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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宇宙撒野[快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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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坐在地的众人听得发懵，头顶这个傻乎乎的莫慈在说什么鸟语。
只有黎动听懂了，因为莫慈用的语言跟灵兵的一样，是一种上古的语言，本世界未能破译。
当时为了跟灵兵交流，AI下载了一个枪版的翻译软件，当时AI 就说了，这是雅丹世界破译的，知识产权隶属雅丹世界。
天空中的莫慈自称小七，应当就是174517里的尾号7。
小七探胳膊下来，她的手有一座山那么大，每根手指上都有一串串的小娃娃，抱着嚎啕大哭，不肯离开她。
“小七不能把你们养在神龛，否则要被责罚的，你们要自己乖乖的，我才会常常来看你们。我已经帮你们把周围的垃圾清理好了，去吧。”
小七另一手也小心翼翼探了下来，她展开手掌，手心躺着一只小小的圆球，圆球忽然伸展开，像刺猬舒展身体。
圆球全身都是金属光，严防死守着核心，展开之后当中露出粉团团的一张小脸，小脸亲了亲莫慈的手，小七说：“再见了花花，要帮他们啊。”
金属球在她手心最后翻滚了一下，跃入她手下的湖中，水泡泡咕嘟咕嘟了几声，而后再无动静。
这时紧紧扒着小七的小娃娃们也一个个蹦下来落地，到了地面又开心了，好像他们本身就是属于土地的，马上恢复生机，生龙活虎蹦蹦跳跳四下捣蛋。
小七像完成了什么大事，展开笑颜，让人愿付出一切换她此笑颜常驻。
她向后退去，离开。
地上那些小娃娃，有的爬行有的用尾巴站立，有的用自己的尾巴互相打架，有的一看就跟黎动承担同样职责，安安静静坐下来望天思考。
还有一些胆大的，跳进水里挥动尾巴前行，朝他们几人的水中空地游了过来。
“有没有课代表解释一下？”卓静笃看黎动，这些人里头的课代表还要选吗？黎动众望所归。
黎动说：“我推测，只是推测，雅丹世界原本不在这颗星球，也许很多年前曾有过一轮文明，后来两个星系相撞毁灭，前面那些小孩儿是幸存的人类，被高于人类的力量拯救，转移到现在的雅丹星。”
卓静笃看莫慈，莫慈八爪鱼腻在黎动身上，他觉得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这姑娘拥有高于人类的力量？”
莫慈冲他“哼”一声，说：“我还见过女娲呢。”
“哈、哈、哈。”卓静笃为表反讽，干笑三声，“你咋不说你是女娲后裔呢？”
“后裔是什么意思？”
“后代。”黎动说。
莫慈当下惊讶，“女娲是个小娃娃啊，我怎么是她的后代？”
卓静笃觉得鸡同鸭讲，站起来走到水边，跟招呼宠物猫一样探出手去招呼那些在水里摇摆尾巴不敢过来的小崽子们。
龙一直没说话，这会儿若有所思看着莫慈，说：“她就是我们的救世主？”
黎动没言语，人家这身份地位，现在这属于微服私访，下凡扶贫。
这种身份，还是先瞒着，现在局面迷离扑朔，莫慈的自我不稳定，记忆也稀碎稀碎的。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说吧。
光头说：“那个，龙，黎高，我们能出去了吗？”
这回莫慈拼命附议：“就是，害怕，我们快走。”
此为影魅长廊第二站，混沌终结，地面一片死寂，非但没异形怪兽，乃至没有任何有机体。
黎动看龙，说：“我们能直接离开吗？还是跟大混乱一样，一定要留下什么才能走？”
龙说：“走不出去……”
卓静笃在岸边逗那几只小崽子逗得兴起，说：“怪不得雅丹人要保留着尾巴呢，他们的生存环境这么恶劣，尾巴大有用处，能爬能过河还能打架。黎高，你看人家世界的婴儿多硬核。”
黎动笑：“地球人的怀孕时间是在直立行走之后缩短的，因为母体胎盘承受不了长达十八个月的孕期，所以现在所有的新生婴儿其实算早产，没发育完全，才那么脆弱。”
