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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失败后的日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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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我的更新时间最近大概有一两个小时的误差……我时差混乱已经不知道时间了……_(:зゝ∠)_】
☆、反水的时候
两名副将一左一右架住苏青遥,冰冷的匕首横在她脖子前方。聂诤回头看着这光景,一时间似乎是犹豫起来。
胡长峰志在必得,却怕聂诤到底是一朝阁老,万一还留有鱼死网破的后手,也不想把聂诤逼得太急,只挥手示意众人停手,耐心地等着聂诤的回答。
聂诤原本的意思也不过是拖时间等乐至请的援兵抵达,如今既然对方愿意等,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打破僵局,好脾气地盯着苏青遥,一言不发。
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和平时光异常诡异。一边的聂诤脸色淡漠,看不出在想什么,看着像是在犹豫,看看又像是漠不关心,再仔细看看又似乎是有了什么决定。
另一边原本胜券在握的胡长峰,仿佛看着猜不到对方的心思,越是细看自己胡思乱想的东西越多,随着时间越拖越长,反而越是如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就这么耗着时间,胡长峰终究再也是坐不住了,仰起头大喝一声:“聂诤,我再数三个数,若是你再不做出决定,你这娇滴滴的美人就活不下去了!”
聂诤面色依然没有改变,看不出喜怒来,胡长峰抬眼看了看苏青遥,只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眼见着聂诤像是不打算救她的模样,面露绝望之色,双手拼命抓挠着想挥开两边抓着她肩膀的人,怎奈力气不够大,只抓破了几道口子,却动摇不了分毫。
这女子的姿容着实是美好,饶是胡长峰年过半百也稍稍心神不定了片刻,没忍住再劝向聂诤道:“七公子,你看着这美人垂泪,当真不觉得心疼么?好歹你与她也算是露水姻缘,大家相识一场,这便当真忍心看着她白白死去?不过是跟太子爷认个错而已,你堂堂一个阁老,谁又能真的难为了你去?”
聂诤淡淡地抬眼,抿了抿唇,面色在晦明不定的月色中惨白如纸,只是仍旧咬着牙,一言不发。
胡长峰看着聂诤这表情,心里认定了他这是虽然心里难受,却不敢决定,不由哼了一声:
“三——”
“二——”
“一——”
聂诤的并没有变。
胡长峰恼怒地挥了挥手,觉得聂诤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打算给点颜色看看,便挥手示意副将们给苏青遥弄出点伤口来让聂诤再仔细考虑。
两名副将立刻得令,都上前一步,各自抬起刀,刀背向下像是想要敲断苏青遥的胳膊。只听见苏青遥惨叫数声:“别砍我!求求你们别动啊!”
可是这种时候,又有谁会听她的惨叫呢?
“砰——”
胡长峰彻底愣住了,怔怔地盯着那个方才还哭得令人心碎的女子。只见她刚才惊慌得神情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伸展了几下刚才被制住的四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摇头无奈道:
“都说了别动了,就是没人听我的。毒这种东西可不就是越是动得厉害越是发作得快?要是听了我的别乱动,指不定还能多活这么一会儿,这年头,就连好话头没有人听了。”
月光冲破竹影撒了下来,落在苏青遥带着笑的脸上,衬托得愈发姿容姣好。直到此刻,胡长峰才顺着月光看到她的指尖上有一点幽蓝的色泽。
她身旁方才两个挟持于她的副将都是保持着最后举刀的姿势摔在地上,也不知生死如何。不过看苏青遥这模样,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苏青遥缓缓走了过来,顺手拔出一直藏在袖子里的短刀,短刀刀身碧蓝,显然是淬了剧毒。
“青遥。”聂诤笑了笑,毫不意外地伸手执起苏青遥的另一只手,“辛苦你了。”
苏青遥笑道:“这位寺卿大人,奴家虽然并不会武,不过也没那么好对付。即便是今日死在这里,起码也拉了两条命下来,不算亏了。阿诤,你觉得今日我可还能活下去?”
聂诤笑着握紧了剑:“青遥,今日无论活不活得下去,你都不是独自一个人。”
苏青遥反握住聂诤的手:“好!”
