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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记[金推]-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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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雁虽然情挚,但会折脖相殉也不多见。
    有那么一个人,喜欢和她缠绵在一起,这个人也难得了!


☆、第186章 枷示 
    神枢营在京城郊外八十里处,是整个大梁单兵作战最精锐的部队。军中事物,比如粮草的供给,兵器的置换,将兵的提升都是皇上一言而决,而不是交给六部议决,平时皇上心血来潮的时候,也随时去神枢营转一转。
    而今,这些事物都交给了赵翊歆。
    匆匆吃了早饭,里面一层护心软甲和全套护腕护膝,外面穿上一套铠甲,没有花哨的装饰,只听见行动中,关节转动而发出肃穆厚重的声音。赵翊歆手脚修长,身姿挺拔,背弓扶剑出了门,背影凛然轩昂。
    他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他是血气方发,朝气蓬勃的少年将军。夏语澹看着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一下,从容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这一去又要五天,送走了赵翊歆,夏语澹换了一套家常的衣服,由冯扑驾车,也从西苑离开。
    每次出去其实很简单,见到冯扑驾车,苑中护卫都很知趣,一道道把守的侍卫不会盘问。
    “先去看看浅碧。”夏语澹在车上道。
    浅碧静养了快一个月,头几天不能剧烈移动的时候还住在她那个郝家。后来挪动到夏语澹准备的宅子里,灯香一直在照顾她,每次夏语澹听到的消息,浅碧心情很不错,吃得下饭,睡得着觉,不会回想以前痛苦的记忆,不会伤心失去的孩子,不会过问父母的境况。
    夏语澹开始还觉得浅碧现在的状态很好,可是太医却说,浅碧的心智在倒退。这可能是浅碧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也可能是郝家的人这一年给她灌输的话,造成的影响。
    就像养在花盆里的睡莲,要每天换水。浅碧需要人像孩子一样细心的呵护,而不是想傻瓜一样随便愚弄。
    伤人于无形,所以浅碧在郝家的这一年都过得不好,也不仅仅是从去年底开始的。
    夏语澹坐在马车里,隔着门向冯扑问浅碧父母弟妹四口人的情况。
    郝大用,侯氏,他们一个十三岁的儿子,一个九岁的女儿,四口人关在一处,处于囚禁状态。冯扑可不是良善的人,林家和侯家现在怎么样了,当时就告诉了他们,然后侯氏天天哭,郝大用当着儿子女儿的面儿天天打老婆。
    冯扑缓缓的驾车,道:“前几日那个最小的发了高烧,在烧糊涂的时候,嘴里直骂浅碧姑娘呢,说她们全家被浅碧姑娘害了。”
    意识不清的时候才说了真心话,到了现在还不知错,夏语澹眉头拧紧。
    冯 扑自顾说道:“少奶奶不要以为九岁的年纪小,我六岁的时候就到了宫里,同一批两百多号人,都是六七岁的年纪,个顶个的猴精,都知道什么差事好,什么差事不 好,怎么用心学规矩,怎么讨好师傅们而后自己再出头。我知道少奶奶是善良的人,觉得有些事情该一人做一人当,可是出了事,往往是一人获罪全家诛连。即便如 此重罚之下,身体伏法,心里还没认罪呢。”
    夏语澹靠着车板上,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开口却理解道:“是我想差了。明明知道自己犯错会牵连家人,还是要犯那样的错。既然自家人都不怜惜自家人,别人也轮不上了。”
    侯家一家奴籍,所以往下罚才会那么严重,男丁发配辽东给马奴为奴,侯仁侯义,还有他们几个儿子,最小的四岁,还没有上路就因为刺配的伤口感染死了。
    谁是该死的?谁是无辜的?
