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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记[金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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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老爹都要求他儿子,先把四书讲明背熟,实在恶了读书,才随他附庸风雅,走名士之路。赵翊歆看着聪明,未必点开了读书科举的技能,不然,怎么拜在了先生名下学画。
仇先生本身是名士,出入清流权贵,已经不得了,仇先生的妻子?丈夫?出身亚圣之家,文华殿学士,更加不得了,焉知来学画的人,不是想曲线救国,打进隔壁的圈子。
醉翁之意不在酒!
夏语澹脑洞大开,啧啧点评的样子,赵翊歆一脸惊奇。两人脑回路一时没对不上,赵翊歆以为夏语澹会在乎的,侯门小姐会在乎的东西,夏语澹根本不在乎。
国法家法在前,夏语澹没有个人私产,也没有多少财产继承权,不被父母喜爱,没有亲兄依靠,在夏家内部,无论积攒了多少钱,笼络了多少人,利益冲突一起,就轰塌了,虚浮在表面的东西,被石头一砸就碎了。
趁着现在,能动一动的时候,夏语澹要放眼夏家之外,投资在和夏家没有利害冲突的人里。温家是最好的选择,有钱财,有能力,有品德。
温神念温持念,从小就有野心,要光大温家的门楣,士农工商,士一直是温家奋斗的最终目标。
夏语澹要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有一点是一点的,浇灌温家这棵大树,将来温家长成了参天大树,念着夏语澹浇过的一瓢水,也能借她乘凉。
这点良心,温家该有的。
所以,绕那么大一个弯儿,冒着被人指摘的风险,夏语澹也要给温神念,争取一张入名利场的门票。
信念坚定的夏语澹一脸淡然,先把温神念摘干净,道:“我和那位温家公子,相识在我六岁,相交四年,至今别离三年有余,期间书信不传,他并不知道我在为他筹谋。”
赵翊歆不知哪里愤懑,怪声道:“那敢情好,青梅竹马的感情!”
夏 语澹偏偏还点头,却是苦涩一笑,道:“我和他,并不相配,因此,从一开始,就没有男女之间的情状。温公子,他骨子里,是个传统的士大夫,为了光耀门楣,他 可以委屈自己,他不喜欢八股文章,为了科举,还是一心扑在那上面。他十六岁中举,若能在十七岁中进士,一个男子,多么美好的年华,大小登科!我……我是家 中庶女,我的家,是当朝第一外戚,听着名声显赫,可并不能给他的仕途,带来长久的,深远的帮助。我和他,不合适!”
外戚,真正有志的读书人,有同门,有恩师,不会主动和外戚沾边,双方,两个圈子。
夏家二房,史氏,翰林之女,廖氏,翰林之女。两家翰林和夏家联姻,也只是维持了史家,廖家,平稳的状态,和温家这样处在激进的家庭,是不一样的。
有乔氏这座大山压着,大房最好的人脉资源,轮不到夏语澹使用。至于二房,夏语澹不是不想去奉承二房,可是,二房的心胸,天天把女子的贤惠大度挂在嘴边,连乔氏的台子都要拆,自家的孩子都中不了进士,能帮扶一个隔了房的侄女婿?
所以,夏语澹只能在外面绕弯了。
赵翊歆更加愤懑,这回还为夏语澹愤懑道:“既然如此,他的大小登科,是他自己的事,是好是坏,无你无关,你就别为他白效力了。”
夏 语澹不能把内心的隐秘,告诉他,只能看着秋风飒飒,道:“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曾经孤悬在夏家,和温家倒是近邻,近邻四年,此情日夜不忘。还有一句, 至亲不如挚友,至亲,从老祖宗下来,有血缘关系的,都是亲人。挚友,子期一死,伯牙断琴。我和他,没有男女的情状,也有朋友之谊……”
说到这里,夏语澹收起伤感,调侃的笑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当哥们儿,不比当女人更好吗?他已经走了九十步,还差十步,我能帮的,自然要尽力帮一帮的,可惜我是男子,不能走出去,不然,我早出去了,也不用看你刚才,鄙夷的目光!”
