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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穿]反派的朱砂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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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思了几十年,梦里凶猛点也不为过,只是他羡慕。。。羡慕那人与苏袖月有夫妻之实。不过,或许是他误食灵药的原因,苏袖月对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裴彧句句未敢或忘。
  她说,我要走了,你别伤心。。。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她说,若你真的能长生不死,也许在未来的某个世纪能再见到我,只不过。。。那个世界,会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她说,我并非你所想的那般良善,我做什么。。。都带着目的和任务,我接近谁,也一样。
  所以。。。别惦记我。
  裴彧没有答应,只记得她躺在他怀里,每说一句,气息就微弱一分,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握着她手里的玉兰花,直到捻出花汁,泪如雨下。
  奈何。。。花魂已逝,斯人已矣。
  他这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心,到底是疼了,疼得狠。
  比他更疼的,也许就是那人吧,苏袖月离开的那日,天气很冷,那人刚下了朝,一身明黄,到底是觉得这颜色刺眼,他入云南王府时,脱了朝服,只着雪白里衣。
  许是一贯薄情,那人未落半滴泪,只喃喃道:“你要走了是吧,我留不住你了是吧。”
  裴彧怒极,全然不顾颜面,只道是“滚”,却不曾想,那人狠狠一声跪下,浑然似深闺怨妇般压抑道:“苏袖月,你要了我,又舍弃得如此干脆,我,一点都不难过。”
  他毫不留恋地转身,可转眼间,又弃了国,以死相随。
  裴彧没有意外,那人就是个天生的骗子,谈笑风生间各种挖坑,“挖坑”这词。。。自然是苏袖月教的。裴彧也曾深受那人毒害,奈何骗子一向坑死人不偿命,可独独为苏袖月破了两例——
  未骗她,为她死。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时间是一剂良药,除了在感情这件事上是个庸医,裴彧学着沉淀痛苦,品出甜味,就好像那人最后说的那句话,“你要了我,又舍弃得如此干脆。。。”他如今再回味,全然不觉酸涩,只当是欲求不满的男人。。。临死前的不甘,话说回来,他这多年守身如玉,似乎更可笑。
  思及此,他嗤笑一声,回了神,目光从苏袖月所作画像上移开,规规矩矩的工笔画。。。苏袖月啊苏袖月,多年未见,你倒是愈发谨慎了,裴彧想起暗室内藏着的肖像画,那是他所作,技法却是南国时期苏袖月所教授。
  只是裴彧不知,有些人。。。越是经历得多了,就越是放飞。
  好比苏袖月。。。越穿她越浪。
  他摇了摇头,卷好画轴,吩咐入选的寥寥数人进行武试。
  这寥寥数人。。。无非就两人,除却苏袖月,多了个严慎言,只是哪怕裴彧跟闹着玩儿一样招亲,容夙也不敢有微辞,他不由忆起容帝所说,云南王手中的兵权数量是三分之一不假,质量却。。。
  容夙压下不悦,云南王必须拉拢,目前要做的,就是踢掉严慎言,让苏袖月把人娶了。
  他正纠结要不要派探子暗中做手脚,就听得云南王身后立着的文士不疾不徐道:“第二轮武试——比登高。”
  容夙的眸一亮,世人谁不知,大理寺少卿严慎言。。。惧高呀。


第19章 帝王年少时(17)
  青翠的竹干重叠而上,第一层搭成正方形,四边角一根压一根,第二层向内稍退,留出落脚的空隙,以此类推,竹干长度越来越短,搭至顶尖时,空心的内部也越变越窄,只堪堪剩下一个放绣球的地方。
  不高。。。至多三米。
  严慎言捻了捻掌心,眼角眉梢都沁出冷汗,见他如此,苏袖月悄然收回眸光,心道:汗水浸润,这人黝黑的面容丝毫未变,半点。。。不脱妆,莫非真的天生黑炭?
  她轻笑,把手搭上竹干,轻而易举行至半腰,回眸间,严慎言仍僵立着,垂着眼看不清神色。
  苏袖月扫过高阁上看戏的裴彧,容珏等人,出乎众人意料地伸出手,“严大人,一起啊。”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唯有苏袖月浅笑依旧,她一脚轻勾竹干,一手递予严慎言眼前。
  只是他。。。彻彻底底惊了,这是什么场合?苏袖月竟敢公然相帮?奈何事已至此,严慎言只好抬首,复又怔了怔。
  这个角度望去,自家主上袖袍轻扬,书生方帽里的发丝微散飘逸,和着清冽的香,让他脑海刹那空白。
  糟了,严慎言忽地紧闭双眸,心却。。。实诚地跳着,此刻,惧高的不安全然变成悸动,他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忽觉高处好几道炙热的眸光紧紧相随,似要把自己的小手手盯出窟窿来。
  他凝眸,迟迟未放上,却在这时,苏袖月潇洒地倾向前一些,一把反握住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淡道:“何时严大人也磨磨叽叽了?”
