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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穿]反派的朱砂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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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所有的烛火又点亮了起来,门也悄悄开了,小九儿把头发甩到脑后,对一脸狰狞,却因见到严慎言而僵在原地的六月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话落,望向门外相立的一双人影,先是恭敬地向严慎言行了礼,而后又朝苏袖月眨了眨眼,“谢了,小光头。”
“闭嘴吧。”苏袖月翻了个白眼,把玩着手中的银丝,这玩意坚韧可杀人,控制个门绰绰有余。
至于烛火,也并非是她所招的鬼魂带灭的,是用了一种化学物,烛火烧到时会假息,实际上温度还在,待烧完后,燃点未变的烛火又会亮起来。
一点点,就足够营造诡谲的气氛。
她打了个哈欠,对小九儿道:“功成身退,这几日可把我累坏了,先走了。”
“等等。。。”严慎言伸手相拦,“先别走,一会我还有话要问你。”
他深深望了苏袖月一眼,走到被小九儿控制住的六月面前,沉声道:“燕国细作,我没记错吧。”
“你。。。你竟知道,”六月泪流满面,嘶哑道:“大人,我从未害过你,我、我”
“那我哥哥小五儿呢?他也从未害过你。”小九儿恨声打断道。
“呵呵,他呀。。。”六月似不敢再看一旁严慎言淡漠的神情,只低首道:“怪只怪,他太受大人宠爱。”
“所以,你就给他下慢性毒|药,在他意识昏迷时,趁机推入池塘里吗?忘了告诉你,我们兄弟酒量很好,根本不存在喝醉了自己跌进去的情况。”小九儿猩红着眸,狠狠揪着六月的衣襟控诉道。
“是。。。是又如何?”六月苦笑一声,犹想挣扎,“难道不是吗?下毒的证据呢?”
“你。。。”小九儿狠狠握拳,却碍于严慎言在没有砸下去。
“好!。。。要证据是吗?”苏袖月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啪”地一声,狠狠扇了六月一巴掌,吓傻了小九儿,也把严慎言吓得不轻,他波澜不惊的眸,直到此刻,才悄然带上兴味。
“我告诉你。。。”她拍拍手,不疾不徐分析道:“一个大男人,至于天天描眉吗?小五儿对小九儿说过,他的室友有些奇怪,我起先不觉得,后来从游魂那里又得到了一些启示,再想到试探几番,结果好巧不巧,只有你中招了。”
是吗?六月愕然,却无话可说。
“好了。”她话落站起身,对小九儿道:“记得请我吃饭。”
“没问题,明天上酒楼。”
苏袖月点点头,看了一眼严慎言,“丞相大人,我能回去睡觉了吗?”
“好。”他伸手,似乎不打算像之前一样相拦。
苏袖月有些莫名,小心翼翼走着,未走多远,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她回头,无奈道:“丞相大人,你也走这条路啊,我记得。。。”
“我是跟着你。”他轻声打断,慢慢走近,直接道:“严三,我说了,有话要问你。”
“问呗。”苏袖月眼皮也没抬一下,却忽然发现,肩膀被人轻轻扣住,“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严慎言微微弯下腰,漆黑深邃的眸定定凝着她,贴得很近,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9527,你。。。”
他手上的力道悄然加重,深呼吸,咬着下唇,一字一句重重道:
“我问你,”
“你。。。是不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啊!诚意满满的一章,希望大家能看的开心,如果能夸夸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第39章 丞相作妖时⑨
“她?”苏袖月摇摇头,一脸懵懂。
“别装了!”严慎言忽然提高声调:“原来的9527是什么样; 这几日我已找人打听过了。”
“好; 我承认; ”苏袖月无奈摊手; “我是夺人家舍了,可我真的不认识你。”
她清澈的眸一眨不眨,真挚得不能再真挚,“夺舍的千千万,谁知道她是谁?”
