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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拿男主剧本的他[快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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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很好的人,容倩虽然知道可能以后两人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心里却忍不住奢望能够多给对方留下一点好印象。
  等了一会儿,容倩听见了公交车抵达的声音以及女音播报的路线,连忙握紧手杖跟着人流开始上车。
  旁边有人挤开了她,身后却有个年轻姑娘扶了她一把,“小心点,挤什么挤啊,反正现在上车也没位置坐,赶着投胎啊?”
  姑娘骂了一句,转头隔开了旁边的人让容倩先上车。
  容倩凭着感觉打了卡,扭头冲姑娘笑着道了个谢,姑娘爽快的笑着拉了容倩往窗户那边挤了挤,让容倩顺利抓住了栏杆,“不用客气,你再多冲我笑一个,你笑着真好看。”
  容倩脸红了红,却还是腼腆的冲对方又笑了一个,又乖又软的样子让姑娘高兴极了,感觉今天在那个狗屁客户那里受的气都冲淡了。
  虽然眼睛看不见之后容倩遭遇了很多让她难过的事,却也同样遇见了很多很多好人,就像严琅,就像这个不知名的年轻女孩儿,这让容倩心里的温暖从来没有消失过。
  “哎旁边那蹬三轮的帅哥可真逗,还要半道歇气儿,我都看见他跟公车一起歇了好几个站了。”
  旁边有个女生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笑着扯了扯同伴指着外面又停在了公交车旁边歇气儿的男人。
  容倩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确实有些逗,弯着唇角双眼无神的冲着窗外笑了笑。
  车窗外,严琅看见容倩笑,嘴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回头扯了扯外套衣领,老神在在的等公交车重新出发,自己也蹬着自行车在旁边的非机动车道上不紧不慢的跟着。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也想要这样一个又软又乖的闺蜜,那样的话我一定搬了电脑去蹭她的窝,主动当她的导盲犬,还是有智商能用工具能对外交流的那种【嘤嘤捂脸
  目前是一日一更,写完了感觉比打局游戏还解乏


  第3章 盲女

  严琅蹬着三轮车一路跟着公交车走了十个站台,看见容倩下了车,又过了两条小街道进了一个小区,这才调转方向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熊刚那牲口又来家里蹭饭了,还蹭得理直气壮。
  “今天城管队临时接到任务,要大面积搞突袭,可是抓了不少摊子,要不是你熊哥我给你通风报信,你小子现在就在城管队抱着你那破三轮哭!”
  熊刚长得五大三粗,性子还特别对得起他爷奶给他取的这个名字,又熊又刚,当年初中两人认识的原因就是熊刚跟人抢篮球场,脾气上来了就干起了架,当时身为学习委员的严琅送他去的医院。
  自此以后熊刚就以严琅的铁哥们儿自居,熊刚的爸妈爷奶知道自己儿子孙子居然交了个班上的学习委员当朋友,那真是差点把严琅当成救苦救难观音菩萨给供起来,隔三岔五就让熊刚从家里带好吃的去学校给严琅。
  等到后来严琅带着熊刚管着不准他打架进游戏厅,熊家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就真个把严琅当儿子孙子疼了,比熊刚这个亲生的都还要疼。
  严琅的爸妈知道后自然投桃报李,对熊刚也十分亲近,打毛衣都是两个小子一人一件那种。
  熊刚性子倒也不是那小气的,大大咧咧的,觉得这样挺好的,自己跟严琅就都有两个爸妈疼了。
  就是严琅家没爷爷奶奶,熊刚觉得自己有点吃亏,所以如今出来工作了也时不时的就过来蹭饭,争取把这些年分给铁哥们儿的爷爷奶奶之情换成排骨鱼片鸡翅膀。
  严琅在家里看见等饭的熊刚也不意外,毫不客气的把人给拉到楼下一起搬水果筐。
  今天没卖完的水果还有三筐多,都得搬上楼放好,三轮车就锁在楼下车棚里。
  “琅琅,今天剩的水果很多呀?搬了就赶紧上来,马上就要开饭啦!”
  严琅妈端了一盆汤出来,扯着嗓子喊两人快点。
  严琅应了一声,熊刚笑嘻嘻的一叠声地说“好好好”,转头勾着严琅脖子就加快脚步往楼下跑,“咱快点,今晚芳姨烧了鸡翅膀,好吃得很!”
  严琅不满地反手拽住这小子后衣领,“你是不是又提前偷吃了?”
