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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从了我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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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打更的更夫慢悠悠地晃荡着,时不时敲一下棒槌――“三更半夜,不要玩火――”
  “他说的不对啊,什么不要玩火,应该叫小心火烛才对。”我跟碧池纠正道。
  “意思对了就行,官府对这块管的不严,允许适当的自行发挥创意修改。”
  “……好吧。”
  不多时,碧池带我来到了他说乐一下的地方。
  我现在也认识一些字了,门匾上金色的大字倒也熟悉――人间天上。
  看起来就不大正经,像个XX会所。
  我猛然想起刚到南诏国界时,碧池这小子也死出去piao了,我就是卷进那起奇怪的事件才认识了白七。
  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欢……恩,风月场所吗?
  “快进去,我已经忍的快受不了了。”碧池说这话牙齿都是颤抖的。
  刚才明明还是谈笑风生,现在路都走不稳了。
  难道到了这种地方,欲。望就一下子高涨到连腿都走不直了?
  碧池没有易容,他进店后直接有姑娘迎上来:“碧爷,您没事吧。”
  啧啧,果然是老相好。
  “桑儿,爷快受不了了,你赶紧带爷去――”碧池几乎是整个人都瘫在了人家姑娘身上,任她楼抱着带上楼,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跟她们吩咐给我的安排:“给她弄点肉吃,弄个卖艺不卖身的男子给她……”
  “是,碧爷。”
  “呃……”
  卖艺不卖身的,我要了干嘛?
  不过一听说还有肉吃,我还是满意的。
  有姑娘把我带去了二楼的一间卧房,又命人拿来了几碟美食菜肴。
  用蜂蜜烤的外焦里嫩的酥皮鸭,切的很细的熟牛肉丝,拿芝麻爆香的酱排骨。
  竟然还有一壶酸酸甜甜的果子酒。
  自从进了宁王府,我就再也没吃过这样的美食了。
  手艺最好自然是西凉白七,可这里的大厨,已经算很不错了。
  不多时,安排给我的那个“卖艺不卖身”的男子来了。
  他看到我,抱在手里的琴都吓得掉在地上了,连忙跪下:“沈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咽下嘴里的酥皮鸭,又喝了一口果子酒,才缓过来:“莫掌柜,你居然敢来这种地方兼职?”
  当真是不怕死么?
  作者有话要说:
  莫掌柜:再不去兼职,凭我那点月钱,什么时候能在平阳买房啊?


第26章 故事
  我只是简单地易容成了沈月卿,但是声音还是自己的,一开口说话,莫掌柜便看出了端倪。
  他也是个奇男子,只听到我的声音,便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是朱珠。”
  确凿无疑的语气,让我匪夷所思。
  可平日里端庄冷漠的莫掌柜,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做兼职,更加让我匪夷所思。
  莫掌柜捡起地上的琴,拂去灰尘,在我旁边的圆凳上坐下,我推过吃了一小半的酥皮鸭和果子酒。
  他也没客气,吃了一块酥皮鸭,兀自倒了一杯酒:“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这里不管饭的。”
  这话说的……我赶紧把酱牛肉丝也推到了他面前。
  “来吧,莫掌柜,请说出你的故事。”
  他眸光微动,摩挲着光洁如玉的酒杯,并未打算隐瞒我。
  也许是在花街柳巷见到同事,让他有了“他乡遇故知”的感受,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莫掌柜,也就是莫沉鱼少年,他并非平阳本地人氏,他的老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沟油村,偏僻而贫穷。
  他告诉了我详细的地名,我也不知道是在哪里。
  莫掌柜命格太硬,克母。母亲生下他没多久就去世了,他父亲在第二年娶了继室。
  和很多话本里的后母一样,他的后母不喜欢他,又很能生养,陆陆续续生了一大堆儿子女儿。