“而且。。。”她一把推开严慎言; 粗鲁道:“大兄弟,如果我真的是她,就你之前那样对我; 我肯定也不会理你呀。”
苏袖月摊手; 完全置身事外,那模样; 要多流氓有多流氓。
半晌,严慎言才长嘘一声,松了口气; “还好你不是她。”
“瞧你嫌弃的; 散了吧。”苏袖月从他面前打着哈欠走过,一颗心早已七上八下; 幸好。。。底气不够,演技来凑。
笠日一早,苏袖月就收拾好; 等着小九儿请吃饭。
二人上街,去了酒楼胡吃海喝,苏袖月吃得是心满意足,唯一奇怪的是,小九儿说不识字,非让她写菜名,苏袖月饿坏了,也没多想,大喇喇挥笔写了一串,狠狠宰了小九儿一顿,浑然不觉埋下了后患。
酒足饭饱后,他们恰巧碰上文渊阁又一期画中美人竞争,苏袖月看热闹,也凑了过去。
一群锦衣公子里,一位年约三十,书生打扮的雅士格外醒目,苏袖月收回眸光,问一旁的小九儿,“认识吗?”
“宫里那位。”小九儿挨着她耳朵小声说了句。
“谁啊?”苏袖月一边打量着男子提笔作诗,行云流水挥毫的动作,一边和小九儿交头接耳。
“内阁首府,莫景莫大人。”小九儿神神秘秘地说了句,又补充道:“女帝。。。徐芷的叔叔。”
“喔。”苏袖月点点头,那他来争画中美人,肯定是为了徐芷,文渊阁幕后的主人是严慎言,徐芷恐怕不会喜欢他身边任何的女子吧。
“得了,小九儿,我们走吧。”苏袖月没打算参与,却没想到。。。刚转身就被人叫住了。
“等等,”莫景搁下笔,看了看苏袖月空落落的发顶,试探道:“请问阁下,是来自祈愿寺吗?”
“对啊,怎么样?”苏袖月漫不经心应道,原本本来就是和尚,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是吗?来人。。。”莫景忽然喝道:“请这位小僧回宫里坐坐。”
“???”苏袖月完全在状况外,恍惚间,胳膊已被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她也不挣扎,悄悄朝小九儿使了眼色,对方也机灵,赶紧回严府搬救兵去了。
一路上,苏袖月很是配合,也没受什么苦,倒是莫景刮目相看,越发肯定眼前的少年有不为人知的长处,然而苏袖月根本不知道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几日,因为被严慎言从祈愿寺带回来,女帝徐芷已默认苏袖月是严慎言用来造谣生事的僧侣,却碍于他的面子没有直接上府提人,哪知道在街上被莫景碰上了。
顺理成章请到了宫里。
再见到徐芷时,苏袖月着实吃了一惊,当年本就英武戾气的女子历经岁月沉淀,也许还有坐上高位的原因,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迫人的气势,连眉宇间浅浅细纹都尽显霸气。
饶是如此,苏袖月也没跪,她实在讨厌跪来跪去,除非万不得已,有什么话不能平起平坐,好好说吗?
但这又是人家的地盘,苏袖月拎得很清,有礼却不卑微地拱手道:“小僧见过圣上。”
“免礼,你是慎言的客人,朕自然不能怠慢了,来人。。。赐座。”徐芷拂开大红色的长尾皇袍,妆容精致的眉眼定定凝着苏袖月。
她微倾身,不怒自威:“阁下,慎言胡闹,你。。。也要跟着他胡闹吗?”
“圣上。。。小僧不敢。”苏袖月坐得很稳,淡淡回话,鬼知道你们怎么了?关我什么事。
许是她太过淡然,徐芷愈发肯定眼前之人与严慎言勾结密谋,她紧紧扣了扣龙椅,对随侍在一旁的莫景道:“莫叔,朕恐怕。。。要用些手段,才能让他说实话呢。”
“哎,请等一下。。。”苏袖月忽然把腿从椅子上放下来,正色道:“圣上,小僧有问必答,好商量的很。”
“晚了。”徐芷轻轻吐出这两字,那厢,莫景已拿了刑具过来。
苏袖月眸光微闪,仍旧不动声色,只道:“圣上,您便是如此勤政爱民,以德服人的吗?若是如此,何需小僧妖言惑众,您岂不是自个坐实了?”
“呵。。。激将?”徐芷冷冷一笑,“很好,如果你能从这里活着出去的话。”说完,她默契地与莫景对视,温文尔雅的男子颔首,毫不留情地向苏袖月走近。
刑具上泛着森森寒光,苏袖月下意识揉了揉眼,不用想也知道残酷无比,她忽然大喊:“师傅,救我。”
而后,整个人似抽搐般,躺倒在地上,似疯了般抽搐,连嘴角都溢出白沫,仿佛鬼上身般。
“混帐!”徐芷见状怒道:“朕堂堂九五至尊,休想在朕面前装神弄鬼!”
