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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穿]反派的朱砂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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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被遗弃的他们而言,所作所为无疑是又当又立。
苏袖月想,若她不死,总有一日,她要带着这支军队,直逼京城,不需要师出有名。
*
日光渐渐透亮,盘旋在天空上的秃鹫悠哉悠哉,只等两军对垒后,饱餐一顿。
苏袖月领着部分军士隐于利伏击的地形后,望着气势汹汹的东胡军骑着铁骑,一路踏平黄土而来。
如她所想,他们确实分了部分军士偷袭大营,幸好留下容逝之坚守,应该无后顾之忧,暂时不至于被前后伏击。
远远望着,东胡军簇拥着一顶抬轿,抬轿覆着绫罗隔绝内外,朦胧中依稀可见帐中的美人。
“果然是她!”身旁的徐攸低喝,一出口,才觉失言。
到底还有着少年义气,未经锤炼,无法做到多年以后的隐忍。
徐攸不禁想起,主上曾说过,泠二那个女人必会找苏袖月麻烦,如今果真如此。他派自己和容逝之前来,是为了保护她吧。
少年微微侧目,女子的容色沉静如水,即便大军压前,也未动丝毫。若除去相貌,单是这份气度,大概已叫无数儿郎折腰。
徐攸轻敛目光,若非自己心有所属,且与旁人不同,大概也会为她折服,至少,他是敬仰她的。
逝之,也是敬仰她的。
想到容逝之,徐攸的心不由紊乱起来,为他担心。
“不要走神。”清清凉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他望过去,正对上苏袖月透亮的眸。
“是,苏大人。”
“蛰伏与隐忍之际,更该全神贯注。”她话落,扬手指挥,示意早已训练有素的兵士各就各位。
*
天色忽明忽暗,似乎在随着边关的战况而动。
大楚宫中,人心不稳。
宣政殿内,一身黑衣绣鱼纹锦袍的男子手握长剑,漠然开口:
“圣上,我问最后一次——”
“出兵与否?”
“景仪,这就是你为人臣子的态度吗?”宣帝施施然起身,一双狼目凶光毕露。
“我知道了。”男人薄唇轻启,手中龙泉剑轻划,身上的官袍就尽数破开,“这锦衣卫都督,还给你。”
“你什么意思?”宣帝微微愕然。
“没什么意思。”男人的声音冷若冰雪: “这官,既是为她而做,也可以为她,轻易舍弃。”
“你别忘了与朕的约定!”
“那又如何?”景仪手执长剑往外走,逆着光影的侧脸格外坚毅,他轻扬薄唇,带着一丝讥讽: “如袖月信中所言,与你,不能讲约定,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与你真心约定,如今反悔,你手中所捏着的,也对我无伤大雅,对千绝宫,无法动摇。”
男人话落,长剑轻轻出鞘,迎面而来数十宫中护卫的人头尽数落地,他纵身飞跃,踩过重檐,传来薄凉淡漠的声音:
“宣帝,景仪早已不是当年叶菱裳压制下的景仪,千绝宫,也早已不是叶菱裳手下的千绝宫。”
妄想招安?痴心妄想。
“该死。。。该死。”龙袍加身的男人从皇座上颓然滑落,“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背叛朕?!”
“圣上,国师求见。”尖细的打破了一室的诡异,宣帝阴狠地抬眸,扫向那抹道袍淡青的身影。
“何事?”他迅速收敛情绪,笑颜相待。云笙的能力。。。是宣帝不能舍弃的,他只有靠着他窥见过去,来知道那些人做过什么。
哪怕。。。他亦不放心云笙。
“圣上,臣此次来——”长身玉立的男子不卑不亢,似一如既往般的淡泊,他拱手回禀: “您所吩咐留意的那几位臣子,皆有异心呐。”
“什么?!”宣帝的目愈发锐利起来,他望真云笙,似要把他撕裂般: “国师,朕、不信!”
那些他最后抱以信任的人,怎么可以也有异心呢?
怎么可以?
朕不信!
