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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榜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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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的种子已拨下,公孙望为人刚直孤傲,并不屑于解释过
多;程公心有疑虑,本就意见不同,如今更是日日催促他出城
迎战,势态愈演愈烈,两人为此一度失和,最后,公孙望被他
催缠不过,眼见城中守军又的确士气低靡,终于答应一日出战
。
沧州护城河厚重的吊桥终是被放下,两军阵列浩荡,却只各
出了一万左右的人次,饶是如此,黄沙蔽日,恶焰遮天,双方
也一直从早厮杀到了晚。
公孙望沙场老将,所带军士又是常年心腹,指挥布防自是配
合娴熟,北燕军兵马悍勇,士气高涨,两方交战,堪堪打了个
平手,谁也没占到便宜。
公孙望率军回城,清点折损人数不提,程公又前来商议,场
面话说过之后,还是主张明日再战。
公孙望面色一沉,将一旁包扎的大夫挥了开,道:“我早与
你说过,敌我双方实力相等,此战敌我双方折损差不多兵士,
明日再战,必定也是如此,只要我们坚守城内,他北燕军就算
攻城,也是平白吃个败仗,为何同知一定要出城迎战!?”
程公冷哼一声,回道:“将军说的痛快,沧州储粮有限,将
军几万兵马日日于城内枯坐,再守上几日,怕是水食都不够供
养!届时将军自可一走了之,留我一城百姓,喝西北风去?”
“同知慎重!”公孙望猛地一拍桌案,怒道:“程公,你不
说我也晓得,你心里还是疑我!我公孙望在此当天发誓,若有
半点与北燕贼子私通之时,苍天在上,让我万箭剜心、不得好
死!”
他话一出口,程公倒还真消停了下来,的的确确,他一直也
放心不下,但看这老将额上青筋毕现、眼中似喷火一般,实不
像作假。况且,听闻公孙望为人刚正,镇守各方大半世,仔细
想想,何必与北燕勾结?
程公重重叹了口气,拱手一礼,权且赔了个罪,“下官惭愧
。”
两人暂且放下此事,以礼相待,又消停了下来。
当日,北燕军中。
主帅莫勒特图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将墨吹干,正落印之时
,外头军士来报,“医药营阮小幺在帐外求见!”
他问道:“几时了?”
“酉时二刻。”
“倒挺守时,”将军勾起一丝笑,“叫进来。”
阮小幺进了帐,便正见将军端端稳稳在那信尾处盖上帅印,
忙低了眼,道:“将军,民女前来检查伤口。”
他却不若往日坐回榻上,倒是将那密信递了过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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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主帅最难搞
更新时间2014…4…15 15:24:05 字数:2463
她微惊,见那只手指节修长,清隽遒劲,轻捻在其间的那纸上白纸黑字写着:
“将军安启。约成守内不出,缘何有违?你我互有折损,将军岂欲背约?望尔莫如此日,长生阁之内,定有将军一座!”
长生阁,就如唐之凌烟阁一般,乃是北燕功勋统将安放金像之所,荣耀光华,自不可言语。
“将军,民女不懂。”阮小幺头又低了一些,惶然道。
那人却神色无情,一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道:“李朝珠。”
阮小幺心内咯噔一跳,不敢别了头过去,一时间僵在了那处,盯着将军的眉眼,那双眸子中暗沉幽黑,仿佛生来便如冰寒深潭一般,平静中暗含着冷意——与不可瞧的杀意。
他清冽低沉的声音在帐中响起,“户部尚书李季之女,因母违逆,被逐出衮州李氏,母缢死,居沧州城外慈航寺三年。”
简简单单一句话,将她此生的身世一字不漏道了出,末了,又加了句,“中原大家之女,果真足智多谋。”
听他那样缓缓道来,竟让人有一种背脊发麻之感,眼前这个人,不知何时将她这几年都查了个透,她那小小的把戏在他眼前就如这张薄纸一般,一捅就破。
不过,果真如此么?
阮小幺噗通一声跪下来,求道:“民女不是有意要瞒将军,只是民女人微言轻,一来无法开口;二来民女身为沧州人,却置沧州百姓于水火,不忠不义,怕更为人所瞧不起,故只能托郡主之口,与将军说了这一道雕虫小技!三来……也是为了向郡主求情,求这几日过后,好离了军中……”
“你倒是讨巧。”将军忽的笑了笑,转身坐回了榻,“就这么不愿意留在这处?”
