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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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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试图去回忆文中这位无情的男主是如何对待女主顾惜双的,然而她努力想了很久,终于一无所获。
  “……”
  阿善对侯府没多大感情,她归宁时最想见得就只有顾候,其余的人她看见一个恶心一个。
  容羡身体不适,尽管他没对外透漏但顾候却是知道的。因为青山寺的事情,顾候对容羡的态度好了不少,他虽然如今是他岳父,但在权势上面仍旧低女婿一大截,这也是他最忧虑的一点,他很怕自己的女儿在南安王府受欺负。
  除了新婚当天容羡想要打断她的腿,事实上他之后对她很纵容。
  大概就是因为无感情,所以只要在他底线之内,他可以随意阿善自由活动。可到了侯府这边就不同了,明明这里才是她的家,可这里的人除了顾候显然都不欢迎她,顾候夫人死后,静夫人虽然没得正室,但后院的事儿全归她管,趁着阿善今日回门,她暗地里给她甩了不少脸子。
  静夫人心眼小,属于睚眦必报类型。大婚那日,阿善拒绝让顾惜双涂口脂的事让她记恨上了她,她这种人护短也不讲理,再加上她人毒又有点本事,极为的难缠。
  静夫人最聪明的一点,那就是不会‘愚蠢恶毒’。她还没蠢到敢在容羡眼皮子底下做坏事,再加上顾惜双今日过分沉默,所以这一行总体下来还算顺利,回去时阿善愉悦的和顾候挥手告别,在容羡牵住她时,她还特意往容羡身边靠了靠,对顾惜双‘羞涩’一笑。
  顾惜双盯着他们二人交握的手回以笑容,在看到容羡温柔扶她上马车时,她的指甲陷入掌肉,耳边回荡的全是那晚容羡羞。辱她的话。
  在她的世界中,没有‘她得不到的别人却能得到’这说法,如果有,那就必须毁灭。
  想起儿时她连同母亲将顾善善坑骗出府的往事,当马车逐渐驶远时,顾惜双幽幽对静夫人道:“我后悔了。”
  她当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暗地里更改了母亲下达的指令,没有让车夫直接将顾善善弄死在山林。她当年的仁慈换来的是今日的‘恶果’,尝过痛后,之后她再也不会仁慈。
  ……
  归宁那日天寒地冻,容羡回来时就发了烧。
  身体的虚弱让他的抵抗力大大降低,再加上他本身血凉,于是屋内摆满了炭火,阿善躺在被窝里,感觉像是回到了夏日。
  好几次忍不住踢了被子又盖上,这一刻,她十分想念容羡冷冰冰的体温,只可惜那男人至今昏迷不醒身体也变得滚烫热,尤其是他无意识把阿善搂入怀中时,阿善蹬着小腿想推他又怕戳到他的伤口。
  就这样苦熬了一宿,第二日她迎来了南安王的现身。


第23章 暴戾夫君三
  阿善在睡梦中异常的不舒服; 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束缚着。
  在梦中,她看到了一条漂亮的大白蛇; 蛇身上的鳞片泛着淡淡青粉的光泽,它盘踞在一棵粗壮的树上,扬着脑袋紧紧盯着阿善。
  阿善只感觉自己的半边身体都麻了,她想动也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巨蛇缓慢爬到她的脚边,它从她的脚踝开始缠绕; 一点点圈绕着爬上她的肩头……
  嘶嘶——
  四周冰天雪地; 阿善感觉自己要快要窒息了。
  眼看着巨蛇吐着鲜红的信子马上就要凑到她的脸上,阿善急的咬住它的尾巴; 就在这个时候; 大蛇突然说话; 它喊道:“——世子爷。”
  世子爷??
