地落在她的侧面,足有半分钟的沉默。
许久,她镇定下脸色,冷笑道:“韩真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
她停顿了下,眼神坚定地望着我,一字一句道:
“你已进入权力的核心,只有闭上眼用心去看,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
我木在那儿,竟不知如何回应她。她说得那么高深的一句话,与梦中的老人如出一辙,隐约觉得有道理,却不知她言下何意,艰难地吐了一句:“我只想睁开眼看清真相……”
她却清冷一笑,只探近一步道:“并无真相,一切只在于你心中所信。”
“所信……”我喃喃重复了遍。
……
“韩真真,侯爷说了,你若要走,叫我便放你走。他只说,愿你一切平安。”
……
有一种天气,很难解释清楚,厚厚的云层盖在天上,阳光半透不透,却又刮着嗖嗖的冷风,让人骨头发痛。
有一种状态,也很难解释清楚。走在路上,像是在走,又像是想停,前方明明有很多的路,却又不知往哪个方向去,回头望去,却又是一片茫茫然。
路人们从我身边不断地穿越,各自忙碌着需要忙碌的,而我就像是掉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大坑,想呐喊,却又无力发声。这种格格不入的状态,持续了不知多少天,我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
不知怎的,我走进了一扇门。眼前人影绰绰,我晃神了半晌,才看清自己进入了一酒家。大汉朝的子民们兴致勃勃地喝酒聊天着,谁也不会朝我这普通人多看一眼。
小二一眼发现了我,客气地招呼:“姑娘,来点什么?”
“啊?”我木木地反问了他一句,“来点什么?”
“对,来点什么。”他友好地重复。
“好吧,就来点什么。”我机械地回了句。
他朝我看了许久,终于知趣地消失。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脑袋一片空白。
过了很久,我的桌上仍是空的,我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小二,快来点什么!”
小二匆忙赶来,用抹布掸了掸桌上的灰,讨好道:“姑娘,您想好来点什么了?”
我发了会儿呆,道:“你说我应该来点什么?”
小二额头隐约出了汗,半晌支吾道:“那小的就随便给您来点什么吧。”
“早说不得了。”我挥了挥手,不再理他。
目光又投向窗外,怔怔发呆。
天上的云真厚,厚得比大色狼的脸皮一般。哑然失笑,想起那次他在大殿上唱“死了还要爱”,真是让人欢畅。这样的状态原本是我心中所信的。只是心中所信,总是被现实无情地打败,让人不得不怀疑一直坚守的信仰,像走在路上的那份无措。
我们常常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选择下一条要走的路。往左走,或是往右走,会有不同的结果,会进入不同的空间,会有不同的人生……我此刻走的路,到底是哪一条?接下去,又该走哪一条?又或者,我已走入了死胡同,再难前进一步?
大色狼,他又在选择走哪一条路,向左走,或是向右走,哪一条是他能活下来的路,哪一条是他追逐权力与欲望的路,哪一条又是他曾经单纯美好与我相爱的路……
我抿过一口酒,酒精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暂时麻痹,脱离现实。可能与花媛所说的那样,一直一直闭着眼睛,何尝不是件好事。
……
远处的街道,忽传来隐隐约约的哀乐声,伴随着声音愈来愈近,悲号声、抽泣声、鼓乐声愈来愈清晰……我从窗口望出去,只见一支庞大的送丧队伍缓缓而来,从我所处的酒家前经过……一时间,白色的纸钱如雪花般纷飞,平添一种悲恸的气氛……
酒家中的人们已经不安分了,大家放下酒杯,拥挤到酒家的门口窗口,努力探头望去,一边望一边感叹。
“真是可惜……年纪轻轻,就这么撒手而去……”
“唉,李家真是悲惨。前段时日,刚刚死了李广老爷子,这会儿,儿子也死了……”
“听说,李敢将军是被霍将军一箭射死在甘泉宫的狩猎场上。”
“对,我也听说了。唉,这么不明不白死了,皇上却只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想那李敢大将军也曾立下平定匈奴的汗马功劳,却终敌不过当今皇上对霍去病的喜爱之情……”
“我听说,当年李广将军因失职一事在卫将军面前自尽,李敢耿耿于怀,曾在校场上出手袭卫将军。为此,身为亲外甥的霍将军才报一箭之仇呢。”
“唉,何必呢。”
“对了,事发以后,霍将军去了哪儿?”
“听说,皇上特意留他住在宫里,亲自护他周全,以防李敢余党报复于他。”
“唉,皇上真是对霍将军宠爱有加。”
人们还在谈论着李敢之死,我却没什么心思听下去,捞着酒壶子,又躲进另一个角落中,继续独饮。
角落中坐着一个身影,我隐约觉得熟悉,细看而去,他却正巧抬头,与我的目光相触。
四目相对,我不由一惊,差点脱口而出“董大人”,他却苦苦一笑,拿着酒壶,走到我的桌前,坐下了。
“生若夏花,死如秋叶,为死去的魂灵,干上一杯吧。”
第三十三章 真相大白
眼前的董仲舒比我记忆中的清瘦憔悴了许多,很难让我与那位意气风发的历史人物联系在一起。
我知道董仲舒的命运最后也是碌碌无为,辞职收场,眼前他的状态,恐怕已开始走下坡路。
他替我倒上一杯酒,说:“干!”
我迟疑了下,与他一干而尽,酒劲上来,忍不住问:“董大人,别来无恙?”
