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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榜推]-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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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莫从身后搂住她,带她到怀中,笑着道:“我倒忘了,你是大宣人,礼教甚严。在北燕,再寻常不过了。”
他又将她留在榻上,厮缠了好一会儿。这才让她起身整装。这么一闹腾,一个晌午都过去了,再推开门时,已是时值黄昏,金光下坠,从屋顶后头射了过来。渐而西沉。
其青一见她,赶忙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倒是薛映儿,她本无罪,此时虽不敢探头向内。只窃笑看着阮小幺,脸蛋红红的。
阮小幺倒不大在意,只低头又瞧了瞧自己的衣裳——都完好无损。
后头兰莫走了出来,按住她的双肩,扫了一眼其青,“起来吧。”
这便是宽赦了。
其青大喜过望,连连磕了好几个头,这才起身,低着脑袋垂手在一边,不敢说话。
阮小幺好容易把兰莫推走了,转身要回屋,忽想起什么,向两人道:“呆在外头,我叫你们时再进来。”
两人称是。
她自个儿动手,将被褥全换了,开了后边一扇窗儿,吹散屋中滞留的*味道,呆在一张座儿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一开门,向外道:“我要洗澡。”
两丫鬟乖乖去倒了水。
阮小幺趴在大木桶中,水汽蒸腾,低头一瞧,身上还有那人留下来的印子,直是不知道该不该哭。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哄个人而已,差点把自个儿也搭进去了。
其青再进屋后,又是哭着向她好一顿谢恩,今儿个这事把她吓得不清。阮小幺笑着问她,“若往后我再让你撒个谎,你还做不做了?”
“奴婢……奴婢……”她红着眼,支支吾吾。
想来再借她两个胆儿也不敢了。
薛映儿在一旁给阮小幺贺喜,笑嘻嘻道:“姑娘今日累了,我扶你去歇息吧!”
“上前两步就是榻,我用得着你扶么!”她瞪了她一眼,严令道:“今日之事,不许与旁人说,特别是侧妃。若她们知晓了,我拿你们是问!”
小丫鬟瘪瘪嘴,“明白了。”
兰莫好歹又松了口,准她再去郡主府,只是——又给她添了个侍卫。
看他的架势是要拨个暗卫给自己,阮小幺慌不迭推拒,只道:“我知道你不放心,那……我自己挑个人总行吧!”
院儿里头的侍卫看着都冰冰冷冷,唯一一个相熟些的就是轲延津。她自然挑了他来。
两人也有好些时日没见了。如今轲延津还在那偏院当值,也不知成日里都做些什么。
好容易等到了兰莫上朝的机会。人前脚一走,她后脚便叫了马车来,带着轲延津、薛映儿出去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可怜的柯延津
出府时也才拂晓,章华门内外之景截然不同,门内冷冷清清,除了上朝的车马,几乎没有出行之人,家家门可罗雀;门外熙熙攘攘,贩夫走卒早已起身,赶早做些小生意,换几个银钱。
一路上她坐在马车中,不时探出头来,与外头骑在马上的轲延津说话。
阮小幺想起偏院里的那怪人,便问道:“后来你们把她怎样了?”
“京郊找了块好地,厚葬。”他道。
如今想来,那人必然与她有什么关系,也不知是不是亲人。又在九羌碰见的那位古越大人,据说是自个儿最后一个族人。
兰莫与她说过,古越已自戕而死。如此一来,这一族的人便死没了?
她忽想起一事,若几年前上吊在自己小院儿中的那女人不是她娘的话,那她又是谁家生的?
越想越迷惑。阮小幺甩甩脑袋,将谜团都甩在一边,又问道:“你娘如今可好?你现下在偏院都做些什么?那处既无人,为何统领不把你调回来?”
轲延津一一答道:“家中老母安好。奴才在偏院种些药草,以备府中日常所用。奴才也不知为何不调回来。”
阮小幺被他那一口一个”奴才“刺得不自在,道:“往常都是我啊你啊的,现在改口称自个儿奴才了?”
“……姑娘如今身份不同。”他沉默了半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哼了一声,放下帘子,不睬他了。
轲延津果真恪守本职,全程跟在她身后,半步不离,惹得乌丽珠频频侧目,纳罕道:“难不成你出恭他也要跟着?”
