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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记[金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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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能达率先告退。


☆、第71章 佛珠
    这件国事;皇上就这样全权交给了赵翊歆裁夺。
    赵翊歆离京及西宁整件事决定权的转移;起初,也只有和赵翊歆接触的几个人知情,对外秘而不宣。
    不过,这样的大事;在赵翊歆到达凉州后;也成为了公开的秘密。内阁户部兵部在争议了几次之后;也不争了,皇上都决定了,还争什么争。
    皇 太孙,确立十二年来;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导向。他就像有袋动物一样,常年的,长久的躲在皇上身下,朝政不用说,从来不触碰,就是国朝的宴庆,也是绝迹行 踪,可以说,除了伺候太孙的宫人;血缘上比较亲近的亲戚们;因为皇上不太倚重宦官,怕太孙被一群小内侍伺候着带歪了,时有招和太孙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入宫, 比如他的那些伴读们,这三拨人之外,太孙是很少接触外人的。
    甚至于两年前,南疆的小国入朝,使节只知有皇上,而不知有太孙,还向鸿胪寺卿询问国朝储君何在,鸿胪寺卿一时尴尬不已。
    若非皇上没有儿子,孙子也只有一个,外人都要揣测,太孙不得圣心了。
    当然,那些外人都是窥探不到皇家生活的人,恶意揣测的。皇上是喜爱太孙的,喜爱到溺爱的地步。
    宗室王者非诏不得出封地,在京宗室非诏不得出京三百里,这是从太祖时期就定下的祖训,赵翊歆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个,被人截住了,皇上还给他补办手续。
    元兴二十七年秋,赵翊歆奉皇命迎接投梁的前西宁王储钱明秉,及他的两万部众。
    为 什么只有两万人,而不是先前传言的三万人?因为有部分人看着太孙来了,临时起了叛变之心,想着把太孙擒回过去,交给西宁国主,看在这份功劳上,在西宁换一 个栖息之地。毕竟,那些投梁的人,要是在西宁有容身之地,也不想投靠大梁的。那些人是党项人,西宁是党项人建立的政权,在西宁,党项人在政治上处于绝对的 优势,是控制权力的民族,换到了大梁,大梁是汉家王朝,党项人就处于政治边缘,成为了少数民族。
    临阵叛变之事,也在周王世子和颖宁侯的预计之中,太孙就是试金石,投靠大梁之心真不真切,一试便知。叛变的,在激战中举过武器的一万多人,一个不留,都被斩首了。所以实际归顺的只有两万人,皇上允许他们在洪驰岭一带放牧,史称洪驰事件。
    洪驰事件成为了赵翊歆政治生涯的首秀,真正意义的,启动了他身为储君的权利。从此,再也不会有人认为,赵翊歆的太孙,当得没有存在感。
    夏 语澹轻轻撩起帘子的一角,往外瞧着街道人群。夏语澹以前也是宅女,但以前有网络,不出门也不影响生活,那也至少每个月逛一次街。现在,夏语澹在夏家的一年 半里,一次都没有走出过二门之外,且以前是主动宅,现在是被迫宅,压抑久了会有反弹,逛街的兴趣比以前更强烈了。好在,虞氏长于市井,不喜欢一辈子困于二 门之内的宅门生活,她是姨娘,又不能外出做客,她也不好佛事,所以,乔费聚是允许虞氏出门逛街的。
    十年里,虞氏每次这样出来,乔费聚都是打发了仆人伺候,他从来不陪,倒不是因为虞氏是妾,他才不作陪,而是,乔费聚少了右臂,当年中了毒箭,手臂烂了,为了保命,齐肩截掉了右臂。身为残疾之人敏感的,脆弱的自尊心,乔费聚一向不现身人多的场合。
