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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全家大反派[穿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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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知青一下还犯了难,不知道该占哪头,他们想站常采萍这边儿,但是又怕拂了这三个人的面子。
吴双玉就一翻白眼:“你们不吃,我自己去吃。”
她哒哒哒就走了过来,顺手还拉上了霍知语,另外一个女知青也赶忙跟了上来,三个人在桌子前坐着,吴双玉就开始她的表演了。
她抓着一只小龙虾,就啧水儿,还“哟哟”地叫:“诶,常老师,想不到你手艺这么好,真好吃啊。”
常采萍就配合着她唱戏:“哪里,我这把年纪,孩子都拖了四个,还不得会做两个零嘴?”
霍知语也吃着了龙虾,不过她向来冷傲寡言,并不说话,倒是一边的女知青给那头的人台阶下,朝他们软软喊了一声:“快过来吃吧,凉了就腥了。”
这话说着,龙虾加调料的香辣味弥漫着整个院子,几个知青就笑了笑,给自己台阶下:“都是邻居,这么见外倒是矫情得很。”
吴玉龙他们三人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三人冷哼一声,端着碗就去了院子外面蹲着……眼不见心不烦。
常采萍把其余大半锅给用小锑锅装好,然后让几个娃给抬回去,几个娃就问她:“不一起吗?”
常采萍就说了:“你们跟四叔吃,就说我谢谢他前两天帮着捞猪了,可别再说没人谢他了。”
大丫一脸惊讶:“呀,是你捞猪?你啥时候养的猪?”
常采萍就捏她的脸,哪儿能跟她解释半天,只催她快点儿回去,四丫就不想走,抱着她的腿,仰着脑袋要赖着她,看这架势,今晚上还想跟她钻一个被窝,而且怎么也拉拔不开。
最后,四丫留在这边了。
等几个娃抬着锅走了,这边儿的知青就一边嘬虾,一边儿亲热招呼她坐在一块儿吃。
她也不拘着,就把最后剩的一盘子也端了上来,抱着四丫跟他们一块儿挤在了长条板凳儿上。
不是有句网络谚语吗:如果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那就吃一顿小龙虾,如果一顿不能解决,那就吃两顿。
总之没有什么问题是吃饭不能解决的。
她这一坐上桌子,还抱着娃,时时刻刻照顾着娃,几个知青也对她颇有好感了,很快就跟她聊开了。
吴双玉还主动送了她一个盆儿,说她就一个盆儿太寒碜了。
话说几个娃抬着锅,阵仗大得不得了,路上闲凉的叔叔伯伯们看见了他们,都凑过来笑他们:“拿的啥?抬地主老爷一样。”
大丫特别自豪,一扬脑袋:“我常阿姨做的小龙虾,特别香。”
就有人逗她了:“这么好吃,你给不给李伯伯吃一点儿。”
大丫就为难了,三蛋就笑眯眯地:“这不行啊,这是给我四叔吃的。”
小孩子只是就事说事,三蛋再机灵也只知道拿“大的”压“小的”,但是大人听这话就不一样了,被扫地出门的寡嫂专程煮东西给小叔子吃?
那个多嘴多舌的张大娘前几天在常采萍跟前儿吃瘪,这时候特别跳,蒲扇一摇晃就开始胡说八道了了:“咋了,你常阿姨又和你四叔好上了啊?”
几个孩子一听这话,脸就变了颜色,尤其是二蛋,狠狠盯上张大娘,狼崽子似的:“闭上你的嘴!”
张大娘反被他这个毛头小子骂了一顿,旁边儿的人都看着老大娘的笑话,老大娘脸上挂不住了,上来就要骂他,还想伸手打二蛋。
正是在薛啸卿下班的时候,他骑着那高大的三脚架自行车正赶过来,瞧见这一幕,就喝了一声:“这做什么呢!”
这一声,叫张大娘吓了一跳,转脸看见是薛啸卿,那更是吓得发抖,瞬间安静如鸡,弱巴巴地看了薛啸卿好几眼,才张嘴咕噜着:“我逗逗他,逗娃嘛。”
这村里谁不怕薛老四?打小就混,长大了又当了副社长,她这种平头百姓,不怕耍流氓,就怕官老爷耍流氓,吃了亏,还让她没地儿哭去呢。
薛啸卿下了车,看着几个娃抬着的锅:“你们这是做啥?”