不信。。。。。。
第75章 边关之守⑤
云笙仍旧淡淡; 仿佛淡漠得出离这一切。
随着追寻,在一天天记忆清晰的促使下,当年的事,他记起来了。他不是云笙; 他是慕容笙,和高高在上的慕容宣一个姓氏。
这宫廷; 他定要搅得乌烟瘴气; 那些仇恨; 也定要偿还。
其实从宣帝找他验证那些人开始; 这个男人就已经是不再相信那些旧部了。
如果足够相信; 何需验证?
云笙做的,只是通过一些巧合的事,不着痕迹地把宣帝的疑心放大。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对血腥已经视而不见; 从前的佛门弟子云淡风轻间就可抹去一个人的性命。
他的心被看不清的黑雾笼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外表依旧淡漠克制,内力却早已腐烂发霉,他几乎可以预见到自己的未来。
由内到外; 烂到彻底。
周围的风很静; 云笙静静等候着宣帝的吩咐,那些梵音仿佛已经离他远去,他记住的,还执着的; 只有祈愿寺墙角上所见的夕阳,和许多年前萦绕在他们身畔的萤火虫,那一点点微光,因为一个人倔强而执着地不肯熄灭。
可那个人,如今生死未卜。
他的恨,没有明说,却随着黯淡无光的日子,悄然俱增着。
如果苏袖月死于边关,他便拼却性命,用这座岌岌可危的华丽宫殿为她送葬。
年少时的喜欢,不能割舍。
无法守护,只好祭奠。
让那份喜欢,在坟墓里得到永恒。
不知是谁说过,越压抑得很的人,疯狂起来,越如狂风暴雨。
宣帝始终没有再出言。
某一个瞬间,云笙甚至觉得,这座犹如囚牢的宫,早已把一头狼关得倦怠了,哪怕偶尔会犀利,却也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一个人,再厉害,也打不败环境,超越不了所在的时代。
时间和环境配合得天|衣无|缝,足以改变任何人。
包括他,包括他们。
云笙拱手行礼,退出大殿。
迎面传来浅浅车辙声,如它的主人般,稍显消沉。
他微微一笑,“谢大人。”
轮椅上的男子轻轻颔首,望着这表面光鲜亮丽的后起新秀,眸光微敛。。。宫廷这滩死水,有一半,是他云笙搅和的,剩下一半,是如自己般心怀愿望的人,有意无意搅动的。
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宣帝的政权都岌岌可危,他所拥的,唯一最牢靠的,大概只剩虎符下的兵权。而大楚军中,许多年前,早已不着痕迹插入了隐昱盟中的人。
慕容朔从一开始,就面面俱到。没有人可以比一个想复仇的人思虑得更周全,仇恨。。。是让人快速成长最有效的东西。
连谢辞言,都看不透他了。
似乎从回京开始,明明靠着官职便利他与自己可以更亲近些,可莫名地,谢辞言觉得,慕容朔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们之间,有了隔阂。
谢辞言隐约知道是因为谁。
他望向这段时日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的宣帝,淡淡开口: “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如果是因为我,你大可要了我的性命。”
宣帝咧唇一笑,尽是苦涩: “谢辞言,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喜欢,又得不到,才念念不忘,一味纵容。
“我累了。”宣帝说。
谢辞言点点头,“我也是。”
从九年前走到如今这一步,大家都累了,倦了。
心中那根弦,也松了。
*
冬日里,似乎什么都是倦怠的,连淡薄的光线,都在偷懒。
裴王府中,冰天雪地里,红白喜事的余热交错,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裴恪立在窗前,桀骜不驯的眸里有些苍凉。
那日回京后,被捆到新房里与新娶的世子妃行秦晋之好,他自然是拒绝的,却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早已过了能受得住气的年龄,直到裴王爷病倒的那一刻,裴恪才发现,印象里一直有着宽厚肩膀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形容变得消瘦,脊背开始弯曲,不知不觉中早已沉疴难治。
油尽灯枯,仿佛只是一瞬间。