  他父亲在当地村里是个赤脚大夫,治愈率不高,百分之五十都达不到,赚的银两又很少,有时候把人治坏了还要贴本。可一大家子人都张嘴待哺,因而家里经常穷到揭不开锅。
  莫掌柜很小年纪时就开始出来觅食了,原因是后母总有一堆理由让他挨饿:父亲没有固定收入、家里的食物不够吃、家中长子要让着弟弟妹妹……他自己发奋,抓小鸟套兔子捞大鱼摘野果,像饥饿的蝗虫精一样扫荡过整个自然界――后来没被饿死,但身体也不是很强健。
  真正让莫掌柜对这家人感到绝望的是,他寒窗苦读多年,凿壁借光囊萤映读全都干过,考试那天却被继母指派去带小弟弟听戏。
  不仅如此,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但凡值点钱的,全都被他们败光了。
  继母和父亲都不希望他考取功名,只勒令他能好好做活,赚钱来供他的弟弟们读书考试。
  “后来,有一天我又在偷偷看书,还点了家里为数不多的蜡烛,被后母打了一顿。”
  莫掌柜指了指自己的左侧额角,借着烛台上淡淡的火光,可以看到那里有一道极淡的印痕,“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当真不如一根蜡烛,我爹看到她把我的头打破了,竟然只是叫她熄了蜡烛再打我,不要浪费了蜡烛。”
  “再后来我跟别人一起到了平阳,在招工市场被沈爷一眼看中,进了宁王府学习算账。”
  莫掌柜做账的能力很强,又快又准确,因此沈月卿在培养出他之后,辞退了府内其他的账房先生,只留下了一个管银两的(出纳)。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多年以后,莫掌柜问沈月卿当初为何一眼看中他,他以为这又是一个伯乐与千里马的故事,谁知道沈月卿却很随意:“因为你便宜啊,比其他人都便宜啊,便宜的,我总会考虑考虑的。”
  当然,这是后话了。
  莫掌柜在宁王府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有饭吃就吃饭,有水喝就喝水,从来不乱花一分钱。
  赚到的银子都省了下来寄回去贴补家用,尽管如此,后母还是不满意。
  甚至为了换把菜刀和锄头,让他和当地一个铁匠的懒女儿定了亲事。
  莫沉鱼长得好看,又有点文化,当地大差不差的姑娘中意他的有很多,他谁也没看上,又怎会看上铁匠那个好吃懒做又无才无德的女儿?
  后母纠缠的太厉害,又对寄回去的银两渐少这样的事心生不满。尽管莫掌柜跟她解释了是自己不守规矩,所以被扣了月钱,但她并不信。
  “这个月我的月钱又扣完了,再没办法寄钱回家,母亲就让我离开平阳回老家继承父亲的医馆了。”
  “这个事,你不和沈总管说吗?他知道你的境遇,一定会――”
  话没说完,我自己都住了嘴。
  他太可怜,所以沈月卿会同情他,不扣他的月钱吗?
  莫掌柜摇摇头,说:“沈爷早就知道,他还让我回去呢。我老家离这里很远,如果回去了,母亲安排的亲事,我也拒绝不了了。那样我会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平淡,似乎是在诉说着一件和他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完。
  房间里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
  我突然又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和他们撇清关系?”
  闻言,莫掌柜脸色微变。
  我意识到自己失了言,古人最重一个孝字,愚孝也是孝,哪有我这种撺掇别人和父母撇清关系的人呢?
  可看看莫掌柜,为了他们一家,不仅放弃了考取功名,甚至偷偷来风月场所卖艺――尽管他没有什么艺可卖。
  琴艺是莫掌柜自学的,虽然我不懂琴,却也觉得很不好听。大概是这里的老板看他脸长的不错,勉强收下了。
  莫掌柜弹完一曲,说道:“我爹始终是我爹,母亲是他的妻子。他们的话,我不能不听。”
  “……”可他并没有把你当成他的宝贝儿子。我在心里默默说道。
  莫掌柜活成现在这个样子,跟他爹不无关系。若是他爹有半分维护长子的信念,岂会让他在考试那天被继母唆使了去陪幼弟看花戏?又岂会在他偷根蜡烛读书时让继母熄了蜡烛再打他?
  若无半点血缘关系,莫掌柜怕是看也不会看他那糟粕爹妈一眼。
  可孝字一抛,却再无其他。
  若血缘能当饭吃,他为何这么多年面白肌瘦,骨子里都透着一种没吃饱的病态?