最后五个字太重了,赵翊歆急忙辩解道:“我没有鄙夷你的意思,是你说的话,做的事,让人浮想联翩……”
那么倒贴上去!赵翊歆及时刹住嘴。
夏语澹打蛇随棍上,道:“是我不该,是我让人误会了,是我该的。那‘说来话长’,我也已经一句句的说清楚了,你以后看着办吧。”
夏语澹不能再一味的厚着脸皮,强一个见过第一面的师兄了。厚着脸皮说了一车话,极限了。若非之前看着他人不错,会照顾别人家的弟弟,能听进去别人的建议,做事说话,还有股子跳脱,不受俗礼拘束的自由之气,夏语澹也不会顶着招人鄙夷的目光,那么推心置腹。
没有办法了,既有所谋,就要承担风险。夏语澹又怕自作聪明,只能做个坦白状。
“沈大郎,六姑娘,可以吃饭了。”这时孙老伯摆好了饭菜。
两人同桌分餐,鲫鱼豆腐奶白汤,黄花菜草菇炒蛋,蒜苗炒肉,清炒冬瓜,三菜一汤,一副三寸碗碟,一个六寸冒着热气的饭桶,孙老伯招呼过一声,便退了。前面的伙计也在等着吃饭。
管你在家如何使奴唤婢,拜了仇九州的门,奴婢都留在门外,别在店里充少爷小姐。学画时,磨要自己研,纸要自己裁,笔要自己洗,吃饭时,饭也要自己添。
夏语澹和赵翊歆站在饭桌边。赵翊歆不动,夏语澹也不动,夏语澹是让着他先盛饭的意思,他是师兄嘛。
赵翊歆觉得夏语澹太没有眼力劲了,下巴一抬。
夏语澹懂了,连忙狗腿似的,拿过他的碗,替他盛了满满一碗饭,把筷子擦一擦,殷勤的顺着他的手搁在碟子边上。
赵翊歆坐下动筷了,夏语澹才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饭,坐下吃饭,保持着和赵翊歆一致的吃饭速度。
一碗饭吃完,不用赵翊歆再扬下巴,夏语澹就拿过他的碗,再添满满一碗,然后,自己添了半碗,保持着和赵翊歆一致的吃饭速度。
半碗饭吃完,夏语澹起来添饭,又先给赵翊歆添一碗,她添半碗。
个人的三菜一汤,都吃掉八九分。
吃完了饭,赵翊歆大爷儿似的,站起来就去画室了。
其实,夏语澹也可以那么走了,饭桌由孙老伯收拾。只是基于前世吃完就立即收拾的习惯,夏语澹看不得碗盘就这样狼藉的放在饭桌上,少不得贤惠一点,把剩菜倒一处,碗筷叠起来抬去厨房,擦一遍桌子,才算完事。
赵翊歆人在画室,迟迟不见夏语澹跟着进来,其实,他自觉‘迟迟’等了很久,夏语澹做事麻利,只有几分钟而已。赵翊歆以为夏语澹走了,又从画室出来,看见夏语澹在擦桌子,赶紧躲在门后看她。
夏语澹擦了桌子就走了,走到一半,又折回来向画室去走,赵翊歆两步一窜,端正的坐在了画室里。
夏语澹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大方的道:“我姓夏,字语澹。”
赵翊歆也不拿乔,写下了‘沈子申’,只写不说。
☆、第90章 情起
天色昏暗;渐明的白光从窗户里透过来,随着太阳升起;白光渐变成软金色。
赵翊歆打了个哈欠,光裸着身子,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
值夜的冯扑在赵翊歆打哈欠时;就一个无声的鲤鱼打挺,起床伺候着。
先给迷迷糊糊的赵翊歆披了一件烘暖的大袄,接着跪在床榻边;把一个青瓷夜壶送到赵翊歆的被窝里;听完了哗哗一阵响声,再把夜壶取出来,拧了热帕子给赵翊歆擦手。
撒完了尿,赵翊歆清醒了,甩掉大袄,正经把中衣中裤穿上,伸出一只手。
冯扑意外于赵翊歆这么急切,连忙把四更时分传进来的一打纸交在赵翊歆的手上,支开窗子。
那一张张纸,从夏语澹还在娘胎里,记载到她十三岁。有繁有简,夏语澹在京城的头尾几年,详细一点,夏语澹在和庆府的几年,半天不够查的,简单一点。
赵翊歆一目十行,虽然一目十行,字里行间的意思,他也理解了,记着了,看一张纸,揉一张纸,扔下床。
冯扑捡一个纸团,捡一个纸团,投在炭炉里。
“高恩侯的女儿,还算她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不配。”赵翊歆任性的说了,说完又自己赌自己的气。要是承认了夏语澹连那个小举人都配不上,好像是在骂自己?自己连小举人都不如?
