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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从了我吧-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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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用回头看。
  只要打败罗寒,打败这里所有的喽啰,我就能带沈月卿走。
  他的手刚被切断,现在去找人医治,应该还来得及。
  要是手救不回来就算了,能止住血保住命就行。
  我得快点把罗寒解决掉。
  刀光剑影里,前些日子里被逼着练得磕磕绊绊的沈家剑法,在此刻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流畅凌厉。
  我想起我第一次看到罗寒的时候。
  他面无表情地将莫翎一剑封喉,虽然被杀死的不是真的莫翎,但那时候的我,在他面前连大声说话都做不到。
  可现在呢,我却敢拿着剑和他相拼,生死性命全都抛在了脑后。
  我不怕死,我只怕我不够快,那样会留下遗憾。
  罗寒的剑刺。进了我的肩膀,我握剑的右手受到连累,微微抖了下,但一点都不疼。
  我并没有受伤。
  我想起了沈月卿送给了我的那件背心,他嘱咐我一定要每天穿上不许脱下――应该就是传说中刀枪不入的神器。
  罗寒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咬牙恨恨道:“当年我搜遍世间奇珍异宝,得了这件金丝软猬甲,我是送给明流防身,却被沈月卿这贼人处心积虑地偷走了!你还给我!”
  我冷笑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满嘴跑粪,你怎么知道不是那个明流送给我师父的!你以为明流喜欢过你,告诉你,你这样的人,连他的一根脚趾头上的倒刺都比不上!”
  虽然不知道软猬甲是不是沈月卿偷的,但我却一点也不心虚。
  反正现在就是他的,就是我的。
  想从我身上抢东西的龟孙子,除了沈月卿,其他的还没出生呢。
  罗寒刺不到我的上身,改刺我的腿。
  该死,这猪脑子,关键时候他怎么就开窍了!
  眼见着我的腿上被刺了两剑,我有些急了,如法炮制,对着罗寒连吐了好几口唾沫。
  罗寒不怕剑光,只怕唾沫,全忙着躲避了。
  然后我调头挥着手中的剑,往沈月卿的方向挥了过去。
  多年以后,我回想起这一天,我孤身一人,决然而坚定的模样,也会慨叹,那真不愧是当世剑谱排名第一的惊鸿剑。
  浩然召日月,一剑定乾坤。
  剑光里倾注了我所有的内力、信念、荣光,那个瞬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哀嚎声四起。
  我回到了沈月卿的身边。
  我总算能够得着他了。
  “师父,我救你来了!”
  我不嫌恶心,抓起他的断手,往他的伤口上粘去,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样能修好。
  “朱珠,这把剑如何?”
  “很好用啊,你看我把他们都打败啦。”
  “好用就好。”沈月卿喃喃道,“这是师父亲手给你打的,但师父眼睛看不到,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极啦。”
  哪里还管他什么审美呢?
  “别哭了。”
  沈月卿擦着我的眼泪,我在接着他的断手。
  但是眼泪死活停不下来,断手也死活拼接不上。
  “好啦,不要哭了。”
  沈月卿歪过头,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
  他的嘴唇冰冰凉凉,有决别的意味。
  而后他将我护在怀里,调转了身体。
  我听到了利器入体的声音,低头一看,罗寒从背后将他一剑穿胸了。
  我想张口吐罗寒唾沫,却发现嘴里的唾沫已经吐干了。
  也没有大鼻涕可以甩他一脸。
  早知道我应该多喝点生津的酸梅汤。
  “笨蛋啊,你为什么要挡剑啊,你不是把软猬甲送给我了吗?我穿着呐。”
  我可以、我可以刀枪不入啊!!
  “师父忘了,不过没关系。”沈月卿最后笑了一下,用尽全力推开了我,“活下去,你以后是归雲山庄的庄主了。”
  ……
  从来没有哪一个瞬间有那么漫长。
  长到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这么过去了。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千刀万剐,而是心有不甘、无能为力。
  地上没人了,
  也没有沈月卿了。
  罗寒也离开了。
  酱油党也都散了。
  就剩我一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无数次睁开眼睛又闭上。
  闭上再睁开。
  只是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下一秒睁开眼睛,我就在A大的校园里了。
  我会好好编程,我会好好学习。
  我再也不会作弊了。
  “碧总,我师父他会死吗?”
