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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臣嫡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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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这对偏心的阿爹阿娘,小女郎有什么好的,身娇体弱易扑到,他平时也只嘴上欺负一下他阿姐,可不敢动手动脚。当然,除了他阿姐也不见过他欺负过谁,反着,也没得人敢笑他阿姐!敢笑的,都得尝尝他沈大郎的鞭子!
沈玉珠心情不错,自己吃了五分饱后专心的伺候沈意和钟氏,沈家规矩严,特别是沈意说的话,说罚谁就发谁,什么时候能算了,那便是算了,没人敢忤逆他。以前的时候,沈玉珠但凡被沈玦取笑了,不管如何都会较真几分,气的小脸通红,也惹得他被沈意不时狠揍一顿。
只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对沈玉珠来说,阿弟如今的叛逆,也比别家小郎要好,想到上辈子他因为救自己被人弄瞎了一只眼睛,从此只能戴上独眼罩的样子心中细细抽痛。哪家的阿姐阿弟不闹脾气,嘴上虽爱气她,却在阿爹阿娘去后勇敢的保护她,他不过是还未长大,轻狂又怎样了,便是少年蓬勃朝气的表象!
将瓷勺放入碗中,沈玉珠抬头道:“阿爹,让阿弟坐下吧,他尚在长身子呢,不能饿的。”
早想叫郎君饶了儿郎的钟氏看向清瘦的沈玦,点头同意道:“是啊,郎君,且饶了他一回罢。”儿郎虽顽劣,却一直被他们约束着,自己亦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少年郎。
沈玉珠经历过上辈子的事,现下却是对沈玦很心疼,只是阿爹说一不二,让他饶了阿弟,却是不能一下就能如愿的。她美目含笑的对上沈玦略微惊讶的眼神,道:“我昨日送吃食与武先生时,自他那里得知,阿弟近来的武艺越来越好了,再过几年,只怕人人都会知晓,咱们沈家有一对文武双全的郎君与小郎啦。阿爹,你心悦不?”
沈意耳中是女儿软软柔柔的声音,目光慈爱,玉娘像他和夫人,正是他们沈氏一族嫡女娘子里最出色的女郎,不论容貌气质、心性风仪还是耳目聪明,都胜别人一筹。唯一遗憾的……沈意看着儿郎,默默叹气,怎么如此像他大舅公那个武夫子?!
“既然你阿娘阿姐都为你求情了,今日就饶你一回,坐下吧!”沈意一发话,对自家阿爹的威严还是很有记性的沈玦虽有不忿,却也依言乖乖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然后下人立马为他摆好碗筷。少年郎饭食量大,钟氏又让人去厨房,再多做一些吃食过来。
沈玦早已饿得不行了,不过知道是自己自找的,谁叫他自小生下来就晚了他阿姐两年,若能提前,阿姐就能叫阿兄了!在沈意和钟氏眼中的风雅气质论在沈玦眼中,他阿姐就是活生生的该被人护的死死的娇嫩嫩的花朵,这样的小娘子怎么能当他的阿姐呢?明明适合当他阿妹呀!
可惜事已至此,怨念再多也只能是怨念了。
为沈玦添吃食的沈玉珠可不懂这种标准的少年性情的想法,如今她的内心一直被家人失而复得的喜悦和苍天对她的包容感激填的满满的。父母爱,兄弟爱,爱有多宽,包容就有多广。
在对沈玦的态度上,沈玉珠既是心疼又是愧疚的,一顿晨食的时间,伺候好阿爹阿娘的同时,亦不落下对阿弟仔仔细细的照顾。因心性上的变化,沈玉珠笑容暖暖,心思手巧,皎洁如月的面庞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不仅让阿爹阿娘阿弟吃的舒服又是一种享受。这种变化与她整个人的气质变化不大,唯一明显的是,今日的沈玉珠格外吸引人的目光,弯弯眉目,淡粉分润的唇角一点点笑意,都让人感到心悦舒服。
