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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锦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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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道:“父皇偏爱三弟,瑛贵妃也多年得宠,你不要试图在皇上跟前为我说话,也别露出跟我有关系的意思,免得收到我的牵连。”
  姜静云听出楚阳话中怨气,不由劝道:“皇上今日听你一言便发落了煜王,说明还是看重于你的。”
  “若真是看重我,那老三等同谋反的行径就不会只是发配看守皇陵!”
  姜静云叹了口气,知道这父子俩心结久矣,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化解的。当下也不多言,只是笑道:“去看皇陵也不错,至少没人在这宫里给你捣乱添堵了,即使你再去宫外练兵,我也只需盯着瑛贵妃有何异动就是了。”
  楚阳俊脸一沉,“我不需要你冒险给我传递消息,也不需要你去刺探什么秘密。只要你安稳地呆着。别卷进什么危险就好。”
  姜静云刚要开口,楚阳又接着说道:“莫说如今老三去守皇陵了,就是他还在这宫里。我也从未放在眼里。”
  姜静云笑得有些无奈,踮起脚来替他拉正了偏到一旁的披风,故意说道:“我知道,你一心都放在白蒙大军身上。对不对?”
  楚阳脸色顿时严肃起来,眼光看向天边。说道:“对,和宫里这些跳梁小丑比起来,白蒙才是最应该担忧的大事,如今宫内忧患减轻。更是利于我带兵出征。”
  姜静云心里滋味复杂,笑容淡了些,只是叮嘱道:“魑魅魍魉有时候也可以坏了大事。莫要掉以轻心才是。”
  楚阳随手揉了一把姜静云的发髻,不在意地说道:“就你小心。快回去吧,一会儿父皇发觉你当值偷懒就不好了。”
  姜静云心里一紧,突然想起里面还有一个熟人要应付,于是送别了楚阳,打起精神转身走进了内殿。淳于太医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皇帝已经起身,正坐在窗边盯着一副打开的画卷出神,婴儿臂粗的红烛已然点燃,明亮的烛火照亮了晋皇脸上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与苍凉。
  姜静云知道躲是躲不过的,方才皇帝已然认出了自己,于是端上一盏茶送了上去,轻声道:“皇上,请用茶。”
  皇帝抬起头,结果茶水,抿了一口笑道:“小丫头,咱们又见面了。”
  姜静云跪倒在地,轻声细语地说道:“还请皇上恕罪,早先奴婢不知道您是皇上,赢了您那么多金子物件儿,明儿个奴婢就给送回来。”
  “哈哈哈……”皇帝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愿赌服输,哪里有将赌资再讨回来的道理,朕可丢不起这个人!”
  姜静云抿嘴一笑,“那奴婢就不客气了,话说话来,奴婢也舍不得将那些好东西再拿出来呢。”
  皇帝本来郁结的心思被这么一抖,倒是开怀不少,想起这两天所听到的,看着眼前灵慧少女,他点头道:“这两日你也担惊受怕的,操心不少吧,对亏了你的雪参普洱茶,很对朕的胃口。”
  姜静云心中一跳,面上笑容不变,“皇上洪福齐天,自然能逢凶化吉,奴婢怎会惊惧。”
  皇上盯着姜静云半晌,摇摇头说道:“你这个丫头还是没有坦诚到底啊,闹得这么大你还能面不改色地说那么一长串吉祥话,朕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
  姜静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低下了头,皇上也没真打算为难她,只是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说道:“本想着朕病了,太子理当监国,也没法子练兵闹着出征了,没想到老三倒是耐不住了,这样也好,这要是长了疮,就得早些挑了,不然久了就会要人命的。”
  姜静云抬头问道:“皇上有一颗慈父之心,是不忍心看到煜王殿下犯下大错无法回头吧?”
  皇上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少女没有说话,姜静云继续说道:“只是如此一来,瑛贵妃和煜王心里难免失意怨怼,而皇后娘娘看起来也颇有怨言,皇上您的苦心可是有些冤枉了。”
  皇帝神色震动,良久叹了口气说道:“那一年阳儿秋猎坠马,昏迷不醒一个多月,老大起了心思,却哪里是阳儿的对手,朕念及于此没有插手,却没想到闹到老大丢了性命,朕知道不能只怪阳儿一人,可是失去儿子真的是让朕痛彻心扉,这一次朕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姜静云没料到会听到天子肺腑之言,一时有些无措,皇帝反应过来也不禁失笑,许是当初并未与这个丫头以皇帝身份相交,再见便多了一份随意亲切,方才一番论及苦心之言更是打动了他无法言语的心思,他招招手对静云说道:“你看这幅画如何?”