阮小幺刚刚松下的一颗心又猛地吊了起来,迎着他的目光,愈发不知该如何应对,“我……”
咬了咬牙,她干脆又伏下了身,“求将军不要怪罪郡主!”
他眉梢微挑,“献的好计,我为何又要怪罪她?”
她稍动了动身,背后竟已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暗自缓了口气,这将军看起来喜怒难测,也不知郡主怎会喜欢这样的人。
“来帮我换药。”他道。
她依言向前,将备好的伤药与干净的裹布拿过来,却见他依旧好整以暇靠坐在一头,丝毫没有动手解衣之意。
战事早过,盔甲也早已脱下,他只着了一件玄色暗纹圆领袍,并无过多衣饰,那袍领的衣扣一直延伸到腋下一边,束得规整严密,而将军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她动手。
阮小幺:“……”
前两日规规矩矩,如今又摆起主子的谱儿来了!
她与他大眼瞪小眼,干立了片刻,没办法,认命弯下腰,去替他解那衣袍。
“胳膊抬高一点儿。”她垂着头,解了一半道。
那微微垂下的几绺乌黑发丝下,一段白嫩莹润的脖颈欲露不露,也不知郡主跟前儿伺候的人从哪里弄来了这套靛青绣花棉衫,虽瞧着粗陋,穿在这丫头身上,倒显得更有一种琢玉一般的质朴,天真而未解人事。衫子领襟处因她的动作微微送了开,从这角度,一眼便可望见内里月白色的小衣,可想见若解了那小衣,再里头是什么光景。
忽得记起,中原似乎一些世家子弟就好这种未及豆蔻之年的童女,往常想来只觉无聊之极,如今倒是有一些了解了这意儿,如此蓓蕾将绽未绽,幼嫩青涩之中确实别有一段风情。
那头神色莫名,也不知想到哪里之时,阮小幺已然将那衣带扣饰一一解了开,衣物拨开一些,一副硬实健硕的身躯再一次展露在眼前,她几乎都熟悉了那一道道伤疤的位置。
光看这副身材,要让多少女人流口水;抬头一看脸,什么肖想也就只敢闷回肚里了。
她老老实实将绷带摘下,伤口一日日眼见地在好转,估计过不了多少天,就不用再上药了。再一次感叹下将军小强的恢复能力,她清理过伤口,将带来的药粉一点点抹在伤口处。
顿时,两人周围弥漫上了一股奇异而冲鼻的味儿。
将军皱眉,接过细小的药瓶,闻了闻,“今日的药怎的不一样?”
“哦,我磨了一些大蒜进去。”她头也不抬,道。
将军那显见的八块腹肌顿时有些僵硬,她疑惑地望过去,见他双唇抿得铁紧,眼中掩也掩不住的嫌恶。呆愣了半刻,她恍然大悟,“你不喜欢吃大蒜?”
“那种毒草,只有你们中原人会喜欢。”他冷哼了一声。
阮小幺又倒了一些粉末上去,边抹边反驳道:“大蒜内服外用,都有杀菌清洁的作用,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呢!”
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这么奇怪的味道一冲,方才的那点**全没了。
阮小幺尚不知这大蒜险险帮自己逃过了“某些东西”,上好药,正重新扎上绷带之时,听将军突然问道:“你认识察罕?”
她犹豫了一会,点点头。
“怎么认识的?”他随口道。
她捡了些从前的事,慢慢向他说了,无伤大雅,也不知他会不会起什么奇怪的疑心。
他听完,却有些发笑,半晌,道:“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回你的中原?”