  “……那你好好努力吧。”
  莫掌柜的经历让我想起了话本里卧冰求鲤的故事。
  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我爸喜欢在早晨替我梳辫子时,讲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有入流的,也有不入流的。
  在那之前是我妈给我梳,可我妈性子太急躁,头发梳到一半时打了结也不拔出,而是跟结处死磕到底,痛的我哇哇大叫。想来我也是遗传了她的半分性子,先前替罗寒梳头时竟也扯下了他的头发。
  我爸怕我小小年纪就被动秃顶,将替我梳头视为重任,亲自接过。
  在那梳理、编发、绑珠花的环节里,卧冰求鲤便是那所讲之一。
  有一个人,名字我不记得了,是个古代人,他跟莫掌柜的境遇如出一辙,早年丧母,父亲又娶了继室。后母同样失德,经常煽动父亲对他苛责打骂。想来也是饭食成忧,衣不蔽体。
  可这瓜娃子――咳,这位仁兄仍是把他父亲继母当作真爱,继母病了想吃黄雀,他就想法子捕黄雀,继母病了想吃鲤鱼,可是冬天太冷河水结冰无法捕鱼,仁兄便脱了衣服,光着身体只揣一颗赤子之心,强行将冰块化开了找鱼――捉了给他的真爱吃。
  我听的简直震惊,捧起一颗煮鸡蛋就用脑门砸开。
  我爸当时问我:“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天底下的父亲大概都是一样的,讲一个故事,指望能抛砖引玉,引发孩子的思考。
  我边吃鸡蛋边说:“人生病了都是不爱吃饭,怎么这个继母生病了就又想吃雀子又要吃鱼的,她绝对是装的吧?”
  我爸问我:“这算什么,你就没有别的问题了?”
  我总算想到了更深程度的一层:“这瓜娃子傻啊?这个继母这么坏心眼,他还捉雀子捉鱼的给她吃?”
  还卧冰求鲤,怎么没把她扔到河里去?
  我爸又问我:“这是古人所言的孝道,二十四孝里有记下。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我很老实地把我心中所想说了,并告诉他:“我是绝对不会像他那样的。”
  我爸既不说我说得对,也没说他做的对。只是拍了拍我的脑袋,跟我说:“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起来毫无关联,但我后知后觉的,在后来的年岁里,渐渐有些明白了。
  仁兄所处的社会环境教导他做一个孝顺仁爱的人,所以尽管他爹妈如何对他不好,他依旧能捧出心肝肠肺给他们。
  就像同样可怜的莫掌柜,屈侮的日子过了十几年,白白断送了大好前程,却仍旧每天省吃俭用把钱都寄回家中,搓热了脸去贴全家的冷屁股。
  孝字当先,他们不能不孝。
  一个人完全不能决定自己出身,悲哀的是,也许他也不能决定他的社会环境,而后者较之前者更加重要。
  有人说清荷出淤泥而不染,完全不受环境影响。可淤泥只是荷花的出身,并不是她所处的社会环境。
  她亭亭玉立在河面之上,每日做伴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是黎明日落、蜂鸟蝴蝶。短短一生,目光所及皆是人间锦绣,何来污浊不堪?
  你在天上飞,你便像云一般轻盈自在。
  你在地上走,便行走如风,目光向前。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心惊。
  如果我一直做着采花的工作,顾自满足,恐怕我会每天想着洛梅花白花瓣和红花瓣哪个更好看这种问题,亦或是思考午饭时怎么甜言蜜语让打饭阿姨多打两口饭这种事了。一无倾国倾城的姿容,二无光鲜亮丽的出身,三无可以依仗的家人,年纪再大些或许就草草嫁个王府下人(好人家肯定也看不上我)――
  打住,这种事还真不能多想。
  想多了就会惆怅。
  正在惆怅之时,外面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如新鬼旧鬼含冤哭诉一般。
  我听着感到耳朵痛,莫掌柜唰的起身要赶去,还不忘赶紧再吃几口酥皮鸭。
  “碧公子他出事了。”
  他严肃地说着,唇角溢出些许鸭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鬼扯了很多淡哈哈


第27章 调养
  碧池这货一贯有逛玩风月场所的习惯,每月必逛,却并不是为了美人在怀、纾解欲。望。
  莫掌柜推开他房门的时候,站在房门两侧的花楼女子并未阻拦。
  我也好奇地跟了进去。
  入眼铺天盖地都是茫茫雾气,待雾气逐渐散去,我看到屋子中央放了一个巨大的木盆,躺在木盆里的正是不久前还嬉皮笑脸地说要带我“乐呵乐呵”的碧池。
  木盆里没撒花瓣,水还算清澈,碧池身上的光景在水下一览无余,幸好他还知道在腰处裹条浴巾,挡住了重点部位。
  桑儿姑娘在一旁站着,手拿绢帕,忧心忡忡。
  莫掌柜淡定地走向碧池身边,俯下身子,伸出两手在他的脖颈上又掐又按。
  碧池这才幽幽转醒,但状态并不多好。平日里的精气神在此刻荡然无存,歪着脑袋靠在浴盆上,像一只斗败了的芦花鸡。
  “这次用了二十斤的量,必然是多了,想来这事还是不可操之过急。”
  莫掌柜对碧池叮嘱道。
  我心中十分佩服此人的心之大,一个治愈率达不到百分之五十的赤脚大夫的儿子,竟然敢替别人看病开药?