  姜静云乐得不用回方才那棘手话题,起身凑上去一瞧,却是一副花间美人图,半幅画卷皆是粉色羽毛般的合欢花,一窈窕婀娜的身影挑着花篮倚在树下,鹅黄色斗篷镶着白色貂绒搭在头上,掩住一头秀发,却映衬着俏脸无比温柔娇美,再看女子面容可谓绝色,五官精致,眉眼间有种熟悉的感觉,只是这女子更有一种谪仙般出尘气质,不似凡人。
  “好美的女子,这是……?”姜静云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仍然出言问道。
  “这是朕的柔嘉贵妃,是朕最为宠爱的女子。”皇帝瞧着画里之人,神色温柔嘴角含笑,语气中却又一种说不出的怅然。
  “原来是柔嘉贵妃,怪不得如此美丽出尘。”姜静云恍然道,心中落实了方才的猜测,那一对眼睛,跟楚清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加之之前听说关于柔嘉贵妃的传闻,她再猜不到那就是傻了。
  “朕常常会想,若是她还在,那如今朕也不会连个能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姜静云想起一事,试探地问道:“皇上,要不奴婢去捉些促织来,陪您斗着玩儿可好?“
  皇帝回过神来,想起那时候日日相约和这个丫头斗促织的时光,也不禁莞尔,摇头道:“丫头,你是不是觉得朕像个昏君?整日里就走马遛鸟斗促织玩闹度日?”
  姜静云哪里敢接,只是低头道:“奴婢失言了,还望皇上恕罪。”
  皇帝摆摆手,说道:“说起来这斗促织,还是望兰教朕的,每次朕有烦心之事,她便跟朕斗上几局,说来也怪,一玩这个便轻松了许多,可是自从望兰去了之后,朕自己怎么斗都提不起劲儿来,还是那天碰到你才找到当初的感觉,还是要棋逢对手啊,没有强敌就连都促织都没意思了。”
  “原来柔嘉贵妃也喜欢玩这个。”姜静云想起当日随楚清拜祭柔嘉贵妃之时他所讲述的往事,不禁顿时明白过来,暗道自己当时怎么没想到这老者的身份呢,明明这五官就跟楚阳有几分相似,又喜欢斗促织,自己居然没往这这方面想,真是大意了。
  可那些日子皇帝不是病着么,怎会自己一个人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斗促织?难道他一直在装病?姜静云想到这里问道:“皇上身体如何了,那几日是溜出去跟奴婢赌促织的吧?”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笑着说道:“朕年后是病了一场,后来瞧着太子这监国做的不错,想着让他历练一番,也该让朕歇歇了不是?就躲了几天清净。”
  这下姜静云明白过来了,不禁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九五之尊的晋皇竟也有如此顽皮的一面,当下也生出几分亲近之意,带着顽皮的笑容说道:“以后皇上想斗促织,就不必溜出去了,奴婢帮您把风可好?”
  皇上刚要开口,眼光却掠过静云看向门口。姜静云转头看去,原来是韩有德与茑萝来了,正跪在门口等着请罪呢,皇上收敛起笑意,对静云说道:“你这两天也乏了,回去歇着吧,明天不必过来伺候了,退下吧。”
  瞧见皇帝对着自己眨眨眼,姜静云心中好笑,知道皇帝还有话要问那两人,于是恭恭敬敬地跪安告退了。L

☆、068 寿筵

  今日里晋宫之内张灯结彩,红绸绕梁,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一片祥和之气。晋皇一年一度的生辰到了,每年在这一天,主子们打赏都十分大方,待她们这些宫人也比往日和气许多,是以竟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尤其今天乃晋皇五十整寿,意义非同凡响,这赏钱一定也比往年多得多,抱着这样的想法,小桂子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了几分。皇帝身子大好了,但是缠绵病榻多日,身子总归是虚的,是以这进补的汤药一时半会儿却也不能停,今日寿宴虽是热闹,却也极耗心神,淳于师父特意加了白蒙雪山上的百年老参片,这可是如今有银子也求不来的好东西,那白蒙蛮子最近跟大晋颇有些不对付,货商们早已断了往来,
  来到熙和殿大门前,验过腰牌,小桂子顺利地进了门,忍不住嘀咕一句:“日日都是我小桂子来送药,就算再笨也该认得我了,每次都要查来查去的,这些新换的侍卫还真是麻烦。”