    夏语澹必须尽快适应,她可以主宰生死的权利。
    冯扑含着冷笑,道:“我也读过几本书,知道一句‘子不教,父之过’。”
    “是呀……”夏语澹只是轻轻道,张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掌。夏语澹想起了,香岚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样子,也就那样了,很平静。当天是赵翊歆握着自己的手杀的,这一次,赵翊歆不会再来握自己的手了,他从始至终,都懒得理会这种乌糟的事情。
    夏语澹到的时候,她们正在生火做饭,灯香炒菜,浅碧烧火,灯香的丈夫江笙光着膀子在劈柴,把木柴劈成薄薄的一片一片,点着火儿就能烧着了。冯扑先进门,江笙连忙穿起衣服回避了。
    浅碧表面养得好,面色红润,身体因为一个月的滋养和原来一样,一顿吃掉两碗饭,然后和夏语澹抱怨灯香什么活都不让她干,她很没有事情做。
    浅碧一直是个勤劳的女孩子。
    “你现在还不能碰冷水,又不能用力,确实没有事情可做。再过几天吧,过几天你随你灯香姐姐回家就有事可做了。”夏语澹笑着和她说。
    浅碧高兴去灯香家,却小心的问出了她的问题,说是问,她的语气里已经带了肯定:“原来的家没有了吧。”
    灯香连忙安慰她道:“我家也是一样的,你看你姐夫对你也好,家里只当多养你一个女儿。”
    浅碧眼睛红了,恩恩的点头,忽然说道:“其实原来那个家也没有多么不好,每次吃饭的时候,爹也会给我吃饭,只是要先给弟弟和妹妹盛好了之后,才是我的。”
    “我知道了。”
    夏语澹会明白这是浅碧为女最后的孝心,看着灯香拧了药汁,浅碧喝下了今天的药就早早休息去了。
    浅碧只是表面看着好,就太医一次给她开了三个月的药,就知道她的身体一时调理不过来。
    夏语澹和灯香两人在外头说话,给了灯香一些贵重的药材和五百两银子,这些是浅碧的药钱和日后生活的费用,像浅碧这样智力低下又不能生育了,灯香只能照管她一辈子了。
    灯香也没有推诿,收下了药材和银子欲言又止。
    “我会罚郝大用和侯氏站笼,枷示其罪,再监禁他们五年,然后驱逐出京城。”夏语澹向灯香陈述。
    子不教,父之过。郝大用何止不教,他根本就禽兽不如,没把浅碧当女儿。
    至于侯氏,侯氏是继室,在原配的牌位面前要执妾礼。虽然有个‘孝’压在身上,可是大棒则走,寻常百姓之家,有继母虐待原配所出的孩子,闹大了,闹到原配那边给孩子出头,把继室告倒了,继室就是戴枷站笼,警示众人的下场,尽管执行下来很少,可是这样处置是有先例的。
    浅碧是前头原配生的孩子,继母苛待继女,礼法也不容她。
    要是每个继室能随便捏死原配的孩子,家族秩序何在!
    灯香端端正正的跪下,郑重的给夏语澹磕头,却哭了,道:“姑娘,我和浅碧,无意于置姑娘于这般的境地!”
    礼法是存在的,可是天下继室几个做到了善待原配之子,又有几个人依法正法了。就是夏语澹这样为浅碧出头了,也没有任何好处。
    林普已经杖毙了,若是这样处置了郝大用和侯氏,戴枷站笼,警示众人,警告了谁?大老爷和二老爷是原配嫡出,四老爷和乔氏是继室嫡出。乔家几十年权利下面的暗流,下面做奴才的多少体会的到,因为他们都被波及其中。
    夏语澹这个态度,是把四老爷和乔氏彻底得罪了。
    夏语澹把浅碧扶起来道:“不管你们姐妹的事,直是直,曲是曲,仅此而已。我现在所想的是,你们在清安县能否照旧生活。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我担心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尽管这个可能现在看起来是微乎其微的,可是浅碧落到了这个下场,一年之前,谁想得到呢。”
    迁怒,是主子最常见的泻火手段。
    “这……”灯香迟疑了许久,才含泪道:“全凭姑娘安排。”
    做奴才做到林普那份上,也是说杀就杀,而且做奴才的日夜跟在主子身边,自己的小家都要往后退。且不说灯香享不享受皇家奴婢的身份,灯香是怕做不好,他们那一家子,总是不适合再做奴才了,才放了身契的。可是主仆是而今最好的庇佑关系。
    那怕万一,灯香也不敢拿一家子的安危冒险。
    夏语澹拍拍灯香的手,又看了浅碧一会儿,才离开了。
    后面的事就交给冯扑办了。冯扑是管家,太孙妃名下所以私产都是冯扑在管,十万匹丝绸的收益,夏语澹名下有钱有田有铺子都需要人打理。
    最后冯扑把江家安排到了汴京的一处田庄上去当了一个小庄头,管个两千亩小地方,和江家原来的生活条件差不多。
    然后燕京府尹按着上头的指示,公开处置了一起继室虐待原配子女的案子,暗中踢到了谁的痛脚,只有痛的人知道罢了。
    乔氏这次递牌子求见皇后,皇后召见了,次日又招夏语澹。
    但是皇后见了夏语澹并没有提起乔氏,只是和夏语澹商量了献怀太子的祭礼。
    献怀太子死在四月二十四号。
    这一天恰好是夏语澹的生辰。
    皇后没有避讳这一点,甚至直白的道了:“你生的不是时候,你是这一天,至少我活着的时候,我不愿意看到这一天,宫里还能轻歌艳舞,为你庆祝生辰。”
    夏语澹原来就是忐忑的在听皇上吩咐着,忽见皇后发作出来,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伏地许下了承诺:“我出生那一天,我的姨娘和一个同胞哥哥也死了,娘娘放心,终我一生,我不会庆祝自己的生辰,不会以此打搅献怀太子的魂灵!”