夏语澹和温神念没男女之间的情状,赵翊歆是满意的,可因为夏语澹自知配不上温神念,而无法产生男女之间的情状,这个感觉怎么怎么说不对呢。赵翊歆回想和夏语澹的对话,怎么有种感觉,在夏语澹心里,自己连个小举人都比不上?这个感觉太不对了!
赵翊歆的感觉是对的,在夏语澹心里,结识多年,被宝押的温神念,当然是匆匆见过两次面的赵翊歆不能比的。
赵 翊歆揉了一下脸,冯扑递上一块热巾子。这几年,伺候的赵翊歆最舒心的,冯扑认第二,没人,王喜也认不了第一。一个人,一溜溜的,能把赵翊歆吃喝拉撒睡,全 部伺候过来。这不,从赵翊歆醒来开始,他手脚就没有停过,赵翊歆要什么他做什么,还能举重若轻,忙得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
赵翊歆接了热巾子捂着脸,道:“锦绣坊里的绣品,下个月我自己去取。”没夏语澹提醒,赵翊歆还真不会再去锦绣坊,去年他就把这件事情交给冯扑记着了。
赵翊歆交代的事,不管多久的之前交代的,冯扑都记在心里,给赵翊歆换了一块热巾子道:“锦绣坊走了大运了,能让爷两次,贵脚踏贱地。”
换了三次热巾子,赵翊歆的脸才算洗好,冯扑拿过一盒羊油面脂,赵翊歆严肃着脸道:“爷还要用这玩意儿?”
十 三岁的赵翊歆,容貌俊美,肤滑入缎,在夏语澹心里的评价‘貌若好女’,就是长得好看到,女生男相,比女人还漂亮,其实,赵翊歆自己也觉得,他长得不够刚 毅,不够爷们儿,他也不想想,十三岁的男孩子,能爷们儿而到哪里去。他不想长成这样,不过,他祖父一再对他说,他外祖母,他生父,少时都是这个样子了,漂 亮到男女莫辩,之后,会好的!
“爷不用这玩意儿。”冯扑舔着脸笑道:“可是秋冬风干,爷好歹用一点,爷的脸尊贵,要是被风吹皴,倒是我们伺候的人,不会伺候,让爷损了仪容。”
赵翊歆闭着眼睛微抬起脸,冯扑以最快的速度,勾出一块,给赵翊歆涂了一层薄薄的,只有保湿的润肤作用,没有任何香味面脂。
“先生,新收的小师妹,要抬举一个江东来的小举人,你说要不要帮着抬一抬轿子呢?”
冯扑已经知道了,那位‘小师妹’比殿下还大两个月,是高恩侯府的六姑娘,笑着接话道:“爷什么身份,想递话的人,连门都摸不到。抬举不抬举的,还不是爷一句话的事。爷觉得,这六姑娘可意儿,就说个字,爷觉得,这六姑娘没意儿,就别搭理。”
“可意儿?”赵翊歆也品味着,却没好气的道:“可人家和他是挚友,子期一死,伯牙断琴。伯牙和子期,是挚友吗?只是挚友吗?我怎么没有那么好的挚友,挚友没了,最喜欢的琴都不谈了?”
赵翊歆明显在纠缠,冯扑不敢不接话,又不得不接话,还怕接错了话,道:“小的从小挨了刀子,这种问题,小的一辈子也不会懂了。伯牙和子期,活着还是死了?若活着,爷传他们来问一问,一问便知。”
赵翊歆笑道:“若他们活着,我不会传来问吗?”