他指的是商家对她下的那几次狠手。
阮小幺也不辩解了,只又一次道:“望将军成全。”
他不再说话,眉眼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她很清楚,对他而言,自己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物件而已,也许某一日他对她笑了一笑,说了些话,但是这之后,该扔该用,他绝不会在意。
所以,在他收敛了笑意时,她便也不再开口,低眉顺眼,只细细做着眼前的活儿,不与他沾染一丝关系。
出了帐后,抬头望天,见云层汹涌,裹挟着道道深浅不均的灰黑奔涌而来,在天际堆叠,阳光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卷在身遭的那层暖意被秋风吹落,一时间,那天色如过了三四个时辰,径直到了快入夜之时。
她感到一些寒凉,收了视线,喃喃叹道:“快变天了……”
当夜便下起了纷纷秋雨,城郊泥路湿滑,沧州的巡军夜间又抓了一名北燕的探子,搜过身,竟又发现一封密函,仍然是给宁远将军公孙望的。那送信的北燕人被抓后,便服毒自尽了。
后来的事,阮小幺不太清楚,只是过后听人提起,公孙望主动出城迎敌,结果退回之际,沧州城的吊桥却没有放下来,他和他的一干部众死战城外,一点点被北燕军队围剿至尽,最后,几十人杀出重围,败走而去,在五六里之遥的吉顺河畔,求死不得,被北燕生擒。
如今……已然被俘在此处的某个营帐中了。
阮小幺呆在医药营,不时有伤军被送来,直至营中已无处安置,只得将人集中在附近几个营帐中,一间一间地来回奔波,伤重的被抬过来一段时间后,便歪倒在一边,没了气息,任是她满手血污,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人抬走,堆到尸堆上,等着焚净。
如此粗暴而又直接的处理,即使已经经历过几次,还是让人无所适从。进了帐,仍是听到一阵阵痛苦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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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太嗨了,把公孙望都直接写成公孙喜了……
第五十七章 疑是旧相识?
更新时间2014…4…16 14:39:44 字数:2426
十一说的果然没错,一遇战事,她捣的那些药根本就不够。很快配好的药粉被发放殆尽,无奈之下,只得草草先包了那些伤口,以待之后配好药再重新处理。
十一又起了几个泥灶,一边熬药、注意火候,一边来回奔走于各个营帐之间,忙得几乎连额上的汗都来不及擦。
两人什么也顾不上,就这么忙活了一整天,直到入夜时分,终于完事,阮小幺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找了个地儿就软倒下来,才枵腹叫饥。
她抱怨道:“能不能请将军给医药营再拨点人手来,两个人压根不够用嘛!”
“人手是多,哪有懂医的?”十一也歇在一旁,闻言,回了一句。
阮小幺哀叫:“捣药这种活儿,哪要什么技术含量,随便找个小兵就好啦!”
正嚎间,听闻外头一点响动,她正挨着那帘儿,顺手便撩了起来,探头向外,瓢泼大雨中,登时便溅了些水珠子在脸上,微凉湿润。“
“啊呸、呸……”回了头,不住地吐着舌头,总感觉有泥沙进了嘴。
那帐帘刚放下,又被一双手拂了开,她一惊,猛然转过头去,见着了一双沾着泥泞的皂靴,往上看去,却原来是察罕,带着竹笠,眉目如浓墨重彩挥洒而成,嘴角挂着一抹笑,正低头瞧着自己。
“察罕!”她喜叫道。
十一被她吵了过来,一见帐前之人,垂首行了一礼,“右将。”
他摆了摆手,让十一自做自的事去,环顾了一圈,方问道:“我听军士们说,医药营最近来了个干活利索的小妮子,所以来看看。”
说着,伸手拉她起来。
阮小幺拍开他,一双眼盯着他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我饿得起不来身了!”
“今日捉了那公孙望,犒赏三军,倒是宰了好些个牲口,只可惜你不在。”察罕哈哈大笑,与她一道蹲下身来,却足足比她壮实了好几圈。
阮小幺伸出手,便要去探他身后,嚷道:“赶紧把你带的吃的拿过来!”
他一闪身,坐到了她身侧,将斗笠和雨毡取了下来,躲过她一次次的狼爪,捉弄道:“鼻子倒尖!我这儿是有好东西,不过……”
“嗯?”她趁空斜觑了他一眼。
“你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右将。”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眸中灼灼。
她当即一声叫道:“右将!”
“不够恭敬。”
“右将!”她鞠了一躬。
“不够恭敬!”
“右将!”她福了一身。
“还是不够!”
“罕多木将军!”
“哪有如此行礼的!”