  我发誓,我只在你面前磨叽,他无声相应,紧紧回握住肖想许久的手,苏袖月的手。
  适时,裴彧又轻咳了两声,容珏竟应和般轻敲栏杆助乐,唯有容夙。。。脸黑了又黑,他苏袖月,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严大人,感觉如何?”引至半腰靠上,约两米的高度,苏袖月没有回头,意味不明地问着。
  “苏大人,我好似不惧。。。”他话未说完,忽觉手上一轻,错愕间,整个人已蓦地下坠。
  为什么?
  严慎言听着耳边风声,放大的瞳孔里情绪莫名,那双漂亮的眼睛失了光彩,清晰地倒影着苏袖月如水的面容。
  为什么?严慎言。。。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没办法真正帮你摆脱恐惧,若不意识到这点,惧高将会成为你永远的软肋。
  你信任我,这很好,可我。。。不能永远牵着你登高。
  希望。。。你能明白。
  “砰,”落地声响,很轻,苏袖月收回余光,不再顾跌落于软垫上的严慎言,她径直取了绣球,朝容夙轻轻点头。
  此举,一为严慎言,二为。。。仍是严慎言。先前苏袖月已隐隐猜测容夙与幕僚的后招牵连甚广,若严慎言自愿入局,不管如何,她的态度很明确。
  她借此点明。。。自己顾念昔日国子监同窗之谊,后来同朝之谊,是以伸手相帮严慎言,却又放开,无疑是为了告诉容夙,她苏袖月虽念旧情,却不会误了大事,而严慎言从高处跌入软垫,是她最后想让容夙知道的。。。她可以容忍严慎言从高位掉马,却如何也要留他一条性命。
  那厢,容夙亦颔首回应,眸中没有猜忌,反而多了几分欣赏之情,若苏袖月当真冷情冷心,他反倒要掂量用不用,有情有义,且明事理,与容珏又有苏府的血海深仇,还有什么比这样的臣子更叫人放心呢?
  容夙的心甚悦,共学于国子监时,他本就对苏袖月有些说不明的微妙感觉,可他终究没办法接受,而那时阿箬的出现,恰好填补了这一空缺。
  说到底,他容夙喜欢的。。。不是已逝世的阿箬,也不是和阿箬相似的“画中美人”檀婳,至始至终,都是苏袖月,是他没办法承认的苏袖月。只是容夙如何也不会知道,他所爱的那个苏袖月已到了檀婳的身体里,现在这个。。。
  反而成了扳倒他的利器,成了容珏和严慎言反将他一军的重要棋子,而他和幕僚引以为傲的后招。。。不过是那两人故意露出的马脚。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是容珏和严慎言步步为营,还是算错了苏袖月,算错了自己会心疼,哪怕她受一点点罪。
  *****
  夜色微凉,隐有下雨的趋势,云南王府时隔多年又重新张灯结彩,老一辈的下人,记性好的,依稀还能忆起当年的盛况。
  云南王裴恪娶妻时,极尽奢侈,哪怕新娘子一身男子素衫,王爷脸上的笑容也真切到骨子里,宠溺到眸底。
  如今,云南王“独女”裴彧眸中的光景便是如此,甚至。。。要更欢喜。
  哪怕实在是颠龙倒凤,他一袭凤冠霞帔,苏袖月身着喜服高帽,本该相看两无语,可新房里,听到推门的吱呀声后,裴彧一把掀了盖头,他起身,紧紧从背后抱住苏袖月,喜悦道:“我只嫁给你。”
  “可我。。。不一定只娶你啊,”苏袖月轻轻推开他,揶揄道:“生为男儿,岂能不妻妾成群?”
  “苏大人,我不会的,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是吗?”苏袖月微微讶异,一生一世一双人从裴彧口中说出,应该。。。是用情极深吧,可他为什么?