  碧池正在替我包扎腿上的伤口,顿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嗷嗷嗷嗷嗷嗷――”
  我哀嚎起来,声音巨吵巨难听。
  “好了好了,他不会死!”
  “你没骗我吧?”
  “当然是骗你的了。”
  “嗷嗷嗷嗷嗷嗷――”
  “你能不能不要学猪叫了?”
  “唧唧唧唧唧唧――”
  “朱珠,你冷静点。沈月卿杀了罗寒的皇祖父,杀了他的明流,毒杀了他的十几个兄弟姐妹,还害得他身中奇毒,甚至在这次给东玄女使的口脂里,他也下了一样的毒,现在东玄长公主和皇后也被毒死了,都打起来了!快打到南诏家门口了!”
  我摇了摇头:“反正这里不是我的家。”
  碧池叹了一口气。
  “那么你恨他吗?”我问他。
  碧池摇了摇头。
  “我跟他没仇,没有恨。”
  “为什么那些事早不揭发,晚不揭发,偏偏在这个时候揭发,肯定是罗寒那个贱人栽赃陷害的,他就是见不得宁王好,他当太子早就不耐烦了,他可想当皇帝了……呜呜呜――”
  碧池捂住了我的嘴,神情很是疲惫。
  “你不要再吵了,天就快下雨了――你就算舔我的手心我也不会松手的,我不能让你胡闹下去了。朱珠!你现在是归雲山庄的庄主了!你不会再见到沈月卿了!”
  我停止了挣扎。
  碧池也松开了手。
  “跟我回去吧,快下雨了,我带你去归雲山庄。”
  我没吭声,躺在地上没动。
  天空落下雨来。
  一滴雨水落在了我的眼睛里,化成了泪。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放心,沈总不会死,也不会残疾。
  真的,信我:)


第二卷 我找师父
第43章 希白
  “姐姐,姐姐,你看你看,下雪了!”
  少年从黑狐斗篷里探出一张清丽绝伦的小脸,面色苍白几乎要和白雪融为一色。
  冬天总归是要下雪的。
  归雲山庄几乎没有秋天,夏天短暂,树叶来不及经历泛黄掉落的过程,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冬天。
  大概换算成现代的版图,是东北那一块的。
  “姐姐,我们来玩雪吧。”
  少年似乎是第一年看到雪,兴奋地不行,几下就从地上团了一个雪球,递给我,“希白做的饭团,你吃不吃?”
  我移开视线,凝望着漫天大雪,平静道:“希白,你自己玩吧,我今天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平日里我从未拒绝过他的要求,他有些不高兴,但还算识趣,知道无理取闹没有好下场,“哦”了一声就去旁边自己一个人玩雪了。
  我拢了拢衣领,撑着伞慢慢向后山走去。
  所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形容的正是这归雲山庄的绝佳景色。
  整条白雪铺成的路上就只有我一排脚印,渐行渐远。
  后山已经有人在了。
  他坐在墓碑前,在风雪里漫不经心地烤着鸡。见我来了,也挪出一小块地给我坐。
  我们平日里不见面,一年见一次,总共才见过三次。
  我偶尔会盯着他的脸出神发呆。
  他递给我一只烤鸡:“别看我了,长那么像不难过吗?尝尝吧。”
  “哦,谢谢。”
  莫修烤的鸡确实是很难吃。尤其还都是鸡苗,干巴巴的,没几块肉。
  “三年了,月卿投胎现在应该也已经会出门买冰糖葫芦了。”
  我将烤鸡放在沈月卿墓前,凝视着墓碑上的字,心中有些惆怅。
  三年过去了,当初刻骨铭心的沉痛已经慢慢被时间磨淡了。
  他说的话,我也不是每句都想的起来了。
  穿越而来的时候,我万事绕不开沈月卿三个字,他那么优秀,朝夕相处的生活中,我早就对他心生好感,只是那份心意还没来得及表明,他已经不在了。
  我甚至还是在莫修的帮助下,才弄回了沈月卿的尸骨。
  他因为涉及谋害东玄长公主和皇后一事,被凌迟处死,活剐了一千刀。
  莫修叫我别看了,但我还是坚持看了。
  那一块块血淋淋的生肉令人作呕,让我想到了黑心作坊里的猪淋巴肉……但它们是沈月卿身上的呐。