赵翊歆转喜了,冯扑才试探着道:“若爷不喜欢那个小举人,看着碍眼,把他远远的打发出去就好了,凭他有多大的能耐,也抵不过爷看着顺眼。”
赵翊歆冷哼道:“都远远的在千里之遥的南边了,还日夜惦记着……”赵翊歆的脑袋转了一个弯,道:“嘿,爷让那个人,大小齐登科,给他个进士,再给他个,如花似玉的河东狮,看她还怎么惦记。”
情窦初开而未觉的赵翊歆,天生霸道的性子,想要什么东西,就要把那个东西,都抢过来。赵翊歆想要夏语澹的注意,就要把夏语澹所有的注意全抢过来,一点的不给那个小举人留着,伯牙和子期,管他们是挚友,还是别的什么关系,都得拆了。
赵翊歆定下了主意,才正式起床了,穿好了外衣,吃了早饭,出门回宫了。
赵 翊歆对夏语澹说,自己是‘沈子申’,也不算骗她。赵翊歆确实给自己办了一张‘沈子申’的户籍,出宫在外,都用‘沈子申’的名字,还用这个户籍,花了四千 两,在藤萝胡同买了一小小栋,独院平房,赵翊歆昨晚就在藤萝胡同睡的,本来想和傅昵峥住这里的,可惜那个小没良心的,闹着要回雄州。
夏语澹永远不会知道,她差一点,好心办了坏事。
五天,夏语澹全扑在了答应赵翊歆的那幅画上,要让驴拉磨,要给驴吃饱,夏语澹要给赵翊歆画张好画,还要过了先生那道关。在忐忑中,仇九州倒是答应了代为转交。
去年的场景,夏语澹正面对着赵翊歆,真正看在眼里的,只有赵翊歆,傅昵峥只闻其声。现在重作此画,夏语澹挣脱出那个视线,三百六十度角,观看了整个场景,调了一个四十五度角来画。
画里,少年背着一个小人,小人背着一个包袱。
赵翊歆笔直的身子,大半张脸,好似背过傅昵峥无数次,表情自然,右手解着右腰侧布带的借口,左手向后背,托着傅昵峥的屁股,防止布带松开的时候,他从背上掉起来,傅昵峥小半张脸,贴在赵翊歆的肩膀上,一只手捂在怀里,一只手抓了他的包袱。
夏语澹所画的,不是视线里看到的,但夏语澹画出来的,比视线里看到的,更加深刻。
这幅画,从技法上,还待提高,从气韵上,已经生动。
孟鲜亦陪着仇九州观赏此画,问道:“先生要把此画转赠出去吗?”
“小儿女之情,不能吗?”仇九州动手卷画。
“乔老国公,老谋深算!”孟鲜手压在画上,道:“老国公一片爱女护幼的慈父之心,便是为此,背上了操作裙带的恶名,也无怨无悔。可是先生,先生局外之人,何必趟这摊子浑水。”
仇九州覆着孟鲜的手,道:“我自幼,便想平淡过完一生,无意专研致用之术。你一向多病,又多情,不适合混迹官场。你我本是闲云野鹤之人,逍遥于九州,奈何十年,困在这名利场中,受各方追逐。”
孟鲜抱愧道:“是我误了先生!”
“你在怕什么,怕操作裙带的恶名?还是怕,求不得的情伤?”仇九州眉目疏朗,笑道:“若是前者,你我坦坦荡荡,何须惧怕可能的恶名,若是后者,情还未起……”
“我只怕,情不知所起。”相交十几年,孟鲜第一次和仇九州,在这样重大的事情上,发生分歧。
“若 情已起,不好吗?”仇九州后退一步,道:“皇上,爱重太孙!太孙的身上,留着赵家人的血,也留着……”仇九州长叹一声,不忍道出,“皇上把他几十年,几代 人,无处承载的情怀,都移情到了太孙身上。皇上在太孙身上,看着他们的影子,皇上在太孙身上,获得了内心的安宁,可是,太孙呢,太孙的情怀,何处承载!”
“太孙,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孟鲜触动道。
“孤悬于高位,若太孙的情怀无处承载而偶生激愤,谁能承当这个后果,这又是从何处开始错的。”仇九州感慨道:“帝王视为天子,上天之子,其实,与普通人有何区别。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躲得了哪一条?”
孟鲜默默无语。
仇九州平复了一番情绪,再为太孙说话道:“怨女说,世上男儿皆薄幸,更甚者,最是无情是帝王。你我同为男儿,应当有别的体会,男儿皆非薄幸,而是此情无寄。”
“尤其是帝王,至尊之位,环绕在侧的女子,多的是骄奢淫逸之女和虚荣浅薄之女,鲜有能在性情,才情上和帝王和谐长久的。自然,这不是那些女子的错,也不是帝王的错。可是,那个位置高寒孤寡,若无人做伴,多么……悲苦!”