  阿善忽然惊醒,睁开眼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容。
  此时两人靠的极近,容羡保持昏迷前的姿势; 几乎是将她半搂在怀中。呼吸依旧困难,嘴中像是还堵着什么东西,等到阿善清醒过来才发现,她嘴中竟然咬着一缕头发,而头发的主人是……
  阿善见容羡闭阖着眼睛还没醒,小心翼翼的抬起胳膊; 赶紧把那团头发吐了出来。
  鬼知道她是怎么吃进去的; 而且还吃了那么多。梦中没什么感觉; 但醒来却觉得异常恶心。
  “……你在干什么?”身侧的人很快也醒了,声音低低哑哑,他睁开眼睛看到阿善正抓着他的头发。
  原本还光滑柔顺的头发,此时乱糟糟的像是被人蹂。躏过,刚刚从昏睡中醒来的人还很是虚弱,容羡面颊仍旧苍白,垂着睫毛将目光落在湿·漉·漉的发尾上,阿善赶紧将罪恶的手放开,打死也不敢承认:“没、我就看看。”
  容羡皱了皱眉,因病气看起来恹恹的,以往的凛冽气息弱化了太多。
  “爷,您醒了没?”修白已经在外面敲了好几次门了。
  以往他都是可以直接进入,如今因为多了个阿善的存在,让他的出入变得极为不方便。考虑到自家主子的身体情况,他冷着声音又改唤了阿善,“顾二姑娘醒了没?”
  一旁的管家淡淡扫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并没出声。
  屋内自从容羡醒后,阿善就赶紧从他怀中缩了出来。被温着的体温又一点点恢复冰凉的温度,容羡从床上坐起来,听到阿善着急解释着:“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啊,是你意识不清的时候非要抱着我。”
  “你看,我一个姑娘家柔柔弱弱怎么反抗的了你,而且你抱得我一点都不舒服,我都做噩梦了。”
  容羡被阿善压着的那条手臂好半天才恢复知觉,抿唇揉按着额角,说实话他现在状态仍不是太好,处于极度无力也极度暴躁的状态。
  “不、舒、服?”在听到这三个字时,容羡垂下胳膊,轻缓又重复了遍。
  侧眸,虚弱又淡漠的病美人毫无情绪朝她看了过去,仍窝在榻上的阿善抓紧被子往床角缩去,她张了张嘴,像只垂下耳朵的兔子般惊慌失措,没什么底气问他:“你看我干嘛……”
  她就是实话实话了啊,难道她被迫当了一晚上的抱枕,还不准抱怨两句了吗。
  门外的修白以为阿善还没醒,忍不住快要冲进去了。
  自家夫君病了她睡得却比夫君还沉?!修白咬了咬牙,耐着性子又喊了她一声,这次里面终于有了回应。
  “什么事?”冷冷清清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答话的人并不是阿善,而是容羡。
  刚才要不是修白忽然出声,他或许就伸手把阿善从角落捞到自己怀里了,果然病后让他的自控力大大减弱,容羡从榻上站起拎起衣服,听到门外修白恭敬道:“王爷过来了,正在书房等您。”
  容羡穿衣的动作一停,阿善也不知他是扯到伤口了还是听到这句话又不高兴了,她缩在榻上只见到他垂着眸子默了片刻,很冷淡的‘嗯’了一声。
  阿善抱了抱被子,也不知道他这个‘嗯’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自从大婚后,阿善还没见过南安王。婚时匆匆一见,只觉这南安王平静随和却极为冷漠,倒真像是外面传言那般,远离朝堂与世无争,但阿善是看到小说的人,她很清楚容羡之后的杀戮布局全是在为亲爹称帝铺路,但事实上父子关系如何,她并不了解。
  “过来。”阿善还在发呆,却忽然和容羡对上了视线。
  衣架旁的男人衣衫半披墨发垂在了身后,就算他因病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太多,但男主与生俱来的气场还是能轻易将阿善秒杀。瞥了眼窝在榻上发呆的小姑娘,他开口:“过来帮我更衣。”
  “我?”阿善眨了下眼。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帮你穿衣服?”
  容羡弯了弯唇抬眸看她,“难道你要我帮你穿?”
  她现在是他的世子妃,说起来他提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虽说阿善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很多规矩婚前老嬷嬷都和她讲过,考虑到容羡还有伤在身,于是她掀开被子蹭蹭下了床,与容羡面对面才发现,这男人高她太多了,身高产生的压迫感让她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认真研究了下他的衣服,阿善……试探着伸出了小手。
  房门很快被人推开,有伺候的下人端着热水进来。
  修白进来的时候,阿善还在慢吞吞帮容羡穿着衣服,在她拿起玉带迟疑看了眼容羡后,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倾身靠近环住了他的腰身。整个过程中,她屏着呼吸动作有些发虚,容羡眸色浓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两人看起来还挺和谐。
  “爷!”他俩是和谐了,修白却看着眼睛疼。
  明明阿善现在已经成了世子妃,修白对她的态度仍旧没什么转变,他暗自隔开两人的距离,艰难开口:“王爷那边……”
  容羡转身接过仆人递过来的热毛巾,冷着音调开口:“知道了。”
  “……”
  阿善在去帮容羡煎药时,随着她一起过来的妙灵妙月跟在她的身侧。
  妙灵单纯善于交际,早早就和这府上的下人混好了关系,在得知南安王来了清波园后,她有些担忧道:“姑娘,一会儿您见了世子爷可要小心着些。”
  阿善不解的看向她,“怎么了?”
