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欠我三文钱-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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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很特别三个字的时候，他有意意味深长得看了身边的秦子域一眼。

　　　　秦子域也回过了神，但他并没有特殊的表情，只对柳荣礼貌的点头一笑，道：“好久不见。”

　　　　柳荣怔了怔，正要开口回应这句好久不见，但还没来得及开口……

　695。第695章　番外之封荣的爱情（拾陆）

　　　　秦子域紧接着便回身对一旁的柳长心，道：“柳老爷，今日在下还有些事，要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告辞。”

　　　　说完这句，他就拽着身边的同伴匆匆走了，与尴尬得柳荣擦肩而过……

　　　　说实话，柳荣心里是有些受伤。

　　　　虽然不强烈，但也无法忽略。

　　　　毕竟不管是谁，面对一个曾经对自己热情似火的人突然边道冷淡如冰之后，还能做到不放在心上……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秦子域和他的同伴已经走得没有影子了。

　　　　柳荣心里更加发闷，最终也没有吃早食便出门去了逍遥楼……

　　　　“蔡妈妈，蔡妈妈！不好了！那要命的九爷又来了！”

　　　　衣香鬓影的逍遥阁内，一瘦弱小厮着急莽荒地跑上楼去，只见他追上前面一位体态丰腴浓妆艳抹的妇人，焦头烂额道，“蔡妈妈，您快过去看看吧，那位九爷在下面又一通好闹呢！”

　　　　那正搀着一位女嫖客攀谈的鸨母，先是白了这没眼力价儿的小厮一眼，转而媚笑着对身边的嫖客道，“朱妹妹啊，您先去三楼的客房里稍等片刻，我呀，马上叫小楼过去伺候您！”

　　　　将客人打点好了，那鸨母蔡春娥才变了脸子，恨恨地骂道，“你这蠢货，当着客人的面儿穷聒噪什么！”

　　　　小厮一脸委屈，“哎呀蔡妈妈，您可有所不知啊！那九爷今儿个又闹着要见咱们楚少！可您也晓得，咱们楚少今儿个歇了不接客的。可那九爷死活不干，非闹着要见楚少不可，伙计们拦着他，他就翻桌子摔凳子的，搅得咱们许多客人都败兴走了！他还说今天要是不让她见到楚少，就要放火把咱们逍遥阁烧了！这店里的伙计们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做了十几年青楼老鸨的蔡春娥自是没少见过风浪，当下这点儿动静还不足以让她蹙个眉头，珠圆玉润的白手悠然地抖了抖手绢，“行了行了，不就是个九爷嘛！不怕他闹，他可有的是银子，人家这是上赶着给老娘我送钱了来了！走着，还不快带老娘去迎接贵客！”

　　　　逍遥阁一楼客堂，柳荣又气势汹汹地掀翻了一张桌子，冲面前那几个拦路的伙计大喝道，“你们几个给我让开！”

　　　　旁正赶下楼来的蔡春娥抑扬顿挫地道了一声哎呦，“这不是九爷吗？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气啊？是谁惹着您生气了，您快告诉我，我马上差人替您教训哪个胆大包天小王八羔子！”

　　　　柳荣打小就娇惯坏了，任起性来管他谁都不给好脸色，“蔡老婆子，我说我要见楚公子，你手下这些家伙却偏偏拦着不让我上楼！”

　　　　蔡春娥赔笑，好声好气道，“哎呀，九爷，想您也知道，楚少是我这逍遥阁男馆里最贵的清倌之一，只卖艺不卖身，且是接三天客便会歇一天。您来的也不巧，今儿个正是我们楚少不接客的日子。那少爷又傲得很，说不得训不得，况且我这小买卖还多一半都指着他的名号来招揽客人呢，可不敢惹那少爷不高兴啊！九爷，您看我这也真是没法子，要不您就体谅体谅我老婆子，明儿个再来？”

　696。第696章　番外之封荣的爱情（拾柒）

　　　　柳荣一听蔡老婆子这话，本就浮躁的情绪愈发躁动，因为来之前见到了秦子域，他现在心里像是瞬间生了一片杂草，被那密集的根须扎得难受，不由得抠紧了拳头，“我不管什么原因，钱我有的是，你现在只管带我上楼见他便是！”

　　　　蔡娇娘佯装为难，“九爷，您就别为难我老婆子了！您喜欢我们楚少的心气儿这我明白，可那少爷的个性您也知道的，今儿我要是依了您，强让他出来陪您，赶明个他要是跟我甩脸子不干了，那我老婆子岂不是得不偿失！哦呦，不可！不可！”

