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傀儡师:艳杀天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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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伊冷笑道，“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好心，你有什么目的，你我心知肚明。”

　　　　“我可帮你找到了你儿子，你还认为我别有用心，那可就真的伤到我的心了。”

　　　　庄梦沅语气中颇有几分无奈，旋即，话锋又是一转，“可是我向来如此，我不喜欢有人忤逆我，你既然按照我的吩咐来到了这里，那就该继续按我说的去做。”

　　　　她的目光下移，径直落在长欢的身上。

　　　　仿佛只要姬伊拒绝她，她就要以长欢为要挟。

　　　　姬伊被迫只得跟着她一起离开。

　　　　庄梦沅把她偷偷带到一边，让她覆在营帐上，于是她看见了，凤夙在里面，银发曳地，而地面都溅满了鲜血。

　　　　他在处置犯人，用的是障月城固有的手段——杀戮。

　　　　障月城杀人从来是不问后果的，他们以此为乐。

　　　　然而若干年前的弒月神兵并非如此，在月华浓的带领下，如今的他们也基本投入了魔道，毕竟凤夙也是领导者之一，他是一个魔人。

　　　　庄梦沅低低地问她，“是不是很残忍？”

　　　　“夫人下了最新的命令，凡是不听她话的人，都可以杀掉了，这么一来，几乎就犯了众怒，不过他们就算怒，也只敢怒在心底，谁敢说个不是呢！”

　　　　庄梦沅意味深长地说完这一句，她总像是在有意无意地向她透露什么。

　　　　“我在想，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刀下鱼肉，越想下去这心中也就越惶恐，自从鬼莲死，凤穆夜沦为了弃子，碧城下落不明之后，我也应该难以保全自己，这大概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宿命吧！”

　　　　姬伊抱紧了怀中的长欢，“听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想与我结盟？”

　　　　“没必要结盟，只是随意地抱怨几句而已。”

　　　　庄梦沅虽然这么说，可是实际上，想透露的意思已经说出了七八成。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你要如何？”

　　　　姬伊不自觉往后退了好几步，当下就想逃。

　　　　庄梦沅冲她诡异一笑，猛地出手，然后就将她抓住了。

　　　　姬伊反手推开她，她将要跑走的时候，一道长箭正往长欢身上刺去，她往长欢身上一扑，被刺中的人就成了她。

　　　　她默默忍受痛楚，继续往前跑。

　　　　长箭不断穿梭在她身侧，她也都一一地忍受了下来。

　　　　匆忙之中，她就看见了今妗，朝她的方向跑来，来到她身前的时候，她直接就扇了姬伊一耳光，“你是疯了不成，你怎么能够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带走长欢，孤军奋战的滋味怎样？”

　　　　姬伊苍白着脸，把长欢塞到了她的手中，“你先抱着长欢，我还有东西没有带走。”

　　　　今妗一把拖住了她，绝不肯让她再走，“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值得你再次以身犯险？”

　　　　姬伊双眼赤红，奋力地挥开了她的手，“我把凤夙丢在那里了，他是我夫君，我要把他找回来。”

　　　　“不准去，你这一去，就是一个死？在对方的敌营里，谁会放你一命。”

　　　　今妗恶狠狠地瞪着她说，“月华浓恨不能生啖你血肉，庄梦沅要真心愿意帮你，为何又要这么害你……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要如何救走凤夙。”

　　　　姬伊咬着唇瓣，一下就咬得稀碎，“我能，我一定能。”

　　　　“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说不定此刻凤夙被月华浓控制了也说不定，她有的是这样手段。”

　　　　说到后来，今妗的语气几近苦求。

　　　　“凤夙在等我，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睡着的时候，都会听到他在对我说，他在找我，他找不到我，那我就主动去找他，我不能再丢下他了。”

　　　　姬伊哭着说，“那个人和我……我们曾经经历过无数的分分合合，失去了太多东西，你让我现在怎么才能够割舍这一切？”

　　　　“你看他把长欢保护得很好……就凭这个，我就知道，他没有完全丧失自己的意识……我若出现，他万一认出我来了，他万一愿意和我一起走呢！”

　　　　她捂着唇瓣，肩头不断地耸。

　　　　“你拿什么去拼这个万一，是你的命吗？你怎么就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你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是吗？”

