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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穿]反派的朱砂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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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苏袖月尾音上扬轻哼哼,猛摇头。
“竟是会撒娇了,”云笙不勉强,轻松手笑道:“果然是个女孩儿。”
“蹭。。。”苏袖月瓷白的脸刷地透红,她强撑一会,苦着脸转了过来。
知道自己掉马了,却没想到是。。。双重掉马。
“高僧,我。。。”
“小孩儿,9527是女儿身,我一早就窥见了,只是你。。。关于你的过去,我竟。。。”云笙有些颓败,又释然道:“我竟,什么也看不见。”
“你是第二个。”他忽然轻笑。
第二个我看不清过去的人。
“小孩儿,你叫什么?”云笙凝着她的眸子问。
这样专注而温柔的注视,苏袖月下意识低下头,“苏。三。”
Susan,英文名不算骗人。
莫名的,苏袖月不想骗云笙。
“苏三?”云笙轻念,“原来也姓苏呀,真好。”
他微弯下腰,含笑与苏袖月平视:“小孩儿,我可不可以。。。照顾你。”
“爹?”苏袖月木木一问。
“哈哈。。。”云笙笑声朗朗,像看女儿般看着苏袖月,“小孩儿,你怎的比我还急。”
不急,不急,待这三日寺中祭典过后,主持方丈空闲下来,我便向他去提。。。
把你接到我身边。
至于冰棺阵,看来。。。要尽快找一个阴年阴月阴时,八字相和,年龄相似的顶替了。
云笙下定决心,待明日一早,便离寺亲自去寻人。
只是等他再回来时,情况已经有些微妙。
***
祈愿寺一年一度的祭典如期而至,依旧是香火鼎盛。
苏袖月趴在钟楼的栏杆上,听着梵音,远远望着对面大殿前络绎不绝的人群,来来往往,正中央供香的大鼎已插|满了信徒的香火。
苏袖月知道,那是一切欲求的集合,每柱香,都带着一个甚至多个愿望。
人总是贪心的,迷信的。
真正向佛的,反倒是没有欲求的,也是苏袖月所佩服的。
她的目光停在了一抹清隽温雅的身影上,只是一个背影,跟着三两随从,脊背却比那些练家子还要挺直,竟然苏袖月生出他不文弱的感觉。
男子径直绕过香满得要溢出的大鼎,连余光都没有施舍。
他不信佛,这是苏袖月第一个感觉,他的背影有些熟悉,这是苏袖月第二个感觉。
“弟弟?!”猛地一声打断了苏袖月的思绪,她揉了揉耳朵,对空气道:“神出鬼没啊,小五儿。”
还有,你咋呼起来,比裴七有过之无不急啊!
苏袖月顾自拍了拍鬼魂的肩,示意他淡定下来,却没发现这在别人眼中拍空气的一幕,引起了下面某人的注意。
“道人!真的是弟弟。”小五儿根本无法平息情绪。
“昂,知道了。”苏袖月听着他激动的声音有些好笑,却在抬眸时,笑意凝固在了脸上。
怎么会?
鬼魂的身体一点一点褪去颜色,隐隐有几近透明的趋势。
“小五儿。。。”她压抑着声音,“没事吧,别吓我,嗯?”