　　　　柳荣心眼儿却实得很，丝毫看不出那蔡老婆子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呢，道：“我今天必须见到他！无论如何！”

　　　　蔡春娥晃了晃眼珠，便乖儿乖儿妥协了，“九爷，既然九爷您今天非见楚少不可，那不如这样，您今儿个就先拿一千两银子，我便带您去尽量和楚少说说，叫他今天出来陪你半个时辰，九爷意下如何？”

　　　　柳荣眉头也没皱一下便道，“一千两就一千两。　”

　　　　蔡春娥收下银票，笑得合不拢嘴，“那就请九爷先到二楼客房里稍等片刻，我呀这就去找楚少，安排他过去见您！”

　　　　说着，蔡春娥就婀娜多姿转身上楼去了，这银票一到手她整个人也显得轻盈许多，方才那个报信的小厮紧随了去……

　　　　顶层阁楼。

　　　　两位公子正对坐下棋，一一身着青衣，一一身素白，两位的身姿与容貌都绝非普通，各自俊俏，透着仙气……

　　　　白衣的清冷些，青衣的含笑些。

　　　　“怎么闲来找我下棋，你今日没客？”

　　　　白衣公子落棋问道，神色淡淡。

　　　　“乏了，不想接，尽是些庸脂俗粉！”落子之后，青衣公子略带伤神地扶额摇头，又道，“唉，卖艺不卖身又如何？还不是每日都要面对那些放荡女客们对你我那种欲扒之而后快的眼神，却还是要殷勤地对她们卖笑。楚兄，你说咱们这些客人里头为何就没有一个举止高雅的女客呢？”

　　　　这方牢骚丝毫没有影响到对面那白衣公子的情绪，一双沉着淡然眸子掀都未掀一下，淡淡地注视在棋局上，轻道，“这等寻欢作乐之地，会有何好人家的女子会来？高雅又如何？无非也是些独守空房寂寞难耐的少妇罢了。”

　　　　“嗯？那倒也未必，咱们这儿最近不是还常来一位男客吗？当真是十分特别呢。”李如仙挑眉瞟了对手一眼，一身青缎把他皎好的俊容衬托得如花似玉，双瞳剪水，眼底带着调皮的笑意，“便是那位九爷，我看他举止不凡的很。”

　　　　“不凡？”方才一直淡然的楚欲此时却也蹙了蹙眉，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微叹，“那人，烦得很。”

　　　　伸手，落子。

　　　　“怎会？在我看来，要比那些寂寞难耐的少妇可爱甚多。”

　　　　楚欲掀眸看了李如仙一眼，眉微微蹙着，似乎不愿再多聊此题，只是还未开口道出什么反感之言，便有一小厮来敲门打断道，“楚少，蔡妈妈叫你出来接客。”

　　　　微滞，皱眉，楚欲还未开口，李如仙便先道，“怎么回事？今日是楚少不接客的日子，蔡妈妈忘了吗？”

　697。第697章　番外之封荣的爱情（拾捌）

　　　　“呃……李少也在啊？那个……不是蔡妈妈忘了今日楚少歇息，而是那九爷在楼下大闹了一场，非要见楚少不可！蔡妈妈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应了他，不过也只许她了半个时辰！所以……楚少您今儿个就出来委屈半个时辰吧！”

　　　　小厮在门外禀报完了又候了不会儿，房门便自里打开了，楚欲一副淡漠神色，问道，“蔡妈妈收了他多少钱？”

　　　　那小厮先是不知该不该说，犹豫了一下便也道了实话，“……一千两。　”

　　　　李如仙揶揄一笑，“啧啧啧……花一千两只为见你半个时辰，楚欲兄，你如今可也是遇到真爱了。”

　　　　楚欲侧首瞥了那爱说玩笑话李如仙一眼，转而淡声问那小厮，“他在哪？”

　　　　“在二楼的客房。”

　　　　……

　　　　客房的门刚被推开，柳荣淡淡掀眸，礼貌得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带着些烦躁得双瞳紧盯着走进屋来的那位仙姿佚貌的公子，“楚公子，好久不见了……”

　　　　当下这一副如往日平静慵懒的样子不同的烦躁表情让人不禁心生差异，这柳九爷先前一直都是一副修养良好的样子，无论别人说他什么，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他都可以置之不理，充耳不闻，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但今日的柳荣十分不同，他的神情里的焦躁十分明显。