怀安一直盘坐吐纳，听到黎动这话，低头看了一眼小腹，脸上浮起一个浅淡的笑。
忽然汪洋在整个世界上的水面猛地下降，像浴缸放水，一瞬间所有的江河湖海都全都被吸进地底。
卓静笃慌忙探出手去够离他最近的那小雅丹人，那是个小姑娘，卓静笃用力把她拽到身边，她光滑的皮肤蹭过来，一头浸水长发粘到卓静笃身上。
龙说：“沙漠之花。莫慈刚才送进来的是沙漠之花。”
沙漠之花，基元，可造化万物。
水面整个被被吸走之后，那些在河里吸水小娃娃们眼看要被甩到数丈高的湖底，莫慈发力托住他们，他们眼看自己飘在空中，乐得大打滚。
卓静笃抱着这个小女娃，探头看，原来刚才围在他们周围的水有这么深，摔下去可得摔个半身不遂。
他对哭丧着脸的小姑娘说：“害不害怕，吓不吓人？”
小姑娘“哇”一声开始哭，搂着卓静笃的脖子哭得惊天动地，卓静笃：“……”
他赶忙哄，谁知小姑娘一哭，所有这些小娃都悲从中来，来了个N重奏，大合哭。
卓静笃简直了，他们看到那些干涸的河床向上推，一直到推平。
沙漠之花把整个雅丹星变成了陆地。
“各位，这些小孩咋整？要不然生堆火，全都烤着吃了算了！”卓静笃烦不胜烦，一转头看见光头，把怀里的小姑娘朝光头怀里一塞，溜之大吉。
光头多年养猫，锻造出了无与伦比的耐心，他召唤起一阵风，把地上的沙吹来，在半空中变换形状，逗这些小孩子们玩。
光头说：“我觉得，我们应该留下来，照顾他们直到他们长大。”
这可让莫慈抓到大大的把柄了，她说：“刚才还哭哭啼啼要出去呢，现在又非要留下来，哼！还说我呢。”
光头现在母性光辉照万家，看莫慈也觉得她萌哒哒，一点都不像刚才那么可恶了。
卓静笃说莫慈：“那个超人妹子，现在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啊？大家都被困在这鬼地方了，得通关才行好吗？”
莫慈不服，嗖一声拔地而起，朝天空窜上去，窜了一半哎呦一声，回到地面捂着脑袋，哭丧，“好疼。”
她撞了头，黎动把她拉过来给他揉，忽然顿了顿，看了看光头，又看了看龙。
现在满地打滚的这些小娃娃们都像龙一样，下半身只有尾巴，而事实上雅丹人发展到后来，既拥有双腿也拥有尾巴。
龙被作为创世神，图腾，一直受到崇拜。
雅丹星人可以随心控制风力。
原来如此。
他说：“我们的确应该帮助他们。”
第79章 雅丹 19
建设雅丹星球， 改造原始世界，说干就干，大家劲头都很足。
有沙漠之花的帮助， 沙漠中一小爿地方长出了绿色植物， 成为雅丹星上的第一片绿洲。
然而沙漠之花矫枉过正， 它把整个世界的水都抽干了， 只剩了很少一部分，三三发挥他的特异功能， 加速植物和水汽之间的循环，还招云唤雨，很快造出三个巨大的海子湖泊。
莫慈每天的工作就是躺在沙地上晒太阳，太阳毒了，她就又转移回小树苗下遮阴。让她干活的时候， 她连动都不动，吹口气用神隐波从湖泊里搅起大量的水， 转移到有植被的区域，浇灌绿洲。
毕竟沙漠地带，绿洲无论如何不可能大面积繁殖，过了好些时候， 也才只成型了两大片区。
他们就住在绿洲里， 莫慈虽觉得不能跟流浪者世界比，但好歹是有点绿星子，聊胜于无。
黎动向来憋了一肚子的知识点曲高和寡，这回可算找见了用武之地。
他在这艰苦条件下建了所学校， 教这些胖尾巴的小娃娃们学习知识。
卓静笃旁听了一节课之后服了， 他拉黎动私下沟通：“量子力学这种知识点，你不觉得有点拔苗助长吗？”
黎动笑：“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雅丹星的文明会比本世界超前那么多？”
黎动是绝对不会教一加一的， 他把本世界的高等理论编成了初级教程，交给了这些雅丹人的先祖们。
卓静笃后来发现这些小孩子能耐着呢，有次他看见那个最爱思考的女孩在沙地上列出一地的式子，满满当当，看的卓静笃头晕目眩。
龙最喜欢带着这些小家伙们漫天飞，黎老师下课之后他就问：“谁要去兜风！”
小娃娃们根据黎动教的排列组合法，排出一个严密的表格，轮到谁去谁就跟着龙去兜风。
只有那个最爱读书的，每次都极不情愿地抓着龙的翅膀敷衍着在天空转一圈就回，这样她还嫌浪费她学习时间呢。