阮小幺看向轲延津。
他垂头道:“奴才在外头等。”
乌丽珠一声爆笑。
午时出郡主府,阮小幺却未回去,只让薛映儿回去传信。自个儿则带着轲延津去了叶晴湖那处。
叶大夫可不像乌丽珠那么好说话。寻常她来时,丫鬟们都是在屋外头等,那门槛像金子做的,迈过去一步都不行。轲延津不闻不问。跟着阮小幺便要进后堂,被胡生十分客气地拦了住。
“叶大夫不喜外人进屋,您在这处等一等吧,得罪了!”胡生道。
轲延津却道:“我奉主命跟着阮姑娘,让开。”
胡生以肉做盾挡在他跟前。轲延津神情沉默,但横了心要闯进去。胡生只是一介书生,哪拦得住他一个常年当兵的,蛮力一撞便被撞了开,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进了屋。
阮小幺正要与叶晴湖说话,又见轲延津狗皮膏药一般贴了上来。
“这家伙比暗卫也好不了多少……”她低声直咕哝。看着叶晴湖,摊手无奈摇头。
叶晴湖却道:“既来之,则安之。胡生,给他上杯茶,让人在外间候着。”
阮小幺狐疑盯着他。“师父,你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他毕竟是你的贴身侍卫。”他道。
她愈发狐疑,眼见着胡生上了茶,给轲延津喝了。内外间的布帘子也挑了起来,两人在内间说话,一举一动,都看在轲延津眼里。
不大一会。见那沉默寡言的侍卫似乎面色有些不好看,换了个姿势坐着,又愈发坐立不安,最后弹了出去,向胡生一拱手。
他还未说话,胡生向后一指。“茅厕在那头。”
轲延津一跃而去。
阮小幺:“……”
“无妨,”叶晴湖自在安闲,放下一卷医书,道:“疏通肠气的茶汤而已。”
他看着阮小幺的脖颈,指着她衣领半遮住的地方。道:“你与大皇子已圆房了?”
颈子那块皮肉上,深深的一点红紫色,印着白皙柔润的肤色,显眼无比,衣领遮也遮不住。
阮小幺把领子往上提了一些,道:“没有,你徒弟还是黄花闺女。”
“他怎么肯放过你?”他啧啧好奇,眼中满是兴味。
“师父!”阮小幺一拍桌案,“我是来问你一些事的!”
她理了理脑海中的思绪,将心中疑惑都说了出来。叶晴湖收了一副无谓的表情,静静听着。
“我还疑惑着,商家那老夫人是我外婆,怎的对我如此不屑一顾,话里行间都是一副‘你在我家白吃白喝’的模样。原来我不是他们家的种。”她慢慢道:“不过这么一算,兴许是我那死了的娘亲不是他们的亲生闺女。”
接下来的事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叶晴湖接口道:“你想找出你的本家?”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满心犹豫。
两人都明白,时隔两代,这亲爷爷家哪是说想找就能简简单单找到的?再说了,万一只是户贫苦人家,找着恐怕也没什么用;又退一步说,即便是什么高门大户,人家不认,那又能怎么办?
事情可变性太多,阮小幺也只敢这么想想,找叶晴湖来商量商量了。
正说着,轲延津回了来。
他面色好看了不少,继续捡着先前那张椅子坐了,向内间看了一眼,不言不语等着。
叶晴湖仍然捧了医书在看,忽向她道:“今日你出去时,带一本《本草经》回去,背熟了再来见我。”
“啥——”阮小幺哀嚎。
“你好歹是我徒弟,”他道:“若是连田七与生姜都分不出,说出去白白坏了我家门风。”
“……师父!”
轲延津安坐了一会,又开始闹肚子了。这回他不用胡生指点,自个儿疾跑着去了茅房。
胡生一脸同情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在屋外探了探脑袋,又关了门。
叶晴湖道:“你既然知晓困难重重,为何还要动这念头?”
阮小幺却问了他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师父,你可知道公孙望这人?”
“公孙望?”他回想了半天,道:“是员老将,只听闻被一贬再贬,具体如何便不知了。”
“……去年北燕军包了沧州,来救援的就是他。”她道:“后来被生擒。一杯毒酒赐死。我在帐外偷看,不小心被他瞧了见,当时他的神情很是奇怪。”
她永远忘不了那时公孙望狰狞而震惊的神情,原本喝下了毒酒。不到一时已开始发作,面部肌肉因疼痛而拉扯扭曲,简直像恶鬼一般,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几乎要瞪了出来,看着她的模样,就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物事一般。
当时不明白,如今想来,也许……是公孙望知道一些事情?