怜爱的看着长女照顾幺弟的情景,心思敏锐的沈意与钟氏相互对视一眼,十几年夫妻早已有了不必言语就明了的默契。
重臣之家,姐弟其乐融融,着实令做爹娘的欣慰啊。
繁花不负春光。自古人生何其乐,偷得浮生半日闲。沈意上朝去后,钟氏亦有自己管家的编排,余下一双郎儿,自有自的快活。一袭白底蓝花襦裙的妙龄女郎惬意的躺在铺了由多只白狐皮制成的软榻上,双眼闭目似在养神,搭在软榻沿边的细腻手腕却在轻轻滑动。
好柔好软……
“唔……”舒服的都舍不得起身了呢。
正享受着,一个小小的东西轻轻砸在她白嫩的额头上,因丢的人力道格外注意,只听声音略大,额头却是不疼的,不过就是这样还是让紫嫣侍语和侍书几个丫鬟同样心惊肉跳了一下。大郎这是怕郎君罚的不够吗,郎君才上朝去不多久,竟然还要惹大娘子去,真是……
仆人的默默无言对这二人全无影响,沈玉珠睁开眼不甚在意的拿下额头慢慢滑落的东西,不过是个月白色荷花刺绣图案的香包,系戴的红绳因时间的关系,微微有些褪色,想必是得到它的主人一直戴着它,这么久了都不曾让它染上半点污渍,可见对它的珍惜。
这不就是她初次学女红时,做的一个成品么?彼时沈玦还不像现在轻狂,又软又嫩,正得沈玉珠深深的喜爱,便把第一个成品送给他戴着。没想到沈玦会留它到现在,沈玉珠感动至极,勾起的唇角便没有合拢过。“阿弟,你丢的我可疼了。”沈玉珠拿着香包,翻了个身看着沈玦故作委屈道。
清俊狂气的少年哪里不知她是装的,哼,他可是把握好了力道,既不会弄上了额头,又不会让她感觉到疼才这么做的,心里如此想着,却又再次扫了沈玉珠被击中的额头一眼,再三确认无视后骄傲道:“少来这招,爷早就不吃你这套了。”
沈玉珠闻言轻笑出声,依旧侧躺着软榻未动。这张软榻连着榻上白狐皮都是沈玦叫人新打制而成的,此处除了他一个儿郎并无其他男人,且他方今不过一十又一岁,他们又是亲缘关系,再过一年分男女亦不迟。是以,软榻上风姿秀美的女郎看在沈大郎眼中,就是果然如此的感叹,这样的阿姐怕是阿爹阿娘也不知晓罢。
轻摇手中的月白色香包晃荡几下,沈玉珠心悦道:“你还留着它呢?”
沈玦懒洋洋的瞥她一眼:“今日就不留了,这样失了颜色的香包戴出去才丢人呢,你且新做一个予我!”
哟,好大的口气,沈玉珠笑意更深了,连一旁侍候的侍女也忍不住死死低着头偷偷忍笑。大郎怎地如此别扭可爱,明明想要大娘子做的新香包,偏要嘴硬与大娘子逗趣呢。
想起自己做女红的功夫,沈玉珠心中亦有几分得意,但凡她做的女红,无论哪一样都是世家嫡女女红中的范本。“好,定做来予你,一个不够,两个都成。可好?”沈玉珠道。
沈玦此刻才是真的心悦起来,倨傲的表情柔和了不知多少,不过要求却没少提:“别再绣花予我,爷们儿可不爱这,需得戴的出去,可不许千率一遍的东西,亮瞎他人的眼!”哼,最好是震落那帮敢说自己似娘们儿一样,戴荷花样式的狗东西们的眼珠子!
“是是是,定叫你满意,绝不叫你失望,可是心悦了?”沈玉珠道。
沈玦好脸色的点头,瞧了躺在白狐皮上神情惬意的沈玉珠一眼,极其大方道:“这狐皮软榻待会就叫人抬你院子里去罢,就当爷赏你的……咳,还不道谢?”
沈玉珠早已笑的没力气说话了,她软着身子指着表情不悦涨的通红的沈玦,断断续续:“你……哈哈……阿弟……笑……你……哈哈。”
这女郎,简直非女郎!沈玦觉得被嘲笑了,却不能动手也不能动脚,只能怒目瞪着她。
紫嫣忍着笑大着胆子抬起头,不敢直接看着沈玦,微微侧过视线替沈玉珠全解道:“大娘子是心悦大郎你喜欢大娘子做的香包呢,觉着有机会给大郎多做几个香包可乐意哩!”
哎哟大娘子喂,可不能再继续笑下去了,不见大郎气的涨红脸,不能动手只能憋屈的连连摸腰间挂着的鞭子吗?
侍女们纷纷偷偷的向沈玦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待沈玉珠终于缓和下来,沈玦已经不愿再同她讲话了。任凭一声又一声温柔的“阿弟”唤他,也不理睬。哼,让你敢笑小爷!
最后,沈玉珠毫无办法了,只能试着允诺他,再给他做一双同香包相配的长马靴,好声好气哄了大半天才将她这别扭到家的阿弟哄好了。沈玉珠搭着下巴独自思量,怎地这小郎比女郎还要难哄呢?