光头负责所有小崽子们的衣食起居，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养猫的乐趣，异常上心，那简直叫做无微不至。
卓静笃跟怀安两人负责干苦力活，怀安一身精力无处发泄，小孩子们见到怀安最多的时候，都是她扛着一棵树走来走去，搞建筑业。
怀安在黎动跟AI的指点帮助之下造出了一个庞大的鼓风机，光头教这些孩子们感受风力，然后用这个鼓风机改造沙漠，很快本世界需要几亿年才能形成的雅丹地貌就这么形成了。
大家多数时候住在绿洲怀安造出的房子里，少数时候去雅丹沙丘里玩游戏躲猫猫。
要不是时不时发生争执，堪称和谐。
争执一般就起因于怀安要教小孩子们练功，被AI告密，光头坚决不许啊。要么莫慈忘记浇水，或者恶作剧，突然给他们天降大雨，引起卓静笃的疯狂抵抗啊什么的。
但后来看莫慈带小孩子踩水玩，怀安也参与进去，难得笑得那么开，卓静笃就又消气了。
这天晚上睡了之后，沙漠之花悄悄出来微服私访，看到这个世界的模样很是满意，于是送了他们一份大礼。
第二天一觉醒来，光头照例起很早要给孩子们做饭。他掀开自己的门帘出来，看到一个人影立在门口。
因为天还未全亮，只看得到一个窈窕的轮廓，头发长长垂落，身体上披着树皮制成的麻衣。
光头揉揉眼走过去，发现是个陌生的女孩，周围也大不一样，树比昨晚睡前高了许多，而且房屋也多了好些。
女孩朝光头抿嘴笑，说：“是我啊哥哥，小海。”
他们的名字是自己选的，那时候AI屏幕上随机显示一些汉字，让孩子们指，指到哪个字，哪个字就成他们的名字。
小海就是那日被卓静笃抱上来的女孩，被卓静笃塞给了光头。光头哄了她很久才哄好。
光头一下子不会了，说：“小，小海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他们忘记教这些小娃娃本世界的一些伦理习俗，小孩的衣服披得很随意，大半个身体漏在外面，但看她满脸天真，光头也不忍心说破，只是低着头，眼睛无处方。
小海长大的模样，让他心念微动。
这天清晨大家都一团乱，没料到沙漠之花忽然加快时间，让这些小崽子们一夜之间长大了。
怀安跟莫慈负责女孩，教他们衣服该怎么穿，黎动他们则教男孩。
最后聚在一起学习生理课程。
他们思无邪，这生理卫生课无人起哄，可比本世界好上多了。
入夜大家吃了晚饭，光头习惯性要去哄孩子们睡，才发现不对了。已经有看对眼的男女搂在了一起，光头登时心酸，孩子大了。
又过了几天，所有人都发现，小海喜欢光头。
她的喜欢也简单干净，摘最甜的果子，捧最清澈的水，跳最欢乐的舞蹈。她一点都没有掩饰，把自己的赤诚之心整个掏出来。
光头看着她，他们还是那么早期，那么原始，那么天真。
光头与小海在一起非常开心，没有任何杂念。他自嘲，在本世界他这种肥宅屌丝，永远不可能得到小海这样的女神的青睐。
这晚上黎动召集大家开会，等光头进来之后就正式开始。因为这地方没有烟草，黎动跟卓静笃削出几根细细的木棍当做烟，过个嘴瘾。
黎动说：“现在你们应该知道为什么雅丹星的人可以操控风塑造沙形，也知道为什么雅丹星的文明发展那么迅速……还有龙，为什么会是雅丹世界的守护图腾了吧？”
“不知道。”卓静笃完全不知道，他就把这个当成一个闯关游戏，模拟人生而已。
莫慈举手抢答，黎动以为她有什么高见，谁知她说：“因为……因为……”表达能力临时出现故障，她一时卡住了，最后“哎呀”一声说：“就是因为他们记得嘛。”
黎动看她发急，这此类学生空有一腔表达欲，也大致知道点啥，但就是说不分明，小脸急得发红，实在是可爱。
黎动笑：“操控风是光头教的，技术发达是因为他们在创世纪初就学到了我们世界的前沿理论。龙被当做守护神，因为你一直带着这些孩子们到处游戏，他们很难忘记你在天空翱翔的身姿，所有后来会建造专门的宫殿纪念你。”
“你是说……”光头胸口如沸，燃着异样的光，“这是真的。我们真的回到雅丹星的创世初期？帮了他们？”
黎动说：“这一站是真的。沙漠之花放了一个时空扭转在这里，但后面不一定。”
光头挠头，问：“那时候说每一站都得留下一个人，才能开启下一站的通道是不是？”
大家都看他，他喉结滚了滚，脸上还带着别扭劲儿，说：“我想留下。”
AI摇头不已：“你别理他们，他们暗自都商量过了，全票通过让你留下来，早把你坑了，你还帮着数钱呢。”
