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傀儡师:艳杀天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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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卫彦忽然露出一道诡异的笑。

　　　　他原本的容颜脱离了卫彦，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的真容，是一个女人，一个绝世倾城的女人，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凤夙的翻版。

　　　　因此最开始起，她就是把凤夙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的，故而她制造他时，用了自己的脸。

　　　　凤夙的脸更白，白到透明。

　　　　“我的孩子，难道你认不出我来了吗？我叫月华浓。”

　　　　月华浓，全天下闻名的女人，在此初露真颜，并对凤夙付之一笑，“我派了那么多人去请你，你都置若罔闻，那好，你不来，这次我便亲自来请你。”

　　　　凤夙后退一步，试图躲开她带着魔戾的眼神。

　　　　“从离开朽镇起，我就一直藏身在卫彦的身体里，只是你警觉性少了一些，才没有发现而已。”

　　　　无疑月华浓是一个让人心惊胆颤的女子，凤夙只是见了她一眼，就觉得心里压抑。

　　　　前半生她掌控着他的生命，逼得他步步后退，到如今也不想放过他分毫。

　　　　她把他当成孩子，又把他当成自己的奴隶一般对待。

　　　　不管是他也好，还是凤穆夜，亦或是障月城中的其他人也好，都只是她用来对付敌人的利器而已。

　　　　她是压根就没有人性可言的。

　　　　谁说凤夙是魔，她才更接近魔。

　　　　其实说到底，她创造了凤夙，就等同于创造了另一个自己。

　　　　这个自己，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她。

　　　　只是这些年里，凤夙所做的事情，让她大失所望，终于她也坐不住了，她要来找凤夙，给他惩罚，或者新一轮的控制。

　　　　凤夙想也不想，就伸出了悬丝。

　　　　她的眼一动不动，等到悬丝来到身前的时候，她也只是伸出手，截断了那根悬丝，她眉眼极凉，“你的一切本事都是我所教，拿这个来伤我，是不是有些不妥。”

　　　　凤夙心寒无比。

　　　　夫人是当世最可怕的女子，没有之一。

　　　　她毕竟有了那么多年的沉淀，也毕竟迫害了她所有的敌人，她的本事，是不容任何人小觑的。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此去经年，良辰美景（九）

　　　　他后退，月华浓则越发逼近。

　　　　“你还愣着干什么？凤眠。”

　　　　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

　　　　云中羽从他身后走出，一条绳子甩出，当即将他捆绑了起来，这绳子之上，浸湿了血水，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他抬头看着云中羽。

　　　　面容还是那副面容，只是一切都变了味道。

　　　　他根本就不是云中羽，而是那个住在月宫，很久以前就卧病在床的凤眠。

　　　　他易装换面，来到了颜三生的身畔，从那时起，暗中蛰伏到现在。

　　　　“傻孩子，你在外面那么久了，竟然变得和那些人一样庸俗了，真正的云中羽早就被我杀了，这么些年里，跟在颜三生背后的一直就是凤眠，原本呢，我是打算让他去图谋忘川族的，不过后来我发现，忘川族多出了一个叫元奚禾的女人，她很会算命，并且还把算命的本事都教给了言寄情，这样一来，我就不敢这么做了。”

　　　　月华浓对着他笑，明明那样好看的笑容，就是让人分外不自在。

　　　　“出现了这个意外之后，我就让他在颜三生身边守着，毕竟最初起，颜三生就跟在那个女人身边，想通过他的手，去对那女人做什么，应该很简单才对，凤眠啊，自从被我从脑子里取出了一些东西之后，他就变得异常听话，我让他做什么，他就能做什么。”

　　　　“他演得这场戏令我很满意，可是我最不满意的是，他竟然会真地投入到这个角色中去，他竟然告诉我，他想成为云中羽，而不想变成凤眠，哈哈，这种笑话，我简直闻所未闻。”

　　　　“所以，我再次把他脑子里的东西都给清除掉了，现在，他又成为了一个很听我话的人，你看，他依旧是一心为我考虑，听从我的吩咐做事，我让他陪我骗过你，他也肯这么做，甚至呢，我让他为我抓走他喜欢的长欢，他也肯。”

　　　　云中羽的目光凉凉的，落在人的身上，却是一片虚妄。

　　　　凤夙攥紧拳头，“你！”