她把心中疑虑与叶晴湖一说,他便明了了,道:“你是想从公孙望那处入手?”
“若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那最好不过了,否则像无头苍蝇一般,我还真没了法子。”她叹了一口气。
叶晴湖道:“公孙望人死了,家眷还在,倒是不难找着。难的是找到后。你要如何探查?”
阮小幺也是无法,摊了摊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还没想到那么远。”
说话间,外头“蹬蹬蹬”几声响,轲延津又回来了。
他紧锁着眉,步履也没有出去时那样轻便,一回来便坐到了椅子上。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
叶晴湖笑得如世外高人,清俊高雅,凝眸微笑时,惹人遐思。
胡生在外道:“军爷,您可要点一炉熏香?”
“不必了。”轲延津恹恹道。
他坐了没一刻,腹中又开始咕噜噜闹腾了。当下面色一变,忍了下去。里头却闹得越来越狠,他再也忍不住,如出弦的箭一般,弹了出去。
阮小幺担忧道:“师父。他别拉虚脱了!”
“无事,茶是好茶,清神凝志用的,大清之后,焕然一新。”他道。
只是苦上这么一时,这军爷体格健壮,定也能扛得住。
她唉声叹气,捡了这些时日的事简要一说,直为自个儿前途发愁。
叶晴湖道:“自古红颜多祸水,如今世家公子争着抢你,寻常人都以此为筹码,自抬身价,倒不见还有人因此发愁的。”
“自抬身价!?我又不是青楼歌女,抬身价做什么?再说了,兰莫那种算是公子哥儿么!他一开口,除了上头那位子,什么都到手了,哪用得着抢!?”她嗤道。
“你自然有身价,只不过不是金银为码,”他说得极是玄虚,“身价越高,你便能越随意开口,而不用处处受制于人。”
阮小幺终于听明白了一些,道:“你的意思说,兰莫越宠爱我,便越能随我闹腾?”
“你心心念念的察罕不也是如此么?他那般中意你,你一封书信,他便连亲事都推了。”他笑了笑。
阮小幺扯了扯嘴角,
“你说的倒简单,”她道:“兰莫就像个无底洞,今日给些甜头,他满足了;明日便得寸进尺,要得更多。我都快成他榻上之人了,再这么下去,还有什么脸对察罕?”
察罕连定个亲她都膈应了这么久,若让她想象他与别的女子同房燕好,恐怕她一气之下,真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换个角度说,若是察罕知晓了她与兰莫成日搂搂抱抱,还差点上了床,他还会要自己么?
是个男人都戴不了这绿帽子吧!
她越想越头疼,往后一仰,倒着脑袋看窗外大千世界,叹道:“自作孽,不可活……”
师徒两人说话断断续续,说一段,看轲延津来回跑一次;再说一段,他又来回跑一次,后来阮小幺瞧他的面色实在有些不好,青中泛黄,心中有些不忍,便央着叶晴湖给他个解药。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八月廿五
“什么解药?我又没下毒,哪来的解药?”他不以为然,“估摸着再跑个两趟,肠子里的腌臜东西就清完了,明日起来,保准容光焕发!”
叶晴湖一语中的,轲延津又来来回回跑了两趟,之后终于消停了下来,肚中再不咕唧作响。整个人也蔫儿了。
阮小幺呆到了申时,这才与叶晴湖告辞,带着蔫了吧唧的轲延津,踏上了外头马车。
叶大夫送到门口,向轲延津道:“今日不可吃东西,明日自然好了。”
轲延津一呆,抿了抿嘴,慢慢朝他拜了一拜。那模样,怎么瞧怎么有点委屈。
阮小幺笑着拉住他,将人带到马车里来,“你都拉脱了,小心从马上掉下来!”
他推拒了两下,实在觉得没气力,终于拘束地进了马车,在宽敞的座儿里坐到了离阮小幺最远的地方。
“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拉么?”她斜着眼瞅他。
轲延津低低道:“得罪了叶大夫。”
“哟,你还知道!”她笑了起来,道:“他第一厌恶别人蛮横无理,第二厌恶外人进屋,你两样都占了,不整你才怪!”