    夏语澹出门时只抹了点面脂,嫩白如茉莉花般清雅,现在顾盼神飞,又染了一层湘妃色,愉悦之心从里而外的挥发出来。虞氏看着开心的人儿,自己也更加开心起来,挨着她的头道:“过了前面那个拐弯,就是棋盘街了。”
    夏语澹左右相顾,两边铺子都是二层楼,屋檐上的雕琢也是一致的,每个铺面统一四丈宽,一个紧挨着一个,如方格一样对得整齐,果然应着街名,和棋盘一样,棋盘街也不止一条街,分左三条,右三条,似一个购物中心。
    铺子里的营生也五花八门,有修胡子的,卖头油的,卖厨房调料香料的,卖熟食糕点的,卖孤本古籍的,卖陶罐蛐蛐盒的,卖……,世界果然很小,夏语澹看见了锦绣坊的招牌,温家的铺子就在前面。
    夏语澹留恋的看着那个铺子,乔氏注意到了,道:“想看看布料吗,车夫停下来……”
    “不 用了!”夏语澹阻拦道:“我就是想着以前了。我在庄子住的时候,不是在县里有两个玩伴嘛,他们家是开绸缎庄的,锦绣坊就是他们家。他们家开了近百年的绸缎 铺子,终于把生意做到京城里来了。我是攒不了钱的,和他们顽的时候,吃的喝的都是他们家的,我也没有凑份子。那时就想着,将来我有钱了,得惠顾他们家的生 意。”
    虞氏调笑道:“你现在有点钱了。”
    夏语澹摇头道:“前天大夫人才送了布料过来,今天我们计划着,也没有要买布料的,若是买了回去,倒好像大夫人给的不合心意似的。下回吧,我攒够了钱再来惠顾他们家,他们家的东西卖得太贵了。”
    虞氏和乔费聚的子女们,关系微妙,夏语澹不想让虞氏难做。
    车子驾驶过去了,虞氏轻叹道:“京城里人多眼杂,口舌是非也多,还不如老家自在。爷已经决定了,这个年他要回老家过,我舍不得你,我向夏夫人要你去,到了那儿,我们想怎么买东西就怎么买。”
    夏语澹点头,虞氏说的老家是咸平府。
    马车停在一个胭脂铺子。虞氏每次出门,要买胭脂和面脂的。
    乔 家的规矩,丫鬟们的油头脂粉都交给买办统一采买,姨娘通房也算在里头,只有正经的主子们,有权利挑拣,或出门的时候买,或叫进府来。豪门规矩大,很多铺子 都提供上门服务的。这样一来,姨娘通房之流,想在打扮下工夫,博得好感和宠爱,只能另卖另添,基本通过伺候的丫鬟们,由她们家人代买。虞氏不要采买的,也 不要向丫鬟们低头,早年就在乔费聚面前使性子,不能叫进府来,就要出门。
    多年了,这也算虞氏逾越的一项铁证,逾越就逾越吧,有宠爱的时候不可劲了享用,往后还不知有没有这样的宠爱了。
    虞氏一口气,十六个颜色种类,每种梅花,桂花,玉兰香味,都买了一盒。一盒鹅蛋那么大,虞氏根本用不完。但她每回出来花钱都很狠的,用不完或散给丫鬟们,或扔掉。夏语澹只能看着她那么奢靡的生活着,因为她省下来的钱物,也不会是她自己的。
    装了一小箱子的胭脂,马车又行了一会儿,夏语澹好奇的看着前面的铺子。
    它在街拐口,门外没有招揽生意的伙计,没有牌面,门口也被一架巨大的屏风挡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买卖的东西。那座屏风是一幅重绢画,画里一个丰腴的美人,媚而不骚,浊而不妖,憩息在海棠花树下的卧榻上。
    夏语澹无言的询问虞氏。
    虞氏捻熟道:“你不是要买画笔画纸和颜料,转过去,有家‘仇记裱画店’,它旁边一家买的东西就很好很齐全。你在那里选着,我半个时辰后过来。”
    “姓仇的人开的?”夏语澹试着一问:“太爷有一位棋友,叫仇先生的,像似个商人,是他开的吗?”
    虞氏笑道:“他是少有的不为外物所扰的潇洒之人,商人的逐利之性和他可不相衬,以后和你说吧,那家店你别进去,在它旁边买纸笔就好。”
    虞氏起身要下车,夏语澹抓着她的袖子一拦,挑眉问道:“姨娘,这家店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呢,还鬼鬼祟祟的?”