  “奴婢听这府上的嬷嬷说,世子每次见了王爷心情都不好,听说有次王爷前脚刚走,世子马上就下了杀令,到底是因什么杀人那嬷嬷也不清楚,总之那天王府死了很多人。”
  阿善皱了皱眉,将妙灵的话记在了心里。
  这样看来,容羡和他那位亲爹的关系是真的不算好。其实想想也是,容羡昏迷的那几天,南安王都不曾出现过一次,别说来看望了,他都不曾派人来问过。今日他一来就去了容羡的书房,与其说是来关心儿子的,阿善更觉得南安王是有事情来找他。
  阿善在南安王府无所事事,所以容羡的药都是她亲自去煎。这王府地大景好就是太过冷清,而且这里实在太无趣了,没秋千没药房,还有许多地方都被归为禁地,她要小心着不能误闯。
  有了忠勇侯府作对比,阿善是真的不喜欢这里,而且她总觉得王府的暗处隐藏着许许多多的隐卫,他们监视着王府的每处角落,让阿善十分不自在。
  “如果这里能有一个小药房就好了。”阿善小声的喃了句,这样她就可以窝在里面研究草药,也能打发些时间。
  回去的路上,阿善刚好路过书房。此时距离容羡出门已经过去好久了,她没想到这人竟然还在这里。
  寒冬的风烈烈,在紧闭的房门外,容羡站立在红柱旁脊背挺·直。阿善停下脚步朝那望去,只看到男人垂着眸子站在风中一动不动,任再烈的风刮在他脸上好似也不觉得疼,阿善张了张嘴只觉得呼吸困难,竟荒谬的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她曾见过这样的他。
  ……真是疯了。
  阿善名字中有个两个善字,就注定她比平常的人要心软些。她走过去时,修白怀抱着一件厚实的披风正躲在一旁看,他满脸纠结神情挫败,阿善犹豫着想将披风接过,却被这狗崽瞪了一眼。
  “你别过去惹爷烦。”修白低声警告她:“乖乖回你房间去。”
  阿善不动,扯了几下都没把披风扯出来,拍了下他的手有些气恼道:“你想让你家爷病情加重吗?”
  修白一噎,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身前的小姑娘,清楚自家主子在她那儿还有些容忍度,于是他不情不愿的松手,“一会儿你把衣服披上就赶紧走,别缠在爷身边招人烦。”
  阿善懒得理他,哼了一声还是没忍住怼他:“其实你比我还要招人烦。”
  修白冷笑:“呵。”
  。
  阿善想,容羡这个时候应该就像妙灵之前说的那样,心情不太好。
  所以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身边,抱着又软又大的披风并没有马上帮他盖上,有时候人心情不好时逆反心理很重,所以她将半边脸埋在了软毛毛中,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服问:“你冷吗?”
  容羡脸色白的吓人,长睫掩盖住眸色没有出声。
  阿善也不是不懂事,这个时候她自然不可能对着心情不好的人叨逼叨,所以她挪着小碎步一点点凑到容羡面前,半张脸隐在软毛中,只露出的一双皎洁明亮的眼睛。
  如猫咪一样的姑娘灵动又乖巧,她眨了眨眼睛也不多话,只试探的伸出了手,明知道容羡身上会很冷,但在触碰到他时她还是抖了一下,摸他真的和摸冰块是一个温度。
  “是不是很软?”
  将容羡的手覆在披风上,阿善露出全部的脸,对着他讨好的笑,也就只有她不怕此时森寒的男人了,“我帮你披上好不好?”