胡长峰终于缓过神来,到这会儿他也坐不住了,一个翻身下了马,拔出剑来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聂诤没等隐卫动手就亲手格开了那剑,语气带着嘲讽的意味颇是不屑地道:“卫尉寺卿终于肯亲自下来了?让属下冲锋陷阵,自己稳若泰山,本阁老倒是不知道卫尉寺卿如此‘身先士卒’。”
胡长峰也一把年纪,被这么个年轻人这么一激,不住地冒火,回头吼道:“大家愣着做什么!快上!不要让朝廷钦犯跑了!”
这命令刚刚下来,便听见背后有人异常惊讶地叫道:“朝廷钦犯?!天哪?哪里有朝廷钦犯?”
这一声乱入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于大惊小怪和不知所云,以至于胡长峰回过头就想破口大骂,骂声刚刚出口,就卡在喉咙里,胡长峰退了一步,眯起眼睛看着蹲在一根半弯着的竹子上的不速之客。
“聂阁老,还有卫尉寺卿胡长峰大人。”许策换上纯良而亲切的笑容,“这大半夜的,诸位怎么不睡觉?在这荒山野岭里头做什么?”
胡长峰看许策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蹲在竹子上,心里想着许策也是太子的人,莫不是太子不相信他的能力还特意派许策来监视?这么一想他自然不可能给许策好脸色,老脸一板:“许阁老,臣奉太子之命前来请捉拿谋反的钦犯聂诤,还请许阁老不要阻拦。”
“太子”这两个字被胡长峰咬得极重,言下之意便是他必定会为太子办成此事,让许策自己回去。
许策状若未闻,拗过头笑嘻嘻地看着苏青遥与聂诤:“聂阁老今儿个春宵难耐,来此野外偷见美人,居然被人逮了个正着,感觉可好啊?”
虽然刚才还强撑着气势,然而聂诤背上的虚汗其实早已浸透了重重衣衫,如今见许策到了,重重地松了力道,只觉得头昏眼花,全靠着苏青遥半抱着才没有倒下去,很是勉强地笑了笑:“许阁老说笑了,夜会佳人,为人所惊扰,这感觉自然是不太好。”
许策听罢,笑得很是开怀:“哈哈哈哈!卫尉寺卿,您可听到了?惊扰了人家夜会美人,聂阁老可不大高兴。只是这位止水姑娘既不是您老人家的女儿,也不是您的小妾,你大半夜特意来此捉。奸,又是为了什么呀?”
胡长峰听着许策这话苗头不对,怎么口口声声里的意思竟是跟太子与卫尉寺都没了关系,倒是他一个糟老头子自己来讨个没趣的话了?当即也沉下脸,顾不上面子好看:“太子爷命微臣卫尉寺诸位来此带罪臣聂诤回宫,许阁老莫不是要阻拦于臣?”
他本想着以太子的名头出来,许策到底是太子这一边的人,再怎么荒诞无礼倒也不至于阻拦,谁料许策突然回头对着旁边聂诤的一名隐卫道:“这位高个子的隐卫大哥啊,本阁老进来年纪颇长,记性委实不怎么样,劳烦告知一声,按着我大越律法,如何才能动用卫尉寺?”
那隐卫面巾已经被打掉了,露出面容来,听到这个问话看得出嘴角微微上扬:“回阁老,需三阁决议、太子批准,方可动用卫尉寺。”
这句话颇有些让不精于谋划的胡长峰摸不着头脑,只听许策悠悠哉哉地看向聂诤:“那聂阁老,这三阁决议我们平日里又是如何下达的呀?”
聂诤喘了两口气才道:“自然是三位阁老两位同意才算是决议。”
许策露出迷惑的表情:“按照聂阁老所说,三阁决议需要两位阁老签名方能生效,这么想来,既然这卫尉寺已经出动,想必是我三阁之中至少有两位阁老同意了?
本阁老可未曾听说过这件事情,想来是聂阁老自己签名要捉拿自己了?”
聂诤轻轻笑了一声,斜眼看着胡长峰:“许阁老说笑了,聂某亦从未听说过此事。”
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的卫尉寺丞胡长峰终于领悟了许策恐怕是临阵反水的事实,长剑调转了个方向,一下子指向了许策。
许策站起身来,身形随着脚下那根纤细的竹子轻轻左右摇摆着,居高临下,语气里的嬉笑陡然散尽,竟是刹那阴凉之极:“既然聂阁老也不知情,那我敢问一声,从什么时候开始,五寺之一的卫尉寺已经可以不借由三阁的决议便可以自行行动,而且这行动居然是围杀我三阁首辅之一的聂阁老了?”