  熊刚爱吃,每次严琅妈都会拿个小碗先给他夹半碗菜垫垫肚子,跟照顾小孩儿似的。
  熊刚笑嘻嘻地嘚瑟,炫耀自己比严琅更受宠,幼稚得令严琅不屑与之为伍。
  严琅家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康家庭,早几年住在乡下的爷爷奶奶都去世了,两个小姨小叔走得不太近,也就过年的时候会走一走,平时各过各的日子,也没在一个城里。
  严琅的爸妈严肃国跟李德芳当年来城里打工,为了不让小叔说闲话,唯一的儿子都是带着走的,没留在老家让老人照顾。
  为了严琅在城里上学,两口子省吃俭用又在两边亲戚里借了钱,好不容易买了一套筒子楼里的二手小套房,过了十来年,前几年就遇上了拆迁。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拆迁户都能成拆二代,严琅家就得了这个小区里的两套二室一厅一厨一卫的住房,剩下的也就补的三十多万。
  这年头,真要做个什么事,三十多万扔出去,水漂都打不起一个,这点存款也不算啥。
  两套房子他们家住了一套,另一套严肃国两口子也没舍得租出去,自己慢慢的装修好了就放着,准备留着以后儿子结婚当婚房。
  要是租给了别人,收到的租金也不多,还白白让人糟蹋了装修好的新房子。
  好在南城就是个南边的小城市,消费水平虽然有些高,可过日子还是可以的。
  严肃国两口子当年就是普通的外来务工人员,如今一个五十二一个四十九,都还奋斗在岗位上,就盼着能多给儿子攒点钱。
  以后结婚生娃甚至养孩子,开销都大得很呢,听说如今孩子上幼儿园都比上大学贵。
  好在如今儿子大学毕业了,家里经济压力也小了,严琅坚持让他们俩别去干什么辛苦的活,严肃国就在小区门口当了个保安。
  李德芳也不是闲得住的性子,找几个跳广场舞认识的老姐妹走了个门路,成了小区里打扫几栋楼房楼梯间卫生的保洁员。
  虽然两人一个月也就一千七、八的工资,可物业公司却帮他们买了三险,以后养老都有了保障,偶尔还有个什么节日福利。
  最关键的还是离家里近,进进出出的都是住在一个小区的人,还能找人唠唠嗑,两口子工作都挺清闲的。
  严肃国一个月里一半白班一半夜班,上夜班的时候严琅还会时不时的去顶个班,小区这方面管得也不严格,只要有人在上班时间顶着就成。
  虽然自家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儿子居然跑去蹬三轮车卖水果很叫一些老街坊笑话,可至少没有出去乱搞事,严肃国跟李德芳看得开,对如今的日子还是挺满足的。
  这会儿已经八点多了,严肃国最近是白班,晚上七点就已经跟人交接班了,李德芳更是只要每天早晚两次完成了自己的卫生工作,其他时间都是自由的。
  下楼看见三轮车里还有这么多水果,熊刚插着腰叹气,“我说琅啊,你咋就突然想起要卖水果了?就算想卖水果,咱们租个店不是更好?非得这么早出晚归风吹雨打的,跟朵长在地里的小白菜似的。”
  严琅笑了笑,没解释,自从睁开眼发现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已经有半年了,那时候总感觉生活不真实。
  家里人还以为他是找工作不顺利压力太大了,那段时间连熊刚这牲口都很是“温柔小意”。
  某一天严琅游荡着到了一处步行街,愣愣地看了好半天一处卖煎饼果子的小吃车,突然就想做个小买卖。
  于是后来就随随便便地弄了一辆二手三轮车卖起了水果。
  熊刚也问过他啥想法,严琅也不隐瞒,说了,熊刚很是纳闷儿为什么他想做小买卖就卖起了水果。
  严琅觉得可能就是缘分天注定,自己跟水果,有缘。
  这话被熊刚当作快乐源泉一直用了一个星期,不断跟他那群同事嘀咕,同事们听烦了,对他亮出了铁拳群起而攻之,于是熊刚被迫提前让这个源泉干枯了。
  熊刚也就是那么一念叨,弯腰就把两箱最沉的水果筐叠放好抱了起来,给严琅剩了一筐看着多其实没那么重的皱皮丑橘。
  两人一前一后抱着进了楼梯间,熊刚蓦的脚步一顿,站住了扭头看,“哎不对啊,我给你通风报信的时候也才六点左右,从二桥那边回来也就半个小时不到,怎么今晚八点多了才回来?说,是不是又去对江装忧郁中二青年了?”