    “好,好,好!”皇后哭了出来。
    十五年了,皇后还不能放下,丧子之痛!


☆、第187章 美人 
    皇后的哭泣和太孙妃的诺言很快传遍了后宫前朝。
    对于皇后,众人都是同情的,试想一下,养到二十三岁的儿子,还是唯一的儿子就那么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能不伤心嘛,这份伤心绵绵不绝,临近献怀太子的忌日,皇后当然要痛快的哭一哭。
    对 于太孙妃,太孙妃之意,她不会在四月二十四号庆贺生辰,四月二十四号过后,这个生辰也不补办了。其实吧,四月二十四号当天没有庆贺之礼,众人也预想到了, 但这一位日后会是皇后,若她活得比赵翊歆久些,还能当上太后,尤其是她的肚皮要是争点儿气,下下任皇上会是她的亲儿子。寄予这些日后的原因,众人对她的生 辰也不敢视而不见的,所以内廷在想着,避开四月二十四后选哪个日子办一个低调而奢华的生日宴,外头有份进宫和太孙妃共度生辰的女眷们,也已经在准备贺礼 了。这些准备工作都戛然而止了。
    第二天,上表建议大办献怀太子祭礼和颂扬太孙妃孝义的奏章特别多。
    皇上,献怀太子也是他的儿子呀,也是他膝下唯一的儿子,所以皇上也准奏了,至于对太孙妃的评价,却没有多言。
    这导致的后果就是,赵翊歆和夏语澹要忙了。
    一般人家,在亲人忌日那一天是烧几把纸钱。天子之家,就不是几个纸钱能打发了的。
    皇后那边,一年为儿子攒了几百套四季衣裳,还有各种各样的祭祀纸品,房子,嫔妃,内侍,宫女,浴盆,马桶……总之只有想不到,没有扎不出来的祭品,献怀太子生前会用到的东西,全部做了一套,在忌日那天烧了给他送过去,保证他在地底下,还能过上太子般的生活。
    所以赵翊歆从神枢营回来,就有一篇洋洋洒洒近千字赞扬了献怀太子生前品德的祭文要抄写,夏语澹不是会画画吗,这个技能正好做祭品,在赵翊歆回来之前,夏语澹已经画好了五个纸人,三对灯盏,两对面盆,一套碗碟。
    赵翊歆把呈上来代抄的祭文看了一遍。不管生前献怀太子的品德到底如何,他死了,死后他的缺点被遗忘,优点被放大,通篇把他说成了一个完人,可惜献怀太子英年早逝,否则必能成为一代英主。
    赵翊歆没有抄写祭文,因为他病了。
    也 是,先是围场后是军营,虽然有皇太孙的名分在人心所向,可是要镇住这些场子,劳心劳力,赵翊歆也只有十五岁而已,从军营回来就掩饰不住的疲惫,脱下了衣服 才看见,半个月天天在马背上驰骋,从军营回来他全身的筋骨都已经发僵了,腰部的肌肉捏着像块铁,大腿夹着马鞍的肌肤成片的猩红。
    夏语澹避在内室,等两个太医给他按摩完了筋骨才出来。满屋都是药酒的味道,赵翊歆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呼吸有点急促,皮肤湿漉漉的黏住了鬓发。刚刚揉开的肌肉发红发烫,和上次醉酒发烫是两个概念。这一次是肌骨受到了损伤,用外力修复这个过程自然不好受。
    从文有个寒窗苦读,从武需要铜皮铁骨,一次一次捶打出来。
    夏语澹是知道的,自己的娘家人,从夏文衍到夏译夏谦夏诀,皆不是大才者,因为他们既受不了书案之苦,也受到了锤炼筋骨的过程中,身体上的痛苦。而今有人甘愿接受痛苦,夏语澹手指搭在赵翊歆的肩膀上,一寸寸的往下移,一节节的骨头摸过来,柔情的问:“还疼吗?”
