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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全家大反派[穿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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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母追了几步,也懒得追了,还颇有些得意地自言自语:“我还不信他不动心了!”
  这边儿常青萍忙着厨房里生火,常采萍进门就洗菜切菜,炒了个哨子,做了一大海碗哨子面疙瘩算完事儿了。
  常采萍和常青萍都没兴趣看他吃饭,常青萍又怕他,找了个找吴双玉玩儿的借口就溜走了,几个娃也在院子一边儿跳格子,常采萍就在厨房里忙着洗锅刷灶的。
  常采萍弄完了厨房,出门,跟端着碗进来的薛啸卿一个对撞,薛啸卿一手就捉住了她的肩膀笑:“鼻子撞塌了。”
  这才刚刚入秋,热气还没散,他又是个男人,火气旺得很,跟她靠得不过咫尺远,热气跟炸开了似的,轰地朝她脸上扑来,那肩膀上的手,手心儿也特别热,她单薄的衣服根本挡不住那股热。
  她像是被猫爪子按住的老鼠似的,吓得赶紧后跳一步,不妨太着急,后腰子磕在了桌上,“唉哟”一声叫唤。
  薛啸卿却已经走了进来,照样是跨了一步,这一步要赶上她这么猛地一跳了,距离依旧不过咫尺远。
  “常老师怎么这么怕我了?”薛啸卿的声音总是又沉又空。
  常采萍几乎是被迫抬起头看他的,他眉尾扬着,嘴角也翘着,眼眸中又带着些促狭的笑意,似乎是在戏弄她似的。
  她一张脸就涨得通红,正要骂他,就觉着耳边微微温热一下,他侧开了脚步,把碗放进洗碗盆里洗着,笑眯眯扭过脸看她:“常老师愿意杀鸡杀鸭,也不乐意用我的票?”
  常采萍刚走到门口,听他这么说,鬼使神差说了一句:“我可没那意思,是张大娘自己不管好鸡鸭。”
  说完,她就匆匆跑出来,再也不愿意跟他多说两句,她心虚啊。。。。。。
  这人说话怎么回事啊,好像她杀人家鸡鸭是因为没有买肉吃一眼!
  等她跑到院子里,她又开始疑惑了,她对着他凭啥心虚,她现在这么犯难,还不是他逼出来的?这人可真会装好人!
  反正常采萍叫他弄了一肚子气,要出门打俩酸枣吃,到了树下,常青萍他们也在那儿拿着竹竿敲酸枣。
  吴双玉看了她一眼,就“诶哟”一声:“常老师可真嫩气,还戴花儿呢!”
  常采萍不明所以:“什么花儿?”
  吴双玉手在她辫子上一拨,抽出一朵红艳艳的海棠花来,摊在手心里:“瞧瞧,还新鲜着呢,刚刚摘的吧~”
  常采萍看着那绯红的海棠,也觉得莫名其妙的,她方才又没从海棠树下过,头发上怎么会掉花儿?
  诚然,这花还带着点儿枝丫,也不是独独一朵掉下来的,哪儿那么巧合插*在她那辫子上了?
  “诶,好看,我给你戴回去,你可别生气啊。”
  这时代,他们这些乡村少女没什么装饰品,摘两朵花儿戴着也不稀奇,只是常采萍平日里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吴双玉看着新奇,就想逗逗常采萍。
  常采萍的脸色却越来越难堪,她想起刚才耳朵边有些温热,或者是他捉她肩膀那一会儿。。。。。。。
  她把那花一把就捏了过来,啪一下丢在地上,骂了句:“臭流氓!”
  吴双玉听出门道了,就推她的肩膀:“诶,你生气做什么?谁惹你了?”
  常采萍没说话,也不想跟她纠缠,立刻就转移话题:“你们这打到什么时候,我上树去给你们打。”
  她倒是三两下就爬上去了,摘了几把酸枣朝下面扔,正逢着薛啸卿从树下过,她这心里不平衡,故意扔了一颗打在薛啸卿脑袋上。
  薛啸卿脑袋一偏,转头就看她在树上挂着,拉着脸唬她:“谁教你这样的?”