他瞟了我眼,嘴角一扬道:“你终还是知道我的身份。”
我眯眼一笑,道:“那回在经社,我早猜出您的身份了。”
“经社……”他苦笑,又猛上一口酒,许久才缓缓道,“你既知我在经社中的身份,更应该知道我是如何离开经社的吧。”
我一时语顿,不知他所言何意。
他眼神闪动,透着一股深意:“我离开经社,还是拜韩姑娘所赐。”
我脑中一惊,忽然想起那回,我在经社中无意提及董仲舒曾与霍去病在府中见面一事,至此之后,便再也未见到过他在经社出现,难道……
一种不安跃上心头,不由惊问:“董大人,何出此言?”
他并未直接回答我,只是将目光投向远处渐行渐远的送丧队伍,眼底渐渐聚起悲凉的意味,竟看得我嗖嗖冒冷汗。
良久,他转过头,认真地望着我道:“韩姑娘,你可知,这个世上的生存之道?”
“真真愚昧。”
他说着,抿过一口酒:“世上有两条路。一条是左,一条是右。人亦此,国家亦此,政治亦此。”
“何为左,何为右?”我问。
他深叹:“左强则右弱,右强则左虚,此消彼长,但重要的不是左右,而是身处洪流之中的弱小人物是否选择正确的那条路。”
“您的意思是,随大流,而求生存?”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只道:“对,也不对。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我打断他,接上这一句。
他朝我笑来,只叹许道:“姑娘也知其中含义?”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无数次听过一个老人说过,也知它是老子的名言,却不知其意。”
他苦笑,道:“我深受孔孟之儒学影响,认为‘事在强勉’,‘治乱兴废在于己’,只要尽力‘行道’,那就会‘德日起而大有功’,却不料,事到如今,才顿悟老聃当年短短数言,道尽天机,可悲可叹可笑啊……”
我想,他这是在感慨儒学思想境界没有道学的高深吗?古代文人说话真是累,绕着弯子都不直说。于是,我清咳嗓子道:“董大人,我的文化程度不是很高,请您解释得清楚一些。”
他面无表情,唇角些微地扬起,目光却投在远处,不知在想什么。沉默让我不安的情绪加剧,我烦躁地拾起酒,猛喝了一口。他却突然开口道:“示弱,才是生存之道。”
“始终让自己处在弱势,不争锋芒,不求功名,才能真正立足于世。董某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
他说着,叹着,拿起酒壶,咕咕喝个精光,砰放在桌上,脸上却扬起难得的光彩。
“幸好,终在最后一刻明白此道,不似李广等辈,就这么白白失了性命……到死,也不知自己错在哪儿……哈哈。”他悲恸笑着,声音竟有丝恐怖。
我隐约明白他想说什么了,一把握紧他的手,逼问道:“你忽提李广和李敢的死,难道另有隐情?”
他转头望着我,眼神中带着些许同情:“韩真真,你身为经社之党徒,为何至此还未明白其中的道理?”
“什么?我何时是经社的人?”我脱口而出,一脸诧异,“董大人,你在说什么?”
他逼上我的脸,细细打量了番,带着一丝讽意道:“看来,果然如皇上所言,你什么都忘了……”
我愈听愈糊涂,什么,怎么又扯上皇帝了?
他推开我的手,缓缓道:“罢了,我与你一一道来吧。”
“天鹰会的总部,便是经社。”
“而经社的中心人物,便是当今皇上。”
“韩真真,你是天鹰会的人。换句话说,你也是皇上的人。”
咣,一个酒杯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得老远。我张大了嘴望着董仲舒,表情凝结在脸上。
“当年,董某曾提议‘夫不素养士而欲求贤,譬犹不琢玉而求文采也,养士三法以太学为最重要’。皇上采纳我言,成立了经社。所谓的经社,是大汉朝最核心的权力中心,均为皇上最为信任之人。在经社中,一句话便可以改变整个国家的走向,一个人可以决定数以万计的生命,控制天下所有的财富。而天鹰会正是经社的喉舌、爪牙,是少数人控制这个国家的工具。他们是皇帝的眼睛,是头脑,他们潜入大臣、武将、儒生之间,只为揣摩其对皇帝的忠诚……皇帝利用这样的组织,决判着身边人的去留、生死、荣辱……
“我本是经社一员,却因韩姑娘的一句话,便失了权力的顶峰位置,细细想来,却也是天命,更是福分。一如卫青将军那样,伴君若虎,如履薄冰,活得实为辛苦之极啊。”
他说着,稍稍停了下,观察着我的表情,又继续道:“你现在明白,何谓生存之道了吧。”
最后一抹阳光也被云层盖去,天色越发地阴暗起来,重重地压在心里,让人喘不过气来。
董仲舒的意思,我终是明白了。
真相,真让人寒心。原来,政治的本质是哲学,是老聃的那句话:“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万物有生于无,无生于有。”
我喃喃自语,不知怎的,冒出一句:
“根本就没有长生图,对吗?”
他探上身来,冷笑道:“韩真真,你终是聪明的。”
“当年高祖皇帝,曾留下密旨,将长生图的传说散播于世,密旨中称,凡欲求长生图,且有兵权者。杀!”
我浑身发冷,不住颤抖,瘫倒在椅背上,竟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如何也想不到,那条神秘的画舫竟就是这个王朝的权力中心,里面的每一人都是决定这个国家命运的人。原来,他们谈笑风生之间,只为了试探我的虚实。而我在无意之间,也履行了我作为天鹰会成员的职责……
凡欲求长生图,且有兵权者。杀!
好!
果然是帝王之心深似海……
古往今来,帝王既需有才华之人为其卖命,又不放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