　　　　“我早已说过凤夙已经是障月城的了，他若有这个心，他何必那么久了，还不来找你。”

　　　　今妗的话，让她脸上再无一丝血色。

　　　　“最后再纵容我一次，哪怕是让我死心，好不好？”

　　　　姬伊扯着她的衣摆，就像是小时候，每次做错了事情，都要睁着那双哭得模糊的眼，将她望着。

　　　　以往，今妗只会愈发狠狠地惩罚她，可事到如今，她已经是个大人了。

　　　　她还是会有那种乞求的眼神，望着她。

　　　　这么多年，她一点也没有变，唯一变化的就仿佛只有她自己的心境似的。

　　　　时至今日，今妗终于知道，她的人生，她再也掌控不了了。

　　　　今妗的脸色，在月色的映照下，也越发的白，“好啊，你去，我就让你去一次，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姬伊得到了她的准许，急忙折了回去。

　　　　谁都没有想到，她死里逃生之后，还会折回来。

　　　　庄梦沅隐在人群中，不由露出一点笑。

　　　　这个女人，倔强地不像话，她就知道，她一定还会回来的。

　　　　这一次等待姬伊的是，无数的鬼兵，和鬼兵前，那个银发绝美的男子。

　　　　他伸出自己的手指，十指上悬丝，粼粼发光。

　　　　他要以此来对付她。

　　　　“凤夙……”

　　　　姬伊正要说什么，忽然就听凤夙冷冷地下达了命令，“放箭。”

　　　　他说放箭，她则在苦苦乞求，“凤夙，我回来了，我来找你了，你跟我走啊！”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此去经年，良辰美景（十五）

　　　　她挥开那些箭矢，疾奔到他的身前。

　　　　凤夙的悬丝直击她的膝盖，姬伊踉跄了一下，手往下一伸，抓住了他曳地的银发，而他竟抬手，用手中的悬丝，截断了自己的银发。

　　　　她张开手掌，银发散了一地。

　　　　她抬头的瞬息，凤夙的眸光，冷得出奇。

　　　　仿佛看得人不是她，而是一个有着生死之仇的仇人。

　　　　她这一晃神，凤夙手中的悬丝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你干什么？你难道真的想杀我？”

　　　　“你不是说过你会保护我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杀我？”

　　　　她满眼茫然。

　　　　“你说你要保护我，所以我拼死拼活也要来找你，因为我不敢辜负你，不敢辜负这样一片深情。”

　　　　“我曾经骗过你，有好几次，你也为此难过，从此之后，我就暗暗地发誓，此生将不再负你，如今我力排众议，不顾一切地来找你。”

　　　　“我以为你会对我说一句，你终于来了。”

　　　　“可是，我料不到我等来的竟是你的杀戮。”

　　　　箭矢狠狠地划过她的背，在她后背留下一道伤痕，然而这也抵不过眼前这个男子，对她的重重一击。

　　　　她的脖子被悬丝穿过，索性是傀儡之身，她才得以保全自己一命。

　　　　可是潜意识中，她认为自己已经以另一种方式死去了。

　　　　凤夙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夫人说，姬伊是勾引我的贱女子，她说的那个人，便是你吗？”

　　　　“你不是贱女子，我是你的妻子啊。”

　　　　她眼中，有血泪溢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还育有一子，我不信你真的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拉住了他的手，袖子上皆是血渍。

　　　　“我不信，纵你告诉我那个答案，只要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也坚决不会信，凤夙，长欢还在等我们，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他冷冷地挥开她的手，他看着眼前苦苦乞求的女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可是只要一想到月华浓冰冷胜雪的模样，那种苦涩又像是被凉凉的雪淹没了一样。

　　　　他的脸色逐渐不自然，“再来纠缠我，我就真的剁了你的头，砍了你的四肢，让你痛苦不堪。”

　　　　姬伊咬牙缠上他，“我已经把自己的命给赔进去了，如果还是一无所获，那我一定不会罢休的。”

　　　　凤夙踢开她，她复又缠上来，她试图拖着他走。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她有这个恒心和耐心，无数次都可以。

　　　　身上已是遍体鳞伤，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可是身上仅存一分力气，她就得继续下去。