说来,这狐皮软榻虽是沈玦叫人做的,唯有心腹知道,这一床的狐皮是大郎自前两年的冬日,专门寻白狐猎来攒够数量才叫人去做的,说是一见白狐,便觉得极其适合大娘子,硬是闷不吭声猎了两年冬日的白狐,才够了数量,直到今日一弄好便叫人送来了。榻上狐皮洁白如雪,边沿处镶了各种好看的宝石花样,着实费了一番心机呐。
倒是沈玉珠回自己住处后,叫侍书取了她最喜欢的料子,各挑了四五匹布出来,动手做起香包来,一直未停下手来。
☆、第4章 春风吹
第四章春风吹
香闺内,沈玉珠已绣好香包的半成品,她天生一双巧手,心思灵活,半成品上已有了一只海东青的雏形,此物因飞得最高最快,有“万鹰之神”的称呼,本朝以青鸟为尊,凡非帝王皇室者一律不可用以青鸟象征的物品。
海东青非常难得一遇,且据《本草纲目·禽部》记载:“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帝王便以此嘉奖英勇的儿郎们,均以海东青赞誉他们,象征着勇敢、智慧、强大、永不畏惧的精神。只是,海东青雕极其稀有,寻常人不曾见过这种雕,幸之沈玉珠观看过她阿爹书房里收藏的画,其中便有一副色彩鲜明的海东青画像,雄鹰之姿,翱翔天际,给年幼的她留下深深的印象。
沈玦想要别具一格的香包,沈玉珠当时便有了计较要做个什么样子的给他。当今的香包大多都一个样,俱是文雅之物,上面图案除了花,便是锦鲤,寿龟或绣字,很少有绣出动物模样的。便是有,也不过是小兔子,小鸟,世家小姐见过一些奇物的手艺不行,至于他们养的绣娘亦无机会去见识不凡神物,况且这些东西,是不外流的,仅仅是给人瞧上一眼,也是一种赏赐的方式。
雪白海东青为上,沈玉珠选了一款墨兰色的布,绣花针在她灵巧的手里穿针引线,白丝线绣出雏形,雄鹰展翅妆,利爪下又添了几片,似是在飞翔中抖落的雪白飞羽,在香包的反面则准备绣上沈玦的玦字。落拓不羁者,少年郎。
侍语呈上一叠清水洗净的果子,侍候着沈玉珠洁净双手,一边得意道:“果然是大娘子的女红才是一等一的好,这绣出来的居然也不比画像上的差,瞧着栩栩如生的。”
擦拭干净手上的水珠后,沈玉珠笑道:“就你嘴甜。肚子里何时藏了这点文墨了?”
“可不是,日日跟在大娘子身边,即便不通文墨,怎地也得装点墨水呀!”侍书在一旁打趣道。
沈玉珠心情不错,此时愿与她们多说笑一会儿,沈家虽是世家,对待身边忠心耿耿的下人却是愿意多点包容的。侍语侍书话是这样说,亦不过短暂的玩笑话,世家嫡女身边服侍的婢女岂能不识字?但凡她们这样的身份,在世家中是一等丫鬟,在外边可独当一门商户家娇养的大娘子。一旦被放出去,不知多少人家求着来。
说说笑笑一阵,沈玉珠突然来了丝丝卷困之意,于是让人脱了珍珠绣花鞋,躺在卧榻上春眠一会。
花容怠倦眉目舒张,不一会儿人便睡熟了,呼吸轻轻,想必是睡极其安心,连外边儿突然传来的喧闹声都未被烦扰到。
那喧闹声不过很快便消失了,院子一时安静的可怕,而熟睡中的沈玉珠对此一无所知。
沈玦似寒冰,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地上被扇好几掌耳光,嘴里被布堵的死死的下人,只闻到喉咙中想说话却说不出的闷闷声。
他个子清瘦,着一身浓黑,上面很少有绣纹,但本性倨傲,虽说是落拓不羁,可经沈意和钟氏的特意培养,大家世族的儿郎风华威严的气质却一丝不漏,更何况腰上的鞭子轻易便能吓去人家三分魂。
“哪里来的东西?”他狭长的眸子盯着低着头的所有人冷声问道。
泊松知道但凡他眯着眼冷声问话就代表他是生气了,赶忙道:“霜青已去问了,很快便能知晓。”见沈玦眉头微蹙,又道:“大郎,方才侍书说过,大娘子正在小眠。”
沈玦眼神更冷了,静默片刻,道:“走。”
他不过一同送狐皮软榻过来,正准备带人出门骑马,哪只正好抓住个在他阿姐住处偷偷摸摸的下人。
片刻,霜青过来回报他:“大郎,问出来了。”
“说。”沈玦习惯性的摸摸腰,啧,忘记旧的香包丢给阿姐了。想到此,才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霜青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几句便将事情道了个明白。
沈玦听完,脸色立马变了从椅子上站起来,“人呢?”