  还没等我感慨完,赤脚大夫的儿子又继续道:“这次你一下用完了二十斤的春。药,城中药铺里的存货都搜刮完了,下半月的用量又会很麻烦了。”
  ……哦。
  药没了。
  我恍然大悟。
  是啊,一般人吃春。药都是一颗一颗地吃,一颗只有几克的量,哪有什么一次吃二十斤的啊。
  等等!
  碧池为什么要吃春。药啊!他怎么会吃二十斤春。药!
  春。药,自古以来,有很多的名字,但用法只有一个,使人失去理智的控制,被情。欲迷惑――通常小说中人物情感寻求突破,便会让主角吃上一颗,基本上是不来个轰轰烈烈的xxxx,药效是去不了的。
  然后便有了肌肤相亲便有了包子梗相爱相杀梗等等。
  可从来没有人会吃个二十斤春。药吧。
  碧池挥挥手让桑儿退下,桑儿姑娘便很自觉出去了,还将房门从外面带上了。
  “操之过急?我这样还算操之过急?那罗寒那样的岂不是都火烧屁股了?”碧池嘲讽了一番后,又朝我抬了抬下巴,“我身子不好,需要春。药调养。”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接他的话,总不能说这个调养身子的方式很有创意吧。
  还有他之前一句话,把罗寒也扯上了,罗寒那样的情况已经是火烧屁股?莫非罗寒也需要吃春。药来调养?
  吃春。药调养,嗨,哥们你们得的是什么病啊?
  不过更诡异的是,碧池竟然把他们的秘密透露了一部分给我,这并不太像反派的作风。
  “莫掌柜,朱绣娘。”碧池突然站起身来,正色道。
  我被那声突如其来的“朱绣娘”雷的感觉要脑中风,却又听他继续说道:“你们是这几年来,宁王府中最出色的新人。”
  这话勉强中听,实在不像小碧池嘴里能冒出来的话,我满意地点点头。
  “公子谬赞。”――这是莫掌柜的声音。
  “你说的对。”――这是朱绣娘我的声音。
  莫掌柜面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分明在说:“你丫的知不知道客套谦虚?”
  我才不管,难得有人夸我,我当然要表示赞同。
  “莫掌柜少年沉稳心细如尘,有过耳不忘的本领,擅长讨债和处理糊涂账。而朱绣娘,看似平凡无奇,实则韬光养晦,东玄女使口脂一事方才让你初露一角。真可谓是宁府双璧。”
  ……奇了怪了,碧池这厮还能胡绉出这么多夸人的话,实在是太不像他了。
  定是让那二十斤春。药吃坏脑子了。
  “七七准备了这么多台词,在我看来,并没有必要。像你们这样的人,我看的多了,我并不觉得你们有多少可取之处。一句话,想跟我们混的,现在就说一声,如果不说,出了这个门,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碧池穿好衣服,闭了眼在床榻上躺下,“跟着沈月卿那个叛徒,你们一辈子别想富贵发达,而跟着我们,你们现在就可以飞黄腾达。莫沉鱼,你不是想读书考取功名么,我们可以帮你,甚至那门亲事和你不听话的后母,我们也可以帮你安排妥当。”
  “还有你,朱珠,你至今都是个黑户口。沈月卿图省钱,替你办的只是一个临时户口,等你合同期满被他辞退时,你连个城门都出不了。”顿了顿,他又道,“你别忘了,当初是谁送你进了宁王府。”
  一语点醒梦中人。
  当初在马车上初见宁王时,还是个脾气暴躁又极其天真烂漫的少年。可后来所见的宁王,冷漠端庄常常有,天真烂漫却也只展露在了罗寒出现的那次。
  想来我第一次见到的宁王殿下,根本就不是正牌的了。
  可我还是有问题,碧池如此大费周章地将我送进宁王府,到底为了什么?