  熊刚这是担心严琅又有什么心事,拐弯抹角地在关心呢。
  严琅摇头,也没说自己跟着一辆公交车往反方向跑了十个站送人,要不然这大嘴巴又要到处瞎咧咧了。
  “回来的路上看时间还早,就找了个地儿停车又卖了几个水果。”
  熊刚不相信,毕竟自己这哥们儿可真不是有这种上进心的人,每天佛得很,要是哪天听芳姨他们说严琅要坚持出家做道士和尚熊刚都不会吃惊。
  不过熊刚也没继续追问,哼哼唧唧给了严琅一个“我信你我就是傻子”的眼神,抱着水果筐继续上楼。
  熊刚当初上了个三流大学,毕业后家里给找了关系,进了城管队,今年已经上班一年了。
  因为他性格大大咧咧,却也粗中有细,讲义气,还会来事儿,如今在城管队也算是混成了老油条,每次有什么动作就给严琅通风报信。
  严琅这边又有另一群同样做小买卖的朋友,双方说好了,确保内部消息准确的情况下,一天给三到四个消息,每个月那群小贩一人交二百块“孝敬钱”,跟搞传销发展下线似的。
  这些钱都是微信红包,严琅没让那些人知道熊刚,拿了钱也不自己留,全给了熊刚,一个月如今已经发展到三千多快四千了,比熊刚每个月拿到手的工资都还要高点儿。
  每次熊刚拿到了钱就跟过年了一样,遇见休假就买一大堆鸡鸭鱼肉零食小吃,到严家一蹲就是一整天,放六七十年代,那就是要被人民群众拉去□□的**分子。
  熊刚到了楼上,没敢跟严叔芳姨说这事儿,半年前哥们儿心情突然不好,一天一天的不乐意说话,那会儿可是把严叔他们担心坏了,到现在都还有点惊弓之鸟的架势,熊刚平时会跟严琅互损,可现在却从来不会拿严琅心情或者心事这两方面来开玩笑。
  晚上吃的可乐鸡翅,一屁股坐到饭桌前,开饭之后熊刚那大脑袋就没抬起来过。
  严肃国跟李德芳看了别提多欣慰,一点没嫌弃这小子吃太多费钱。
  熊刚家也是在南城,家里是卖花卉盆栽的,平时父母忙起来吃饭都是凑合着,爷爷奶奶身体不好,今年被下面镇上的小叔接回去了,熊刚上班的地方离严琅家不远,所以时不时地就要来这边打牙祭。
  李德芳给严琅夹了一块翅膀,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男人。
  严肃国垂着眼皮子假装没看见,慢条斯理地端碗刨饭。
  李德芳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扭头看着熊刚笑了笑,“小刚啊,你跟琅琅年纪也不小了,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谈个女朋友什么的?”
  熊刚终于抬起了脑袋,一边思考一边嘴里牙齿卡嚓卡嚓把一根翅膀骨头咬碎了,剔出了里面夹着的一股肉,吐了骨头,这才“嗨”了一声,“姨,我跟琅琅这一表人才的,还家里小有资产,怕啥啊,大把的姑娘等着我们去挑呢,这不是还想多自由两年嘛。”
  这当父母的也真是的,读书那会儿,就差拎着他们耳朵让他们别早恋,耽误了学习不说还祸害了人家闺女。
  等到他们少男春、心萌动的时期过了,一个个宅男之心坚定不移了,又开始担心起他们娶不到老婆了。
  熊刚跟严琅今年也就二十五,刚大学毕业一年,哪儿就那么着急了?
  严琅心里一动,听出来这是爸妈拐弯抹角的想要他找对象了。
  严琅筷子也就停顿了那么一下,垂着眼皮子端碗刨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看看旁边严肃国,两父子还真不愧是爷俩,这姿势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的五十个红包都没凑齐,咋办?等等凑齐了再发?


  第4章 盲女

  李德芳说了半天,还是只有熊刚接话,严肃国放在饭桌下的脚被老婆子踩得脚趾头都要肿了,依旧淡定自若的喝完最后一口汤,打了个饱嗝儿,顺势起身摸着烟去客厅了。
  严琅吃饱了也跟着离开了饭桌。
  李德芳看着这油盐不进的两爷子,气得筷子都要换个姿势捏了。
  为啥?因为想用筷子脑壳去抽这两个大老爷们儿!
  熊刚哧哧的笑着给李德芳夹了一筷子菜,“芳姨你别着急啊,姨,我这个话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偷偷跟你说的!”