  从前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熙和殿侍卫王统领常常托他偷偷带酒进来,拿人手短自然大开方便之门,他进出熙和殿就跟太医院一样自由。
  可自从上次皇上病重,师父淳于太医滞留熙和殿两天两夜之后,就再没见到王统领,跟着消失的还有一些王统领身边得脸的侍卫大哥,虽然不知道那两天殿里发生了什么,连一向偏爱他的师父都闭口不言,他自然也没有冒冒失失地去问别人,自小在宫里长大,这点眼色还是有的。,知道轻重,听说煜王殿下突然前去守卫皇陵,这里头的事儿可大了。
  小桂子有些走神,不知不觉已经进了寝殿,一抬眼就看到两个婀娜的身影在不远处指挥小宫女们调整着花瓶的位置,两人时而低头细语。时而仰头莞尔。竟是十分默契。略高那个瓜子脸丹凤眼,是皇上身边的大宫女茑萝,看着沉稳温柔。实则手黑着呢,他一般见着了都绕着走;另一个是个新面孔,巴掌大的小脸晶莹剔透,精致无双的五官还带着一丝稚嫩。不知道以后张开了是如何的祸国殃民。
  小桂子撇了撇嘴,这就是熙和殿那些臭小子们背地里津津乐道的那个新来的小美人儿。那帮大老粗都被这丫头那张人畜无害的俏脸给蒙蔽了,他可是见识过她为了接近皇上是如何死皮赖脸地无视他和师父的逐客令硬是往里凑的模样,才不是个省油的灯。
  本来不过是个伺候茶水的三等宫女,可是自从那次之后便在主子面前得了脸。和茑萝一般能自由进出帝王寝殿。听说那两日茑萝是病了,无法到御前伺候,这才让那个青云得了机会。不知道怎么就得了圣眷,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想到这里。小桂子突然想到韩总管似乎也是那几日病倒了,怎么就这么巧?
  “哎呦,这不是小桂子么,又来给皇上送汤药了?”姜静云一看就笑了,那小桂子每见到自己都是一副别扭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小子,一逗他就能跳起来,特别好玩。
  “今儿个没功夫跟你逗闷子,这药金贵着呢,你可让开点,要是碰洒了那么一丁点儿,你就等着挨板子吧!”小桂子回过神来,一把将紫檀木匣子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又要来捉弄自己。
  姜静云“扑哧”一下子笑了,看着小桂子谨慎的模样说道:“你怕什么,上次我好心送你只小动物玩玩,哪里知道你那么大反应,倒吓坏了那小家伙儿。”
  “什么小动物?那是耗子!那皮毛油光水滑的,你抱着睡一晚上给老子瞧瞧?”小桂子想起来就浑身不得劲,气急败坏地嚷道。
  周围正在干活儿的小宫女们都乐了,那天鸡飞狗跳的局面好多人都看见了,就算没当值的也听同伴翻来覆去地讲了好多遍,小桂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那一次闹得他倒成了这熙和殿里的名人,后来有人将此事当做趣闻讲给皇上听,他还以为丢脸归丢脸,青云这个丫头总该受罚了吧?哪里知道皇上笑眯眯地听完了,就说了一句“淘气”了事。
  淘气?
  小桂子想起当时辗转听到皇上这句评语之时的反应,在屋里暴跳如雷,他就没见过哪家闺女是这种淘气的方式,这他见过的宫女们平日里看到个虫子都花容失色的,有哪个敢去碰耗子?想来那东西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瞧着眼前那青葱般的小手,这死丫头竟然就用这样的手去逮耗子,他顿时觉得一阵脊背发凉。
  “好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你们还闹,小桂子,快把药给韩总管送过去,验过了皇上等着喝呢。”茑萝瞧见满殿里闹得不像话了,只得出来主持大局。
  “茑萝姐说的是,可不能耽误了正经儿功夫,奴才这就去,你就闹吧,总有一天得挨板子!”小桂子着实松了口气,他现在看到青云那丫头就脑仁儿疼,可是就这么躲开便是生生折了面子,还好茑萝开了口,他就顺梯子麻溜儿下来了。
  “青云,你就别捉弄他了,小桂子就是嘴上招欠,心地倒是不坏,要不淳于太医也不能单单认了他这个小太监做徒弟。”茑萝不重不轻地在静云腰间掐了一把,笑着警告她。
  “哎呦!”姜静云难辨真假地叫了声痛,眼睛一转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怪不得小桂子说你手黑,你还真掐啊?”