  常采萍还真让他唬了一下,在树上默了一下,嘟嘟囔囔的:“你怎么好意思说我。”
  她也不确定那朵花是不是薛啸卿给她戴上的,要真是,她能捶死他,要不是,那岂不是她自作多情?
  她这模样,也好可怜,薛啸卿一下就笑开了:“再这样,我可罚你写报告了啊!”
  说完,人家薛社长转身就走了。
  常采萍在树上把他那神情瞧得真切,她蓦地想起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那个人某种时候跟薛啸卿简直如出一辙,肆无忌惮看她,又要逗她,她总要骂他是个流氓,打他也不管。
  那个人比她死得还早,临死前骗她亲了脸,还卡了个珐琅蝴蝶发卡在她的耳朵边。。。。。。
  那个洋鬼子啊。。。。。她不知不觉扬起嘴角,转而又垮下嘴角,这薛社长不会是那个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诶,这一章真的暧昧的酸臭味了。


第35章 琐碎
  第二天早上,常采萍就坐在床上把薛啸卿给的生活费数了数。
  她数来数去; 总觉得这个数目有点儿熟悉; 盘着腿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她给薛啸卿拿过两次买肉钱,现在人家都还给她了。
  这么算起来,好像还是薛啸卿管了他们家吃肉钱。
  若是前面还扯不清; 她倒是硬是还给他的,不过这会儿,她也想开了,不想为这点儿钱推来推去的; 既然薛副社长有钱; 又这么执意要给她,那她只好收着咯。
  却说她把鸡鸭挂在了厨房里,等着风干; 偶尔会取下来煮一两块,大抵是扯些什么草药混在一起炖了,全家都有的吃,她也没去市场上买肉,好像薛啸卿前面说她“不肯买肉”都是真的一样。
  薛啸卿倒不像她这样,他看起来整整齐齐的; 又傲气得很,那是没遇上合意的,遇上合意的了; 脸皮子可厚着呢。
  正所谓,山不来我,我就去山。
  没隔几天,薛副社长就提着两包猪下水来了,不可能买了一只猪的,就买了些猪肚,猪心,腰子。
  薛副社长说辞张嘴就来:“二蛋前两天尿床了,吃猪肚补一补。”
  吃啥补啥,反正猪肚装尿,就补膀胱呗~
  常采萍小时候倒也因着尿床吃过糯米猪肚,现下没有糯米,就抓了点儿白米填着,本来要放些糖,合着糖也没有,只能和常青萍抱抱怨怨的:“要是有糖就好了。”
  四丫在门口站了一站,伸着脖子听到了什么秘密似的,立马跟个小通敌分子一样,转脚腾腾腾跑出去,一把就扑在薛啸卿的腿上。
  薛啸卿顺手就把她捞在膝盖上坐着,捏着她头上俩小揪揪:“你怕啥?”
  四丫一仰脖子:“娘和小姨说没有糖,没有糖呢~”
  她可机灵着呢,上头的几个哥哥姐姐总是在一边儿说娘的脸皮很薄,从来不肯要四叔的东西,所以他们听见了要当“传声筒”,她今天跑得可快了!
  薛啸卿就奖励似的捏她肥嘟嘟的小脸儿问她:“什么糖?”
  四丫就犯难了,眨巴着眼睛,在哪儿小嘴巴动动,“糖。。。糖。。。糖”地叨咕了半天,也没叨咕出来。
  在一边儿抓石子儿的大丫听见了,把手里石子儿一丢,就溜进了厨房,瞧见常采萍正在把红薯切得小块块地混着米掺进猪肚里。
  她在薛家日子一向过得不大好,要是真有猪肚塞米,哪儿轮得到她头上,她连影子还见不着呢。
  她都忘了要进来“刺探军情”,愣愣巴巴地凑过去看:“常阿姨,这是干啥?”