阮小幺火冒三丈,放柔了身段,挨过去,睁大着双眼,微撅起嘴,十指触上他的胸膛,轻痒痒画了个圈,撒娇道:“察汗哥哥~”
那声音,连在帐内的十一听了,都能酥掉一层鸡皮疙瘩。
登时便瞧见察罕僵住了,连那双眼都呆愣了起来,不一刻,猛地回过神,粗声粗气叱道:“你做什么!?”
只是语气再凶,也掩不住那一抹从脖颈窜上脸颊的潮红,面色微黑,瞧不太出来,耳根子却也红了。
她挑着眉眼得瑟一笑,轻轻巧巧将他身后的东西夺了过来,竟是一大块烤得滋油的羊腿肉,草草包在油纸里头,挡也挡不住的辛香味,显然是精心调料过的。
恍然间便想起了似乎以前他也送过一次吃食给她,那时还在慈航寺,也压根料想不到往后的日子越过越难,然而清苦之中,却依旧藏有惊喜,时日一到,便显露出来,送给她。
她笑着叹道:“你每次送的东西都这么合心合意……”
他抿着嘴,轻咳一声,面上仍是有些红,却也微微笑了笑,不一刻又板了一张脸,道:“女儿家再怎么跳脱,怎能如方才那样轻佻!若被人瞧见,可是会一辈子嫁不出去的!”
阮小幺啃着羊肉,胡乱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十一不是瞧见了么?”
他转眼望去,却正见里间的十一迅速扭过头,装模作样做着手头的事,只留给了自己一个乌压压的后脑勺。
吃着吃着,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们把那周扒皮怎么样了?”
“那知州?”察罕道:“杀了。”
她一愣,点点头,“哦。”
片刻后,又问道:“那这个公孙望呢?”
察罕想了想,微微一叹,“公孙望为人耿直刚硬,倒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能劝降自然最好,但我怕……”
“若劝降不了,你们又该如何?”她接道。
他却打了个哈哈盖过去,“你管那么多作甚,做好你的小大夫就行了!”
不用他说,若劝降不了,多半是一刀杀了,不留后患。
阮小幺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也转了话题。近宵禁十分,察罕才一路与她同行,到了郡主营帐外时,才遥遥看着,折返了回去。
第二日,有兵士递了将军的手谕,到医药营来索砒霜。
十一只看了一眼那手谕,便回营去找,最后翻出了一小瓶,因手头的事放不开,便交由阮小幺,让她与那兵士一道过去,自己则又进里间干活儿去了。
她握着那小小的瓷瓶儿,有些发愣,“将军要砒霜做什么?”
“你问那作甚,只管带过去便是了。”十一道。
那兵士催了两声,她无法,只得拿着东西与他一道走了。
出去后,直往帅帐而去。远远便见列卫森严,尽是骁勇之兵。领头站着三个副将,雕像一般,纹丝不动。她走过去,一眼便又发现了显眼的察罕小哥儿,微笑了笑。
“这是将军要的东西。”她将瓷瓶递过去。
当中一人接了砒霜,进帐而去。
不一会儿,帐中传出将军的声音,召了副将进去,其余人等在外头候着。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些话声,之后,是一个高亢的粗声——
“我公孙望宁死——也不做北燕的走狗!”
那砒霜是为他准备的,若不降,今日便是死期。
阮小幺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在帐外老老实实呆着,心中却也起了一丝敬叹。
“啪——”
那瓷瓶似乎被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不一刻,里头又传来了一些动静。她脚底呆不住,偷眼环视四周,见兵士们皆立成一排排铁人,目光都不转一下,旁边就是帐帘,她微微掀起了一角,向内看去。
帐内以将军为首,副将在后,角落处立着几个兵士,所幸,将军等人背着自己而立,并未发现异样。而前方则跪着一人,嘴角已渗出了血,披头散发,目眦欲裂,遍身脏污不堪,想也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她又将头往内探了探,以便看得更清楚。
正全神贯注时,后头突然感觉一双手猛地拉住了自己,冷不防被这么一吓,竟然低低地惊叫了一声,身子也下意识往内窜了去。结果,噗通栽倒在了里间。
这下好了,帐内帐外的人通通往自己这边瞧了过来,连那即死的公孙望都缓缓转过了头来。
她冷汗俱下,即刻便想往外退去,忽的瞧那公孙望死死盯着自己,口鼻耳尖俱已开始流血,面色赤金,也不知是药力使然还是被她所惊,一只手颤颤巍巍指着她,喉中嗬嗬做声,似乎在说一个“你”字,然而那赤红的眼中,却清清楚楚,满是惊震!
