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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美人-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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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在皇上面前,所以唐菲倒是也不想有什么隐瞒,便接着道:“当然这里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仰头看向皇上:“仲康素来与玉太妃亲厚,那是因为玉太妃当年一直对仲康照顾有加,宛若慈母。”

  皇上点头:“是了,当年母后薨逝,玉太妃确实对朕照顾有加,便是到了此刻,朕也感激异常。”

  唐菲又问:“那若是当年先皇要将仲康过继给玉太妃,那你如今可还会如此感念与她?”

  皇上初始还疑惑,却也转念明了:“菲儿说的是。朕之所以感念于玉太妃,那是因为她与朕非亲非故,却仍旧对朕照顾有加。若她真的做了朕的母亲,她所做的一切便也成了义务,朕非但不会感激于她,恐怕还会总将她与母后比较,甚至怨怪她抢了母后的位置。”

  唐菲点头称是:“这便是人之常情了。这也正是臣妾不想过继盛琼的原因。臣妾没信心做一个舍已为人的好继母,却有信心做一个温柔可亲的好姨母。”

  皇上亦被唐菲说服,抱着唐菲赞同:“菲儿当真是聪慧异常。”

  是呀,当真是聪慧异常,若是不聪明,又如何能逼得那卫娇儿与刘玉淳节节败退呢?

  那般神态自若、巧舌如簧,还真是‘委屈异常’。

  皇上这么一晃神,又想起了唐菲在寿宴上的那番‘精彩表演’,各番滋味也尽数全都重新涌上了心头。

  “菲儿可有什么话想对朕说?”皇上叹了口气,软了语气,也不想只自己在心中憋气,准备将事情都摊开在桌面上讲开。

  皇上虽决意坦诚,唐菲却还没做好与一个‘帝王’坦诚的决心。

  皇上这是在套话吗?

  唐菲瞬间警觉了起来,摇摇头:“仲康要臣妾说什么?”

  “当真无话可说吗?”皇上正了神色,皱眉看向唐菲。

  唐菲心中惊疑不定,却犹自强自镇定:“臣妾不知仲康要说的是什么。”

  “好一个无话可说!”皇上冷笑一声,一松手,将唐菲扔在了长凳秋千上。

  强忍着想要去‘查看她有没有摔伤’的冲动,自己从长凳上站起。

  “朕不想同你争执,可是你也未免叫朕过于失望!”

第五百零三章 拂袖而去

  这话说的实在是诛心,随着皇上的这句话,唐菲的心脏都细细密密的疼痛起来。

  因为唐菲是个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所以这长凳上一直都铺着厚厚的柔软的垫子,唐菲被这么一摔,却是一丁点儿都没被摔疼。

  唐菲被摔得有点儿发蒙。

  这是怎么了?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又突然发难?

  唐菲瘫在长凳上,皱着眉看皇上。

  皇上只觉得唐菲的那双眼睛,就像是一个两只大灯泡在发射什么射线,照得自己直心慌。

  只是,只是一想到…

  唉!

  皇上觉得自己的心里蓦然又涌起一股子的怒气。

  “你……”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死不开口的唐菲,却又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唐菲素来不喜欢没有道理的争吵,更知道形势比人强,便强压下心里面的怒气和委屈,可怜兮兮的去拉皇上的手。

  只是这手才刚刚接触到皇上,就被皇上一巴掌甩开,那架势,像是在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

  还真是让人心里面挺受伤的。

  唐菲深吸口气,强自忍耐:“仲康,臣妾知道你今晚一直心情不好。可是这怒气到底从何而来?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在为什么生气吗?”

  被甩开了牵手,唐菲也不再装腔作势的办可怜,直起了身子,郑重了神色,看着皇上。

  “你在问我?你自己不知道吗?”皇上亦是一脸郑重其事的看着唐菲。

  复又神色有些期待:“事到如今,你还没有什么话是想同朕说的吗?”

  好烦啊,最讨厌玩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了!有什么话就不能明明白白的说清楚吗?

  唐菲心中的委屈像是海里的潮水,一漾一漾的往上涌。

  “仲康不是信了卫贵妃的话吧?还是你当真觉得我同瑞王殿下有私情?”