  “甜米猪肚。”
  “甜米?”
  常青萍说了:“没有糖,,吃起来骚,就放些红薯进去,甜滋滋的,你们才吃得下去。”
  大丫就在一边儿傻傻愣愣地“喔喔”着,等到看到那猪肚进了锅子,就一溜烟儿跑了出来,对着薛啸卿说:“没有白糖,黄糖?就是可以和饭一起煮的。”
  红糖造价比黄糖还高,他们所能知道的就是黄糖,就算是大丫,也只是在薛老太的罐子里瞄见过两回。
  薛啸卿就笑了笑:“那明天买?”
  他倒是张口就来,常父和常母在一边儿听着可不干了,常父是觉着薛啸卿这么老朝他们家送东西,他们家难免要回钱,常采萍再有钱,禁不住这么花的。
  常母又是另一番看法,她看出来薛啸卿对他们好,可家里说缺什么,他就给买什么,倒像是他们要东西一眼。
  她虽然说想让常青萍嫁过去,但也不能像卖女儿似的吧!
  两口子第一次异口同声:“这咋能,你可不能这样。”
  薛啸卿早摸清他们的想法,只管笑眯眯地说:“给几个娃买的,不碍事儿。”
  他既然拿出娃这个幌子,两口子一时间也真不好说什么,反正大不了就给几个娃存着,他们不吃就行了。
  当天,薛啸卿自然又被留下来吃饭。
  就他的猪下水弄了一部分,给孩子们就是甜米猪肚,大人们就弄了个凉拌心叶、爆炒腰花外加几个清炒时蔬,其余就是锅贴馍馍和红薯稀饭。
  几个人坐在桌上,难免会说话,常母倒是想起了白天守房子的时候听见了薛家老院子吵吵。
  她晓得薛啸卿和他们老院子闹僵了,所以试探地说了一句:“今儿我好像听见薛老太在院子里哭?”
  饭桌上的人神色各异,按常采萍的记忆,上一世薛啸卿一回来就养着老母亲,所以根本没这一段儿。
  她推己及人,推测薛啸卿也是换了壳子的,对待几个侄儿侄女这么好算是责任道义,说得过去,但是老母亲跟他嫌隙,他还真不念着这便宜亲情。
  她抬头瞄了一眼薛啸卿,薛啸卿只低着头喝稀饭,没得说话。
  他虽然没明显给脸子,但显然是个有态度的,加上气势又足,桌子上就没人出声了。
  四丫年纪最小,童言无忌地:“薛老太拿了我四叔的津贴。”
  薛家那点儿破事儿早被村里的人在背地里翻来覆去地说,四丫年纪小,没人避着她,说不定还有人拿这些事儿逗她,她就听进去了。
  薛啸卿顿了一顿,气氛更冷,常采萍就晓得他不高兴了,一手就抱上四丫训她:“谁教你说这些话的,以后不许这样说,快吃饭!”
  四丫挨了常采萍的训,就乖乖闷下脑袋吃猪肚。
  这气氛忒重,平日里最活泼的常青萍又怵薛啸卿,这会儿跟哑巴一样,喝稀饭都不带窸窸窣窣的声音,脚下却来踢常采萍。
  她可是明白的,敢这种时候开腔的,就只剩下常采萍。
  常采萍被她踢得烦了,转脸就跟四丫说:“明天和娘去河里摸虾怎么样?”
  常母和常父也赶紧接腔,说是让常青萍跟着去,几个人在一块儿热闹也安全。
  薛啸卿这才给了面子,笑盈盈起来,转脸问三蛋他们:“你们两不去?”