听着胡长峰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许策阴冷的目光从在场所有卫尉寺士卒脸上扫过,让人不寒而栗:“如今这意思看来,五寺,莫不是想要与我三阁决裂么?”
胡长峰惊得顾不上掩饰,直言道:“许策!你这是什么混话!难道你这是要犯上作乱、背叛太子爷么!”
苏青遥听着这话笑得声音清脆,当真是如同银铃一般:“卫尉寺卿这是在说笑么?许公子堂堂一位阁老,什么时候需要效忠于人?又怎么谈得上背叛呢?”
苏青遥这么说着,聂诤也笑了笑,没说话,只觉得头昏得愈发厉害。
太子,委实是太蠢了一点。
他与许策相处这么久,从来都没弄懂许策的底线在哪里。许策帮他登基,固然是想要借着他的势力拓展许家的势力。然而这是有前提的。
这个大前提是:三阁凌驾五寺之上。
许策确实想要太子来掌大权,然而这是在三阁的控制下给太子掌权。
对许策而言,他与聂诤再如何你死我活,那是三阁的内斗,他太子统领的五寺绝对不可以插手,一旦插手,便无异于在向他们宣战。无论什么时候,三阁绝对不可以被五寺压过一头。
在许策眼里,这场夺嫡之争,与他与聂诤斗鸡或是斗蛐蛐没什么两样。太子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家养公鸡纵是如何剽悍,一旦啄伤了人,也只是死路一条。
太子不懂,胡长峰自然也不懂。他此时气得浑身发抖,断然大喝一声:“许策!你这个卑鄙小人!看我为太子爷取你性命!”
许策右脚压了压那根细细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支撑得住他体重的竹子,无比轻慢地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哦?容我不太客气地说一句,看见我如今这个姿势还敢跟我挑衅的,这满江湖我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只是本阁老竟然不知道卫尉寺卿如此胆量过人,倒是在下轻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策长舒一口气:反水之后怒抽曾经的猪队友的舒爽你们不懂!
德国:当年意大利背叛了我之后,我怒抽意大利也是这个感觉……
【听罢,太子爷决定加入意大利国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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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预告:
许策:要抓老子的都来啊!
☆、希望破灭的时候
景粹跪坐在幼子游秉怀床前,呼吸短而急促,她身后的墙上的密室,大门赫然开着,透过去看向室内,依稀可见昏暗无窗的屋子里只剩下一张空空如也的床,浓重的药味从密室中传了出来,慢慢地弥漫在整个梅绣宫之中。
祁王游秉怀看着母亲这副模样,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懂事地给景粹擦掉眼角渗出来的眼泪,奶声奶气地问道:“母妃难过么?谁让母妃难过了?是刚才来的那个人么?”
景粹赶紧抹了一把眼泪,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摇了摇头温柔地道:“怀儿乖,母妃没事,只要母妃还在一日,怀儿也一定没事的。”
游秉怀似懂非懂地回答道:“母妃不要哭了,等以后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地保护母妃,一定不让母妃哭!”
景粹听着咬住嘴唇,慢慢把头埋进幼子身上的被子里,用力“嗯”了一声,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以后?她的以后已经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死了,他一定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其实知道他已经死了,不是这一夜,而是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只是她自己不肯死心而已。
可是又有谁知道呢?那么多个夜晚,那黑暗到让她连开灯都不敢的密室之中,单单是讲耳朵贴在那一天比一天瘦骨嶙峋的胸口上,听着那比常人更慢的心跳,感觉着那微弱的呼吸扫在面上,就已经是这些年里她最安心的时光。
秉征……
若是爱人的死亡便是人间至痛,那对景粹而言,这样的至痛无疑是从一瞬间活活拉长到了数年,并且足足经历了两次。
到如今,最后一点点希望,也终于不在了。
黑衣蒙面、仿佛是不想被人认出身份的刺客们在这个时刻落到院子里,景粹听见了动静却没有抬头,一直等他们轻声走到门口,她才突然嘶声叫了起来:
“滚回去!你们这群太子的狗!太子让你们来拿的东西根本就不在了!他不在了!他死了!我倒要看看太子还能拿什么来威胁我!”