  是我的师父呐。
  我的师父那么好看,怎么切开来是这种猪淋巴肉的直视感。
  真叫人难过。
  我把他葬在了归雲山庄的后山,连带着的还有沈月卿的师父,前任归雲山庄的庄主,早已失踪多年的碧连。
  我不能对师祖不敬,但也没法虚伪地恭维这名字好听。
  莫修的脑子或许被门夹过,他竟然提议将沈月卿和碧连合葬在一起。
  最终因为白七和我的强烈反对,终于才肯作罢。
  沈月卿走的第一年,我几乎每天都沉浸在习武练剑中,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疯狂读书,反正归雲山庄有钱,无限量供应蜡烛。
  由俭入奢易,我很快就习惯了铺张浪费。
  若是让沈月卿知道我每顿饭都要厨房做三十个菜,非打死我不可。
  像他那样苦了一生,也没享过什么福,到头来省下的钱还是到了我手里。
  我以为我会努力守护着他的每一分财产,但我发现我竟然可以心安理得地跟倒水一样地花出去。
  偶尔离开归雲山庄游玩,看到想要的东西都是大手一挥:“这家店我包了。”
  后面看到艳冠天下的绝世少年沈希白,也是大手一挥:“这个人我要了。”
  花出去不少钱,但归雲山庄太有钱,底下的生意又都是碧池他爹娘帮忙管着的,我过得还是比较顺心和潇洒的。
  和刚来这个世界时处处碰壁举步维艰相比,我现在简直是小人得志――哦不,是鱼跃龙门。
  说到鱼跃龙门,不得不提起沈月卿那张鱼跃龙门的刺绣图了。
  当年我在亲手给他刻完墓志铭后,浑浑噩噩了好长一段时间,碧池就把那张图又给我了。
  “师哥留给你的遗书缝在里面的夹缝里,你拆开就能看到。”碧池顿了顿,又道,“但是沈家的内功心法,全在这幅绣品里,你若是现在就拆了,以后你下去了,学艺不成,于他也不好交代。”
  沈月卿的遗书对我自然有莫大的吸引力,但沈家心法我也不敢怠慢。
  每日坐在山头苦苦思索,拿着剑练了又练,把那把黑剑练褪了一层颜色。
  我花了两年的时间,终于悟出了整套剑的心法。我立刻飞针走线,绣了一模一样的鱼跃龙门图。
  当初怎么也看不懂的玩意,现在觉得每一线每一处都充满无限转机。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月卿,我可算明白了。
  我终于将那幅绣品拆了开来,盈盈日光下,那中间夹着一张字条。
  字迹工整而清丽。
  上面写着:少花点钱。
  再无其他。
  满腔的热血在看到这四个字后,慢慢平静下来,而后又多了满满当当的失落。
  可以,这是沈月卿的风格。
  该教的,该交代的,他早就安排好了,我还指望他有什么遗言呢?
  两年的修炼时光早已把我的棱角磨平,即使情绪大起大落,从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变化了。
  我慢慢撕了字条,心道你叫我少花点钱,我偏要多花一点。
  沈希白就是在那一天被我买下的。
  希白那年不过十六岁,就已经出落得倾国倾城,他那时还不叫沈希白,他叫沈月白。
  这个年代里,没有自保能力还拥有惊世之美,本身就是祸端。
  西凉国远比南诏要开放的多,这里不排斥男男,所以争抢他的男人比女人更多。
  他作为奴隶关在笼子里,粗布难掩一身风流气质,两条长腿交叠,眼睛忽眨忽眨,是一种无声又无辜的勾引。
  我只是出来逛街,没想多事,却在路过笼子边时,裙摆勾在了笼子的锁链上。
  这条裙子是碧池送我的生日礼物,要是弄坏了没准他要跟我翻脸,于是我很耐心地解着裙摆和锁链。
  希白的主人见我影响了他的生意,将我一把推翻在地。
  裙摆自然也撕坏了。
  我拔出剑,轻轻在锁链上一掀。
  然后面无表情又十分装逼地对笼子里的沈希白抬了抬下巴:“小子,你自由了。”
  说完一脚踢飞了那个穷凶极恶向我扑来的大汉。
  我还没走出两步,背后传来了清丽温柔的声音。
  像山泉一样静美。
  “姐姐,我身上也有锁的。”
  他微笑着撩起了衣袍――脚踝上、大腿上、手臂甚至脖颈上都套着细小的锁环。
  “你,带月白走好不好?”