    夏语澹已经猜到一点了。
    虞氏原也不想瞒她,隐晦的道:“有些东西大人能用,小孩儿没处用,用不得,也不该知道。所以,有的地方,大人能进,小孩儿不能进。现在你觉得它不是好东西,以后你会懂的,它是好东西。”
    夏语澹已经很懂了,也认为它是好东西,大大方方的笑看着虞氏走进去。
    夏语澹看了仇记裱画店几眼,听从虞氏的话,只在它旁边的店子选东西。
    这 件店服务的很细致,一楼摆着各种画纸画笔和颜料,二楼是画室,隔成几个雅间,摆着多张画案,下面要买的东西举棋不定时,可以拿到二楼试用一下再决定。毕 竟,什么纸适合画哪一类画,各种颜色怎么调配,调配出来着色之后如何,都是学问,试过了才买的放心。作画的东西,用得好,也很贵的。
    夏语澹出来带了小桥浅碧两人,小桥背着虞氏就向夏语澹告了假,虞氏刚才买了那么多胭脂,家里面的一定又要散掉了,小桥绝对能捞上一盒,她要去买一支上好的眉笔,配将要分到手的胭脂,马车过来,正好看到一家卖眉笔眉粉的。
    棋盘街的铺子,有一个特色,只专注一件东西。卖酱油的,不卖食醋;卖胭脂的,不卖眉笔;裱画店,它也不兼销作画工具。
    小桥另出来买一支眉笔也麻烦,夏语澹很理解的放她下去,所以,这会儿陪着夏语澹试纸张,配颜料的,只有浅碧一人。
    夏语澹全心扑在颜色的调配上,浅碧不懂画画,可她有一个习惯,眼前的事就用心的死记,即使过了几天,她脑袋里藏不住那么多东西会忘掉,她还是用心记着眼前的事情。
    这时,挡风屏风后的窗口,有一个手扒了上来。
    那只手修长干净,手腕上带着天台豆制成的佛珠。
    作者有话要说:那家店卖什么的,你们应该知道吧
    知道是谁的手吧


☆、第72章 路过 
    这么一个人攀爬进来;多少有点细碎的动静;浅碧往后一看。
    挡风屏风是一幅纱织的和合如意图;因为里面暗;外面亮;加上特殊的织纱技巧;里面的人能透过屏风看清外面,浅碧眼尖,一眼就看见了那只手,惊恐的想要出声,又噎了回去;拿起画案上的乌木镇纸,一边疾步走去,一边高高的扬起来。
    夏语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看见攀爬者乌黑的脑袋,背后还负了一个小孩儿的样子,连忙阻止道:“浅碧……”
    已经来不及了,浅碧扬起的乌木镇纸打了下去,不过,也没有打到来人手上,只见他单手撑在窗橼上,一手接住打下来的镇纸,一个引体向上,脚跨进了屋里。
    浅碧吓得后退两步,不过,还是挡在夏语澹前面,因为过于惊恐,前两个字声音不敢放开,道:“姑娘……!”
    “姐姐,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路过。”一个稚嫩童音慌张的解释。
    因为这个声音,浅碧即将要尖叫的声音有憋了回去,谁出来当坏人,会背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
    攀进来的,是刚刚回来没几天的赵翊歆,背着一个几岁的小孩儿。
    赵 翊歆太过年少,面如银盘,眸似星辰,唇若含脂,五官还未蜕变出成熟男人的刚硬轮廓,而似少女般精致柔美,身着一身蓝白色素面窄袖交领的棉布长袄,头戴深蓝 色巾帽,通身只有左手上戴了一串亮黑透红的佛珠,腰肩上缠着布带。像市井里,抱着牵着小孩儿麻烦,把小孩子背在背上一样,赵翊歆用布带缠住小孩儿背在身 上,小孩儿肩上又背了一个大包袱,所以后背一坨又一坨,配着他这样的人物儿,别人看着都尴尬滑稽。
    但赵翊歆丝毫不觉尴尬滑稽,镇定从容的解着右腰侧的结扣,似解着随身佩剑一样。
    小 孩儿滑落下来,一身小号的蓝白色素面窄袖交领的棉布长袄,小号的深蓝色巾帽,不过四五岁的年纪,皮肤如婴儿般娇嫩,胖嘟嘟的圆脸,乌溜溜的大眼,红润润的 小嘴,萌得漂亮可爱。他是武定侯的外孙子,颖宁侯至今三十余岁,唯一的孩子,大名傅昵峥,小名嵘嵘。今年武定侯夫人五十大寿,颖宁侯夫妇不能回京,就让儿 子过来给外祖母拜寿。他出生在雄州,武定侯夫妇盼了四五年,终于把外孙子盼来了。
    浅碧手指指他们,又指指窗口,气得都结结巴巴了道:“这……这……这是路吗?”
    一语中的。
    仇 家裱画店,接的是,裱画,补画,鉴赏画作,上门给人画遗像,兼招学徒的活儿。夏语澹之前在店外看了眼仇家裱画店的人,穿的和赵翊歆傅昵峥是一样的,夏语澹 上前一步望了眼窗外。两家店后面用一楼高的墙壁隔开,裱画店墙边栽了一棵榆树,他们先爬到了树上,再伸了一个竹竿过来,卡在二楼的斗拱上,然后通过这根竹 竿攀爬到窗口,竹竿还横在斗拱和榆树之间。
    夏语澹回头对浅碧笑道:“好了,不过是两个孩子淘气……”
    赵翊歆正蹲着给傅昵峥解背在他身上的包袱,不服的站起来道:“什么,孩子?”