  一旁冷眼看着的修白嗤笑出声,他对着身侧的妙灵笃定说道:“自不量力,等着吧,爷一定把她狠狠的甩开……”
  修白的话还没消散,阿善就已经成功将披风罩在了容羡身上,过高的男人站的笔直也不配合,于是阿善就踮着脚主动靠近他。
  其实活了两辈子,她还从未对人如此讨好有耐心过,脑海中像是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让她在这个瞬间不由就想去温暖这个人,直到她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她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他这么亲近。
  这个时候,修白的笑容已经冻在脸上了,打脸来的如此快速,他没想到自家爷这会儿竟然会这么温和。要知道,以前他在这个时候靠近时,爷是直接让他滚了。
  容羡恍惚了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轻抬目光看着眼前的姑娘,温暖的披风没有将他融化,但他却开始贪恋阿善刚才触碰他的体温。
  天旋地转,头疼的也越来越厉害,在阿善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下意识抓住她的小手,阿善惊讶转身,只看到容羡身形晃了晃,喷了一口鲜血竟直直向她倒了过来。
  “你怎么了?”阿善险些被他带倒,吃力去扶他时,男人闭了闭眼睛紧紧抓住她的手,好似轻声呢喃了句:“……别走。”
  寒风烈烈吹过,让人越加清醒而迷茫。
  。
  阿善帮容羡认真检查过后才发现,他体内余毒未清,正一点点摧跨着他的身体。
  当时那几名刺客是抱着必杀之心,涂在箭上的毒也并不是一般的毒,最开始,阿善没见他提这事还以为他的毒是解了,没想到竟然拖了那么久。
  说起来这男人也是真的惨,自从和她大婚后基本都是处在昏迷与虚弱中,下人们是不知道容羡是因中毒才昏迷不醒的,所以府内就有了荒谬的传言,说新来的世子妃乃狐妖转世,日日索取世子爷的精气,是个不祥之人。
  这件事阿善并不知情,她认真帮容羡调理了几天身体,也不是她吹,她的医术在皇城可以称得上神医。
  几天与虚弱的病美人相处下来,阿善仿佛是回到了锦州城的小院,当时他们一个失忆一个傻气,最开始日子还算平和。虽说锦州城没有皇城繁华,但她觉得那里安逸又朴实,如果没发生那么多意外,她还打算在那开个小医馆。
  说起医馆,阿善趴在桌子上看着床榻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我同你说件事好不好?”
  越是相处阿善越发现容羡这人话少心冷,那天他流露出的脆弱果然是错觉,于是她有事说事:“你能不能把隔壁的小院子划给我,我想当药房。”
  容羡轻轻一应,好说话到不可思议:“你去同管家说。”
  其实只要阿善不惹他不乱折腾,他大多数时候都由着她,也懒得管她,而阿善还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的照顾感动了他,于是她笑眯眯倒了杯水凑到他面前,容羡抬眸看了她一眼,接过小抿一口。
  阿善更加开心了,又体贴帮他拉了他锦被。
  她想,要是两人关系一直这么平和也挺好,这样她逃跑时容羡也不会太过难为她。不过可惜的是这样的和谐并没有维持几天,当天深夜,熟睡中的阿善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修白压低声音开口:“爷,青山寺的消息传回来了。”
  阿善好困,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吵,她不满的伸直胳膊往旁边一搭,身侧的人坐起身子瞥了她一眼,拂开腿上的胳膊问外面的人:“我只想知道容迦死没死。”
  阿善瞬间清醒,拉下被子睁开了眼睛。


第24章 暴戾夫君四
  冬日的深夜浓郁; 房中只点了盏昏黄的烛灯。
  房外修白的影子在门框上拉了很长,其实阿善也不明白; 自己为什么每次听到嘉王的名字都那么激动,明明两人都没什么交集。
  “……爷。”修白向来有话直说,很少这么吞吞吐吐。
  隔着一扇门,容羡已经隐约察觉出了问题; 他又扫了眼阿善,面无表情的掀被下床; 就在他抬起胳膊去拿外衫的时候; 门外的人沮丧开口:“咱们的人全折在那了。”
  这次容羡不是同嘉王玩笑,是真下了杀意。
  自大婚后; 他命修白断断续续往青山寺派了三波人; 都是手下的精英。手指落在衣服上缓缓收拢; 容羡轻轻笑了,“你不要告诉我,这么多人连容迦的衣袖都没摸到。”
  门外的修白沉默了; 事实上正是如此。
  越是在生气的时候,容羡表现的越为冷静平和,所以当屋内变得极为安静时,阿善那轻微的呼吸声就变得很明显。在听到容迦毫发无伤时,她既是放了心又觉得容羡败给他的样子很好笑,这男人高傲又不可一世; 怎么可能允许别人踩在他的头上。
  “你笑什么?”会武的人耳力都很好; 何况容羡和她同处一室; 两人距离很近
  将衣架上的衣服抽离,容羡冷幽幽看向床榻上偷笑的人。暗淡的烛火在他脸上笼了层阴影,男人黑眸红唇阴气又森寒,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像是只妖。艳的男鬼。
  阿善发誓,自己真的只是躲在被窝里偷偷扬了扬唇,没想到这么细微的动作都让容羡注意到。眼看着男人一步步又走了回来,她抓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往角落里缩,摇着头打死也不敢承认:“不,我没有笑你看错了!”