听着她的声音,鬼魂忽粲然一笑,“道人,我早该消散了,因为莫名其妙被困在祈愿寺,我无法离开这里,连头七也没办法见弟弟一面,现在。。。”
“我的执念来了,我也该”
灰飞烟灭了。
苏袖月紧了紧手中的伞柄,咻地撑开,声音有些喑哑,像是对小五儿说,又像是对自己说:“还来得及的。”
容珏那样的遗憾,她不想再尝一遍,这种滋味苏袖月以前不懂,现在却莫名。。。
心酸。
“相信我,最后一面。”她话落,一边着急关注着小五儿的情况,一边慌张下楼,推开人群,向大殿门口那道清隽的身影跑去。
清晨日头正好,不晒不燥,撑着黑色纸伞的苏袖月,在旁人眼里无异于疯子,更何况,这个疯子,此刻正突破人群,向不喜被人亲近的当朝丞相跑去。
人流来来往往,严慎言回眸,踏入大殿的步伐顿了顿,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其他人影都似凝固,他的眼底,只有先前就觉得奇怪的小和尚。
和空气说话,拍打空气,给空气撑伞,这三点。。。足以证明。
不可能是个正常人。
他清秀的眉几不可察皱了皱,一双剔透含星的黑眸染上些许厌恶,倏尔又消逝得无影无踪。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小九儿,走罢。”他回首理了理衣袖的轻褶,衣袂翻飞间苏绣的纹印熠熠生辉。。。
丛云遮月。
迷惑了严慎言的眼睛。
“请等一等。”
身后传来干净绵软的声音,严慎言没有在意,倒是小九儿察言观色,已觉主上不悦,遂取出腰间的碎银子射向苏袖月的膝盖。
霎时,“扑通”的声音格外响,苏袖月重重地单膝跪地,一手撑膝,一手仍高高举起。
她眸里闪过厉色,凝着严慎言的背影,嗓子发痒,身畔小五儿已几近透明,担忧却无能为力地望着她,苏袖月咬咬牙,顷刻间,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
她的骄傲,没什么大不了。
苏袖月启唇,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外门弟子。。。9527,求见丞相大人。”
严慎言仍旧没有回头,他的背影有多挺拔如竹,话就有多无情。
“不见。”
他径直往里走,高洁傲然,心底未起一丝涟漪。
你是我的谁?
我凭什么,
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作死吧。
严慎言,你会哭的,亲妈也救不了你。
第36章 丞相作妖时⑥
不。。。见吗?
“严慎言,下不为例。”
苏袖月轻念一声; 未撑伞的手贴于地面; 额头重重叩于其上; 对正要合紧门扉的大殿喊道:
“求丞相大人; 允小僧与阁下。。。贴身护卫说几句话。”
关门的吱呀声突然顿了一下,小九儿怔了怔,回头请示严慎言,却见一贯容色如水的那人冷了整张脸。
“大人。。。”小九儿试探的话语还未出口,身前就卷过一阵疾风; 眨眼间,严慎言已至苏袖月跟前。
他眸底森寒,泠泠道:“9527?下不为例。。。也是你能说的吗?”
“大人您。。。”欲上前的小九儿愣了愣; 未曾想; 从军营归来,这人的耳力和武力已不容小觑。
他望过去; 苏袖月已被严慎言拎起前襟,手却固执地向一旁倾斜着伞,她道:“怎么; 你生气了?”
话落; 苏袖月只觉呼吸愈发难受,她偏过头; 对下半身已完全透明的鬼魂无声道:“小五儿,你瞧。。。”这攻略方法,明明不对。
“我。。。抱歉。”小五儿虚弱应声; 通红的眸一眨不眨盯着前方,盯着弟弟小九儿,她无奈,凝着苍白的魂启唇道:“再坚持一下。”
“够了!别再装神弄鬼。”严慎言忽然松了手,任由苏袖月一个踉跄,他取出方帕拭了拭指尖才道:“如果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你成功了。”
“我真的。。。十分讨厌你了。”
他收回眸光,毫不留情地扔了方帕,漂亮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苏袖月微怔,却再没说什么,只执拗地望向小九儿,未撑伞的那只手郑重地比了个“五”,而后又指指伞下。
这,小九儿心中生疑,一番犹豫后终于松动。
他不安唤道:“大人,奴才。。。”
“随你。”
严慎言余光轻瞥,与他何干?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
。。。。。。
“小和尚,你想说什么?”待严慎言进入殿内,小九儿才走近。
“别问了,跟我走。”苏袖月一手撑着伞,一手拖着小九儿,拉着这孪生两兄弟就往后山跑。
行至无人僻静处,她才微微喘息,把伞塞到了狐疑的小九儿手里,这才对几乎消亡的小五儿点点头,转过身,随手折了片已发黄的柳叶,又用清泉洗涤,凭借着卿瑾的传承施法于其上。
小九儿只觉她念念有词,又觉身畔阴冷,有一道莫名的视线,一贯机灵的眉眼此刻全然找不到北。
末了,苏袖月转身轻掸,几滴清水给小九儿洗眼后,以道士“一叶障目”之法替他开了鬼眼。。。
“你干什么?!”
小九儿不悦地揉了揉眼睛:
“哥哥?”
