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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_我吃元宝-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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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安然紧皱眉头,“父亲,你说的这些会是真的吗?”

    宋子期盯着宋安然,问道:“安然,你怕了吗?”

    宋安然揉揉眉心,说道:“女儿只是有些意外。父亲,此事颜宓知道吗?”

    宋子期说道:“很显然颜宓并不知道沂州宝藏的传闻。不过今日为父已经给了他暗示。如果他足够聪明,他肯定能够查出来。”

    宋子期的言下之意,就是让宋安然别将之前那些猜测告诉颜宓。

    宋安然苦笑一声,“宝藏对国公爷来说,并没有实际的意义。”

    如果宋子期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前朝皇室藏起来的宝藏几乎九成九都是西域三十国的财富。西域那里的珠宝同中原内陆大不相同。如果真的有人找到了宝藏,也没办法拿出来流通。一旦那些造型迥异的珠宝流落时市场,立马就会引来有心人的关注。

    沂州宝藏,被皇室发掘,那是天经地义。被官员私下发掘,那就有造反的嫌疑。

    宋安然回想印象中的国公爷,真的看不出国公爷有造反的野心。

    或许国公爷只是单纯的对这个传闻感兴趣,单纯的想要找出宝藏。

    也有可能是财帛动人心。没人会嫌弃钱多,如果能找到一个传闻中的宝藏,那种巨大的成就感,就能让人为此发疯吧。

    宋子期很清楚宋安然在想什么。他对宋安然说道:“安然,宝藏有没有实际意义不重要。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执念,或许沂州宝藏恰好就是国公爷心头的执念。”

    宋安然咬牙,深思了片刻,说道:“父亲,你说女儿该怎么办?”

    宋子期挑眉,“做好你的本分,此事你静观其变就可。”

    “如果,女儿是说如果,如果国公爷真的找到了传闻中的沂州宝藏,那该怎么办?”

    宋子期笑了起来,“要么逃命,要么做丧家之犬。”

    果然,凡是找到宝藏的人,结果都不太美妙。

    宋安然想了想,说道:“父亲,如果我想办法打消国公爷的执念,你觉着可行吗?”

    宋子期对宋安然说道:“此事你该让颜宓出面。等颜宓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后,你再和他商量吧。”

    “好吧,我听父亲的。”

    宋安然有些茫然。宝藏这种玩意,她从来就没有幻想过。她坚信通过双手创造的财富,更值得追求。

    现在宋子期告诉她,沂州那个地方有宝藏,国公爷为了宝藏好搞出了一对双胞胎,宋安然有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就跟做梦一样。

    宋安然甩甩脑袋,她应该先将宝藏这个概念甩出大脑,然后冷静的分析国公爷的用意。如果颜正颜玉兄妹真的是国公爷抛出来的诱饵,那么对颜正颜玉兄妹的安置,也就没必要顾虑国公爷的感受。

    如此一来,周氏将颜玉许配给商户人家的计划,是完全可行的。

    至于颜正,等打发了颜玉后,就给他说一门亲事。

    至于国公爷,现在元康帝盯着沂州那边,国公爷肯定不敢轻举妄动。这就给了颜宓足够的时间。等颜宓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后,或许就该动手了。

    宋安然揉了揉眉心,凡是牵涉到宝藏,都不是什么好事。

    宋安然问宋子期,“父亲,你对沂州宝藏动心吗?”

    宋子期面无表情地说道:“宋家不造反,也不缺钱,自然不需要惦记着沂州宝藏。”

    宋安然再次问道:“父亲,你认为沂州宝藏存在的可能性有多大?有五成吗?”

    宋子期挑眉一笑,说道:“为父认为沂州宝藏存在的可能性至少有七成。安然,你没见过我们宋家老祖宗的笔记。老祖宗是当年的旁观者,一度也是参与者,他的笔记真实性很高。

    而且结合前朝皇帝私库空虚,文臣武将和市面上都见不到西域珍品的踪影,可以判定沂州宝藏是真实存在的。就算沂州宝藏不存在,那些西域珍品,肯定也被前朝皇室埋藏在了某个地方。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宋安然说道:“父亲,我能看一看老祖宗的笔记吗?”