“莫叔叔,动手,不必留情!”
“施主。。。”一声沧桑的老者严音忽然响起,徐芷蓦然一惊,却见苏袖月从地上坐了起来,嘴唇未动,声音竟是从她那处发出的。
“不知。。。圣上有没有听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徒儿,何罪之有?岂能白白冤死。”
老者音一字一句,极为有威慑力,却是苏袖月艰难地用腹语说着。
若非徐芷是九五至尊,她早就招鬼魂动手了,无奈之下,只得装疯卖傻,希望能躲过一劫,只是越想越气,这完全就是。。。飞来横祸嘛。
严慎言,你要付全责!
想着想着,徐芷和莫景似乎也镇静了下来,他们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迟迟没有再动作,苏袖月咬咬牙,只好又抽抽一会,装作被上完身了,而后完美地扑地,装死。
强权面前,她从来坚信,没有实力,就不要挑衅。
“莫叔。。。”徐芷沉吟片刻,见莫景似乎无法下手,道:“朕是不信鬼神的。”
她走上前,想接过莫景手中的刑具,打算亲自动手。
横竖自己已是身在地狱里的人,再多一桩罪孽也不为过,莫景却不一样,他还有机会,干干净净地过完这一生。
“唉。。。阿芷,还是我来吧。”莫景长叹一声,没有松手。。。信不信鬼神不要紧,重要的是,你的罪孽,由我来偿还。
我承诺过,说好要照顾你的。
他掰开徐芷的掌心,温柔却执拗地用自己的方式将她救赎,徐芷有些愣,坐上高位后她很少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了,杀伐的疲倦和午夜梦回的空虚早已充斥满她的人生。
她一直把严慎言当一缕光,却好像,忽略了。。。身边的人。
这种情绪莫名,徐芷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却偶尔会在与男宠寻欢作乐时,希冀看到莫景脸上。。。吃醋的表情。
只是七年过去了,从来没有,徐芷不得不清醒,莫景喜欢的。。。是自己的母亲,那一段姐弟恋,已耗费尽眼前男人所有的爱恋。
说来微妙,徐芷对待严慎言时,总是小心翼翼,若说爱,更多的是源于求之不得吧,可是对于莫景,也只有在莫景面前,她会变得像个小女人,不再是朝堂上独挡一面的女帝徐芷,而是轻轻唤着莫叔叔,柔和下来的徐芷。
她不明白,这算不算喜欢?
思怵间,莫景手上森寒的倒勾已要穿向苏袖月的琵琶骨,地上的人却仍旧一动不动,莫景真的心生几分佩服了。。。
若非真晕,照她淡定如斯,日后必成大器。
思及此,他手上力道悄然加重,打算一次到位,少些折磨。。。
情况已危急到如此,哪怕苏袖月的额头上密布着冷汗,她的长睫依旧连眨都不眨。
“住手!”清清冷冷一声怒喝从室外传来,苏袖月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泄了下来。。。严慎言,你这个救场,来得太及时。
“臣。。。拜见圣上,”他不慌不忙地行礼,微微不悦道:“我的人,先带走了。”
苏袖月愣了愣,未曾想,他也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慎言,你的语气,是在问罪吗?”徐芷听言,黯然低垂着眼眸,她真正在乎的是。。。严慎言的态度,拿这小僧下手,只是不肯发难于严慎言而已。
她一开始,其实就很清楚对方想要什么,也拿着皇权牵制得很好,只是多多少少的纵容,让严慎言日益强大起来,事到如今,这个人,已完全不受任何人掌控。
徐芷难免是不甘心的,这就好像你苦苦追逐了许多年的事物,你以为只需要时间就可以牢牢掌握,却发现正是因为时间,这件事物已慢慢成长,一点一点不受掌控,眼睁睁地从你手心流失。
很少人,能做到不计较。
徐芷还想再说些什么,严慎言已把“昏迷”的苏袖月搭到了自己背上,他一步一步极为沉稳地走向殿外,待旁若无人地跃过门槛,才回眸对徐芷道:“圣上——”
“下不为例。”
啧啧啧,趴在他清瘦却有力的背上,苏袖月不禁暗叹,现在的严慎言。。。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这要搁现代,妥妥的男友力max,她闭着眼顾自想着,丝毫未注意到前面的人眸色的变化。
出皇城的路很长,严慎言一路静默无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走了很久,他才停下脚步,未回眸,只淡淡问到:
“不累吗?”装了这么久。
“嘿嘿,你知道啊?”苏袖月尴尬一笑,打算从严慎言背上跳下来,却被他扣得更紧了。
“上来容易,下来难。”他略略一句,又不缓不急地往前走。
“你喜欢背啊,那你背啊。”苏袖月索性无赖起来,紧紧勒着他的颈项,似赌气般,忽然想到什么,她稍稍松手,认真问道:“你再厉害,也不可能来得刚刚好吧?”