　　　　楚欲看着这位柳九爷，回想这方才小厮所形容的柳荣在楼下那副盛气凌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

　　　　不太像他，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今日才会如此无礼？

　　　　然而，楚欲也并没有立即应他，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端起桌上事先沏好的花茶浅饮了一口，而后儒雅地放下茶杯，才掀眸看他，淡薄道，“若小人没记错，九爷与我昨日才见过。还用‘那种人’这三个子，定义了我的身份。”

　　　　他说话时，笑得极为寡淡，表明了他对这位柳九爷并没有任何好感，即便是觉察出他几日有所不同，也不屑于上心去关心。

　　　　柳荣有些心不在焉，也有些尴尬，“呃……昨日我……”

　　　　“九爷不必解释，您花千金只为见小人半个时辰，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和口舌在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您想要小人怎么陪你，尽管说罢。”楚欲的口吻平淡，又有些刻意的轻浮。

　　　　柳荣是讨厌轻浮的人的，但对于这个楚欲，他却并没有厌恶之感，因为直觉告诉他，楚欲和这逍遥楼里其他的**不一样，他的本质并不是这样的。

　　　　柳荣也坐下，平静道：“你不用如何陪我，我这样想见你并没有轻贱你的意思，昨天我的话也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今日，我只是有些心烦，只想你陪我坐坐，说不说话都无妨。”

　　　　楚欲挑眉看他，勾唇笑了一下，“九爷可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一千两就这样砸在我身上？只为要我陪你坐着？”

　　　　柳荣道：“在我眼里，钱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留着钱又有什么用？”

　　　　楚欲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大喜欢这位九爷的说辞，但他也笑了，道……

　698。第698章　番外之封荣的爱情（拾玖）

　　　　楚欲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大喜欢这位九爷的说辞，但他也笑了，道：“九爷，你可知道你这话会气死多少为了钱财奔波劳累的人们？小人看到出来九爷是娇生惯养的少爷，但小人也实在不明白，九爷为何执着与我？”

　　　　柳荣看着他，“不可以么？”

　　　　楚欲笑笑，“不是不可以，只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

　　　　柳荣不解，“哪里不可思议？”

　　　　楚欲道：“第一你我同为男子。第二论容姿你也不逊于我。第三我身在这逍遥楼中极少出去，你是如何得知我的？”

　　　　柳荣微微蹙眉，“同为男子便不可以交好了？”

　　　　楚欲，“……”

　　　　柳荣垂下了他那双透着慵懒气息的眸子，默了默，幽幽道：“曾经，我和你一样，觉得男子和男子不可理喻。但后来，我变了。”

　　　　楚欲挑眉，“哦？因何而变？”

　　　　虽然开口问了，但他心中其实是并不大感兴趣的，只是因为收了人家一千两银子，至少也要陪他聊聊。

　　　　柳荣还是垂着他那一双俊秀的眸子，沉沉得道：“曾经，有一个男子说他喜欢我，总是在我身边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我去哪他都要偷偷跟着，但他从不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我，因为他知道，我讨厌他。后来……他死了。”

　　　　楚欲微微蹙眉，心情莫名的随着柳荣有些低沉，他对人间百态都单薄如烟，却唯独对死亡十分敏感。

　　　　柳荣接着道：“那个人为了方便看到我，在我家隔壁买了房子。有一天夜里，隔壁着火了。大火把他的家烧的什么都没有了，包括他的尸骨都没有找到，我们都以为他被烧成了灰。”

　　　　楚欲不知道该说什么浴室伸手为他倒了杯茶，递给他……

　　　　柳荣结果楚欲递给自己的茶，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他活着的时候，我真的十分反感他的存在。从小，我便是被我家哥哥娇惯长大的，我几乎什么都不用做，想要的都会得到。所以我的性情十分孤僻，不讨喜，也不大懂得与人交际，理解他人。我对他，说过很多不好的话。他死了以后，我十分懊悔，觉得自己不该那样对待他……”

　　　　楚欲问：“嗯，那九爷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让柳荣怔了怔，默了默才道：“喜欢不喜欢我不知道，但以前我只是反感他的存在，并不是讨厌他这个人。”

　　　　楚欲笑了笑，“以我之见，九爷该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在这里与我回忆这些关于他的事。九爷只是太后知后觉了。”柳荣蹙眉，楚欲的话让他极为不舒服，但却无从反驳，道：“你长得很像他。”