他惊呼,手蓦地一松,伞柄滑落,幸好被苏袖月接住。
“唉!”她轻叹一声,又凝重地把纸伞交予小九儿手中,黯然道:
“珍重。”
她深深望了小五儿一眼,转过身,朝后摆了摆手,把最后的分分秒秒留给也许只能来生再见的兄弟俩。
***
一路闲晃,苏袖月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关于这对兄弟,关于严慎言,甚至。。。还有冰棺里,生死未卜的裴彧。
小五儿带着一众鬼魂半夜吓裴七时,不仅闹得他在床上病了几日,也得到了苏袖月想要的答案。。。裴彧,真的是因为她。
因为她,躺在那里。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说没有歉疚,是假的。
她心里闷闷的,漫无目的地走着,不期而遇撞见了一个人。
双眼凹陷,面色发黄,脚步更是虚滑。。。
说曹操,曹操到。
“9527!死小子,不好好守着小姐,乱逛什么?!”裴七一上来,什么也不顾就骂骂咧咧,好巧不巧撞到枪口上。
“我心情不好呢。”苏袖月幽幽地说了一句。
裴七还未凑上前挥拳头,就发觉自己身体动不了了,由脚底而生的寒气让他阵阵心虚,忆及这几日的梦魇,他流下冷汗,慌道:
“喂,别过来,你这个阴。。。阴年阴月阴时生的人。”
“裴七,”苏袖月并不打算走近,她问:“欺负我,你很开心?”
“。。。。。。”裴七一时无话,他其实也并非欺软怕硬之人,只是9527懦弱惯了,他对待他时,本能地少了礼貌和尊重,“我只是。。。”
“那你有没想过,因为我,你的小姐才得以保全?”苏袖月见他如此,撤了聚起的阴魂,她并非想给裴七多大一个教训,只是想告诉他,适可而止。
而改变,只能从自己出发。
好比原主,与其让裴七不欺负她,远不如自己强大起来,因为当你弱的时候,很多人于你而言,都可以成为裴七。
“是,”裴七皱眉,半晌才不情不愿道:“9527。。。谢了。”
“客气。”苏袖轻挑眼尾,握了握他因吓出冷汗而僵直的手,云淡风轻道:“你好,我叫苏三。”
“什么鬼?”裴七整个人都发懵。
“炸死鬼。”
苏袖月摇摇头,重回了冰棺阵,也许不日就要离开祈愿寺,对裴彧。。。未来得及说的话,
不能拖了。
***
“真的,很对不起。”
山顶,依旧是淙淙的泉水声,似乎还隐约夹杂着。。。
掩面而泣的泪水落地声。
跪在地上的锦衣男子身畔搁置着一把伞,空落落的。
偌大的后山,他一个人,愈发显得孤寂。
“哥哥,真的。。。很抱歉。”
小九儿灵秀细腻的眉目通红,他所有的聪明和自以为是,在小五儿魂散时,都显得那样单薄。
“愚蠢!”
他狠狠捶着地面,泪止不住。。。谁要你为我好,谁喜欢那些东西了。
我才没有你这样丢下弟弟,不负责任的哥哥。
没有。。。
小九儿笑着,抹了把眼泪,嘴里骂着,双手却小心翼翼把黑色的纸伞收好,纳入怀中。
“哥哥。。。安息罢,你的命——”
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在那之前,
做弟弟的,要先完成你的遗愿。
。。。。。。
一路疾行,回到严慎言暂歇脚的僧房时,房门未关。
小九儿越过门槛,刷地跪了下来。
重重一声闷响。
“大人,奴才斗胆,恳求要一个人到身边。”他话落,狠狠磕了三个响头,“求大人。。。成全。”
严慎言从窗边转过身来,捻碎了从雕花窗里透进来的竹叶。
傍晚淡淡的光线照过来,他整个人都带上暖意,那双眸。。。本该灿若星辰的眸,却依旧如寒潭。
“谁?”他似无意问道,却心知肚明,短短一下午,这突来其来的变故,除了因为那个讨厌鬼,还会是谁呢?
“回大人,他叫。。。”
“苏三。”
“嗯?”严慎言尾音上扬,他从容坐下,修长的双腿微曲,一身纤尘不染的白也在光影下渐变出层次。
随手端起茶盏,他没有意外道:“编号9527,叫苏三吗?”