  我对沈、月、卿三个字都十分敏感,走近他一边仔细打量,一边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叫什么?”
  “月白,我叫沈月白。”
  三个字合了两个。
  可他们一点也不像。沈月卿固然长相不俗,可和姿容极美的沈月白相比,只能算是清秀。
  沈月白很会撒娇,他靠近我,用那双漂亮的眼睛露出小鹿般的纯真:“姐姐,你带月白回家吧,月白会很乖的。”
  我沉默了良久,“嗯”了一声。
  “想不花一分钱带我的人走,也不看看我是谁?”
  大汉从地上爬起来宣示主权。
  我本想带沈月白直接离开,碍事的楚溪却出现阻止了我:“买卖就应该有货币的往来。”
  此次出来散心我只带了楠丁一人,如果惹出麻烦确实不太好收场,更何况我这么有钱,于是掏出了身上的银票,扔到了地上。
  一万两的银票,买谁都够了。
  别说只是一个美貌的奴隶。
  沈月白可以跟我回归雲山庄了。
  不知他是虚弱地走不动路还是在装模作样,竟然朝我伸出了双手:“姐姐背我。”
  我挑了一下眉。
  连大汉和楚溪都有些发愣,这奴隶太蹬鼻子上脸了。
  楠丁二话不说,一把他扛在了肩上,在他乱动的时候,还拍了一把他的屁股:“坐稳了,臭小子。”
  倾国倾城的沈月白并没有在我们两人这里得到特殊优待。
  楠丁眼里只有莫沉鱼,而我眼里……只有精进剑术而已。
  也只能精进剑术了。
  ――翻身做主人了,腰缠万贯了,有文化了,会武功了,我不是应该高兴吗?
  我应该高兴呐。
  别的,不去想了。
  碧池没有因为我把裙摆撕破而生气,倒是很不待见沈月白,尤其是在知道我花了一万两银票买了他之后。
  “沈月卿当初花了一个铜板就买了你,要是让他知道你花这么多钱买了一个小孩,非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不可。”碧池一急就口不择言,在看到我变了脸色之后也意识到说错话了,“抱歉――”
  我摇了摇头,笑道:“要是能把他从坟墓里气的爬出来,别说一万两,整个归雲山庄都押上也值啊。”
  可哪有那么好的事。
  碧池叹了一口气,没再跟我讨论沈月卿的话题,但依旧不待见沈月白。
  我改不了沈月白的姓,姓那是人家的根,就只能把他的名字改了,叫沈希白。通常我叫他希白,姓也就忽略不提了。
  希白乖巧地接受了他的新名字,对碧池“折磨”他的事情,也很有一套――他会到我这里来装可怜、告状。
  告完了还不忘可怜兮兮地苦恼:“到底怎样才能让碧池哥不讨厌我?姐姐,你不要怪碧池哥,一定是希白做错了什么,他才会生气的。”
  我常常无言,这个白莲祸害迟早要送走,可当他一身白衣坐在秋千上晃着两条长腿时,我又有种回到在宁王府的错觉。
  那个横眉冷眼的白衣青年,他也爱在夕阳下的秋千上晃来晃去。
  沉思往事立残阳,当时只道是寻常。
  作者有话要说:
  边听《归,不归》边写,总觉得有点伤感。


第44章 孩子
  我在宁王府养成了晚睡早起的习惯,熬的久了,到了不需要辛劳的归雲山庄,不管多晚休息,每日必在天亮之前就起床了。
  今天是月半,也是相对来说比较忙碌的一天。
  一大早我就去吩咐阿影了:“看着碧池,别让他到处乱跑,你要是管不住就来找我。”
  然后又吩咐楠丁:“汤池的水准备好,那些春。药数量不能少。”
  阿影和楠丁是白七带回来的。
  他说他们都是人才,留在宁王府有点屈才,况且现在南诏西凉已经交战,罗厉早就回了战场,没了沈月卿,那个宁王府没有人操持了。
  白七是西凉的皇子,虽不是最受宠,但现在两国交战,他也被召回了。
  这些时日碧池的病有了点起色,他却不愿意再治了。
  我起初不能理解,但后来想了想,换作是我的话,大概也会有点异怪。
  呆愣了近十八年的小鸟儿,突然间每天早晨会自己站起来,这让从没经历过的碧池觉得很恐慌。
  他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它现在会自己站起来了,以后会不会自己跑掉――”
  “胡扯什么。”我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尝试着给他普及一点知识,“咳,你以后没事时,自己拔一拔它,拨一拨它。”
  “拔苗助长么?拨乱反正么?”