裴恪是真的害怕了,直到裴王爷松开他手的那一刻,这个少年才是真正的长大,几近疯狂后,他终究还是活了过来。
这个世界真的很残酷,残酷就残酷在离了谁你都能活,都得活着,因为你还有未完成的责任。
裴家,不能断后啊。
若断在自己这里,父亲他。。。恐怕死不瞑目吧。
可面对新婚的妻子,裴恪还是给出了合离书,他做不到。
与其如此,不如放别人自由。
没有什么比守活寡更残忍。
新辟的王府也无须再修建了,裴恪以最快的速度继承爵位成为异姓王,留在这座空荡的府邸,仿佛一夕之间失去所有。
因为父亲的离世,不少将领或祈求离去,或生了异心,当年西北叱咤风云的裴骑早已不如当初。裴恪需要时间休整,可他毅然决然地,还是想带兵出征边关。
却被一道圣旨,困于京城。
异姓王尸骨未寒,小王爷暂留京中三年守孝。
明眼人都知道,这无异于囚禁。宣帝忌惮裴家已久,这样的做法,完全在情理之中。
裴恪想,如果不是那些日子她陪在身边,潜移默化地让他成长起来的话,今时今日,他的骄傲,恐怕已让他活不下去。
隐忍和藏锋,他终究学会了。
*
局势动乱,人人自危。
千绝宫中,杀手第八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落落望在眼底,很清楚——他只怕,渡不过这个冬了。
“您在等她回来吧?”落落扶起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小心喂药。
“丫头,不用了。”昔日澹泊宁静的男子气若游丝,推开了药碗,“我恐怕,等不到她来相送了。”这个徒儿,曾亲口许下替他送终的承诺,只可惜,他却等不到了。
“别这么说。”落落咽下苦涩,“她一定会来的,你不相信她吗?苏师妹她,从来没叫人失望过。”
窗外的月有些黯淡,落落望向远方,暗暗祈祷,但愿一切都来得及,师兄景仪能把人带回来。
冷月如霜,一次又一次伏击战役后,苏袖月带领的两百人军队已折损大半,而对方,数千军队,也已损失过半。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望着暂作休息的兵士,眼底隐隐有泪光,她到底不是救世主,即便把可以做到的每一方面都做到了极致,也无法改变现实。
敌众我寡,这是不争的事实。
也是一开始就注定的输赢。
她倾尽全力,只是为了那百分之一的转机,为了一个希望。
“苏大人,吃点东西吧。”随行的小兵递过来水袋,围在火堆旁,她借着火光看清了他的脸。
也不算看清。
黑黢黢的脸颊,蓬头垢面,除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干干净净。
她接过,问他: “阿索,你说,我们会不会赢?”
小兵没有回答,静静看着她。
“算了。”苏袖月无奈一笑,喝了一口水,随口问: “阿索,你为什么会从军啊?”
说来,这一直看起来脏兮兮的小兵确是深藏不漏,他武艺精湛,话不多,却好几次在关键时刻起了重要作用。比起徐攸、容逝之而言,他更像是一个朋友,而不是下属。
如果,他的存在感不是这么低的话,就像此刻,他全身黑色,仿佛融入夜色般。
苏袖月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阿索的回答,她看着他,沉默寡言的男人正静静往火堆里添着柴火,火星迸射,他的神色看不清楚。
“覆水难收。”
“什么?”他突然的回答让苏袖月猝不及防。
“。。。。。。”依旧是沉默。
“阿索,你的意思是,从军这个决定做了就覆水难收吗?”她试探着解释。
男人点点头,眸底一抹黯然。
“是啊,覆水难收。”苏袖月苦笑着望向天空,无星也无月,仿佛是没有盼头的未来。
天地之间,只有眼前火堆这一抹温暖,和火堆旁,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半夜时分,她叫醒了徐攸,新的一轮征战,即将开始。
这一战,不死不休。
第76章 边关之守⑥
断肢横飞,盘旋在天空的秃鹫叫声凄厉。从它们的视角; 东胡军犹如一个大袋子; 把单薄得可怜的大楚兵士尽收囊中。
苏袖月望着身边一个又一个伙伴倒下,手中的长刀更加无情。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东胡领军的士兵振旗呐喊道: “诸位将士; 活捉苏袖月者,连晋三级; 赏黄金千两。”
这样的诱惑,无异于催命刀。
泠二坐在轿椅上,轻捻着涂满豆蔻的指尖; 笑容冷酷。
苏袖月,陪你玩了这么久,也该付出代价了吧?