第五十八章 从轻处罚的十五军棍
更新时间2014…4…17 14:51:16 字数:2404
阮小幺也被他这副模样吓了着,几乎是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刚退出来,便被兵士们牢牢制住,动弹不得。半晌,脑子才转过弯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难道他知道是我害得他……?”她怎么想都想不通,喃喃道。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才有人将已死的公孙望拖了出来。接着,一个声音怒道:“把她带进来!”
她几乎是被拖着进了帐,刚进去,便见其余副将都出了去,只剩察罕一人,顾不得看她,只伏在地上求情。
将军的声音冰寒如铁,“放肆!”
不是对她,却是向跪着的察罕说的。
阮小幺心沉到了底,跪在了察罕身前,道:“民女自知违犯军纪,请将军责罚!”
察罕还欲说什么,被她回头低声喝止。
将军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看着,问道:“你认识那公孙望?”
她摇头,“并不认识。”
“哦?”他微勾起一丝冷笑,“那如何解释他见你时那震惊的神情?”
她实在是一无所知,只微微抬了头,也是疑道:“莫非他知晓那计策是出自我手,因此怨恨与我?”
将军紧锁着眉头,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几遍,却是一言未发。
“将军!民女的身世您自是知晓,从小也与那公孙望无一毫瓜葛!从哪里认得他!?”她伏身到底,长叹道:“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有人告诉了他,我才是害他的那人……”
察罕却再一次开口道:“这小女在军营中几日也是规规矩矩,从无一点不安分之心,将军明鉴!”
帐内气氛似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阮小幺大气不敢喘,只伏在冰冷的地上,等待那人发落。
最终,将军道:“既是如此,便不再追究此事。”
她一口气还没来的及松下,便听那声音接道:“只按寻常军规处置。”
寻常军规?是什么样的军规?
“察罕,擅闯帅帐,该做何惩处?”
察罕咬着牙,半晌,缓缓道:“军杖三十……”
阮小幺整个身子便僵了住。
军杖她见过,前两日靠了几根在临时校场处,两寸粗的铁棍,莫说打,就是一根压在身上,也得把那身皮肉压的青紫,这三十棍下来,就自己这小身板儿,估计也没命了。
自己只是不小心栽到了帅帐中,竟然要三十军杖!?
将军已然叫人过来:“把她带下去!”
“将军!”一边的察罕却急了,求道:“阮小幺是伺候郡主的婢女,此次又是无心之失,望将军看在郡主的面上,从轻发落!”
外头兵士却不等这些,径直来将她强扭着带了下去。
临出时还听得察罕依旧在为自己求情:“军杖之用乃是为了惩戒,并非将人送了性命!她一弱质女流,三十军杖根本挨不住,况且原非北燕人,若真为此没了性命,恐怕会横生枝节!”
阮小幺被推拉到帐外,当下一条横凳摆了过来,整个身子被强压到那凳上,两旁有兵士从校场取了两根军棍,准备待命。
她面贴着凳,不服喊道:“将军!——”
此时,帐中气氛也是冷凝无比,将军道:“你在我治下这几年,倒是从未这般为人求过情。怎么,看上这女子了?”
察罕只又伏了身子,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
“果真如此?”将军挑了挑眉,面上显了一丝笑意,道:“倒是件稀奇的事。若你真有意于她,不妨纳了,这惩戒之事,也可先压着,日后再说。”
阮小幺在外头,尚不知今后的命运只在两人一念之间,自己丝毫做不了主,只是如砧板上的鱼一般,绝望地等待宰割之际。
一盏茶时间过后,帅帐中终于有人出来,却是察罕,面色沉郁,向两旁兵士道:“将军口谕,三十军棍减半,小惩大诫!”
她愣了一晌,见察罕只望了自己一眼,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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