轲延津垂着头不说话。
阮小幺逗了两下,发现他总耷拉着脑袋,自个儿也觉得无趣,便也不说话了。
此一事对轲延津毫无影响,她走哪他还是跟哪,沉默寡言。只是不知是否得了兰莫示意,阮小幺去叶晴湖那处时,他再跟着进屋了。
天气渐渐转热,到了七月仲夏,暑气直升,烤在盛乐的土地上,大白天来往商贩俱都挽着裤腿、卷起衣袖,薄薄一件衣衫尚嫌热。然而一到晚,余热渐散。越转越凉,入了夜,睡觉时也要盖着被子。
阮小幺自个儿编排了一套舞,与绿华等人定了。让她们跳了出来,给乌丽珠瞧。
一行十二人,十一个聘聘婷婷,如出水绿荷,柔媚绰约,莲心半遮住一人,正是绿华。起头一曲《凤求凰》,引出了当中美人,莲脸生姿,真如一朵芙蓉映日。腾转旋舞,转得人眼花缭乱。
乌丽珠看得津津有味,又“咦”了一声,道:“怎的我从未见过这种舞形?似乎瞧着像胡旋舞之类的……”
“正是,”阮小幺颇为自得。道:“我在其中加了胡舞,效飞天之形,如此看起来会更花哨一些。”
十一人开而复合,旋绕在绿华周围,如莲叶衬花。伴曲吹过一段,渐渐转而清怆,曲调不拘一格。时而激越、时而缠绵,竟是一曲乐府《击鼓》。
整段越半刻时间,绿华一曲跳完,气也不喘,只额头微微见了些汗,道:“我就说。方才那段‘采青’时,腰肢要再反下一些,只稍望到天的话,实在有些显得外行……”
“不用,够好了。”阮小幺打断她,道:“改日我将这舞服改了,胡旋那段,要陪些铃铛飘带才好。”
乌丽珠在一旁瞧着,插道:“你那侍卫怎的如此呆气,这教坊女子个个容貌过人,他却老僧入定一般,也太清心寡欲了些!”
高高大大、一脸正气的轲延津低着脑袋,不言不语。
“你就别逗他了!没瞧见他脸都红了么。”她摆摆手。
果见轲延津那双耳根都有些泛了红。
乌丽珠对他感兴趣的很,还要出言调笑调笑,却又听绿华唠叨道:“方才那舞我十三岁便可胜任了,腰下得也不到位、圈儿转得也不多、走场走边也不是小云步、入破时节奏也不够紧凑……外行瞧个热闹也罢了;若是同行姐妹们看了,还不要丢尽我的脸!”
阮小幺:“……”
几人闹闹哄哄一番,绿华左劝右说,好容易劝得阮小幺在舞步中多加了一个圈儿,自个儿跳了一遍,不解道:“郡主这是要开个宴?否则如此正式作甚?”
乌丽珠瞟了瞟正主儿阮小幺。
阮小幺面不改色,“先备着,下回郡主请京城贵媛时,咱们也好涨涨面子。”
出了七月,八月便至,眼见着离察罕的生辰越来越近,她却不大着急,只如以往一般,该做甚做甚。兰莫那处,能应付便应付。
察罕那处再没传出过别的消息来,云吉的事也渐渐消歇了下去,翻不起一丝波浪。乌丽珠出门游玩,偶尔也会带着她——当然,阮小幺觉得她实际想带的是轲延津。
八月十五之时,离察罕生辰只剩了十日。
她平常往来与郡主府与皇子府,离察罕的府门还有一条街之隔,时常都能见着有下人匆匆而过,马辔上是扈尔扈的族徽。想来他的生辰,定然是要大肆操办一番。也不晓得到时能不能混进去。
节庆时,兰莫通常要携侧妃进宫请安,一整日都留在宫中,回来时也晚。阮小幺便顺水推舟,也在外头呆上一整日再回。
八月十五更是如此。她先带轲延津到西市买了些蜜饯,再直道去了郡主府。
每样蜜饯郡主只捡当中几个尝尝味儿,但若不带去,她又吵着要,还不让下人去买,转等这两人给送过来。
进了门,阮小幺让轲延津揣了蜜饯,见着了乌丽珠,便送了过去。
这几日膳房正做了凉糕来,清甜蕴凉,比那蜜饯不知好了多少。乌丽珠瞅了一眼轲延津,葱白细长的手指挑开几个纸包儿,道:“怎的没有荷香的?”