　　　　“所以我历来都说，只要有心，就没有我操控不了的人，哦，其实不光是人，你也是如此。”

　　　　月华浓美丽的容颜上，出现了一丝龟裂，“你在外面疯够了，也该回家了吧！”

　　　　悬丝再次从凤夙手中射出，只不过这一次不巧刺伤了月华浓的脸，月华浓的脸上浮上阴霾之色，“你的命是我所赐予的，你的身份地位是我给的，你拿什么来对抗我？”

　　　　凤夙冷脸道，“你做得绝情，就不要怪我无义。”

　　　　“这样吧，我也不反对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毕竟我一味地逼迫你，反而容易适得其反，我可以和你做一个约定，约定的事情做完后，我就放你自由。”

　　　　月华浓毕竟是月华浓，她的手段大过了一切，她知道一味和凤夙对着干，也不是一件好事，为此她采取了怀柔的方法，让凤夙一头扎进她的陷阱中，无法逃脱。

　　　　月华浓把手中的长欢抛给了云中羽，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对他说道，“你的孩子还在我手中，你和我离开，发誓不再见姬伊那个女人，我就答应你，让这小子活着，反之，我就当场把他剁成肉泥。”

　　　　“最后，你还必须协助我，杀死萧血衣，让整个第七大陆都变成我一人的，这样的话，我才能准许你把这小子带走，至于姬伊，她毁了我最完美的作品，还想拥有你，这是我万万不允许的。”

　　　　月华浓对姬伊的芥蒂太深，甚至那言辞之间，有把她大卸八块的用意。

　　　　凤夙忽然有些庆幸，刚才姬伊消失了，若不然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凤夙拒绝道，“我不可能答应你的。”

　　　　月华浓似乎是听到了一个什么巨大的笑话似的，“那你不要长欢了吗？”

　　　　凤夙只是逃避地说，“我不能没有姬伊。”

　　　　“好啊，你也真是狼心狗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了，竟然只要和那女人双宿双栖，呵呵呵，凤栖，我有没有告诉你，人类的感情比纸还单薄几分，你现在这么想和姬伊在一起，有没有想过曾经的玉姬呢？”

　　　　月华浓走到他身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脸，他的眉眼和她一般无二，都是最为精致的，最为薄凉的，不过月华浓身上又比之多了几分刻薄。

　　　　凤夙恍然道，“玉姬？”

　　　　“姬伊可不是玉姬的转世，她们是不同的两个女人，只是后来姬伊的一半灵魂，和玉姬的一半灵魂拼凑在了一起，才给了你这种错觉，我都把真相告诉你了，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月华浓自以为自己这么说，就能让他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心思，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固执地说，“不管她是谁，我只相信眼下我自己的感觉，我爱这个女人，那么就会一直这么爱下去，我和她经历生死，经历无数，谁也不能再让我离开她。”

　　　　“凤栖，你是个被感情左右的废物。”

　　　　月华浓终于大怒。

　　　　凤栖凝视着她的眼睛，对她说道，“夫人想让我协助你做事情，我可以去做，但是在这件事上，我必须反抗。”

　　　　“这由不得你，你已经快被她毁了，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下去。”

　　　　月华浓岂会就此放过他，她像是一根锐利的针，直直刺向了他，“凤栖，不妨告诉你，在我成为卫彦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你身上动手脚，到今日，终于结束了。”

　　　　“是禁制。”

　　　　难怪他的伤口到今日还没有愈合，又难怪这么久了，他却越来越虚弱。

　　　　“我在凤眠身上下了同样的禁制，你看他如今是不是很听我的话？而凤栖，你也一样。”

　　　　月华浓转身拍了拍云中羽的脸，而云中羽只是无动于衷地任她搓揉捏扁。

　　　　凤夙终于还是畏惧，他苦苦乞求道，“夫人，求你了，放我离开吧，姬伊不能没有我。”

　　　　“我许诺了要带给她幸福，我不想出尔反尔，她以前非常不信我，好不容易相信了我这一次，我怎么能让她失望……”

　　　　月华浓直接上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你好意思对我说这种话吗？你也曾许诺了我，乖乖听我的话，做我手下最利的一把刀，不过你现在却为另一个人，来求我放手，你是个废物，你是个傻子，你为那女人蛊惑了，我赌上自己的尊严，也一定会让她的鲜血，洒满障月城的每一寸土地，那是她欠我的，她该还。”