    傅昵峥拉拉赵翊歆的衣角,道:“我本来就是孩子呀?”
    赵翊歆低头,超有优越感的道:“我多大,你多大?你字都没有认识几个,我都快上大学了。”
    傅昵峥睁着他又大又圆的眼睛,道:“我娘说,我是小孩子,每天好好吃饭,好好玩耍就好了,等我满五岁之后,再认真读书不迟。我明年四月才慢五岁。”
    傅昵峥是元兴二十三年四月生的。
    赵翊歆没理他,抬头针对夏语澹,手抚着他身上最普通不过的棉布长袄,似锦衣玉甲披身一般,道:“我这样的,你该以‘公子’,呼之吧!”
    夏语澹,一来,是在乔家当长辈当惯了;二来,是安抚浅碧的情绪;三来,是为他们的无状找说辞,才说他们是‘孩子’,结果他还不领情,因此也毫不客气道,从窗外榆树指到屋内,借用浅碧的话,道:“这是路吗?还路过?”
    赵翊歆漠视而笑,霸气道:“只要我经过的地儿,它不是路,也给我经过的,成了路。”
    “果 然只是读通了小学的人,只读通了字句的简单意思,而不明白字句里头孕育的道理。”夏语澹也自动漠视了他的话,笑道:“你们是隔壁裱画店的人,爬到别人家的 店铺来,是什么道理?我和我的丫鬟在这儿试纸,无端被你们惊吓,是什么道理?你我男女有别,现在共处一室,是什么道理?”
    赵翊歆 才不会和人一一讲道理,静心打量夏语澹,只见她约十二三岁,天生眉宇间带着风情,嫩白如玉的脸颊,润泽粉嫩的双唇,嘴角微微翘起,显出两边的梨涡,言语里 有闺阁女子拘谨教养下少有的端庄疏朗之气,在赵翊歆挑剔的眼光里,也算可人了,因此温笑道:“这个房间我来过多回了,今天的气息却和以前不一样,原来多了 一支刺玫瑰。有花折时堪须折,你是要我折吗?”
    “我这朵花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折的,会刺出血的。”夏语澹见过,一个男人真正觊觎一个女人,是怎么个猥琐的样子,可不像赵翊歆这样洒脱大方,他只是见了好看的东西,夸赞一句,顺便逗弄一下,因此也不真恼,道:“你多大了?”
    赵翊歆今年十二岁,怕夏语澹比他大,就不答这话,道:“放心,我是很大的人。”
    夏语澹对自己光光的下巴做了一个捋胡子的动作,道:“嘴上连毛都还没有长一根,怕是干不了大人的事。”
    事关男人尊严,赵翊歆倒是被噎住了,他确实,那方面还没有成熟,干不了男女之事。
    这时,‘蹬蹬蹬’,有人上楼的声音。
    赵翊歆把傅昵峥抱到和他人一样高的花瓶后面,自己捡起包袱躲到了一个柜子后面。
    傅昵峥软软糯糯的又道:“姐姐,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路过。”说完,双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个女伙计匆匆上楼,夏语澹对浅碧摆手,上前走两步。
    赵翊歆是把他全身都藏好了,傅昵峥就站在花瓶后面,只要外人走近几步就能看见,所以,夏语澹才上前两步。
    女伙计站在夏语澹两米远之外,以示礼敬道:“小娘子,店里的东西,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找我。”
    夏语澹选了很多纸笔颜料上二楼,迟迟不下楼,店里的人以为她不懂这些,让一个人上来给她解疑。
    夏语澹笑道:“我自己会试,没有什么不清楚的。只是我跟从了家里长辈出来,说了要在这家店里汇合的,所以,还要在楼上多蹉跎了一会儿。”
    夏语澹衣着不凡,明显就是贵客,即使不是贵客,顾客进了门,也没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而且,棋盘街的铺子,很多店主开铺,是兴趣所至,赚多少钱都是次要的,因此待顾客更加和气。女伙计贴心的道:“那我下去沏壶茶来,小娘子慢慢等。”
    浅碧行了个谢礼,道:“不用如此麻烦,我家姑娘不吃外面的茶。”
    女伙计也知道豪门大户的一些排场,笑道:“那打搅了,小娘子随意。”
    说完,退至楼梯边,才转身下楼。
    夏语澹用男女之事打击赵翊歆,见他也不愠怒,觉得他也不是嚣张拨扈到无理取闹的人。
    赵翊歆故意把傅昵峥丢在外头,夏语澹也在伙计面前帮着遮掩,也知道她是心软良善的人。
    一时双方就缓和了下来。
    赵翊歆给傅昵峥使眼色,傅昵峥领会,道:“我们从外面看,以为这里没人才路过的。”
    “路过?”夏语澹苦笑不得,道:“你知道那么爬来爬去很危险的,摔下去怎么办。”
    傅昵峥盲目信任赵翊歆道:“哥哥很厉害的,哥哥说会保护好我的,不会让我摔下去。”
    “你们这样费劲的爬过来要干什么?想逃课吗?”