　　　　楚欲再是一笑，“我猜到了，九爷是把我当成那个人的影子了吗？”

　　　　柳荣沉沉得道：“那天我在绸缎庄看到了你，是我嫂嫂非叫管家带我去绸缎庄里量尺寸，要订做新衣服给我。你似乎也是被这逍遥楼的鸨母蔡妈妈带去挑选布料，量尺寸的。”

　　　　楚欲想起来，他之前的确是被蔡妈妈硬拖着去过绸缎庄，为逍遥楼的兄弟们挑选新衣服的料子，只因蔡妈妈说他眼光好，非是要他去。

　699。第699章　番外之封荣的爱情（贰拾）

　　　　柳荣接着说：“我看到你的时候吓了一跳，要不是你的声音与他不同，我几乎都可以认错人。　看到你之后，我更是时常想起他，每每想起就十分有罪恶感，睡不着觉。所以我才想见你，只有见到你，我内心的罪恶感才会暂时压下去一些……”

　　　　楚欲道：“其实九爷不必有什么罪恶感，他死于灾难，并非九爷的责任。”

　　　　柳荣喝了口茶，带着意思冷笑道：“在今日之前，我一直都在懊悔曾经对他太过过分。但今日一早，我见到他了。”

　　　　楚欲愣住，有点理解不了，“见到他了？”

　　　　柳荣自嘲得勾了下唇，“对，见到他了。”

　　　　楚欲还是有点懵，“九爷是……见到鬼了？”

　　　　柳荣掀眸看着楚欲，十分认真道：“不，不是鬼！是人，活生生的人！”

　　　　楚欲蹙眉，“九爷的意思是，他没有死？”

　　　　柳荣瞪着眼睛，他从来没有如此用力得动用自己脸上的肌肉过，现在他的情绪实在是有些无法淡定，道：“对，他没有死，活的好好的。而且他身边还多了一个男人，长得十分俊俏。”

　　　　楚欲微滞，而后恍然大悟，“哦~原来九爷这是吃醋了。”

　　　　柳荣激动道：“吃醋？我现在并没有那个闲心去吃醋！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他怎么样！我只是生气！我生气他活着却不来告诉我们一声，让我莫名奇妙的背负着那些罪恶感过了这么多年，简直太过分了！”

　　　　楚欲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伸手拍了拍柳荣那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微微颤动的肩膀，道：“九爷的心情，我能明白。可是，你从来没有重视过他，或者说，你从没没有表现出来重视过他，他可能认为自己的生死对你而言并不重要所以才没有来特意通知的吧？九爷换位思考一下或许就不会这般生气了。”

　　　　柳荣怔了怔，觉得楚欲的说法是对的，秦子域与他们非亲非故，并且他还一直表现出反感他的样子，他当时又倾家荡产落魄成那样，该是不想那样出现在他面前的。

　　　　这样想了想之后，柳荣的心情才平静了许多，掀眸看着楚欲，看这他那双和秦子域极为相向的眼睛，“楚公子和他也只是长得像罢了，你们的性情完全不同。”

　　　　楚欲笑笑，“不同很正常，若是连性情都相同，我便该要怀疑他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血亲兄弟了。”

　　　　柳荣陪笑了一下，“谢谢你，听我，劝我。”

　　　　楚欲再是一笑，“九爷不必客气，别忘了您是花了不少银子见我的，我做的这些远远不够那些银子应得的。”

　　　　柳荣道：“我还有所不明，楚公子为何会沦陷在这烟花之地？我觉得楚公子与外面那些人并不相同，你不该属于这里。”

　　　　楚欲微微一滞，而后淡笑，“不该属于这里，那我该属于哪里呢？九爷以为我与您一样天生就有好的家境，好的家人吗？九爷说您从小就不缺钱，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您一样，有资格清高的活着。我在这里，是我的命运，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700。第700章　番外之封荣的爱情（贰拾壹）

　　　　柳荣微微蹙眉，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他知道自己一向不会与人焦急，说的话不好听有时候自己都感觉不到。

　　　　他从小便是锦衣玉食，确实体会不到民间疾苦，刚刚那样说，有些太以自我为中心了。

　　　　思及此，柳荣便诚心得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楚欲并没有生气，笑了，“九爷言重了，您不必道歉。在这里您是我的客人，您花钱买了我一个时辰，即便是骂我，也是我该受的。”