　　　　正在他们纠缠之际，月华浓已经从鬼兵的后面走了出来，她冷眼横扫四下，“你们这些废物东西，还愣着干什么，犯人在此，你们就不知道活捉住她吗？”

　　　　紧跟在她身后的凤眠沉声说道，“夫人，我以为让王动手更为合适。”

　　　　“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的决定。”

　　　　月华浓脾气很不好，尤其到了现在，她更为暴躁。

　　　　凤眠顿时一噎，他无以反驳。

　　　　他知道，有这个女人在一日，他就没有好日子过，脑袋始终是悬着的，可也正因此，姬伊才不能死。

　　　　于此同时，隐在鬼兵之中的庄梦沅也悄悄离开了。

　　　　她即将要动手除去月华浓，因此，处处都要担心。

　　　　其实，她和这里任何人都一样，就仅是月华浓为所欲为的武器。

　　　　她身上有利可图，也能为她牵制住凤夙，为此，月华浓留下了她。

　　　　可是那之后呢，到了和平年代，月华浓就要肃清旧部了，曾经的弒月神兵已经再也找不到一个，而那就是她们日后的下场。

　　　　月华浓登时大怒道，“凤栖，凤栖，你还不动手？还要等到几时？”

　　　　凤夙的神思一恍。

　　　　身下姬伊只一脸倔强地看着他，她不信他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可结果，等待她的，是他凌厉的一刺。

　　　　她下意识阖眼，以为自己又被剜去骨头。

　　　　她不知道这一刺并没有落实在她身上，她睁开眼一看，是今妗挡在她身前，为她挡去了那一击，今妗摇晃着她的身体，脸上被血水打湿，“姬伊，你输了，这下你总该死心了吧！”

　　　　她不觉后退一步，为什么等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她真的输了吗？

　　　　她真的会甘心吗？

　　　　她不会。

　　　　她复又抬头看着凤夙，眼前这个人，眼神里甚至都没有任何的焦距，这无不在告诉她，他确实被控制了。

　　　　“哈哈哈。”

　　　　她惨笑着，不断后退。

　　　　“为何……为何……我努力了那么久，还是在一夜之间，回归了起点，又为何……你还是把我忘记了……你说过的话，怎么也像我一样，从不作数？”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吗，凤夙。”

　　　　她已然无力再反抗。

　　　　凤夙望定她的眼睛，不知怎的，心里传来一阵悸痛，其实他已经没有心脏了，能够代替他心脏的是那条血蛇。

　　　　血蛇的不安分，在那一刻让他明白，他似乎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鬼兵渐渐地围上来。

　　　　今妗看着局势不太好，她强行拖着姬伊带走了，可是凤夙并没有阻止她们的逃走。

　　　　月华浓走到他身前，直接就给了凤夙一耳光，“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放过她的，你好生大胆，居然敢在我面前，瞒天过海。”

　　　　她那冰雪一般的容颜上，有着一抹深深地憎恨，“再有下一次，她不死，死的人就是你。”

　　　　凤夙只波澜不惊地说，“夫人多虑。”

　　　　“是我多虑吗，那你来告诉我，你明明完全有把握杀死她，那为何不下杀手？你是怎么回事？心乱了？还是没有脑子？她这一逃，还不知会坏我多少好事，你就给我等着收拾烂摊子吧！”

　　　　月华浓越发的暴躁。

　　　　凤夙的视线飘荡了极远，“她说她是我的妻子，她说我深爱她，她说她在等我，可这些夫人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

　　　　“你再和我说一遍。”

　　　　月华浓听到他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心里只会更加的愤恨。

　　　　“我再次警告你，你要是再和这个该死的女人扯上一丝半点的关系，我就狠狠地惩罚你，这个女人，我不把她千刀万剐，已算是我大发慈悲。”

　　　　凤夙垂头，微微点了一下头。

　　　　从此，他记下了，不要和姬伊有过多的接触，因为这样，姬伊就会因他而死。

正文　第三百零一十章此去经年，良辰美景（十六）

　　　　凤眠多嘴道，“夫人息怒，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姬伊若是现在死，难保萧血衣会有机可乘。”

　　　　“这又和萧血衣有什么关系？”