    “可以。不过你只能在这间书房内看,不能带出去。”宋子期面目严肃地说道。

    宋安然应下,“父亲放心,我知道分寸。”

    宋子期从暗格里取出一个木匣子,打开木匣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几本线装书。

    那就是宋家老祖宗的笔记!

    宋安然呼吸急促,显得非常的激动。

    宋安然小心翼翼的从宋子期的手中接过书册,然后端坐在书桌前阅览。

    笔记记录得很杂,什么内容都有。不过时间线倒是很单一,就是按照时间日期来记录的。

    前面多半都是一些读书心得,官场体验。到了后面,尤其是所谓的十年罢朝,笔记里面的内容,就开始变了。宋安然明显能从文字里感受到紧张,肃杀,恐惧等等情绪。

    宋安然不知道,宋家的老祖宗是怀揣着怎样忐忑不安的心情记录下这些内容。看看潦草的笔记,就知道当事人在记录这些内容的时候,心情很不平静。

    “丁巳年,三月初四。皇怒,命国师前往沂州。命太子闭门思过。命淑妃娘娘自尽。是夜,宫中宿值,夜惊醒。皇库有灯火,有惊呼。”

    “丁巳年,三月初六。皇库守卫猝死,宫女暴毙十人,内侍暴毙十人。皇二子受责。”

    ……

    “戊午年,八月十一,李国师自沂州归来,进宫复命。皇喜,后怒。摔杯。当日宫内暴毙三十人,宫女十五,内侍十五。当夜,皇库守卫猝死!”

    ……

    “辛酉年,九月初八,李国师亡于祭坛。皇命人厚葬。是夜,密旨携带李国师尸首前往沂州。吾领命往沂州,此去生死难知,望家人珍重。”

    ……

    读到这里,后面的内容越来越杂乱,字迹也变得模糊。就像是纸张浸了水一样。

    宋安然透过这些内容,已经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皇朝,喜怒不定的皇帝,经常死人皇宫,而且死人的数目十分怪异,以及一个惴惴不安的老祖宗。

    宋安然看完了读书笔记,就将笔记交还给宋子期。

    宋子期收好笔记,重新放回暗格。

    宋子期对宋安然说道:“老祖宗的读书笔记你已经看过了,有何感想?”

    宋安然张口说道:“诡异!老祖宗的笔记,处处透着诡异。比如喜怒无常的皇帝,为何喜怒无常?国师为何会死在祭坛,为什么皇帝要命人将国师的尸体偷偷送到沂州。

    还有,皇库侍卫猝死,也显得很不寻常。更诡异的是,每次宫里死人,宫女和太监的数目都是一半一半。老祖宗的笔记内容,有太多诡异的地方,也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

    宋子期又问道:“还有其他发现吗?”

    宋安然点头,“正如父亲所说,老祖宗在笔记里面数次提到沂州。而且每次提到沂州,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女儿读完,感觉沂州就像是一个不祥之地。

    那里不是埋藏宝藏的地方,更像是一个凶恶的,需要国师的尸体去镇压的邪恶地方。父亲,有没有可能,当年前朝皇室在沂州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埋葬宝藏,而是有别的目的?”

    宋子期点头,“你说的当然有可能。可是纵观所有记录,能引起众人关注的唯有沂州。”

    “既然沂州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前朝皇室又不是傻子,而且精于巫术,又怎么会将宝藏埋在沂州。女儿更觉着沂州就像是一个陷阱,专门用来坑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宋子期蹙眉,“如果沂州是陷阱,那西域三十国的宝藏又去了哪里?”

    宋安然蹙眉,这是她说不通的地方。根据史料记载,前朝灭西域三十国,拉了上千车的财物归来。据说归来那日,京城万人空巷,纷纷出城观看大军凯旋。

    上千车的财物,那是什么概念?那是绵延十几二十里的车队,车队装的全是各色珠宝首饰,古玩玉器。价值抵得上好几个国库。那么多财富,都进了皇宫。

    大家只看到财物进了皇宫,却没看到财物流出皇宫,流到官员家里。既然没流到官员家里,那些财物又去了哪里?总不能自己变没了。

    结合宫里面诡异的宫女内侍死亡人死,再结合皇库侍卫猝死一事,很显然那些财物早就被人搬空了。至于搬到了什么地方去,没人知道。唯有一个诡异的沂州,让有心人猜来猜去。于是便有了沂州宝藏的传说。不过这个传说,只限于极少数的人知道。