  说完熊刚伸着脖子贼头贼脑的瞅了一眼已经跟严叔一前一后结伴去阳台抽烟的严琅,俨然一副地下、党、员接头的模样。
  这架势果然引来了李德芳的好奇,也配合的凑过去。
  熊刚嘿嘿一笑,压低了嗓音神神秘秘道,“姨,今天我给琅通风报信的时候才六点左右,那时候他肯定就该直接回来了。结果他这么晚才回来,姨,你想想,还能是为了啥?”
  李德芳想了想,觉得不可能是自己现在想的那个答案,瘪了瘪嘴,朝客厅严琅那方向丢了个白眼,“就琅琅那样子,多半是去了哪个旮旯吹冷风发呆去了!”
  熊刚嘶了一声,暗道琅啊琅,你看看你看看,姨跟哥一样都这么了解你,害得哥帮你糊弄姨都增加难度了。
  想是这么想,熊刚却是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没撒谎,说得跟自己亲眼见到了似的,“琅这小子,肯定就是在外面遇见漂亮姑娘了,今天他回来的时候你没看见吗?眼睛里都还有一股子不寻常的高兴劲儿。”
  李德芳一开始还不相信,可看熊刚说得这么绝对,又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了。
  等多听熊刚瞎咧咧几句,李德芳开始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姨,不是我说,琅子如今刚进入中二期,感情敏感又细腻得很,这种事咱还是别太关注了,要不然他反而要闹别扭。跟咱们闹别扭也就算了,万一这个别扭闹到人家姑娘身上了咋整?”
  李德芳连连点头,觉得熊刚说得太对了,“果然还是你们年轻人更懂对方,那我就不跟琅琅提相亲的事了,对了小刚,这回这两个相亲对象都挺不错的,一会儿我就把照片全给你,你抽个空选一个试试看,要是彼此不合适再抓紧时间看另一个!”
  熊刚初中时期就时常往严家跑,李德芳跟严肃国就直接当是自己家多了个儿子,还是性格外向活泼的那种,虽然皮了点,可当家长的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
  自家孩子太安静了就盼着孩子能活泼调皮一点,若是自家孩子真的太皮太没个正经的样儿,又羡慕起别人家孩子乖巧懂事。
  如今严琅家跟熊刚家的两对父母阴差阳错的因为两个孩子的交情同时满足了这两种期盼,也算是一种圆满。
  熊刚叼着最后一块翅膀“啊?”了一声,傻眼了,抬头看兴致勃勃在给他舀汤的芳姨,有心想反悔说自己刚才都是瞎瘠薄乱说的,可看芳姨如今这么高兴,熊刚又实在说不出口。
  表情麻木动作机械的把鸡骨头嚼得脆响,最后只能认命的接受自己从一个相亲对象变成了两个。
  等到吃完了饭脑袋供血终于分了点到脑袋上,熊刚一拍脑壳,不对啊,一开始他连一个相亲对象也没答应啊!
  严肃国看见儿子跟着到了客厅阳台上,还没放回去的烟盒又打开,顺手递了一支给严琅。
  严琅自己平时不太抽烟,不过也不是不会抽,偶尔会跟着老爸蹭一支,完全是有就抽没有就不抽的状态。
  要是被老婆子看见他又给儿子塞烟,少不得要被念叨两句,严肃国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饭厅那边,确定没被老婆子看见,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严肃国有话要跟儿子谈,他觉得男人之间谈心,干巴巴的谈太没气氛了,叼支烟在烟草味儿里谈,那才算是有氛围。
  “琅子,你妈给你安排了个相亲对象,那姑娘挺好的,也是个大学生,今年刚毕业,目前还没找到工作。不过没关系,等你们结婚了我跟你妈就把存款拿出来,给你们小两口做个生意啥的,现在女方有没有工作也没所谓。”
  严琅笑了笑,接了爸用完之后递过来的打火机,手上捏着打火机没急着点火,“爸,我看你比妈都还要着急,妈至少才想到相亲呢你这里就想到结婚做买卖了。”
  说完咔嚓按燃打火机,把烟叼到嘴上低头眯眼将烟头对着火苗轻轻吸了一口,把烟点燃,松了打火机的按压片,火苗就没了。
  睁开眼发现世界莫名其妙变得陌生之后,严琅就经常走神,看一根被风吹得要来晃去的枝桠都能看半天不动一下的。
  别人都以为他是有心事,其实严琅什么都没想,就是单纯的头脑一片空白的发呆。
  严琅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没劲,自己像是没根的浮萍。
  严琅吸了一口,烟草味儿在口腔里弥漫,又有一点苦涩在舌尖绽开,严琅卷着舌头舔了舔嘴唇,觉得熊刚那牲口对他这种状态解释得应该听对的,就是中二外加空虚寂寞冷了呗。
  严肃国被儿子笑话了一回,叼着烟扭头看着楼下小区里的人跟物,有小孩儿尖笑着跑来跑去,严肃国悠悠吐出一股子烟,“是啊,我跟你妈想要抱孙子了,也不是非要孙子,孙女也行。”
  得,这都跳过结婚直接跑到生子这茬了,严琅差点被烟给呛住,笑得止不住声。
  严肃国虽然没笑,眼角的皱纹却挤得更紧了,要笑不笑的,估计也是觉得自己这话挺好笑的,不过好笑也不能笑,他可是家里的大家长,不要面子的嘛?