  茑萝完美无瑕的笑容出现一丝裂缝,美丽的丹凤眼中闪着危险的光,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小桂子说什么?”
  正看着韩总管用银针验药的小桂子突然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背后冒了出来,他回头左右看看,没瞧见什么异常才稍微放心一些,暗道这几天被青云折磨的都有些神经过敏了,总是疑神疑鬼的。
  皇上用过了汤药,便带着贴身侍从赴宴而去。自从那日事件之后,姜静云荣升为仅次于茑萝的御前贴身宫女,自然要跟着去。这次寿宴设在太乙宫,那里是重要宴席聚会首选之所,瑛贵妃这些日子称病不出,操持宴会的事儿便落到了上官皇后头上。她本人也很是乐意张罗此事,除了一心要压过往日里瑛贵妃的做派,更是有着十分重要的心思。
  皇帝落座之后,茑萝便拉着姜静云退到了一侧,既能看清楚皇上的手势听清楚他低声吩咐的话语,也不会太过招摇惹了某些贵人的眼。姜静云暗暗竖起大拇指对茑萝做了个膜拜的手势,惹得茑萝狠狠瞪了一眼她才作罢。
  “今天怎么没瞧见小桂子走啊?我今天捉了一条菜花青还打算送给他玩呢。”眼见外头歌舞表演已经开始,小声说话的声音完全被掩盖了下来,她不由凑近茑萝问道。
  茑萝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搓着衣角百无聊赖地静云,说道:“你有这么好心?是想趁他不备塞进他的后领子吧?”
  姜静云知道很难瞒过茑萝,当下也不否认,只是讪笑着说道:“不过玩笑罢了,再说你方才不是也恨得牙痒痒么,我这也算替你出气。”
  茑萝嘴角轻翘,神色淡淡地说道:“我自会替自己出气,就不用你这么好心了。”
  姜静云手下一顿,顿时回过味儿来,一把勾住茑萝的脖子兴奋道:“你把小桂子怎么着了?西边侧殿后面有间柴房,窗户都钉死了,白日里也透不进阳光去,关人最好了……”
  茑萝手脚一向利索,一反应过来就甩开静云的手,低声喝道:“你不要命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姜静云吐了吐舌头,仗着茑萝选的好位子竟有些忘形了,她讨好地笑着,小心地一拉茑萝的袖子说道:“是我错了好不好,再也不敢了。”
  茑萝又瞪了她一眼,扭过头去板着脸不说话了,姜静云悄悄伸手在她背后捏了一把,又轻轻在茑萝腋下搔了几下。
  茑萝却纹丝不动,眼睛还盯着前头动静,姜静云自觉无趣,低着头瞧着自己脚尖,心里却觉得有些惴惴,茑萝脾气甚好,一般从不生气,这不说话了还真让人觉得有些不安,正想着如何挑个话头,却听茑萝的声音轻轻响起。
  “小桂子这会儿正陪着耗子在你说的小黑屋里蹲着呢,不是只有你留意到那一处好地方的。”
  姜静云眼睛一亮,抬头笑道:“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吧?要我说耗子那招已经过时了,还是我的菜花青给力,我说……”
  她自己说的高兴,却见茑萝眼风扫了过来,马上识趣地闭上了嘴,茑萝见状低声道:“你好好看着前头,这里头学问多着呢,这么好的机会可别错过了。”
  姜静云自然知道茑萝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抖擞了一下精神向前头瞧了过去,这一下倒真的发现一点端倪,这宴会可有些不同寻常啊。L

☆、069 寿礼

  这此晋皇五十大寿,按说皇后亲自操办的宴席,众大臣携家眷出席也是应当的,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下头席间看过去,每一家除了夫人之外,还都带了一到两名妙龄少女。环肥燕瘦,樱红柳绿,或妩媚动人,或清秀俊雅,映衬得大殿里头一片春/光盎然。
  姜静云饶有兴致地一个个仔细看了过去,发现少女们无论喝茶夹菜,动作都优雅端庄,无可挑剔,就连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只是太过完美反而显得刻意,这些高门贵女们家教出众也不奇怪,只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些千金小姐们也必然有活泼有骄纵,有冷淡有清高,怎会如此整齐划一,毫无例外的美好呢?