    想一想颜宓这样消息通天的人,都不知道沂州宝藏。可想而知,关于沂州宝藏的传闻,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情。

    宋家要不是祖上有爵位,还有个喜欢做读书笔记的老祖宗,宋子期也不可能知道沂州宝藏。同理,颜家要是没个喜欢做记录的老祖宗,国公爷也不可能知道沂州宝藏的传闻。

    事情看似很明朗,可是却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宋安然问宋子期,“父亲,有没有可能那些宝藏还在京城?”

    “你是指皇宫?”宋子期问道。

    宋安然点头。

    宋子期摇头,说道:“没可能。本朝太祖登基的时候,曾将皇宫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宝藏。永和帝登基,同样对皇宫进行了一番挖掘休整,依旧没有结果。后来,永和帝才派闻先生前往沂州做调查,可惜依旧没有结果。”

    宋安然蹙眉,难不成那个传闻中的宝藏,真的藏在沂州。

    宋安然突然发现,宝藏果然会迷惑人的心智。比如现在,宋安然就陷入了宝藏秘密中,有种非要揭开这个秘密的执念。

    宋安然赶紧甩甩头,再想下去,只怕会走火入魔。到时候一日不揭开宝藏的秘密,她一日不得清醒。

    宋安然似乎有点理解国公爷的执念。不管宝藏的数量有多少,单是宝藏二字就对世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如果深入研究,绝对能让人痴迷其中不能自拔。

    宋安然不再去考虑宝藏问题,她对宋子期说道:“多谢父亲给女儿解惑。女儿会暗中留意国公爷的动静。”

    宋子期赞赏的点点头,宋安然没被宝藏迷惑心智,可见定力还是不错的。

    宋子期叮嘱道:“回去后,不要多想,凡事顺其自然就行了。还有,那对上门认亲的双胞胎,要是能打发,就早点打发出去吧。虽然只是个诱饵,难保哪一天会牵出国公爷的秘密。”

    “女儿听父亲的。女儿会想办法,早点打发了那对双胞胎。”

    顿了顿,宋安然又对宋子期说道:“父亲可知道,大姐姐给蒋沐绍下了绝育药?”

    宋子期闻言,顿时紧皱眉头。

    宋子期问道:“安乐不想要孩子了吗?”

    宋安然对宋子期说道:“大姐姐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

    宋子期紧皱的眉头难以舒展,“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有问过她吗?”

    宋安然说道:“大姐姐的意思是,她会和蒋沐绍继续过下去,给孩子一个身份,一个前程。但是她不会再纵容蒋沐绍,也不会对蒋沐绍再抱有希望。两人相敬如冰,凑合着过完这辈子。反正蒋沐绍以后不再有孩子,大姐姐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宋子期闻言,笑了起来,“安乐倒是敢做。你让人将安乐叫来,我有话同她说。”

    “女儿遵命。正好女儿今天还要见几个管事。”

    宋安然离开外院书房,先命人去请宋安乐。然后宋安然又带着人来到外院花厅。

    四海商行大掌柜朱敬已经等候多时。

    朱敬见了宋安然,先是恭敬地给宋安然见礼,然后才说起正事。

    “启禀少夫人,我们四海商行在京城的粮食生意,近一个月来遭到了大范围的打击。此事还需要少夫人拿个主意。”

    宋安然一听,当即说道:“你先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朱敬恭敬的说道:“回禀少夫人,自两月前,就有商家从海外运来粮食,大肆冲击我们四海商行在京城的粮食生意。

    一开始,小的也没将对方放在眼里。这些年,学我们四海商行到海外运粮的人不多,却也不少,但是没有一家能够比得上我们四海商行的规模。

    不过小的也不敢托大,还是命人暗中打探了一番,这才知道对方来头极大。这家名叫顺安商行,是皇后娘家宁家同内务府合伙开的生意。

    他们借着朝廷海贸的船,到海外运粮食。然后低价倾销,冲击市场。粮商们见他们背景扎实,纷纷掉头找顺安商行要货。

    因为遭到顺安商行的冲击,我们四海商行现在压了三船的粮食在港口。占用资金倒是小事,关键是那些粮食长期放在船上,极易受潮。

    粮食要是发霉变质,那就只能倒掉,这就太可惜了。少夫人,小的胆量不足,不敢同内务府硬碰硬。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还请少夫人拿个主意。”