死; 太便宜了。
我要你; 生不如死。
她毫不顾忌兵士的牺牲; 也不怕东胡太子的盛怒; 这个男人,从小就在皇室的争斗中被种了情蛊; 动情则死; 除非所爱之人自愿种情蛊,再同他行秦晋之好,方能以雌蛊引出雄蛊。
泠二颇费了一番功夫成为他心尖宠,却拿自愿种蛊吊着他,让他奈何不了自己分毫。
犹记得宫主叶菱裳说过; 女人一旦狠起来,能把喜欢她的男人折磨死。
她从高处望向被兵士包围的苏袖月,冷笑更甚。纵使你得那么多人的青眼,又能如何呢?还不是没有人能救你于水火。
这一刻,泠二觉得,自己赢了,可冷风拂面而过的时候,她却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的湿意。
抹去两道泪痕,她下令放箭。
不顾东胡兵士,此刻在她眼底之下的那些性命,都不过蝼蚁。
她已经没有耐心了,没有耐心折磨苏袖月,她只要看见她,就生出失败者的自卑。
混乱中,那个毫不起眼,蓬头垢面的男人似生出双翼,他准确无误地避开所有利箭,直飞上山坡高处,猝不及防地扼住泠二脖颈,夺走了兵符。
抬手间,弓箭落。
局势一下急转,被放弃的东胡士兵一时怔在原地,忘记了杀戮。
此刻,他们和仅剩的三分之一大楚兵士已分不出彼此。
若失去立场,都是普通人。
泠二有些慌乱,身后这个男人的出现是她根本想象不到的,他身后的双翼更像是玄铁打造的机关,远超于这个时代的先进。
她不禁试探道: “慕容朔?”
从前跟随过谢辞言,泠二也隐约知晓这人在机关术上的造诣。
男人没有说话,只扬手退兵,不远处的山丘上,一队黑衣利落的人马见状,停下了赶来援助的步伐。
景仪想,他终究还是来晚了。
苏袖月立在人群中,有些恍惚。她与那个控制住局面的男人遥遥相望,只觉得。。。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特别特别干净。
*
这小小的战役平定,大楚与东胡却还是没能避免狼烟四起。
这些征战,苏袖月无暇再顾及,她亲训的数十名死士带着边关军士编入了戍边将军云奕的队伍,如鱼得水。
各方势力涌动,隐昱盟也渐渐现于人前。宣帝的政权,犹如此刻的战场,到处都是燎原之火,已经不是补救可以使它重生的了。
消息传入千绝宫,苏袖月并无意外,这样的形势早已可预见,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
显然,因为她的到来,很多节点的进程悄然间加快了。
可终究,与她无关。
除了割舍不下的人,这个世界,再无苏袖月可留恋的东西。
而如今,她割舍不下的人,已经少了一个。
时间真快啊,从她认他做师傅开始,整整快十年了吧。
她终究还是让师傅失望了,没有像落落所想的一样来得及。
早知道,她该早点回来的。
有些事,真的不能拖。
一拖,就后悔一辈子。
她望了望手腕上的红绳,心想,很快就能离开了。
脑海里,最清晰的,反而是那双琥珀色的眸。
日子不分青红皂白地过着。
外面动荡不安,这最血腥的千绝宫却成为了遮风避雨的地方。苏袖月有时候会觉得,世事没有永远的对错,只有永远的立场,站在不同的立场,对错也不一样了。
静走的时光中,她再一次训练师傅杀手第八留下的第二批死士,从另一个角度,以另一种方式。却没想到,正是这样的思想促使这批死士与第一批融合时,默契地互补。
她亲手建立起来的兵士,如萌芽的种子般,随着时间,悄无声息壮大,其他人,也是如此。
一如徐攸和容逝之,他们原本是隐昱盟的将领,受慕容朔所令投入她军中,风华正茂的少年们在一次又一次战场的历练中,一夜成长为冉冉升起的新星。
以至于后来,在时机的促使下,发展到一开始连他们都没有想象到的模样,他们也因此。。。渐行渐远。
而慕容朔,终究还是称帝了。
潜伏九年,无论是隐昱盟这股集天下反心之士的黑暗势力,还是谢辞言辗转朝中,地下谍部的崛起,亦或者是与戍边将军云奕达成了共识,各方各面,慕容朔都周全到了,再加上前太子后人这一身份,他想登上那个位置,只是迟早的问题。
百官重建的那日,正好是距上次用毒敛容后一年,慕容朔不再掩饰,事实上,也没有紫檀木佛珠为药引再解毒,更重要的是,他不需要敛尽锋芒了。
他的隐忍,到头了。
百官惊奇地发现,这位帝王的模样与前朝国师万分相似,除了各自瞳色,一个较常人浅淡,一个较常人深重。