  二蛋一叉腰:“男孩子,下河摸鱼去。”
  三蛋就赶紧狗腿地举手:“我跟二哥去。”
  这气氛才融洽开来。
  等到吃了饭,常父又被常母拉走了,常青萍就进去帮着常采萍洗碗,两姐妹,一人洗碗,一人清碗。
  常青萍看了一眼门外,就开始小声嘀咕了:“诶哟,你说这人平常多好处啊,这一句话不对,就半天不下脾气,就这一点,我就怕他。”
  她都是个没耐心,要靠人哄的脾气,要真遇上这人,她只能吃亏。
  常采萍就不屑地“哼哼”一声:“他那个脾气,你就甭搭理他,你不给他递台阶儿,看他怎么下台。”
  常青萍“嗤”一声:“那你还给递台阶儿。”
  常采萍就开始反驳了:“那不是你踢我的嘛~你要是不踢我,你看我给不给他递台阶,我呀,非叫他摔个大跟头!”
  她其实还是挺理解薛啸卿的,薛啸卿那个立场,确实挺尴尬的,不过这会儿她就嘴硬,就仗着薛啸卿没在这屋里,那嘴巴巴儿的,简直把人家薛社长说得一文不值。
  话没说几句,就听见四丫咯咯的笑声,这转过背一看,薛啸卿抱着孩子站在外面墙边儿上呢。
  常青萍干干笑了两声,出了事情,第一个溜,嘴巴里说着找吴双玉去,然后转眼就不见影儿了。
  常采萍手上端着碗,脸上干干巴巴的,有些尴尬,又有些好气:“你咋听墙根儿啊!”
  薛啸卿就又板着脸:“你能背着人说坏话,我怎么就不能听听了?”
  常采萍看他脸色不虞,简直烦他这动不动就小娘们儿气,头一低,嘴巴一撇:“你脾气是大嘛~我不敢当着你说,还不敢背着说?”
  她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是软软的,有点儿撒娇示弱的意味,简直算是哄他了,这趋利避害也是没谁了。
  她盯着地面,眼看得那双腿靠近,站在她跟前儿:“既然常老师这么有脾气,以后就当着面儿说,省得我惹你不高兴还不晓得。”
  “啊?”常采萍又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惊讶地抬头,才看见他咧开嘴笑得开怀,眼里又是一抹促狭。
  分明又是耍她呢!
  她气恼得很,一手抱过四丫:“跟娘走,跟你四叔早晚学坏。”
  她走得快,几乎是抱着孩子冲出去的,耳边若有若无一句:“我这就叫坏了?”
  她那心咚咚咚直跳,捶谷似的,跑到外面酸枣树下站了半天才平复,正要回去,又看见薛啸卿不紧不慢地从院子里出来,扭脸朝她笑着。。。。。。
  这边儿常父常母也算是见识到了薛啸卿的一点儿小脾气,常母半天儿缓不过来,拉着常父嘟囔着:“就那么一句话,他可就那么生气了,前几天,那个吴双玉说采萍和他,他都没生气,我还觉着他脾气好呢。”
  常父也是哼哼一声:“脾气好?他以前那些名声是咋出来的?空穴来风必有因,你别把他想得太好了。”
  常母捂着胸口想了一下,思来想去,这薛啸卿条件是真的好,那点儿脾气是可以忽略的,还翻些陈芝麻烂谷子:“那我嫁给你之前,你不是脾气也不好吗?”
  常父瞪她:“这能一样?”
  常母就说了:“那只要和青萍感情好,他会做脸色?”