她背后的黑衣人被这尖叫吓了一跳,惊讶地抬头,一眼看到墙上那间已经开着门的密室,吃惊地细看了一阵,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他目光一寒,冷冷地道:“既然那人不在,那就依太子的话,直接杀了祁王!”
祁王年纪小,尚且懵懵懂懂,便看着自己母亲骤然收起了脆弱的神色,一把从床头拔出一把刀来。刀身颇重,她又不是习武之人,难免有些跌跌撞撞让人看着不由轻视,只是她眼中的神色与决心却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人,那宛如是在昭告天下,如今便是鱼死网破,她也必定要挣扎到底。
声音,从咬紧的牙缝中迸发了出来:
“太子他要杀我儿?皇上这还没死呢,就急着清理手足了?!这说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么?不怕原本支持太子的人寒了心么?不怕人心相背、被肃王爷抢了先机么?!”
这一连串的问句,一声比一声尖锐,一声比一声重。
这本该是太子的顾虑,也是颜玖以为太子不会这么做的原因。只可惜,太子如今被嫉妒与对权势的欲望冲昏了头,没能顾得上那么多。
黑衣人没开口,他不是太子的近侍而是帝师易承冕手下的人,他也看得出来太子犯了大忌。太子将自己没能得到那花魁娘子的一时的嫉妒,认定了是因为自己的权势不够大,一个高位者,最忌讳的莫过于“倘若我有更高的权势,便能将一切收归囊中”的想法了。
可惜他并不是个纯臣,只是等了一会儿,他才恍若未闻般对着身后的刺客们道:“愣着做什么,上!”
景粹再如何不济也是接管了太后培植的一批隐卫的人,隐卫们纷纷而下,顿时开始厮杀。她如今看着眼前混战一片,只恨不能将嘴唇咬破,只能一把抱起年幼的祁王,护在怀里,单手挥舞着太过于沉重而几乎无法拎起的,勉力抵挡着不断激射而来的暗箭。
都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是一个根本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接连试图抵挡飞过来的箭雨,没几下手上、身上就受了伤。
“来人!护住祁王!”景粹吃痛,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只声嘶力竭地大吼着,“来人!有刺客!快来护驾!来人!”
对面的黑衣人冷冷一笑,他进来之前当然早已经解决了近处的侍卫,如今方圆之内,绝不会有活人能听见喊声来救她们,他冷笑却是因为即便被逼到这个地步,景粹依然说的是有刺客,看来还没有轻易必胜太子的把握。
景粹单手死死抱着幼子,神经几乎要绷断,每挡开一道暗箭都觉得手里更加沉重了两分,虎口崩裂,额角出血,只顾着护着怀里的孩子一步一步向后退。
一直到后背顶住了冰冷的墙壁,景粹才惊觉无路可退。
在一片厮杀声中,终于传来了一声不一样的声音,乐至踢了两下门没有开,直接转身跳到墙头上,扫视了一遍墙里的状况,努力气沉丹田,将声音送出很远了去:
“祁王殿下遇刺!速来护驾!”
这声音传出去极远,惊得整个皇宫远处的护卫都纷纷行动起来,一时之间也是不小的动静,只是不知皇帝游仕均究竟听见了没有。
黑衣人眼见着距离刺杀成功还有一步之遥,却被人凭空搅了局,招来了远处巡逻的护卫,不得不含恨瞪了乐至一眼,做了个手势,带着自己的人撤离了。
乐至跳下墙来,看着刚才还血流成河的院子里倏忽之间便撤得只剩下景粹一人,而景粹尚且还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紧紧抱着孩子,戒备地看着周围,生怕再有什么刺客出现。
乐至无奈地上前想安慰她两句,刚要开口,不期然却看见了一根短箭。
他呆了呆,忽地两步窜上前去,也不管景粹尚还是草木皆兵的状态,一把用力扯开她抱着祁王的手。
那里,确实插着一根短箭,刺过小小的胸膛,血,都开始凝固了。
乐至并不清楚景粹究竟知道与否,她怀里的年幼的孩子,这个国家的祁王,也是他们寄托了全部希望的孩子——
早已经死在了这一场混战之中。
————
“混账!”太子一摔杯子,碎片飞溅得满地,从他面前的人脸上划出了一道口子,“不过孤儿寡母,你都杀不了!我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乐至?乐至不是在小竹林么!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蒙面人俯首跪在地上,没答话,只拿余光扫了扫最近话越来越少的帝师易承冕。易承冕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喝茶,眉眼之间的疲惫之意却是再也掩饰不住了。
“报!”有小厮突然跑了过来,面色诡异,“禀报太子爷,卫尉寺卿胡大人回来了。还有许策……”
太子正是凡事不顺畅的时候,听着以为许策这是来帮他了,也没顾得上这小厮脸色奇怪,大喜过望道:“胡大人和阿策?快传!”