霜青知道他并非真的是问人在何处,回答道:“问完话时,此人的两条腿已经被打折了,与他相好的丫鬟也有嫲嫲捆了,只将灌了哑药发卖了。”
沈玦道:“就这样办,待阿姐醒了,便让侍书告知她一下。”说完,为了不让自己在府中还有火气,再次骑马出府了。
一场算不上小亦算不上大的事就此落下,府里发卖一两个下人不过一桩再普通不过的事了,更何况还是两个私通的下人,这等事便只能私下处理掉。只是沈玦毕竟是大郎,大娘子的院子出了这种事,还得院子的主人自己处理更为合适,是以钟氏知道后,也没有特意插手,只是派去了鞠容查问此事。
片刻,霜青过来回报他:“大郎,问出来了。”
“说。”沈玦习惯性的摸摸腰,啧,忘记旧的香包丢给阿姐了。想到此,才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霜青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几句便将事情道了个明白。
沈玦听完,脸色立马变了从椅子上站起来,“人呢?”
霜青知道他并非真的是问人在何处,回答道:“问完话时,此人的两条腿已经被打折了,与他相好的丫鬟也有嫲嫲捆了,只将灌了哑药发卖了。”
沈玦道:“就这样办,待阿姐醒了,便让侍书告知她一下。”说完,为了不让自己在府中还有火气,再次骑马出府了。
一场算不上小亦算不上大的事就此落下,府里发卖一两个下人不过一桩再普通不过的事了,更何况还是两个私通的下人,这等事便只能私下处理掉。只是沈玦毕竟是大郎,大娘子的院子出了这种事,还得院子的主人自己处理更为合适,是以钟氏知道后,也没有特意插手,只是派去了鞠容查问此事。
沈玉珠自小眠中醒来后,侍书听见动静了,上前给她端茶漱口,再擦拭面容,清清爽爽的下了床榻。等一切弄好,才把院子里发生的事一一道了个清楚。
说完,便发现沈玉珠脸色变得不大好看。侍书心中暗自糟糕。
其实她想错了,沈玉珠脸色不好看的缘由并非是在这种不干净的事发生在她一个未出阁的嫡女院子里,而是这件事让她记起来,这两个因私通被发卖的下人,以往这种事本不值得一提,没想到最后却成了让沈玦成为毒眼的始作俑者之一。
沈玉珠眼皮跳了一下,沉默许久,待自己缓和了心绪后,问:“现在人呢?”
侍书道:“大郎吩咐,仆人打断了两腿,丫鬟灌了哑药,二人一同发卖出去。”
是了,便是这一个瘫子,一个哑巴,让她阿弟受了残缺之苦,沈玉珠并未拦着沈玦坐下的决定,只是,她得在后边儿给沈玦抹了干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沈玉珠面色平静道:“先别急着送出去,将这二人关押起来,你再去查清楚这二人是哪里人,可还有什么身份,父母、兄妹尚在否?”
侍书点头,要退下时又停了下来。
沈玉珠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刚刚启唇便猜到一两分,于是主动问道:“你可是在想,是与不是沈云楼?”
侍书有些惊讶,看大娘子的样子,似乎并不认为是庶娘子呐。
沈玉珠含义不明的笑了一下,她微微转身,不让侍书瞧见自己眼中涌出深深的浓黑恨意,袖中两手攥的皮肉发白,青筋凸起。温柔的声音令侍书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她呀,还太早了……爪子还没硬就想着挠人,不过是想早死早超生,她没那么傻呢。”
不会是她,当年这二人身后另有其人。当年大意放过,这次却是不会了。她会将老鼠,一只又一只的引出洞,再一棍一棍打死!
☆、第5章 赋秀院
若说春日习习让人禁不住多了一丝懒意,那么赋秀院里的丫鬟婆子则觉得心里渗人。陈婆子打人事嬷嬷那儿出来,身后多了四个陌生模样的丫鬟,低眉顺眼的跟着她一同走到庶娘子的院中。
从庶娘子前几日院里的下人被打发了一大半起,直到今日人事嫲嫲才派陈婆子带分下来的下人添补给赋秀院。刚台阶下停下步子,陈婆子环视一圈,瞪着一个清秀丫鬟道:“楼娘子可在屋里?”