三蛋:“常阿姨说谢谢你前几天帮她捞猪了,让我们带回来和你一起吃。”
三蛋想了想,还补了一句:“怕人家说闲话,她就不来了,她在那边自己吃。”
薛啸卿看着锅,心说,她这作风变化还真挺大的,还晓得做饭谢他了,正巧着他今晚也没吃,倒是正中他下怀。
他素来稳重,也只是勾了勾嘴角。
一边儿的吃瓜群众听了这话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那边儿倒是干干净净的,搞得他们像造谣。
好巧不巧,薛副社长这个人就像会读心术一眼,转过来,手在背后一背:“我在这儿放句话,造谣生事的人,事态轻的就抓进去蹲两天牢子,事态重的就送农场去劳改,所以大家还是要谨言慎行。。。不要惹是生非。”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破天荒有了点儿仁慈心,补了一句:“要是有人到我跟跟前儿来告,说是造谣什么的,我可就要通知公安来严查了啊。”
话音落了,他也不说啥了,只笑着让几个孩子进屋。
刚到屋里,大丫就问了:“造谣也要抓人吗?常阿姨前几天骂张大娘造谣,是不是可以把她抓起来给我们洗衣裳?”
她话里童趣,薛啸卿当即就哈哈笑了,伸手捏她的脸:“傻大丫,造谣不抓人,四叔骗他们的,你们可要给四叔保密啊。”
几个孩子赶紧把嘴巴闭得紧紧,点着脑袋。
屋外的吃瓜群众就呆若木鸡了,薛副社长说他们造谣?还要抓他们去农场改造?
几个人就指责张大娘:“都是你,张着嘴巴乱说啥!”
张大娘被说得烦了,一掀手臂,掀开众人:“行了,行了,别那儿指着我,说造谣咱们一块儿完蛋!”
“诶,你说的,咋我们完蛋了呢?”
“你们没造这个谣,你们可造了别的。。。。你们敢说背地里没说常采萍和吴玉龙的事儿,我告诉你们,要是那寡妇去薛社长跟前儿告,咱们都钻棺材里躺着……等死好了!”
张大娘说完,也不跟他们在这儿扯皮了,赶紧摇着扇子跑回家去,心说:万一这薛老四一下又跑出来捉人可咋办?
那其余吃瓜群众还不都干瞪着眼睛,谁还敢说那寡妇和吴玉龙勾勾搭搭的事情,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就算不进去蹲着,叫薛社长这么一折腾,他们也够呛!
薛副社长带着几个娃走到屋里,几个娃把锅一揭开,锅里一堆红彤彤的小龙虾和两盘子炸得金黄的小螃蟹。
大丫就说了:“龙虾要去背上的线,不能吃脑袋,小螃蟹要配黄酒,常阿姨没有酒,让四叔自己备。”
那锅里的香气扑出来,薛啸卿也微微闭了闭眼睛,不得不说,能把这腥物做得这么香,还是很少见的。。。。。。。
他转脚,去屋里的柜子里取了一瓶酒出来。
却说几个孩子吃这小龙虾吃上瘾了,常采萍这几天下午倒是勤快地去河里摸虾,摸鱼,但也不是天天好运气,摸到一堆,时常摸到的还不够塞牙缝。她就只能分着天儿去摸,慢慢攒够。
倒是这吃饭的时候,几个知青总爱招呼她吃一口,她倒是经常拒绝,偶尔尝一尝他们的菜,他们也会塞给几个孩子花生米什么的。
吴玉龙他们看这场面就怄气,三个人又端着碗出去吃,听见里面说说笑笑的,气不打一出来,吴玉龙脑瓜子特别疼,把碗在石头上一顿:“说什么好兄弟,风雨共济,都他妈的混蛋。”
张春阳倒是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向了常采萍丢在院子那只装河鲜的桶子。
等到他们仨一吃完饭,张春阳就一个人出去了,在夜幕中奔向了李大丫的家里。。。。。。
作者有话要说: 常采萍:“我怀疑我的马甲已经掉了。”
薛啸卿:“我觉得我的也掉了。”
鼠(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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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出事(捉虫)
第二天,常采萍下了课就回去提着装虾的桶子出门了; 出门时候遇见吴双玉; 吴双玉还开玩笑说要给她提桶。
这一路上,倒是去了流向六队的那条大河; 大河沟里面是捞不起小龙虾的,那东西吃腐物,所以得到泥沟沟里去钓; 而泥沟沟一般都是沿着大河沟挖出来的小沟,常年有些浅浅的积水,龙虾就喜欢泡在里面。
她前两天都把近处的摸光了,所以计划走得远一些。
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 在她刚刚出门的时候; 就有个黑瘦的男人靠在对面的土墙上叼着根狗尾巴,抄着手时不时瞄她。
常采萍沿着河沟自然就越走越偏,走到一条淤泥沟边儿; 弄好蚯蚓钓龙虾,可那今天的这只龙虾真是特别聪明,钓了好几下就没钓起来,汗都给她弄出来了。
她一心专注着这头,也没注意身后,突然后背就被人推了一把; 她一脚就踩在了泥地里,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惊魂未定转过脸来看; 只看来人又瘦又高又黑,颧骨耸得特别高,嘴巴一扯一扯的歪着,双眼恶狠狠盯着她。
她呆了好一下才想起来,这个人是六队的李歪嘴,大队开会的时候见过几次面,她偶尔会听见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哈哈笑,议论哪家女人的屁股大,特别下流,让人生厌。
“你个臭婆娘,敢打我妹妹,我叔把她养得宝儿似的,你就敢把她推水里!”李歪嘴嘴巴说起话来,两片嘴唇抽疯似的一抖一抖的,口水也跟着乱溅。
常采萍心头大骇,她才想起来,这李大丫是李歪嘴的隔房妹妹,好像兄妹俩感情还不错。
看来是给李大丫报仇来了!