  说起段致远,唐菲心中没来由的便涌现出一股一股的心虚。

  只是她虽然曾经同段致远有过心动,那却也是进宫之前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

  入宫以后,唐匪却是从来都没有做过半分对不起皇上的事,难道皇上他竟然真的不信自己?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萦绕在唐菲的心底。

  似乎除了委屈,还有一些如被钝器割拉的疼痛。

  皇上没有马上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唐菲,眼睛里翻涌的是一些唐菲看不懂的情绪。

  “这件事朕已经视而不见许久了。”皇上深吸口气,紧紧的盯着唐菲。

  “朕并非不信你,只是菲儿就没有什么是要主动与朕分说的吗?”

  说什么?

  道歉吗?

  和皇上说刘玉淳确实是被自己反咬一口冤枉的?

  亦或是和皇上讲述自己同段致远的这段往事?

  这件事情,方才刘玉淳质疑自己的时候,自己没办法讲出来,那么现在既然已经否认了,就更不可能讲出来了。

  难道要自己承认自己是个坏女人,不但说了谎,更是刚刚冤枉死一个嫔妃吗?

  唐菲第一次感受到了骑虎难下的为难,只得紧抿着嘴巴,倔强的与皇上对视。

  皇上的感觉当真还真不算好。

  他想了一晚上,等了一晚上,这小菲儿却仍是一句实话都没有。

  “常化全!摆驾乾清宫!”皇上一面盯着唐菲,一面唤了一声常化全公公。

  常化全公公早就被皇上和德妃这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吓傻了!

  按说他整日的跟着皇上,对于皇上的一些心思也应该清楚不少的。

  可是眼下他还是没法子了解皇上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在气什么。

  若是皇上信了刘玉淳的话,而对德妃起了猜忌,那又如何要将刘婕妤送去暴室受死?

  若是皇上从来不曾疑过德妃,那这会功夫又是生得哪门子闲气?

  皇上虽然‘杀人不眨眼’,可是对这德妃却是实打实的好,便是两个人有些小吵小闹也总是床头打架床位和。

  常化全公公哪里见过这两位主子郑重其事的争吵对峙?

  而且这两位说得话也当真是莫名其妙,叫人听不明白,皇上到底要德妃说什么?他又到底想听什么?

  当真叫人一头雾水。

  不过皇上叫了,常化全公公便也老老实实的照做,当下便尖着一嗓子唱声叫:“摆驾乾清宫~~”

  随着他的声音一群小太监便也利落的上前摆起了依仗,该开路的去开路,该跟随的便杵着脑袋亦步亦趋的跟随。

  然后皇上便也一甩袍子,走了…

  皇上甩下唐菲拂袖而去了!

  皇上和德妃吵架负气走了!

  德妃这个狐狸精是不是终于要失宠了?皇上对德妃终于厌倦了吗?

  皇上半夜三更从白芷苑拂袖而去的消息,不到天亮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一时众妃的心中是既惊且喜,议论纷纷,只是在形式未明之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卫贵妃更是志得意满,斗志昂扬,本还以为今日自己这一役算是战败,没成想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果然只要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在意女人对自己的不忠的。

  皇上破天荒的甩下唐菲,一个人回了乾清宫。他是如何心思想法咱们暂且不提,就说白芷苑这边,皇上这么拂袖一去,唐菲尚且未做表示,这边儿桂圆、樱桃、康大海倒是先慌了。

  康大海是唐菲入宫后才跟着唐菲的,所以对于唐菲和段致远的这段过往是知之不详,是以在他看来,主子和皇上的这场争吵当真是来的全无道理。

  樱桃一向大大咧咧,当下也是一知半解。

  桂圆倒是当真忧心忡忡了。

  只是有些话、有些担心,自己也着实没法子当着外人说,是以桂圆虽心焦,却也无可奈何。

  相比于这三个急的如热锅蚂蚁一般的奴才,唐菲倒是平静了许多。

  皇上在时,她还满腹的委屈,可是当皇上走了,她肚子里的那些个委屈便也像调皮的小精灵一样,眨眼便跑得无影无踪。

  至于桂圆她们的那些惶恐担心,唐菲倒是还真没有。

  皇上只是一时不知为何生气罢了,他怎么会离开自己呢?