“荷香的卖完了。”他低头道。
“收了收了!我就爱荷香的!”乌丽珠柳眉一竖,把那些个纸包往外拂,“连买个寻常吃食都买不到,你个废物!”
阮小幺慢慢从外头进了来,笑道:“郡主,你前日里还说爱吃杏仁味儿的。他才巴巴买了一堆杏仁蜜饯,怎的这几天没见,郡主又换了口味了?”
郡主道:“我又不爱杏仁的了……下次记得给我买荷香!”
轲延津又应下了。
“这蠢东西……”乌丽珠咕哝。
阮小幺哭笑不得,道:“您府上下人无数,何必非要为难皇子府的一个小侍卫?若郡主有意,去向殿下把他要过来便是。”
乌丽珠不置可否,也不说要、也不说不要。总之以后该刁难还是刁难,不清楚的人还以为这侍卫哪里得罪了她。
再去叶晴湖那处时,他取了个小折子递给她。那上面写满了一行行蝇头小楷,却是察罕生辰宴的行程单。
阮小幺看了一遍。大多是一些歌舞之类,另有戏目、杂耍等,每一出后头都标注着时辰、历经时长,精准无比。
她双眼一亮,问道:“你怎么弄到这个的?”
叶晴湖道:“是你那察罕给我的。”
她目不转睛又看了那簿子七八遍,心中默记下了各种表演的时辰。
从头至尾,约有两个时辰,从晌午一直到掌灯,并不过宵禁。巧的很,最后一出也是舞。
天助她阮小幺也。
几日时间瞬息而过。终于到了八月廿五。
兰莫晌午是要去察罕处赴宴的。阮小幺乖乖在屋里头等着,一直到了晌午时分,眼见着太阳快落山了,这才整了整衣襟,让薛映儿输了个平日里不大用的发髻。发如黑墨,微微耸起,鬓边松松绾上几道,髻上只用了一根银骨簪,却是别样的素净。
其青看了半天,道:“姑娘若要如此绾发,须用大些的头面才好看。这簪子也过于简单了些。”
“都快掌灯了,戴那许多头面做什么?”阮小幺毫不在意,站起来,向外道:“上回答应郡主的一幅绣图竟一直忘了给,如今时辰尚不晚,先去一趟郡主府。”
轲延津点头。备下车马,在府外候着她。
薛映儿也想跟着去,被她拦了下,道:“我只是去送个东西,去去就来。并不多待。你与其青在府里等我就是了。”
不由分说,她捧了绣图径直而去。
到了郡主府,正赶上乌丽珠差人去买蜜饯,下人此时未回。阮小幺正要进门,却被传信的拦住,马厩那头又出了两匹装饰精良的健马,套了车辙辔子,停在两人身边。
轲延津道:“为何不让阮姑娘进府?”
“正巧郡主要外出,吩咐奴才来说,姑娘可与她一处去。”
不多时,郡主便只身出来了,边走边冲二人叫道:“叫个奴才去买蜜饯,结果惫懒到现在也没见着个人影儿!现下天都快黑了,你们赶紧陪我去一趟,速去速回!”
阮小幺将绣图给了再旁的一个丫鬟,一口应下。
两辆马车便又从郡主府出发,向章华门外而去。郡主独乘一辆,阮小幺与轲延津则共乘一辆,并走于街市。
入了西市,此时行人渐稀,半数小吃铺子已收了摊,马车在石道儿上也可飞奔行驶。几人转过几个弯,到了一家沙梭子甜食铺子,正逢着还未锁门,里头仍有人影。
乌丽珠当先跳了下来,也没个丫鬟随从。阮小幺见了,理所当然让轲延津随着下车,又给了他几两银子,让他任意挑买。
她独自在车上看着,见两人都进屋了,便拿出备好的东西,跳下车。
郡主的车夫仍在车上等。阮小幺散了些小钱,打发他去喝两角酒,待人走远了,掂量了两下那两匹骏马的鞍辔,挑出了个笑容。
乌丽珠第一次来这种吃食店铺,瞧着琳琅满目的各色果子蜜饯糕点,这也要那也要,刚定下又嫌不够精致,转瞬便退了掉,还拉着轲延津问这问那,好半天,这才选定了好些样,打了大包小包,由轲延津拿着,一前一后出了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曲舞罢动人肠
阮小幺正在车中等候,见轲延津两手满是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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