太子说完站起了身去迎接,却看见胡长峰脸色发青地走进门来,手里还拖着一条绑犯人用的、一指来粗的精铁链,铁链的另外一端是一副手铐,如今正牢牢地铐在许策的胳膊上。
太子目瞪口呆,许策被铐着双手,然而脸上却依旧笑嘻嘻的,丝毫看不出与平时不同,倒是前面的胡长峰鼻青脸肿,看起来像是被狠命抽了一顿的样子,让人无从推断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莫说是太子,就是胡长峰本人也不清楚如今这究竟算是什么状况。
那时候许策在竹子上说完挑衅的话,跳下竹子来,一动手便是杀了一大片他的手下,顺手几拳打得他眼冒金星,几乎爬不起来,只听着许策问那女子:“他怎么了?”
那女子惊慌失措:“他晕过去了!”
许策淡淡道:“骑我的马带他回去请大夫,快。”
在一阵混乱的马蹄声之后,胡长峰看着再度向自己走来的许策,以为自己就要死的时候,许策笑眯眯地道:“呀,大人难道不需要抓我这个叛徒回去复命么?”
他实在是没弄懂发生了什么,只得晕晕乎乎地锁了许策拉了回来,当然也没脸承认自己是打输了结果对方自己铐上了手铐。只是想着这手铐乃是玄铁所制,即便许策武功再高,没有钥匙也绝对不可能轻易地逃脱,这一点让胡长峰安心了不少。
“胡大人,阿策?这……”太子看了半天,郁闷地发问。
胡长峰立刻跪下:“臣回太子话,臣奉命前去捉拿朝廷钦犯聂诤,却遭遇此人半路搅局,让聂诤跑了!臣罪该万死!”
太子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事实,一时不知道应该先气恼胡长峰让聂诤跑了,还是应该先问许策为什么搅局,这边没来得及开口,便见到许策若无其事地甩了甩手里沉重的铁链,笑嘻嘻地道:“唉,自从皇后娘娘殡天之后,我也陪你这个屁事不懂的小破孩儿玩了不短的时间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陪你玩了,你爱怎么处置我,你就动手吧。”
许策这突如其来转变过大的恶劣态度让太子几乎完全傻了眼,说不出话来。一直等了好一会儿,旁边坐着的帝师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协助朝廷钦犯逃跑,按律当斩,然而许阁老位高权重,尚待再审,那便先压入密牢、取保候审吧。殿下以为如何?”
太子几乎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裂了,木木地点了点头。
旁边立刻有两个人来拉着许策取牢里,许策尤在兴高采烈地跟那两人搭话:“这是我第一次被关牢房,你们知道牢房长什么样子么?大不大?还没去过呢,听说还有蟑螂什么的是不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许策:说好的老子主场呢?
阿笙:0w0稍安勿躁,下一章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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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
许策:居然有人窥伺本大爷的美貌哈哈哈……不对,我为什么要说居然?
☆、入狱的时候
乐至把已然浑浑噩噩失心一般的景粹推进宫里,一把夺过她怀里的祁王的尸体,拔掉短箭,包成安好的模样,再吩咐两个躲在柜子里的宫女好好照顾景粹,自己转身出了皇宫。
他们一直以来的目标,是要扶持这个共有了两朝血脉的孩子继位,这是他们以为的唯一一条不用流太多血的路。
可是如今祁王死了,失去目标的他们要怎么办呢?
转而想想,既然许策去了,想必聂诤那边应该无忧了吧?那现在是应该去找聂诤商议么?乐至停下脚步想了想,换了一只手抱着那小小的尸体,重新包裹了一下,掩饰住渗透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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