  容羡在床前站定,目光从她的被子扫向她唯一露出来的小脸上,微微眯起眸子笑,“知道上一个对我说谎的人变成什么样了吗?”
  长臂一伸就将缩在床角的人拉过来,在阿善惊恐的视线上,他俯身用右手触上她的脸颊,将一根手指抵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这里——”
  容羡眸底氤氲着暗雾,手指微微使力就强。迫阿善启开双唇,他探入一根手指顿字道:“我拔了他的舌头。”
  “你也想试试吗?”
  阿善只感觉容羡气场忽变,整个人瞬间就变得变态兮兮起来。
  他这个样子,就好似同锦州城血洗当地官府那天一样,满血的鲜血和尸。体,而他一身华服纤尘不染,站在厅内任由手下的人杀戮。阿善浑身蹿凉,再回忆起那噩梦似的场景不由瑟缩起来,对容羡近几日的好感磨灭的干净,因为他最近的生病虚弱,她险些忘了这男人有多冷血。
  “我不要。”阿善挥开容羡的手,赶紧的往榻后退了退。
  容羡从她眼中清晰看到了恐惧,不知她是又想起了什么往事,挑了挑眉直起身子,他对仍守在门外的修白道:“你去。”
  阿善没懂,但是修白懂了。
  原本,容羡是准备穿衣去一趟书房的,但此刻看着阿善仓皇又憋屈的样子,他忽然又不想去了。在榻边站了片刻,他又脱去了外衫,阿善有些失望的移开目光,她还等着他出去呢。
  “你不会是让修白去刺杀嘉王了吧?”阿善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心跳的有些慌乱。
  容羡手下的亲卫不少,但修白却是武功最厉害的一个。
  别看这少年平时嘴毒也没个正形,但他在出任务时还从没失败过,对于暗杀这种事更是在行,世间少有敌手。
  阿善不了解容迦,只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男配,但如今剧情崩坏容羡提前下了杀手,她并不清楚容迦能不能逃过修白之手,只是在潜意识中并不想他死,毕竟青山寺的试探没让她看出端倪,她并没有死心。
  “修白走了谁来保护你?”
  阿善揪了揪衣服,“嘉王那么厉害,你就一点不替他担心吗?”
  不是阿善非要和容羡对着干,只是因为嘉王这个角色很奇怪,随着他的出场一切都好似变得更为扭曲。而且有一个最重要的点是,如果嘉王真的是子佛,那么他就有一个绝对不能死的理由,只是这些她不能告诉容羡,容羡也不会理解她。
  “要是修白也死在嘉王手上怎么办?”
  阿善想让容羡改变主意,“你想啊,那几场的刺杀根本就没留下活口,你怎么就能确定是嘉王刺杀你的,容羡……”
  容羡冷漠看着她,“我不仅能确定是嘉王必须死,我还能确定,过不了多久你也会死。”
  等到两人的牵连一断,他一定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关入地牢。只是让她死太过便宜了,到时候他要折断她的手脚拔了她的舌头,让她恐惧到看到他就颤抖。
  “……”
  所谓聊天聊死,说的就是容羡这种人。
  他这样的男人不仅毒,还狼心狗肺没有感情。任谁也受不了身边的人天天想着怎么搞死她,阿善气闷的拉过被子遮过头顶,如果不是如今她没有去处,她一定马上离开这里,才不要和这狗男人睡在一起。
  “容羡。”
  阿善背对着他躺下,这次气的不行,“我发誓如果我以后再救你,我就是狗!”
  容羡身上的被子被她扯走大半,他身上伤还没好不能吹冷风,伸手扯回被子时连带着靠墙的阿善一起扯了过来,见她气鼓鼓的还想远离他,他冷着声调威胁:“再乱动我就把你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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