常采萍赶紧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硬着脖子瞪着他:“你想干嘛?”
她摸过来摸过去,只摸到了手里细丝儿似的钓龙虾的线,只能紧紧拽着那根线,盯着他:“有事情我们去找大队长,你别在这儿堵我!”
对方是个高大的男人,常年干着农活,体力肯定不一般,她身材比较娇小,显然是要吃亏的。
李歪嘴冷哼一声:“你就会说歪理,老子不跟你整那一套,今天就是要弄你!”说完,眼光在常采萍的身上滑动,盯着常采萍的胸口和屁股,暗骂一声:娘的,长得又白,屁股又大,真他么带劲儿!
他朝地上猛地啐一口,就大步跨了过来!
常采萍一看形势不妙,桶也不要了,转脸就跑,她那腿虽然说是不短,但跟很多男人比起来也不长,很快就被人追上了,一下给摔在了地上。
那李歪嘴上来就扯她衣裳,被她手里握着的龙虾钩子划伤了手臂,气得伸手就甩了常采萍两巴掌。
常采萍结结实实挨上那两巴掌,人就已经晕晕乎乎,只能无助地抓着衣裳不让他脱:“你敢!”
“老子有啥不敢的,咱们队里的,有男人的没男人的,老子不知道干了多少!”李歪嘴满嘴*淫笑:“都说你那个死鬼男人不行,你个骚*货怕还是个没开花儿的,老子好好尝个味道,保准你还找老子来干你!”
他今年三十岁了,娶了个又矮又胖的婆娘,自己看不上人家,就出来“打野食儿”,看见漂亮的,就强要了,对方怕家里责骂或者名声毁坏,一般也不敢说,因此他更无法无天的。
今儿他本来也不是想强了常采萍,只是刚刚看她漂亮,临时起意。
常采萍被他两个几个耳光,只觉得乱糟糟一团,全身也使不上力气,晕乎乎的,估计是被打得脑子震荡了。
眼见得就要被人占了便宜。
咚一声,李歪嘴就歪了一下脑袋,叫了一声:“你他娘的小野种,敢打老子,看老子不收拾了你!”
常采萍虚虚开着眼,迷蒙中看清楚是二蛋,二蛋手里还抓着石头,而那个李歪嘴耳朵边儿流了一串血珠子,想必是刚刚二蛋拿那石头给打的。
李歪嘴跳起来,抓住二蛋就是一巴掌,二蛋一个小娃子哪里受得住那么蒲扇似的一耳光,直接就被抽地上趴着了,那李歪嘴还要凶神恶煞地上脚去踩。
常采萍这个人就是情况越凶险越是冷静,急中生智,拿那钩子在手臂上哗啦一下,又痛得激灵儿,回了点儿神,又搬起来一块石头,朝李歪嘴脑袋上一敲,那李歪嘴就捂着头倒在了一边儿。
她这会儿也是杀红了眼睛,想起这个混蛋刚刚对她施暴,转脸看见二蛋还在地上爬不起来,脑子里就一股热,一把抓住那个钓龙虾的线就走了过去。。。。。。。
薛啸卿和三蛋来的时候,二蛋倒在地上,常采萍衣衫不整地满脸是血地蹲在一个身边儿,而那个男人满脸是血,一只耳朵掉在一边。
薛啸卿都愣了一下,喊了她一声,她也没理,他就晓得了,是着了魔了,照这个架势下去,那地上的男人早晚得没气儿。
他上去就抱开了她,而常采萍只是愣愣转过脸看他,转脸看了他一眼,仿佛一下找回了神,猛然惊了一下:“二蛋,快,二蛋!”