  这场景就好像是秀女大选一般模样,若不是年纪相差太过悬殊,她真要以为是在为晋皇选妃了。等等……她脑中突然有了个念头,眼光落到不远处的皇后身上。
  今日的上官皇后打扮的十分喜庆,绛红色云锦缎子襦裙,上身是金丝比甲,头梳凌云髻,中央插着一支八宝鸾凤簪,一身气派十足,却又带着几分家常味道,比起一向极尽奢华张扬高调的瑛贵妃,更显得亲切谦和。
  都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瞧着上官皇后神采飞扬的模样,眼光时不时扫向殿中百花齐放的景象,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会儿看看这个,跟身后的青荷咬耳朵说几句悄悄话,一会儿瞧瞧那个,凑到皇帝身边嘀嘀咕咕一番,竟是比之前准备宴会还要忙上几分。
  “这未来的太子妃是不是就在下头这些千金小姐里面坐着呢?”姜静云心里又确定了几分,神色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
  茑萝闻言一挑眉梢。眼光中有了几分赞许,小声说道:“就知道你是个伶俐的,这里面坐着的都是大晋朝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能带出来面圣的都是得宠的嫡女,皇后娘娘早已等不及了,听说这次皇上也发了话,寿宴一结束。就由皇后娘娘亲自挑选太子妃人选。”
  姜静云心中有一丝酸涩如破土青苗般生长扩大。茑萝的话是那么现实,如同一把利刃刺穿她自欺欺人的幻想和懦弱,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将一切推到她的面前。她不过是姜家一个小小的庶女。生母卑微早逝,父亲也不过是个五品京官儿,莫说是她,即便是骄傲自负如嫡姐姜静琳。跟着大殿里的世家贵女比起来,也没有丝毫优势。难怪她说从未奢望能跟楚阳比肩而立,这句倒是她的肺腑之言。
  “青云,你不舒服?”茑萝瞧见姜静云苍白的脸色,止住了话头关切地说道:“是不是饿了?这寿宴一时半刻还结束不了。趁着这会儿众臣敬酒朝拜,你去后头厨房找点东西吃吧。”
  姜静云勉强一笑摇头道:“这怎么行,让你一个人盯着哪里忙的过来?”
  茑萝道:“你头一回参加这种宴会可能还不清楚。这估计要到天黑才能结束,人又不是铁打的。哪能不吃不喝站一天?这会儿不会有事,我一个人足够了,你赶紧去,回来还可以换我。”
  姜静云听明白了,坚持道:“那你先去,我这会儿还不饿,等你回来再说。“
  茑萝拗不过她,看了看前头才刚刚开始敬酒,于是不再推脱悄然而去。姜静云瞧着一个个重臣轮流上前敬酒说着吉祥话儿,而那些有品阶的贵妇们则带着自己家的闺女争先恐后地围在皇后身边,一派花团锦簇的祥和之相。
  姜静云看着上官皇后拉着不知哪家小姐的手上下打量,时不时问几个问题,继而微笑点头的模样就觉得有些气闷,正巧坐在皇后下首的楚阳被自己母后招手叫了过来,母子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皇后掩口而笑,那位小姐则是羞红了一张俏脸,不敢说话,一双眼睛却亮晶晶地偷偷瞄着楚阳。
  什么大家闺秀,名门淑女,见了好看一点的男人就原形毕露忘乎所以,这还当着皇上皇后的面呢,就这么盯着人家儿子看,哪里有一点矜持的模样,真是不知羞。
  姜静云竭尽所能地腹诽着人家姑娘,尤其是几个围着楚阳不肯离去的,更是在心里轮换着用尽各种恶毒之词,什么麻子脸水桶腰,克夫相难生养,要是这些千金小姐们听见自己被人说成这副模样,估计不是吐血而亡便是提着刀追杀她姜静云三条街了。
  正在前殿一片其乐融融,君臣尽欢之上,突然一个尖细高亢的声音穿过略显吵杂的大殿响了起来。
  “天域琉陵王携寿礼前来觐见,恭贺圣上大寿之喜!”
  大殿里顿时一滞,喧闹而热烈的气氛一下子淡了,皇帝坐正了身子,待群臣回到位子坐好,这才开口道:“宣琉陵王上殿。”
  姜静云见围着楚阳的夫人小姐们都不情愿地回去了,不禁很是幸灾乐祸了一阵,待见到远处大殿门口出现的白色身影,也微微伸长了脖子眺望过去,想看看这个一下子将殿内温度降下来的是何方神圣。况且听茑萝说今日都是近臣参与的宴会,别国使节的拜谒恭贺时段明明安排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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