光头像只被驯化的猫，这种傲娇别扭的猫主子，发起狠卖萌一般人很难抵挡。
他低头痴痴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我……其实，哎，谢谢你们。”
“还谢呢，”AI不解，“也没发现你是个烂好人啊。”
卓静笃对这些年轻孩子还挺操心的，其实AI的话虽糙，在某种程度上没错，如果他是光头，他现在要留下来为他们打开下一站通道，他一定会至少让他们意识到自己为团队做出了牺牲。
成年人的交易讲究等价，斤两分明，绝对不能我付出了这么些，而你回报的时候竟然缺斤少两。
年轻人的思想却很少拖泥带水。年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好。
卓静笃灭了“烟”，随口说：“有什么好谢的，要不是你，我们一直都得困在这一站，记住了啊，你这是舍己为人，舍身取义。”
光头连连摆手否认，黎动说：“卓静笃说得对，光头，如果我们能找到沙漠之花的核心，放你出来，你还愿意离开吗？”
光头舔了舔唇，想了好一会儿，说：“梦总是要醒的，我回去。”
卓静笃又想起小陈，那孩子真的是，平时一声不吭的，专长帮倒忙跟关键时候发晕，真顶天立地起来，却直接到了反面的极致去。
这一劫要是能渡，小陈日后定然大有可为。
他们离开的时候，天上闪烁着漫天的星。
被他们照顾养育大的孩子们都来送行。有一个虽然身体长大了，但是脑子还停留在小时候的男娃，抱着莫慈呜呜哭，喊她“小七”。
莫慈尴尬，黎动提起两根食指，揪住男娃的后衣领，说：“这个阿姨，只能我抱，懂？”
“你瞅他这样，我就见不得这种到处撒狗粮的，给不给单身狗点狗权了？”AI真真是看不惯。
它一转头，又发现一个女孩给怀安塞了个什么，内心很寂寞，咋就没人给它表达一下不舍的临别之情呢？
平日里那它看电影的时候倒是对它充满了爱，各种讨好。现在却没人抱着它哭诉舍不得，真让人忧伤。
光头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其实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躲进小楼成一统，只管我自己。
我怕死，也不爱交朋友。因为交朋友我就不能只顾我自己一个了。
这些天你们虽然也没怎么特别照顾我，但是我总觉得不一样。
最后他啥都没说出口，毕竟他这中二一时半会儿难以根除，他说：“谢谢你们，保重。”
黎动几人飞驰离开，小海突然对天发出一声清锐呼啸，所有人与她相和，走出的曲子，婉转诉说别离和不舍。
对他们，这就是相会的最后时刻，最后一面了。
雅丹人的祖先从此需自己开疆辟土了。
光头留下之后，水晶球出现，一个声音悄声说：“‘自私’一枚，入库。”
第80章 雅丹 20
离开第二站， 大家都有些悒悒不乐。
莫慈刚还嫌弃那个胖小子呢，现在又想他了，觉得他颇为憨态可掬， 不知道黎动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子……
她偷眼看黎动， 不像， 黎动小时候一定也是好严肃的， 成天板着脸想问题，一点都不可爱。
沧海桑田巨变， 第三站已在眼前。
按照黎动的计算，这时代雅丹星的文明跟地球现在的文明差不多一个高度。然而他还是高估自家世界了。
人家雅丹星此时已经能利用空间了，半空中有许多纵横交错的通道，蜘蛛网一样遍布，上下交织。
这是他们的路， 这种路上看着交规定然十分复杂，他们看见很多代步车规格的小车高速飞过。
更过分的是， 这世界，人手AI。
黎动的AI看到所有人手里的漂浮显像，遭遇了此生最大一次内心震荡。
它在地球世界就不说独一无二了，至少也是万里挑一的吧， 结果在人家世界， 烂了大街。
它丧着脸，表示自己不会再爱了。
他们几个人站在蛟龙广场，看着广场中央的水晶像，莫慈跟AI一样嫉妒， 对龙说：“为什么是你？”
明明他们又耗苦力又动脑力， 费劲巴拉养育那些小原始雅丹人，结果过了几千年， 竟只有龙成为他们的守护神，这么大一尊水晶像摆在这，真碍眼！
“你有什么可嫉妒的，你看你干那点活，还要人家把你一直记下来，是不是想太多了？”卓静笃说，“但像我这种劳苦功高的，没个雕像就算了，至少史诗里应该记上一两笔吧。”