“是。”小九儿低头应道,他额角起了薄汗,已拿捏不准眼前人的情绪。
“苏三,苏啊?”严慎言低垂着眼眸,望着茶盏里浮沉的碎叶,听不出一丝情绪道:“小九儿,你该庆幸。。。他也姓苏。”
“谢。。。大人。”跪于地上的小九儿终于松了口气,哥哥小五儿所托,他总算没有辜负。
尤记得他说,“弟弟,苏三。。。常向我问起严慎言,我虽不知他们过往,却也明白以德报德。”
“就像你我,所有的问题都应该早些当面解决,省得徒添遗憾。”
小九儿了然,能做的,把握当前而已,问题活着不解决,留到死后吗?不想解决是另当别论,但凡你有改变的想法,就先去尝试,
挥刀斩乱麻。。。
许多犹豫不决,都显得多余。
做还是不做,其实可以利落点。
小九儿攥紧掌心,根据哥哥离开前的话语,关于他的死亡,自己已隐隐有了线索,只待携那小光头回丞相府后宅时,安置好他后就可着手调查。
而切入点,他敛敛心绪,从地上站起来,望向远处,目光悠远。
“同屋而居的男宠,以及描眉的黛石。。。”
这两个线索,
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窝是存稿,告诉你一个秘密——
上一章也是存稿喔,哈哈
因为作者君在通宵画设计图纸,所以窝短小了,不过窝很快。。。会粗长起来⊙▽⊙
第37章 丞相作妖时⑦
晚间时分,下了场急雨; 打得路面泥泞不堪; 池塘里时不时跃出几条踹息的鱼儿。
急雨来得快; 去也快; 云笙还未走近祈愿寺,山雨就歇了,他微抬青色斗笠,抬眸望了眼天色,心里却隐隐不安。
观天象而知人事; 许多年前的云笙就已驾轻就熟,今日这场雨,有些莫名; 倒像是预示着分离。。。
很快;
云笙就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回禅房后,他堪堪洗去奔波的倦意; 挺拔如竹的年轻人就似掐准时间般,不轻不重地敲响了房门。
“高僧,我来批命。”
这是严慎言第一句话; 多少有些单刀直入; 与七年前的他不同,这份缜密沉稳中; 多了许多自信。
因为想要什么,现在的严慎言。。。一般不绕弯子。
不知是谁说过,当你有足够底气时; 很多问题都变得简单。
自然,云笙没有意外,他隐匿佛门,从来不代表两耳不闻天下事。
严慎言爽快,自己亦然:
“丞相大人,得罪了,请。”
云笙笑着、伸手、送客。
七年前,就有一个凤星转世,天命所归的女帝徐芷,七年后,再用这样的陈词滥调,不觉得无聊吗?
能哄哄的,无非是百姓。。。
思及此,他拱手道:“云某无能,还请另请高明。”
云笙言尽于此,严慎言反倒难得笑了,笑意极清极浅。
“丞相大人。。。何意?”
云笙竟隐隐觉得压抑,他暗叹一声后生可畏,却见严慎言收放自如,眨眼间哀怨轻叹道:“高僧,当世除你以为,何人的批命能盖过当年宝华寺圆寂圣僧临终前的预言呢?”
凤星转世,天命所归。
多大一顶高帽。
云笙听言,眸色悄然冷凝:“丞相大人,在下还想。。。多活几年。”。
宝华寺圣僧与他算是故知交,他的死,云笙很清楚。。。并非时机成熟的坐化圆寂,而是为了某个时机而牺牲——
徐芷立为女帝的这条路上,鲜血,是常见的颜色。
“丞相大人,若云某拒绝呢?”
“拒绝?”严慎言淡淡重复,眉眼忽柔和起来,“高僧,拒绝这种事,很伤人的。”
“。。。。。。”云笙后知后觉套路来了。
“高僧,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那。。。我接下来小小的要求,”
“您会同意的,对吧?”