  “成了,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别觉得现在还年轻就不当回事,你以为找对象就挑女娃子的年纪?等你年纪大了一样要被女娃子挑知道不?如今先把对象谈上,感情稳定了过一年就结婚,到时候当爸都该二十七、八了,不年轻啦!”
  严肃国没说的是现在年轻娃子们总把分手搞得那么轻松随意,万一谈了对象中途又掰了咋办?男人的青春也是耽误不得的嘛。
  严琅这回虽然还是笑,可一再表示自己态度绝对严肃认真,“爸,这不都说姻缘天注定嘛,你儿子我长得一表人才,月老肯定没把我给忘了,说不定姻缘线已经牵好了就等着我跟对象哪天下雨来个浪漫相遇呢。”
  严肃国没好气的瞥了儿子一眼,摇摇头掐着烟大大的吸了一口,直接把半支烟迅速吸到过滤嘴那里。
  烟从鼻子里钻出来,严肃国扭头在阳台小桌上的烟灰缸里杵了杵,扔了烟头,“那下回要是下雨你没能遇上什么浪漫的相遇,你就给我乖乖听你妈的话相亲去,相亲不也能遇到因缘天定的姑娘嘛。”
  得,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就给严琅堵死了。
  严琅可有可无的点头,无奈投降,反正要是他不喜欢,当爸妈的也不能压着他结婚生娃娃。
  熊刚吃了晚饭就回去了,临走前李德芳还给了他一个打包了鸡翅膀跟炖汤的大饭桶,“你妈最近忙着换货,估计跟你爸又是吃的面条砂锅啥的,那些东西吃一顿两顿就算了,多吃几年能闻着味儿就吐,给你妈带回去,也让他们换换口味。”
  “过几天忙完了让你爸妈过来一起吃个饭,这不是就要下绵绵雨了嘛,温度降得厉害,到时候我们弄个羊肉火锅暖暖身。”
  一听是羊肉锅子,熊刚嘶溜吸了口口水,拍着胸脯应了,“姨放心,我爸妈没空,我肯定有空,到时候我就敞开了帮他们把另外两份一起吃进肚子里。”
  李德芳被逗得笑个不停,一路把熊刚送下了半层楼,隔得老远了还能听见李德芳在扯着嗓子对楼下喊,叮嘱熊刚路上开车小心别抢道。
  听见妈说绵绵雨就要到了,严琅啃水果的动作一顿,扭头去看自家爸,严肃国一本正经的戴着老花眼镜看地方台的新闻。
  容倩不知道自己回家的路上有个人一直远远的保护着自己,进了小区顺着熟悉的盲道寻到自己租住的房子单元楼。
  进门的时候有人搬家具进去,吵吵嚷嚷的,容倩侧身避开,有人好像在她面前站了站脚上下打量了一阵,嗤笑一声脚步懒洋洋的走了。
  容倩抿唇握紧了手杖,垂眸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估计那些人应该走远了,这才摸索着上了楼。
  容倩自己眼睛不方便,所以租房的时候花了更多的钱租了个二楼。
  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那种单身公寓,容倩上楼都是走的楼梯,基本没坐过电梯。
  她不喜欢那种密闭的空间,会让她想到棺材,也会想到当初被锁在车里透过血红朦胧的视线看着水不断蔓延上来的窒息感。
  无限接近死亡的感觉,没有人能够坦然面对。
  刚到家换了鞋子,母亲常开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那边还有继父姐姐尖锐的嗓音在拔高了声量的叫嚷,容倩不用听就知道,肯定是在骂人。
  “就她那个瞎子女儿,除了脸盘儿长得好点屁股都是尖的,还敢瞧不起我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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