    宋安然皱眉深思。她没想到内务府同宁家竟然会参与到粮食生意中。别看粮食生意数量大,其实赚不了多少钱。比起从海外运木材珠宝回来,运粮食简直亏死了。利润低,占地方,风险又大,还辛苦。

    宋安然奇怪的就是这一点。宁家和内务府不会不知道粮食生意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以宁家和内务府的财力,大可以做利润更高的生意。可是他们偏偏选择了粮食生意,这里面的就很值得推敲。

    到底是元康帝想掌控京城粮食生意?还是说有人看她宋安然不顺眼,想要打击她的生意?亦或是两者皆有?

    如果是元康帝出手,那么宋安然就要警惕了。警惕元康帝过河拆桥,暗箭伤人。如果是有人看她不顺眼,那么事情倒是简单多了。大家各凭本事做生意,谁怕谁啊。

    可惜,宋安然不敢如此乐观。她更倾向两者皆有。这是最坏的可能,也是最大的可能。

    宋安然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现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第290章 狠狠砸

    宋安然对朱敬说道:“既然宁家和内务府已经进入京城粮食市场,那我们四海商行就顺势退出来。(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你命人将那三船粮食运到南方去卖。价格高低无所谓,别浪费就行。”

    朱敬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朱敬忐忑不安地问宋安然:“少夫人,我们真的要退出京城粮食市场?这个市场,是少夫人当年拼尽全力打下来,为什么现在又要拱手让出来?难道就因为对方的来头是内务府?”

    宋安然点头,“对,就因为对方的来头是内务府。当年我拼尽全力打下京城的粮食市场,是想让四海商行的生意顺利进入京城市场。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如今,我们不做粮食生意,或者说不在京城做粮食生意也没关系。其次,你只看到内务府,却没意识到内务府身后的人。”

    “少夫人的意思是说,顺安商行打压我们,是陛下授意?”朱敬一脸紧张地看着宋安然。

    宋安然抿唇一笑,眼神有些冷酷。她对朱敬说道:“是不是陛下授意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一个信号。有人要对本夫人动手,对国公府动手。

    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粮食生意暂时退出京城没关系。迟早有一天,四海商行的生意,会在全天下遍地开花。到时候,谁也阻止不了我们前进的步伐。”

    朱敬还有些犹豫,“少夫人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只是太可惜了。小的替少夫人不值。”

    “命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没了这两样,再多的生意也会被人夺走。朱敬,现在我命令你退出粮食市场。所有粮店改做其他生意。”

    宁家和内务府想要京城的粮食生意,宋安然冷笑一声,她给就是。她倒是要看看,这么大的市场,靠一个宁家,一个内务府能不能吃下去。要是能吃下去,宋安然倒是要说一声佩服。如果吃不下去,宋安然倒是要看看宁家和内务府怎么收拾烂摊子。

    朱敬问宋安然:“少夫人,粮食生意还要继续做吗?”

    宋安然斩钉截铁地说道:“做,当然要做。民以食为天,商路也开辟出来了,为什么不做。京城不能卖粮,不代表其他地方不能卖粮。全天下到处都是吃饭的人,我就不信那么多粮食还没人要。大不了少赚一点。”

    “小的听少夫人的。小的这就去安排。”

    “等一等,你和我说说那个顺安商行。”

    朱敬躬身说道:“小的遵命。”

    朱敬开始给宋安然介绍顺安商行的情况。朱敬介绍得很详细,很显然,这段时间他没少打听顺安商行的事情。

    通过朱敬的介绍,宋安然发现,顺安商行明显是在模仿四海商行。四海商行做什么生意,顺安商行就依样画葫芦,也要掺和一脚。

    宋安然嗤笑一声,宁家和内务府将生意想得太简单了。真以为靠模仿,就一定能成功吗?