    赵翊歆转过头来,眨了眨光润漆黑的眼睛,道:“疼的。”
    赵翊歆那么说,夏语澹倒笑了,抱怨道:“又不是今天才疼的,你走到哪儿不有太医跟着,何至于拖到今天的地步。”
    “那些地方哪是娇气的时候,平白让人笑话了去。”赵翊歆争辩道。
    赵翊歆说得也对,在军营里有点成绩的人,都是这样熬过来的,能忍不能忍之苦,才能成为人上人,天之骄子也一样,因为站在了赵翊歆这个位置,和千千万万的人比,他周围的人,都可算是天之骄子了。
    夏语澹这般想,给赵翊歆掖着被子,赵翊歆忽然翻身掀开被子。
    “你干什么?”夏语澹干净把被子拉高围住他道:“小心闪了风!”
    赵翊歆烦躁的道:“浑身腻腻的,我要洗一洗。”
    “你还发着烧呢,怎么可以洗浴。”夏语澹阻止道。赵翊歆现在还有一点点发烧。
    “没事……”
    “有事!”夏语澹强硬的堵了赵翊歆,扶他躺回床上道:“我给你擦一擦身体,把汗擦干净就好了。”
    赵翊歆极不情愿的被夏语澹压回床上,夏语澹俯身,在赵翊歆耳边轻声的依恋道:“我也只有你而已。”
    这句话让赵翊歆酥麻了半个身子,登时动弹不得。
    夏语澹说完了之后,笑着揭过了这一篇,转头吩咐人关窗户,支个火盆过来摆在床边,待屋子里被常温暖和许多,才拧了帕子给赵翊歆擦身。
    夏 语澹虽然有冲动,要把赵翊歆藏起来一个人也不让看见,但显然是做不到了,宫女内侍,以后还有嫔妃,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看见赵翊歆的样子,而这些事情,夏语澹 是阻止不尽,阻止不得的,就像现在这样,为了怕赵翊歆再受了凉,夏语澹还需要冯扑和另两个宫女依翠和尺素搭把手,尽快这个有轻微洁癖的男人,擦干净。另有 七八人,把赵翊歆汗湿的被褥全部换掉。
    这样折腾完了,赵翊歆才愿意老实的躺在床上,不过躺下的时候还是听见他轻微的咳嗽了一声。
    这会儿夏语澹万事不管了,只是两眼盯着赵翊歆睡觉。夏语澹没有阖眼,赵翊歆在夏语澹的眼瞧着,真正发起高烧来,高烧又烧得赵翊歆身体酸疼,他自己身体难受睡不着,夏语澹看见他这样,自然也全无睡意,趴在床边看着他发汗。
    不过有的人生了病也不会一直老实下去的,赵翊歆就是这样的人。
    半夜就把夏语澹拖到了床上,在昏黄的烛光下呈琥珀色的眼睛把夏语澹望着。夏语澹开始没有半点涟漪,纯粹给捂在被子里的他擦汗,可是擦着擦着……美人的标准,女人七分脸蛋,三分身材;男人三分脸蛋,七分身材。
    赵翊歆现在的身材,真他妈太好了。
    光 滑的皮肤下,宽肩窄腰,紧绷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全身肌肉结实匀称,线条流畅分明,即使烧得全身汗涔涔,也蕴藏着力度,不见孱弱反而觉得身上像摸了一层油 一样。最要命的是,赵翊歆因为发烧而燃起红晕的脸,和以前在这张床上,赵翊歆俯在夏语澹身上,在最后的时刻,进入高潮的时候,真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夏语澹是个正常的女人呀,而且是个已经开发过的,蚀骨滋味的女人!
    赵翊歆箍着夏语澹的腰,夹着汗味和药味,气息混乱的长吻分外的深入,然后撕下夏语澹中衣,气息往下走。
    夏语澹面上绯红,一手挡在身前道:“你也别想这些,你好病着!”
    “也?”赵翊歆枕在夏语澹的肩头,笑道:“我出了汗就好了,这个比喝药舒服,也能出汗……”
    最后几个字含糊起来,夏语澹听不清楚,赵翊歆的唇贴着夏语澹的肌肤上游,吻住夏语澹的耳垂,把耳垂下颈侧的肌肤都吸了进去,这是夏语澹已经露在外面的,最致命的弱点。
    夏语澹既心慌又心软,心慌的是吻在这里,第二天见不了人的;心软的是,美人在怀,做不到心怀不乱呀!