　　　　凤夙眼中迸发出憎恨的光，“夫人，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吗？爱上她之后，她难过时，我也跟着难过，她笑时，我也觉得我是欢喜的，她为我生了一个孩子，受尽苦楚，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害我。”

　　　　“你只记得她对你好的时候，那过去，我怎么听说，她把你折磨得够呛，这真是一个贱女人啊！嘴上花言巧语，心里毒计诸多，不光蛊惑你，还让你心服口服，我倒要亲自见见她，领教一下她的手段。”

　　　　月华浓能够回应给他的，就只剩下了一连串的冷笑声，无论他怎么说，她也不愿再多听他半句话。

　　　　夫人是倔强和自负的，那和他如出一辙。

　　　　“我再说一遍，你的那些破烂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只在意，你这把刀是不是钝了，是不是再也不能为我所用了。”

　　　　“你的存在，就只是因为，我想称霸天下而已，如果你不能为我做到，那你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你是我创造出来的，同样，我毁灭你也是绰绰有余。”

　　　　月华浓把他拥在怀中，她的手放在他的脑后，手中有金光流出，凤夙一点点地失去生息，她的神色也不禁一松。

　　　　“好孩子，只要你忘记了过去，忘记了姬伊，乖乖听话，我就答应留下你的孩子，和你。”

　　　　“我毕竟也做了让步，你不能辜负我。”

　　　　做完这一切，她就仰头看着天上明月。

　　　　手一划，犹自撕裂了阵法。

　　　　她离开。

　　　　云中羽带着一大一小，两个昏迷的人，跟上了她的步伐。

　　　　她要去战场上，不是为了从萧血衣手中救走被捕的凤穆夜，他既然已经被捕，那就意味着是弃子了，对于弃子，她不想花费一点多余心思。

　　　　毕竟之于她来说，凤夙才是她的孩子，其他所有人都是无所谓的。

　　　　“萧血衣，这一次，我要让你万劫不复。”

　　　　她这么说道。

　　　　身后已经失去了灵魂的云中羽，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地一颤。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此去经年，良辰美景（十）

　　　　姬伊和今妗直接就掉到了一个地洞里，地底潮湿而阴冷，生长着许多的骨蔓。

　　　　她们小心避开骨蔓的纠缠，继续往前走。

　　　　地洞实在是太安静了，她们都不敢说一句话，只用目光交接。

　　　　走到尽头的时候，是一扇朱红色的门，继而她就想，这怕不是普通的地洞。

　　　　姬伊推开那扇门，猫着腰走了进去。

　　　　于是，她看见了一所地牢。

　　　　地牢里到处都是湿哒哒的，总是有水滴落的声音，以及，男人厚重的粗喘声。

　　　　姬伊听了有些脸红。

　　　　她借着傀儡术，一眼看过去。

　　　　只见其中一所地牢里，两个赤条条的男子翻滚在一起，那两人纠缠在一起，仔细一看就是卫原和碧城那两人。

　　　　姬伊一口水艰难咽下，差点噎死

　　　　今妗的眼神也怪怪的。

　　　　想不到他们之间居然是这种关系。

　　　　她仔细聆听，然后就听到碧城的声音，对卫原说道，“把外面的情况都一一地告诉我。”

　　　　卫原絮絮叨叨地说着，伴随着一声声地喘息。

　　　　姬伊这才知道，碧城以此来交换外界的信息，这果真是个别有用心的人，居然使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等他们都完事后，卫原就穿好衣服离开了，他像是一个嫖客，临走之前，还露出了餍足之色。

　　　　可是碧城却目**冷。

　　　　和卫原的享受不同，他并非心甘情愿如此做。

　　　　确定这里无人之后，姬伊才敢走到碧城的身前，她蹲下去，隔着囚牢，将他望着，“碧城！”

　　　　碧城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

　　　　她现在是傀儡身，根本不是以前的模样了，所以碧城认不出来她也正常。

　　　　姬伊不想打草惊蛇，只好安抚道，“我是来救你苦海的人，我问你，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碧城挑眉。

　　　　姬伊又说道，“我问话，你回答，答得好我就救你出来，我不希望你说一句废话，我没有耐心听。”