  皇上会不爱自己吗?皇上会离开自己吗?

  唐菲摇了摇头,他怎么会离开自己呢,他怎么可以离开自己…

  唐菲原本以为自己是很豁达的,更没有丝毫的生气伤心,可是梳洗过后躺在了床上,唐菲却怎么都睡不着。

  这还真是稀奇。

  唐菲素来心大地大,什么事看得也开,没什么愁苦,所以睡眠便也格外的好。

  应该说得上是‘沾枕头就着’。

  可是,今夜,为何辗转难眠?


第五百零四章 辗转反侧

  唐菲躺在床上盯着头顶淡粉色的帐子发呆。

  入了夏,唐菲便把自己大床的帐子换成了淡粉色。

  樱花一样的淡粉色,代表着浪漫爱情的淡粉色。

  这帐子是用南国进贡来的上好桑麻纱做的,又透气又风凉,难得是与一般麻织品不同,布料十分的柔软,一点儿都不扎手。

  这桑麻纱极难得,产量也少,整个后宫也就只有自己的白芷苑用得了。

  旁人本是拿这来做衣裳穿的,偏偏自己却拿来做了帐子。

  皇上对自己当真是极好。

  唐菲觉得心里面又涌起一股股的惆怅,心情低落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了。

  是不是要下雨了啊?怎么天气这样的闷?

  唐菲翻了个身,不去看那淡粉色的帐子。

  桂圆就躺在外间的小床上,今个儿本是樱桃守夜的,只是桂圆担心主子,便央了樱桃换了。

  只是樱桃也担心主子,不肯换,这两个丫头难得因为这守夜的事儿还起了点争执。

  只是最后桂圆说自己看书比较多,樱桃实在不学无术没法子开导主子,这才叫樱桃自惭形秽,偃旗息鼓。

  桂圆话是说的挺好,可是真到了晚上,又不知如何开口了。

  按理说自己家的主子从来也不是将事情憋在心里面的人,可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却是一反常态,整个晚上都不曾开口,反倒一直在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若是真的胸有成竹、波澜不惊倒也罢了,偏偏所有的悲伤都写在她的脸上呢!

  只是主子想要装没事,桂圆一时反倒也跟着不知如何开口。

  看吧,这已经是主子翻得第四十九个身了!

  桂圆在外间默默的叹气,直忍不住想要进去里间去和主子好好聊聊。

  唐菲可不知晓桂圆的担心,她翻了个身,又盯着墙里面发呆。

  因为皇上每天早晨都要早起去上朝,为了防止他早起的时候扰了自己的睡眠,是以平日里皇上总是睡在外面,而叫自己睡在里面。

  白芷苑的这张大床是贴着墙放置的,现在是夏天天气热,所以到是不觉得,冬日的时候身子若是不小心贴着了这墙,还真是挺冷。

  有时候睡觉的时候不老实,身子一不小心碰了墙,整个身子都会被冰的一激灵。

  皇上心细,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便特意命宫中的匠人在墙上又订了一块儿厚厚的毯子。

  自从有了这块儿毯子,就是嘴寒冷的冬日,唐菲靠在墙上睡都是一片的柔软温暖,再也不用担心被硬墙冷了身子。

  皇上还真是个细心的老妈子。

  看着这钉在墙上的毯子,唐菲一时心中烦乱异常,便又翻了个身。

  外边儿的桂圆终于忍耐不住了,小心的开口:“主子可是睡不着?要不要奴婢陪你聊聊天?”

  唐菲下意识的开始演戏:“没有,就要睡了。”

  顿了顿方道:“桂圆你也快睡吧,已经很晚了。当心睡得不足明天难受。”

  听得唐菲如此说,桂圆无奈,只得又躺回外间的小床。

  戏演完了,唐菲却有些怔愣。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干嘛要说谎?自己明明辗转难眠,却为何要瞒着桂圆,兀自强撑?

  呆了片刻方又恍然,或许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些不愿与人分说的秘密,无论是多么开朗的人,又无论是多么亲密可靠的倾述对象。

  能分享的东西或许很多,可是却也有些东西是自己无论如何也难以启齿的。

  比如说自己的穿越,比如说自己此刻的心情?