  常父再一次觉得常母不可理喻,又是冲在前面,把常母甩在了后面。
  薛啸卿领着大丫和两个男娃回院子,到了院子里,脚下确实顿了顿,转头瞧着新老院子隔着的那一堵墙。。。。。。。
  自己的娘,哪儿有不心疼的,只是她太令他失望了。
  第二天,常采萍就收到了薛啸卿买的黄糖,他只是笑眯眯的:“不用省着,你若是想喝喝便是。”
  常采萍说不清什么滋味儿,就啐他:“说得我好像贪这一口似的。”
  他也不管常采萍怎么矫情,只管在一边儿瞧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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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下一段日子,薛啸卿仍旧是时不时带些肉菜来,于是在常家吃饭也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情,常采萍手里拿着他的生活费也不觉得紧缺,只是没注意到人家慢慢渗透到了他们的生活中。
  薛啸卿这个人也有意思,硬是每晚上都回来赶饭,偶尔回来晚了,常采萍还得给他另做一份儿,后来她也习惯了,直接多给他留一份儿得了。
  薛啸卿还挺会照顾人的,还会夜里上山打点儿野味过来,是半夜里叫醒常采萍的。
  常采萍胡乱拢好衣裳出来,看他背着土枪,捏着滴血的兔子和野鸡,也是吓了一跳:“人都吃不饱,你还能找到这么肥的兔子!”
  薛啸卿提着兔子朝厨房里去,她也随着去开门,要把这些东西好好盖着,否则让老鼠给糟蹋了可就不好了。
  四丫察觉到常采萍不在身边就一声一声喊娘,听到人在厨房里面说话,就慢吞吞沿着墙摸过来。
  常采萍听见她喊,就拿着灯去接她过来。
  薛啸卿把兔子扔在盆子里,看着那血淋淋的兔子:“还没凉,我先把皮给剥下来,等死硬了就不好剥了。”
  他伸手去剥兔皮,常采萍要逗四丫,就“呀”一声小声叫唤,把四丫眼睛捂住了:“好怕,好怕,四丫不看。”
  四丫就咯咯笑,嘴巴里接她的话:“四丫不怕,娘和四叔也不怕。”
  薛啸卿听他们这样可爱,也忍不住抬头看他们,看他们笑得开怀,也哈哈笑起来。
  这大半夜的,外面有些声音,声音又不大,吴双玉听到了门外说话的声音是薛啸卿和常采萍,她也不会出来。
  她能不卖脸不卖皮地混到仓库管事儿,全靠会察言观色,这时候就躺在床上装聋子。
  张志文和霍知语可就难过了,外面男女半夜混在一起咯咯笑,活像是自己手里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样,两人都咕噜咕噜爬起来。
  常青萍更是要看热闹的,当下就爬起来了。
  正巧着三个人都开门了,举着灯看厨房里常采萍和小四丫站着,薛啸卿蹲在地上捣鼓着。。。。。。
  几个人都跑过来看,瞧见盆子里的野味,各有各的心事儿,只有常青萍和四丫在一边儿乐呵呵地跳。
  临到薛啸卿走的时候,他看常采萍又要拉孩子,又要端着灯,诸多不便,心里琢磨了一下,还是要早点让他们方便起来才好。
  这一晚上,张志文失魂落魄回了屋子,霍知语更是不是滋味儿,第二天干活儿都没得力气。
  她没教书,是在大队里帮着宣传队长干活儿,和薛大良、薛二嫂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薛大良又是个对女人上心的,一来就特别关心:“诶,小霍,你这眼睛咋红红的?昨晚没睡好?”
  霍知语知道薛大良这人风流韵事一箩筐,根本不稀得和他说话,摇了摇头就走。
  倒是薛二嫂一边儿整理这村里那么几份材料,一边儿瞧她:“怎么,这是谁欺负你了?”
  霍知语看着薛二嫂,头一回,她发誓,她头一回想了歪主意,那也是因为她咽不下去那口气。
  她在薛二嫂身边一坐:“我倒不是被谁欺负了,只是昨晚薛副社长到了咱们院子里,我给吵醒了。”
  薛二嫂一下就坐直了,旁人她不在乎,可薛啸卿就是入了她的眼。
  她打量着霍知语,瞧这霍知语模样俏俏的,心头不是滋味,酸了吧唧的:“怎么了?他找你?这是好事儿啊,你不是没结婚的嘛。”
  霍知语沉吟了一下,白白的嘴皮一翻:“瞎说啊,人家咋找我嘛,人家找常老师,他们是真好,薛副社长现在都跟这边儿搭伙吃饭了,买肉买菜的没个消停。”
  薛二嫂想了一下,心里着实鬼火乱冒,但脸面上却抿着嘴皮子笑了:“是吧。。。。。常老师年轻漂亮的。。。。。”
  “是啊,我真羡慕,嫁过一回的人了,还这么水灵。”
  薛二嫂脸刷地就白了,她方才以为霍知语说的是常青萍,那个女孩儿年轻漂亮,薛啸卿图着新鲜,也不是不能,谁晓得是那个寡妇!