　　　　“我被关在这里，是因为……我被卫原骗了，卫原投入了屠魔窟，其后就出卖了我，把我送入了这里。”

　　　　谈及此，碧城的脸上就阴云密布了。

　　　　姬伊继续问，“这里的形势是什么？”

　　　　“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屠魔窟有萧血衣和重姬在，我只能靠诱惑卫原，才能得到那一星点答案，我知道，屠魔窟和月华夫人有深仇大恨，她沉寂了那么久，终于准备对夫人动手了。”

　　　　饶是如此，他还一点都不曾愧疚。

　　　　这小子是个利己主义者，但凡是有利可图的事情，哪怕得到的过程再怎么屈辱，他也还是不以为然。

　　　　他选择的这条路，十分的肮脏，可是他竟然也怡然自得。

　　　　若不是落到了这种地步，他来对付她，她绝对是吃瘪的。

　　　　听到了这里，姬伊不自觉皱眉，“重姬是谁？她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她就是从前障月城的玉姬——玉漾雪。”

　　　　姬伊眸光一凛，“什么？玉漾雪竟然和萧血衣在一起，还成为了她的武器。”

　　　　碧城连连冷笑，“玉漾雪从来都是萧血衣的武器，所以才说这个女人是障月城的耻辱，她罪该万死。”

　　　　“碧城，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如何？做好了，我就立刻把你放出来，反之，我立刻杀死你。”

　　　　姬伊低沉着脸，脸上忽然晃过一道诡秘的笑容，“那个交易就是，你让我把你吃了，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

　　　　碧城不知她话中的真假，只是那脸上本能地露出一点恐慌来。

　　　　姬伊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手掐住了他纤细的脖子，手下渐渐用力，她笑得有些残忍，“那一年，你骗了我，以救治凤夙的名义，在他身上下了至毒，于是后来凤夙中毒太深，为你牵制，你又和幽姬搅和在一起，对他一害再害，对他下禁制的人是你，害得他不人不鬼的人也是你，你才是罪该万死。”

　　　　碧城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我是姬伊，我回来，向你们复仇了。”

　　　　她冷冽地扫过一眼，“就从你开始，我要让障月城血债血还。”

　　　　碧城的瞳孔张大到了极致，而后就见她割开了自己的脖子，她俯身，使劲汲取着他身上的鲜血，直到把他变成了一具空壳，她才肯罢休。

　　　　碧城临死之前，才感知了她强烈的恨意。

　　　　他以为她死了，可她还活着，他以为他能永远操控人心，可她不允许，他以为自己不会死，他有手段，有奸计，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动手了，让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最后他看见，这张鲜明好看的脸上，有了姬伊从前的影子。

　　　　他记起，那一年，下了一场大雪，他在北海初遇她，被她激怒，十分的嫌恶她，只因这世上只有她才能够吸引住凤夙的眼球。

　　　　可是啊，凤夙是光，所有的飞蛾都想往光的方向追赶，他亦是如此。

　　　　直到如今他才发现，白月光属于他的天空，而不属于一心求死的飞蛾。

　　　　爱他的人，错误地付出了自己的爱。

　　　　他终于也有些后悔了，可是这份后悔，终是来的太迟。

　　　　姬伊随意地抓了一只小鬼，塞入了他的躯壳里，“给我留在这里监视，一有消息立刻回报我。”

　　　　她回到了原地，今妗正阖着眼，修复自己的身体，她被凤夙伤得不小。

　　　　姬伊与她坐在一起，这里总是很黑暗，也不分白昼，只是过去了很长的时间后，探路的小鬼来回报消息了。

　　　　当然那个人就是卫原。

　　　　她悄悄拾起牵丝线，开始摆弄傀儡。

　　　　卫原第一件事就是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碧城”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任他怎样。

　　　　趁他兴致颇浓的时候，“碧城”适才问道，“重姬在何处，我想见她。”

　　　　卫原手上的动作忽然一滞，“可她不想见你，她没有那么闲。”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重姬，刻不容缓。”

　　　　“碧城”软磨硬泡了好久，卫原才有了一些松懈。

　　　　他问，“难道你准备说出那些障月城的秘密了吗？”

　　　　“我要说的比那还重要，快让她来见我。”

　　　　“碧城”认真的神态比真金还真。

　　　　卫原冷冷地说，“你就等着吧，她最近忙于和两个男人纠缠不清，还不想理你。”