  唐菲侧着身子拥着被子。

  因为刚才从面对着墙转了个身,所以此刻唐菲面对的就是原本皇上躺着的位置了。

  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自己的床竟然这么的大。

  明明昨天还嫌弃皇上总挤在自己的身上实在太热,可是这会儿看着,却只觉得这大床空荡荡的,像个黑洞。

  连带着自己的整个心也跟着空荡荡了起来。

  唐菲下意识的便想翻身,可是又怕扰到了桂圆,所以只兀自忍着。

  因为觉得无论看到什么都会叫人联想到皇上,所以便生生闭上了眼睛。

  许是因为没了视觉,所以感觉便格外的敏锐。

  唐菲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不太舒坦。

  只这么躺着,整个身子就好像僵硬着,胳膊、脖子都隐隐作痛。

  都说‘好吃不如饺子,舒服不如躺着’,可是这么干躺着还真没有一点舒服,简直称得上是一件酷刑。

  以往从来不知道,这失眠的滋味竟然如此的难熬。

  唐菲僵硬着身子强躺着没了声音,外面的桂圆却是彻底躺不住了。

  主子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在一直翻身的呢,怎么突然便没了声音?

  当下桂圆也顾不上那么多,披着衣裳拿了火烛,便推门儿进了里间儿。

  一边轻手轻脚的推门,一边轻声问:“主子可是睡了?”

  唐菲本就躺得浑身难受,当下也不再假装,拥着被子便坐了起来:“桂圆,你也没睡?进来一起聊聊吧。”

  桂圆弯腰将烛火放在床边儿的一个桌子上,这才掀开帘子去看唐菲。

  不过一掀开帘子,便先将桂圆惊了一跳:“主子,你怎么哭了?”

  “唔?没有啊。”唐菲疑惑的摸了摸脸,却只摸到了一脸冰凉的泪。

  原来自己竟然哭了吗?原来自己为了皇上哭了吗?

  唐菲茫然若失。

  见着唐菲的神情,桂圆长长叹了口气:“主子既然忧心于皇上,为何不和皇上好好的说清楚呢!”

  唐菲木然:“说什么?仲康他叫我说,你也叫我说,你们到底想叫我说些什么呢?”

  桂圆犹疑了半晌,终于还是道:“自然是要说瑞王殿下的事情了。”

  不等唐菲开口,桂圆又忙道:“奴婢也不是有意窥探主子心思的。只是奴婢一直以来都跟着主子,又如何能对瑞王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主子放心,这事儿奴婢从来没和旁人说过,别说秋纹姑姑、康大海,便是与樱桃也从来没有提起一句。”

  唐菲摇头叹息:“我既不避着你,自然也是信你。”

  又抱着膝盖将整个头抵在膝盖上闷闷不乐:“这件事如何能与皇上去说?”

  “我与瑞王相识时虽未进宫,却已是秀女。虽有机缘巧合,却也是我不知避讳。私下与外男见面本已于理不合,产生情愫更是天理不容。这样的事情,又要我如何去说?”


第五百零五章 问心有愧2

  一直以来,唐菲做事便只凭本心,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这是她一贯的处事原则。

  便是白日的时候她反咬刘玉淳,害得刘玉淳入暴室而死,唐菲心中虽有感触,却并无愧疚。

  对于这样对自己满怀着恶意的人,唐菲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但是对于自己爱意满满的人,唐菲便会格外的重情重义。

  瑞王是如此,皇上也是如此。

  唐菲对于瑞王一直心怀愧疚,这个大家都很好理解,那是一种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于心不忍。

  若是瑞王稍稍自私一些,稍稍黑心一些,唐菲的愧疚便也不会这样的深。

  可是偏偏瑞王总是那样纯净又炙热,毫无私心,这由不得唐菲不难受。

  除去瑞王,唐菲其实对皇上也是有愧的。

  对皇上的这份愧疚,大家可能便不那么理解了。

  因为在很多人的眼中,女生的身子本来就是一种资本,我将身子给了你,那么我便是心里有了深情男二,可是对于你也是无所亏欠。

  其实这还真是种很可怕的思想。

  在唐菲的人生观中,爱情是格外神圣的。

  也正是因为她那无边的神圣性,反倒致使唐菲格外的不相信爱情。

  是不是有些难懂呢?