薛啸卿也转脸去抱地上的二蛋,人一抱起来才看见额头上磕了一个口子,半张脸都是血。
几个人也来不及说什么了,就抱着孩子朝卫生所跑。
等上了大路,薛啸卿才撇过脸去提醒她:“衣裳穿好,脸上的血擦了。”
常采萍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衣裳已经七零八落了,扣子被扯开,里面的肌肤几乎是“坦坦荡荡”了,裤子也挂在腰上,还能看见一截腰杆。
她也尴尬,慌忙转过身去把衣裳拉上。
这上了大路没一会儿,就遇见村民了,那村民瞧见薛社长抱着个孩子,而常老师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都是血,吓了一大跳,直问“咋了?”,转脸也朝卫生院跑,说是帮他们喊人。
不会一会儿,几个人跑到了卫生院,那张医生听见声音就赶紧跑了出来,这么看了一眼,就叫薛啸卿快把人放在病床上。
这会儿卫生院外面也站了一堆的人,都伸着脑袋看,他们或者刚刚撞见了抱孩子,或者听见了血啊什么消息,就都站在外面来看了。
只听里面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好几根带血的帕子被拿了出来,接着就没了声音。
大队长听到消息也匆匆跑来,正好常采萍和薛啸卿从屋里出来,几个人就站在卫生所的堂屋里面。
大队长看常采萍脸上还血糊糊的就吓了一跳,转脸看薛啸卿脸色也特别难看,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啥事儿,甚至还猜测是不是常采萍带孩子没带好,才把娃弄伤了。
谁知道薛啸卿一开口就是:“六队的水沟边还有个人,去看看断气没有,另外再去把公安局的王局长叫来,就说我们这里出了人命案子。”
他没有直说是“强*奸”案子,因为怕这时候人多口杂就给传乱了,对常采萍的名声不好,所以才拐了一下弯儿。
大队长就瞪大了眼睛:“啥人命案子?常老师她。。。。。。。”
“不是她!”薛啸卿也有些不耐烦了,一挥手:“快去,把水沟边那个混账给我拖过来,要是死透了就立刻拖过来,没死就先送医院!”
大队长这机灵劲儿,一下知道是“孤儿寡母”被人害了,跑出去就叫人去寻人,还叫宣传队都来维护秩序,把看热闹的都给赶出去了。
这会儿里屋是医生忙着给娃看伤,外厅就是三蛋、薛啸卿和常采萍等着。
屋里气氛异常凝重,三蛋连呼吸也变得特别轻,好像怕一不小心勾起火花引爆炸弹似的。
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丫和四丫来了,吵着要进来,三蛋只看了薛啸卿一眼,就特别乖地出去了,外头很快就没了声音。
现在屋里就剩下薛啸卿和常采萍。
常采萍还惊魂未定,她其实见过类似的场面,以前她在战区的时候,有个大头兵也是想欺负她,被她一刀抵住了喉咙,不过那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因为他们的痞子首长爱德华很快就出来了,枪毙了那个大头兵。
那情形远不如今天这样惊心动魄,也远不如今天这样叫人心有余悸。
她的脸也高高肿了起来,薛啸卿转脸看着她,第一次感到震惊,因为从这个事件的开始到现在,他没有看到女人眼睛里冒出一滴泪水,反而是紧紧咬着嘴角,手也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像是在赌气。
他所见的女人,大抵是遇事就哭,要么就撒泼打滚,从未见过有这种硬朗做派,他心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杂陈滋味,总之对这样的常采萍,他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情绪,想安抚她一下。
他轻声说道:“你这样的情况我也有过,以前我在部队,手底下一个得力助手去谈判的时候被人砍了脑袋。。。。。。。。。”
“这不一样的!”常采萍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安慰,反而异常迅速地打断他的话。
她真的很想像个“弱质女流”一眼抖着肩膀哭得梨花带雨,可她连哭都不敢,她害怕自己一哭起来就收不住了,她甚至害怕回忆起自己的委屈,自己来到这儿收拾一个又一个烂摊子,现在还要摊上这样的事情。
薛啸卿叫她打断,错愕了一下,也不计较,继而好脾气地缓和笑了一笑:“没事了,没事了,现在咱们很多人守着你。。。。。。。”
“薛副社长!”常采萍甚至激动地站起身来:“求求你不要说这样话,你的每一句话,我都觉得自己很可怜。”
“我没猜错的话,你也不是薛啸卿,你是谁?为什么来到他的身体里?可是你的命比我的好,你一来就能当副社长,至少不用为生计担忧,稍稍改变作风,就可以避开悲惨的命运,奔向美好的人生!”