　　　　柳荣不喜欢他这样自甘堕落的态度，这和他一身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完全不搭调，道：“我说过，我性情孤僻，极少与人来往，说话办事难免会有不妥，若是无意之间伤了楚公子，请楚公子不要在意，其实我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但是，我也实在不喜欢楚公子这样轻贱自己，你若只是因为缺钱才在这里，那今日我便可为你赎身，带你离开这里，你可以过你真正想过的生活。”

　　　　楚欲愣了愣，看着认真说出这些话的柳荣，他有些震惊……

　　　　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要带他离开……

　　　　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开……

　　　　为自己赎身的钱早就攒够了，他并不缺钱。

　　　　只是离开了这里，他能去哪？他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劝别人的时候说的句句在理，但到了自己身上，他其实是个十分悲观的人。

　　　　楚欲看这封荣微微发了会怔，回过神来之后便又笑了，道：“九爷真是财大气粗呢！您可知道为我赎身要多少银两？想你也知道，我在这逍遥楼里的地位，可不是说能赎身就能赎身的。”

　　　　他略带讽刺的玩笑，却也没有什么恶意。

　　　　柳荣不以为然，淡道：“我说话，钱财与我而言并不是问题，无论多少。现下，钱并不是重点，重点你的意愿，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楚欲又怔了怔，这位九爷似乎比他想想中的单纯多了，而后他又笑了，“我走也好，留也好，似乎与九爷并无关系。九爷与我非亲非故，实在不该管我这许多。且我也不希望自己是被一个男人赎身的。”

　　　　柳荣蹙眉，“那女人就可以了？”

　　　　楚欲道：“女人更加不可。我只能被我自己赎身。”

　　　　柳荣眉头蹙得更深，他鲜少会这样去关心一个人，但对于这位楚公子，他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上了心，也许是因为一见如故罢。

　　　　于是，他又道：“你只能被你自己赎身，那你有钱吗？”

　　　　楚欲笑了笑，“有没有都不关九爷的事罢？九爷，您这花一千两买下的半个时辰就要过去了，还是不要把时间和金钱都浪费在我那些事上的好。您还有什么烦恼，不如再说出来容我来为您分忧？”

　　　　柳荣皱着眉头，一脸沉闷，“我并没有其他烦恼，只是看着你这样的人，有些不懂，也有些心疼。我不是聪明人，或许不能理解你在想什么，但还是希望你能换种生活方式，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只觉得你并不喜欢你你现在的生活。”楚欲微滞，再是一笑，“是吗？九爷都是凭直觉看人看事的吗？”

　701。第701章　番外之封荣的爱情（贰拾贰）

　　　　柳荣虽自认为不是聪明人，但他也能听出楚欲言下的讽刺之意，不爱废话的他，今日似乎真的没少说话。

　　　　罢了，今日可能真的是他多管闲事了。试问一下，若是有人来干涉自己的生活，他也会觉得反感罢？

　　　　思及此，柳荣便决定了不再多言，道：“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了，楚公子过得开心就好。今日多谢楚公子愿意见我，我家中还有客人，先回了。”

　　　　说着，封荣就转身欲走……

　　　　“等等。”楚欲叫住了转了身的柳荣……

　　　　柳荣站定，微微思索一下，回首道：“嗯，楚公子改变主意了？”

　　　　楚欲笑笑，“不，我只是想说，九爷您花的一千两还没有到时间。”

　　　　柳荣眉头蹙起来，笑了笑道：“那便留着下次楚公子再补给我罢。”

　　　　楚欲再是一笑，“可是我觉得九爷应该不会再来了。”

　　　　柳荣微微一滞，心里有些微惊，他的确是不想再来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管转身走了……

　　　　柳荣走后哦，楚欲一个人站在那客房中发了许久的呆，想着以后也许再也不会见到这位凡人的九爷了。

　　　　回到顶层的阁楼处，李如仙还坐在那盘残局之前。

　　　　楚欲踏入房间，走过去道：“你今日是真的不打算接客了吗？不怕蔡妈妈找你的麻烦？”

　　　　李如仙掀眸瞧他，无所谓得笑了笑，道：“她找我麻烦还少？我不像你，是咱们逍遥楼的招牌，且早已经有了离开的资本。我做什么都还是会让人不满意的，今日歇了，她爱扣多少就扣多少罢。”

　　　　楚欲看着他微微怔了一下，而后坐回残局的对面，取棋子走下一步，幽幽道：“你若想离开，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