  莫非是我自身的主角光环导致的?
  我摸了摸脸,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端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莫掌柜也许是穷怕了,也许是对沈月卿和宁王的感情并不太深:“沉鱼愿追随公子。”
  我沉默地看着他倒戈,心情复杂。
  说实话,如果碧池当初没有不准我进太子府的大门,太子府也没有张素云那个太子妃,我想我也会抛弃沈月卿阵营。
  可沈月卿虽然规矩多脾气大,抠门的要命,还经常扣我月钱,但至少也是在提拔我、悉心教导我。
  碧池就说不定了,这货喜怒无常能屈能伸毫不要脸。
  当初被扔到河里浸猪笼,他可是咬着我的屁股跟上岸的。试问有哪个英雄人物能够做到这般无耻下流,为了活命去咬人姑娘的屁股?
  但是直接拒绝也不太好,我委婉地解释道:“我半年的用工合同期还没满。”
  进入宁王府做活,必须要做满半年,当然了,宁王府自己在那半年内赶人是不算的。这是沈月卿定下的规矩,可碧池是什么人,他根本就没把沈月卿放在眼里:“穷酸人定穷酸规矩,我想要个人,罗厉都要卖三分薄面,他这个酸黄瓜算什么东西?”
  虽然我平时也经常在内心吐槽沈月卿,但听到一个自己身上有酸黄瓜味的人说他是酸黄瓜,这就让人觉得不舒服了。
  我也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拒绝他了。
  好在碧池没有强迫我立刻答应,跟很多反派一样,他牛逼哄哄地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之后,我想听到我要的答案。”
  *
  回到宁王府,已经是早晨了。
  我正犹豫该怎么进去,墙外跳出了个人影――“阿影!”
  阿影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示意我不要出声,我赶紧住了嘴。
  阿影将我轻轻提起,拎进了院子里。
  倘若被沈月卿瞧见我们两个互相包庇,指不定要怎么责罚我们。但阿影艺高人胆大,竟若无其事地告诉我,他经常在宵禁时蹦出府溜达,只要不被沈月卿发现即可。
  若是不幸快被沈月卿发现,那赶紧往地上扔钱,贪心的沈月卿定会俯身去捡钱,从而为自己争取到逃脱的时间。
  我听听也就过去了,毕竟我无钱可扔,但武功轻功却让我又兴起一个念头。
  若是我学了武功和轻功,那以后即使丢了工作,也不怕饿着肚子了,凭轻功可以偷包子偷大饼,然后逃走,凭武功可以打家劫舍,修炼到一定程度,都可以盘下一座山头当大当家的了,再收上一堆小弟小妹,何愁没钱花……呃,打住,我这是什么混账的想法。
  果然是没钱的日子过得太久了,脑子里竟然全是关于吃喝银子的事。
  我揉了揉眉心,在阿影的陪同下,去了绣楼。
  绣楼才刚开始吃早饭,绣娘们看到阿影,都很客气地问候:“火影大人早呀。”
  阿影也伸出小胖手挥了挥。
  就是无人敢招呼他也喝上一碗肉骨粥,这也是沈月卿定的规矩:不许串院吃喝,不许拿公家的东西作人情。
  这是预防有些人明明已经吃过饭,却因着馋还去其他院里蹭着吃。
  “火影,朱珠,来吃块核桃酥啊。”
  正说着,一道粉色的倩影走了过来,扭着婀娜多姿的杨柳腰肢,她笑眯眯地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夹杂其中的,还有核桃和糯米的香味。
  早饭里没有核桃糕,想必她手里的是她自己花钱买的,沈月卿就特别喜欢这种员工。
  “祈……祈姑娘早。”
  阿影黑脸一红,舌头都打结了。
  祈真微笑着看着我们,手里端着一碟核桃香糕。
  “我昨天出去买的,今早在蒸笼里蒸了一下,淋了一些枣花蜜,你们尝尝,味道不错的。”
  盛情难却。
  我伸手拿了一块吃,瞥见阿影不知从哪里掏出块雪白的帕子,握在手里,用帕子包住了核桃糕,小口抿着。
  真会装!明明平时吃东西都是直接用手拿取,现在却开始用帕子了。必定是想在自己的女神祈真面前表现出自己考究整洁生活细致的一面。
  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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