    宋安然听完了朱敬的介绍,心里头已经堆积了很多很多的不满。宁家和内务府欺人太甚。

    宋安然对朱敬说道:“京城的粮食生意我们可以退出。但是其他生意,坚决不退出。想办法打压顺安商行除粮食以外的所有生意。我要顺安商行除粮食以外,其他全部赔得血本无归。”

    朱敬先是一愣,接着一喜,又是一忧。

    “少夫人,这样做成本是其次,关键会得罪顺安商行背后的宁家和内务府。小的担心宁家和内务府会找少夫人的麻烦。”

    宋安然挑眉一笑,“本夫人都没怕,你怕什么?就算宁家和内务府找上门来,本夫人也丝毫不惧。

    本夫人已经让出了粮食市场,宁家和内务府吃相难看,想找本夫人的麻烦,本夫人就借机和他们过过招,看看最后谁输谁赢。

    朱敬,有内务府参与的生意,不代表内务府就一定是赢家。你别忘了都察院那帮御史,内务府要是敢过火,那帮御史绝对不会放过弹劾内务府的机会。”

    “可是少御史也会弹劾少夫人。”

    宋安然翻了个白眼,“我是女人,御史弹劾我没用。最多就是弹劾世子。世子皮糙肉厚,不怕被人弹劾。反观内务府可就没我这么轻松。

    到时候真闹起来,内务府得有一大帮人下台。就是宁家,也得推出两个倒霉蛋顶罪。总而言之,你就放心去做。出了事情有我顶着。”

    宋安然这么一说,朱敬就放心下来了。朱敬说道:“小的遵命。小的这就去办,定要让顺安商行将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

    宋安然要大干一场,朱敬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两人就开始商量起具体的细节。做事情就要果断,二人都决定在正月里打响贸易战。定要让顺安商行过不好这个年。

    朱敬怀揣着一颗火热的心,离开宋府。退出京城粮食市场,集中资金打击顺安商行的生意。

    宋安然在宋府吃过午饭后,就跟着颜宓一起回国公府。

    在回程的马车上,宋安然同颜宓提起顺安商行的事情。

    宋安然说道:“顺安商行仗着有宁家和内务府做靠山,不将四海商行放在眼里,以低价倾销外加威胁的方式,大肆侵占京城粮食市场。

    我已经决定了,四海商行暂时退出京城粮食市场,但是我会在其他方面攻击顺安商行。很快,京城就会掀起一场大风波。

    等到顺安商行损失惨重的时候,内务府和宁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我打算将都察院的御史拉下水。大郎,届时就需要你顶在我的前面,替我挡住外面的狂风暴雨。你做得到吗?”

    颜宓抱着宋安然,掷地有声地说道:“你尽管放手去做,天塌下来还有我替你顶着。”

    宋安然甜蜜一笑,“那就说定了。我估计这场风波不会小,顺安商行少说要损失个几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不将顺安商行背后的宁家内务府打痛了,他们不知道好歹,还真以为天下皆是他们的天下。”

    “我看你火气挺大的!”颜宓笑着问道。

    宋安然冷哼一声,“我火气当然大。大家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在规则之内怎么玩都没关系。可是顺安商行仗着有人撑腰,大肆破坏规则,此风不可涨。

    不杀杀对方的威风,他还真以为京城的生意都是他们说了算。而且他们通过破坏生意规则尝到了甜头。

    如果没人出面杀杀他们威风,将来他们进入别的生意行当的时候,肯定会依样画葫芦,继续用这种手段抢占市场。

    长此以往,京城的大小商家都得倒霉。到时候原本吃肉的大商家只能喝汤,原本喝汤的小商家只能喝西北风。大家都没钱赚,都变成苦哈哈,这真的好吗?

    做生意的都没钱,平民百姓只会更苦。等到大家都苦到没饭吃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我说,你也清楚。

    大郎,你别小看商户对这个国家的影响。士农工商的划分,本身就有许多的不合理的地方。”

    颜宓笑道:“安然,如果我心黑一点,我应该阻止你的行为。照着你的说法,如果我们坐视顺安商行祸害全京城。等到局势越来越严重的时候,我的机会就来了。”

    宋安然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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