  思及此,她隐隐觉得裴彧藏着秘密,又加之对他是真正的云南王这一猜测,苏袖月略一敛眸,已有思量。。。心理学,玩的就是心跳,在一定分析基础上,不缺乏赌的成分。
  “苏大人,想什么呢?”裴彧晃了晃指尖,他拱手相请,递了杯合卺酒予苏袖月,耳根微红道:“夫人。。。我、我一定会对你好,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没有人能欺负你。”
  “咣当。。。”酒杯落地的声音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苏袖月抱歉一笑,蹲下身,正要拾那碎瓷片,裴彧见此,慌慌张张要拦她,这一来二去,自己的手反倒被划破了。
  他眸光微闪,忽地把手背在身后,“袖月,我。。。”
  “我什么?云南王,裴恪,你说我。。。猜得对吗?”苏袖月抬眸,握住他的手腕,正色道。
  她摊开裴彧的掌心,问道:“手指上的划痕呢?该流的血液呢?”为什么。。。一点事也没有。
  陡然间,她松开手,叹息道:“裴彧,你一个人。。。很孤单吧。”不仅和别人不一样,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身边所爱的人一个个离去。
  拥有着最冗长的时间,却享受着无边无际的寂寥。
  “唉。。。裴彧,还是裴恪?”苏袖月敛敛心绪,一时竟不知该叫什么。
  “都好,苏袖月,别再走了。”他低语,一把抱过微怔的女子,压抑道:“在你面前的,已经是一个完全透明,毫无隐藏的裴彧了。”
  “好,我不走,不过。。。你要松、松手了。”苏袖月无奈地说着,被紧紧抱着,呼吸都困难。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是吧。”他小声道歉,不舍地伸开手,似想到什么,裴彧取来了一只风筝。
  不会,要放吧?苏袖月轻皱眉头。。。这可是室内,她这般想着,那人已拧动床头机关,抬眸一望,房顶悄然开了偌大的天窗。
  只见裴彧不疾不徐地引线,风筝上的老鹰霎时翱翔天际,他走近,欲交付到苏袖月手中。
  “袖月,你以前不开心时,总喜欢放风筝,说烦恼随风散,后来你不在了,我一个人。。。替你放。”
  “是、是吗?”苏袖月眸光微闪,她肯定。。。以前未见过裴彧,望着眼前的风筝线,她垂眸,淡道:“谢谢,我不喜欢老鹰。”
  “是嫌它凶狠残忍吗?”裴彧眸中闪过失落,见苏袖月未说话,他把线塞到她手里,急道:“我承认。。。我从前是心高气傲,就像这只鹰。”
  “可是不管这只鹰再怎么好强,它现在不还是乖乖掌握在你的手上吗,对你不会有丝毫的违背的。”
  “裴彧!”苏袖月止住他,轻声道:“对不起。”她全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而这样的感情。。。让她惶恐。
  “我去睡书房。”她略微慌乱地把风筝还给裴彧,线却忽然断了,抬头望,天窗上狂风呼啸,暴雨隐隐欲落。
  苏袖月推开门,未走几步,雨水就倾盆而下,她沿着长廊向前,借着闪电隐约暼见黑暗中立着一抹浅色的身影。
  他似站了很久,全身湿透,墨黑的发全部贴着鬓边,一双眸却执拗倨傲得很。
  “太傅。。。”他启唇,带着委屈,道:“你喜欢裴彧吗?”
  苏袖月停下脚步,容珏续而又道:“还是。。。你喜欢慎言?”
  他忽然走近,狠狠咬着苏袖月的唇,那句“你喜欢我吗?”,连问都不敢问出口。
  “殿下!”苏袖月猛地推开他,湿漉漉的雨里,容珏被推开好远,他想上前,心心念念的那人却道——
  “殿下!臣说过。。。臣只喜欢,女子!”
  “是吗?”容珏哑然问着,他撑着扶栏滑落在地,失笑道:“好,喜欢女子好!”
  “咳咳。。。”一身狼狈的少年转过身,吐出口中鲜血,精致的面容漾起苦笑,明知有蛊不该动情,可是我。。。偏偏,不信邪。
  若。。。爱不了,那便恨我罢。
  “苏大人。。。”容珏擦去唇角血渍,从容起身,他笑意天真莞尔,轻咳道:“太傅啊,本宫特意来告诉你,你的严大人,他。。。身陷囹圄了。”
  “你,救不救?”


第20章 帝王年少时(18)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理寺少卿严慎言擅离职守,因其疏忽,苏家灭门一案悬而未破,加之太子容夙呈报,数例其结案旧狱亦有冤情,现褫其官职,压入天牢,秋后处决。”
  一片狼藉的囚室,严慎言褪下湛蓝官服,倚着牢门,单膝而坐。
  高窗射下的一隙光线里灰尘蒙蒙,他抬手,解了发带系在眼上,有些肮脏。。。眼不见为净。
  脑海里,一颦一笑皆是苏袖月,比之惧高,她反倒成了他新的软肋,不能克服,不想克服。
  他伸出指尖,浅笑着凌空轻划——言慎严!