“我呢?”她误会薛啸卿是跟她一样的穿越者,一时间心里更加不公,甚至激动地吵起来:“我一来就莫名其妙做了寡妇,拖着四个孩子,还要跟你们家那群吸血鬼争个你死我活,你倒好,你一回来,我就什么都没了,要出来住茅草棚子,要被人传谣言,要被人欺负!”
“你能明白吗?你是高高在上的薛社长,我只是个每天一粒米都要计较着紧着几个孩子吃还是紧着自己吃的寡妇!”
她满肚子委屈没地方放,甚至连哭都成了一种奢侈,只能转过脸去看着灰白冰冷的墙面子,喃喃着:“我从来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老天爷就他么瞎了眼,非要给我添堵,所以求你。。。。。。”
【求你别可怜我,我也怕自己因为别人一点点可怜就撑不下去。】
薛啸卿完完整整听完这一通,也沉默了下去,他早料到常采不是原来那个,但现在坐实了,还是很震惊,一个跟他们毫不相干的女人,却在努力承担着责任和苦难。
他转念甚至联想到了自己的娘,于她最难的,也不过是生下四个娃,一个一个拉扯大,要是谁调皮了,不受管了,她或者抽竹条打他们,或者告诉他们的爹,又或者扑在床上哭一顿,抱怨他们几个不孝顺。
这样比起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太艰难了。
他目光慢慢投向这个人,不再是原来的冷漠与审视,看到的是她瘦弱的身躯,细窄的肩膀,这么窄的肩膀是怎么扛下来这些苦难的?
肩膀当然扛不下来,是用意志力死扛的啊。。。。。。。。
里面唯一的医助和医生好像也听到了争吵声,几个人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他们听不懂常采萍是穿越的这个信息,但是她很惨还是能听出来的,大家心里哪儿能不同情呢。
这年头,再惨能惨过寡妇拖上四个娃,还被坏人给盯上?
那医助立刻拍了一下额头:“我咋忘了,我看她脸上也有伤。”
她转手就去端水,那消炎药水端了出来,常采萍转过来脸,眼光似乎扫到了他,他一下就转过脸去,却半捏了个拳头在唇上抵了一抵。。。。。。。
医助也静静给常采萍洗脸上药,常采萍那脸肿得高,棉花签子一碰,她就疼得缩一下,倒是一直咬紧牙关哼也不哼一声。
医助都看不下去了,就低声说:“你要是觉得疼,哭一会儿也没事儿的,咱们又不会笑话你。”
常采萍不知道为什么,反射性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只是她脸肿得高,这嘴角也扯不开,显得格外地愁苦。
医助叫她这样子弄得辛酸,赶紧就偏了一下脸说:“没事的,很快就不痛了,也不留疤的。”
这头脸还没擦完,医生就出来了,扶了扶眼镜儿说:“娃发烧了,嘴里一直喊娘。”
常采萍和薛啸卿一听说娃有动静儿,都跑进去看,只见雪白的床单上,小二蛋皱着脸闭着眼躺在枕头上,嘴巴里轻轻喊着“娘”。
他那样一声接一声,特别委屈地喊,好像谁立刻就会抛弃他一样。
常采萍想起这孩子刚刚竟然为了她和那个歹徒搏斗,心里更是疼得不行,上来就抓住二蛋的手,轻声哄他:“不怕了,不怕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声音很轻柔,二蛋只觉得好像真的又充满了力量,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了常采萍,觉得她像自己的娘,好像又不是很像。
他娘走的时候他才五岁,记不大清母亲的样子了,不过一定和现在这个女人一样温柔。
常采萍看着二蛋还冲她微笑,才醒悟了,觉得自己真的很傻,她一直以为二蛋是头最铁的,是最难感化的,四丫是家里最需要母爱的,甚至说三蛋都比二蛋更需要母爱,其实她错了,二蛋才是最早熟的,最敏感的,会照顾年纪最小的妹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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