　　　　听到他提及萧血衣其人，月华浓整个人都似一只狰狞的恶兽。

　　　　她恨萧血衣三番四次阻止她吞噬天下。

　　　　从前，她就把屠魔窟打下过地狱一次，谁成想连这也成了萧血衣的计谋，她要让她以为自己死了，她才好通过诈死去实现她的阴谋。

　　　　这个女人，瞒天过海之计，竟然能跨度那么久。

　　　　这可已是千年有余了，正因此，她才不敢小觑萧血衣。

　　　　凤眠小心翼翼地审视她的脸色，而后才说，“萧血衣在找通往诡墓的方法，而恰巧姬伊也在找，一旦是萧血衣成功入了诡墓，得到了其中的宝物之后，谁知道她会怎么来对付夫人，而现在多了个姬伊，反而是给她多了一块绊脚的石头，为此姬伊绝对不能死。”

　　　　“你现在处处为她说好话，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还记得以前身为云中羽的事情，这些天，之所以不发作，你不是掩饰得好，就是别有用心，你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

　　　　月华浓恶狠狠地瞪着他，阻了她的路，亲生儿子也可以不要，何况是他这个名存实亡的夫君。

　　　　她早已经没有人性可言了，她只有不断膨胀的欲望。

　　　　“云中羽已经死了，那是夫人亲手所杀，你不记得了吗？”凤眠颇是落寞地说，“我这也是为夫人考虑，夫人若是怀疑我别有用心，尽管杀了我就是，我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月华浓无不恶毒地说，“一个两个的都要死要活的，不让我省心，你们也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若是来了点祸患，哪一个不是都抢着明哲保身，我还不了解你们吗？”

　　　　凤眠已经不敢再开口，月华浓的狠辣比之千年前有过之而不及，不过现在遇到了萧血衣，除了她自己，她谁也不会信，谁都会猜忌一番。

　　　　他要想保全自身，还是得学会沉默。

　　　　凤夙回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庄梦沅，她把他拖到一边，露出一脸的诡秘，“听到了吧，你作何感想？”

　　　　凤夙漠然道，“无感想。”

　　　　庄梦沅嗤笑道，“你现在真像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怪物啊，连自己的妻子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谨遵夫人之命，不敢违背。”

　　　　凤夙怀疑她是夫人的探子，所以总是回答地不近人情。

　　　　庄梦沅的脸色有些铁青，好像还有一些为姬伊不值，“看着她流血流泪，我就不信你真的一点感触都没有？”

　　　　凤夙一个字一个字地迸了出来，“有，但是稍纵即逝。”

　　　　“想不想把这份感情稍微留长一点呢？”

　　　　庄梦沅朝他递过去一瓶药，那药不知什么药，只是她的脸色却很诡秘，“来，用上这个就好了。”

　　　　凤夙的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你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一旦被夫人知晓，我会立即被投入火坑，这是对背叛者的惩罚。”庄梦沅的眼珠子稍微动了动，“所以现在，我的命在你手中捏着。”

　　　　“我做这些，你不要怀疑我有什么其他目的，仅是想活命而已，不光要从敌人的手中活命，还要在自己人的手中，保全自身，人固然能对付他人，但是对付自己，却是无比的艰难。”

　　　　她要明哲保身，和凤眠的选择沉默不同，她选择了主动出击。

　　　　月华浓这些年了，经营了那么大的一盘棋，人心背离，手下越来越少，也不知她到底是输了还是赢了。

　　　　但她从来也不在意这些，她要的就只是冷冰冰的武器，和她手中听从吩咐的棋子。

　　　　不听话，那就除了，她根本除了什么都不在乎。

　　　　庄梦沅看着他，最后说道，“我希望，你能成全我。”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在这一刹，他忽然想到了姬伊离去时，那张哭花了的脸，心中一悸，他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冲动，就把瓶塞打开，就着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

　　　　而后他掷了瓶子，胸口一阵起伏。

　　　　他阖着眼睛，听庄梦沅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他叫凤夙，他有一个很懦弱的妻子，叫姬伊，每次他都忍不住去欺负姬伊，他总是冷着脸，享受她脸上的委屈。