“是啊,”严慎言低头无奈一笑,“来得早了点,正好看见某人。。。”
“用力地撒泼,还挺——”
“生动卖力的。”
苏袖月一惊,这“和蔼可亲”的语气。。。严慎言,不会是认出我了吧?
第40章 丞相作妖时⑩
“严三。。。”严慎言忽然唤了苏袖月一声,背着她的礼仪手也不由紧了紧; 漫漫余晖扫过宫墙; 映在他眉眼上; 说不出的孤寂。
“什么?”苏袖月低低应了声。
“严错; 叫严错好不好?”
“错?我做错什么了?”忆起先前,苏袖月越想越气,顺手揪了揪他颊边的一缕青丝。
严慎言沉默了。
良久。。。。。。才道:“是我错了。”
“那。。。你又做错了什么?”他的颤抖通过挺直的脊背传来,苏袖月怔了怔,指尖从他颊边滑落。
“不知道啊。”严慎言的声音压得很低; “也许做错太多,错得太过了。”
“错得太过?”不知道为什么,苏袖月总觉得“错”和“过”这两个字咬得格外低沉压抑。
“你放我下来吧。”她心里怪怪的; 却明白。。。这层薄薄的窗户纸; 谁也不愿意捅破。
“不,我们回家。”严慎言深吸一口气; 背得更紧了,离得这样近,连苏袖月呼吸的频率。。。都是那样清晰; 熟悉。
你知道吗?有些东西; 刻入骨髓,总会在不经意间留露出来。
你的动作; 你的字迹,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
因为喜欢。
***
回丞相府后; 严慎言不知想到什么,摸了摸苏袖月毛毛的发顶,莞尔一笑就离开了,十分神秘。
倒是小九儿过来陪着她唠嗑,他说了很多,严慎言怎么怎么,苏袖月一句也没听进去。
很没礼貌,但她确实是故意的。
其实。。。不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是一句也不敢听进去。
那些平平无奇的描述,曾是严慎言挣扎痛苦过的岁月,如今都化成一柄刻刀,让苏袖月被碰出一下血后,就躲开了。
不是怕疼,是怕留下伤痕,留下牵扯,留下羁绊。
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晕眩难受,是因为严慎言的喜欢吧。
抬至眼前,锦带上圆满的光亮红得刺眼,苏袖月却想逃。
“只差一点了,袖月。。。”脑海里忽然响起空灵飘渺的声音,循循善诱中似乎带着急色。
是卿瑾!
他一直监视着自己。。。
苏袖月很清楚这一点,再遇严慎言,她就试着态度消极,果然。。。卿瑾按耐不住了。
此刻,站在往生台旁注视着一切的卿瑾,掀了面具,狠狠捻在手中,若雪砌的指尖滑落下一滴滴血珠。。。。。。
苏袖月,你又让我失望了。
卿瑾愤怒地拂去往生台上的画面,苍白的唇几欲透明,一字一句却比冰雪还要森寒:“第二次,苏袖月,收起你该死的同情心,若再出意外,我不介意第二次抹去你的记忆,从头开始。”
回到最初的你。
瞧瞧,失去已穿梭过这段记忆的你,面对是容珏时,做得多好。。。。。。
卿瑾重新戴上面具,望向最角落博古架上摆放的七个白玉瓶,他指尖轻划,月白色的光芒越过时,仿佛是障眼法,透着绯色的瓷瓶变为五个,而不仅是容珏那一个。
“咳咳。。。”卿瑾收回法力,咳出一滩血,严慎言的一血迟迟未到,他早已入不敷出,强行突破禁制的下场便是如此。
拭去唇角血渍,卿瑾直起腰,想瞬移到门外,一次又一次,都以磕在冰冷的门板上告终。
“还是。。。出不去吗?没有她苏袖月,我就如同废人吗?”卿瑾痛苦地合上眼眸,整颗心似千疮百孔,即便如此,面具下的那张脸也呈现不出丝毫阴暗残忍的表情。
连唇角,都是微微扬起。和煦若清晨第一缕光线。
仿佛他整个人,只有光明和善,与黑暗和恶泾渭分明,连边都不沾。
“呵。。。光明和善被困在这里,觉醒了恶。黑暗和恶被流放在外面,衍生出了善。”卿瑾压抑地念着,沉默良久,终是凝神对苏袖月道:
“袖月,求你。。。尽快回来。”
求。。。我吗?