    赵翊歆和傅昵峥,即使他们穿着再朴素,贵气雍容的气质是藏不住的,爬来偷窃自动被夏语澹排除了,夏语澹以前也有不想补课,而玩失踪,谁也不让找到的任性。
    傅昵峥连连摇头,:“是哥哥逃课,我只是看哥哥穿的衣服好看,也要这么穿着。”
    赵翊歆捏了下傅昵峥嫩嫩的脸颊,提醒道:“我们要出去办要事。”
    傅昵峥连连点头,拿过包袱,向夏语澹道:“姐姐,我们要换外裳,你们要藏起来,不要看我们。”
    “你们……”浅碧无语指着他们。
    果然这小家伙也不简单!
    “好了,他们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快点‘路过’去。”夏语澹牵过浅碧的手转回屏风里。
    赵翊歆和傅昵峥脱掉那身一看就是仇记的衣裳,赵翊歆换了件玉白色素团纹锦袍,傅昵峥换了件浅碧色银绣竹枝的大袄。赵翊歆穿好之后,见傅昵峥还没有穿好,就蹲下来帮他穿。
    “哥哥,我要买什么呀?”傅昵峥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赵翊歆淡淡的道:“夫人说买什么就买什么。”
    傅昵峥皱着小眉头道:“我娘说,我是爹娘送给外婆的寿礼,然后,我送给外婆的寿礼,我自己买。哥哥,我买什么呀?”
    赵翊歆赏人的东西都是詹事选出来他看一眼而已,在他的概念里,看上什么拿就好了,所以还是淡淡的道:“你看到什么买什么,钱不够我有。”
    “那个……”夏语澹探出一个脑袋,道:“我可以给你们一点小小的参考建议吗?”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元兴二十七年冬季


☆、第73章 推荐 
    傅昵峥头点的和小鸡琢米似的。
    夏语澹都被传染了跟着点了一下头;道:“那我要先问问你;你有多少钱买寿礼?说个数来;我也能看着提建议。”
    傅昵峥伸出胖胖的食指和中指。
    “二两?”
    傅昵峥摇头。
    “二十两?”
    傅昵峥摇头。
    “不会是……”夏语澹也比出了食指和中指:“二钱银子吧?”
    傅昵峥看到夏语澹的手势和自己是一样的,盯着自己胖胖的手指看了看,一下子脑子混乱了;边拽出挂在脖子上的荷包;边不确定的问赵翊歆:“哥哥,我有多少银子?”
    赵翊歆扶额,五岁的小孩子就是这样的。
    拽 得有点急了;傅昵峥的衣领皱在了一起;赵翊歆又蹲下帮他把他的大红色鱼形荷包拿出来;又给他理好衣领,拉好衣服;才打开荷包,拿出里面的一张银票展在,指 着中间大写的佰字道:“佰,不是教过两次了,你有二百两银子。左边一个人,右边一个百,念佰。”又比出食指和中指道:“你是二百两银子!”
    “佰, 佰,佰。”傅昵峥捏着银票,看这赵翊歆的手指念。几天前刚记过,被夏语澹手势一比,又一时记不清了,认真重学一遍,记住了,银票又小心的折起来放回荷包, 贴身收起来。傅昵峥是太年幼,有点迷糊,但天生的沉稳性格,娘说这张纸一样的银票可以买东西,作为给外婆的寿礼,他牢牢记着,银票还不放心给奶妈收着,怕 一张纸奶妈放不见了,要收在荷包里自己挂着,瞎操心的命。
    收好了银票,傅昵峥才坚定的道:“我有二百两银子。”
    浅碧在屏风后面拉夏语澹的衣服,低声道:“姑娘,你不要和他们说话了。他们这样的,一点规矩也不顾,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换了衣裳早点离开就别管了。若是被人知道他们和姑娘待过一个屋子,姑娘的清誉不好的。”
    从 他们换好的衣着和散发的气质,知道规矩而不守,可以推断他们出身不一般,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一个过多估计不会超过十三岁的男孩子带着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孩 儿,和他们说说话怎么了,见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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