　　　　“碧城”习惯性地愣了一下，“和哪两个男人？这有我的事情重要吗？”

　　　　“一个是凤穆夜，一个是颜三生，你觉得哪一个不比你重要？”

　　　　卫原把玩着他的手臂，不知为何，总感觉今天的“碧城”不怎么灵活。

　　　　“碧城”嗤嗤地笑道，“颜三生这么精明的男人，会受你们的欺骗？”

　　　　“他已经被迷惑了，他有心魔，才那么轻易地被迷惑了，归根结底，那还是姬伊的错。”

　　　　卫原大概是想到了颜三生，眉头之间堆砌起一丝褶皱。

　　　　“那他们在哪里？”

　　　　卫原见他每一句都问在了重点上，也不由多出了一分警惕，“你想干什么，打听地那么详细，莫不是想逃走？”

　　　　“碧城”气馁道，“我能逃到哪里去？我已经被关在这里那么多天了？”

　　　　卫原沉声道，“自然，你绝对不可能逃走的，反倒留在这里最安全，因为外面全都是陷阱，这就是专门为障月城的那些人准备的。”

　　　　“碧城”自嘲起来，“可惜你这么做是吃力不讨好，我形同弃子，障月城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救我。”

　　　　“怎么不会，那凤穆夜岂不是被重姬给勾来了，那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卫原顺手拍了拍他光洁而绝色的脸蛋，莫名觉得今天的他，就连神情也不是生动。

　　　　“你们带走了那么多的障月城中人，小心夫人一怒之下，找你们算账，夫人的火气，你们恐怕都没有见过吧！”

　　　　卫原轻蔑地说，“我没有看见过你们夫人是怎样的厉害，但我知道，萧血衣在盘算一出很大的棋局，天下人皆是棋子，连你们夫人都是如此。”

　　　　“总之，你得让我见重姬一面，否则我就让你再也不能碰到我的身体。”

　　　　果然这一句话，让卫原大惊失色，他当即说，“我只会帮你这一次，下一次我得想其他法子来求我。”

　　　　“碧城”垂眸道，“帮我告诉重姬，我有三件事要说，其中一件事，就是凤栖的秘密，她若感兴趣，请她速来。”

　　　　“另外，告诉我，颜三生在哪里藏着？”

　　　　“你！”

　　　　卫原于意乱情迷中，一下清醒，“你在套我的话，你休想！”

　　　　“碧城”只得出卖色相，他咬着唇瓣，并用手在他身上乱蹭，“真的不说吗？”

　　　　卫原被撩拨地不行，他从鼻孔里喘了一口气，“在十八层地狱，下面第十八层就是他和萧百意。”

　　　　“碧城”的表情有些凝滞，而这也是姬伊的真情流露，“你在说什么？”

　　　　“十八层地狱是萧血衣所建的地宫……啊啊！”

　　　　许是“碧城”弄疼了他，他竟然发出舒爽的叫声。

　　　　“这样啊，那我明白了。”

　　　　“碧城”猛地将他推开，并冷漠地对他吩咐道，“等明晚，你再来一趟，我有东西给你。”

　　　　卫原再往他身上靠的时候，“碧城”已经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卫原暗自恼恨，心头一团欲火无法发泄，因此他走时，重重地踢了一脚门。

　　　　姬伊见他总算是走了，她这才抹过额角的汗渍，松了口气。

　　　　身侧的今妗像是个死人，一点动静都不发出。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重姬果然兴师动众地赶来见“碧城”。

　　　　她一来，就直奔主题，“你说你有凤栖的秘密，那是什么秘密，你非得见我不可？”

　　　　“碧城”漠然道，“你把我放出来，我想见见阳光，看见了阳光我就会说出口。”

　　　　重姬知晓他有多精明，为此十分的提防他，“你别妄想什么，你提出的要求我都不会同意的。”

　　　　“碧城”阴阳怪气地说道，“那你不想知道凤栖的秘密了？”

　　　　“我只是想出去见一次阳光而已，全程有你监视我，我什么都不会做。”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重姬急于知道凤夙的事情，故而这一次竟罕见般的妥协了。

　　　　她为他戴上了镣铐，走在他后面，并推着他往前走，直到把他推到一个小窗口的前面，她才拦住了他，不让他接着再走下去了，“碧城”透过窗口，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