那丫鬟正是不在沈云楼身边侍候的笑春,这风和日丽正让她微微犯困,不用伺候庶娘子她正乐的轻松,却不是她愿意偷懒,而是每每有什么事庶娘子都喜欢自己动手,且笑春还因上次被打的事,记恨着沈云楼。偷偷猝了一口,有丫鬟偏不要伺候,白浪费了一身好运投了富贵人家。
笑春见面色严肃的老婆子正瞪着她,昏昏的心神兀地吓醒了,忙道:“在,在呢老嫲嫲。”
陈婆子为人和善,做事却肯仔细认真,自己不愿偷懒,自然也看不得他人偷懒。她上下打量笑春几眼,皮笑肉不笑道:“那你为何在此偷懒,娘子面前不伺候着,可是不愿留着这儿了?”
笑春胆子小,从在庭云轩被吓得个半死后,对凡不是赋秀院的稍有年纪的嫲嫲都害怕的很,她不过一个小丫鬟哪是这些粗手粗脚的老不死的对手,一旦犯了错,自然只有被打的份儿。
她小脸一白,立时跪下抓着陈婆子的裙角,可怜兮兮道:“嫲嫲饶我,却非是我要偷懒,是……”
“是我不让她伺候的!”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突然打断笑春的话。
陈婆子循声望去,台阶上站着一个青色素裳的小娘子正对她盈盈一笑,尽显天真无邪之意。
沈云楼见这方才为难自己丫鬟的老婆子看过来,忍着对古人说话不惯的别扭,道:“嫲嫲可是要见我?”
陈婆子弯下身,她身后的丫鬟也跟着弯身:“老婆子不敢,娘子直接唤我陈婆子便成。老婆子带来了人事嫲嫲安排给赋秀院的丫鬟来,进来见这丫鬟着一等丫鬟的服饰,却不在娘子身边伺候着,便是在偷懒了!”
虽然这庶娘子根本就不受宠,但沈府的下人看的并非是庶娘子这个人,而是她骨血里另一半人的身份。再怎么说,都是沈意的血脉,既然不宠她,也不敢有下人胆敢欺辱庶娘子。便是庶娘子,也是比下人高出多少的身份。
沈云楼再次甜甜一笑,道:“方才我便说过了,是我不叫笑春伺候的,陈婆婆就不要再计较了。笑春你还是起来吧,陈婆婆慈祥,想必是不会难为你的。”
怎么一个下人,也来管她院里的事了?沈云楼心中不悦,面上却未显一丝变化。
陈婆子闻言,扫过得到沈云楼允诺一脸惊喜的从地上站起来的笑春,再看着笑容不变的庶娘子,心中冷笑。这话显然是说她一个老婆子欺负个小丫鬟了,想她一个老婆子本是好心教训一个不守规矩的丫鬟,哪知庶娘子自以为她老婆子是个恶人,罢了。
陈婆子挪开步子,笑指着身后四名丫鬟道:“这是新来的丫鬟,因怕娘子身边缺少伺候的人,管事嫲嫲挑了四个心灵手巧的丫鬟过来,娘子且看看罢。”
沈云楼看到这四个新来丫鬟就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又被这婆子笑的燥的慌,她忍着不耐道:“不必看了,想必这些丫鬟都是些好的。日头渐大,嫲嫲可要喝口水?”她看了几眼这几名美貌丫鬟,笑着赶人。
陈婆子这次却眼带笑意的拒绝道:“不敢劳烦娘子,老婆子还得回去复命呢。”她转身又对四名丫鬟严肃道:“需得记得嫲嫲怎么教导你们的,娘子在,你们便在,休得偷懒!”话音落下,又朝沈云楼一鞠躬,一步不停的向院口走去。
独留下台阶上的沈云楼笑僵了脸,这该死的老婆子,尽抓着她斤斤计较着不放!待陈婆子人影消失,看看下方的丫鬟,算了,自己同这些封—建的底层人士生气个什么劲儿,奈何她自己是个庶女,如今她已明白自己的身份,事实如此也改变不了了。想她到底得罪了哪位高人,竟然来到这破地方,没有人—权,没有地位,没有自由!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事,她居然是个私生女!这个封建社会庶女的出路可不大,若她是嫡女,该有多好?!罢了罢了,想到先前派人打脸的所谓嫡长娘子沈玉珠,这一念头就更加来气儿了!
眼神一转,再次放到那四名丫鬟身上,怎么看都比旁边只会哭不会做事的丫鬟顺眼。
沈云楼望着远处的屋檐,决定将笑春换下去,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她沈云楼不会一辈子是个私生女,她一定、一定要让她那个辜负这个身体原主人和她娘亲的沈意知道什么叫后悔!私自便定义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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