  “我竟然。。。也有这一日。”
  苏袖月,你叫我以后,如何娶妻生子。
  严慎言双手环抱在膝盖上,欲埋上头,耳畔忽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一步。。。踩在他心尖上。
  他蓦地回首,扯下发带,眸里隐含泪光。
  “你怎么来了呢?”
  “慎言,我本已身在局中,如何能不来?”苏袖月蹲下身,扬起浅笑,救不救,从来只有一个答案。
  她捻了捻袖中的玉瓶,眸光如水。。。那日雨夜,容珏得到答案后,递予了这瓶药,是徐芷所给,用于更改男女特征。
  目的是什么,很快就知道了。
  “苏袖月,对不起。”严慎言伸出手握住她,眼角滑落一滴热泪,若非一开始假意投诚容珏,主上。。。也不会牵扯进来。
  最初,严慎言以为成大事者,隐忍为上,苏袖月若知晓,也会成全这扳倒容夙的计谋,只是现在。。。他后悔了,舍不得了。
  “慎言,还记得那晚吗?”苏袖月轻轻松开手,按了按他的肩头,撩开衣摆,隔着牢门与严慎言背对而坐。
  他点点头,轻仰下巴,在苏袖月看不见的地方。。。泪如雨下。
  原来,你都懂,你信我。
  待日暮西斜,苏袖月才起身告别,她取过严慎言手中的发带,穿过牢门替他把墨发束上,道:“肮脏也好,恐惧也罢,正视它,躲。。。非长远之计。”
  “慎言,保重。”
  她话落,抬眸望去,严慎言眼眶微微泛红,像哭了许久。
  难得的是,也不知是身陷囹圄,还是他这一哭,昔时黝黑的面容竟白了许多,当真奇怪。
  苏袖月微拧眉头,时间不等人,也只好拱手离开。天牢外,容夙已静候多时,他负手身后,笑道:“苏大人,你第一次求我,不后悔?”
  “太子殿下,臣不后悔,历经苏府一劫,臣更明白取舍,更何况。。。臣与严慎言,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太傅,你言重了,你在我眼中,是亦师亦友的存在。”容夙轻拍苏袖月肩头,颇为感慨。。。若严慎言并非容珏的人,他当真是想拉拢的,只是现在。。。姑且不寒了苏袖月的心,留他一命,日后再说。
  是夜,容夙府中。
  议事的书房中,年过半百的青衫谋士砸了一方端砚,怒道:“太子殿下,岂可妇人之仁!”
  “方先生,昔日你教导本宫,仁者治天下,如今你又告诉本宫,本宫错了。。。”容夙轻嘲一声,不悦道:
  “本宫尊你一声先生,不代表你可以左右本宫!”
  “太子殿下,老臣不敢。”青衫幕僚忽然跪下,沉声道:“臣以为,此次机不可失,若。。。”
  “够了!”容夙抬袖扶额,总是这般,进言说为本宫好,可本宫已经不是当年的孩子了。
  “太子殿下,请听老臣一言。”青衫谋士连连叩首,竟是隐有逼着容夙的意味。
  “方先生,退下!”容夙拂袖转身,眼里的怒意几欲压抑不住,余光扫到碎落一地的端砚,他眸中更是不悦。
  书房外,青衫幕僚早已泪眼蹒跚,他刀锋般的眸闪过厉色,吩咐亲信道:“派人盯着苏袖月,这个人。。。恐怕迟早会毁了太子殿下。”
  待暗卫领命而去,他回到房间,亲自书了一封奏折,只待明日上朝时呈上。。。严慎言,必须除去!
  十米之外,苏袖月暂居的房中,一方面监视,一方面必要时用于引诱的女暗卫正潜伏于房顶瓦片之上,她掀开一看。。。房内雾气缭绕,隐约可闻见淡雅的香气,莫非,是在沐浴?
  暗卫眸光一凛,悄无声息挪了几步,复又掀开瓦片,瞳孔陡然放大。。。室内撒有花瓣的浴桶里,隐约可见苏袖月雪白的双峰。
  这苏大人,竟是女子!