  在唐菲的生命中,无论是前世的父母,亦或是今生的父母,他们都曾经海誓山盟,可是他们都没有坚守住爱情,他们玷污了爱情。

  真爱或许是存在的,但是真爱却只存在于神话中。

  就好像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奇迹存在,但是我却不相信奇迹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所以,唐菲不相信爱情,甚至害怕爱情。

  因为她觉得自己所能拥有的都不是真爱,你若是相信了,总有一天爱情也会消逝,那个时候,遍体鳞伤的也只有自己。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恐惧,是以唐菲虽然同皇上这般的亲密,却始终保留三分,不肯将自己的本心完完整整的交给皇上。

  怎么形容呢?

  大抵便是唐菲对于皇上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世界上绝无仅有唯一的唐菲。

  除了她,皇上再绝无可能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守身如玉,更绝无可能为了任何一个其他女人温柔如斯。

  但是唐菲不同。

  唐菲最开始入宫,最开始接触皇上,便是带着本能的私心的。

  她或许喜欢皇上,可是她也喜欢皇上为她带来的一切荣耀,一切自由,一切尊贵。

  当初她入了宫,所以遇到了皇上。

  可是如果当初她没有机会入宫,只能嫁入一个高宅大院去宅斗,她一样会尽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生活的更好,尽自己的努力去与那个大院的老爷好好相处。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皇上于唐菲却并不是天下无双,独一无二的选择。

  也正是因为自己这些脏脏的自私,唐菲在面对皇上无私炙热的爱事,总会产生自己何德何能这样的感叹。

  在这样的心境下,唐菲当真不知如何和皇上坦诚自己与瑞王的一段过往。

  况且自己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这件事儿,方才又刚刚为了否认这件事将刘玉淳冤入了暴室,如今早已经走上了独木桥,又哪有折头返回的道理?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唐菲骑虎难下,心中满是踌躇忐忑,桂圆却不这么觉得。

  在她看来,主子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桂圆一面帮主子找帕子擦脸,一面皱着眉劝:“主子,按奴婢来看,皇上对您这样的好,便是主子当真做了什么错事,只消的好好和皇上说说,皇上也不见得会真的怨怪主子。”

  唐菲埋着头叹息:“那也分是什么事儿!”

  “若是你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且在和你的白太医情定终身以后仍对他念念不忘,你会同白太医说?”

  桂圆讶异:“主子是说?”

  复又捶胸顿足:“主子,请恕奴婢直言,皇上对主子这样的好,主子对皇上也是一往情深,极是如此琴瑟和鸣,就更应当好好珍惜,万不要再生出什么不好的念头,做出什么傻事!”

  唐菲无奈:“你一直跟着我,何曾见过我生出过什么不好的念头。”

  又忽而反应过桂圆话中的意思,不由更是无奈:“我现在自然早已经不会对瑞王念念不忘了,只是,只是初入宫的时候”

  桂圆长舒了口气,找来一张帕子用水打湿,一边帮唐菲擦脸上的泪痕,一边劝:“主子既然都说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既然已经过去了,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唐菲闷声嘟囔:“都说人的眼中容不得沙子,更何况这人还是皇上?他便是真的原谅了我,可是心里面难免也总会留下些疙瘩。”

  桂圆皱眉:“难不成主子就要一直瞒下去?将这段往事与皇上瞒上一辈子?”

  唐菲推开桂圆的手,一把用被子蒙住脸,倒是当真心烦意乱:“便是我如今入了宫,成为了皇上的女人,可是也没必要将所有过往都与皇上一一分说吧?莫不是要连我三岁孩童时尿裤子的事也与皇上说?”

  唐菲平日里还其实还真不是这样的,可见今日的事是当真吓到了她,也烦恼到了她。

  唐菲的人生若说要有几个比山重的挫折困苦,前世父母离婚算一个,外婆去世算一个,穿越到陌生的异世界算一个,那么今日这与皇上、瑞王的迷乱纠葛也能算上一个。

  别看唐菲平时挺豁达,看着好像挺有智慧的样子,可是如今事到了眼前,她也变成了如今这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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