    夏语澹意思意思的挣扎了两下,到底是心疼赵翊歆还生着病,还是赵翊歆也有生病的时候,逮着机会翻身把赵翊歆压下。
    赵翊歆似乎是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呼出的气息炙热,双唇微抿,藏在被子下的手解开自己的衣带,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他阳光般干净的身体。
    女人该羞的时候要羞,不该羞的时候也要放得开,现在或许是不该羞的时候。
    夏语澹揽过赵翊歆的后颈,压在他的脸上激烈的热吻,枕在他后颈的手顺着他的脊柱骨漫漫滑了下去,探到了他的前身,握住已经抬头的欲望,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胸膛,蹂躏过他胸前的两点,然后夏语澹整个身体一点点的溜了下去。
    ……
    此时此刻,真的和做贼一样,夏语澹忍耐着赵翊歆泄在嘴里,然后逼着眼睛一口吞掉,毁尸灭迹。
    因为皇太孙夫妇的私生活是没有秘密的。连病人都不放过的这般恶劣,夏语澹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那几个固定浣衣的宫人。
    赵 翊歆本来身体就涨疼,因为高烧又变成了酸疼,到不是疼得有多紧,而是疼在骨头缝里似的,磨得人烦躁难耐,自然临近献怀太子的忌日,赵翊歆的心情本来就烦 躁,两处一加,赵翊歆的身体翻倍的体虚力乏,在感觉一阵腾云驾雾,血液炙热,皮肤迸裂的快感之后,赵翊歆的眼前阵阵发热,身上的汗像泥浆一样的流淌。脸上 也浮现出一丝难耐的表情,全身绷紧,又想圈成一团。
    夏语澹用被子把赵翊歆裹住,抱着赵翊歆的身体懊恼不已。
    “没有他,我还是我!”
    赵翊歆看着渐渐天明的窗口,倔强的道。
    窗口边放了一株三尺高的白色凤尾画,飘下一片洁白的花瓣。
    赵翊歆看见了那片飘落的花瓣,悠然的微笑了。
    夏语澹不理解赵翊歆的话,也不明白赵翊歆此刻的心情,不过夏语澹也没有细细问他,只是这样抱着他,按摩着他一直发僵的身体。
    赵翊歆这次生病,到底没有那么快好,白天烧退回去,晚上有烧了起来。第二个晚上,夏语澹就没有精力守着他了,不过皇上来了青乌台,夏语澹也得避到别处,皇上守了赵翊歆第二个晚上。
    这样反复三天,赵翊歆的烧才退下来。


☆、第188章 理解 
    皇后的悲伤,太子的忌日,太孙的生病,就这样在低气压中度过了四月。
    夏语澹后知后觉,等赵翊歆完全恢复了健康,才意识到 赵翊歆不是仅仅因为身体的过度疲劳才累到生病的,还因为那几天是献怀太子的忌日,至于那几天赵翊歆复杂的心情,夏语澹既然后知后觉了,也体会不到那么深 刻,只浮于肤浅的表面,再往深就想不到那几天赵翊歆为什么呈现了那般的状态,过后也不好探问。
    五月迎头有件大事。五月初九是平都公主二十岁的整寿辰。皇上皇后的意思,要给平都公主大操大办。
    这是很有象征意义的,皇上虽然把平都公主的驸马一家给撸干净了,可孙女还是孙女,甚至平都公主肚子里揣着的孩子还是曾外孙子。平都公主在皇室中尊贵的地位,并没有因为驸马一家而受到折损,为平都公主大肆庆贺生辰,正是要像臣民强调这一点,平都公主还是皇上的掌珠。
    从五月初四五日开始,宗室里,文武大臣之家,和平都公主沾点关系的,便拐着弯往镂月楼递生辰贺表和贺礼往,顾念着平都公主八个月的身孕,又不想劳累了她,所以正式的宴请,却只由着平都公主指定相熟的几家在五月初九那一天在镂月楼热闹一天。
    平都公主实在是个厚道人,虽然不再召见了夏尔敏,却还是给高恩侯府面子,把夏尔彤召进来。
    不 管夏语澹和夏尔彤究竟有几分姐妹情深,说是矜持也好,虚伪也罢,以前夏尔彤是没必要把夏语澹放在眼里,在夏语澹面前展现的傲慢倨傲是她的本性,而今夏尔彤 十五年所受到的贵女教育,让她不可能在人前和太孙妃恶言以待,也是她的一种教养。在平都公主的生辰宴上一举一动,大家长着眼睛看着,长着耳朵听着,随意什 么冷笑的神情,讥讽的面容,阴翳的表情,都不可能在夏尔彤的脸上找到一丝半点。所以夏尔彤在人前,完全撑得开她侯门嫡女,高恩侯夫妇掌上明珠的气场。不 过,毕竟昔日夏尔彤为嫡,夏语澹为庶,能挑剔出来的,只是夏尔彤和夏语澹交流的时候,有点可以理解的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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