突如其来的话语恍若一场地震,让苏袖月惊得失去分寸的同时,脑海里也闪过零星的片段。
像是裴彧,像是云笙。
一阵阵炸开了的疼潮涌而来,她承受不住昏迷过去,似乎做了个梦,梦里却很模糊。
再醒来时,苏袖月抹去额角密密麻麻的汗,她直觉。。。关于这个梦,需要一把钥匙。
一把钥匙。。。让所有变得清晰。
拍拍心口,那里似乎仍心有余悸,她踢上鞋,想开窗透气,却在推开的瞬间,见到了立在窗边的那抹身影。
“等很久了吧?”她问。
“比在宫里那次久一点。”严慎言转过身,挺拔如竹的身形愈发俊逸,苏袖月望过去,他的发梢清爽了不少,似乎修剪过。
怔愣间,发顶忽然一暖,她本能轻颤,却在看到严慎言唇角满意的弧度时了然。
“结发同心,我勉强。。。分你一些,就当江湖救急。”话落,严慎言抬手,把苏袖月颊边的短发捋至耳后,“明日去麓山书院吧。”
“为什么?”苏袖月摸着由严慎言剪下的发,惋惜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何必如此,还有书院的事。。。。。。”
“严错,你从来不会问这么多问题的。”严慎言明朗一笑,“何其荣幸,我一个一个回答好了。”
“首先,你跟我姓,与我共发又有何妨?其次,关于书院。。。”他顿了顿,笑意忽然轻浮,“严错,你在我附近,我什么都做不好了。”
其实,是因为你在身边。。。我变得畏手畏脚,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我唯一的软肋。
“严慎言,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苏袖月忽然撑手跃过窗台,想问个清楚,却正好跌在严慎言怀抱里,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道:“你是要做些什么,对不对?”
所以想送我离开,一个人独自面对,反正七年来,你严慎言,已经习惯了。
“不对,早点休息罢,明天我让小九儿陪你去。”严慎言抱着她穿过门,轻轻放下。
“那你呢?你不送我吗?”
“嗯。”他轻轻应声,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走,我舍不得,便不相送,等我的事情做完,一定接你。
***
麓山书院,隐匿在湘水与洞庭湖交界处,集造化之灵秀,孕育出一代又一代名士。
书院始建于楚朝,以女帝徐芷为当朝,北国大周朝容氏即为前朝,容氏之前,短暂而绚丽的慕容氏南朝之前,便是长期占据这片大陆的楚朝。
走过蜿蜒幽长的山路,山路两旁,一草一木都带着莫名的熟悉感。。。苏袖月踏在被行人足迹打磨得光滑的青石曲径上,竟生出物是人非的感觉,她隐约觉得,自己要找的那把“钥匙”,就在不远处。
行至山门口,标志性的一拱“鲤鱼跃龙门”般的高门立于正中,两侧是略矮的侧门,主门与侧门交接处,从左往右,写了一副对联。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往上看,横联刻在门枋中央,四个刚柔并济,可见风骨的大字,正是——“麓山书院”。
苏袖月接过小九儿手中的包袱,示意他趁着天色未暗就下山离开,自己则经过山门,一步一步走向越来越熟悉的书院。
这条种满玉兰花的路上,晚香阵阵,苏袖月却在想,那题字的人会是谁呢?就现代而言,优秀的校友总会为名校写些什么,她不知道书院初建立时,也就是楚朝那会具体发生了什么,却莫名的,连只想想都有亲切感。
每一步,都好像曾经走过。
循着昨日梦里模糊的记忆,或者说。。。是本能的直觉,苏袖月轻松找到了书院山长的办公处,出乎意料地,受到了堪比明星热情的对待。
而相当于现代教导主任的堂长,同样是无比欢迎,苏袖月想,是因为严慎言暗中吩咐吧,其实她想错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高僧云笙的嘱托,他曾与麓山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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