  “这个――”
  饶是我脸皮再厚,也讲不下去有关男人怎么自己满足自己的事了。
  碧池压根不信我的,我身上没那物,对他不具有任何说服力。
  还有另一桩事就是希白。
  希白全身都落了锁,那些锁十分精巧,没法强开,且每过半月都会再往里收紧一次,令他痛不欲生。当日他的卖家说他买来时就那样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开那些锁。
  我问希白:“是什么人这样害你的?”
  希白:“是坏人。”
  我不关心是不是坏人,只管问:“姓名,来历,还有为什么害你?”
  我再问下去,希白就会委屈地扑在我身上眼泪汪汪。通常会被楠丁从我身上强行拽下来按在一边。
  每个月半,他身上的锁会发作一次,必须请碧池的父亲碧歌为他缓解。碧歌说这并非是锁,而是歹毒的蛊虫所化,他也只能替他延缓痛苦,无法根治。
  蛊虫呀,活活将沈月卿折磨到半死的玩意呐。
  碧歌不同于碧池,他对希白很亲切,每次来甚至都替希白带来外面的点心和新衣裳,而碧池是没有份的。
  这让碧池对希白成见更深了。
  这个月半,碧歌如约而至。
  我早就和希白等在归雲山庄的门口了,但见茫茫白雪中,一袭青衣的中年男子踏雪而来,一双温润干净的眼睛露出和善的笑意。
  “碧先生――”
  “碧叔叔,希白好想你。”
  希白兴奋地扑上去给碧歌一个熊抱,碧歌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希白好像没养胖啊,有没有好好吃饭呢?”
  “有的,姐姐一餐让厨子做三十个菜哩。”
  “哦?那可真是吃很多了。”
  ……
  两人一路热切地谈论着,我完全插不上话。等到了我住的小院时,碧池正不请自来地蹲在树下堆雪人。
  碧歌看到碧池的瞬间,敛尽了面上的笑意。
  “逆子。”他淡淡道。
  碧池当作没看到他和希白似的,站起身来,只对我一人说道:“我出门一趟,三个月后回来,嗯,现在就走――”
  “那你这个月的药不吃了?”
  “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反正我残废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我不用下半身思考不是更好么?不就是不会有子嗣么,我不在意,孤身一人,来去自如。”
  碧池挥挥手,准备离开。
  大雪纷飞的天气里,他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那背影萧条又落寞,实在算不上潇洒。
  “逆子,你站住!”
  碧歌虽然因为碧连的事对碧池心生芥蒂,但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很在意他的病情。
  “哦?是爹啊。抱歉啊,碧家的香火断我手里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和娘还年轻,可以再生一个,或者,”
  碧池挑眉,傲慢的目光扫过希白的脸,轻蔑道,“你把这货过继了,让他给你生孙子吧。”
  “逆子,你这个不孝的逆子!”
  碧歌被气的不轻,想伸手教训碧池,被希白拼命阻拦了。
  碧池双手环胸,似笑非笑道:“除了逆子,你想不出其他词了么?我来帮你想几个吧,畜牲、孽障、残废、混账东西,这些都可以用在我身上的,你要是嫌不够,我还能再说几个。”
  沈月卿被凌迟处死后,碧池和罗寒割袍断义,整个人变得愈发沉默刻薄,再加上他知道他的叔叔、他的师父碧连也死了。
  因他而死。
  早就因他而死。
  他没去沈月卿和碧连的坟前祭拜过一回。
  但他从不踏出归雲山庄一步,终日单衣单裤在销骨潭边沉默着。
  “碧先生,希白就拜托你了,碧师叔的药不能中断,我去追他回来。”
  “逆子顽劣,有劳朱庄主了。”
  我刚要离开,希白从身后抱住了我。
  “姐姐,希白会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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