  她火急火燎欲回报,慌乱中带动了瓦片,落灰簌簌而下,苏袖月却浑然似没发觉般,待暗卫走远,才起身更衣。
  她轻抚皮肤,唇角含笑。。。若再泡下去,就要皱了。
  那厢,如苏袖月所料,暗卫回禀了一直就对她不放心的青衫幕僚,只是方先生碍于先前与容夙的矛盾,怕他还在气头上听不进去,遂作罢,只待明日上朝后再说。
  而这一等,就已失了先机。
  这一出过后,苏袖月服下容珏所给、徐芷所制的秘药,只待二十四小时后生效,届时,非离间了这对主仆不可。。。没了方先生,他容夙必将,如失臂膀。
  笠日早朝,夹在满朝文武中间,苏袖月有些感慨,凡事皆有门槛,这朝堂之事,女子不得干预,可这些男子,未必就做得比某些女子好,何时能以才度人,而非拘泥于性别呢?
  她不禁想,即便是当今社会,职场之上,对女子的苛刻也比男子多得多,怀孕,产假,这些都是门槛,所以女人要达到高处,要比同样位置的男人更努力,付出更多。
  这不公平,却也是现实。
  她轻叹一声,未多言,只应和几句,待下了朝,便马不停蹄单独求见容帝。
  待把来意告知容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苏袖月便侯在长长的白玉台阶下,等着传召。
  养心殿内,忽然传来一声闷响,苏袖月敛敛眸,随时做好了跪下的准备。
  事情尽在计划之中,容帝收到方先生的奏折,又得知苏袖月是为严慎言求情而来,一时气氛,怒她不忠其主,容帝本就偏私容夙,苏袖月此举,无疑招恨。
  果不其然,先前的贴身太监出来回了她,说是叫她退下,又传达道:“今日容帝谁也不见,明日。。。明日,就。。。”他做了个砍头的手势,点到为止,可苏袖月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明日。。。明日,就办了严慎言。
  思及此,她眉头微皱,轻扫一眼天色,蓦地跪了下来。
  “呀呀。。。呀,苏大人,您这是作甚?”贴身太监连忙扶她,却被礼貌推开,“有劳公公了,我心意已决,定要面见圣上。”
  “唉。。。”李公公连连叹息,适时天色阴沉,又逢是多雨的季节,这可真是作孽啊。他摇着头,回了养心殿的偏室。
  甫一坐下,刚收不久的小徒弟就泡了壶茶凑上来,机灵道:“师傅,这苏大人,得太子青眼,你怎的不帮帮?”
  “你这小子,”李公公轻敲他的脑门,笑道:“圣上正在气头上,如何劝?如何帮?”
  “是是是,还是师傅厉害。”小徒弟忙递上一杯清茶。
  “哼,就你会拍马屁。”李公公饮口茶愉悦道:“不过要拍好,两边都不得罪,你还是嫩了点。”他放下茶杯,勾了勾指头,示意徒弟靠近,小声提点道:“你且悄悄去通知太子殿下,卖了这个人情,日后他登基,指不定你也能做到师傅这份上。”
  可不是嘛,容帝再谁也不见,这疼惜到骨子里的太子殿下容夙求见。。。总归破例。
  至于容夙,下朝后便在寻苏袖月的身影,奈何她实在走得太快,自己又被一群阿谀奉承之徒围住,待被恭维完,他与方先生正欲共同回府时,二人已入马车,容夙亦静下心来,对方似乎也有什么要紧的话要提及,却在这时,有人传报。
  那机灵的小太监容夙见过,是父皇贴身太监李公公最近提拔的,他也给人三分薄面,而那小太监也颇有眼力见,思虑到方先生也许会阻拦,只悄悄附在容夙耳边通传。
  明悉一切后,容夙面色未变,对青衫谋士道:“方先生,父皇临时有要事与本宫商议,你先回去罢。”
  “太子殿下,臣、臣。。。”有要事,他顿了顿,苏袖月是女子的事实虽重,却比不上圣上亲召,更何况眼前的容夙已不是当年的容夙,他再多加干预,只怕会更惹恶嫌。
  “太子殿下,万事小心,臣且先行一步。”行了礼,方先生也不再纠结,索性再等等,无论如何,苏袖月是女子的事实都不会更改。
  严慎言要除去,她。。。也不能留,所有太子殿下登基路上的障碍,都要铲除,一个不留。
  只是方先生还不知晓,他的忠心,才是容珏与严慎言这场局里,一开始的目的。
  离间后,空有容帝支持,无人运筹帷幄,他容夙至多就是。。。失去谋士范增的项羽,难成大器。
  “哗啦哗啦。。。”雨水倾盆的声音陡然而下,踏至宫门,容夙竟忍不住阔步起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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