　　　　其实啊，我也就只欺负你一人而已。

　　　　我虽然欺负你，但我也不会允许别人也欺负你。

　　　　再然后，他还想起了许多被月华浓尘封的记忆，原来很早以前，他就和姬伊相识了，可是因为种种缘故，他们都错过了彼此。

　　　　再次相遇的时候，在北海，他仍旧为她心动，为她哭，为她笑。

　　　　生生死死，分分合合。

　　　　逐渐地，他就有了正常人的感情，她也有了苍老的白发。

　　　　“我没有丢下你，永远也不可能丢下你……”

　　　　他攥紧双拳，一瞬间鲜血淋漓。

　　　　庄梦沅幽幽地提醒他，“在这时候你还是我们障月城的凤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又一次提醒他，只要杀死月华浓，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幸福。

　　　　可是——

　　　　他问，“可是我有我想要的，那你呢，你又想要什么？”

　　　　她当然也不是别无所求，她笑着说道，“夫人死后，障月城就是我的了。”

　　　　好，你有所求，我也有所求，互惠互利，刚刚好。

　　　　……

　　　　只一天之后，天就变了。

　　　　月华浓正在营帐出想事情，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可却在此时，还有人来回报她，“夫人，有人攻进来了。”

　　　　月华浓横眉，“什么攻进来了？”

　　　　那鬼兵战战兢兢地说，“是丧尸，是屠魔窟派过来的丧尸队伍啊！”

　　　　月华浓随意地吩咐道，“这种小事也值得我去费心，庄梦沅呢，你去通知她。”

　　　　鬼兵哆嗦了几下，“丧尸队伍的领头人是曾经的王，凤穆夜，因而庄小姐也很为难，她正和他纠缠在一起，这下已经打得难解难分了。”

　　　　月华浓的脸果然变色。

　　　　下一刻，她就回归正常，吩咐他道，“去叫凤栖过来，我有事情交代他去做。”

　　　　可是那鬼兵去过之后，再次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却是满脸苍白，“不好了，夫人，他不见了。”

　　　　“这是在他桌子上，找到的东西。”

　　　　他发抖的手递过来一封信，那上面有屠魔窟的标志，无不说明他是被屠魔窟的人抓走的。

　　　　可凤栖真是被掳走的吗？

　　　　他自己不想走，谁有本事能够把他掳走。

　　　　月华浓登时大怒，“我不去收拾那女人，谁成想那女人还会主动来冒犯我，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现在给我全力进攻新亭。”

　　　　她回头看了一眼神情寡淡的凤眠，“至于你凤眠，立刻随我去新亭。”

正文　第三百零一十一章　此去经年，良辰美景（十七）

　　　　重姬一直没有放弃去找北宫棠花，自从她们趁乱逃走之后，这还是她们第二次相见。

　　　　她说，“那么久了，我总算是找到你们了，答应为我做的事情你们还没有做呢！所以你们跑什么？”

　　　　北宫棠花自以为能够逃走，可结果又绕了一圈，绕回了起点。

　　　　没有办法，她避不开，那就只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了。

　　　　她神情复杂，“你真的要换心吗？”

　　　　重姬很笃定地说，“嗯，我确定。”

　　　　“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你自己有心了，可你看不见。”

　　　　北宫棠花摸了摸她的胸口，那下面本来没有心跳的，可是今日却不知怎么回事，她突然就摸到了心跳。

　　　　重姬不懂，“为什么？”

　　　　对面有两张茫然的脸，分明来自阿湘和北宫棠花，他们也不懂为什么。

　　　　片刻之后，哑女又来送信，拿出的那封信笺上只写了“萧血衣急召”几个字。

　　　　一旦加上了“急”这个字，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重姬收好信，但也因为有困惑暂且无法解释，她要留住他们两个，最关键的是留住北宫棠花，她率先开口，打破他们之间的僵持，“你们跟我走一趟吧！”

　　　　北宫棠花倍感不解，“去哪里？”

　　　　重姬循循善诱道，“如今天下大乱，你们两个也会小命不保，既然如此，还不如和我走一趟，得到我的庇佑，那可是很不容易的。”

　　　　其实她用意不在此，不过那二人也都知道。

　　　　可是他们并没有资格，也没有勇气拒绝她提出来的要求，重姬要想弄死他们，实在是太容易了。

　　　　他们那么识相，重姬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把他们带回了屠魔窟，暂且就住在了他们挖掘出的那个地宫里。

　　　　最近萧血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