  薛啸卿连寡妇也看得上?她心头盈满了怒气,却又有某种情绪跳动着,那种情绪怂恿着她,她还有机会。
  霍知语在一边儿绞着手指,想的却不一样,她是真希望,真希望薛家人知道这个事情,都觉得丢脸。
  作者有话要说:  薛啸卿:我炙手可热,常采萍你可对我上点儿心吧!
  常采萍:我是炙手可烫!


第36章 出事(捉虫)
  却说薛二嫂虽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怒火中烧,恨不得吃了常采萍的肉; 喝了常采萍的血; 但却没有将这个事情说出去,她心里自有自己的打算。
  这事情过了没两天; 倒有另外一件事情发生了。
  这天,三蛋儿急匆匆跑过来跟她说:“薛大娘晕在院子里了。”
  这才下课,常采萍才回到院子; 薛啸卿也还没回来,几个娃回到家就看到人倒在院子里,吓得不行,又不敢声张; 就叫人来找她。
  她带着常青萍跑了过去; 路上她娘也瞧见她跑,跟过来看。
  只见那院门后边儿,薛大娘一脸青黑倒在土墙皮子下边儿; 几个娃就在院子中间站着,一动不敢动。
  常母和常青萍就吓得叫了起来:“这咋了!”
  他们是怕人死院子里了,这不明不白的就摊上罪可不行啊!
  大丫就在一边儿瘪着嘴要哭不哭:“我们关了门的,不晓得她咋在院子里,她会不会死了?”
  常采萍心里也凸凸跳,要是死了; 这事情还说不清了啊,那薛家的大房二房还不就着这个事情闹得天翻地覆?
  在忐忑不安之下,常采萍探了探薛大娘的鼻息; 还有一丝悠悠的气,赶紧给掐人中把人掐醒了。
  薛大娘醒了之后依旧翻着白眼儿,老久回不过神来,虚弱地喊着:“饿,给口饭。”
  他们都没在这屋子做饭,哪儿有饭?好在大丫说,家里还有几块桃酥,不过她神色忸怩,显然不想给老大娘吃,还是常采萍出声,她才不情不愿地去屋里拿。
  老大娘一接过桃酥,就狼吞虎咽朝嘴里塞,连塞了好几块,塞得两个黑黑的腮帮子鼓鼓的,一下又给噎着了,连灌了好几口凉水,又惊天动地一阵咳嗽之后才缓过来。
  老大娘刚缓过来,就伸手拉大丫:“大丫,还有没,你奶还饿呢。”
  她手柴,拉得大丫手腕子痛,大丫本来也怕她,被她一拉扯就死命抽手,“啊啊”地叫唤着:“你不要拉我,你别拉我。”
  常采萍把那老大娘一手就推开了,把大丫拉到身后:“有事说事。”
  老大娘就抬着干瘦的脸看她,嘴巴一瘪一瘪地,像是路边讨饭的瘦狗。
  常采萍心还是软了一下,把大丫手里剩余地桃酥一把扔给了老大娘。
  老大娘捡起落在腿上的桃酥就朝嘴巴里没命地塞,一口两口塞进去,最后连包桃酥的纸上的碎屑都一一舔干净了。
  这会儿她正在舔碎屑,薛啸卿就在外面笑:“常老师怎么有空过来了?”
  他进了门,赫然瞧见一大群人,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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