莫慈：“不管，那黎动呢！”
黎动说：“龙跟他们样貌相似，被当做创世神或者先祖，这是正常的。我们的模样对他们来说是异形，可能一开始就没被载入史册，或者后来逐渐散佚了。”
卓静笃叹气，“就不知道光头后来咋样了。”
黎动笑：“你看雅丹人，那些小原始人是没有腿的，但现在既有腿又有尾巴，应该是因为他们的先祖跟地球人类交配了。我们等会儿可以去图书馆找个本书看看。”
卓静笃一顿，“我了个去，现在这些人都得叫光头叫爸爸啊，哈哈哈。”
AI探出生无可恋一张脸，说：“都过去多少代了，还叫爸爸？都该叫老祖宗了好不好？！动动，这个世界灯红酒绿的，你等我找找看有没有图书馆。”
AI很快跟路上所见所有人的显像通了讯号，连接之后发现，这世界竟没有图书馆？
不可能啊，难道他们所有的记载都已经实现电子化了？
他们傻站在广场看龙的雕像，完全没发现自己早成别人眼中的风景。
他们总共五个人，四个只有腿没有尾巴，一个只有尾巴没有腿，好多路过的雅丹人用自己的AI拍照分享，还很少见这么大规模的残疾人团体出入呢。
这世界发展壮大至斯，黎动他们一时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迷失在繁华中，不知道从哪着手突破这一层影魅。
广场上挂着一个巨幅AI屏幕，反复播着一个广告，女明星脸孔高级，跟怀安是一卦的。
她代言的是“护肤品”，护理尾巴的，叫什么尾霜。她的尾巴油亮柔韧，少不了日常的精心保养维护。
镜头不断拍摄她这条尾巴，细节跟全景来回切换，莫慈看得心驰神往，说：“我也想要买那个。”
众人一呆，黎动说：“那个可能不适合你用。”
“就是说，妹子你也不怕涂了之后皮肤起鳞。”
雅丹星人的尾巴跟蜥蜴尾相似，锥形，长着鳞。广告里这位女星的鳞片泛着珠贝的蓝光，不知道是自然长出来的，还是靠医疗美容。
莫慈说：“谁说要买那个什么尾霜了！我要她尾巴上那个。”
卓静笃再看，嚯，眼光是真的好，女星尾巴上戴着一串珠宝，一圈钻石当中众星拱月围着一颗硕大的粉色宝石，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回本世界让你动哥给你买，不就是施华洛世奇么？你动哥有钱着呢。”
黎动看着那串珠宝，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不知怎么一个闪念，珠宝老是跟侦探小说挂着钩。
卓静笃看这世界，说：“咱们世界的土豪国跟这里差太远了，这才是一等一的烟柳繁华地，我现在就自愿选择留在此地，求组织批准。”
卓静笃一眼看出雅丹世界现在的阶段，科技进步势必带来一大堆人类本来不需要的东西，这种不需要的东西越多，商业发展就越有机可乘。
他太能在这个地方发挥他的才干了。
“那你留下吧。”黎动说，大家都没什么意见。然而即使卓静笃表示要留下，天空中也没出现那条隐约漂浮的路。
“怎么回事，沙漠之花这是几个意思，歧视我是不？”卓静笃不满意，要跟这个虚无缥缈的小发发叫板。
黎动摇头：“小陈跟光头其实都是被困境激发出了某些特质，我估计这一站我们也一样需要经历点什么。”
莫慈正看广告发痴，吃了一胳膊肘，有个人悄悄挨过来，那个贼眉鼠眼，他用本世界火车站的那种“手机要吗”的语气问：“隐形糖买吗？”
莫慈还来不及回答，黎动拉着她胳膊走开，那兜售各式违禁品的人又忙忙说：“还有审讯探针，读神笔，锁心链……”
莫慈很有兴趣，挣脱黎动的控制，过来说：“买！”
“都给你，”这人显然急着脱手，直接把手里的一个金属蛋塞进莫慈怀里，“五十个沙币，扫我手表付款。”
莫慈：“……”
她没钱。
莫慈尴尬，刚要把金蛋退回去，街道上警铃尖啸，虽声音跟地球世界的完全不同，但是这急迫感却实力证明是执法方在对不法分子穷追不舍。
那人听到警铃，显然在要钱跟要命之中选择了要命，他推了一把莫慈就跑。
莫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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