☆、第91章 写生
赠送了画;一月内,夏语澹又见了赵翊歆两次。再见的两次,夏语澹没有提及温神念,提多了上杆子;倒显得温神念有过于巴结的之意,而且,人人重诺,何况读书人。赵翊歆应了;就会遵了。
赵翊歆去锦绣坊拿了绣件;与钦天监正的幼子古传益携行。
钦天监正是正五品;五品官在京城算芝麻小官;可架不住古家受皇上的器重;钦天监正古大人的幼子古传益,还是太孙的伴读之一。
据说古家家风纯朴勤俭,和别的官宦之家比,到了清苦的地步。
据说古大人为官二十年,没有收过一次礼,也从不在家中,以婚丧添丁的理由,而大宴宾客,最多自家亲戚凑一桌吃个饭,日常开销全靠正五品官的年俸和皇上的赏赐度日。
据说古家一共五口人,古大人夫妇加二子一女。全家连门房,厨娘算上才七个下人。全家用的下人,比侯门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身边的人都少。古家那么清苦,古大人也养不起妾和通房了。
据说古大人的长子古传略年十七,今年考中的举人,正准备明年考进士。古大人的女儿预备着定亲,正准备嫁妆,经赵翊歆介绍,在锦绣坊买了几匹实惠布料。
如此一来,温神念顺着赵翊歆,古传益的线,就搭上了正在备考的古传略,两人一见如故,切磋了几次文章。
古 家是在皇上心里挂了号的,古传略应考,要么不中,要中绝对在一甲和二甲,绝不会给他个三甲同进士,同进士如夫人,这是皇上给一些官宦子弟的体面,不会让他 们成为如夫人的。夏语澹怕温神念考不上进士,更怕一考,考到了同进士。商贾之家出来的同进士,进士的最底层,待官都不知道何时可以待到,即使待到官职,一 生怕只能混迹在六七品,还是地方上的。这不是温神念所求的,也不是夏语澹希望的,温神念,必须考进二甲!
温神念不会违心说假话,他说和古传略一见如故,就必定相谈甚欢。这届春闱据传有四千人应考,三甲共取两百人,要考中二甲进士,四十取一,已经不是四书五经吃透了就能考入的,考的是心态和运筹。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夏语澹和赵翊歆那么一提,便让温神念和古传略结识了,夏语澹不能再满意了。
赵翊歆果然靠谱!
夏语澹正在收拾画笔,说曹操,曹操到,一只画筒横在夏语澹面前。
“是什么?”夏语澹放下画笔,双手接过画筒。
赵翊歆有点洋洋得意,道:“你的画,先生转交给我了,我很满意。我也不能白收你的画,所以,我想了几天,画了几天,也赠你一幅画。”
怎么是白收呢,温神念的事就是赠礼,不过,夏语澹没有谦虚的说出来,而是笑着迫不及待的边打开画筒,边道:“师兄早说会有回礼,一日日的,礼也没有回来,我想师兄不会忘记了,必是费心画着大作……”
一张色彩绚烂的百花图,图中一只孔雀高傲的拖着尾巴走在百花丛中,因为走在百花丛的阴影里,孔雀美丽的羽毛被遮掩了,只看到棕青二色,只是孔雀身在绚丽的百花丛,依然维持着高傲高贵的姿态,视百花为从属,它虽然位开屏,也知它开屏之后,光彩胜过百花。
凭着一丝直觉,夏语澹拿着画就笑了。
赵翊歆一脸严肃,道:“怎么,我的画很好笑吗?”
“不是,不是!”夏语澹连连否认,收了笑容,努力端出和他一样的一张严肃脸,道:“百花,花开花落,短则几刻,多则不过几旬,虽则美丽,皆一开而消逝,怎及得孔雀,比百花美艳而长盛!”
赵翊歆点头,嘴角含笑,在夏语澹细细观赏过,准备卷起来的时候,忽然道:“所以,不要再留恋百花了,欣赏孔雀就好!”
夏语澹惊得手差点拿不稳画,面颊微热,尽量镇定的低头卷画。他又说了肯定句,就当他是自说自话。夏语澹不管赵翊歆此言,是调戏之言,还是真心之言,欣赏?不是夏语澹想要欣赏谁,一个古代高门庶女,就能死盯着男人欣赏的。
当男人向女人表示好感的时候,女人接受是成其好事,女人拒绝是欲迎还拒,只有毫无表示的时候,才是肯定的拒绝。我对你没有好感,所以,我感觉不到你的好感。
赵翊歆等了片刻,没等到夏语澹搭理自己,就有些不高兴,又鼓了一回勇气,正要说话,仇九州进来道:“好了没有?”
“马上,马上好了。”夏语澹眼扫了一遍桌案上的画具,确定没漏一样,才从桌案下的柜子里,拿上来一个木匣子,专业的画具收纳箱,一支笔,一段墨,一块砚,一个碟,各自归位,提起来,像大夫出诊提的诊箱。
“你们要干嘛去?”赵翊歆这才意思到,刚才夏语澹在准备出门。
夏语澹裂开嘴笑道:“出游写生,今天先生要带我外出写生!”
赵翊歆惊讶的看夏语澹,再转过头看仇九州道:“先生,这不公平,我跟从你两年,还不能出游学生,她来了不到两个月,就能出游写生了?”
赵翊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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