“编号9527,我想带走。”严慎言挑了挑眉。若非祈愿寺主持声称那叫苏三的小子要守冰棺阵是为裴彧,他绝不会请示眼前的男人。
小小一个只有编号的外门弟子,他严慎言想要,不,他严慎言身边的人想要。。。轻而易举。
“高僧,若无异议,人。。。”
“抱歉,”云笙沉吟片刻打断道:“实不相瞒,这比上一个问题,更难抉择。”那小孩儿,是他下了决心想留在身边的。
一方面,是看不清她的过去,一方面,是。。。觉得莫名熟悉。
“是吗?”严慎言摸了摸下巴,本来没有非要不可,现如今,连传言可窥见别人过往的高僧都对9527高看一眼,那小子。。。未必是个疯子。
说不定,说不定。
严慎言不是没想过那种可能,她苏袖月能夺檀婳的舍,也应该能夺别人的舍。
只是七年了,
太久了,久到最后一点希望都随着季节更迭消亡。
天冷了添衣,天热了减衣,一年又一年过去,只是你不在了。
严慎言咽下苦涩,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所以他对裴彧格外宽容,也暗中集文渊阁江湖势力搜寻医治的方法。
至少你醒了,我们有话题可聊,不似现在,周围的人都把她遗忘了。。。
“丞相大人,”云笙见他久久无话,轻唤一声,手不动声色地搭上对方的肩。
“若是烦扰,不如放下。”
他温声劝慰,内心却是波涛汹涌,近距离的接触,云笙窥见了严慎言的过往,他的苦,他的喜,弹指一挥间,历历在目。
云笙压下震惊,却还是被两件事吓得收回手,动作极不自然。
一件。。。是关于苏袖月,
严慎言过往里夺魂,又悄无声息离去的意中人,这一段回忆,和自己年轻时的经历那样相似,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一模一样。
云笙紧锁眉头,心间一片混乱,另一件。。。是关于昆仑奴。
史书有记,昆仑奴肤色黝黑,轮廓分明。
再跟据严慎言的记忆,云笙不难得知,他是昆仑奴的后代,却不是直系,而是与中原女子的细腻温雅揉和后传承下来的。
因而他的轮廓,既有立体精致,又不显得过于硬朗,硬和柔恰到好处,这一点,在他微微上挑的眼眸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至于肤色,族中约定俗成,为不忘本,以黝黑为尊,身为前任女族长的独生子,哪怕严慎言一生下来就“肤白貌美”,却还是作为继承人,使用了药物改变。
这么做,一为服众,再者,美是原罪,不管女子还是男子,严慎言的母亲替他敛去容貌,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基于此。
做父母的,不求你倾国倾城,只求你得一真心人。
宠你,爱你,最好甚过他们对你的爱,虽然。。。很难。
严慎言的肤色便是来源于这一出发点,而眼角那滴圆润的褐色泪痣,其实是药素的沉积和不均匀所致,本来就不是画上的,流汗自然也不会“脱妆”。
所以天牢那次,苏袖月见他哭时,是泪腺的排毒作用,淡化了他的肤色。
原来如此。。。。。。
云笙镇定下来,含笑打量着眼前已对自己隐有怀疑的年轻人。
严慎言愣了半秒,肩膀上被云笙轻搭那下似有后遗症般,让他心有余悸,他轻咳一声,淡道:“高僧,我一贯不喜与人亲近,我以为。。。。。。”他凝着云笙的神情,试探道:
“高僧,是否佛语有云,人与人之间应当保持距离,因为太近了,就藏不住秘密。”
严慎言话落,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见云笙一时默然,又轻声问道:“高僧,当真能窥见别人过往?”
“是又如何?”云笙敛敛心绪,直视着他打量的眼眸,“不是又如何?”
话已至此,严慎言已信了八分,又听得对方慵懒道:“丞相大人,当真男宠无数?”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他话落低首,后知后觉轻声一笑,是自己执着了,信不信,不需要别人的肯定。
心中释然,遂玩笑道:“高僧是觉得。。。我男宠无数,渣遍天下咯?”
云笙笑而不语,半晌才在那双注视着自己的,漂亮的眸下妥协。
“丞相大人,我的答案——”
“恰恰相反。”
“啪啪。。。”待云笙话落,严慎言适时合拢十指轻拍,意味深长道:“既然高僧相信我的人品,我就当你放心我把9527带走了。”
“至于批命,改日再说啊。”他转身,云笙忽然叫住,道:
“你怎知。。。她愿不愿意?”
“是啊,我忘了。”严慎言回眸清浅一笑,“高僧,我明日返京,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只好现在。。。亲自去问问他咯。”
“孽缘呐!”
身后,云笙待严慎言身影消失不见后,才心情沉重地和上门扉,
卜卦一算,那小孩儿的命数已乱得看不出天机,不仅如此,这年轻人。。。也是。
只不过,他的命数,唯一可见的规律是,随小孩儿的变化而变化。
*****
后山,布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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