尘埃落定,慕容朔与云笙之间的闲隙也得以解开,云笙改回慕容姓,成为慕容朔亲认的继承者,弟承兄业,无人敢有微辞。
也许慕容朔一早就很清楚自己不会有子嗣,又或者是他清楚,自己还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
而谢辞言,终于卸下一身枷锁,把藏在心中九年的秘密,原原本本告知了重新同朝为官的镇国将军云奕——
他的女儿,还活着。
苏袖月是被云棠接回云家的,少年见她第一句话便是: “阿姐,我就知道,我没感觉错。”
在县府历练的少年依旧是那张可亲的娃娃脸,时光苛刻了所有人,却似乎唯独厚待了云棠。
时过境迁,他的身后,仍站着莫十一,有些东西好像变了,又好像从没变过。
回云府后,苏袖月见了许多人,都是曾经的老朋友。
大家还是老样子,她却发现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边关的苦寒,早把她的身体拖垮了。
苏袖月原本以为,自己会悄悄消亡,直到那一天,那个日子,似乎是她与慕容朔初见的那个日子,云家接到了一道圣旨。。。。。。
封后圣旨。
她恍惚间就想起,那次醉酒后,她咬在他的肩膀,他好像说过: “我要你。。。。。。你等我。”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萦绕心头,恍然间才发现,唯有他最深刻。
初见断发,同窗共寝,那些被忽略的时光悄然扎根,被剖开时,让她措手不及。
可她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如果是慕容朔,怕自己讨厌他,一定会先问问她,再下圣旨。
*
留在家中待嫁的那几日,谢辞言来过云家一次,再见面,他变了许多,似乎是心中紧绷的弦松下了,男人稍显憔悴。
他说及从前,告诉她慕容朔一次又一次的暗中相助,送箭弩是他,阿索也是他,那段时光,谢辞言只觉慕容朔与他不亲近,却没有想到原因是换了一个人。
留在京中的,是慕容朔的替身,真正的慕容朔,早化名阿索,陪在她身边。
“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谢辞言说,临别前,他又问了一句,“袖月,如果当年是场误会,你愿不愿意。。。”
这话说出口,苏袖月的心就微微一怔,莫名想到覆水难收这四个字。
“不用回答了。”谢辞言淡淡一笑,“袖月,珍重。”很多时候,要相信有缘无分,走不到一起的两个人,无法强求。
她是他错失的风景,是他穷尽一生,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谢辞想,到了这个时候,他该放下了,至此荡舟江湖,放逐天涯,坐在轮椅上的自己。。。早就想看看这万里河山。
*
封后的前一晚,苏袖月进了宫。
她想亲口问问慕容朔为什么,想验证心中那最后一点怀疑。
宣政殿里,灯火通明。
男人一身黑色金绣龙袍,眼底微微泛青,他面前的桌案上堆砌了太多奏折,提着朱砂御笔的那只手却狠狠顿了顿,“你来了?”
苏袖月取下披风,点点头。
“过来。”男人朝她伸出手,眼底的热切是苏袖月从未见过的,她望着他琥珀色的瞳孔,仿佛是像另一个人。
似乎察觉到异样,男人的眸光微闪,静默片刻,才压抑着说: “苏袖月,你不想做我的皇后吗?”
“我。。。”她望着他,更觉得陌生。如果是慕容朔,是那个肯让她咬着他肩膀哭诉的男人,绝不会用枷锁留住她。
眼前的男人,除去长相,给她的感觉更像是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是一种要拉她双双堕魔的压迫感。
第77章 结局上篇
“他呢?”苏袖月这样问,似乎从身体衰败下来开始; 她做什么比之以前都要直来直往。
“你说什么?”男人低下头; 神色晦暗不明,余光却悄然打量着眼前面色已十分苍白的女子。
苏袖月轻咳两声; 脆弱消瘦的脸颊染上点点红晕; 她走上前,直视着男人的眼眸; 仿佛笃定道: “云笙,我是问。。。慕容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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